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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了他蓄势待发的欲望正紧紧抵着我的身体。
我一咬牙,已经决定承认我和玉堂春睡过觉,把罪都推到这个死人头上,省得过后再被他逼问麻烦。至于他知道我非处子之身后,也就不外乎三种反应:要么弃我如敝帚而去,这是我最希望的;要么暴跳如雷揍我一顿;最糟糕的也就不过出于报复,强上我而已。至于取我性命,估计还是不会的。反正事到如今,只要有命在,那就还有希望。
我用力推开他的头,中断了那个几乎像是在咬我嘴唇的吻,把脸扭向一侧,眼睛盯着墙壁米色墙纸上的金色暗纹,开口说道:“楼少白,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苦苦挣扎之迷茫,wffsoftto,hdd479058374丢雷。
开始打算写这个民国文时,就准备好当南极企鹅鹅了。现在看到文下读者的各种留言鼓励,本人表示劲头很大。谢谢大家。~~~/~
十七章
我刚开口,突然听见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一怔,才发觉竟然是从我的肚子里发出来的。
我一天水米未尽,空着肚子睡了过去,醒来就又这样折腾了一会,也忘了肚子饿的问题。现在听到这声音,这才觉得饥肠辘辘,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感觉了。
我和他对视一眼,看见他眉头微微一挑,手停了下来。
“你没吃饭?”
他问这话的时候,那副无辜的模样,仿佛一个天外来客。
“你把我反锁了一天,就算我想吃,我也出不去。”
我微微哼了声,说道。
他略微皱了下眉,仿佛想起了什么,伸手抓了下自己的额发,面上掠过一丝懊恼的神色,终于从我身上慢慢爬了起来。
“是我疏忽了,把钥匙带走,佣人也进不来。你既然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叫人先给你弄点吃的。”
他下了床,套回衣服随口说道,就朝门口走了过去。打开门的时候,我听见走廊上起了一阵略显仓皇的脚步声,仿佛有人听到他要开门的声音,急忙跑开。
“可玲!你在搞什么?”
楼少白的声音响了起来,仿佛有些生气。
那阵脚步声停了下来。
“少白哥,是你把她关起来的。我怕她饿死,今天可是叫过佣人给她送饭的。佣人说外面门反锁了,她没钥匙进不去。”
我听见钟小姐辩解的声音响了起来。
楼少白仿佛哼了一声,随即是一阵脚步远去的声音。
我躺了会,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地的时候才觉得腿脚有些发软,拿了件衣服穿了起来,随意理了下头发,穿了拖鞋就下去到厨房。刚进饭厅门,见到楼少白出来,看见我过来,仿佛一怔。
“下来了也好。面煮好了,过来吃吧。”
我已经闻到了荷包蛋的诱人香味。佣人大约也知道我真饿惨了,煮了个大海碗的面。我也没多说,坐过去拿了筷子就闷头吃了起来。半碗面和了汤水下肚,这才有了踩在实地的感觉,力气仿佛也恢复了不少。突然闻到了股烟草的味道,抬头望去,见他正靠坐在长桌尽头的一张椅子上,脚抬了起来翘在桌上,嘴里叼了支雪茄,青烟袅袅中,他正看着我,目光却有些弥散,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什么心事中。
我没见过他这副样子,略微一怔,便低头继续吃我的面,直到喝光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打了个饱嗝,这才站了起来。
“吃饱了?”
他掐灭了烟,问我。
“吃饱了。”
我机械地回答他,说完就自己朝楼上房间里去。
***
“对不起楼少白,我现在肚子太饱了,你压上来的话,我怕我刚吃下去的东西会满出来。”
从浴室里洗漱完出来,见他已经上来了,我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下我,微微扯了下嘴角,轻微的咯吱一声,床陷下去大半,他已经翻身躺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消了兴致,还是真的在等我消化掉吃下去的东西,上半夜的时候他一直没有碰我。到了下半夜,就在我渐渐放松了下来,想要睡过去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我的睡意顿消,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握住我的肩膀,微微用力,我就被拉到了他的怀里,胸口紧紧贴靠着他的胸膛。
“我知道没睡着,不要装了。”
我听见他低声说道。
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确实没睡着。
“池景秋,你是个奇怪的女人。自以为是,假装清高,耍小聪明,脾气比我还坏……”
“楼少白,你说的大致没错,除了一点,关于坏脾气,我还要向你看齐。”
他似乎怔了下,昏暗中,我感觉到他仿佛无声地笑了起来,胸膛在微微震动。
“好吧,我承认我脾气有时候确实不好,但对你,我的耐心却前所未有得好,连夫妻之间床上的事也一样。你自己难道一点也没感觉吗?”
他的声音渐渐有些低沉起来,一只手的五指插…进了我脑后绾得松松的发髻里,迫我把脸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嘘,放松点,我不是老虎,不会一口吃了你的……”
他大约心情不错,居然凑到了我耳边,自以为幽默地和我开起了玩笑。说完了话,就低头寻到了我的唇。不像之前那样地凌虐,而是用他的唇舌轻轻舔吻着我的唇,一阵温热又麻痒的感觉。另只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摩挲着我的后背。温热的手掌不急不缓地下移,慢慢游移过我的臀,最后探进了我的腿窝之间。
我屏住呼吸,心里却叹了口气。看他现在的架势,确实是不会一口吃了我,而是要慢慢地享用他的老婆。
其实如果我是真的池景秋,现在的气氛应该还算不错。他是个调情高手,我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之下,现在并不怎么难受。但问题是我不是。我更不想让他事后才发现我不是他以为的完璧之身,然后翻脸审问,那样的感觉太糟糕。
“楼少白,有件事我必须要让你知道……”
我话没说完,戏剧性的一幕居然又发生了。房间里的电话不早不晚,恰在此时又响了起来。我被吓了一跳。
楼少白的动作一滞,飞快地松开了我,下床接起了电话,仿佛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个电话。
“给我盯紧了,我立刻过来!”
他叮一声挂了电话,房间里的灯随即亮了起来。我用手挡了下光线,这才看见他已经开始敏捷地穿回衣服,脸庞上隐隐有兴奋之色。
“怎么了?”
我坐了起来,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他没理我,等穿好了衣服,从抽屉里把他的枪拿了出来,检查了下弹夹,这才凑到了我的面前,用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
“我亲爱的夫人,你的那个爹找到了个大靠山,现在终于按捺不住了。你的那件必须要让我知道的事,等我回来后,再当做接风贺礼来说给我听吧!”
他双眼闪闪发亮,说完,伸出大拇指轻轻抚了下我的嘴唇,冲我扬眉一笑,猝然松开了我,转身就朝外去。马靴落地的声音从我耳际消失,我急忙下了床拉开窗帘,看见他独自驾着汽车迅速离去,随着汽车引擎声的消失,周围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
我这时才想起了池景秋的爹和池孝林。最近因为搬到了这里,我又被看得紧,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被池家人联系了,我也差不多忘了他们。现在才被提醒。
楼少白说池老爷找到了靠山,要出手了,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池老爷知道凭自己的力量,不但无法弄到楼少白手上的那半张地图,反而很有可能会被对方吞吃掉,这才以手上的半张地图为凭,傍上了别的什么势力?
我心里忐忑不安,根本就睡不着觉。到了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远处的枪炮声。这声音虽然沉闷,但在寂静的凌晨时分,听起来格外叫人心惊肉跳。我急忙跳下了床,拉开窗帘,看见东北方向池家所在的那个位置,隐隐约约像是起了阵火光。
“砰砰”,有人在拼命拍打我的门,一边拍,一边嚷着开门。是钟小姐的声音。
我过去打开了门,见钟小姐披头散发,身上胡乱套了件睡衣,旋风一样地冲了进来,扯住我的胳膊嚷了起来:“出了什么事?少白哥呢?”
“出去了。”
我随口说道。
钟小姐看了眼空荡荡的床,自己跑到窗前我刚才站过的位置探头看了下,回头时脸色有些难看,冲我嚷了起来:
“池景秋,你那些该死的家人在搞什么名堂?少白哥要是有个意外,我饶不了你!”
我没理她。反正也无法再睡觉了,换了身衣服就要下去到客厅里等天亮,回头的时候,看到钟小姐站在窗口,正双手交在胸前,紧闭双眼,仿佛在祈祷的样子。
她倒是真的关心楼少白。
我不再打扰她,自己下去了,开了灯坐在沙发上,没一会,她也换了衣服下来,坐到了我对面。
枪炮声很快就停歇了下去,池家方向的火光却越来越大。我和钟小姐就这样两两对望,一直等到了天亮。钟小姐往楼少白的司令部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听。直到早上八九点的时候,我忽然听见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也有些紧张起来,想出去看下,又有些犹豫。正患得患失的时候,钟小姐已经像小鸟一样飞奔着出去,我抬头,看见楼少白正迈了大步进来。还好,没缺胳膊少腿。而且虽然一夜未睡,整个人却仍神采奕奕。看起来凌晨时分的那场混战,他应该是没吃亏,那么倒霉就是池家父子了。
“少白哥!”
钟小姐朝他扑了过去,楼少白接住了她,安慰似地拍了下她的后背,这才看向了我。
我知道按理,我应该开口问一下池老爷的。所以慢慢站了起来,问道:“我爹怎么样了?”
他松开了钟小姐,朝我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竟仿佛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莫非是池老爷和池孝林都被打死了?他终于弄到了池家的半张地图?
“池家的事,你以后不要多问。记住你现在是我楼少白的人。现在你和可玲收拾下东西,我已经给你们定了船票,你们去上海。”
我还在狐疑不定,他忽然这样说道,口气是斩钉截铁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钟小姐已经跳了起来,大声嚷道:“为什么?我不走!”
“不走也要走!”
楼少白丢下句这样一句话,转头叫佣人去收拾我和钟小姐的东西。
这太意外了,他竟突然要送走我和钟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不走!”
我也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开什么玩笑!现在让我离开凌阳去上海?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走的。
“我说了算,你们照我说的做就是!”他看了我一眼,口气忽然又缓了些,“等这里的事一完,我就过去接你们。”
***
钟小姐在百般耍赖哭闹俱无果的情况下,最后大约是考虑到我反正也是要和她一道走的,这才消停了下来。我做不来她那些手段,而且以楼少白的独断专行,估计就算我和钟小姐一样地哭闹,最后也是无法叫他改变主意的。就这样我和钟小姐一道被请上了车,楼少白亲自开车送我们去码头。
一路之上,我一直不停地绞尽脑汁,想着怎样才能留下来。或者实在没办法,我上船了后再偷溜回来?但是等车子开到码头,我就发现自己这个主意完全行不通。码头上已经有四个人高马大的便衣保镖等在那里,边上是个看起来像是轮船船长的男人。
“把夫人和小姐安全地送到上海,到了那里就会有人接应。要是路上有个差池,我就枪毙你们!”
楼少白一手扯着钟小姐,一手扯着我,对着那几个保镖说道,不怒自威。
几个便衣保镖肃然,齐声应了下来,边上的船长更是点头哈腰,满口担保。
我心里暗暗叫苦。现在要是这样强行被送上了船,想半路逃脱是不可能了。以这轮船的速度,开到上海就是十几天后了,就算到了那里我再伺机逃脱跑回来,那也至少要二十几天,这二十几天的时间里,说不定什么都已经发生了,我根本耽误不起。
“夫人,小姐,请上船吧。”
船长朝我和钟小姐微微鞠躬,伸手引路。
钟小姐哀怨地最后看了一眼楼少白,慢吞吞地朝踏板而去。我立着不动,看向了楼少白,正对上了他望过来的目光。
他的目光淡然,基本看不出什么情绪,更看不出依依不舍,只是那样盯着我。
“夫人,船要开了……”
耳边响起了阵汽笛声,还在等着的船长不敢催我,只是低声提醒。
“喂,池景秋,我都过来了,你还不过来?”
上了甲板站在船舷上的钟小姐回头,发现我没跟上去,冲我大声嚷嚷。
我不能走!
我现在满脑子只剩这一个念头了。要是就这样离开了凌阳,我被那块翡翠送回到了一百年前的这个乱世,又有什么意义可言?
挂着翡翠的心口之处仿佛起了阵汹涌,我脑子一热,什么都没想,丢下手上的行李箱,朝楼少白跨近一步,站到了他的面前。在他惊异无比的目光中,我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上了他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十七章好啦!
十八章
我的唇紧紧地贴着他的,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大约几秒钟后,我伸出自己的舌尖,悄悄舔刷过他的唇,然后在边上石化掉的众人的目光中松开了他,手却仍挂在他的脖子上。
他反应了过来。我注意到他的神情里仿佛掠过瞬间的狼狈,眼睛飞快地看了下四周,看着我低声呵斥道:“你搞什么……”
“我真的不想走。不管会发生什么,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一点也不怕。”
我打断了他的话,仰头用我能做出的最蛊惑人心的眼神凝视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意外、不解、怀疑、兴奋……他的表情非常怪异,紧紧地闭着嘴,一语不发地对我对视着。
我强压住怦怦的心跳,搭在他后颈上的手不动声色地爬进了他的衣领,用拇指轻轻揉蹭着他后颈正中的皮肤。我知道那是男人的敏感地带之一。
“况且,你还没听我说昨晚我要跟你说的事情……”
我轻声说道,语调温柔,像在梦呓。
“池景秋!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我回来!”
我的身后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般的怒吼,那是如梦初醒的钟小姐在呐喊。我没回头,却可以想象她现在气急败坏顿足叫骂时的样子。
“少帅,夫人……快开船了……”
边上响起了个小心翼翼的声音,是那个船长。我和楼少白都没脸红,他的一张老脸却涨得通红,眼睛局促不安地看着地。
楼少白的眼中忽然掠过了一丝孩童般顽皮的笑意,朝我扯了下嘴角,伸手拉下我还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咳嗽了一声,对着船长和边上剩下的另两个目不斜视的保镖说道:“她不去上海了。你们上船去好好保护钟小姐。”
“是是……”
船长掏出块手帕擦拭了下额头的汗,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急忙转身往链接甲板和码头的踏板而去。
“少白哥,她不走,我也不走!”
钟小姐想踏上踏板回来,却被几个保镖拦住了。
“可玲,听话回上海,我过些时候就过去看你!”
楼少白朝她喊了一声。
踏板收了回去,轮船在汽笛声中,慢慢地远离了码头,钟小姐在船舷上的身影也越来越小,直到缩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楼少白看我一眼,丢下句话,转身自己朝他的汽车而去。
他的背影挺直,脚步像平时那样沉着而矫健,却又仿佛多了丝轻快。
我吐出口气,急忙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我的眼睛一直笔直地看着前方,感觉到身侧的他仿佛不时看我一眼,心中有点发虚。
刚才我那个举动,放在一百年后自然没什么,但在这里,就算用伤风败俗来形容也不算过。楼少白不是傻瓜,就算一时被我蛊惑,情迷意乱地留下了我,过后心中肯定也会起疑。他要是追问,我该怎么回答?
“哑巴了?刚才的劲头哪里去了?”
果然,车开出去十几分钟后,我听见他开口对我说话,语调中带了几分我熟悉的讥讽之意。
我看向了他,他正看着我,目光略嫌锐利,又仿佛有些不满。
我朝他笑了下,有些局促。他现在是觉得我过河拆桥?
“池景秋,你为了留下来,也算是费尽心机了,甚至连这种当众勾引我的举动都做出来了。我不想让你失望,所以你也不要让我失望。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要照刚才那样地对我。要是再惹恼我,我能留下你,也照样能立刻再次把你送走。”
他竟然说得这么直白,叫我有些惊讶。看他意思,就是要我接下来都要像刚才在码头上那样地哄他高兴,要不然他就翻脸再赶我走。
我承认自己确实是小人,但这个男人,也真的不是君子。
我压下心中的不满,侧头看向他,朝他露出个自己都觉得假得有些毛骨悚然的笑:“知道了。”
“原来的房子修好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他斜睨我一眼,脚下油门踩了下去,汽车速度一下加快。
街道渐渐窄了起来,路上人来人往,有些杂乱,车子的速度又慢了下来。我有些无聊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张张脸孔,突然觉到车子一个急刹,整个人就扑到了前档板上。幸好车速不是很快,但也够疼的。
“怎么开车的……”
我刚要骂他,头上一沉,他已经把我猛地往下面按压,自己也伏在了我的身上。
“妈的,别起来!”
他骂了句粗话,在我耳边大吼一声。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噼里啪啦爆豆般的枪响,伴随着路上行人的尖叫之声,子弹从我的头顶身边呼啸而过,耳畔是玻璃碎裂和子弹打在汽车外罩上的尖锐金属撞击之声。
竟然遭遇了一场埋伏暗杀!
我欲哭无泪,这什么世道!我也太倒霉了,怎么会摊上这样一档子的事。只能拼命把自己的身体蜷成一团往挡板下面钻,心中祈祷这汽车的钢铁壳子够硬,千万别被打穿了,那我就要成马蜂窝了。
耳边弹声稍歇,我的头顶一轻,看见楼少白已经坐起了身,一只手操控着方向盘,猛踩油门朝前冲去,另只手从车座下飞快地拎出了一架连发轻机枪,从已经碎裂的前档玻璃朝外回击。
车速很快,几乎像箭一样地向前冲去,但是外面埋伏的杀手不少,甩掉了开始的几个,又有新的从边上的小巷里冒出来,车前车后,枪声不绝于耳。楼少白一边开车,一边操控本来要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