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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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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于秦邵臻,只能悉数忍下!她知道那种忍耐是什么样的滋味,他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予她的伤害,今日,她还给了他!
  可她没想到的是,秦邵臻看向她时,他的眸光仿佛在她身上戳了几个窟窿,原来,她还是会痛!
  脱开百年前恩怨,只论今生,这样的情或许能放下!
  但却不代表能忘记!!
  章永威是提刑司,最擅长的就是观察入微,这里所有的人关注都落在了田敏丽和颜墨璃的争锋相对中,他却感受到一种来自秦邵臻和贺锦年之间的异样气流在上下乱窜。
  “果然是舔不知耻!”黄太妃稍带沉闷的声音在平静的空气中划开一道冷冷的笑,“皇上都指证了,郭岚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颜墨璃对黄太妃的话置若罔离,耳中始终萦萦盘旋是秦邵臻男子带着低低哀恸之声,仿若一道道晴天霹雳,如万道惊雷,争先恐后地劈向颜墨璃的心口——
  或是刹时的击劈太过凌厉,颜墨璃除了麻木外没有感到一丝的异样,她先是晃了晃神,眸光略带惊诈地从众臣的脸上掠过,看到一张张鄙夷之色时,定了定睛,确定自已没有看错后,瞬时倒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会这样?
  她仿佛听到时间缓缓向她走来,跨越了百年,象看那昨初的镜象后,胸口好象被一只手狠狠地拽了一下,然后如旋转的利器,所过之处,血肉翻飞,这样的疼痛是如此纯粹,甚至来不及品味是否渗杂了别的情绪,除了痛就是痛!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等了三世,就期望着有一天,他恢复了所有的记忆,灵魂深处褪开属于顾奕琛的的感情包袱后,恢复了两人初识的记忆时,他就会懂得她所有的委屈。
  每一次累时,她都会提醒自已,他不过是被别一副的灵魂占据了思想,总有一天,他会想起她。
  想起百年前,她与他人生中最难以忘怀的初情!
  想起,她为了追寻他的脚步,三世不离不弃!
  更想起,他委屈了她,给了她三世的离弃!
  可再坚强,人亦会累,她不是水中的鱼,只有七秒的记忆。
  悲伤一寸一寸地从眸中褪去,她冷漠地从秦邵臻的脸上移开视线,探向田敏丽,目光居高临下,话音冰冷又倨傲,“欲加之罪,何况无辞!田敏丽,你又如何能解释你的杀人嫌疑呢,你在大魏强悍了二十年之久,别说,你就心甘情愿从此流落异乡。”
  田敏丽额角青筋跳了跳,冷漠之声响,不紧不缓,带着刺耳的挑剔,“好,就算我田敏丽不甘,也得看看我有没有这本事千里杀人于无形!”话音一落,声线一转,谨然道,“请问伍大人,太后的薨于何时?”
  伍书梅回道,“十月二十八丑时!”
  田敏丽回以一礼,眸光闪烁在章永威和伍书梅之间,“十月二十八,我田敏丽尚在汴城外徘徊,就算我田敏丽有本事于睡梦中杀人于无形,可相隔如此之远,这世间有哪一种术法可以隔着百里距离潜入人的梦中?田敏丽是人,不是神!”
  “这个——”
  “伍大人若不清楚,田敏丽倒可以向伍大人推举一个人,此人就是东阁先生,说来,此人在苍月的声名算不上什么,但他的弟子诸位想来并不陌生,她就是灵碎子。”田敏丽的眸光落向章永威,“章大人是否肯坦言一句,东阁的术法是不是远远高于灵碎子,他对术法的认定是不是足够权威?”
  “不错,若东阁先生肯作证,远距离无法施术,而田敏丽你又拿出证明,证实你当时未进汴城,本官倒是要公道一句,大魏皇太后之死,可能要另查真凶!”
  颜墨璃听闻到东阁的之名,眼皮簌簌动了一下,沉静道,“何必求证于他国,皇上,奴婢倒有一方法可以取证,那就是催眠!”
  田敏丽心头怦然而跳,“倒要请教,何谓催眠?”
  贺锦年亦暗暗惊喜,鱼儿终于要上钩了!
  颜墨璃转身走近高台,朝着伍书梅一跪,“郭岚凤不才,这些年,诊过不少心理受创的病例,为此,特研究出一套方案,给病人催眠时,问诊病人,让病人将沉涸于心的压力说出来,然后,郭岚凤方能对症下药。这套诊疗方案,岚凤也曾著有一书,如今苍月大陆上的一些医倌也有出售这些书籍。”
  伍书梅尚听得一头雾水,他审视着颜墨璃话中之意时,只觉得她的眼神诡异得厉害,那厢章永威已开口询问,“郭医女之意,你可通过催眠一个人,让此人说出真话!”
  “不错!”
  章永威眉锋蹙得更深,开口问,“郭医女是想用此方法亲自盘问田敏丽,以证实自已的清白?”依例,他不是这件案子的主审,但他直觉此案与苍月的广阳镇惨案有着必要的联系,又看着伍书梅定格的表情,他心里有些发急,就开始越殂代疱。
  “是,此案,原本岚凤是一个证人,可现在,却被有心人拉入泥潭,为证明清白之身,岚凤不得不请旨请大人恩准!”颜墨璃朝着他微一颔首后,朝着伍书梅缓缓地跪了下去。
  章永威本想盘问:可又谁能证明,郭医女不是通过催眠控制一个人,如提线木偶般,想让田敏丽说什么,田敏丽就说什么。
  可转念一想,再问下去,自已倒真的擅越权限了!
  他倒好奇,颜墨璃通过自已的方式,能从田敏丽的嘴里撬出些什么。
  申皓儿跪得佝偻,肩膀连着脖子缩在一处,剩了一半的上排牙齿把下嘴唇咬成一条泛白的线,唯有一双不错的烟水瞳眸泛着水意,内中的惶恐和不安意味越来越浓。
  她是见识过颜墨璃催眠的厉害,当年她亲眼看过颜墨璃催眠申钥儿。
  颜墨璃神色很平静,象独傲冰雪之中的寒梅,然而贺锦年却清晰地感应到她此时真实的情绪,恐慌,绝望,又带着脆弱,分明是濒临崩溃。
  果然,不出她的预料,从颜墨璃吩咐郭晋方给田敏丽一碗粥开始,她就知道,今日颜墨璃为了防止田敏丽逃脱罪名,她做了好了用催眠的方式去盘问。
  盘问的方式可以由颜墨璃自行作主,先是从苍月广阳镇三千百姓的死打开缺口,只要田敏丽一招供,她便暗中使田敏丽清醒过来,那大魏皇太后的死就可以不用深入调查了。
  所有的人,都会认定田敏丽的罪。
  这也是贺锦年一开始就期待的,狗咬狗的结局,只是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她的第六感觉清晰地感应到田敏丽亢奋的情绪,好象她从一开始和颜墨璃的针锋相对,就瞄准了这一个结果。
  果然,东阁与田敏丽早已联手,虽然这个结果东阁也曾对贺锦年据实以告,但她还是担心,在她所知的范围之外,东阁和田敏丽还会另有打算。
  “准!”伍书梅虽不曾拜读过颜墨璃的医书,但对颜墨璃在医术领域方面的权威还是非常敬仰。
  “大人,因为催眠要求的环境要绝对的安静,所以,岚凤要求清场,不必要留下来的,请退出百丈外!”颜墨璃的眼线转到了高台下一堆的证人和一些旁坐的朝庭命官。
  伍书梅与章永威两人相视一眼,又抬眼看向高台,见秦邵臻颔首默许,便道,“准!”
  今日公审,参与旁听的除了一些仕家贵族子弟外,还有几个是大魏和苍月两地的巨商为主,人数并不多,加上大魏朝臣也没有超过五十人。
  且这些人皆凭着通州府颁发的手谕进来。毕竟命案牵扯到大魏皇太后,所以,并不能象苍月那的公审一样,面对所有的百姓。
  因为,禁军开始清场时,这些人相当有序地退出。
  很快,针炙,躺椅,安神香摆到了高台之下。
  田敏丽没有任何的推辞,一脸凛然模样躺了下去,当颜墨璃璃燃起安神香时,饶是章永威的脸上都充满好奇。
  颜墨璃缓缓地在田敏丽的身边坐下,在余香袅袅中,她轻轻地道,“深呼吸,试想一下,你此时正站在一处桃花盛开的地方,春天的暖风轻轻地、轻轻地撩起你耳鬓的发丝。。。。。。”颜墨璃的声音既轻且带着呵护,让禀气倾听的众人不由主动放松了肩膀的肌肉。
  因为,颜墨璃的声音很小,而田敏丽的回答几近接于呓语,章永威和伍书梅与文书三人便环到了田敏丽的身侧,为了不惊动进入梦中的田敏丽,文书甚至连翻一张纸都小心翼翼。
  半盏茶时,盘问开始,果然,颜墨璃的第一句是,“你几岁开始接触古灵巫术。。。。。。”
  一问,一答,田敏丽象个傀儡一般,声音平板无波地告诉众人,从她五岁开始第一次修习巫术,几岁入申府,提及诞下的五个女儿,个个体弱夭折,而现在的申苏锦身体已近破败,已被她用冰蚕封住周身血脉,存进了冰窖之中,最后,提及了申钥儿,田敏丽的情绪出现了微微的波动,眼角滚下两行热泪,眼珠开始左右滚动不停,这通常是梦中的人情绪开始出现负挣扎时,本能想摆脱困境的一种状况,如果不控制住,田敏丽便会突然转醒。
  “认识广阳镇这个地方么?”颜墨璃纤手习惯地搭上了田敏丽的脉搏,听诊她心跳的频率,又转换了话题,问起了广阳镇之事!
  “认得。。。。。。”
  贺锦年广袖交叉垂下,所有的人都秉息听着田敏丽娓娓道来广阳镇之事的来龙去脉,没有注意到,此时,她的手轻轻搭上了田敏丽的脚踝。
  在人的踝关节内侧,有一处静脉,她想从那里传达的信息,由此潜入到田敏丽的大脑皮层下,探出,为什么,田敏丽对颜墨璃的盘问是期待,而不是心存畏惧。
  田敏丽有节奏的脉动在贺锦年的指间跳跃,贺锦年的思绪仿佛化为一道真气随着田敏丽的血流先涌向她的心脏,最后,在心脏的跳动下,输送到田敏丽左脑,五光十色的画面瞬间携着一张张熟悉的脸随着光影扑面而来——
  有申剑国、申老夫人、申皓儿。。。。。。
  时光飞快地倒流着,直到定阁在一个绿草成荫的地方——
  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穿着普通的兰布裙,坐在花园中的草地上,捡着地上的石子玩着游戏,娇娇软软地“姐妹”互称,偶见抬首,两人的笑容皆天真而浪漫。
  转瞬,一个一身浅蓝色的锦缎宫装,梳着精致的灵蛇髻,成群丫环地小心侍候,桌前一叠叠的形状各异糕点和各种艳色的糖果。
  另一个悄然站在圆柱后,湿蒙的双眼带着羡慕扎在那各色的糕点上,一口一口狠狠咬着袖襟。
  画面又是一转,一个素装的女童,大约七八岁的年纪,鬼鬼祟祟地隐进一间少女的闺房,眉宇间全然是惶然将一只绿色的毒蛇放在了一张床上,悄然离开。
  不久,一个虽然容貌与先前一样的少女穿着一身粉红的罗裙步入了寝房,在丫环的侍候下梳洗更衣,又在丫环的服侍下上榻休息。
  息了火烛不久,便是惊叫一声,侍夜的丫环执着宫灯奔进时,只见那少女脸色惨白,手臂上,赫然出现一个黑色的伤口。
  那少女虽年幼,反应却极快,忍痛从床枕下拿出一个盒子,捏着一只莹白的小虫,放到了自已的伤口之上。
  因为被绿蛇咬中,第二天,一个妇人声称,她的血液有所变化,已不适合修习古灵巫术,准备选择让另一个少女修习。
  那少女四肢伏地,朝着妇人深深嗑了几个响头,抬起时,额上泌出了血丝,小小的脸上满是泪渍,偏偏那眼神浸满了冷得能把人冻成一把冰棱的寒霜,她把目光定在妇人身后的少女身上,斩钉截铁地声称,她愿意将蛊虫放在体内滋养,希望妇人成全,不要放弃她。
  妇人眉目深锁,带着无法置信地告诉她,如果用体腹养蛊,意味着,她将来很难有子息。。。。。。
  突然,画面一晃,跳到了二十一世纪,许莉一身裁剪合身的西装裙站在了讲台之上——
  贺锦年撩动唇角,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她知道,田敏丽的灵魂互换,成功了!
  这一次,田敏丽会借用了颜墨璃的身体,让躺在贵妃椅上的颜墨璃把所有的罪都认下,最后,让颜墨璃顶着残破之身把牢底坐穿!
  而东阁必定潜进颜墨璃的意识里,控制着颜墨璃认下所有的罪状。
  颜墨璃的意识因为锁在田敏丽那重伤的弱体上,在无人个助的情况下,很难集中精神和念力反扑出来。
  这就是田敏丽之前屡次顶撞秦邵臻,换来一次又一次刑棍加身的原因。
  “那你说说广阳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颜墨璃”的手缓缓地脱离田敏丽的脉向,纤指收回到广袖之下,象是极疲备般地蜷了蜷腰身。
  “他们。。。。。。全是我杀的!”“田敏丽”的声音突然不似之前那般平静,象是带着一种挣扎的情绪,近乎咬着牙齿从唇瓣中吐出。
  “颜墨璃”迅速接着问一句,眉宇间缭上几分戾气,“大魏皇太后呢,是不是你杀的!”

  ☆、124 相残,痛快淋漓(重修)

  申皓儿的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不觉以四肢着地,跪行的动作靠近扶椅,透过一个角度,清楚地看到了“田敏丽”极为不寻常的表情,屏息倾听,但胸口处某种恐惧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要吞噬心脏。
  “田敏丽”的情绪更是挣扎得厉害,甚至靠在软枕后的脑袋开始左右挣扎,似乎醒过来,却有心无力,她的唇启启阖阖,似乎想张时,又用力地咬紧,章永威狐疑心顿起,这分明象是他审讯犯人时,有些犯人被严刑逼供时出现地情绪。
  “是我。。。。。。杀的!”“田敏丽”说完,脑袋往左边一晃,似乎昏阙了过去。
  “不是,不是的,皇太后不是我娘亲杀——”申皓儿疾起奔到伍书梅身前,神情惊惶失措,指着“颜墨璃”,“大人,是她,是她用梦控制了我娘亲,我娘亲没杀过皇太后,她没做过的事,她是不会认的。大人,大人,民女以前亲眼看过郭岚凤用这个妖术来害申钥儿的,后来申钥儿就昏迷了。”
  “把话说清楚!”一道凌厉之声劈进所有人的耳膜,众人听得龙颜大怒,一惊,皆忍不住后退。
  秦邵臻余音未落,几个阔步至申皓儿的身前,俯身,十指象铁钳一样捏住了申皓儿的下颔,脸色沉得象要挤出乌云,声音阴冷噬骨,“说!钥儿究竟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无论是前世或是重生后,他都费了很多的心思、人力和物力去调查申钥儿回大魏后突然昏迷不醒的原因,可最终都查不出任何的蛛丝蚂迹。
  申皓儿痛得连连倒吸几口冷气,原本就不利索的唇齿,越发显得结巴,尚好神智还有一分清醒,遥指着“颜墨璃”,恨不得把今日所有的灾难一股脑儿地倒向颜墨璃,“是她害的,皇上,是民女亲眼看她给申钥儿催眠!”
  “皓儿,噤声,把嘴巴给闭上!”“颜墨璃”眉眼急跳,秀眉笼起,想不到在这节骨眼上,申皓儿反而站出来为举证,可她苦于不能明对申皓儿说,她是田敏丽,只能用之前警告的话再一次提醒申皓儿。
  申皓儿太笨,根本没有察觉到她娘亲的暗示,“郭岚凤,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究竟给我娘亲下了什么巫术,为什么我娘亲醒不来?”申皓儿急怒攻心,忍得牙齿差点被咬陷在了牙龈之中,“你若敢让我娘亲昏迷,我今日就与你同归于尽!”
  田敏丽就算是身负牢狱之灾,申皓儿也想信田敏丽终有办法全身而退。
  但若是田敏丽从此象申钥儿一样一睡多年或是永远不再醒来,那她怎么办,她还想着,有一天,田敏丽为她换魂,让她不再受病痛折磨。
  “颜墨璃”只觉得喉中一股腥甜之气上涌,忍得几乎背过气,想她田敏丽是什么人,居然会养出这第笨的女儿?
  她瞄到申皓儿好象还想说什么时,再也顾不得什么,直冲过去,挥起拳头,以极为刁钻的动伤,狠狠地向着申皓儿的左脸痛击过去。
  所有的人都不曾想到,“颜墨璃”居然会动手打人,而站在申皓儿最近的秦邵臻显然无一丝相助之意,不仅不阻拦,反而退开一步,嘴角凝出丝丝冷笑。
  申皓儿连日被囚禁,身体虚弱,明知颜墨璃气势汹汹地愈煽她的巴掌,竟是一时避不开,着着实实地挨了一下后,感到脸上周边延至太阳穴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后,本能地触手一摸,却发现填在脸上窟窿位置的假充积物竟被打塌了下去。
  那一刹那,剩的的半张完好的脸瞬时被激得赤红,想张口,那塌陷的填充物适巧卡在上下假牙之间,便再也无法开口,已经无法正常发出声音,唯独一双眼睛象蓄满了成千上万的怨灵一般,带着阴冷渗骨直直地喷向颜墨璃。
  申皓儿这些年最怕的就是被人当众破了脸上的易容,这下,新仇旧恨一起滚上心头,象是一头失了母亲癖护后,宁愿同归于尽也不肯被猎人再次射杀的幼熊,狠狠地扑了过去——
  仇恨会激化人的无限潜能,申皓儿在扑倒“颜墨璃”的那一瞬间,五指成钩便狠狠插向“颜墨璃”的脸,这个动作,是多年来,她做梦都想伸向那些嘲笑她毁颜的人的动作,而此刻,身由心动,手下的动作竟快得令“颜墨璃”也反应不不过来,申皓儿右手的拇指已狠狠地插进了“颜墨璃”的左眼之中。
  随着一身凄厉的惨叫声,申皓儿已咧着半边的破脸,带着一脸狰狞,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捏着手中的一颗眼珠,张着嘴,怪笑着——
  活脱脱从地狱里爬出来觅食的恶鬼!
  “来人,来人,把这疯婆子拿下!”伍书梅惊蜇得连唇边的胡子都竖起,一时间也不曾请旨,便大声嚷着百丈外的侍卫,“快来护驾!”
  因为“颜墨璃”提出催眠需要安静,所以,侍卫都被撤出三十丈外,此时弄出如此惊心动魄的伤人事件。
  申皓儿置若罔闻,手中抓着“颜墨璃”的眼珠,象个年幼的孩童找到了心仪之物般,冲到躺椅上“田敏丽”的面前,突突然发力将顶在假牙间的填充物吐出,咿咿吖吖几声后,口齿不清地兴奋地直嚷,“娘亲,女儿替您报了仇了,您快醒来,您醒来呀,女儿替您报了仇了。。。。。。”
  申皓儿怪腔怪调,一声情挚一声的呼唤,惹得四周的大臣全身毛骨悚然,加上申皓儿从嘴里吐出之物,也不知是什么做的,上面还粘了一块假牙,着实让人作呕。
  申皓儿混然不觉此时的自已与疯子无异,她完全陷进自已营造的氛围中,她想伪装的情绪,欺骗自已,这样田敏丽就会象年幼时因生了她的气,不理她而装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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