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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廖宛玫也趴在夏宁远的身边,她一直握着他的手,让他感知她的存在。
“老爷爷,我知道您能感知到我们在极力挽留你,所以您也要努力创造一个奇迹来,老爷爷,您听见了吗?我们大家都在等你。。。”
慕斯年陪老爷子说了一会话,出来后仍是有些沮丧,走到夏桐跟前,还没开口,罗水莲便说:“走吧,回去吧,记得我让你做的事情。”
“夏桐,你来送送奶奶,奶奶有话跟你说。”金雏凤只好开口了。
罗水莲一听虽然不愿意,但是她一直对金雏凤印象不错,又是年岁这么大的老人,不忍拂了她的心意,便说:“送到电梯口就回来。”
夏桐陪着他们两个走到电梯口,慕斯年拉着夏桐的手说:“家里的东西,我先把老祖宗给你的嫁妆整理出来,如果你婆婆要,就拿那个交差,别的先不动。”
夏桐点点头,说:“换洗衣服替我找几身,就要以前穿的普通的,在医院里方便。”
慕斯年拉着夏桐的手,满心有许多话,又说不出来。
“好了,晚上再来就是了。”金雏凤说。
“奶奶,你带他回去后,让他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我没事的。有了消息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夏桐说完,把手从慕斯年的手里抽出来,因为罗水莲一直盯着她呢。
慕斯年走后,夏桐也换了身隔离服,走到老爷子跟前,什么也不想说,她抓住了老爷子的另一只手,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桐桐,昨天晚上乱糟糟的,我也没来得及问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真的拿了斯年所有的财产?”廖宛玫不大相信夏桐是这种人。
“说实话,我也是才知道不久,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他灌了我两杯酒,糊里糊涂哄我签下那些文件,我知道这件事情还没有半个月。”夏桐觉得这黑锅的代价太大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甚至连领结婚证的过程也说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你不像贪财的孩子。”廖宛玫松了一口气。
“老奶奶,你看,爷爷的手指动了,动了。”夏桐惊奇地看到了老人的手指弹了两下。
护士听见夏桐的喊声,也忙走了过来,同时摁响了指示灯,不到一分钟,医生便进来了,可惜,夏宁远的手指不动了。
因为要对夏宁远进行各项生命指标的测试,夏桐推着廖宛玫出来了,外面的人赶紧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爷爷的手指弹了两下,我看到的,老奶奶也看到了。”夏桐流下了惊喜的眼泪。
“真的,太好了,老爷爷好了,我就结婚。”吴仁越说。
“那你一会赶紧告诉老爷爷去,老爷爷知道了准得快点醒来。”夏桐忙说。
“对啊,你跟老人家说什么了,老人家听到了?”吴仁越好奇地问。
“我说什么了?我说了好多。”夏桐又学了一遍。
“我知道了,你老爷爷准是听到你说没有贪慕斯年的钱财,没有辱没夏家的名声,所以欣慰了。”
廖宛玫知道夏宁远的心结,昨天就是被常若善那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书香人家教出来的好女孩?这就是你们满嘴的礼义廉耻?”打败的。
书人一向清高,夏宁远一生际遇坎坷,已经觉得万分愧对祖先了,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不济连累到子孙后代,如果当年的夏宁远不是因为想逃出去,他未必熬不过那一关,就算他熬不过去,但是夏世轩和夏世兰肯定可以熬过去的,因为他知道大陆后来给很多冤死的人平反了。
夏世轩不走,后来的夏念肯定不会是这个结局,不至于被关家歧视这么多年而英年早逝,这已经成了夏宁远的心里无法抹去的痛。
本来,夏桐这一代三个孩子,还算都有点出息,堪慰老人那颗支离破碎的心,谁知道又突然冒出个常若善,不但泼了夏桐一身脏水,还往夏家祖上泼了一盆脏水,犹如在夏宁远的xiong口捅了一刀,夏宁远彻底倒下了。
吴明伊和吴仁越这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吴明伊摇摇头,说:“如果这是慕家的钱财,我们一分也不要,可这是慕斯年自己挣的,桐桐,他给你了就是你的,听我的,她不是想要吗,我们一分也不给她。”
“谁的我们也不要,我们不嫁他。”罗水莲才不想搅进慕家的烂事里。
听廖宛玫说老爷子是因为听了夏桐没有辱没夏家这话才有反应了,更坚定了罗水莲的决心,这慕家,就不是什么好人家,惹不起还躲不起?
“婆婆,我也觉得钱可以不还他们,给了妹妹就是妹妹的,让他们气得跳脚去!还有一件事,我们起诉斯年他**妈,好不好?”
昨天刚见到老人时,吴仁越只顾担心老人的身体状况,别的也没有时间去想去问,这会见老人手术也成功了,他觉得他应该为老人做点什么,对方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起诉?”廖宛玫看了看吴仁越握着的拳头,伸出手去把他的拳头解开了。
“孩子,起诉倒是简单?然后呢?”
“我们可以一边起诉,一边通过我的微博把常若善的行为晒出来,我的微博粉丝很多的,很快就能传播开来,我们替老爷爷讨一个公道。”
“公道?孩子,这世上最缺的就是公道,老奶奶这一辈子的遭遇你还能不清楚吗?孩子,起诉容易,可是,你预备让斯年怎么办?让桐桐怎么办?你觉得他们两个是能分得开的?如果慕家身败名裂了,那么斯年肯定会受到牵连,他是走仕途的,这个孩子,也怪可怜的。他能把全部的身家送给你妹妹,这用情不是一般的深,可惜,他用错了方法。”廖宛玫说。
“婆婆,我没事的,不用顾虑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哥说得对,总要给老爷爷一个公道。”夏桐赶紧表态了。
“起诉的事情暂时先放一边,等你爸爸来了再说,我也觉得老太太的话有道理,想想别的办法讨个公道吧。”
吴明伊不想起诉的原因,一个是因为慕斯年,一个是因为金雏凤,还有就是慕家的社会地位太高,吴怀这边也不是普通人,两家都太敏感,这官司打起来,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很容易让外界钻了空子,拿两岸关系来说事。
再说了,目前老爷子有好转的迹象,真起诉的话,对方最大可能也只是经济赔偿,意义不大。而且,说实在的,真的把常若善告上法庭,两家结了仇怨,以后夏桐怎么跟慕斯年处?
当然了,如果两人真的分手了,问题就好办了,吴家可以把夏家带回台湾或美国,然后想怎么搞臭慕家都成,问题是,这两孩子会分手吗?
“起诉是什么意思?”罗水莲问,她听得糊里糊涂的。
“起诉就是告状,我们告他们慕家,婆婆,你说呢?”吴仁越嘴快解释了一句。(未完待续!。(去 。。)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 、离家(一)
“不告,不告,使不得,使不得,自古以来,这民不跟官斗,我们这胳膊哪里扭得过人家的大腿?一个搞不好,人家对我们打击报复,我们这一大家人就遭殃了,我们小门小户的倒还好说,你们可就麻烦了。”
罗水莲听了吓得连连摆手,她不是顾虑慕斯年,是顾虑到吴家这一家子人,她知道吴家是做生意又是当官的,万一慕家实施报复,吴家要再倒霉了,她可就真的该跳河了。不光吴家,还有关家一家,虽然她对关家没有什么感情,但总归是关荷的娘家,念着关荷的情,她也不希望关家倒霉。
当然,罗水莲也不大明白,吴怀这个官是不受慕家的管制的,但是吴家有生意在大陆,这个罗水莲可是明白的。
吴仁越听了也只得长叹一声,他现在才体会到有仇不能报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尤其是这种不能报的仇还不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而是因为亲情、友情的掣肘,那么这种无力感就更让人觉得郁闷窝火了。
正说着,有人给送饭来了,夏桐一听是17号那边的私家菜馆送来的,便知道是慕斯年订的。可这会谁都没有心情吃,都等着大夫检查出来,好问问情况。
“赵慕芝呢?”夏桐问,她记得昨晚把首映式那边的局面处理完后,她过来了。
“去机场接我妈了。”
“大妈这么快到了?大爸呢?”
“我爸的申请还没批下来。”吴仁越说完叹口气,搞政治的人就是麻烦。
夏桐刚要开口说什么,icu病房的门开了,里面的医生出来了。
“病人的求生**很强,各种生命指标都在好转,但是醒过来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谢谢了。”好几个声音同时说。
“对了,你们可以轮流进去。捡一些他爱听想听的话对他说,他应该能感知到的。”
夏桐几个忙点头答应。
“老奶奶,来,我喂你吃点东西。你陪了老爷爷一上午,吃点东西休息一会,下午再陪他说话。”夏桐给老人挑了一样虫草粥。
不得不说,慕斯年很是细心。知道大家没心情吃饭,要的是几样粥,虫草粥、鲍鱼粥、燕窝粥等,熬得黏黏的。很适合老人吃。
廖宛玫点点头,她知道,她必须撑下去。如果她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夏桐和慕斯年这对苦命的孩子非分手不可。
三位老人都吃了点东西,吴仁越送她们回去休息一会,夏桐一人在病房里陪着夏宁远,絮絮叨叨地说着她成长的经历,当然,都是拣好听的说。
此时的慕斯年跟金雏凤回到慕家,慕家人正准备吃中饭。正好都在餐桌上。
常若善看了眼黑着脸的慕斯年,又看了眼阴着脸的金雏凤,想问又不敢开口。
慕斯远叹了口气,忙站起来问:“奶奶,夏桐她曾祖父怎么样了?”
“还没醒过来,还在icu病房。”金雏凤说。
“妈,你一大早就出去了,这大热的天,小心中暑了,我让小李派人在那盯着,有什么事,会及时通知我们的。”慕建国说。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人老了,是不中用,才出去这半天,就不行了。”金雏凤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几下,今天光给菩萨磕头了。
慕斯远见了忙上来替老太太捶几下,说:“奶奶,我扶您去洗洗手,吃完饭好好躺一会,我叫人来替你按摩按摩。”
慕家有自己的保健医生,所以慕斯远才会这么说。
慕建国见慕斯年什么也没说,直接上楼了,便问金雏凤,“他怎么了?回来谁也不理,连饭也不吃?“
“洗澡去了吧,昨晚一宿没睡,今天上午又跟着我去了一趟雍和宫。”金雏凤说完也进了浴室。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慕建国忍不住了,自己上楼看看慕斯年在做什么。
“你不吃饭这会收拾东西干啥?”
慕建国问完后觉得不对劲,因为慕斯年是在拿箱子把衣服打包,地上还有一个纸箱,里面是书籍之类的东西。
“你想干啥?”
“爸,我想搬出去,这个家容不下我,我也没法待了,您以后要想儿子了,就给儿子打个电话,儿子在外头请您吃饭。”
“混账,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个家容不下你了?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不想要这个家了,你什么意思?是,这次事情你是母亲的错,但是,我已经狠狠地骂了她一顿,并且跟她言明了,以后你的事情她一律不许插手,没事也不许她出门来了。儿子,听爸爸的话,好好洗一个澡,下来吃饭。”慕建国说到后面口气软了很多。
这个儿子他不是不心疼,看着慕斯年眼睛里的血丝,看着他下巴的青茬,看着慕斯年的颓丧,慕建国觉得他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儿子。
说实在的,慕斯年能在认识夏桐一年的时候就敢把全副身家送给夏桐,慕建国自己也很惊讶,当然,他只是惊讶于慕斯年的行为,他对儿子的钱财虽然好奇过,那也只是想知道儿子的能耐究竟有多大,而不是惦记儿子的家产。
见慕斯年没有丝毫反应,慕建国索性坐在了椅子上,开口说:“斯年,爸爸承认这些年是有些忽略你了,但是这不代表爸爸不在乎你,没有哪个做父母的能真正舍下自己的孩子,只是教育的方式有问题,小孩子听话些,做父母的省心,自然就偏心了些,相反,小孩子调皮,做父母的头疼,加上因为工作等问题,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与精力,所以就忽略你了,但是,这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爸妈一共就你们两个孩子,还能真的说容不下你?”
“爸,这些话我明白,奶奶也没少跟我念叨,不然的话,我不会回来。但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你们明知道夏桐对我有多重要,你们就是不肯接受她,你们明知道夏桐的长辈来了,就是不肯出面,这些我也都不计较了,ok,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搞定。可是这样你们都做不到,你们把那些所谓的钱财和所谓的世家面子看得比我的生命还重要,行,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胡说什么,越说越不像话,你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不成熟?谁跟你说那些东西比你的命还重要了?”
“不是吗?你们明知道妈要把夏桐撵走的时候我犯心脏病差点活不过来,哥可是亲眼所见,这次呢,你们又变本加厉了,居然暗中调查我去,居然能找上门去跟一位百岁老人吵架,我实在是匪夷所思,我是你们的儿子啊,不是你们的仇人!”
慕斯年两手握拳砸了一下桌子,满心的愤懑无处发泄,这次的失望尤甚于从前的任何一次伤害,亲生的母亲居然找人调查自己!亲生的母亲把夏桐的曾祖父害得躺进了医院,生死难料。
慕斯年一说,慕建国也无话了,说出去的确是丢人,哪有做母亲的找人调查儿子的家产?号称名门世家女的妻子像个泼妇似的找上门跟人吵架,对方可是百岁老人,百岁老人啊。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慕建国心里也是无比窝火。
“你妈妈这人,你也知道她心眼小,又在更年期,你不能跟一个更年期的女人计较。”慕建国说出去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可是这个时候,他只能替妻子找理由,不能火上浇油。
“爸,三年前这话你就说过了,如果我没有记错,她今年六十了,现在六岁的孩子都知道要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她呢?”
“先撇开你妈不谈,话说回来,斯年,你不觉得你自己的行为很草率吗?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我实在无法理解你当初做的决定,如果连我都无法理解,那你母亲就更不能理解了。”
慕建国想沉下心来,跟儿子好好推心置腹地谈一次,当然,也想弥补以前对儿子的亏欠,这个儿子,他是越来越欣赏了。
不到三十岁,白手起家挣了三十多个亿,不光如此,慕斯年在单位的表现也是十分出色的,他对各国经济数据分析的准确性和前瞻性,已经受到最高层领导的表扬和重视了,所以说,他的仕途应该是非常广阔的。
“爸,中国有一句老话,叫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是我,所以你不能想象夏桐对我有多重要。这点钱财算什么,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我之所以弃商从政也是因为夏桐,我要凭我慕斯年自己的本事,给夏桐开创一个豪门出来,真正的豪门,有钱有势的豪门。”
“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慕建国摇头。
“就凭你这太过重感情的个性,你就走不了太远。”慕建国觉得有些可惜。
慕斯远这点就比慕斯年好,成熟稳重,外人看来,亲切、谦和、礼貌,喜怒从不于色,实则对谁都很疏离。
慕建国叹口气,他觉得实在无法理解慕斯年的想法,想着还是让老太太来劝劝他,这时,也只有老太太的话他或许还能听得进去。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三、离家(二)
慕建国下楼,常若善在楼梯口转着圈,问:“怎么样,他还不下来吃饭?”
“吃饭?他要跟我们断绝家庭关系,自己开创一个豪门去。”
“他敢?走到哪里他也是我常若善的儿子。”常若善一听也来气了,这一天不光挨骂了,还被慕建国禁了足,没事不得外出,她心里也憋了一团火。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是。”慕斯年一手拎着一个皮箱下楼了,正好听到了常若善的话。
“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我,我。。。”常若善气的也捂住了胸口。
慕斯远赶紧上前扶住了常若善,对慕建国和常若善说:“小二正在气头上,你们让他先出去散散心,以后我来劝他。”
“斯年,你要搬去哪里?奶奶陪你去吧。”金雏凤出来了,这个时候的金雏凤是万万不敢把自己孙子丢下的,这要半夜犯心脏病了,该找谁去?
“奶奶,我回景园那边住。”慕斯年对奶奶不能视而不见。
“正好,我也陪你一起,你等奶奶收拾点东西啊。”金雏凤说完赶紧回屋。
慕斯年把自己的行李搬完了,金雏凤从她屋子也捡了两个箱子让慕斯年拎着出来了。
“斯年,你真的要走?妈妈不是跟你说了,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下妈妈呢?恋爱中的人谁都有糊涂的时候,妈妈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即便妈妈的行为是错了,但是妈妈的出发点是好的,世界上哪有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常若善见慕斯年把衣服和书籍都拿走了,看来是真的不准备要这个家了。连金雏凤也要跟着搬出去,这金雏凤不在家了,这个家更没有什么可值得慕斯年留恋的了,这儿子她就真的失去了,她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恐慌,她只有这两个孩子,虽然偏心了些,但是不代表她心里没有这个儿子。
慕建国见常若善第一次抓着慕斯年的手哭了起来,心里也酸酸的,这人啊。为什么非要把事情做到无法挽回时才知道自己错了?
“保护?出发点是好的?”慕斯年听了冷笑一声,接着问:“你满世界打听打听,有几个亲生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派人去调查自己的儿子?这种保护和出发点,我不要也罢。”
“那能怪我吗?我问你什么,你都不说实话,你一次一次地欺骗我,是你先对我表示不信任的。要不是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