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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乞丐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如花和三郎就起了床。如花本来以为今早上叫小宝起床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哪里知道如花才在堂屋里喊了一声，那边小宝一下子就答应了马上就好，果不其然，没有两分钟，小宝就已经穿戴好衣服出来了。
如花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小宝，这自打是入了冬，还是头一次看见小宝这么积极的起床，看来这上镇一事还是蛮有诱惑力的。
热了一点水，大家洗漱了一番，就算是收拾好了，毕竟今儿可不是上镇卖东西，而是上镇添置东西的，所以只需要带上人和钱就行了。
正在一家人准备出门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敲门，如花还纳闷着谁这么早就来了，等三郎一开门，居然是钱氏。
三郎瞧见分明是高兴的，嘴角微微一勾，笑道，“娘，不是说我们把钥匙送过去，您等天亮开了再来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钱氏拍了一下衣袖上的小雪花，道：“人老了，醒了就睡不着了，索性就过来看看。怎么，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三郎回头见如花已经带着小宝出了屋子，点头道：“都准备好了，正准备给您把钥匙送过去呢！”
钱氏伸手，道：“钥匙给我吧！放心，会给你们家看牢实的。”
如花带着小宝走到钱氏面前，叫了一声娘，小宝也是跟着叫了一声奶奶，算是打了招呼。
如花见钱氏这么早就过来了，心里也是高兴，虽说很有可能是因为说了要帮她扯布才来的，不过如花倒是想得开，就算钱氏不过来帮忙看门，看在三郎的份儿上铁定也是要扯布的，现在这样倒也好。
钱氏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小宝的头发，冲着小宝道：“小宝待会儿过去记得叫上小姑姑哦！小姑姑也要上镇。”
额！好吧！如花算是知道钱氏为什么这么早多来了，原来还是因为程花花这么早才来的。
怕错过牛车，一家人也没再说什么，便是出了门。
出了门，一家人没走多久就看见笑笑、四郎和程花花正站在院子门口，老王的牛车也是停在那里。三人便是脚步加快上去了。
上去上了牛车，两兄弟依然是坐在前面，笑笑如花和程花花就坐在后面，至于小宝那孩子这会儿则是依偎在如花的怀里，嘴里直说冷。
笑笑伸手敲了一下小宝的脑袋，碎道：“小宝是想要娘亲抱才说冷吧！”
小宝像是被看穿了心事一般，忙得就把头埋进了如花的怀里，辩驳道，“小婶子就喜欢逗小宝玩，小宝不和小婶子说话了。”
奶声奶气的话倒是逗得大伙儿笑了笑。
“哼！不玩就不玩，你以为谁稀罕？”笑笑看着小宝可爱劲儿直摇脑袋，“三嫂，看你把小宝给惯的……”
“呵呵，我可没有惯这孩子。”如花拍了拍小宝的小屁股，笑道：“倒是你三哥经常惯着的。”
坐在前面的三郎不语，这什么时候是他惯着小宝了？明明就是她自个儿最爱惯小宝的。
如花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探讨，而是转了话题道：“二姐待会儿上镇是要跟着我和你四弟呢？还是要跟着三哥三嫂？”话完，又补充道：“跟着我们可是要站在那里兜风的哦！所以你还是跟着三哥三嫂一起去逛街走走……”
“弟妹这是怕我烦人吗？”程花花低声碎道。
笑笑见此连忙是摇手辩解，“二姐，弟妹可不是这个意思啊！弟妹还不是看二姐你好久没有上镇，而待会儿我又要和四郎一起照看摊子，肯定是没有时间陪你的，索性你还不如跟着三哥三嫂的好，他们今儿可是专门进镇采购年货的。”
如花见笑笑面红耳赤的样子，笑了笑，拉过程花花的手道：“你也知道弟妹不是那个意思，所以就不要难为她了，你看她这会儿都急成什么样了！
程花花瞧着笑笑，一瞬，便是笑了起来。如花自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笑见此，才是松了一口气，跟着两人又说说笑笑的了。
牛车缓慢的驶进了镇上。
下了牛车，笑笑和四郎便告辞去摆摊子了。
而程花花可能真是记忆中第一次上镇的缘故，竟是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满脸高兴。
如花看这会儿时间还早，便也没有说什么，任凭程花花和小宝在前面乱逛，而她和三郎则是慢腾腾的跟在后面。说实话以前进镇，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倒是没有像今天这样专门拿出时间来闲逛，所以如花心情其实也蛮愉快的。
乱逛了一会儿，程花花忽然是停住脚步，回头来问如花和三郎，“三哥三嫂，你们知道这哪儿收络子吗？”
如花知道程花花专程是打了一些络子，准备变换一点钱的，道：“还往前面走三家店铺便是。”
程花花高兴地掉头就小跑了起来，让得如花本来想问问，你知道这络子价钱都没来得及。
怕程花花被做生意的欺骗，如花便拉着三郎赶忙的跟了上去。
还好，程花花以前打的络子变了钱，钱氏都给她说了每个的价钱，所以这上去她倒是没有贱卖络子，而是足足得了三百文左右的钱。
程花花第一次手里捏着这么多钱，肯定是兴奋的，蹲下身就冲着小宝道，“小宝，待会儿想吃什么，小姑姑买给你。”
小宝欢呼的拍着手叫道：“好啊好啊！”
如花见程花花这钱都来之不易，赶忙劝道：“二妹，这钱你还是收起来吧！小宝要吃什么我买给他就行了。”
“这可不行，我做姑姑的可从来没有给小宝买过东西呢！所以今儿就让我请小宝吃点东西。”程花花坚持。
如花转头看三郎，见三郎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最后还是小宝懂事，只要了一串冰糖葫芦。
又是逛了一会儿，如花才决定去买过年要用的东西。
先是添置了一些米油盐酱醋这些生活必须品，最后才准备给一家人买点小礼物。
现在家里也没有多少钱，所以礼物方面，如花就光给小的一辈挑了一些东西，至于大人方面，她暂时是没有这个打算了，不过对于家里的那两个老人，如花还是兑现了诺言，给钱氏扯了一匹蓝布，虽说价钱不是很贵，但质量还是挺好的，而给那个寡言的程老头，如花也是买了一个烟杆……
东西零七零八的，倒也是挺丰富。
东西基本上备齐，如花看时间也不早了，已经到了晌午，便准备去吃点东西。最后经过几人的挑选，进了一家小饭店，点了四五道小菜，每人要了一份儿米饭，三郎的饭量有些大，还特地加了几个馒头。
正在几人吃得开心的时候，忽地从饭店外面冲进一个人，看不清样子，反正衣服已经烂得快衣不蔽体了，而且衣服不是一般的肮脏。那人一冲进来，马上就跑到离门口最近的一个饭桌，伸手就乞讨，“求求各位，求求各位，我已经几天没有东西了，各位就赏一点吃的给我吧！”
那饭桌之人忽地是碰见这样一个人，忙地站了起来，掩住鼻子就呵斥道，“哪里来的乞丐，真是臭死人了。”顿了顿冲着柜台叫道：“这是什么饭店啊！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还让不让我们吃饭了？”
那站在柜台处的老板也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声叫道：“小二小二，还不给我把这人拉出去。”
小二一听这话速度也是十分快速，几步就跑了上去，推嚷道：“快滚出去。”
那乞丐真可能是被逼急了，伸手就往饭桌上抓，一抓也不顾手是多么的脏，直往嘴里塞。
这下可是彻底把那几个吃饭的恶心到了，连着退了几步，眼里露出鄙夷，道：“老板这可让我们还怎么吃？”
那老板也是个会做生意的人，上来就赔笑道：“各位别急别急，今儿这顿饭就算在我的头上，算是我请各位的如何？”
那几人一听这话才稍微的满意了一下，毕竟他们已经吃饱，现在又不用付钱，谁不高兴呢！
见几位客人满意的点头，那老板才站直身子，转头看见那乞丐还在抓桌子上的东西，眼里顿时是怒火翻滚，当即就呵斥道：“小二，你还立着干嘛？难不成还要这做老板的来请他出去不成？要是那样，待会儿你也给老子滚出去，别再来了。”
那小二一听这话，顿时着急，也不顾那乞丐是多么的肮脏，伸手抓住乞丐，往外面拖，嘴里还不忘直骂道：“哪里来的破乞丐，今儿居然还准备搅了老子的工作，看老子不好还教训你一番。”
那乞丐早就已经是饿得瘦骨嶙峋了，哪里还抵得上小二的这么拉扯，一时便像个玩具一样就被店小二拖到了门口。一到了门口，店小二想着差点因为这人失去工作，一下子就把他扔了出去，还不忘恨恨的道：“看你还敢不敢来！”
那乞丐被这么一扔，也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里抓着的食物也掉在地上了，一着急，他哪里还听得见那店小二的话，只顾着趴在地上，把东西抓起来就直往嘴里送，也不顾那东西是多么的脏了。
店小二看到这儿，眼里露出鄙夷，朝着那乞丐就狠狠地唾了一口痰，道，“真是个乞丐！怕是连路边的狗屎都抢着吃了。”
店小二回身进了店里，马上就跑到店老板跟前，弯身哈腰的道：“老板你看我已经把那要饭的弄出去了，我这工作是不是？”
店老板横了一眼那低声下气的店小二，道：“下不为例！”
“是是是，保证没有下次了。还是老板宽宏大量、宅心仁厚啊！”店小二拍马屁道。
这谁不喜欢听好话啊！所以店老板板着的脸也是稍微缓和了一下。
5“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大家到我店里吃东西，居然看见这样的事情。”店老板拱手，冲着店里剩下的几桌客人道。
1看见店老板这么客气，大家也没有再计较什么，笑呵呵的便开始吃饭了。
7如花收回眼神，低头吃了两口饭，总觉得心里有些疑惑，刚才那人虽是已经脏得辨不出样子了，但那人的声音却是极其熟悉的……
z“你们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人有些熟悉？”如花抬头，问到一起的三郎和程花花
小程花花犯傻以前的事情根本就是记不住了，何况就是病好了也很少出门，所以她能够见着的人实在是太少，因此她是不能回答如花的话了，摇了摇头。
说而三郎一直就是个木头呆瓜，根本就没有留心这些，当即也是摇了摇头，道：“熟悉？那你认为那人是谁啊？”
网如花心想，要是我知道那人是谁，还用得着问你吗？她不就是因为心里有个疑惑，所以才问的吗？
“哎！算了算了，快点吃饭，吃了再逛逛。”如花没有得到答案，便催促着吃饭了。
“娘亲娘亲，我知道那人像谁哦！”小宝忽地出声，几人一下子就把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小宝见三人都这样盯着自己，心里也高兴，便自豪的道：“刚才那人像玉杰哥哥的爹！”小孩子自个儿心里也有好恶之分的。
玉杰哥哥就是冯玉杰，那么那人不就是冯扬吗？
对啊！如花拍了一下饭桌，她就说为什么那人的声音这么熟了，原来那货不就是冯扬。呵呵，最开始她心里也闪过这个念头，不过倒是因为看见了那人瘦骨嶙峋的样子，而否定了，现在想想她倒是忘了这冯扬已经做了一两个月的乞丐了，再加上这么冷的天，想不瘦都不行啊！
“哈哈哈……”如花忽然就笑了起来，催促着各位道，“快，吃完了没，吃完了结账。”
“哦！吃完了，二妹你呢？”三郎当然知道如花是要干什么，当下便是说已经吃完了。
程花花饭量小，一次也吃不了多少，便点了点头。
赶忙的结了帐，如花就率先是出了饭店，她今儿可要看看好戏……
一出饭店，如花就开始四处打量，搜寻冯扬的影子。
一个眼尖，如花就看见那靠坐在墙角的冯扬，一看那张脸，虽是脏得很，但还是依稀能够辩驳出冯扬昔日的样子。
迈步就准备过去，却被三郎一把拉住了，她回头疑惑的看了三郎一眼，“拉着干嘛？我可是找了他好久了，你可不要劝我这样放弃！”语气坚定不移。
三郎笑了笑，道：“谁说要阻拦你了？只不过是叫你等等。”转身对着程花花道：“二妹，你和小宝就站在这儿，别过来，不然怕他又像上次那样，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程花花拉住小宝的小手，点了点头。
如花这才明白过来三郎的意思，一下子也是敲着自个儿的脑袋懊悔不已，待会儿要是就这样带了程花花和小宝过去，要是又受了伤可怎么办啊！
如花向三郎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三郎看见笑了一下，道：“待会儿记得站在我的后面。”
如花拨浪鼓一般的点头。
两人过去。
那冯扬这会儿正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所以两人过去也没有发现，等两人站在他面前，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低着头。
如花看着冯扬的衰样，胆子也大了一些，清了清喉咙，咳嗽两声。
冯扬一听有动静，微微的抬了一下眼，看见面前有两双脚站着，当即又是低下头，把面前的一个破碗推到前面，头使劲儿的点着，“两位行行好吧！小的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吃东西了，行行好吧！”
如花看着面前的冯扬，心里是丝毫同情之心都没有，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若面前是换了其他人，或许如花还会放下一点银子的，可是现在面前的却是冯扬！她当初连杀了他的心都有，又怎么会对这样的人生出怜悯之心呢！
冯扬见自个儿好话都说尽了，头也点疼了，面前的两人还是没有反应，就知道这种人是不会扔钱的人，所以最后他懒得再说话，连头都懒得点了。不过那头依旧是低着的。
冷笑一声，都是乞丐了，还这般的势利眼。
“都不想抬头看看我们是谁吗？”如花开口，缓缓地说道。
咋听之下，这声音十分熟悉，隔了一会儿，似是不相信一般，冯扬猛地就把那头抬了起来，等看清面前的两人，瞳孔睁大，面露难色。
“认识吗？”十分满意冯扬的表情，如花嘴角微微翘起，面带微笑的问道。
冯扬明显不在状态，愣在那里，等看清如花的那笑，浑身就打了一个激灵，忙摇着手道：“不认识不认识。”说话的时候赶忙也把头低了下去。
“呵呵…可是我们认识你呢！”如花浅笑。
“那铁定也是你们认错了，我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也是今儿才从隔壁镇讨饭过来的，所以肯定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冯扬慌乱的摇手，慌张的解释。
“哦！是这样吗？”如花装傻疑惑的自问。
150 出恶气
站在那儿两人都没有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冯扬。
隔了一会儿，冯扬以为两人已经走了，哪里知道一抬头，眼睛就撞进了如花那探究的眼神，一慌神，便连忙低了头，手不着痕迹的在地上使劲儿搓了搓，然后是假装打了一个喷嚏，伸手去掭，就把手上的泥土往脸上抹。
别说是如花，就是木头一般的三郎也把这一切收在眼里，只是没有言语，而是把目光看向自己左后边的如花。
如花见冯扬都已经穷途末路了，居然还不承认，他要是承认了，说不定如花还能发发善心，把他扭送到衙门，让他吃官家饭，也不用这大冬天还衣不蔽体的满街乞讨。可是，冯扬就是属于那种死鸭子嘴壳子硬的人。
冷哼一声，双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如花缓缓道：“可是我们瞧着你很眼熟呢！”顿了顿，问三郎，“三郎，你说他像不像上次在镇里遇见的那位恩人，那次那恩人可是帮了我们大忙，本以为这次是遇见了想好好感谢一番的，可是现在倒好，又认错人了！”
如花边说边摇头，不时还叹气，说得这事就像是真的一样。
三郎哪里知道如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敢胡乱开口，只是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
冯扬一听这话，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如花，那表情是有点可惜和失望，再加上方才的语气，他竟是有些相信了。何况那一向不会撒谎的三郎也是点了头的……
“哎！三郎，算了吧！看来我们是找不着那个大恩人了。”如花叹息，转身就准备离去。三郎见此也是转了身就跟了上去。
正在三郎还纳闷如花为什么这么轻松就放过冯扬的时候，冯扬那急切的话忽地是从后面传了上来，“两位等等。”
如花听到冯扬那嗓音就冷笑一声，双眸的深处闪过不屑，她就知道这冯扬会上当。
转身，用不解的眼神看向冯扬，道，“可是你刚才不是说我和三郎认错人了吗？”
“这……。呵呵，我这人做事从不图回报的，因此你们刚才上来我本是不想承认，可是我又看你实在是想报恩……何况我这人向来喜欢完成别人的愿望……”冯扬倒也是一个圆润的人，说起谎竟是不打草稿，还真把自个儿编得像一个大恩人一样。
“可是现在我看你又不像是我们的大恩人了……”如花用微弱的语气回答。
“怎么不是，我就是啊！我肯定是！我都还记得你们俩呢！上次你们两人那样恩爱……”冯扬的话有些急，配合着那伸出来使劲儿摇晃的双手，看上去还真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可是这事不过是如花胡编乱造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她不过是想逗一下这冯扬，没想到他还真上当了。
如花双眸快速的闪过一丝讥讽，唇角微微一抿，疑惑道：“额！真是这样吗？”
冯扬这会儿就想骗点钱，哪里还管其他的，头点得如捣蒜。
“呃！既然这样，那好吧！上次虽说你帮了我们大忙，但是最后你却是借了我们的钱作为路费的，虽说不是多少钱，但是我们的钱好歹也是辛苦钱，你看你能不能还一点给我们，我们挣钱也辛苦，不像你来得那么容易，往大街上一坐，就有人扔钱了。”如花说得煞有其事。
冯扬微微怔了下，没有听懂如花的话，不是说他是恩人吗？怎么现在到反过来找他还钱了？
“恩人，恩人……”如花见冯扬发呆，心底冷笑。
冯扬被这么一叫，倒是回了神，他也终于明白这如花是逗他玩了，说不定如花早就认出他是谁了，刚才说那些，不过是看他小丑一般的表演。冯扬用恶毒的眼神看向如花。
如花见冯扬的眼神不对，也知道他是不会再上当了，当即笑着的脸垮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冯扬，那眼神如果能够杀人，如花相信，冯扬这会儿已经挫骨扬灰了。
本来都已经落魄了，但一想起刚才被如花当做猴耍，耍得团团转，他的心里就不甘，可是怎奈三郎就站在跟前，他是不可能把如花怎么样了，而且他知道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