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清风吹散往事如烟灭,续-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屋内诸人都知道,不管在外面有什么,这个日子王爷必然高兴,只要凑着他的趣,再怎么着也错不了,当下你一言我一语地辩白开了:
  “我是真没见过世面,只知道公主送来的净是稀罕东西,赶着过来开眼。”
  “公主的性子最好不过,知道我们喜欢她的礼物,只会欢喜,才不会笑话我们。”
  “得了好东西,固然欢喜,大伙儿一块说说笑笑,才更热闹。”
  侧福晋李氏抿嘴一笑:“我们姐妹的见识自是比不上王爷。王爷从外面回来,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上一件,巴巴地赶过来,却不是来分东西的。”
  四阿哥噗地笑出来:“怎么说到我头上来了?好好好,我也是来分东西的。你们先说说,都得了什么好东西?”
  李氏得了一对镶嵌彩色宝石的金镯子。其他人也有得玛瑙戒指,也有的翡翠耳坠,也有得白玉扇坠的,不一而足。
  四阿哥兴致极好,居然一样样看了过来,又问:“福晋呢?又得了什么稀罕玩意儿?”
  “还真是个稀罕玩意儿。”四福晋笑道,命丫头把盒子抬过来,亲手打开盖子:“还是头回见这么大这么齐整的羚羊角。”
  四阿哥伸手取了出来,只见这支羚羊角将近女子手臂长短,丰满光滑,通体光润如玉,隐隐可见鲜红血斑,不由笑道:“是不多见。不送去她那药行,倒给了你,可见跟你这嫂子亲近。”又小心放回盒中。
  四福晋递过来一封信:“说是觉着好看,给我做个摆设。可我觉着,上好的药材呢,拿来作摆设,可是糟蹋了。”
  “喜欢就好。几时要用,切下一片磨下点粉就是了,哪里就糟塌了?”四阿哥一目十行地看信。信中只提了什么东西给福晋侧福晋和只见过一面但颇投缘的钮祜禄氏,其他女人和孩子的东西分别包了一大包请福晋分派。这倒是她一贯的作派。将信重新叠好,对四福晋笑道:“东西不值什么,难得的是她总能想着你。要说起来,你这个嫂子也没少为她费心,不论什么,都受之无愧。她说请人给我打了一把弯刀,在哪儿呢?”
  边上的太监连忙双手递上来一个皮囊。刚一打开,就见宝光闪耀,刀鞘竟是纯银的,刀柄上嵌了一块鸡蛋大小的青玉。
  “华而不实,不中用。”四阿哥摇摇头,发起牢骚:“怎么净给我找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就算和田玉石多,也不是她这么个糟蹋法。回头,我得说说她。”
  四福晋好笑道:“王爷方才不是说,难得的是心意么?难道爷还真缺一把好钢刀,要问妹子去讨不成?”
  有人吃吃地笑起来。四阿哥也笑:“果然你总帮她说话,怪不得她向着你,有点稀罕物件总偏着你。”
  李氏插嘴道:“福晋可听明白了?爷眼红你那对羊角呢!”
  众人哄笑。四阿哥正要说话,却听门帘一响,进来一个回人打扮的女子,不由奇道:“怎么还送了个女人来?”
  诸女皆掩口而笑。李氏抢着说道:“公主送来驼峰驼蹄,还有百里香,怕我们的厨子弄不好,又特地送了个厨娘。”
  一时笑声不绝。四阿哥却已经认出那是侧福晋年氏,觉得有趣:“我正说呢,人都齐了,独缺了你,莫不是病了。哪里弄来这么一身?倒是俏皮!”
  “公主特地置办了这身回疆汗王公主的打扮给我,我穿过来给王爷福晋瞧瞧。”年氏知书识礼,到底年纪尚轻,留有几分孩子气。兴头上一时举止失宜,被李氏抢白讥笑,正自懊恼,见四阿哥不但不见怪还出言维护,语气间更透着关怀和亲密,不由又欢喜起来,轻盈地转了一个圈子:“王爷看像不像?”
  她自入府以来,倍受宠爱,只是四阿哥生性清冷,一干妻妾大多年长无知,竟没有一个谈得来的朋友,未免寂寞。靖安公主活泼诙谐,每次总有些出人意料的东西。这些年,西域来的皮箱进府的日子,就是这个安静也沉闷的王府最兴奋最开怀的节日,笑声比过年过节还要多。年氏听说了不少靖安公主逸事,深为仰慕,只恨自己小了几岁,竟无缘结交。又知道丈夫心里对这个寄名的妹妹十分看重,灵机一动,花了些心思,亲手绣了一幅《江南好》托人带给公主,聊解思乡之情。公主回了一封信表示感谢,谈了些当地风俗,送了两幅自己画的西域风光。
  四阿哥见到,很是高兴:“她肯给你写信,又送画,可见没把你当俗人。你有空不妨多给她写写信,只是她事儿多,一时不及回信,你可别着恼。”
  年氏连忙答应,从此越发上心,一来二去,当真成了谈得来的闺友。她前封信中问起回疆女子的衣饰,公主就从头到脚置办了一套簇新的送来,又仔细画了图告诉怎么穿怎么用。年氏大为感动,兴兴地拿回屋命丫头照着图为她梳头打扮,装束停当,只见镜中一个俏丽的异族女子亭亭而立,比起往日纤柔娴静的自己又是一种风情。丫头侍女们一迭声地说好看。年氏十分得意。
  心知这个日子李氏耿氏宋氏那帮人必会聚到福晋房中,抢着在王爷面前露脸,年氏本不想凑这个热闹,又抑制不住地想让丈夫早点看见自己不一样的美丽,最后还是跑来了。她性子强,既来了,就没把那些女人的醋意放在眼里。
  “我没见过真的回疆公主,哪知道像不像?”四阿哥笑道,好玩地拨弄着那些辫子:“哪天穿进宫给太后和额娘瞧瞧。彩衣娱亲,也是你的孝心。”
  迎着李氏等人满满的酸意,年氏娇笑道:“别的还好,就这头发编起来麻烦。”
  “这个容易,写信过去,跟她要个发套。”
  “上回公主送了个西洋人的金毛发套给王爷。爷说不好看不舒服,愣把人数落了一顿。这回又巴巴地去讨?”
  “你不提我都忘了,那个给你。”
  别人还好,那李氏眼见他两个这般调笑,只恨不得没来这趟,瞅见两个太监抬着件东西在外面,忙说:“叫他们进来说话吧,可是还有什么要紧东西?”
  听说是一条大羊毛地毡,四福晋忙去翻信,口中奇道:“这里各人的份子都有了,香料干货酒,没提毡子啊。莫不是别府的东西,送错地方了?”
  四阿哥笑道:“怪你看信不仔细。她从波斯找来了两个织毡子的师傅,把那些老弱妇女弄到一块儿,办了个羊毛毡子作坊。她说了,你若看着手艺还过得去,要什么样子,画个图,她让人照样织好送过来。”
  四福晋翻着信纸,果然找到那一段,不由笑道:“我哪有她那多花样!”一边命人把毡子抬进来打开看看。
  屋里站了好些个人,毡子太大,竟铺不开,只那一半已经让众人眼睛一亮。初夏的草原呈现在眼前,浓绿的叶子,新绿的幼芽,白色黄色红色蓝色的小花自万绿之中浮出来,迎风招展,洁净的云朵四下漂浮。在场的人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端,在云朵缝隙里俯视草原,渴望那新鲜活力的世界。
  赞叹之声此起彼落。四阿哥凝神望着那块毡子,嘴角浮起笑意,却不说话。
  四福晋了然,含笑说道:“这毡子放我这屋大了点。王爷书房里那块红色地毡旧了,我正想几时寻一块新的换上。不如,就换这块吧?”
  四阿哥淡淡一笑:“这些事我不管,你拿主意。”
  四福晋就命人送到王爷的书房去,把旧的那块换下来,又说把那对羚羊角也拿过去,添点大漠的野气。
  “那对羚羊角就罢了。我真要了,还不落了别人的口实。”四阿哥又与妻妾们说笑了一阵,又问起带给公主的东西预备好了没有,紧着点收拾装箱,别耽误人家行程。
  四福晋忙说早就预备好了,只等王爷看过就装箱。
  四阿哥笑道:“你们姑嫂要好,送些梯己,我看什么?我不看。只别忘了多带点她用得着的东西,别学她净弄些花里胡哨没用的。”
  何吉指挥着丫头小厮把旧地毯卷起来,命拿到外面拾掇干净了再收,又命人仔细擦了一遍书房的地板,晾干了才把新的毡子铺上去。
  这早就看惯的书房突然明亮了许多,空气中好似跳动着青草的芬芳,四阿哥心情一松,见桌上有一封戴铎的信,顺手打开看了,铺开纸笔写回信。
  何吉送了杯茶进来,看看没什么缺少的,轻轻地退了出去。
  四阿哥写写停停,想到什么,眉头蹙了起来,像是十分苦恼,一转眼望见那块新地毯,心中荡过一阵暖流,忍不住轻轻地下了炕,穿着袜子踩上柔软的羊毛,慢慢坐了下去,用手去摸那些花朵。感觉好像回到那年的塞外,她就坐在那边,两手抱膝,顽皮地唱着:“你说,我象云,捉摸不定,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他嘴角轻翘。谁又懂谁的心呢?有时,连自己的心也未必全明白吧。云儿要的是自在,能自在就好。地上的人抬起头,能看见自在的云,就好。幸亏,她早早地走了。若不然,这些年这些事,她岂能自在?弄不好,由她身上还要生出些是非。
  想到皇阿玛,想到十三弟,想到老八老九,想到太子,想到佟家,心情又开始沉重。好在,她不必受这些!
  迎出来的是八福晋,一身素服,眼角微含轻愁,却是满面堆笑,打趣道:“十四弟莫不是又谋算我们窖里那些葡萄酒来了?”
  “八嫂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十四阿哥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大肚子木桶:“我带了新鲜东西来,让八哥八嫂也尝尝。八哥在家么?”
  “在。正收拾东西呢。”皇上按例往热河避暑,点了八阿哥随行。这在几年前不算什么,可经过“百官举荐太子”那场风波,胤禩从云端跌至泥里,简直成了皇上的眼中钉,几乎绝了父子之情,屡次贬低打击。额娘抑郁而亡,胤禩伤痛过度,心灰意懒,几成废人。皇上大概也觉得先前言语伤人太过绝情,对胤禩的态度慢慢平和下来,虽不像从前那般重用,却连着两年,每次出行都点他随扈。如今太子再次被废,多半无望翻身,朝局似乎也安静下来。她只希望皇上对额娘尚余一两分情义,念及胤禩过去的功劳苦劳,口下手下留情,胤禩也圆通机灵一些,在皇上面前做个乖觉孝子富贵闲人,太太平平地过日子。
  八福晋陪着十四阿哥往内进走,那边八阿哥得报已经迎了出来。
  “不如到花厅说话,也凉快些。”八福晋提议道:“十四弟带来的可是酒么?我让人备几个下酒菜吧。”
  知道八阿哥原不好杯中物,加上为良妃守制中,十四阿哥忙说:“名儿虽然带个酒字,实在算不得酒,毫不辛辣,喝起来和水差不多。倒是烦劳八嫂叫人拿些冰来镇着。”
  稍顷几样小菜摆上桌,十四阿哥叫取白瓷碗来,一边笑道:“喝这玩意儿,该用一种大肚子木头杯子。我让人去弄了,还没弄好。八哥八嫂先将就将就。”
  听十四阿哥这般啰嗦讲究,又神神秘秘,八福晋约摸地猜到这东西的来路,忍不住悄悄瞟了丈夫一眼,只见他神情淡定,仿佛一无所觉,又像是了然于胸。
  十四阿哥打开酒桶下方的木塞,倒出三碗棕黄色微微发泡的清澈液体,劝道:“来,来,八哥八嫂尝尝。这东西的味儿不同一般,一开始喝不惯,多喝上几口才能品出其中滋味。”
  八福晋闻了闻,小小饮了一口,笑道:“有点涩,闻着倒还香。像是粮食酿的,又有些不像。”
  八阿哥慢慢地喝下一口,接着又是一口,不多时竟喝光了一碗,发觉他俩人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轻轻一笑:“味儿是有些古怪,仔细品品,倒也有点意思。”
  “到底不愧是八哥——”十四阿哥一拍桌子,差点忘情,想起八福晋就坐在一旁,笑道:“八嫂知觉过人,小弟佩服!这酒是用大麦酿的,却又不用麦粒,而是先让大麦发芽,麦芽去根晾干……”
  八福晋笑道:“原来是麦芽酒,好心思!可听着就够磨人的!”
  “麦芽酿的酒,名儿却叫啤酒,据说从波斯往西,从皇帝到老百姓喝了几千年了。”说到这里已经露了底,十四阿哥也就索性大方说出那个名字:“听说,在欧罗巴一个叫德意志的地方,这东西极是平常,不值钱,贩夫走卒天天喝。楚言没找到窍门,费不少力气才酿出几桶,还象那么回事,只弄不出那特有的苦味。偏她自己不好这口,说以后不弄了,送了两桶过来给我和十三哥尝尝新鲜。我倒喜欢,有心叫她每年送个几桶过来。八哥八嫂若是喜欢,我就下死劲撺掇去。”
  八阿哥八福晋都笑起来。这几年,楚言往回送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吃喝玩意,别的人尝个新鲜也就丢开了,只有十四阿哥,仗着同她要好,喜欢了就去要。每回楚言的侍卫回京,往十四贝勒府送的箱子最多。十四阿哥府回的东西往往装不了一半,不少箱子沉甸甸地抬进去,空荡荡地抬出来。
  弄得十四福晋极不好意思,对好几个兄弟妯娌抱怨过:“公主要顾着好几家呢,家家都像我们这样,还不把人吃穷要穷了?我说了好几次,他只不听,还说公主才没我这么小心眼。哥哥嫂子们倒是帮我劝劝他。倚小卖小占便宜,也不能老是这么个占法!”
  闻者无不好笑,还要反过来劝她:“十四弟与楚言最是要好。他两个再不会算计这些小事。十四弟妹放心,楚言不是个抹不开脸的,被十四弟吃急了要急了,自然会说。”
  跑来拉扯胤禩出头,看来,她真是不肯再酿这个啤酒了。不过,若是胤禩开口,她大概还会勉为其难吧。八福晋望了一眼丈夫,笑道:“对不住十四弟,我也不好这口。”
  八阿哥也笑:“十四弟忘了么?我们服丧未满,喝酒已是不该。”
  “看来,这啤酒还真只能喝这一回了。”十四阿哥叹了口气,倒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慢慢品着碗里的啤酒。
  听见那个“我们”,八福晋心里温暖安慰,起身笑道:“十四弟多呆一会儿,吃过晚饭再走吧。弘旺该下学了,我过去瞧瞧。新近请了个先生,还不知如何。”
  猜想十四弟会与他谈起她,有自己在场,他们说起话来总有些顾忌小心,不能畅快。这几年,她那边来人送东西,每次总要去四阿哥五阿哥和十四阿哥府里,偶尔也去三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府,唯独不来这里,想是忌讳着她。当然,她自己也不曾往西边送过什么。依着当日的话,请怀湘捎了一次茶叶给她,她也托怀湘还了一包香料。她有什么需要,有许多人愿意为她打点,交浅难言深,不会对她开口。她也不是那种热心肠。胤禩嘴上半点不提,心里始终挂着她。她不好也不愿主动提起那个名字。再说,府里宫里胤禩和两个孩子,大大小小零零碎碎都靠她张罗,变故不断,她委实也没有那份心思。
  觉得力不从心的时候,想想她远嫁异乡,能把两边诸色人等安抚得妥妥帖帖,生意也做得有声有色,还生养了一儿一女,佩服之余,也起了争强之心,不肯太被她比下去。靠着这口气,这些年那么多辛劳委屈,全都熬了过来。
  皇上给八阿哥的长子取名时,选了“旺”字。她暗自寻思皇上是希望胤禩能从此子孙兴旺。她不能生养,已是不争的事实。他对孩子的生母照拂有加,但很少亲近。孩子自落地就由她照管,同她亲近,与亲生无异。经过那些事,她的心胸也宽了,权衡利弊,再三思量,倒希望他顺了皇上的意思,夺娶几个侍妾,多生几个孩子。
  可他只是摇头:“你我如今儿女双全,我已知足。”
  当他多心,她说了许多掏心窝子的话,又赌咒又发誓。
  他笑道:“多心的是你。这些年风风雨雨,我自顾不暇,这个家全靠你一力支撑。你难道还不明白?家里人口少有人口少的好处。你我,加上孩子,一家四口,好好过日子不好?何苦弄进许多外人来?”
  自那以后,她的心完全踏实了。为了他这句话,为了这四口之家,背个“妒妇”“恶妇”的名声,她心甘情愿。只是,偶然,她也会想,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会那么说,是因为曾遇见个她,曾有过那么一段情,除了她,天香国色在他眼里也做了庸俗脂粉吧。
  相隔万里,可他们之间,始终存了一段默契。弘旺百日,寒水没有登门却送来双份厚礼。她十分过意不去,他含笑接过去,对来人说了句:“有劳你家夫人!改日当面道谢。”
  隔了两日,他把孩子抱去书房。她去接孩子时,孩子两腿套上了寒水送来的十八罗汉银铃铛。他痴痴地看着孩子,又痴痴地望着那对铃铛。她立刻明白,这份礼出自她的手。倘若,这个孩子是她生的,又或者她的儿子是为他生的,他不知会欢喜成什么样。
  她自酿的葡萄酒,千里迢迢送来京城,也少不了他的一份。她说那酒还应窖藏一两年,完全熟了才最香甜。他就巴巴地等着,还特地去找洋教士取酒经。只可惜,酒熟了,他却在守孝,白白便宜了没耐性的十四弟。
  额娘身子一直不太好,寒水那边隔一阵子会送一些贵重药材过来。她起初没明白,向老九道谢。九阿哥满嘴含糊:“她那些事与我无关,我也管不了。”
  从来在人情上精细的他拿过去,道声谢,也不问价,也不提给钱。
  一来二去,她明白过来,他和她之间,不必算计,要算也算不过来。
  偶尔会有精装的匣子送进府里,说是八爷在寻的东西。他欢欢喜喜地拿了去,不多久,又欢欢喜喜地拿了出门,再也见不着。
  她知道那些东西的去处,她不问也不看。他和她,还有寒水十四弟这些人,顾着她的感受顾着她的脸面,她自然要领这份情。经过这些年,她也学聪明了,该糊涂的时候,何妨糊涂一点。
  好多年前,她把他的心弄丢了,再寻不回来。可他的妻始终是她,陪在他身边的人,始终是她。
  “八嫂收了性子,还真是贤妻良母。”十四阿哥叹道。
  “这些年,多亏了她。”这些年,她为他支撑着这个府邸这个家,服伺病中的额娘,抚育幼小的儿女。无论风吹雨打,雷电霹雳,这个府邸始终紧紧有条。一进家门,迎接他的总是温暖的居室,可口的饭菜,孩子的笑语,还有她的微笑。
  最难最苦的日子,他看得出她的苍白消瘦忧愁。可对着他,她只是微笑:“无事一身轻。没了那些差事,正好多陪陪额娘,多陪陪孩子。”
  这样的她却不得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