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重华长公主敢请这二人可见她是多么的成竹在胸。部分人目光游移在老国公尸体上,万一事情出乎重华意料,来了个大反转。其实挺想见见勃然变色的重华长公主是什么模样的?
看戏的都不嫌事大,演戏的五老太爷夫妻二人却是坐蜡。两人战战兢兢的站在那,目光不知道往哪里放。事情已经完全出他们的意料,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在往一个看不到亮光的地方走。
此时的人群中也有几人也在发愁,事情脱离了指掌,怎么不照着剧本走呢。事情不该发生到这个地步的。
不是应该这样:重华长公主在做贼心虚之下,拒不验尸,还把五老太爷夫妻乱棍打出去。理由说得再冠冕堂皇,流言一传,也能传成是心虚不敢对峙。五老太爷夫妻早被下了毒,没几天就会毒发身亡,而林家到时候又要担上一个杀人灭口的名声。
这种事情只需要有一点点事实根据就能传的天花乱坠。有的是好事之徒愿意捕风捉影,有的是人愿意相信,百姓更是喜欢这种豪门恩怨,越豪门越离谱越血腥,越是喜闻乐见,这种事,明面上能禁止,私底下却是难。
可是如今,重华长公主有恃无恐的把两位大人过来,可见老国公无可疑之处。他们清楚自己主子可没准备什么后招。
到时候,两位大人一查,证实林家清白的不能在清白,以两位大人以及在场这么多人的地位,什么流言蜚语都不攻自破。
想到这里,几人同时心中大叫不妙,他们被利用了,重华长公主根本就是想借机正名,故意让他们的探子把消息传出来。亏的他们还沾沾自喜能在国公府里埋了这么一颗有用的棋子。
不想还好,一想,几人都有些坐立不安,原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突然发现自己成了棋子,换谁也不淡定。
而灵堂上也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事情发生了如此戏剧性的变化,各位宾客有的想走不好开口,有的却是想留下看戏。
林瑾衡慢慢挪到重华身边。
重华摸了摸她的手,温度正常,遂放了心,让她坐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柔声道,“再过一会儿事情便了了。”
这事棘手在于老国公和老太太死的太近,而林家从中得到好处,免了三年孝。父子之间又有怨。就是没人在后面兴风作浪,也有嘴碎的要搬弄是非。世人都有猎奇心理,林家又太招眼。
重华在老国公死后就有面对流言蜚语的心理准备。这名声可要不得!她决不允许府上沾上这种名声。
府上有钉子,她很清楚,是哪几个也都清楚,留着不过是省得对方一个劲往里面塞麻烦,且留着也能顺藤摸瓜把其他人都揪出来,必要时刻还能为己用。
这次重华便是选了几家,将老国公是被杀的消息传了出去。
然后看到了好戏,有打算趁机闹事的,居然还有扮成其他人家散步流言的。
她一笔一笔都记着呢!
林瑾衡点头应了一声,反正她相信她娘绝对能镇得住场子,让那些来砸场子的最终砸的自己一脸血。
林瑾衡忍不住暗自庆幸,还好重华是她亲娘,安全感妥妥的。
过了片刻,两位四十来岁面容正气的大人微喘着气进来,然后不卑不亢的向在场的贵人和上官行礼,还不忘向老国公上了一炷香。
重华等他们上完香才道,“事情经过想必家仆路上已经和两位大人说了?”
两人大人俱是一点头,为官几十年,这种事也见过不少,尤其是梁大人更是见过识广。
他处理的案子涉及的豪门贵胄比较多,这种家族糟心事特别多,不过大家都好名声,加上经验丰富手脚利落,也闹不到光天化日之下。
清官难断家务事,一般也都是民不告官不究,能闹腾到报官的,要么是那家能力不行,这种家族多半要没落了。要么便是太过骇人听闻,外人瞧不过眼或是里面的人忍无可忍。
这种事一大半都能查出猫腻来。
梁大人处理的最典型的一桩案子便是位列五大侯府的西北梁平侯府韩家,说白了就是爵位之争。
嫡次子那一房谋害长房世子的嫡子,长房两个嫡子一个不落下都被害死了。为了爵位梁平侯只能逼着世子那一房吃了哑巴亏。
世子夫人却将事情闹了出来,她一共就生了两个儿子,都被害了去,最终还要看着凶手享受因为害了她儿子才得来的荣华富贵。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扛着压力受理了这个案子,还把两位小少爷的尸骨都挖出来检验,都是中毒死的。可怜见的,小的也才八岁,也真的下得去手。
结果是鱼死网破,二房问罪,世子夫人没了儿子又得罪了夫家能有什么好结局。
他也听闻当年的世子,如今的梁平侯后面不断娶妻,休妻,娶妻,休妻……一大把年纪在那折腾,也没生出个嫡子来。作孽啊,如今只守着一个庶子过日子,爵位也保不住。
一个没留神,大理寺梁大人的心思跑远了。还好天生一张肃容,谁也没发觉他在出神,梁大人轻咳一声,开始吩咐仵作验尸。连大人也吩咐刑部的仵作上前。
期间众人瞧得目不转睛,现场验尸,绝大多数人都从未见过的,各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工具和方法,瞧得人眼也不错。到底是老国公,开膛破肚倒是省了。
两位仵作足足检查了一个多时辰,才回禀情况。
内容,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显示是被害的疑点。检查过程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的,来的又是素有贤明的官员,这个结论足以服众了。
众人瞧一眼重华长公主,暗道从根子上解决了谣言,外面的流言蜚语马上就要消失了,日后也无人能再拿这件事做文章。
这一步棋,走的妙啊!
众人看着汗如雨下,早已瘫软在地的五老太爷夫妻,不觉摇头。
五老太爷夫妻早就吓得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重华长公主轻划杯盏,一拍案几冷斥道,“两位大人,这二人仅凭着臆测就敢造谣生事,败坏本宫府上的名声,该当何罪,你们且拿了回去,望一切依法行事。”
依法行事!梁大人和连大人一对眼,瞧这身子骨,凶多吉少啊!只是他们也不是同情心泛滥到徇私枉法之人。
外面谣言纷飞,他们也都知道,说来也好奇着,特意带了一等一的好手过来,事实证明老国公死的很正常。
只是对方总不会蠢到无事生非,心中想着大约是重华长公主的破谣言之策,故意设了一个局,引诱别人往下跳。
“带回去。”两位大人一对视,便冲外面的衙役一挥手。
五老夫人猛地嚎了一声,躺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我们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昏了头,公主,您念在我们一大把年纪的份上放过我们吧!我们进了大牢就再也出不来了。我和老头子已经是半条腿踏进棺材的人了。”
“那又如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莫不是年纪大了连国法都管不着了。”重华看着一族老明知故问,“按着家规,这等搬弄口舌,无事生非,危害家族清誉的人,该如何处置。”
老者回道,“若是危害巨大的,理该除族。”
晴天霹雳,再不受待见,子孙也姓林,而且没了宗族,他们算什么,天大地大哪里是他们的栖身之地。
五老太爷夫妻顿时慌的失了神,五老夫人脑子里只剩下除族两个字,恨不得哭死过去,不要命的以头抢地求饶,青石地面上,才几下之后就溅出了雪花。
,语无伦次道,“公主您大发慈悲,饶了我们吧!我们夫妻不是有意的,我们被人下了毒药,要是不按着他的办,就会穿肚烂而死。我们都是被逼的,我们无心的……”绝口不提对方给的金银珠宝。
五老太爷大惊失色,想阻止却被眼疾手快的仆役制住。
五老夫人犹不自知,还在那哭诉。
重华一抬手,让人制止五老夫人自残的行为,死在灵堂上,可不好听,“对方是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人蒙着脸的!”五老夫人偏头想问丈夫,终于发现不对劲,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重华也不追问,只一叹道,“本宫之前还以为你们只是糊涂,才来大闹灵堂。却没想到合着是为了私利,就要陷害族长一家,今日可以污蔑同族,背叛家族,他日是不是就要卖国了!”说到后面,脸上带出了几分怒气。
林家几位老者也在一边道,“这等人心中只有自个儿,为了自己可以昧着良心陷害他人,实在是家族之耻”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另一老者言简意赅。
“简直丢尽了林家的脸面,我林家岂有贪生怕死之辈,有人要挟你们,你们尽可以请公主为你们做主,可你们选的却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置家族与脑后。既你们不重视家族,我们林家也不需要你们这样子孙。”
这下,五老太爷夫妻二人连哭都忘了。
重华长公主马上示意人堵了嘴,于是来也匆匆的两位大人带着二老去也匆匆。
除族的结果都出来了,二人也没留下的意义了。重华心中冷笑,送官、除族最后丧命都是给躲在暗处那些人看的,这就是得罪她的下场。
她今儿若是轻拿轻放,别人都要以为得罪林家和她重华不过如此,不知道要跳出多少跳梁小丑。
她知道五老太爷只是一枚棋子,但是那又如何?
既然做了棋子,选择了损人利已,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一句被逼就想撇清干系,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重华站起身道,“出殡!”
☆、第155章 一五五
前端开路者举着的素白三角旗迎风飘扬;一路抛洒着纸钱缓缓前行。
紧接着是纸扎,丧乐班;孙子等拿着引魂幡,其后是唯一在京的亲子六老爷牵缆持丧棍。六老爷身后便是国公规制的三重棺木,在其后便是女眷以及送殡的亲友。
浩浩荡荡一群人往墓地而去;一路鼓乐不绝于耳。
这阵仗,前不久京中百姓都围观过,今日再现,焦点也不再聚焦于卫国公府的子孙兴旺,而是这阵子私底下大家传的不亦乐乎的流言。
灵堂上的事情已经传出来;之前的流言蜚语顿时就像是被戳了的气泡;嘭的一声,烟消云散;这么急转直下的局面,还没尽兴的人都讪讪。今日瞧着丧葬队伍大家倒是有点意兴阑珊了。
到了目的地,一通庄严而又繁琐的仪式下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祭奠完毕,痛哭也完毕的众人留下死者以及守墓人,无限哀伤的打道回府。
林瑾衡踏上马车之际,回头望一眼墓地,又低头瞧一眼手上的锦帕,然后弯腰转入马车内。
对于老国公之死她其实心中并无多少哀伤,说她凉薄也罢,林瑾衡想起父亲年幼时吃的苦,无论如何也不能心平气和。堂堂尊贵的嫡长子被个庶子压着,还时刻处在生死边缘,一个姨娘几乎光明正大的试图谋杀嫡子,还能嚣张滋润的活着。她父亲不得不小小年纪便离家参军,因为怕被老国公打压还得隐姓埋名,最终几度生死,才入了前任梁国公的眼,梁国公不惧老国公,他父亲才得以施展身手,方有了今时今日的卫国公林家。
这样的人,哪怕血缘上的确是她祖父,她也做不到真心实意为他流泪,最终还得借住特殊的手帕才成。
在场子孙几十个又有多少人真心为老国公痛哭。老太太生前办的事也不地道,但是在她故去后,不说她疼到心坎里的六房,还有一手养大的杨婉月,便是林瑾衡几个,也真切的为她哭丧。
如果说林家中人对老太太有怨,对老国公则有恨。所以这些年来两个人的待遇截然不同。
老国公几乎就是被架空,诸事都插不上手,住在松鹤堂里,年节才难得出来一趟。
而老太太则风风光光的住在燕禧堂,儿孙承欢膝下,拥有着老太君的实权,能让阖府都讨好她,看她脸色行事,所以能把六房捧到天上去。若不是后面做的事越来越过分,踩了底线,这个局面能一直延续到老太太寿终正寝。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进了马车,林瑾衡见元儿窝在奶娘怀里睡的正香,只露出粉嫩嫩的脸来,嘴角还有一滴晶莹,便换了一方干净的帕子探手过去擦了,又忍不住伸出指腹碰了碰,一阵说不出来的柔软和温热,顿时林瑾衡觉得自己心都化了。小宝贝果然是世上最治愈的人。
“可怜的元儿!”林瑾衡对着元儿微红的眼眶叹气。一个一周岁多点的小孩哪里知道亲人去世的哀伤,何况是没见过面的亲人。可是元儿不哭就是不孝,谁管他两岁还是几岁。所以不得不拿帕子熏眼泪,方才听着元儿嚎啕大哭,差点就把林瑾衡心疼坏了。
俞钰晚见状,也笑着道,“江太医说了小孩子偶尔哭一下对身体好。”
元儿乖巧,甚少哭闹,就当练习肺活量了,林瑾衡吐槽。
俞钰晚林瑾衡眉眼间夹着疲惫,送殡哭丧是一件劳心劳力的活,遂道,“妹妹也累了一天,回去要一个时辰,你不若睡一会儿。”
闻言,侍女便开始铺设临时的床来。
林瑾衡点了点头,“三嫂也休息一会儿吧,你是双身子的人。”
马车足够庞大,俞钰晚也不客气。两人各自在丫鬟的伺候下,躺下养神。
不一会儿林瑾衡便累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俞钰晚看着马车顶上的流苏出神。
今年是元和三十年,前世的老国公却是元和三十二年冬天走的,老太太更是活到了新皇即位,是以根本没有今天这一出。
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一个人的改变能影响周围很多人,这很多人再影响他们周围很多人。
但是再怎么变一些事情还是变不了的。不管包藏祸心者有几许 ,林家会一直屹立在那。
俞钰晚瞧着睡得正熟的林瑾衡和元儿,眼神中透出暖意来。轻轻的摸着还不显怀的肚子,一切都会比之前更好的。
###
回到公主府,一进上房一群丫鬟就涌到林瑾衡身边,递解秽茶的,脱衣服的,卸首饰的,捧新衣的,捧洗漱器具……
直到林瑾衡从里到外换了一身新素服,这些人又井井有条的捧着换下来的东西捧出去。这些不吉利的东西最终的下场就是:衣服烧了,首饰便是融了也不会重新打起来给主子们用。
重华从屏风后面更衣完出来便见林瑾衡坐在炕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失笑,上前坐下后,轻点她的额头。
“娘,到底是谁那么恶毒,居然想把这么大一盆脏水往我们身上泼?”林瑾衡皱着眉头问出了疑惑,她早就先问了,只是一直没寻到机会。
“那你又觉得是谁所为?”重华闻言一笑,不答反问。
林瑾衡一翻眼睛,随口道,“大皇子吗?他和我们家关系最不好。”应该说大皇子最不会做表面功夫,不过这几年大面上还过得去,就是周瑶讨厌。
可是林家做到这位置上,肯定挤下了不少人,怎么可能没几个政敌,只是人家都会做文章,都恨不得扎对方小人了,见面还笑容可掬。
其实大皇子也挺倒霉的,如果是别人做的,他就是背黑锅了,鹬蚌相争好渔翁得利。不过再逆向思维一把,是不是大皇子故意这么做的呢。林瑾衡一颗脑袋都大了。
重华也不再卖关子,“就是他,他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我早早派人盯了他。”
林瑾衡狗腿的拍马屁,“娘真厉害!”想了想又问,“大皇子应该不止是派了五老太爷吧,否则只要我们开棺,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难不成他是来帮我们撇清谣言的。”肯定还有其他动作,想弄臭他们的名声。
重华忍不住笑了,好奇,“你觉得他会还做了什么?”
“他是不是暗地里派了人对祖父做过什么,然后栽赃是我们做的。”当场验出个问题来,这事就大条了。
重华轻推她的头,“傻姑娘,大皇子若有这个本事,他就不是这么不尴不尬的地位了。”
林瑾衡顿时红了脸,扭捏,“娘!”
重华收敛笑意,看着林瑾衡淡淡道,“你祖父的确不是寿终正寝,是被你祖母用金钗刺死的,待你祖父咽气,你祖母才含笑而终了。而我把这个消息透了出去。”
林瑾衡猛地吸了一口凉气,真没想到老太太会这样决绝,自己快死了,所以就在临终之前把仇人结果了。同归于尽啊!
可见老太太是多恨老国公了,毕竟古代夫字天出头,能让老太太这样做,那得要有多大的勇气。
林瑾衡又突然反应过来,“可是仵作根本没检验出什么来啊!”这么大一个伤口怎么可能看不见。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大皇子敢唆使五老太爷夫妇来找茬了,默默给她娘点个赞。
重华微微一笑,“不为人知的奇人异士不知凡几,娘手下便有一个擅长人皮面具,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不过只有一日功效罢了。”瞧着她灵堂上胸有成竹,但是每一步都是她算了又算的,但凡有一点失误,林家的名声就臭了。只是她若不如此,这流言就消停不了。
“人皮面具!”林瑾衡悚然一惊,不会是她想象中那种吧!
重华安抚的拍了拍林瑾衡的背,老国公死后都不得安宁,就当他为儿孙消灾了。而那替身,她不怕双手沾血,宫里长大的人就没几个干净的。但是为了子孙福泽她也想尽可能的少沾鲜血,尤其是无辜之人的,叹道,“有时候我们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棺木中的人也非良善之辈,他原是杀人掠货的江盗,赚够了银子做了乡绅。”为了寻这么个身形年纪都相仿又死不足惜的,她费了不少功夫。
林瑾衡缓缓的点了头,缓过来了才问,“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要装作不知道是大皇子做的吗?”皇帝会不会和稀泥?
重华幽幽一叹,“那是皇子我也不能咄咄逼人,否则你舅舅会心疼的,那总归是他儿子。”人总是护短的。
“我得做一个慈祥的姑姑不是?”重华说着,语气却是凉的。兄妹各自成家,各自有了更亲密的人,兄妹二人也就越走越远了。
若想着一时痛快,她可以狠狠教训了大皇子,皇帝也不会把她怎么样,至多冷落敲打一番。
但是大皇子能被安抚,仔细看,还是便宜了大皇子。所以她得忍着,让皇帝知道受委屈的是她,让皇帝对她有愧疚。
所以就是大皇子偶有冒犯,她可以反击,但这其中的分寸她却得细细拿捏了,为得就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