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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都不知道小倩和香儿的真正死因。怎么办呢?该死的臭丫头,你为什么要出现,没有你,我的日子该是多么的好!”她坐着,抱着头想着,“冷静、冷静!我要里面想个对策!”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头,苦思冥想。桌子上还放着一条手帕,是方夫人落下的,她忽然觉得不对劲,“那个梅儿不是受伤昏迷不醒吗?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出现的啊,难道梅儿压根没有受伤,一一切都是昭延的阴谋,他是故意让我们露出马脚?”林睁着大大的眼睛,四处看着,“我还是亲眼去看一下!如果她真是梅儿的话,我一定要趁老爷回来之前杀了她,本来就是一个早已经死了的人,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不应该!”她坐在妆台前,黄色的铜镜里映着她的容颜,娇艳的美貌,八年了一点都没变,大的眼里闪现着邪恶的凶光,心狠是王道,今日的生活就是最好的证明,当年若不是她果断的除掉了昭延的娘,她和妹妹岂能有今天的荣华富贵?至于香儿,当年她做的还不够狠。这一点,她真后悔!“要是那时心狠一点除掉了你,也不至于我今天的为难,可恨!”她擦了胭脂,抹红了嘴唇,插上了朱钗,一袭黄色高贵的衣服,长长的拖在地上,配以淡紫色的披风,一脚出门,所有的景都黯然失色。
☆、55 一朝飞上枝头,万般美景皆黯淡01
林一袭华丽的衣服出现的时候,见到了所谓的香儿的时候,大大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丝得意和松懈,紧张的手缓缓放下,她仔细看着碧春,芊芊身姿宛若春风拂柳,娥眉淡扫,一双大眼睛宛如天上明星,面若桃花八分羞,一袭青色的衣衫,头戴一朵大红色的鲜花,漂亮是漂亮,可惜却没有一点小倩的影子,林微笑着,由远走近,看着她。
碧春一抬头见一个黄色衣衫的贵妇出现,全身的绫罗格外显眼,一团团淡紫色的牡丹花若隐若现于裙摆间,及走近,目若星辰胜三分,唇如烈火灼骄阳,宛若夏日的美人蕉,发髻高高耸起,金钗玉环穿插其间,高贵无比。她看得口水直流,既激动又害怕,富贵荣华咫尺之遥,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她的华丽想的走火入魔。
贪婪的目光似夏日的火光,迸发着无尽的光芒,愉快、心动、紧张。林渐渐走到了她的身边,微微一笑,宛如金山里生出的棉花,软软的,却又高贵无比。她看着林,歪着头,盯着她身上一团团淡紫色的牡丹花,出神的想着自己穿上这身衣服的高贵。
忽然三郎的胳膊突然横在她眼前遮住她仰望的目光,多想将他碍事的手移开,却被他冷冷的话语惊醒,“干嘛!”富贵梦恍若一丝微弱的光,一闪而现,弯弯的睫毛下一双大眼睛盯着他们,三郎有些紧张,话虽冷,目光却在别处游离,林则从容,宛如一座泰山稳稳当当,任风任雨,面不改色。
“这是你找的香儿?”她目光如炬,盯着碧春。
“是!”他冷冷如冰。
“她已经死了八年了,怎可能还活着?娘知道这些年你一直耿耿于怀,可是纵然你十分想念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当做她,如果你还想要个妹妹,赶明儿,我让老爷纳个小的,想要多少个妹妹都行!”
“哼!真大度!迟了八年的大度,还有什么用呢?纵然有一千个妹妹,我只疼香儿一个!”说着深情地看着碧春,拉着她的手,说,“如果你再敢动香儿一根汗毛,我不会放过你的!”他的目光无情,充满了憎恨。
“你!臭丫头的骨灰还在祠堂放着,怎么可能会活着!你清醒吧!”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与狂野,温柔的伪装消失的无影无踪。对香儿和那女人的仇恨,无休无止地燃烧着。
“哼!那祠堂放的是哪家孩子的骨灰你心里最清楚!”
林被说到痛处,心咯噔的跳着,脸红炙热,脑袋嗡嗡一片空白,“你…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可笑!真真假假,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还需要我多说吗?”冷如刀的目光,一刀刀割着她红艳艳的血。林顿时脸色苍白,难道,难道他听到什么呢?难道今天在门外的弄出一声响的是他?
争锋相对的硝烟让碧春心惊胆战,纵然有些害怕,但华丽的装扮,高高在上的身份让她神往,“做一回千金大小姐,纵然是刀山火海,我也愿意跳!”她的目光看着林的华丽。
“等爹回来,香儿就得认主归宗!你最好想清楚如何收拾这局面!”
“你…。”林愤恨的捶打着桌子,吓了碧春一跳,“你是在威胁我!威胁我!这些年,你从不肯叫过一声娘,现在还要步步相逼,究竟还是不是我的儿子?”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着心里的怒火。
“如果你不曾做哪些错事,又何曾会有今天的局面,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三郎针锋相对。
“你…”她气的无话可说,忽而余光瞥见了碧春眼里的贪婪,林好奇不已,盯着她看,心想着,“看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那个倔强清高的臭丫头,倒是一身的铜臭味,至于是不是香儿,我日后一定查明,不过现在倒是可以利用她来改变我和三郎的关系!”
她缓缓走到碧春身边,三郎警觉的像只受惊的狼,赶紧拦着,狠狠的说,“我说过不允许你再碰她!”
林一只手不停的摸着手中的镶金玉镯子,同时碧春的目光接踵而来,林微笑着移开三郎的手,缓缓地说,“儿啊!娘已经知道错了,等你爹回来了我自会跟他交代清楚,其实这些年我已经知错了,既然香儿死里逃生,回来了,往后我一定会好好疼她的,就像疼爱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薛家的荣华富贵任她享!”说着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碧春看,嘴里却是笑着的,碧春窃喜。说着取下手里的镯子戴在了她的手上,“这镯子是我林家的传家宝,我和妹妹一人一个,现在这只给你,聊表我的歉意!”碧春欣喜的盯着镯子笑了半天。
三郎见碧春如此喜欢便没说什么,林继续她的融冰之战,她牵着碧春的手说,“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你能不能原谅大娘啊!”
“原谅!原谅!”碧春欣赏着镯子想都不想的说,林会意的点点头,心里窃喜着。
三郎一旁看不过去,将碧春拉到自己身后,责怪的语气说,“失忆了就可以是非不分,恩怨不分吗?”
“失忆?”林在心里暗笑。
“失忆就是失忆嘛!我哪儿记得以前的恩恩怨怨?况且,夫人现在对我不是挺好的吗?干嘛非得揪着以前的事不放!”碧春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让三郎爱也不是恨也不是。“不过她说的也对,既然香儿活着回来了,她都肯原谅她,那我又有什么理由恨她呢?是恨她烧死了二娘?可是就算不是那把火,二娘也活不了多久的!”他看了林一眼,记得小时候,她是多麽的疼爱他啊!
林在三郎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丝、少得可怜的温暖,但在她看来却是那么的珍贵。
“儿啊!娘真的知道错了!”
三郎的心很软,她的一声儿叫的他肝肠寸断,泪水跃跃而出,但努力抑制着,淡淡的说,“从今以后,谁也别想伤害她!我们走!”说着就拉碧春走了。碧春不舍得走,还想再欣赏一下林的衣服和朱钗。“有话好好说嘛!”“还说什么?”他拉着她,匆匆离去。
林站在门口,吹着风,心里却十分的舒畅。休息片刻,她叫了柳儿去将城里最有名,手艺最精湛的裁缝、首饰匠、绣娘请来,还吩咐下人将她旁边的一个精致的小院儿腾出来给这位‘二小姐’。此刻她要好好讨好‘香儿’。
☆、56 一朝飞上枝头,万般美景皆黯淡02
薛家比方家大多了,光花园就大了三倍,碧春背着手踱步在薛家,甚是悠飘飘然。一边看着园子的奇花奇草,一边盯着路过的丫鬟看,青色的、紫色、黄色的,一扫而过,最有特点的是每个丫鬟的头上都配有一颗拇指头大小的红宝石,她不由在心里窃喜,“这下发了,这薛家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真是太有钱了!”她的眼里闪着贪婪的光,比砖石都耀眼。
这季节虽是秋天,百花早已凋败,但是薛家的花园里,各色各样的花却开得很茂盛,宛如春天。碧春笑着,闻闻花,看看天,手舞足蹈,仿佛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蓝蓝的天空下,幻想着许多华丽丽的衣服、闪亮亮的珠宝和成群结队的丫鬟。她高兴地在园子里跑来跑去,却一不小心撞在了薛芙蓉的身上,芙蓉是听说哥哥找回了香儿,便前来看个究竟。哎呦一声,两个人应声倒地,芙蓉脱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蹄子,敢撞本大小姐,不要命了!”
碧春一看是薛大小姐,被吼得魂儿都没了,像一个下人般卑微,赶忙将她扶起,道歉,芙蓉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看也不看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骂道,“臭丫头,连姑奶奶都敢撞!来人,给我拉下去打五十大板,气死我了!”她低着头,整理衣服,扶着发髻。几个丫鬟赶紧把碧春架了起来,急得碧春忙讨饶说,“求大小姐饶了我吧!”
“拉下去!拉下去!”她摆摆手,一脸的厌烦,“真是晦气!”
“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啊!”碧春哀求着,而薛芙蓉压根儿正眼都不看她一眼。她挣扎着却被两个丫环死死拽住。
三郎听着碧春的呼喊,赶忙赶来,一声“住手”犹如半空劈下的雷电,芙蓉和丫鬟们被吓了一跳,一抬头,见三郎面带愠色,及至跟前,瞪了一眼丫鬟,“还不把她放了!”丫鬟忙松了手,碧春见了三郎,惊魂失色间忽想起自己高贵的身份,声音也变得厉害了,“贱婢,还不放手!”她摸了摸被架疼的胳膊,两眼死死盯着两个丫鬟,心里愤恨的说,“待日后,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哥哥!”忽地娇滴滴的扑到了三郎身边。
芙蓉心一惊,仔细一看,那人不就是那晚跟她说梅儿和二少爷私情的碧春吗?见着哥哥对她又小心呵护的情景,芙蓉瞪着两个圆溜溜的眼珠子,吞吞吐吐的说,“难道…她。她。是…。怎么…可…能?”
三郎对芙蓉视而不见,碧春扭着胳膊,极为委屈地倚在他的怀里,“还疼吗?”“恩!”她嗲嗲的说,三郎面带愠色,冲着薛芙蓉吼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这大小姐的脾气!跟疯狗一样,动不动就咬人!小时候你欺负香儿也罢,现在还这么嚣张,你打心眼里压根儿都没承认过香儿,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从今天起,不准再伤害香儿,要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碧春依偎在三郎身边,两个人很是亲密。
芙蓉一脸的无辜,“哥!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你亲妹妹!你这么说太伤我心呢?香儿早死了!”说着恶狠地盯着碧春,“死了的人还敢回来,明儿我就请个法师将她收了!”她甩着小姐的脾气,叫着,“狗东西!走开!谁是你哥哥!”芙蓉有些嫉妒,像泼妇一样一把推开了碧春,挽着三郎说,“你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妹妹!她算老几!”
碧春被推到了地上,咬着牙,看着芙蓉,眼中带泪,像一朵被雨打落的嫩花,甚是可人,三郎一把甩开黏在身上的手,将碧春从地上扶起,还蹲下拂去衣服上的灰尘,碧春拿着手帕一点一滴的擦着泪,一边看着三郎,楚楚可怜地说,“既然薛家不欢迎我,我看我还是走吧!”
“臭丫头,假惺惺的,要走赶紧滚!别碍着姑奶奶的眼!”若不是今日的身份转变,或许芙蓉还是容得她的。
“呜呜——我还是走吧!”碧春的泪说来就来,眼睛红得跟蜡烛一般,三郎心疼着,一把抡着芙蓉的胳膊,厉声说,“给香儿道歉!”
“不!她不过是方家的一个下人,凭什么要我堂堂薛家小姐给她道歉?”
“你!”三郎的手又扬起在半空。
芙蓉伸过脸,也气愤的说,“打啊!干脆打死我得了,反正压根你就没拿我当你妹妹!纵然我可怜巴巴的像条狗跟在你身后,也难得让你对我多一丝的兄妹情谊!”
三郎看着芙蓉压抑在眼里的泪珠,甚为怜惜,她的字字句句却又戳痛了他的心。“既然这里容不下我们兄妹,又何必在此自受其辱呢?香儿,我们走!”三郎字字冷冰冰,芙蓉不禁觉得心寒,“这个还是我的三郎哥哥吗?”紫色的裙衫在秋风里漂浮,高贵的身份,却身处在一个不完满的家庭,是谁错配了这一家人?冷冷清清的景,竟将这满目繁华的院子映照着越发凄凉。
碧春不想走,却又不能说出来,泪是假,痛是假,只为假的能让她高贵的抬一下头,却未料到心思到头一场空。
“滚!你们全给我滚!”芙蓉大叫着,完全失去理智般,忽而嚎嚎大哭。额头上的珍珠钗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她气愤的拔下朱钗扔向了三郎,泪如荷叶上的露珠滚滚落下,“薛三郎!我恨你!我恨你!”
珍珠一颗颗解开滑落于地,有两颗圆溜溜的珍珠如食指般大滚进了碧春的视线,珠子光滑璀璨如明日,她的心不禁为之心动,“高贵的身份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吗?真舍不得!”她留恋着地上的珠子,迟迟不肯离开,三郎拉着的手明显感到了阻力,便问,“怎么呢?是不是不舒服?”
碧春忙收起目光,微笑的说,“没,没有,只要有哥哥在,香儿什么都不怕!”
三郎一袭白袍子,素净、清瘦,眉目间全是对香儿的一片怜爱。碧春被他的目光盯着满心羞愧,“如若,有一天,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妹妹,你的臂膀还是我的依靠吗?如若,有一天,你知道我骗了你,你的手还会紧紧的拉着我吗?”碧春被他保护着如同一铜墙铁壁的花朵,那种温暖将她放入了天堂里,身边都是芬芳的情与暖。
“那就好!我们走吧!这里终究是没有情的!”三郎微笑着,眉间却还有那一丝丝的忧愁。
“等等!”黄色的衣袖遮住了前行的路。
☆、57 一朝飞上枝头,万般美景皆黯淡03
一点泪珠一点愁,万般无奈在心头。芙蓉流过泪的眼如朦胧的月色般凄迷,无声的叹息,不休不止。她看着娘拦住了三郎,便到跟前梨花带雨地哭诉着,“娘,哥哥欺负我!”
“好了,别说了!瞧你刚刚的样子,哪儿有一点大小姐的风范!不怕被下人笑话!”林语气中带着责怪,芙蓉嘟着个嘴巴,林见状也把三郎数落一顿说,“三郎,芙蓉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虽任性,可是心思单纯着,要是因此跟她呕了气,离了家,这事要传了出去,真不怕被人笑话!世上的兄妹,大多上辈子是冤家,才在这辈子打打闹闹,若要不吵闹还修不成正果了!”
碧春一旁看着,也劝着三郎说,“哥哥,夫人说的对!亲人间哪儿还有隔夜的仇啊?你可不能因为香儿的缘故和姐姐闹翻了!要不然香儿就罪过了!”
“你心地还是那么善良,她刚刚欺负了你,你倒帮她说好话!”
芙蓉眼角的泪还未干,却见碧春有些假惺惺,哥哥又如此溺爱她,便有些忍不住,她蠢蠢欲动的手却被娘拽住。只见林给她使了一个颜色,忽而微笑着说,“儿啊!这古语有云,打是亲骂是爱,你们兄妹俩啊!一天不吵不闹,这府里清净的就不正常了!三郎,怎么说香儿也是薛家人,你一生气就要带她走,到时你爹回来,我怎么交代!刚刚,我已经让人快马加鞭给老爷送信去了!说不定你爹一高兴连租都不收立马就赶回来了!”
碧春巴不得一直都住在这里,便动之以情地说,“哥,香儿一直都没见过爹,娘生前也一直盼着将我交给爹爹,你若一生气将我带走,岂不辜负了娘那些苦等的岁月!”碧春口中所说的都是三郎一路跟她讲的,没想到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三郎不说话,林则笑着说,“娘已经命人将荷香院收拾出来了,你这把人带走,那些丫头岂不就白忙活了!好了,芙蓉,你哥哥是堂堂七尺男儿,难不成让他向你这小女子低头认错!快点,跟哥哥道歉!”
芙蓉在林的身边变得温顺很多,她一旁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娘有了笑容,哥也不似以往对娘冷如冰雪,这是好兆头,纵然心里疑惑万千,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很多话都不该说。她低下了高贵的头,喃喃的说,“哥哥,对不起!是我不好!”
芙蓉的乖巧、温柔,又让三郎的心软了起来,忙说,“哥说话也狠了点,对不住了,芙蓉!”
“哎呀,这事都怪我不好,是我小题大做了!姐姐,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碧春拉着她的手,芙蓉低头婉婉一笑,忽而看到她手中的金镶玉,心咯噔一下,疑惑多了几分。她完全没了刚才的脾气,笑说,“还请你也不要介意,我从小就这性子!对了,哥哥!你是怎么找到她的?都过了那些年,模样早该不是以前的,难不成你比别人多一双眼睛?”
“说来也巧,仿佛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今天我去了方家,不想竟与碧春迎头撞上了,更巧的是,手帕竟然出现,我才能真真切切地认的她!”
“哦?手帕?什么手帕这么神奇,让我看看!”
三郎掏出手帕,林也看着,虽过了这么多年,上面的红梅依旧鲜艳如血,却刺痛了她的心,刹那间,小倩苍白的脸,香儿无辜憎恨的眼神,宛若昨日。林心里诅咒着,“该死的手帕,一场火竟还能让它完好无损!”
芙蓉欲说什么却察觉出娘的脸色异样,便故作微微一笑,将手帕还予了三郎,活生生地将一些话咽了下去,转而称赞着,“这手帕果真奇特!哥哥还是把它收起吧!”
“哦!这本来是她的,我竟一时忘了将它还给香儿,香儿,还是你收着吧,这可是你娘留给你唯一的东西!”
碧春点头收下,眼中的泪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她看着她们母女穿金戴银高贵的样子,不禁心里艳羡着,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能得到。
芙蓉尾随着娘到了房间,一推门,满屋子溢满了淡淡的香,薛夫人一进屋,迫不及待的拉着芙蓉掏心窝子,高兴地说,“芙蓉,你哥哥肯原谅我了!他肯原谅我了!”
芙蓉见此刻只有她们母女俩,便说,“是啊!哥哥已经不似以前那般冰冷,看来这个碧春还真是咱们的福星!可是,我不明白,为何娘也跟哥犯糊涂,香儿的骨灰不是还放在祠堂里吗?刚刚,我一直憋着心里没有说出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