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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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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受很多很多的苦!”
  东唐玖低沉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沉重地说,“当年圣女恨透了先祖皇帝,死前发了血咒,以至百年来,我们一直找不到圣女转世的气息,也只有靠少公子。”
  贺锦年听闻后仔细思索了会,声音里带了些沉重,“那些捉走六月的人,是不是不希望你们找到圣女?”
  “是!”东唐玖表情出现鲜少的恨色,“这些余孽!”
  “那你们是如何找到六月的?”
  “不瞒贺五公子,我们先前一直在大魏寻找少公子的下落,是因为有一个神秘人找到我们,说我们丢失的一个人化名为六月,很可能是在大魏,且让我们最好集中在大魏的伶人馆寻找。”
  “那后来呢?”贺锦年一双皓眸闪动着水清色泽,袖襟下手指微微抖颤,按她前世的记忆,六月若不是被她所救,这时候确实是应在大魏的伶人倌。
  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难道这个人也有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并且这个人还认识六月!
  “几日前,是田敏文,就是苍月的庆安公主,他想借我们之手除去景王殿下,便让姚晋南入川西,说六月被景王囚禁在挽月小筑。”
  贺锦年暂时不去想思忖脑中的那些凌乱的思绪,清眸凝聚,语声真诚,“明白了,你们将计就计,让姚晋南引开景王殿下的人,悄悄进入了燕京城!感谢老先生的信任,不曾插手燕京之变。”贺锦年听闻梧晴雪能生擒姚晋南就感到不解,以姚晋南的身手,就算是因为吃了他一箭身手变得不灵光,也不至于被梧晴雪生擒。
  原来是调虎离山。
  东唐玖淡淡一笑,不语!
  贺锦年先是莞尔一笑,“庆安才是捉走六月的罪魁祸首,她倒是聪明,想借用你们的力量来扳倒景王……不,现在应称为皇上!”她语气笃定如铁,眸光透着毋庸置疑,“幸好你们不信任庆安,否则,中了庆安的坐山观虎斗,只怕凭你们这些人,很难全身而退!”
  一个没落的族群,就是能人再多,岂能和一个帝王相抗衡?百年前顾奕琛能灭了最强大的姚氏一族,百年后的顾城风绝对可以将姚氏一族连最后的根也拨掉,只要姚族敢逆顾城风的鳞。
  东唐玖嘴角微微一抿,轻咳几声,神色显然对这事漠不关心,“真也好,假也罢,我们不参与苍月皇氏之间的内斗!”
  贺锦年捧过案上香茗,双手奉上,“老先生,锦年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你们会有龙诀令!”顾奕琛为了断姚族的希望,给姚族下来血咒,怎么可能还给姚氏号令四海影卫的龙诀令。
  东唐久颔首接过,轻啜了一口,语气中带了若有若无的无耐,“这龙诀令确实是先祖皇帝亲赐的。当年,圣女曾为先祖皇帝育有一子,但圣女不久后便跳下深崖,被先祖皇帝救起后七个月后,诞下一个皇子。只是这皇子身上也流了一半是姚氏后人的血,亦受了圣坛的血咒,出生时便断了气。东阁为了先祖皇帝唯一的血脉,利用遗族札记里的记载,设坛逆天让小皇子顾龙月复活,因而受了一道天谴。但小皇子本是属于阴间之人转阳,若想活过,还需要避开姚族圣坛的血咒,所以,东阁带着顾龙月找到我们的族长,请求让顾龙月也进结界。我们先人念及顾龙月是圣女血脉,便同意将小皇子放进了结界之中。后来,先祖皇帝知道自已还余有血脉,他在失踪前曾找到先祖,将龙诀令交给了先祖,让他们凭此号令四海影卫,以护小皇子周全。可惜十二年前,结界打开后,顾龙月出来不到一个月就被人偷走,至今下落不明。”
  “顾龙月居然未死!”贺锦年在地下岩洞中看过顾奕琛的手记,自然知道这个孩子的出生,“算年纪,这孩子如果出了结界,也应有十二岁了!”
  “是,我们只有等少公子满十六岁,恢复了灵根,才能找到顾龙月的下落。”东唐玖眼中有少许的挣扎,“他虽是顾奕琛的儿子,但到底是圣女唯一的血脉,我们必需找到他的下落,这样对圣女也算是一个安慰!”
  贺锦年心中冷颤,像是打碎了浮冰游移在全身,她不知道要有多大的恨,才会令一个女子在死前发下血咒,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咒誓,但竟连带着自已来生来世也要受血咒缠身,那应该是多大的勇气才会这样做。
  她微微怔忡,出神地看着正堂壁画大海浮雕,仿佛看到一个血衣女子从高高的崖上纵身一跳,心中倏地拧,狠狠地闭上了双眸,脑中晃过一阵一阵的空白,她有些茫茫然地抬起首,神色又恢复了寻常,“长老,锦年还有一事请教,长老可知姚九落这个人?”
  东唐玖一直低首看着手中的杯盏,闻言抬首,略带不解地看了一眼贺锦年,犹豫片刻方道,“他是圣女的堂兄,他原名叫姚傅落,因为在姚族男丁中排行第九,所以,族众里称他为姚九落。其实也不能算是堂兄,应该是和圣女的龙凤同胞兄妹。只是当年姚族的长老认为姚九落与圣女出生并了六个时辰,犯了六冲,所以,将姚六落过嗣给族长之弟弟养育。当年,就是他盗了上古遗族札记给先祖皇帝,给姚族带来了毁灭!”
  “难怪他的长相和姚迭衣一模一样!”贺锦年忆及梦中见到的那个女子,喃喃一句,突然心诡异一跳,竟是福至心灵般地开口,“姚九落以前是不是特别爱男扮女装?”
  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姚九落如此费尽心机的窃取顾氏江山,而又阻止姚氏一族的人找到姚迭衣的转世,那必定,他与顾奕琛和姚迭衣之间一定有着某种纠缠!
  这世间只有两种情可以让人生生世世无法解脱,那就是——爱和恨!

  ☆、096 锦年进宫

  东唐玖不置与否,神色分明不愿过多地谈起有关姚族百年前的恩怨,贺锦年亦心知,今天她能够得到这么多的答案,也是因为自已帮了六月的原因。
  “贺五公子,少公子泡的一手好茶,贺五公子多喝一杯!”东唐玖提起壶,为贺锦年又添了一杯,沉沉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瞟了六月一眼,“茶有些凉了!”
  贺锦年当下会意,转首对六月笑道,“六月,茶都有些凉了,我想喝热的!”
  六月一直静坐在一边听得无聊,贺锦年和东唐玖的话他一句也插不进去,这回贺锦年吩咐他办事,心里高兴,马上站起身,接了茶壶当宝贝式的捧在心口,连连点头,“好的,好的,锦年哥哥你等着,我很快就好的!”
  贺锦年失笑,眸底含着淡淡温暖笑意,“六月,不要急,小心烫着!”等六月的身影消失在帘后时,贺锦年转过头,微微眯眼,“老先生有话不妨直言!锦年听着!”
  “老夫为少公子恢复记忆后,本想昨日就带少公子回川西,毕竟燕京的局势太过复杂。可是少公子一心念着你,不肯离开,而且,少公子发了话,除非贺五公子随他去川西,否则,贺五公子在哪他便在哪!”
  贺锦年眼中流过一丝犹豫的薄光,“那老先生的意思是?”
  “如果贺公子不嫌弃,我们欢迎贺公子去川西陪伴少公子,但老夫也了解到,贺五公子是贺太傅唯一的嫡子,想来,这个要求也是不可能,所以,我们想让贺公子劝一劝少公子!”
  贺锦年瞳孔一缩,“怎么劝?”
  “这一时半会让少公子离开贺五公子,老夫认为少公子肯定是不答应,不如这样,让少公子陪伴贺五公子半年,半年后,我们来接少公子回川西!”
  贺锦年摇摇首,神情带着一丝难解的复杂情感,“说实话,如果老先生让锦年去劝六月,让他离开我,我并不同意。我方才听六月说,你们那风景虽好,照顾得也很细心,但他十一年来从不曾离开过山谷,从不曾看到过人来人往的街头,他没有同龄的伙伴。老先生,恕我直言,六月到底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在每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中,都应该有自已的伙伴,而不是一个人,身边只围着一群照顾他的奴才!”难怪这段日子与六月相处以来,她发现六月单纯得近乎一个三岁的孩童,他对人性没有一丝的了解,对人的防备也仅仅是受了伤害后留下对创伤的恐惧!
  他害怕人群,却又渴望同伴,所以,所以,在他最痛苦的最彷惶的时想,贺锦年出现给他打开了一个不一样的生活经历,在他的潜意识中,他向往这种既安全又自由的日子!
  如果六月是一个溺在汪洋中的人,而贺锦年就是一叶的绿舟。
  东唐玖冷冷哼了一声,神色不变,声音却略已显出不耐,“贺五公子有所不知,少公子并非平常人,他身上流着圣血,他是姚族百年的希望所在。姚族千年以来,后代子嗣中,流有圣血的曲指可数,而圣坛对圣血的要求近乎苛刻,不仅要求是圣子和圣女的血要纯粹,更要求他们一生要保持纯净的心灵,不能接触外界太多,被世俗所污染,否则,将适得其反。”
  “这么说,你们还指望光复姚氏一族的梦?”贺锦年精致的小脸因为愤怒笼上一层粉红的烟缭,竟是添了几分女儿态,但她的声音却带着凌厉的质问,“靠着六月的血么?你们准备把他当成一个供血的机器么?我曾经从文献中知道,当年的姚族圣女一次血祭后,会躺在床榻上整整半年,你们也要六月步她姐姐的后尘么?”
  东唐玖暗恼自已一时口快,倒给自已添了口舌之争的麻烦,加上贺锦年又是新帝的人,难免会将他们的复兴的想法泄露给顾城风。眸现杀机,却是一瞬而过,他清楚地知道,在挽月小筑要是弄出人命,只怕于新帝不好交代,何况贺锦年还是六月目前最信任的人,只怕六月第一个不依。
  眼下,只能对眼前的少年动之以情,希望他看在六月的份上,少动些心思。便双手一揖,神色严谨,“这是少公子的责任,圣女为了姚族已付出了性命。贺五公子,老夫知道你对少公子的感情,否则少公子也不可能如此依赖于你。但你不了解我们姚族百年所负的圣命,每一个人都有自已应尽的责。就如姚氏一族传承下来的长老来说,他们何尝不是守在川西百年,不曾踏出半步,在老夫前一代的长老中,基至也有为了守护结界,一生未离开结界一丈之外,就是因为所有人的牺牲,少公子身上的责任才更重。”
  贺锦年闻言,一声讽笑后,丝毫不为所动,眸光里忽然间有了一丝坚定,极轻极慢地开口,“姚族兴起之后,你们是不是又要再凌驾于皇权之上?”贺锦年从东唐玖的眼晴里迅速捕捉到了确定的信息,她皓眸内的讽意更盛,“那顾氏呢,他们岂容得下你们?五十万的铁蹄你们能用什么来抗衡?用你们的法术?你们是不是想重蹈一次被血洗禁坛的复辙?老先生,恕锦年直言,我决不会坐视六月成为你们的牺牲品。如果你们带回六月的目的,就是把他当成工具,那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回到川西!”难怪他们从不参与顾城亦和顾城风之间的内斗,只怕恨不得两败俱伤,也好让姚氏一族坐收渔人之利。
  东唐玖尖瘦的脸庞晦暗不明,冷然一笑,“贺五公子,恕老夫一句不敬的话,这天下本来就是姓姚的,是先祖皇帝顾奕琛用奸计从姚氏手上骗走遗族札记,结果呢,连自已唯一的儿子也受了反噬!”
  贺锦年嗤然失笑,小小年纪气势却毫不逊弱,那一双皓眸像结了一层严霜,“天下是谁?没有谁的!天下是百姓的,贺锦年只知道谁当政,能给百姓利好,谁就值得百姓拥代。你们认为是顾奕琛夺了你们的天下,那问问苍月的百姓,为什么百年来,就在你们川西,你们姚族的地盘上,每逢过年过节,百姓都会自发祭祀先祖皇帝?”
  “这——”东唐玖语声一滞,神情带着恼羞成怒,狠狠地剐了贺锦年一眼,话已说到此,东唐玖认为也没什么可隐瞒,索性把一切摊开来说,“说起来,现在的顾氏的后代,没有一个是先祖皇帝的正统!”
  贺锦年语声肃穆,“我的父亲是苍月的太傅,我自小从父亲所收藏的文献中得知,姚氏一族凌驾于皇权之上,从普通百姓的信仰到皇氏内族里的皇权更迭,你们都要过问,太子一定是你们选的,朝臣里半数以上的重臣全是你们姚氏一族的子弟。这些尚不是重点,最关健的是,你们私设刑堂,若有百姓稍对你们姚族一句不满,就要被问刑!而对一些姚族的子弟鱼肉百姓,却是不闻不问。”
  东唐玖脸上恼意更盛,但贺锦年说的也是实情,百年前,也因为姚氏确实引起民间百姓的不满,顾奕琛才有机会掀翻姚氏一族的统治地位,他重重咳了一声后,讪讪地点了点头,“这确关是当年引发姚氏与百姓之间的矛盾之一,但不能抹杀姚族对百姓做出的贡献,百年前,川西巫蛊盛行,是姚族长老亲自带着族众深入腹地,灭了白族的巫蛊。瘟疫横行时,是圣女亲尝百草,为百姓找到药方。贺五公子,任何一种权利都是阳光和黑暗并存,就看你怎么论!”
  “怎么论?一百年了,这个答案川西百姓不是给了你们答案了么?他们祭拜的不就是答案?”贺锦年站起身,走到大堂的前方墙壁,望着那一片浩如烟海的大海浮雕,眸似无垠夜空漆黑冰凉,不带一丝温度地睥睨,“我不管你们追求权势也好,固守你们的百年愿望也罢,我只知道……”她的声音缓了下来,眸光透过时光,仿佛看到彼时一身是血的六月,全身的血液象是感受到什么似地,全部涌向心口,带着撕心裂肺的痛,“六月是一个孩子,他不必背负这么多,我只想要他快乐,一生无忧,而不是象上金丝雀一样被你们囚禁在一个深谷中,更不要他为了你们所谓的权势去献出自已的血液!”
  东唐玖一听,眼底阴霾浓浓涌起,全身上下笼罩着滚滚翻腾的戾气,甚至袖口处一股暗流涌动,声音低沉象是从咽喉处挤出来,“只怕这不是贺五公子所能决定,少公子的命是圣女给的,他有责任找到圣女的下落,四年后——”
  “四年后再说!”贺锦年蓦然转过身,打断了东唐玖的话,带着斩钉截铁的口吻,“至于将来如何,等他十六岁后,他要何去何从由他作主。至于寻找她的姐姐,那也是四年后的事。”她瞧了一眼东唐玖袖口处的无风鼓动,撇了一下嘴角,“老先生息怒,这可是挽月小筑!”
  东唐玖料不到贺锦年小小年纪却如此难缠,本以为是三言两语就解决的事,反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被他批驳得体无完肤,浓眉一挑,内心一瞬间迸发的怒意狂潮,声音亦带了不耐烦的冷斥,“只怕少主子呆在燕京城这种染缸中,不需要四年,他已被这尘世所污浊!”
  “污浊?”贺锦年眸内的怒意一瞬间全然消失,反而尽是笑意,皓眸里带着清雅温润,声音不急不徐,“老先生所谓的污浊是何义?是堕落?还是连人性本固有的追求男欢女爱也算是一种罪恶?”
  明明贺锦年的声线很婉转,可听到东唐玖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挑衅味道,他活了半辈子,第一次被一个孩子用这种带着污辱性的口吻来探讨他们从不愿提及的领域!什么是男欢女爱?在他们长老的眼里,就那是世人**裸的**。
  贺锦年无视东唐玖脸上的怒气,“如果是前者,那锦年用人格担保,六月他决不会,他的天真和善良是与生俱来,他的高贵是从骨血里带出来!如果是后者,那你们是凭什么给他定一个殉道士的人生呢?”她从东唐玖的话中隐隐察觉到,百年前的姚迭衣很可能在遇到顾奕琛之前,过的是修道士的日子。后来,他们是如何爱上,最后,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最终落得这一对情人成了生生世世不能相守的怨侣,她并不关心!
  她关心的是六月!重生后,她最大的愿望是为六月寻找家人,因为在她看来,既使她对六月再好,六月也需要家人的呵护,那他的一生才会圆满。
  可她没想到,六月的亲人早在百年之前已经不在人世,她的姐姐用生命护住了六月,可延续下来的姚氏一族的人却视六月为一个家族的希望,给六月冠上了如此沉重的包袱!
  她想,这一定不是姚迭衣的初衷,作为一个姐姐,宁愿流尽全身的血也要让弟弟活下来,这样的爱,绝对是世间最纯净的,毫无保留的!因为人到死时,所愿的不过是亲人能好好活下去,名和利,真的不算什么!
  可姚迭衣的牺牲,却给了姚氏一族光复姚族的借口。
  既然如此,那她就做六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又有何妨?
  “大胆!”东唐久被贺锦年驳得哑口无言,嘴角不停地抽蓄着,那阴鸷的眸光越过重重眼睑朝着贺锦年月狠狠地射去,“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什么?老夫不过是念着你帮过少公子,才对你客客气气,你不要不识好歹!”
  “讨厌,我不要认你们了,你们走,我要我的锦年哥哥!”帘外响起了悲愤的声音,接着一声茶具落地的碎裂声,只听得一声小小的呜咽,六月飞快地冲了进来,奔到贺锦年的身边,护在了贺锦年的身前,象个炸毛的雀儿一样朝着东唐玖气咻咻地喊着,“你对我锦年哥哥凶,我不认你了,你走……”语至尾音已拉出呜咽之声,他紧紧咬住嫣红的唇瓣,琥珀般的眸中全是水意,眨呀眨地,终于滚落了下来,“你们不许欺负锦年哥哥,我不许!”他用力推着东唐玖,身子不慎撞到桌子,传来一连串桌椅的碰撞声。
  “少公子,请恕老奴无礼!”东唐玖急得眉峰直蹙,上前一步,疾声解释,“老奴这也是为了少公子好!”因为方才东唐玖和贺锦年的情绪都很激动,竟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六月进来。
  “不要你为我好,你这人太讨厌了,你凶锦年哥哥!你太讨厌了……”六月用力地摇着首,断然拒绝东唐玖的靠近,他满腹的希望一夕落空,在家人找到他后,他以为自已不再是一无是处的包袱,他也可以象贺锦年一样做漂亮的衣裳送给对方,做好吃的东西让对方开心,而不是一味地承受对方的好。
  他多想把一切祭献到贺锦年面前来代表自已的心意,可没想到,他自以为的家人竟对贺锦年说出威胁的话,东唐玖那一句无情凶狠的话仿佛要将他拖入无边无际的深渊之中。
  他看向贺锦年,心头又生畏惧,那神情象极了一只既将要被人遗弃的小狗,带着怯怯地神情拼命地讨好,“锦年哥哥……对不起,锦年哥哥。”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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