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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离去。
站回校园的正路上,看着前面四通八达的几条干线,有些傻眼,我突然有种想抽自己的冲动,哪条路才是我过来的那个?
叹了口气,稀稀疏疏的行人很有疏离感,实在不知道怎么上前问路。硬着头皮选了一条看上去算是主干道的方向,边走边注意观察是否有熟悉的事物。当时走过来也不过几分钟,从没想过这么短的时间里原来可以走这么远。这条路很陌生。我歪靠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扭了扭还是有些酸痛的脚,该死的怎么就穿了件高跟的出来!
望了望天色,硬着头皮还是问人吧。
顺着错误路线重新回到校园的主干道上,远远看见两个挺年轻的小姑娘正往这边说笑着走来,我迎了上去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微笑着询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从这里出校门是走哪条路?”
其中一个较为沉静的女孩与同伴相视一笑,看着我满是温柔,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传入我耳中,“姐姐也是大陆人吧!”
我一愣,没想到这里居然能遇到“同乡”,顿时神经也有些兴奋起来,点了点头笑道,“是呀,……x市人,来这里玩,结果你看——就迷路了。”送了耸肩有些不好意思,解释着,“走着走着就找不见原来的路了,呵呵……”
另外一位有很明显广东人脸形的姑娘不知怎么的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旁边大陆女孩羞涩一笑拍了那女孩的肩膀,嗔了她一下,这才抱歉地冲我解释道,“我是a大来这里的交换生,男朋友也是s市的——你们那里的小吃我们都可喜欢了。”说完旁边的广东女孩迫不及待地叽里呱啦扯了一阵广东话,然后俩人哈哈地笑了一阵。
我有些郁闷,但还是装作惊讶地样子,“哦”了一声,虽然有些好奇她俩说了什么这么好笑,但不忘自己的事情,腹诽这女娃比晓岚篡改话题的能力强多了。
小姑娘大概看见我的心不在焉,笑了笑道,“姐姐沿着这条路往前直走,到尽头左转,再直走就会看见大门,从那个门出去你在问人就可以了。”
看了看前面的拐弯处不算很远,冲这俩姑娘说了些感谢的话,便匆匆别过。
认清了方向,快速走出学校门。进来的时候大概是理工大的正门,小同学们指了条最近的侧门,我拎着手袋往肩上一甩,“扛”着手袋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理工大的环境很好,走出侧门匆匆回头瞥了一眼,进进出出的都是年轻的脸,很好看。然后径直往大路那边走去,伸手拦了辆车打道回酒店。
天色渐阴沉,上车后说明皇爵酒店,那师傅有些迟疑,费了好大劲才向我解释清楚,原来早上皇爵那边发生车祸,车子近不得酒店,只能在酒店旁边的商务大厦停车。我想了想让他就近找的能下车的地方就好。
早上发生车祸?有些好奇地朝师傅打听了一下,可师傅那种半香港话般普通话的叙述我实在不敢恭维,相当郁闷怎么普通话有这么难学么。
无心计较这些,靠在后座上仔细盘算着自己的事情,想着可能有些麻烦的手续皱了皱眉,翻开手袋——钱包哪去了!
包里被我毫无章法地乱扔东西,但一时间看不见钱包,还是被急出一身冷汗,仔细把手袋细细摸了个遍、翻找了半天却发现连手机都不见了!心脏顿时“怦怦”地打起鼓来,恨不能把东西全部翻倒出来一个个搜索。
前包、后袋,甚至里面的侧袋我都翻查不下数十次,依然无所踪迹。有些犯傻地坐在车子上,现在该怎么办,零钱手机都没有,甚至还语言不通!
我要疯了!
我恨透世界上的小偷了,灭绝人性简直!
但是现在该怎么办。
看着出租计时器上面飞奔的数字不由得一颤,赶紧浑身上下搜罗一番,零零散散找出些人民币,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让师傅找地方停下车,也没心思说谎,车子停稳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讲自己手机钱包丢了,身上只有这些人民币不知行不行。师傅接过钱几乎每用几秒钟就给我找了些零币。我暗自感叹了一番,果然还是人民币跟我好。下车后司机蛮好心的讲给我说丢了东西在香港要怎样怎样,我感激得点了点头,同师傅再见。
走上人行道举目四望,眼神不由得暗了暗,我什么时候这么命背过。找警察么?摇摇头,我不想再惹出事情;找地方打电话?我神经大条基本上连自己的手机号都不记得。捏着手中找剩下的几张票子,苦笑一声,估计连小吃都买不起吧。
漫无目的地走着,仔细回想一路上可能被扒的地点,却丝毫没有头绪,抬眼看前面大厦的下面是汇丰银行的营业厅,想了想,便走了进去。
厅里的人挺多,我在休息区的座位找了个边上地坐了下去。翻了翻包里还剩下些什么,不由得为我懒散随意的作风感慨一番了。幸好我没有用钱包装卡的习惯,放卡、银行卡、还有几张其他磁卡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手袋大大小小的内侧包包里。身份证之类的重要证件,我从来都是放在手袋靠里侧有拉链的侧兜里,摸了摸还在,稍为放松了心情。
是该庆幸这些重要的东西没有遗失,还是应该为我那漂亮的新钱包被盗惋惜?想起那支手机心中有些茫然,一直都没意识到这手机原是齐远送的,那张所谓的新型手机调查表似乎还被扔在家里的某个角落吧。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现在好了,连最后借以证明那些简单曾经存在过的东西,都已经没有了,我还能怎样呢。
起身到前台按了个号码静静等候。顾不上心疼不同银行间取钱扣除的佣金,揣着兜里的票子匆匆回了酒店。最后可借以留恋的已经没有了吧。
先是上了夫人给的那套总统房间,里面干干净净,似乎经常有人打扫,不知那个叫做单信的年轻经理是否是夫人的手下。无论怎样似乎都与我无关,找了纸笔、我写了个便条放在茶几上,用小小的功夫茶杯压好。环视一周的华贵,轻轻摇了摇头。
很累了,转身歪在沙发上闭了眼歇了会,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间醒来,只觉浑身更是冷了一些,外面的天色将沉,这才起身回了下面的房间。
离开前远远望了一眼自己写的东西。
“单信单经理亲启,转交。”
他应该明白交给谁,假如够聪明的话。
四个保镖直挺挺地站在房间门口,阵势有些严肃,我看这样子总不是个味,有必要这么大动静没。心中虽不赞同这样子显摆,但仍旧上前打了招呼,才开门进了去。四人表情没有太大波动,看样子晓岚应该没有出来闹事,略微有些放心。放下手袋却不见那女人聒噪的声音不禁有些奇怪,四围迅速扫了一圈。
客厅,没人。
南面卧室,没人。
没有来得心慌,迅速撞开我自己的卧室闯了进去……这个女人!有自己的床不睡非得跟我蹭么!轻轻放下心来,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常常呼出一口气。还好。
第二卷 第六十一章 计划遇阻
从客厅转了一圈又回到卧室,脱掉外套裤子、换上居家的绵绵软软的衣裳。扫了一眼,整个卧室变得乱七八糟比我在的时候还想还要乱点。
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床铺上睡地四仰八叉的女人,慢慢踱到窗边轻轻靠上窗棂,飘渺地望着香港总是这么灰蒙蒙的天。我不喜欢。
“你回来了?不喜欢什么啊?”晓岚睁开眼看了我一下,在被子里蹭了蹭身子伸手扯过一只抱枕抱在怀里,眯起眼迷迷糊糊道,“怎么打电话老是关机啊,还想跟你一起出去吃东西呢,我都饿晕了快!”
我刚才有说出声么?斜眼瞥了女人道,“我订了晚上的飞机票。不想呆在这里了,空气潮的难受死了。”望着天花板编着谎话,“你呢?”
“什么!”晓岚“蹭”地从床上蹦起,跳到我跟前头发凌乱地抓着我的手臂,“你要去那里!……你没事吧,刚才看你就有些不对……怎么就突然要回去了?”
我摇摇头,从女人怀中搂过抱枕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就是不想呆在这里了。”将脸埋在床褥之间,猛地抬头望向晓岚,“我——”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算了,我就是不想呆在香港,连个人身自由都没有,走到路上都有人指指点点,你说我穿的那个——”指了指仍在地上的外套,“臃肿成那样都有人认得出来,都快疯了!”
说完话闭上眼睛大力出了几口气,慢慢平复下有些躁动的心,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想告诉她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忘记了从前,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可那话冲出口的最后关头却犹豫了。我大概除了自己,不敢相信其他人,不相信宇文测、甚至不敢将实情告诉晓岚。翻身将脸继续埋在被褥之间,不由自主地嘴角自嘲着翘了起来,人总是这么自私。
“那我也回去,反正呆在这里又没什么意思,你也走林起也走、啊!烦死了!”
“现在怎么办,我让总台的人帮着定了票,你屁股后面可是一堆人呐!没他们跟着你走得了嘛!”
“速度这么快都不管我,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那好吧,我以后不睡你的床了。”晓岚扭身回到床上小女人样十足,见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头的东西、没啥反映似的有些气馁,扭扭捏捏地样子,“好吧,那你就别管我了,我先去爷爷那里吧,好久都没见了好象……”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重新回到被窝中的女人,有些感慨,“你爷爷对你真好。”翻了个身也把自己蜷缩到被子里,“晓岚,你说上学好还是工作好还是全职太太好?”
“废话!当然是上学好,那时候咱们多好,睡觉睡到自然醒,嗯,现在好像也是自然醒……反正我觉得上学那时候好……”
晓岚抱着大枕头一个人不停的说话,我闭上眼睛一字一句地听着,那声音很近,也很远。
很快酒店服务生就将定好的机票送到我手里,晓岚一把抢了过去,啧啧地评价了一番,“怎么还是经济舱,你不累吧你!那么小点地伸展都伸展不开!”
我看了一眼前来送票的人,接了晓岚的话道,“那你要怎么样,我可不想去头等舱,谁知道我这几天这么倒霉又能碰上什么极品!”
从晓岚手中拿回机票,看了一眼,s市晚上七点二十。
“单经理还有什么事么?”
晓岚这才发现那个叫做单信的经理仍站在房间里,眉目之间仿佛有些什么话要讲,不满地问道,“有事?”
“还有些手续需要林小姐到总台办理一下,林太太如果要续房的话林小姐带回也可以一并办理。”单信说话不紧不慢,但我就是能感觉出那语气中的一些差异。看了面色不虞的女人一眼,我冲单信笑笑,“麻烦等一下。”说完拉着晓岚进了卧室,留下单信跟两个保镖在客厅大眼对小眼。
如此忠心可嘉的保镖这个时候还真是有用,我想着走进卧房。
“你好好在这里呆着,我把房子多续几天还是你回别墅?”
“……我也不知道,算了,还是在这里吧,反正也没人打扰。”晓岚歪靠在床背,有些懒散,要是刚才我被这么折腾一顿肯定清醒了。不过……看了看两个眼皮又在打架的女人,我从床尾拉过被子,将女人塞了进去,“你先睡吧,待会叫你吃饭就行了!……你就喝了多少酒呀!”
快速收拾好东西,拎起手袋跟着单信出了房间。我静静地跟在这个人的身后,不由自主地打量起面前的年轻人来,身材纤细甚至有些弱不经风的视觉感。但眼睛里的坚毅跟隐忍绝不是普通小白脸能做的来得。垂下眼眸没意思地数着前面轻重缓急都没有变化的脚步,忽然前面步伐一个停顿我差点没装上去、及时拉紧神经,勉强稳住神形不至被惯性闪倒。
有些恼怒的抬起头瞪上那步伐的主人,“怎么突然停了?”
“林小姐,宇文太太在里面等您……上面的便签夫人收到了。”单信仍旧不紧不慢、那神色也似乎不卑不亢,拧动面前的门把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房费手续我会替您办理好的,请进。”
我看了他一眼,他也大大方方地看了我一眼,有些方圆,我想。
进了去,单信随手将门轻轻合上,我微微侧眼然后举目打量了房间一周,霍希雅此刻已经从客厅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朝我微笑,我也立即堆上满脸的温柔,冲她点点头,“宇文太太。”
“林小姐好,叫我小雅吧,都是一家人。”
我略微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原来已经知道了。是宇文夫人的杰作?无所谓的笑了笑,“没那么多杠杠的,我还不算是宇文家的成员。”跟着霍希雅的手势优雅地坐到一旁的沙发,她也坐回原位,我继续道,“叫我小静吧,要不然蛮别扭的。”
霍希雅侧了脸看着我一阵,然后轻轻笑了起来,“小静?”
这样的她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最起码也应该是不苟言笑、眉目之间带着无所畏惧的刚毅才对么。再次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眸,一时间不知从那里打开话题,只是看着她的神色爽朗就很舒服了。
“是夫人让你带话……还是有什么其它的事?”我看了一眼几上的茶杯,显然是刚刚沏好的新茶,水雾氤氲,蒸腾着空气中不稳定的分子,一并都暖暖的、软软的。
“呵呵,你写的东西很有意思吧,夫人看了你的便签,笑了好久……可惜我都没能看见。”小雅偏了头看着我的神色还想没有什么不同,又笑了笑,“之前我一直很矛盾,始终想不到一个更好的处理方法,觉得自己已经够麻烦的了,没想到你——”她止住了话语,低头执起自己的精巧的茶杯,这才缓缓说道,“你比我还能磨。”
第二卷 第六十二章 坦白相告
“你比我还能磨。”
看了她一眼,我有些纳闷这句话的意思。究竟是把它简单理解成字面意思呢,还是把它复杂一下呢,这是个问题。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看见霍希雅正在神采奕奕地盯着我看,仿佛有什么新奇的玩意一般,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不知道该同她说什么。不熟。
气氛有些僵硬,干笑了两声,“是吗。”
霍希雅似乎看出了我的不适,抿了一口手中的茶,笑眯眯的上下打量我一翻,这才缓缓开口道,“我也看不懂为什么。夫人也说她越来越不能看清楚你的心思了。原先从你手中接过棒棒的时候——呵呵,棒棒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很担心你会做出让二弟不好办的举动,不过,似乎我们都多虑了。……你真的很奇怪。”
我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当然很奇怪,无论是谁如我般茫然清醒后,能感觉到的只有自己的存在。
将身子缓缓靠在沙发背上,右手撑着沙发座,两个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身下的布艺沙发衣,手感很舒服。自然地微微垂下头,慢慢的解释道,“棒棒真的很可爱。我很喜欢。……他会很好的,我也是。”
“呵呵,之前我还没正式进宇文家门的时候,爸爸跟我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但我总会变成宇文家的少奶奶。我会变成宇文霍氏。呵呵,之间的不同真是很奇怪。”霍希雅顿了一顿,为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知道刚才我才知道你的存在,果然是够手段的。”她顺着我的手指看着沙发上的手织布艺笑了笑、轻轻地摇着头道,“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需要介意的不只是爸爸。”
她很快看了我一眼,几乎没有停留地又将眼神飘忘了别处,“我先生并不知道我会跟你这么快见面。他甚至不希望我同你见面、我想不出原因。”
原是你们俩夫妻之间的问题关我什么事,本来就基础不稳现在跟我说有解决办法么!
心下有些不爽也学了她的样子,执起自己的小茶杯,将其中不多的茶水全部喝掉,很没有修养似的豪爽着,“所以呢?”
“呵呵,小静——这么叫可以么?”得到我的点头认可,霍希雅笑得很无奈,“他对女人从来都没有兴趣,我就试着做他工作上的好搭档,以为这样可以相处多一些。只是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我们一起说过的话除了公事之外,好像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你跟我这样、一起闲话些家常之类。”
三年,大概就是晓岚说过的订婚吧,这个女人真的爱上了那个让人费解的男人?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个香港出类拔萃的上层精英女性居然如此地、我深深死了一口气,有些不能理解这样的付出,“值得么?……那个,我是说你其实不必这样刻意地想要跟他在一起,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女人其实先要爱自己。——当然,我家棒棒跟我地位一样重要。”我笑了笑,想起棒棒兴奋起来粉红扑扑的小脸蛋,就忍不住勾起嘴角的笑意,幸福地乱笑一阵。
霍希雅见我提到棒棒,也有些喜欢的样子,“夫人会照顾好棒棒的。我以前也奇怪为什么澈会同意夫人的提议让棒棒正式入谱、成为宇文家的长孙——呵呵,不是说棒棒不好,是你不肯出来给棒棒一个合法母亲的身份。”
听到这里我有些诧异但还是强忍住疑惑听了下去。
“但是正式见过棒棒之后我也不得不佩服你了,生出这么好的儿子,真有福气。”我其实有些不能全部接受她的恭维,但是瞟见小雅眼中一闪即逝的羡慕与向往,我很快就能明白她的心情。遇到像宇文澈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果然你会被冷落。
“香港总是这么阴沉沉的,我喜欢有太阳的日子,北方似乎更适合我。只不过好像决定我去留的总是其他人。你有父亲有兄弟可以为你撑腰。即使什么都不做,只要能站在你身后,什么问题都可以不是问题。”将身体上的重量全部放在了沙发上,疲倦地闭上眼睛揉了揉眼角的太阳穴,“夫人是什么意思我可以照单全收,就算不喜欢、不想收的话你们会用另外的方法不是么?”
我索性将问题铺展,不管她这么多废话是真心说好话还是变相的威胁,绕圈子的本事我终究是学不来的,正了正颜色缓缓开了口,“香港不适合我。你看得见,这才几天时间我就有些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