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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只唆使公孙焱捣乱,他们的人却趁机下黑手,只要找不到证据证明刺客是他们派去的,贤妃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她唆使在前,有几人会信她无杀人之心。一个盘踞后宫第一宠妃十余年的女子,有谁会相信她手段光明磊落。何况这位贤妃娘娘历来以聪明人的面目示人,说是贤妃所为相信的人绝对不少,她可是最大利益既得者。
林延恩摇头,他知道林延思性急想看三方掐起来好消气,只是,“不急这一时,多做多错,何况就是没有证据证明贤妃参与其中,另外两位也会怀疑她们母子,不过是没法借机生事罢了。”他都没有留下指证贤妃的证据,就是防着做得越多暴露的危险性也越大,“瞧着贤妃的手段,就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恐怕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阴私之事,皇上未必不知,一点一点的堆积着,终有一日会磨光皇帝对贤妃母子的偏爱。”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加速这个过程,他冷眼瞧着,诸皇子中,十二皇子最有可能是皇帝选中的人。
那么就来看看皇帝对十二皇子有多满意,当十二皇子和其他夺嫡皇子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怨,一直想做慈父的皇帝会不会改变心意呢。如今几位皇子虽有纷争,但是在皇帝看来还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当一方即位,其他人绝无活路,若你是陛下会如何?”林延恩笑着问林延思。
面对这样大逆不道的问题,林延思并没有惶恐之色,而是认真的考虑,“除非我相中那个特别令我满意,满意到无可取代,否则我会换人。”
看着漆黑的夜空,林延恩微微笑起来,“是啊,那就换吧!”他们不知道是谁害的林延意,也许这辈子都无法知道。可能将来那人还会荣登大宝,他们林家会傻傻的为他做牛做马。对方能拿林延意做筏子,可见对他们林家并无善意,恐怕就是牛马都不愿意让他们做。
林延恩放在窗沿上的手微微攥紧,无论这几位皇子中哪一位登基,他们林家都落不得好。有这几位皇子在前面挡路,其他皇子如何脱颖而出!
“有点难,恐怕需要父亲相助。”林延思认真道,把如今这三位皇子都拉下台并不是简单的事情,林家大权还掌握在林晋海手中。
“过段日子再告诉父亲。”林延恩笑,等到他们兄弟二人无法回头的时候,林晋海便是不愿意也不能够了,他和林延思许是因为自小长于宫廷的缘故,对皇权反而没有多少敬畏之心,但是林晋海不同,忠君爱国是他融在骨血中,不过他们又不是想谋朝篡位,不过是想拥戴另一位皇子罢了,那几位可连太子都不是。
林延思点了点头,显然明白林延恩的言下之意。
兄弟二人相顾无言的以一坐一立的姿势沉默,两人说的云淡风轻,仿若举重若轻,但是内心不可能没有半点彷徨,还有难以明说的激动。
他们要扭转的是帝王的意愿,谋划的当朝诸位皇子,其中凶险不言而喻。
这时候,一阵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吹进屋,林延恩低声道,“下雪了!”
林延思对依旧站在窗口的林延恩道,“三哥你关上窗吧,仔细身子!”
林延恩神色复杂,“延意的腿又开始疼了!”声音很轻,语气笃定。这一个月开始凡是阴雨雪天,林延意的腿就会隐隐发疼,如今尚好,积年之后这种疼会越来越重。他打听过,用了那种药的人,约一半会留下这顽疾,江太医也毫不避讳的承认根治极难。
闻言林延思放在扶手上的猛地收紧,如果只是腿疼,林延意虽然不能再上战场,但是他还可以在其他地方施展抱负。但是林延意不仅仅是如此,他的右腿再也不能站立起来。
身有残疾不得入仕,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千百年来没有一人例外。
林延意仕途这一路就此无望。
林延思眼前浮现出那一日,白太医终于在江太医的质问下坦言他无能为力。
当时林晋海的自责,重华的震怒,林延恩的内疚。
怒火中烧的重华要进宫,被林晋海拦住,夫妻二人的争吵,最终林晋海一句:陛下先是你的皇帝才是你的兄长。
进宫,不过是闹一场,皇帝该护着还是护着。重华当时又正是心情激动的时候,若是过了,吃亏的还是他们。
林延思第一次见到哭到失态的重华。
还有至今还被蒙在鼓里的弟妹,林瑾衡见林延意胃口差,他那个只擅长烧烤能把厨房烧了的妹妹,跟着厨娘学做药膳,因是她亲手做的,林延意总会吃完。恨不得睡在练武场上的林延愈为免林延意无聊,每天抽出两个时辰让林延意教他兵法和功课。
最后定格林延意偶然浮现的黯然之色。半年以来,没有任何好转,林延意这个当事人如何会没有怀疑,只是不曾问出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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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瑾衡起的比往日还要早,还没完全睁开眼就问,“雪停了?”熟练的摸出床头小柜子里的怀表,一看,寅时三刻。
“郡主放心,昨儿个丑时便停了。”
林瑾衡苦笑了下,雪停了,林延意又不是马上就不疼了,她看着林延意有点像风湿,伤筋动骨很容易得,他们保养的那么仔细,最终林延意还是无法避免,江太医说仔细调养即可。
林瑾衡无意识的扣着枕头上的绒毛,调养,调养,所有人都说调养,可是林延意都调养快半年了,今年马上就要过去了,林延意还在调养。
忽然,林瑾衡神色一变,将被子盖过头顶,好像就能把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遮住一样,心里念念有词,伤筋动骨一百天,林延意伤的的比较重,两三百天也可以,全国最顶尖的大夫都在他们府上,林延意怎么可能好不了。
胡思乱想了约莫一刻钟,林瑾衡刷的坐起身子来,“我要起来。”
“郡主不再睡会儿。”芷言问道。
林瑾衡道,“不了,我去小厨房做点燕窝枸杞子粥,母亲这几日精神不好,十哥昨儿定然没睡好。”这粥是两人都爱吃的,慢火熬了,等两人起来就能吃。两人都是生活作息极其规律的人,哪怕休息不好也不会错过醒来的点。
芷言觑着林瑾衡的神色,有意活络气氛遂笑着道,“郡主可得多做一些,否则世子爷,小侯爷和十三爷可要生气了,还有国公爷那。”
林瑾衡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只扯了扯嘴角,“那就多做几种。”
“待会儿郡主还要进宫,不若做些点心给太后娘娘带上。”芷言建议道。
林瑾衡动作顿了顿,她讨厌皇宫,林延意如此,几位皇子功不可没,还有宫里面冷眼旁观的皇帝。
想起萧太后,心里又涩涩的,孙子害外孙,女儿和儿子有纷争,手心手背都是肉。
“备一些栗子粉。”栗子糕是萧太后喜欢的点心,她做过几回与萧太后尝,味道一般,萧太后却赞不绝口。想到这里,林瑾衡心更酸了,要是能把萧太后接出来多好,本朝规矩,皇帝死了,皇子自然可以将生母接出来奉养,若是只有女儿,公主也可以奉养生母,反正有公主府,又不吃住婆家的。
萧太后住宫里哪里有公主府自在高兴,太后那么疼爱元儿,正好可以天天见,用不着每天望穿秋水一样的盼。她还能偷偷带着萧太后去外面玩,不比住皇宫差。
“昨夜有什么动静没?”林瑾衡套着外衣的时候突然想起昨天的混乱问。
公孙家死了一个公孙淼,又折进去一个公孙焱,一个长房唯一的嫡子,一个二房嫡长子。
方家则是死了一个方五,方家长房一共三个嫡子,嫡长子和庶出弟媳妇通奸,名声臭大街了,这辈子都别想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嫡幼子方七风流种,哄女孩子手到擒来,文武都不成,方五可是长房唯一的指望。还毁了周瑶的定亲礼,周瑶能吃这个亏。
芷言回道,“昨儿挺安静的。”
林瑾衡嘀咕,“暴风雨前的宁静?也不知今天宫里能出结果不?”看狗咬狗,林瑾衡很乐意,只求别折腾他们家,他们家安分守己的活着,招谁惹谁了。
☆、第172章 一七二
不过一夜的时间;第二日李忠义便将证据摆在了刚下朝的皇帝案头上,皇帝想彻查;遂李忠义就没有不敢查的人。
皇帝随意的翻了翻,倒是和贤妃说的对上了;只有贤妃唆使人的证据;杀害方五的证据却是没的。
昨日贤妃母子来向他请罪;贤妃声泪俱下将黔屼与方五之事都认了下来,不过在贤妃口中,林延意受伤是意外,方五死也是意外,从头至尾她都没有杀二人之心。
只是,皇帝合上口供;已经晚了;如果在林延意出事之前来认罪,他会念着旧情放过她,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如今他已经不相信贤妃了;这个女人心机太重,太会钻营,终于磨光了他的情分。
看着痛哭流涕依旧美貌如花的贤妃,皇帝在很认真的考虑,如何让贤妃的死一点也不蹊跷,不会让林家怀疑贤妃是幕后黑手,也不会让十二皇子对林家生恨。
这个问题之前偶然闲暇的时候皇帝便会想上一想,贤妃身体康健素来又小心谨慎,想正常的意外而亡,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半月前,白太医无奈说出他对林延意的腿伤束手无策,方五又刚死,这个节骨眼上,贤妃又得推迟一段日子再死,他得护住了他的十二儿子。
十二皇子性情磊落,不像他娘,爱耍阴谋诡计,如今瞧着果然是个不知情的,不枉他苦心孤诣的保他。
“你说是不是朕太宽容了,一个一个都以为朕会念着旧情网开一面,以为认罪就能把事情揭过去。”皇帝问垂首恭敬而立的李忠义。
说是,那就是皇帝给了他们放肆的倚仗,说不是,皇帝就不是仁君,李忠义本就不善口舌,遂闭了嘴不吭声。
皇帝垂问不答,是为不敬,不过皇帝知道自己心腹的脾性,倒也不生气,“恃宠而骄!有恃无恐!”贤妃的倚仗就是十二皇子,十二皇子又何尝不是拿自己在为贤妃作保。他们倒也没想错,为了十二,他是得事情遮掩过去。只是林延意是他嫡亲的外甥,好好的儿郎就此毁了,贤妃当真以为他还会手下留情。
“黔屼人意欲暗杀戚威,误杀方五!”皇帝出声道。
李忠义明白这就是这件案子的结果,行礼退下自去安排。
待日李忠义离开,皇帝又传公孙和方家两家大家长进宫,好生抚慰了两位痛失子孙的老人,下了重赏,升了官。
两位老大人心中自动翻译皇帝的话,马上就要过年,过完年就是三年一度的春闱,天下的读书人都要聚在京城,谁敢闹事,朕就把他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然后皇帝又给了一颗糖,丽嫔升了妃位,丽嫔育有一个皇子,还怀着龙胎,封妃也是常理,若非皇帝有意压制公孙家女人在后宫的地位,以她的出身和子嗣,早该封妃。
周瑶赐封明德郡主。作为皇长孙女,皇帝也不会让周瑶只以宗室女的身份出嫁,他丢不起这个人。在周瑶定亲的时候都不下册封的旨意,不过是恼大皇子联合众皇子请命分封诸子,有意拖延到最后一刻!
方老将军很想问,既如此,大皇子的爵位?不过觑着皇帝的脸色到底不敢问,之前请封诸子爵位已经让皇帝大发雷霆了,如今外孙女有了爵位,方老将军见好就收。
周瑶是郡主,将来分封之时,大皇子就是铁板钉钉的亲王,总不能父亲还没女儿爵位高。且以大皇子皇长子的身份,加上军功,他若不是亲王,其他皇子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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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衡乘坐软轿进宫,她的软轿是太后所赐,所以在宫中也不必步行,正随意瞄着沿路风景时,瞥到方老将军和公孙大人一前一后泾渭分明的行走在不远处的路上,不过只一眨眼就没了踪影,女眷和官员进宫的路,也就这一小段离得近,中间还有河流分隔。
方家和公孙家的两位老大人,林瑾衡立马就想到昨天的事情上,然后一瞄芷言,芷言不动声色一点头。
林瑾衡便又放松身子靠回软轿中,等着芷言寻机会找宫中熟人打探消息。
一路被抬到慈宁宫,林瑾衡发现外面候着好多宫娥太监,一直接待她的慈宁宫宫女上前替她解惑,“皇后以及各位娘娘公主在太后这儿?”
“今儿是什么日子?”林瑾衡笑问,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节日的。
宫女便将丽嫔升位和周瑶获赐封号的事情说了。
林瑾衡下轿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笑道,“那我可得给丽妃和明德郡主道声喜。”皇子嫡女,得封郡主很正常,只要不是公主就成,两人同为郡主,可她是长辈,也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长辈,周瑶照旧的给她乖乖行礼喊姑姑。
进了慈宁宫,林瑾衡被环肥燕瘦,珠光宝气的后妃险些晃花眼,行了礼又受了礼,然后被萧太后招到身边,扮演乖巧腼腆的琅华郡主,听着后妃公主你来我往,也不用芷言打听了,林瑾衡就从他们的话中知道方五的事情如何收场,还真是她皇帝舅舅一贯的风格,粉饰太平!
过了半个时辰,周瑶才随着大皇子妃进宫,她在宫外,得到消息自然晚一些。
喜上眉梢的周瑶神采飞扬的进来。
林瑾衡笑,没有封号,周瑶这段日子肯定不好受,如今可不是扬眉吐气了。
众人心思各异热热闹闹的闲聊着,话中带着机锋,说的乐此不彼。萧太后看了看林瑾衡,又望其他小辈,遂道,“外面日头好,你们去玩吧!”
林瑾衡等人便起身退下,离开之后,打一声招呼,携了交好的人各自走开。
林瑾衡和十二公主一道随意散步。
“贤妃娘娘今日有些憔悴啊!”林瑾衡慢悠悠道,她一进去就发现,发现的还不止她一人,宫妃们话语间也有讽刺,说话却藏头露尾,弄得林瑾衡不甚明白。
宫里消息只要不是过于阴私的,她都能打听到,谁让她后头站的是萧太后和重华长公主,不过打听要时间,林瑾衡觉得这问题没什么大干系,遂直接问右手边的十二公主。
十二公主也不隐瞒,“贤妃娘娘昨日带着十二哥去找父皇了,出来就有些憔悴。”
林瑾衡‘哦‘了一声,方家和公孙家闹起来,十二皇子明显是得利的,贤妃这是去喊冤哭诉了,还是其他?
这三系人马,今天你冤枉我,明儿我栽赃你,比戏台上还热闹,真真假假,林瑾衡弄不清,她就关心谁倒霉了,结果大皇子和十六皇子福祸相依,十二皇子无福也无祸!
十二公主叹了一口气,“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就盼着他们消停些,丽嫔成了丽妃,以她性子,要是再生个皇子,还不得把别人挤兑死。”说罢看着林瑾衡的目光隐含同情,他们家可不就是遭殃了。
林瑾衡笑了笑,低声道,“你和勤嫔娘娘只管往慈宁宫一躲,拿着点心喝着茶看戏便是,有皇后,敏妃,贤妃在,丽妃娘娘不会没事干的。”至于他们家,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十二公主马上转移话题,“你还记得我们掉在池塘里那只乌龟吗?”
林瑾衡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去年两人玩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直乌龟在清辞园的小池塘里,也懒得命人捞上来,时日久了,林瑾衡都忘了。
“你去捞上来了?”林瑾衡问,十二公主这得多无聊!
十二公主清咳两声,不自在道,“我昨儿个闲着没事干去玩,正巧看见里面探出来一乌龟,发现就是我们那只,它壳上有个奇怪花纹的,我绝没认错,想不到它都长的这么大了。”十二公主比划了一下。“还生了好几只小乌龟!在池塘里可比盆里自由,我就没给它捞上来。”
林瑾衡看着十二公主笑的挪揄,“等你出嫁,可不就自由了。”宫里哪有公主府自由。“到时候,你就给乌龟换个大点的池塘。”
十二公主露出悠然向往的神色来,两人闲着无事,便往清辞园而去,又沿着偶然发现的小路往池塘去。
远远的,听到一声疾呼,“阿瑶,不要!”
两人下意识加快步子,突然林瑾衡脚步一顿,从树叶缝隙中,林瑾衡看见八公主以面朝天的姿势摔进池塘,对上林瑾衡视线的八公主,勃然色变。
“噗通”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救命,救命!”
从另外两个方向窜出来一群宫娥太监,惊慌失措的看着水中挣扎的八公主,两个宫女太监顾不上脱衣服,跳进了池塘救八公主。一部人更是惊惧交加的看着愣愣伸着手的周瑶。
林瑾衡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也不指望那些愣神的宫娥太监,命令自己的人搭手帮着救八公主,又一叠声吩咐,“你们去传太医,你们去准备软轿……”等八公主被救上岸之后,林瑾衡解下自己的鹤皮大裘披在八公主身上,又将手炉塞给她,蹲下身子关切道,“八公主,您怎么样,我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
面无血色的八公主蜷缩成一团牙齿都在打颤,感觉到怀中传来的暖意,看一眼手炉,又仔细的看了看林瑾衡,心一横,哆哆嗦嗦哭道,“阿瑶,阿瑶她,推我下池塘!我,我知道因我害她被杖责,但是,我不想的,我只是想恭喜,恭喜她,她却,”再也说不下去,八公主嘤嘤哭起来。
林瑾衡不敢置信的看着周瑶,表情非常的震惊。
周瑶木愣愣的站在池塘边,看见林瑾衡,终于回过神来,怒不可谒,“明明是你自己跳下去的,你休想血口喷人!”
八公主被吓了一跳,忙往林瑾衡背后躲,她身型比林瑾衡还小,做出这动作来,诡异之余,又令众人同情,看向周瑶的目光便带了隐隐的谴责。
林瑾衡心中一笑,推人下池塘还真是周瑶能做的出来的,谁让她素行不良呢,和八公主又有旧怨,而八公主又是胆小如鼠的性子。
林瑾衡不动声色瞄一眼哭泣的八公主,八公主落水之前那抹得意的微笑可不是她的错觉,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想不到胆小弱懦的八公主敢做这种事。是周瑶欺人太甚,逼得八公主兔子急了咬起人来,还是八公主蓄意报复。
要是坐实了周瑶大冬天推八公主下水,她这还没捂热的郡主封号起码得降一级,严重点,封号都没有,就看八公主能把戏演到什么地步了。
八公主突然抓住林瑾衡的手,哭着道,“表妹,是阿瑶推我的,我不会泅水,这么冷的天气,我如何敢跳进去,我怎么敢污蔑阿瑶,我,”越说越急,眼泪成串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