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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散往事如烟灭,续-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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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环跪在地上,傻愣愣地盯着不久前还活生生的主子,听见怡亲王的命令,本能地爬起来,端来水盆毛巾。
  允祥接过毛巾,轻柔而认真地为她擦脸。
  毛巾换了一次又一次,换了几盆水。终于,她的脸上不再有污迹,呈现出近乎透明的苍白,嘴角浮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神态安详。
  允祥颤抖着摸上这个面庞。很早以前,他就想做,始终没能做的事。
  屋子里外响起一片哭声。
  午子绝望地抹着泪。夫人死了,他也完了。猛然想起造成这一切的吴云横,发现早已没了他的踪影。
  皇帝叫隆科多进来,本想命他去给“雨嫔”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
  他的心里隐隐有一股不安,飘着一缕恐慌,记挂着后面的一个人,说着话也会突然停下来,回过神来又恨自己无用,恨那个人无情,拼命排斥抹去那道牵挂,迁怒地斥骂隆科多。
  隆科多战战兢兢地伏跪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二十多年前的当初,佟家没有人想到继承大统的会是四阿哥,也没有人知道那个旁支女儿在四阿哥心里那么重要。明白过来时,已经太晚了,她远嫁和亲,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独享两代帝王的疼宠。她的女儿终究是不姓佟的,顶不起佟家的门楣,帮不了佟家的男人。
  隆科多一时糊涂,被年羹尧牵连,去往俄罗斯边境的路上,颇有些心灰意冷。他太了解这位主子的脾气,深悔之前因为“舅舅”的称呼,太过得意,太过托大,碰触了他的逆鳞。年羹尧的垂直跌落,粉身碎骨,令他心惊胆战。如果平安回京,一切如故,他一定夹起尾巴做人。回程路上,得到京中传来的意外的好消息——楚言活着回来,已经进宫,被皇上留在养心殿。
  上天眷顾佟家,在这个时候,又给了佟家一个机会。虽然皇上没让佟家人见到她,虽然皇上措施周密,养心殿的消息很少外泄,佟家通过宫里的眼线还是知道了皇帝的体贴迁就万般宠爱。她身份微妙,不大可能得到册封,年纪已大,不大可能生出子嗣,可只要她在皇上身边,皇上就不会对佟家下手,很可能还会恢复对佟家的重用。何况她有怡安,怡安与几位阿哥青梅竹马,又有皇上皇后的爱宠,富贵之路只会走得比她母亲更平更高。有她母亲在,怡安自会与佟家亲近起来。
  这点希望让屡遭打击,开始式微的佟家振奋起来。隆科多一到京城就赶着入宫面圣,也是为了弄明情况。却不想正赶上皇上抓住了她的错,大发雷霆。
  欺君罔上,私救囚犯,隆科多吓出一身冷汗,暗怪楚言糊涂。幸亏,事情牵扯到怡亲王,关系皇家隐秘,皇上不准备大动干戈。安排身份不是难事,嫔位是委屈了点,想想是在饶恕了她的大罪之下封的,足以安慰了。
  一个太监跌跌撞撞,面无颜色地跑进来:“皇上,夫人她,她饮下鸠酒,已经,已经没气了。”
  皇帝脱力地跌坐在御座上,一时竟不能思考。
  隆科多趴在地上,暗自饮泣:完了,全完了!
  “她死了?她不接朕的旨意?”皇帝喃喃自语,蓦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怒气和恨意:“枉朕万般爱护,百般容忍,而她竟是铁石心肠。她为了阿其那塞思黑欺骗朕。朕不治她的罪,只要她老老实实留在朕身边,可她竟然连女儿也不要,连命也不要,只要——”只要逃开他。
  这个认知比所有曾经的打击都要大,伤得他头晕目眩,胸闷发胀,不能呼吸。他怒,他恨,愤恨之余,是痛,还有一丝隐隐的悔。他的心痛得绞成一团,她死了,再也不会对他笑,对他哭,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这个女人无视他的深情,利用他的好意,蛊惑他的弟弟,瞒他,骗他,伤他,弃他,她该死!她早该死了!她不死,他也该狠狠杀她十次。他为什么心疼,为什么后悔?他为什么要饶了她?
  全身全心除了痛没了其他知觉,痛不可遏,似乎将要永无止境地痛下去。为什么,一碰到这个女人,他的心就不听使唤了?如果没有她就好了。如果没有这么个人,他就能主宰自己的心,主宰一切,就不会心软,不会难过,不会痛。
  他艰难地站起来,双手狠狠地撑在御案上,拳头收紧。一份奏折被抠烂,一只朱笔被掐断,可他浑然不觉。
  他的声音冷酷尖锐:“没有夫人。没有佟楚言。养心殿从来没有过这么个人。宫里从来没有过这么个人。佟家从来没有过这么个人。这世上从来没有过这么个人。你们都听明白了?”
  “是。奴才听明白了。”
  殿内一片寂静。皇帝就那么站在御案前,象是化作了雕像。既惊且怕,其他人也是一动不动,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殿外传来一阵不大的说话声:“王爷,十三爷,您小心,别——”
  皇帝动了一下:“怡亲王来了么?让他进来。”
  “是。”高无庸答应着,小心地看了一眼皇上,亲自走了出去,出了殿门,看见眼前情形,僵了一下,走上前:“王爷,皇上请您进去。您先换件衣裳吧。来人,快给王爷取件衣裳来。”
  “不用了。告诉皇上,我走了。我带她走。”
  殿内很静,所以,皇帝听见了。他离开御案,着急地往外走:“你不许走!”一手扶在门框上,他站住了。
  十几步外,他最亲近的弟弟背对着他,怀中抱着一个女子。女子的头靠在他胸前,发髻散开垂了下来,丝丝缕缕,在风中,一飘一荡。
  “皇兄恕臣弟无礼。臣弟明日再来请罪。”感觉皇帝在身后,允祥仍然不肯转身。
  皇帝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不许走!不许带她走!她是朕的。把她留下!”
  “世上从来没有佟楚言这个人。皇兄想留下谁呢?一个不存在的人吗?”允祥叹息道,仍是背对着皇帝。佟楚言没有存在过。他们曾经的青春,曾经的欢乐,曾经美好的一切,是否也只是梦幻?
  皇帝一窒,仍旧下令:“给朕拦住怡亲王,不许任何人出养心殿。”
  众太监犹豫了一下,上前围住怡亲王。
  高无庸不知所措,半是恳求半是征询:“王爷?”
  允祥长叹一声,转过身来:“皇上想拿她怎么办呢?”
  允祥的朝服上满是血迹。怀中人的上身直如从血池中捞出来一般,只有一张脸是干净的。眼睑微合,嘴角微翘,那是皇帝看熟了的睡颜,只是此刻白中发青,毫无生息。
  皇帝腿一软,幸而身边的太监及时扶住。
  允祥叹了口气:“四哥,让我送她走吧。”
  皇帝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两眼空洞地目送着他转身,有些蹒跚地,一步一步走出养心殿。那一头青丝跟着,一飘一荡地出了他的视线。
  甬道很长,长得似乎走不到头。
  上一次,他们一起走过这甬道,他拉着她的手,希望他们永远走不到头。路的尽头,他不得不放开她。
  在那之前,也有几次,他们拉着手,笑着,一路小跑过这甬道,去宫外的天地寻找快乐。
  这是他第一次抱她。在这之前,他背过她。她趴在他背上唱歌,她说:“胤祥,我们一直往前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京城,好么?”
  那时,他没有听明白。结果,他们错过了。
  如果,那一日,他听明白了,带着她一直往前走,远远地离开京城,今天会是什么光景?让人痛彻心肺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允祥把怀中的人搂得更紧。
  天空中飘起了雪珠子。
  允祥抬起头,一片雪花落到唇上,伸舌一舔,甜的。
  “楚言,下雪了。雪后天晴,我们去西山,好么?”

  吴云横

  趁着众人在震动混乱中,悄悄离开养心殿,以最快的速度出了禁宫,来到天桥一座小宅院。
  看见他,有些无所事事的女主人喜出望外:“怎么这会儿来了?留下吃饭?”
  吴云横无可无不可地答应,等她把小丫头打发出去买菜,院子里没别人了,这才拉住她:“行李呢?你马上出城。往西边去。”
  女人一愣,随即喜道:“你的仇报完了?”
  “嗯,报完了。你往西走,一路打听皇上派去准噶尔的使团,找到怡安格格。告诉她,她母亲被皇上鸠酒赐死,叫她不要回京城。”
  女人一把摔开他的手,一脸醋意:“谁知道你惹了什么格格,要找你自己去找。叫她不回京,跟着你不成?”
  吴云横强忍厌烦,搂住她亲了一下,笑道:“你呷什么干醋?怡安格格是先帝爷的外孙女,准噶尔公主,岂是我惹得起的?再说,小毛丫头一个,哪有你一半风情?我欠了她母亲一个人情,得替她办件事。你帮我跑趟腿,告诉她她母亲的死讯,省得她蒙在鼓里。她回不回京,都有人服侍,用不着你我操心。从此以后,咱们双宿双飞,你的好处,我总记得。”
  女人转怒为喜,答应了,又缠着他厮磨了一阵。
  吴云横心里焦急,也不得不敷衍两下,调笑道:“你就这么想我?一刻也等不得?我还指望快些把事办完,找个安稳地方,叫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呢。”
  女人心里象拌了蜜,红了脸:“想得美。”想到他方才的话,奇道:“你说的那位格格是先帝外孙女,她母亲被皇上赐死,难道——”
  “别说!别问!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皇家的事,不是你搞得明白的。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吴云横板着脸警告,又放软身段:“我都是为了你好。从这里出去以后,你我找个地方过咱们自己的日子,管他皇帝王爷。”
  女人着迷他的容貌,最爱他时冷时热的脾气,早已情根深种,听他再三说起日后的日子,满心欢喜:“不问就不问。你不跟我一块走?”
  “我知道太多,皇上哪会放我平安离去?我跟你一块走,倒拖累了你。你乖乖的替我把那个情还上,我另走一条路,把皇上的眼线引开,等我脱开身就去找你。你还记得咱们头一回见面是在哪里?”
  “当然记得。”女人嗔了他一眼,含情脉脉。
  “你到那里等我。”他早不记得了。
  女人不放心,本想跟着,转念一想,自己下三滥的手段会不少,正经武艺却是平常,弄不好倒拖累了他。他不去见那个什么格格,倒叫自己去,可见真没什么。他把好些事都告诉她,把要紧事交给她办,可见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倒不可辜负了他的信任。这么想着,殷殷嘱咐:“你要小心。别叫我久等。”
  “知道。”
  两人走到后院,翻出早就预备好的行囊,牵出她的马,从后门出去。街上到处是小摊小店,人来人往,也没人注意他们。
  到了路口,看着她上马往城门口去,吴云横低头转进旁边一条巷子,不过一会儿,牵了一匹马出来,已换了一身装束,容貌也做了些改动。远远地缀在女人后面,出了城门,见她走上往西去的大路,跟着走了一段,这才一拨马头,往燕山深处而去。
  女人是江湖人,在江湖上有点不清不楚的名声,遇到出京办差的吴云横,动了春心,一路跟踪,设计了几次邂逅。吴云横心中厌烦,差点一刀杀了她,却想到她的能耐加上这点痴心可以为己所用。他的手下不少,可毕竟都是皇上的人,私下想办点什么事,做点手脚,并不容易。女人武功不高,可江湖经验丰富,小计谋小手段层出不穷,又对他痴心一片,忠心耿耿,帮他办了不少事。
  常言道,一物降一物。女人早年游戏风尘,毁了几个男人,遇上他,痴痴地捧出了一颗心,奈何吴云横心如铁石,不为所动,到头来空忙一场,一无所得。
  山路越来越难走,眼见那座山头在望,吴云横下马,解下缰绳,随手一掌,打发那马儿往林中跑去,自己展开步伐往那座山峰攀去。
  到了半山之上,隐隐听见来处一阵马嘶人声,略略回头张望,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到底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来得不慢。
  山顶,几棵大树中间,松松地围着几块大石,留意细看,可以发现其中三四块是从别处搬来,只是日子久了,不容易看出来。几块大石的中央有个不容易发现的矮矮的土包。吴云横走到土包边上,盘腿坐下。
  土包下面安息着他的师兄,这世上他唯一真正在意的人。
  那一年,他奉命去办一件差事,事情很容易,本来不需要他出手。一路少有地心神不宁,急急赶回,得知师兄带着小岚逃走,主子正命人追杀。王爷对小岚起了杀心,他毫不奇怪。小岚行止有异,他早有察觉,还帮她掩饰了两回,私下里也提醒过师兄加以管束。记事起,戏班子的规矩就是做错事就必须受罚,最忌讳的就是吃里爬外。小岚该死,可师兄——
  储位争夺到了关键时候,王爷有所顾虑,不敢大动干戈,怕引得另外几府插手。师兄和他,一明一暗,本是王爷手下最年富力强的两个。追杀并不顺利。他主动请缨,说了些义正词严的话语,打消了王爷的猜疑。然而,他还是到得晚了。
  那些人捉住了小岚,逼师兄自残。看见架在小岚脖子上的两把刀,看见小岚哭哭啼啼地叫师兄救她,师兄满脸满眼的痛苦,他悄悄动了点手脚,让小岚血溅当场。
  他厌恶这个女人,如果她不是师兄的亲妹妹,他早就把她处理掉了,也不会连累师兄。现在,包袱没了,以他和师兄的能耐,自可杀出包围,远走他乡。哪怕让他守着师兄娶妻生子,也是心甘情愿。
  他没想到的是,一直冷静小心稳扎稳打的师兄,突然疯了。不管不顾地向他们冲过来,只攻不守,一付拼命的打法。
  王爷派出来的都是血滴子成员,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又曾一同办差,互相的实力都有所了解。
  师兄如果沉着应付,不会叫他们讨好,可师兄一心报仇,全不防守,很快就吃了亏。
  他突然发难,杀伤好几个人,向师兄靠近,想为他护卫。师兄已经红了眼,看也不看就给了他一记重创。
  他吃惊一顿,又不得不分神对付反应过来的王府侍卫。
  好容易放倒那些侍卫,他和师兄都还活着。只是,师兄浑身是伤,已经动不了了。
  他想带着师兄离去,觅地疗伤。师兄制止了他,眼睛恢复了清明。
  好几年了,师兄第一次温暖带笑地与他说话:“云横,我知道你想救我,也知道你一直暗中帮我,便是那一次,也是怕我没法护着她们一路平安,怕我有危险,这才告诉王爷。我自己心里有结,对你爱搭不理,是我小心眼。兄弟,对不住!谢谢你!”
  他哽咽落泪:“师兄,别这么说。我无能,帮不了师兄,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兄受苦。”
  师兄一笑,吐出一口血:“受苦?我们都是受苦的命吧。要不是那一年遇上姐姐,我和小岚恐怕早就饿死了。这十多年都是白捡来的,不亏了。爹娘临终时嘱咐我照顾好妹妹,我没看好她,害她犯下大错,今日又没能护住她,害她丢了性命。我是个没用的哥哥。”
  他安慰说:“纵是兄妹,心长在各自肚子里。师兄对小岚,仁至义尽,毫无亏欠。师兄别太苛责自己。”
  “你这话说得像小岩姐姐。”师兄想起了什么:“姐姐是世上最好的人。我对不起她。萍水相逢,贵贱悬殊,她却把我们当成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她让我背行李,自己背着小岚赶路。我总把干粮分给路上的人,有时弄得我们自己不够吃,她从来不说什么,只是第二天多买一些。我生病了,她守在床边照顾我。可后来她生病了,我却照顾不了她。王爷找到她,救了她。结果,她却嫁去准噶尔。如果,那时我强壮点,能干点,也许姐姐就不会被送回京城,我们就能留在南边。后来,她求我把怡安送回去,我又没能做成。王爷要我到准噶尔边境,打探她的情况,伺机救她回来。我又去得晚了,只接回她的灵柩。我这辈子竟没做成一件事!”
  他明白师兄没有多少时候了,努力为他开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师兄尽力了,小岩姐姐她必然明白,不会怪你。”
  师兄笑道:“云横,这些年,我真是眼拙,竟没看出来你是个通透人。倘若姐姐听见,必要夸奖你,疼爱你多些。”
  他哪里在乎他那个姐姐如何,只希望师兄多同他说几句话:“那就请师兄替她夸夸我吧。”
  “好。云横,你真聪明!”师兄笑道:“多的我也不会说了。等我见了姐姐,问问她,托梦告诉你。”
  “师兄。”他啜泣着,悔恨方才行事偏狭。若是先把小岚救下来,师兄也不会那般不要命。三人脱身而去,小岚自私无情,到底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只要找个人家嫁了,既摆脱了她,也可让师兄安心。
  “云横,求你件事。你帮我照看着点怡安,姐姐只留下这么一点骨血。”
  “好。”
  “我五脏六腑都疼得慌。云横,好兄弟,给我一个痛快吧。”
  “好。”他流着泪,一手扶着师兄,另一手拿起一把刀对着心口送了进去,痴痴地看着他含笑闭上双眼。
  他抱着师兄坐了好一阵,才慢慢地放下,站起身来。
  两三个倒地重伤,还能开口的侍卫破口大骂他忘恩负义,背叛王爷,诅咒他被王爷追杀,不得好死。
  师兄死了,他本来已不知活着为何。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痛不可遏,本想自己寻个痛快,却是这番咒骂阻止了他。不错,王爷对他有恩,先是收留他,使他不必再回到戏班过那生不如死的日子,帮他找到家人,在他家破人亡之时,又一次收留了走投无路的他,找师父教他武艺,重用他。他是想报恩,这么多年,不管王爷交待下来什么事,不管有多大难处,他都一声不吭地去办,尽力做得漂亮,绝不拖泥带水,事后又一声不吭地带着伤回来,守口如瓶。不敢说帮了王爷多大忙,可若没有他的一心一意出生入死,王爷在一些事上只怕不会这么顺利。多少次危急关头,多少次身负重伤,要不是一点运气,一点痴心,他早就死了,连收尸的人都没有。为了王爷,他和师兄都曾几次死里逃生。王爷的那点恩情竟是报不完的吗?非要让他们付出所有?容不得他们有一点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想头?
  那一瞬间,他起了一个念头——他要为师兄报仇,为自己报仇。小岚罪有应得,可师兄和他一直尽心忠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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