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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皮不值钱！”脸皮这东西，早在他跟着林导的时候已经被骂没了。
“去！”果尔也被小八厚颜无耻的样子给逗笑了。
“给我准话呗，你也知道，克斯里导演在国际上是numberone。好不容易来中国一趟，如果能争取到与他交流的机会，不论是对我还是其他的演员都是有好处的。”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咱们公司人的演技拿得出手的也就乐风一个，而她正慢慢地积累中，她要靠自个一步一步地向上走。所以，你说的话不成立。”果尔优哉游哉地反驳道，她就是想看自家的傻八哥能把话说道什么份儿上。
“嗯嗯！主要是我想见，从小就是我的偶像来着……”小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行了，行了，早这么说不就得了。非得找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在伦敦的时候，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我尽力去邀请，但不能打保票。”
小八心满意足地走出会议室，留下果尔一个抓耳挠腮。
“葛葛～”有事所求，声音必须地甜美。
“嗯？”诸葛方正示意对方安静一些。
风尘仆仆的红发男子卡里和镜子立马闭嘴，满不在乎地看着窗外，耳朵却竖的笔直，他们很好奇主子家的金丝雀。
“你跟我一块儿去招待一下克斯里夫妇吧。听说他们一家子要来中国。”果尔直截了当地把自己所求之事说出来，在她家这位面前，婉转什么完全没有必要，往往她刚开个头，他就能猜到尾，只剩下她自个费劲修饰的语言成了浪费口舌，还不如开门见山来的干脆坦荡。
“嗯。”诸葛方正不在乎这些小事，任着小东西怎么高兴怎么来。
“回家我做饭哦。”果尔高兴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果尔家的那位还还真是个让人嫉妒的全才，随便炒个菜就比她研究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做出来的菜来的好吃，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服输，每次高兴的时候便要比拼一下。
每次做完饭后，她吃他的，他吃她的。结果便是她的味蕾享福了，他的味蕾遭殃了。所以，她要做饭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老话所说的“恩将仇报”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主子？”卡里心痒难耐。
诸葛方正眼睛不抬，直接关门走人。
至于卡里和镜子，自生自灭去吧。先斩后奏的后果便是没人搭理、没人招待，只能自个累死累活地临时安排。
“你会说中文吗？”镜子拿起行李询问道。
“我会印度语，我会法语，我会俄语……”
“会不会中文！别让我再重复第三遍。”
“不会……太难了……你会吗？”卡里绝对不会承认曾经中文的学习过程中给了他沉重的打击，让他一次一次地怀疑自己的智商是否如检测中的那么高。
镜子无语，他一个医生，学什么中文！
两人被丢到大街上，两眼迷茫，如何找路，如何住宾馆……
比手画脚地询问一遍后，才终于在一个会外语的小伙子指示下找到了宾馆。此时此刻，他们终于意识到流畅的语言沟通是怎样的重要。
两只没人要的可怜娃子……来中国都不知道找个翻译员跟着！
……
果尔拿着从秦姨手里得来的详细资料，心里一暗。
从监狱出来，经历过人生沧桑的人，他的世界观总是会发生改变，或变得昏沉黑暗，或变得愤世嫉俗，或便得到憎恶世界。但也总有那种更珍惜生活，更容易发现生活美好的人。
果尔不知道，这个能影响秦姨的男人到底是属于哪一种。
“请坐，废话不多说，我即使拐弯抹角地询问，以你的警惕心也能觉察到，我也得不到准确的信息。所以我问你的问题可能会让你不舒服，如果你介意的话可以不必回答的。毕竟这些只是我个人的好奇心作祟。”
果尔端坐在老板椅上，被高高的会议桌遮住了上身的一大半，只露出头和微微的肩部，没有创造出威严的感觉，反而多了几分可爱。
“你问吧。我不介意。早在进这家公司前，就已经被问过更难堪的了。”男人垂着头，语气平静地说道。
即使这种平静的样子，让果尔的一些话怎么都问不出来。
“我想知道，你从那里出来以后的真实想法，或者说你有什么样的体悟。”果尔在脑海中挑挑拣拣后才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人要有尊严地活着，而想要有尊严地活着，一，要有钱，二，要有权。”男人的眼睛真挚，声音轻缓，不难看出，直到现在，他的这种想法依然没有改变。
“你的梦想是什么？”对于刚才那番话，果尔不予评价，这样的想法没有错，端看在这样的想法下，人是朝哪个方向努力的。
这个从小被问到大，俗到不能再俗的问题让他一时怔愣住。
这个问题，已经很多年没有人问过他，除了那个嘴硬心软的人……
同样的一个问题，他已经想清楚了。
“男人开始衰老的标记便是他开始渴望家庭的温暖，开始用慈爱跌的眼光看孩子。我已经三十五岁了，心里已经老了。”男人眼睛看着手中的杯子，缓缓地说着。
他曾经的梦想也是庞大到让人嗤笑，如今，他的梦想很简单——有个家。
53：女子组合——乐圆
男人的话让果尔心里一暖，男人在十年的牢狱之灾中学会珍惜。谁年少的时候没有强狂，他只是走错了路，当了替罪羔羊。
果尔直接把拟定出来的训练表给了他，这个训练表是秦姨斟酌了很长时候后最后敲定的。
果尔给予的不是体恤，因为体恤是背后的高高在上，是精神上的不平等。她给与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能通过努力通过奋斗达到目标的机会。
她只给他半年的时间，端看他是否能抓住转眼即逝的机会。
李康刚走，秦梦便走进了会议厅，把最后决定的女子组合名单交到了果尔的手上。
“乐圆……柔玉……”果尔拿着她们录的小样仔细地品味着。
“这些歌都是她们自己写的，是一个难得唱歌与创作兼有的原创型歌手。相较而言，乐圆的唱歌实力更强，而柔玉的创作能力较强。两人长的不出色，身材不行，舞蹈更是拿不出手。”秦姨就事论事，完全没有带个人的偏见。
“嗯……男子组合呢？”果尔询问道。
“按照你的要求，每个人都长的很出色，也很有特色，是能让人一眼就记住的，也是些肯努力但没有什么天赋的孩子。”秦姨很喜欢这些活力四射的孩子，跟这些孩子们在一起，就能感觉到生活的热度。
果尔手里那拿着指针，新人以后的路，全需要她的合理安排。果尔对新人不仅要有感性的认识，更需要有理性的认识。她还需要分析投资与回报的比例。她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小公司，没有完善的部门，全部工作都也要果尔一个人拿主意。在以前姜家妈妈掌管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有秦姨和其他人的帮忙。到了果尔接管的时候，姜家妈妈为了培训她的能力，不仅不让秦姨帮忙，甚至辞退了很多的老员工。至此，她接手的时候，公司的管理层是干干净净空空荡荡的。
最近也不知诸葛方正在忙什么，在别墅的时间很少。果尔一个人在别墅也没意思，索性直接搬到了公司里住。
大楼的最上面的一层就是休息室，秦姨除了过年过节回老家，其余时间都在这里住。姜家妈妈忙的时候也住在这里。果尔甚至连铺盖都不用准备，直接睡在姜家妈妈床上就行了。
待在公司的时间多了，果尔也与其他人打成了一片，掌握了一手的资料，就连扫楼大婶儿家家里喂了几头猪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圆圆，休息一下吧。”果尔窜到录音室，看录制的差不多了便劝道。
“嗯，今天先这样，你刚才听后有什么感觉？”乐圆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后开始询问他人的感觉。
果尔茫然，应该听出感觉？
乐圆孩子气地抿了抿嘴皱皱眉，对自己刚才的录音很不满意。
在果尔尚在思索感情这嘎子事儿的时候，乐圆又走进了录音棚。
果尔抬头看着她不服输的眼神，心里一叹，又是一个倔强的女孩。
……
乐圆，人如其名，长得圆圆的，鼻子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圆圆的，甚至身体都是圆圆的。把她放到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
过于健康的皮肤，也总给人有一个初步的印象——“农村里出来的姑娘。”
她长的不漂亮，但她的爱美之心非常强烈，她敢于追求。她会光顾每个时装期刊，她做实习生期间的所有收入几乎都被用来买最新出版的期刊。
她模糊的相貌，让人一眼既忘。这样不出众的相貌，很难成为大明星，但也许能再在歌曲界实力派方面上占据一席之地。
也许就是还存在这样的可能性，公司暂时没有取消她实习生的资格。其实，关键的原因还是她的唱功是这一波实习生里最出众的一个。实力强不代表能早出道，与她同宿舍的一个漂亮女孩，简单的几张照片就吸引来了一些粉丝，虽然人数不多，也足够炫耀。公司趁着这股风，直接让女孩子以女子组合的一员出道。
唱功强的人很多，在民间那些少数民族里，那是一抓一大把。况且，少数名族这个说出去是一个臂力，而她的的确确的大汉民族，一个人数太多以至于不让人稀罕的民族。
无论她怎么努力，在一年半、合约期满的时候，她被公司赶出了门外。
她抱着自己的东西慢慢地走在长廊里，遇到各种各样的眼神，或嘲笑，或怜悯，或冷漠……
门外很热闹，有大量的粉丝在等着她们的偶像，有的甚至不远万里，只为见一面。
乐圆，走过，没有一个人认识她。她尽管从这个专门为明星打造的大门里出来，粉丝也只认为她是个被炒鱿鱼的工作人员。因为她长的太平庸以至于引不起人的注意。
有人说，二十岁前不漂亮，可以怨父母；二十岁后不漂亮，就只能是自己的原因了。
她站在大大的落地镜前，仔细地研究自己身体上的每个细节。她不得不承认她没有能吸引住人的地方，再怎么装扮，也只能是人堆里还看的顺眼的人。如果把她放到娱乐圈这个帅男靓女堆里，就只能自惭形秽。
这就像……她是一只染成五颜六色的鸭子，放在鸭群里，色彩斑斓，万分努力地进入了天鹅湖才发现，丑小鸭就是丑小鸭，即使再怎么华丽，那也改变不了不是白天鹅的本质。
这个发现没让她自己吃惊，她自始至终都知道，她不适合这个到处都是光鲜亮丽的娱乐圈。可是，她不甘。
唱歌是她从小的梦想。她不甘心就这样地放弃。
她向其他两个大型公司递交了自己的录制的小样，却还是在第一瞬间被淘汰。他们有足够多的白天鹅可供选择，又何必去注意这个丑小鸭呢。
“我可以不要任何的报酬，但请给我一个唱歌的机会。”她站在姜家妈妈的面前不卑不亢说道。
她自己可以弯弓屈膝，可以卑微，但歌手这个身份不允许她这样做。她的摇杆只能挺的笔直。
她最终用一首思念之歌打动了姜家妈妈的心，成为公司转型以来接纳的第一个歌手。
她对姜家妈妈是感激的，这份知遇之恩，只能用她更精益求精的歌喉来回报。而她对果尔的感觉有些复杂，有时候，她会把果尔当成自己的小妹妹；有时候，又会感觉果尔是个经历过苦难的老者。
当果尔听了乐圆对自己的评价后，要力捧她的心更加的坚决。乐圆的心足够的通透，感情足够的细腻，还有什么可以拒绝的呢。
－－－－－－题外话－－－－－－
谢谢肥肥肥肥的小鲜花。么么哒～
54：女子组合——柔玉
果尔走进柔玉的工作室，她现在正在谱写贤雅拍摄的偶像剧的主题曲。刚走进去，就看见她穿着一件乳黄色的半旧针织衫，准备收拾歌谱，撩起衣袖，露出她细润、皮肤白皙到透明的手腕。
果尔捡起揉捏成团的歌词。本应抒情的爱情歌曲却充了无可奈何后的黯然。
“丢掉吧，这些不合适。”柔玉有气无力地说道，一天的写词谱曲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精气神儿。
果尔把纸展平放到桌上。柔玉的每一首都能催人泪下。姜家妈妈曾说，只有真正经历过感情的酸甜苦辣后才能写出感人肺腑的东西，无病呻吟的那些只能一时流行而不能成为永恒的金曲。
柔玉的每首歌都在写她的故事……
她有一双精致的手腕。曾经，就是这双不足一握的手腕吸引了万辉的注意，进而被她温柔贤惠的性格所吸引。他们陷入爱情的漩涡中，在甜蜜的热恋中结了婚。
爱情这种东西，调皮的让人抓不住，在日常琐碎的生活中，一不小心就会悄悄地溜走。
尚未七年之痒，万辉便有了外室。
外室……偶然中的必然。偶然是因为他被半生不熟的朋友下了套，在不知不觉中睡了别的女人，必然是因为他从来都不是经得起诱惑的人，女人的一个妩媚的眼神就能让他想入菲菲。
柔玉把他照顾的妥妥当当的，每日都穿着干净整洁的西服，白色的衬衫上没有任何黄色的污秽。他本身又长着一张极具有欺骗性的脸，留美博士后毕业，在一所大型的跨国企业工作。
干净、长得好、有能力，单一个不足为奇，当这几个条件加起来后，便能让那些女人冒着风险去投资这项勾引事业上。
资本家投资，评估利润和风险，计算来计算去，总是会放弃，一切归因不过是利润不够大。当遇到一比一百的巨大利润时，即使风险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资本家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投资，只为这百分之零点一的几率。从这一方面说，那些女人是头脑装满金钱的冒险资本家。
柔玉是个温柔的女人，同时也是个理智的女人，她从来都没有对别人说过，她在法国上大学的时候第二辅修专业是心理学。
在万辉爱她的时候，即使他们认识还不足三个月，她就毅然决然地嫁给了，因为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那份炽热。而两年后，她也早早地察觉了男人的改变，有时候男人闪烁惭愧的眼神会明显的让人心痛。
纸包不住火，在那个女人大着肚子，泪眼婆娑地跪在门前的时候，柔玉就知道了自欺欺人的日子终走到了尽头。
柔玉没有理会这个的女人，这种戏份太狗血也太恶心，那个女人贪恋自私的眼神让她想到了阴暗角落里肮脏的臭虫。
那个女人做完样子后便悄无声息地走了，不知是承受不住柔玉黑亮澄澈的眼睛，还是不愿意委屈自己在这里受罪。这其中的原因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柔玉简简单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房间便已经没有她任何的东西。她有洁癖，在很早的时候，她与他便已经分房睡。也许是这个人再也给不了她安全感，这个房子也不再是她的家。
在她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她自身的保护意识已经开启，她逐渐地减少她的东西，直到如今，只需一个包裹便能承载下她剩余的爱意。
当爱情不存在后，离婚也只是一道简单的程序。
柔玉平时做事总是温温柔柔地，甚至有时候让人感觉很温吞，但当她一旦决定了某些事，那便无法更改。她的心里依然还住着一个执着倔强追求完美爱情的小女孩。
在男人尚未回到家的时候，柔玉便给律师所打了个电话，一个下午的时间，已经足够律师所拟定好离婚协议书。
万辉从那些蜂拥而至的女人那里得到的宠爱，让他迷失了他以往的聪慧睿智。在柔玉提出离婚的时候，他感觉是那么的突然和气恼。他从没想过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柔玉在家是个处于被动的地位，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也可以说，是柔玉纵容了万辉的自大，自大的后果，便是他总认为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下，而他从不会去想自身的错误。
他从最初的惊讶到恼羞成怒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男人看过协议书后，便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他想着他还有娇娇，那个小妖精一般的女人，这个女人也不过是个人老珠黄的下堂妻，没什么可留恋的，他也绝对不会后悔。
自我安慰总是会让人心里好受点，进而忘记心底涌出的最直接的感受。
柔玉是个坚强的女人，她从知道男人的事情后，就从没掉过一滴眼泪。她也是个理智的女人，她把那些不雅照拿出来后，大半的公共财产便归到了她的手里，男人在外面已经置办了另一栋别墅，所以这个他们曾经的家也毫无疑问地分给了她。
悲伤让柔玉快速地成长，曾经四年的法国生活，在某个方面培养了她独立的处事能力和果断快速的执行力。
在第二日，柔玉和万辉，便走出办证大门，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第三日，柔玉便把曾经称之为家的小别墅出售了出去，在这个气候宜人、空气清新的城市，这个小别墅的出售价格已经足够她下半辈子的生活。
生活的不尽人意让男人浑浑噩噩，昏然如睡，而女人却会充满韧性地闯过这一关。
旅行最能让人遗忘过往悲伤，柔玉穿上一身黑灰色的运动衣，开始了身体上的征程。
她的心里没有牵挂，没有了羁绊，便把时间无限地放缓，走走停停，看见迷人的地方，便多留两天，探索一下其中的奥秘。看见苍茫寂寥的沙漠，便会细细体会，载途者对水的珍惜和生命的热爱。
走过那么多的地方，看见那么多的景色，体会到那么多不通的生活方式，心灵无数次的洗涤。
再次走入大都市，醒悟到，爱情在生命中只不过是如此小的一部分，甚至是不值得一提的小角落里。而住在大都市里的人，舍弃了大自然，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小地方，然后无限的放大，直至荒诞地喊出“爱情是人生的全部”。
她想明白了，也可以安居起来了。太多孤独寂寞的时间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