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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从良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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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夫人轻轻拍着沈秋君的肩背,摇头叹道:“傻孩子,做父母的疼爱自己的子女,不是人之天性吗?生在大家族,总会为了利益有所取舍,只是我们年纪一大把,该经历的也都经历过了,名利上就看得淡了些,我只希望此生都不要发生将你与家族利益放在对立面相权衡的地步。”

    沈秋君眯着眼,心中暗道:此生不会了,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沈夫人正与女儿闲话时,丫头来报:六皇子来了。

    沈夫人便对女儿说道:“你好好养伤,我去看看。”

    沈秋君忙笑道:“若是六皇子不急着走的话,你和他说完话,请他过来一下,我有些话要对他说。”

    沈夫人刚想反对,可看到女儿神情坦荡,想来还是为了那萧将军的事,便只得勉强点头同意。

    六皇子也是担心沈秋君得到消息会惊慌,故特来沈府准备劝慰一番的,偏偏沈侯在家,只得干笑着应酬,快要坐不住时,沈夫人又来了,他本以为沈夫人会直接下逐客令的,没想到寒暄几句后,竟然告诉他,沈秋君有话对他说。

    六皇子的心便通通狂跳了起来,一路上又惊又喜,莫不是她也与自己想到一块去了,这是打算开口求自己娶她吗?那自己是立马答应她呢,还是矜持一点,过一会儿再答应她呢?

    一口就答应,倒象自己对她早就图谋已久,只等着这个机会似的。可是拿了姿态再答应,万一她误会了,伤心了,也是很不好。看来还是一口答应的好。

正文 第一六五章 公主嫁妆

    小成子看到六皇子兴奋得脸上通红发亮,不由有些鄙视自己向来英明无比的主子:如果真是沈家想把女儿嫁给主子以避祸,也该是沈侯夫妻出面,断没有让个未出阁姑娘家亲自求的理。

    偏偏六皇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时就会错了意,小成子有心提醒,身边又有沈府的丫头引路,倒不好明言,只得咳嗽清嗓子地暗中提示六皇子要矜持些。

    六皇子此时哪里把小成子看在眼中,只觉得头发晕,走路飘飘悠悠地就进了沈秋君的院子。

    沈秋君因为腿伤未愈,再加上重生后因六皇子一惯对她的态度,礼仪方面就不知不觉松懈下来,故也不起身,只在床上坐着笑看六皇子走进来,说道:“恕我失礼了!”

    六皇子径直走到内室,沈秋君笑指着床前绣墩请六皇子坐下,又对雪香说道:“去给六爷沏好茶来。”

    六皇子自进屋时,那心就怦怦跳个不停,又见沈秋君招手,身子早就酥了半边,一矮身就坐下来了。

    此时见沈秋君把丫头打发了出去,那颗心更是要跳出胸膛来,又想女子面皮薄,守着下人说那番话,心里难免会不自在,也忙对小成子说道:“你也过去看看吧。”

    小成子怜悯地看着自家激动得手脚都不知放到何处的主子,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六皇子这才抑制住兴奋,咬了咬嘴唇,笑道:“听说玉姐姐有话对我说,你尽管说,我都会答应你的。”

    沈秋君便笑着说道:“你可看过长宁公主的嫁妆单子?”

    六皇子闻言如一盆冷水泼在心头,瞬间呆住,慢慢抬眼看着沈秋君。恼羞成怒道:“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也还真要跑到北蛮去守寡?”

    沈秋君忙呸了一声,说道:“我怎么会让自己的名字与那个禽兽连在一起,谁愿去谁去。”

    “那你为什么要打听长宁公主的嫁妆单子?”六皇子瓮声瓮气地问道。

    沈秋君被六皇子问住,不由低下眼眸:自然是女人睚眦必报的小心思作崇。

    萧将军对自己所做的事,随着他的死去,自己只受点轻伤,也算是就此揭过去了,可没想到北蛮太子竟然凭此提出让自己去给那个人畜牲守寡,沈秋君是可忍孰不可忍。心中把北蛮太子就恨上了。

    于是沈秋君这心里便开始琢磨要整治报复一番北蛮太子。

    她不敢起了除去他的心思,一个将军已经死在大齐,就闹出这许多事来。如果再有个太子死在大齐,只怕两国就该开战了,她可担不起挑起两国战争的罪责来。

    再则北蛮太子身边守卫不少,如果事不成,偷鸡不着蚀把米。只怕事情会更糟。

    可就这么算了,沈秋君也是不甘心,没想到这时,倒让她想起前世的一件事来。

    长宁公主嫁去北蛮后,金银珠宝绸缎布匹自然带去不少,为了辅助公主做好两国的关系。能人异士也有做为陪嫁的,这些还真算不得什么,最关键的是她的嫁妆里竟有一部分书籍。陪嫁的人中也有一些能工巧匠。

    当然那些书籍是为了给长宁公主解闷舒缓异国他乡的愁苦的,那些能工巧匠们也是为了让公主在异国他乡过得舒服些,故在长宁公主初嫁给北蛮国君时,也没人重视这些,且国君年老对女色上有限。公主基本等同于打入冷宫,尊贵体面是有的。却不过如笼中的金丝雀一般。

    几年后,北蛮国君去世,太子登基,北蛮素有子妻父妻的习俗,长宁公主便得了亲国君的宠爱,不知是因为亲国君的敏锐,还是长宁公主对大齐皇帝任由她二嫁继子的怀恨,亦是因为生子有了想头,总之,她带去的那些书籍和能人巧匠起了很大的作用。

    明里仍是大量购买大齐粮食,暗地里却悄悄发展耕作染织器械等技能,慢慢变得强盛起来,总之,贤王夺位时,虽然北蛮人亦是暗中支持,但贤王那时却不敢小觑北蛮实力,故仍是严令众人加强对北蛮边界的守卫。

    先不提北蛮强盛,会给两国之间带来什么影响,沈秋君为着北蛮太子算计自己,也不愿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他也就只配孙子样来大齐求着买粮食吃。

    只是有些对不住长宁公主,不知没有这些,她是否还能得到北蛮太子的欢心吗?

    另外,不知这样算不算是间接帮着贤王了呢,沈秋君叹道:北蛮太子之事,机会太少,稍纵即逝,先算计了他再说,至于贤王,反正时间还长着呢,再寻机会就是了。再则,此事若是成了,礼部尚书就是渎职,便是不受责罚,也定是失了圣心,也算是个算计贤王的机会吧。

    沈秋君看着六皇子小心说道:“我听说那长宁公主颇爱读书,倒是学识渊博的才女呢。”

    六皇子鄙夷道:“你听谁胡说的,倒是听人说她不过会念两句酸诗罢了,哪来什么学识。”

    沈秋君忙笑道:“我也忘了是听谁说的,之前听人说,她读书涉猎很广,可不是我们这些沽名钓誉的闺中女子只学点诗词歌赋的,人家可是连农耕之类的书都看呢,而且我隐约听说这次陪嫁的有不少的能人巧匠,到时好做些大齐物什,以解长宁公主思乡之苦,也不知是真假,想想都为她心酸。”

    六皇子闻言心中一动,笑道:“那又如何,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到时两国真有什么冲突自有皇上和守边的将士呢,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沈秋君正色道:“这大齐是你庄氏的大齐,你身为庄氏子孙,自然有义务维持你庄氏的江山社稷,况且一个国家强盛并不是三年五载就能成的,到时说不得就是太子登基以后的事呢,到那时你未必真能置身事外。”

    六皇子不以为然,只要大齐不倒,就影响不到自己,他们爱打仗就打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处若真到那时,为避新帝猜疑,自己早就放手一切,带着妻儿们过富贵王爷的生活了。

    不过,如果自己照实说,只怕会被沈秋君小瞧,好似没什么责任心似的,再者北蛮太子欺人太甚,让他在大齐面前永远和个孙子似的,想想也挺痛快。

    六皇子便握住沈秋君的手,说道:“玉姐姐说的对,倒是我考虑不周了。今后我若有什么做不到想不到的,还望玉姐姐不吝赐教。”

    沈秋君被他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此时被他握着手,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没及时抽了出来。

    六皇子这时也发觉了这个异状,心里又激动起来,又觉得沈秋君的手柔滑细腻,不由拿拇指在其手背上轻捻了一下。

    这行径确是轻浮的很,活脱脱算是调戏了,沈秋君不由又羞又恼,把手抽出来,将头转向一边,说道:“时辰不早了,六爷赶紧回去吧。”

    六皇子只得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告辞。

    沈秋君听得六皇子走出房去,好半天才转过头来,犹拿帕子遮了脸。

    而此时贤王也正与林景周说起李瑶琴之事。

    贤王叹道:“意书临走时将他家中托付于他,只怕我要食言了。唉,想想真是对他不起啊。”

    林景周迟疑道:“看皇上的意思,倒是不同意的成分居多,只是毕竟北蛮使者死于大齐,一时不好明确拒绝,如今又迟迟不动作,怕是让她两家想办法呢。”

    贤王说道:“如今她二人最好的办法,只怕是早已定了亲事不能二嫁。可如今这个时候,也不是人人都愿意出头的,毕竟皇上还是要给北蛮些面子,出头之人,便免不了受冷落,而且身份够不上的,也不中用。”

    林景周心中苦笑,他亦是如此认为的,他是极爱李瑶琴的,只是父亲向来明哲保身,他刚一有要去城安伯府提亲的意思,便被父亲断然拒绝:天下淑女何其多,犯不上为了他向来看不上眼的城安伯的女儿,就让他们定国公府趟进这浑水中,一个可以背弃前朝皇帝改投大齐的人,品性如何自不必说,他的女儿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况且定国公府也份量不够。

    林景周心里极为难受,如今看贤王对她情意不同一般,倒不若先借助贤王之手让她先避了此祸,至于后事,再思量吧。

    林景周强忍心中醋意,笑着提议贤王可以暂以侧妃之位,救李瑶琴一命,方不辜负李意书的一番信任,又与城安伯府更进一步。

    贤王便顺水推舟与林景周商量一番,然后着人前去布置。

    六皇子来到礼部,段清正早就避了出去,礼部尚书带着众位属官陪笑相迎。

    六皇子直接说道:“长宁公主的嫁妆是你们置办的吗,拿来我看看。”

    礼部诸人脸色大变,以为六皇子是来打劫的。

    六皇子见了不由冷笑道:“我只看嫁妆单子。”

    礼部尚书忙冲旁边的小吏点点头,小吏战战兢兢地取了单子呈给六皇子。

    六皇子展来大体看了一眼,指着上面一处问道:“新书五十本,都是些什么书?还有工匠都是做什么的?”

正文 第一六六章 太子进言

    礼部尚书忙道:“不过是些诗经词赋佛家经书罢了。至于工匠则是北蛮与咱们生活习性不同,到时跟着去了,也好改善一下公主的饮食起居。”

    六皇子冷笑道:“那些书,他们蛮夷人能看得懂吗?至于长宁公主,她去和亲本就是加强两国相交,入乡随俗是必不可少的收买人心的把戏,依我说,都撤下来吧。”

    礼部尚书忍气说道:“这都是陪嫁常例,那些书并不是给北蛮人看的,不过是给长宁公主解闷的,且嫁妆单子已经送过去了,再改怕是不妥吧,皇上也早就看了,并没有提有什么不妥之处。”

    六皇子冷冷看着礼部尚书,直看得他额头冒出汗来,六皇子这才道:“只怕准安郡王也少不了陪嫁,你可知他都是陪嫁的什么?”

    礼部尚书忙道:“那是他家的添妆,并不算是这里面,到时自会制成单子,与此一并交由北蛮。具体是什么,臣还不知。”

    “那可就是你的失职了,”六皇子将嫁妆单子啪地一声扔到桌上,说道:“你马上命人去细细查看,将陪嫁之物一一清点了,万一王府的人松懈,送了不该送的,可就是你的失职了,另外把他家的那些书和工匠都给我扣下来。”

    礼部尚书却恭身答道:“陪嫁这些书和工匠都是惯例,还请六殿下见谅,恕臣不能违制,另外臣说句不当的话,殿下现在未在朝中当差做事,更是管不到礼部来。实在是没有权力命令臣如此做,除非是圣意。”

    六皇子闻言大笑起来,上前拍着礼部尚书的肩膀说道:“好,是个硬骨头,不愧是大齐的贤臣。只是我有句话不明白,大齐此前并没有真正将公主嫁入外邦的先例,不知您老是遵循的哪里的例,莫不是前朝的?”

    说罢,也不等礼部尚书解释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礼部尚书不由心虚地抹了一把汗,旁边的属官们便劝道:“不若就按六皇子说的去做,何必去得罪他呢。”

    礼部尚书冷笑道:“没有圣意,你们谁敢去搜长宁公主的嫁妆?我倒要看看他能做到哪步?”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想着还是该想法在皇上面前吹吹风,免得六皇子恶人先告状。

    六皇子自礼部出来。见天色不早,便先回了住处,第二日一大早就来到东宫寻太子说话。

    太子此时心情倒是颇好。先是李意书害他断了财路。后又有李瑶琴那日拒绝于他,这些都令他很是恼恨,只是迫于诸多因素,他一时也不能整治了李意书兄妹二人,如今看到李瑶琴将要去北蛮做妾守寡。怎不让他心花怒放:一个外邦寡妇怎比得太子良娣,未来的贵妃呢?

    见到六皇子过来,太子忙起身接住,笑着拉他进屋喝茶,一时又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提起北蛮要媵的事来。

    六皇子便道:“说来也奇怪,她二人也未闻名天下。那北蛮太子如何非要她二人呢?”

    太子此时已经猜到情由,只是有些事是不能让六皇子知道的,便支唔道:“谁知道那北蛮人如何想的。反正与你我无关,管他呢。”

    六皇子见太子如此,心中起疑,面上却不显,想了想。笑道:“我方才去礼部看了长宁公主的嫁妆,啧啧。这北蛮娶个公主,可真是笔划算的买卖,那可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太子哼道:“放心,将来他还不是要拿来买粮食,那些金银也不过是暂且让他保管一下罢了,将来还是咱们大齐的。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六皇子陪着太子大笑了一顿,又道:“我看到陪嫁里面有些耕作的书,你说他们将来会不会吃着咱们的粮食,然后悄悄省下他们的口粮当作种子,种出很多的粮食,就不用到咱们大齐来买了呢。”

    太子听了神情一怔,迟疑道:“不能吧,他们多少年了一直都吃不饱啊,就凭几本书就能种出粮食来。”

    六皇子靠近太子,小声道:“一年两年未必成,但是十年八年之后呢,我听说这次有不少我大齐的能工巧匠也一同陪嫁,他们鼓捣出好使的农具来,再按着书上的耕种庄稼,到那时很可能是大哥当政,没有可以遏制北蛮的,难不成真由着他们从属国变成兄弟之邦?后世人不说是因为长宁公主陪嫁之故,只当大哥功绩不如前人呢。”

    太子一听,猛然站起身来,说道:“对,决不能背这个黑锅。我要和父皇说去。”

    六皇子笑道:“大哥英明。还有礼部尚书那个老匹夫,这些事还用得着我们操心吗,他早就该想到,哼,我都当面问了,他还一脸鄙夷神情,居心叵测啊!”

    一时又闲话几句,六皇子便告辞而去。

    太子本想立时去见皇上,想了想还是命人去请徐戒来商量。

    徐戒听了,沉吟半响,也觉得太子所言有些道理,虽说临时改了嫁妆面上有些不好看,不过为了将来继续压制北蛮,却也顾不得了。

    一时又与太子细细商量如何对皇上说起此事,却无意中自太子口中得知是六皇子的提议,徐戒心中一动,这个六皇子的心思够细够长远,但愿他只是一心因为辅佐太子,不然,以后只怕又有得操心了。

    皇上听了太子的一番陈述,点头道:“你说的极有道理,我会好好考虑的,你先回去吧。”

    看着太子退下去,皇上问身边的曹公公道:“我好象听说,昨天老六去礼部想勒索长宁公主的嫁妆不成,寻他们的不是,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曹公公陪笑道:“昨日是有两个小内侍磨牙说起此事,老奴想不过是六殿下淘气,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为天下事操心,这点小事倒不必拿到御前,便自作主张喝令他们不许再提,没想到还是让皇上听到了,老奴该死。”

    皇上笑道:“那两个小子就撵出去吧,是有人想让朕知道老六又做了混账事,只是这手伸得太长了些,你做得很好。”

    曹公公这才放下心来,小心说道:“老奴一定会查个明白的。”

    皇上摇头道:“不必,就当给他们个警告吧,不过是递递话,朕也想多听听,其他手段借他们胆也不敢做。”

    曹公公忙诺诺应了,一时又道:“昨日六皇子为嫁妆闹礼部,方才又去了东宫,如今太子又来说这么一番话……”

    皇上见曹公公停顿,便笑道:“这老六……心眼也够小的,也不知那北蛮人如何得罪了他,这就寻上不是了。却也够细,这点子事都能想到,也不知他每日里都在想着什么。”

    曹公公小声道:“不管如何,太子之言还是颇有些道理的,不知皇上……”

    皇上眯着眼,冷笑:“那个萧将军若是个安分的,如何会惹上杀身之祸,必是罪有应得,北蛮不过是仗着我大齐目前不易与他开战,步步紧逼,我大齐的贵女也是他想要就要的,这让大齐国威何在,我本还想寻点子事,整治一下北蛮,如今正好遇着此事,倒合了我心意。去,把礼部的人叫来。”

    礼部尚书见皇上张口就问嫁妆中的书与工匠,知道定是六皇子来告了状,幸好他此前就打好腹稿,刚要说话时,却被皇上一本书砸了下来,骂道:“朕要你们何用,这点关都把不住,我前头卡住他们的口粮,你们后头就把耕作方法及工具给人送去,吃里爬外的东西。”

    礼部尚书见皇上一来就给自己定了个叛国通敌的罪名,吓得赶紧趴下请罪,哪里还敢巧言辩解。

    幸好皇上也知道这礼部尚书是个正派人,只是办事有些迂腐了些,只让他回家思过,然后叫过太子来,将此事交由太子全权去做。

    这可是个得罪人的活,太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六弟昨日还和我抱怨,说是自己一个皇子整日家游手好闲的,也没个正经事,十分想为父皇分忧,所以儿子想这事就交给他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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