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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今日来是检查一下你们的功课进度，胤禩，你先来，让朕看看这些天你有没有进步！”
低着头的胤禩没想到康熙怎会一上来就点他的名，还没有抬起的脸立刻皱成了一团，苦哈哈的呲牙咧嘴了几下，等抬头时，又是一几许卑微几许温和的模样，只是内心里忍不住嚎叫了一下——他刚刚摔到的屁股还隐隐作痛呢！
不过不论如何，康熙都开口了，胤禩也只能迎头直上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摆好姿势，拉弓上箭，然后射出。离弦的箭头闪烁着寒光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犀利的路线，咻的一下子，很给面子的正中红心。
静，现在陷入了极致的安静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不偏不倚正中红心的箭头之上，只是，胤禩站着的地方很显然的和那正中红心的箭靶相差了一格距离，所以，胤禩那是射中了红心却射错了地啊。来这里还没看见死敌们演戏自己先出了场糗的八爷忍不住羞红了一张嫩脸。
片刻后，有人首先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其他几位因为康熙的原因而憋住了笑，只是那扭曲的表情还不如别忍着直接笑出来呢。
暗地里咬了咬唇，胤禩眼一闭转头就朝着康熙跪了下去，十二月的天气连泥土都冻僵了，胤禩这一跪，砰的一声清脆无比，听的众人的心那是颤了一颤，眼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胤禩的膝盖——那一下该有多疼呢！
究竟有多疼也只有胤禩才知道，本来因为羞恼而红彤彤的脸此刻已经惨白了起来，冰寒的天气，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滑下，那钻心的疼让他连本来准备好的请罪辞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就这样惨白着脸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说实话，康熙也被胤禩这突然间的举动惊吓到了，本来嘛，他也只是想着捉弄一下那对着他表里不一的胤禩又没想着真正惩罚，在胤禩那射正打歪着的一箭后其实也和其他阿哥们一样觉得是挺可乐的一件事，谁曾想这个胤禩竟一声不响的就这样跪下来，还跪的那么用力，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都疼的没有了血色，让康熙忍不住急了起来。
也没想其他，康熙就这样一把把跪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胤禩抱了起来，急匆匆的往乾清宫而去，嘴里也对着梁九公下令，“快去宣太医去乾清宫，快去！”
“嗻。”
领了命的梁九功也没时间去疑惑为何皇上会突然间着急起没什么存在感的八阿哥就匆匆的去请太医了，而康熙，也大步的离开了骑射场，留下了心思各异的众阿哥。
4、接触
“皇……皇阿玛？！”被康熙突然间抱了起来，胤禩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哪怕和上辈子已经距离了百年，但胤禩敢用他所有的人格保证，打从有记忆以来康熙就没抱过他，所以，今天算是哪门子的事儿？他可不认为就因为他这一点点小伤他这位皇阿玛就会着急的忘记了他自己定下的抱孙不抱子的规矩。
“皇阿玛，这不合规矩，儿臣可以自己……”
胤禩还没有说完，就被康熙头也不低的呵斥了，“闭嘴，给朕好好呆着别动！”
抿了抿嘴，胤禩还真的闭嘴不动了，反正他提也提醒过了，本分可是尽到了，其他的管他呢，反正他现在是真的很疼，真让他下来自己走，他还真的不好说会不会再次摔下去。
就这样一路回到了乾清宫暖阁，康熙把胤禩放在了软塌之上，太医也匆匆赶来了，在康熙的吩咐下，小心翼翼的把胤禩的裤管一点点的卷起来，等到膝盖处露出来，才看得出那已经青紫的发黑的瘀痕，已经肿大了好一圈，也让康熙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他有那么可怕到让这个孩子跪的这么用力吗？
皇上一放冷气，那太医也就更加战战兢兢了，不过幸好，这太医也经常被皇上放一放冷气有些习惯了，只是稍稍拘谨了一下，手中敷药的动作倒是还很稳的，等包扎完毕后，那绕着的一圈圈纱布硬是让胤禩生出一种其实他的脚并不只是瘀伤而是直接断了吧？要不然为什么包着的纱布几乎把他的小腿都包住了一半？还层层叠叠了那么多次！
“胤禩怎么样？”
“回皇上，八阿哥的伤伤到了筋脉，需好好修养一段时日方可痊愈。只是这段时间，腿上切莫用力，不可做任何费力动作，否则奴才恐怕伤会反复。”恭恭敬敬的如实禀告，太医心里犯着嘀咕，这八阿哥的伤口莫不是被皇上罚着跪的太用力造成的？可是皇上这口气，似乎挺担心来着，明明以前对八阿哥可以说得上不闻不问的，这次，莫不是八阿哥因祸得福获得皇上的注意了？
“这段时间你就为八阿哥尽心医治，现在先下去吧。”
“嗻，奴才告退！”
内心里是八卦着，但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敢显示的，在听见康熙的话后，也只是恭恭敬敬的告退离开了乾清宫。这下子，暖阁之内就剩下了康熙和胤禩，至于那些奴才，好吧，无论是康熙还是胤禩，都把这些奴才当成了壁花。
沉默在暖阁内流转着，胤禩是不知道和这位皇阿玛说什么，虽然对这皇阿玛早就因为失去了期待这种感情而同时也没有了憎恨，但是相隔了一百年却还是被阎罗王他们用看他那些个兄弟的好戏这种理由忽悠着重生，从此处足以看出胤禩的小心眼程度了。
所以，对于康熙，他算不上恨，但绝对是不喜和怀疑的，毕竟，一向对他冷冷淡淡的康熙突然就如同一位慈父一般好似挺紧张他的样子，这怎么看怎么让他觉得有阴谋，至于什么阴谋，一时之间他倒是想不出来，若是说作为太子的挡箭牌的话已经太晚，现在朝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上对太子的宠爱？难不成……想要借由着他突然获得恩宠的消息让他人除去他这个系辛者库贱妇所生的污点？
呵呵……胤禩内心低低的笑着自己，其实他也就是这样想想而已，康熙想要除去他的话什么借口不好，哪里需要故意的做出刚刚那一番作为啊，估计也就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已吧。
而康熙，他此刻正看着低着头让整张脸的表情都埋入阴影之中的胤禩，墨色的眼中情绪晦涩不明，似乎不一样了，对于这个第八子，他很清楚的记得，在胤禩故意的讨好他之前，他对于这个第八子是忽视到底的，但是今天，在骑射场他确确实实第一眼就看到了胤禩，甚至连犹豫都没有，目光直接就落在了胤禩的身上，难道……那个女人的话真的勾起了他对胤禩的愧疚？哼，笑话，他爱新觉罗·玄烨何须对谁愧疚！
想着，康熙看着胤禩的目光隐隐透出了几分狠意，却在一刹那就收敛了起来，对胤禩也没有了刚刚的阴冷杀意，因为在康熙看来，若仅仅因为这一次莫名的关注就杀了胤禩的话，他就真正的被牵引了，就好像做贼心虚的原理一样，越是辩解就越证明心虚，所以，康熙决定以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这一次的关注就当作是他偶尔的心血来潮。——所以说，果真是父子啊，想到的理由都那么一致。
“伤愈之前就免了骑射课，好好养伤，回去吧。”
刚刚从康熙身上的冷意胤禩怎么会感觉不到，不过他也没在意，这也只是再一次的印证了康熙那喜怒不定的性子而已，此时的冷淡对胤禩而言才觉得正常，所以，在康熙的话音落下后，胤禩什么也没想就从卧榻上噌的一下子下了地，十分之干脆的跪下谢恩了。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这恩典二字胤禩说的很真诚，是他重生至今说过的话中最真诚的二字了，毕竟骑射课什么的，他真的没有什么兴趣了，能够免了一段时间还是好的。
没想到胤禩会那么干脆的就跪地谢恩，在那还帮着纱布的腿非常利落的屈起和地面接触时，康熙的眼皮跳了跳，顾不得刚刚的冷淡，直接把胤禩拎了起来再次放回软塌之上。
“你给朕好好躺着休息，一会儿朕自会差人送你回去！”
“谢皇阿玛恩典，只是这膝盖上只是小伤，儿臣可以自己回去的。”开什么玩笑，哪怕这里不是龙床但也是康熙休息之塌，他躺着休息不是纯粹为自己找麻烦吗？
康熙就觉得纳闷了，胤禩那孩子不是挺聪明懂得变通为自己谋取福利的吗？怎么这会儿那么的固执的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呢？难道他没听过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他虽然没伤到骨头但筋脉却是伤的不轻，怎么就不知道好好修养呢？还自己走回去，不想要好了是不是？！
“闭嘴，朕让你躺着你就给朕好好躺着休息！”莫名的郁闷之下，康熙决定还是回软塌躺下，闭上眼就休息了，至于为何会那么放心的睡觉，这就不得不说八爷对地府那群人能力的信任了，他可是非常的清楚那群人巴不得他这辈子长命百岁的晚点回去呢，又怎么会让他那么短命睡一觉就死了？有地府众鬼当免费保镖，不要说乾清宫了，就是和康熙同睡一塌他都敢熟睡！
只是，在陷入沉睡的最后一秒，胤禩内心的小人握拳——下次见到康熙绝对要绕着走，哪怕没办法绕也一定要让自己更加背景化，这莫名奇妙又假心假意的“父爱”他可消受不起啊。
而康熙，在看着胤禩不一会儿就睡过去的脸不由得放柔了脸色，他一直都知道这个继承了额娘的儿子长的不错，但现在仔细看才发现，才七岁的胤禩那精致的眉眼，红润的唇，还有那有些胖嘟嘟的脸颊，组合在一起竟意外的讨喜，尤其是肉嘟嘟的脸颊，白嫩嫩透着粉红，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把，于是，不小心童心了一把的康熙真的伸出手，在那水嫩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引得胤禩皱眉低吟了一声。
连忙把手缩了回来，康熙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突然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却发现胤禩并没有醒来，只是眉头皱的死紧，一双手摸上了盖着的薄毯，一个侧身，就把薄毯抱在了怀里，双腿蜷缩了起来，却因为牵动了伤口而有些难受，却没有和刚刚一样低吟出声，只是紧紧的抿着唇，哪怕脸色苍白额头也冒出了些冷汗，也只是固执的蜷起腿抱着薄毯，闭着眼安静的睡着，如同一个婴儿一般自主的用这种姿势保护自己，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意外的引人心疼。
5、交谈
白烟袅袅绕着整个房间传递着淡淡的香味，带着使人平静的作用，胤禩站在矮桌前，用镇纸石铺平纸张，执笔慢慢的练着字，沾着墨水的笔尖饱满，只是落在白色的纸上面，就显得不那么饱满有力了。
把笔放在笔架之上，胤禩看着他刚刚写出来的字，左看右看觉得不顺眼，真是的，重生一世他发现他所有的能力都需要倒带重来了，以前他的字虽然说不上好，但也绝对可以看的，哪像现在啊，也就看得出是个字了，其型其势，一点都没有，纯粹就是一花架子。
直接把纸揉成一团扔到了桌角，胤禩重新提笔沾墨，笔尖才落在纸上，就听见比通传声更早想起的那一声声欢快的叫唤，“八哥哥八哥哥——”
手抖了一下，几滴墨就在纸上晕染开来，纯白之上的污黑，触目惊心的突兀。叹了口气，看来是练不下去了。胤禩把笔放下，旁边的奴才已经端好了盆子放好了暖水让他净手，因为着前几天的事情，这屋里的奴才也不敢再怠慢胤禩，毕竟是天家龙子，说不定哪天就真得皇上恩宠了，到那个时候，可不是他们奴才可以得罪的。
这些奴才的态度胤禩不是没感觉到，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被人当成废人一般伺候着其实挺不赖的，米虫的生涯虽然没出息但绝对幸福，早就知道人死一场空的真理之后，再拼死拼活的奋斗就会让他觉得很傻。
洗完手还没有擦干，一个小小的肉包子就猛的冲到了他的身前一把扒住了他摇晃着，脆生生的声音撒娇似的问，“八哥哥，你怎么都不来看我？”
胤瑭的额娘宜妃深的圣宠，周围的奴才们自然对胤瑭都小心伺候着，宜妃又一直疼宠着胤瑭，使得五岁的胤瑭有着不少任性，虽然对着康熙时不敢有任何越矩，但只要在康熙不在场的地方，俨然就是一小霸王，哪里会顾着宫里的规矩安安分分的来找胤禩啊。
而其他奴才，也都不敢出声提醒着，尽管都知晓胤禩腿上还有伤，但衡量着得罪九阿哥和得罪八阿哥之间的利益得失，他们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至于胤禩，他对于这个一直跟着他最后不得善终的弟弟始终存着一份好感，所以在前几天看见胤瑭因为体弱的十一阿哥被宜妃责骂了两声而一个人蹲在角落闷闷不乐时，才会主动上前逗着胤瑭，却是没想到，从那天起他的九弟就彻底黏上了他，甚至比前世更加粘他与他亲近，不过这种结果他也乐的接受，就是怕他那位疑心病极重的皇阿玛会不会把小九和他的亲近定罪为结党。
掩去了眼中的万千思绪，胤禩小心的抱住胤瑭坐下，他的膝盖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这几天天气冷，前天还下了小雪，八哥哥的腿还没有好，小九就忍心让八哥哥出门吗？”
被胤禩这样一说，胤瑭就挣扎着从胤禩身上跳了下来，蹲下身就要把胤禩的裤管往上撩，嘴里还咋咋呼呼的嚷着，“八哥哥的伤还没有好吗？让我看看，别担心，只要呼呼亲一亲就好，我跌倒摔疼了额娘就对我呼呼然后亲一亲就会不疼了呢！”
“噗——”听着胤瑭的童言童语，胤禩忍不住笑了出来，记忆中的小九虽然任性霸道，但这么具有童真的一面他还没见过呢。眼看着胤瑭真的对着那已经把纱布拆除的膝盖吹了两吹然后咂嘴就要亲上去，胤禩连忙阻止，拉起蹲着的胤瑭笑言，“好了小九，八哥不疼了，小九真厉害，一吹八哥就不疼了呢！”
“那当然！”被胤禩这样一夸，胤瑭立刻昂起了头一脸得意，“额娘说这个法子是秘传不能告诉别人，我就只告诉八哥哥哦。”
“呵呵……”低笑了两声，胤禩立刻收敛住嘴角的弧度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严肃一点，“小九对八哥哥真好，八哥哥也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的。”
皇宫内太过残酷，但是再残酷也比不上年龄上自然呈现的本质，按照实岁来说胤瑭才四岁，又有宜妃护着，倒是难得的存了几分稚气，意外的让他觉得可爱。
小脑袋直直的点着，可爱的小包子说着最率直的话语，“我相信八哥哥。对了八哥哥，额娘让我带八哥哥一起去玩，说八哥哥一个人呆在这里太闷了，八哥哥要不要去？”
宜妃吗？胤禩笑的温和的点了点胤瑭的额头，“你八哥哥怕冷，等过些日子暖和点八哥哥再去找你玩。”估计是看见胤瑭和他突然亲近起来生出了试探之心吧。
“嗯，好。”胤瑭意外的没有吵着要拉胤禩出门，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就不再围绕这个话题转了，杂七八拉的谈谈生活中的趣事，又夹杂着对胤禩功课是否太累的询问，宫殿之内，一时间和乐融融，两个孩子的嬉笑也让刚进来的康熙忍不住心头柔软了些许。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朕可是很远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
康熙的声音在房间内显得有些突兀，胤禩和胤瑭的交谈声也戛然而止，望了一眼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当背景的奴才就知道，估计又是康熙阻止了他们的通传，站起来，刚想跪下，就被康熙挥手阻止了。
“没外人在就别行大礼了，自在点。”坐在铺上了软垫的椅子上，康熙的态度说得上和煦。
“谢皇阿玛。”胤瑭和胤禩从善如流的把跪安转成了打千，谢了恩典就站在康熙的旁边，垂首似等着康熙的吩咐，室内本来的欢欣因为康熙的到来而迎来了一时的尴尬寂静，康熙似对此毫无察觉，微笑着看向了站着的两人。
“都坐下吧，如朕所说的，没有外人在不需要那么拘谨，自在点就成。”
两人再次谢恩之后才坐下，胤禩秉持着对不喜之人眼不见心不烦的状态低头看脚尖，他不明白这康熙怎么会突然到他这里来了，自从那天的反常后康熙就再也没有其他反常行为，这些天也没有表示什么父爱关怀之类的，让他过的那叫一个轻松惬意啊。
谁料想才和小九联络感情呢，这人就来破坏了，难不成真的被他猜到了，这康熙以为他和小九交好是在结党所以来查探虚实？不会吧，怎么说他才七岁，小九才五岁。他的身后也没势力没背景，就是奴才都没真心把他当主子伺候，说他结党营私的话也太多疑了吧？
其实这次多疑的真的应该是胤禩了，康熙会来这边纯粹是因为处理完政务又探望了太皇太后之后，突然想起了胤禩的伤，想着这天气才下小雪，想着太医说过这冰冷天气对伤口痊愈不太好，要是伤口冻着了说不定以后就会留下每逢风雨就酸痛的毛病，于是就转道过来瞧瞧胤禩有没有注意保暖，却没想到才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那稚嫩的声音难得的勾起了康熙为父的柔软，是以才会态度那么和蔼，只是进来了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无意识的盯着胤禩的脑袋有些走神。
胤禩和康熙忍的了沉默，但胤瑭忍不住啊，他东瞅瞅他皇阿玛西瞅瞅他八哥哥，见他们一个盯着八哥哥不知道在想什么，另一个是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扁扁嘴觉得气闷，却因为康熙在场又不敢造次，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偷瞄着两人，却再某次偷瞄时终于被康熙抓了个正着，于是，不知道说什么的康熙就找到了突破口。
“呵呵，胤瑭啊，和你八哥在聊什么呢逗的你八哥这么高兴？说出来让朕也高兴高兴。”
尽管畏惧康熙，但内心里胤瑭还是很想要和皇阿玛亲近的，于是听着康熙温和的话语看着康熙微笑的面庞，胤瑭也放开了胆子，扬起了那如同传说中金童一般精致的小脸，脆生生的开口，“皇阿玛，儿臣在和八哥哥说骑射课上的事情呢，儿臣以后肯定比八哥哥厉害。”
若是往常，胤瑭这种炫耀般的口气是康熙不喜的，不过胤瑭才五岁，那张脸配合着这种得意洋洋的只剩下了可爱，而且此刻的康熙也只是借由胤瑭打破沉默而已，是以就顺着胤瑭的话题说了下去，胤瑭见平时威严不苟言笑的皇阿玛没有因为自己的话生气反而很温和后，也高兴的对康熙撒娇着亲近交谈。
只有胤禩，一直低着头像是放不开来的胆怯，但事实上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只不过因为早晨起的太早而惯性的打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