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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灵云上仙说的话:只有与天帝相吻合的掌纹,才能将这扇门打开——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吗?
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掌纹清晰,与普通掌纹并无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可能是自己修成了仙体的缘故,掌纹之间隐隐有仙气萦绕——
“进去吧。”手被锦蓝枫捉住了,清冷而又疼惜的声音像樱花一样拂了过来。清心点了点头,手任由他捉住,两人一同踏进了那个让她害怕又期待的仙洞中。
一进去,心猛地一沉,一种悲凉的直觉告诉清心:这个禁锢了上仙几千年的仙洞已经被人破坏了!里面明显多了一股浊秽之气。
很燥热,温度大约在二十五度以上。空气中,飘扬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尸臭。耳旁嗡嗡乱响,无数只绿头苍蝇把他俩当作点心,在身边狂轰滥炸——
“一切都在想象之中!”清心痛苦的低叫道,脚步一下子沉重了许多。
上仙的那一缕残魂已经不在了。只见横七竖八的人体,大多数都腐烂得不成样子了,有的甚至只剩下一堆骨架和一滩尸水。看上去惨不忍睹。这么多人啊!前不久他们都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上仙呢?”她悲愤地叫道。
“上仙在你离开这里不久后就圆寂了。”锦蓝枫沉重地回答。
“你胡说!神仙有不死不灭之身,怎么可能会轻易死去?再说,这里几千条人命,上仙怎么又会如此自私的不管不顾呢?”
“神仙是不死不灭之身没错,但上仙已经被关押了两千多年,身上的灵气早已被这洞里的阴暗给消磨的差不多了,后来又用不死魂魄给你凝成了那颗灵珠。——你以为一个失去自由的神仙还有多少灵力消耗?正是那颗将你带回逍遥谷的灵珠子,耗尽了他残喘的生命!”
“啊!上仙他——。”这话像一声霹雷,惊得清心呼吸一窒:“你是说,那颗灵珠是上仙用自己的魂魄凝成的?他,是用自己的生命救了我?”
锦蓝枫重重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清心喊道:“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岱稽的徒弟?还是因为他是我的师叔么?而这些都不足以让他为我而死啊!——如果知道他是这样救了我,我宁愿就呆在这里,死也不要出去。这样,上仙不会死,这些人的肉身也不会毁掉!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罪不可恕!”她难过得浑身颤抖,用手捂住脸,美丽的眼眸里蓄满了内疚的泪水——
“一切皆是定数,你又何必这样自责呢?”锦蓝枫叹息道:“其实,这洞如果不是被一股力量破坏,上仙的一缕残魂就不会飘散,这些人也就不会腐烂了。好在,破坏的时间并不长,一些体质好的青壮年汉子应该还是可以救活的。”
说着,他手指连连弹出,以最快的速度在周围弄了一个气温很低的结界,然后飞身掠了过去,不顾恶臭地将那些腐烂的人体弄开,然后将一些还没有腐烂的人搬到一起。而且,只要不是腐烂的托不上手的人,他都没有放弃。最后清理完后一数,竟然还剩千余人。
清心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见可以救活的人大多都是青壮年,不免又为那些老人小孩难过了起来。
锦蓝枫弄完后,盘腿而坐在一席,妖魅的脸上一片凝重。他双手交叠,紧闭双眸,似在吐故纳新,又似在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便从他的怀里缓缓窜出一团透明的东西。
清心看到这东西后微微一怔,这不正是那只超级怨灵吗?只不过,此刻的它不是紫色,而是像蛋清一样的透明色,敢情已经被那只乾坤袋净化了。
它们出来后,在空中迅速分离成无数只小灵魂,然后在锦蓝枫的帮助下,像气泡一样飘到那些人体上寻找各自的肉身。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它们便寂然了。
锦蓝枫站了起来,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白色的粉末往空中一扬。这粉末顿时化成空气,被那些已经有了呼吸的人一粒不剩的吸了进去。
“好了。睡够了的话,就都起来吧!”他大声说道,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种梦幻般的魅惑。
清心惊奇地看着这一切。只见刚才还死寂的人,在听了锦蓝枫的话之后,一个一个真像从梦中惊醒一般,纷纷睁开眼睛。有人慢慢坐了起来,有人站了起来,还有一些呻吟着不能起来的,只能痛苦地在那里挣扎着。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了半天,又将呆滞的目光投向两个美得不真实的人身上——
“能不能走?能走就快点走!”锦蓝枫皱了皱眉。虽然玉面魔君被他收进了乾坤袋,但这里毕竟是他的老窝,不知道繁衍了多少只妖魔鬼怪。还有,那条狡猾的蜈蚣精就像捉不住的影子般,此刻不知躲在哪个暗处。所以,他们一刻也不能留在这里,得赶快离开,越快越好!
他掠到那些不能起来的人身边,翻看了他们的身体,发现他们的身上已有多处在开始腐烂,有的地方甚至爬满的蛆虫,全身散发着一股恶臭。他给那些溃烂的地方洒了一层白色的药粉,又给他们每人喂了一粒药丸,这才硬逼着他们站起来,相互搀扶着离开这里——
120,突降神兵
紧接着,锦蓝枫又画了一道无色符咒,这道符咒可领他们避开各种玄关,从而顺利回到天月国!
待他们走后,锦蓝枫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因感念那些腐烂的尸体无葬身之地,便干脆用追魂冷焰将他们以及那些苍蝇一并烧成了齑粉。然后在洞中转了转,想看看被破坏的地方究竟在哪里,但转了几圈,却并不曾发现有什么缝隙或是人为破坏的地方,由此可见,对方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想到灵云上仙因为功高震主而被羁押在此,如今又落得这么魂魄不存,即使他的心再强大,也不由得酸涩起来。
袍袖一拂,手上便多了一个精致的神龛,神龛里三柱高香刚刚点燃。他将神龛放在上仙的仙座上,然后牵着清心的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起身,走出仙洞,关闭了那扇门。那扇门原是打开后就自动关闭的,但如今清心已不同往日,她完全能用灵力控制它的开合了,所以,他们进出并没有遇到一点麻烦。
刚出洞口,忽闻外面隐隐一片雷鸣闪电之声,夹杂着厮杀的呐喊声。
“玉鹰呢?”锦蓝枫突然问。刚才只顾救人,他完全忘记还有玉鹰这只神鸟。
“啊!”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清心蓦地一惊:“是啊,玉鹰呢?它好像一直都跟着我们的啊?”
“它肯定出事了!”锦蓝枫眼眸一沉,随即将清心的手一握,两人便像云絮一样飘了起来,他们穿洞过桥,一刻也不停地往外掠去。
这个洞被玉面魔君从南到北全部打通,里面布置奇特,而且大洞套小洞,洞洞有惊险,处处有诡异,看上去就像一座神秘莫测的迷宫。
好在锦蓝枫已将来路记得清清楚楚了,并不曾为寻出口而耽误时间,因此速度就快了许多。
当经过一个阴暗的小洞时,清心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令她肌肤一紧,手心里即刻抓了一把冷汗。
“怎么啦?”锦蓝枫疑惑地看着她。
“我听到小僵尸的声音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唔,我也听到了。”锦蓝枫的手安慰地用了用力:“放心,它们现在还没有胆子来伤害你。我们必须先找到玉鹰。本座担心它已经遭到某种伏击。”
清心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未免失笑:“谷主担心它?你不是一直很不喜欢它吗?这会儿突然关心起来,倒让清心怀疑谷主的诚意了。”
“谁说我不喜欢它了?”锦蓝枫嘴角抽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见到它像见到挖了祖坟的仇人一样,总是一副要抽它的样子?”
“那叫严厉。”锦蓝枫纠正道:“玉鹰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得意忘形,你给它一点阳光,保证它比流霞还灿烂!本座若不时时提醒它,它还不跑到我头上来拉屎!”
“可是——。”清心仍然不解地问:“你老是说要将它撵回飞仙洞,那飞仙洞到底是一个什么洞?玉鹰它也是神仙吗?”
一听这话,锦蓝枫警惕地看了清心一眼,片刻后才淡淡地回了两个字:“不是!”
这淡淡的两个字,让清心明显感到了他的不耐,忙知趣地抿了抿嘴,不再问下去了,心里却因此又多了一层疑虑。
他似乎有些顾忌说起玉鹰的过去,难道,一只萌鸟也有过什么八卦故事?——好吧,既然他不说,自己再好奇也没用。假以时日,她自然有办法知道!
就在这时,外面的厮杀声似乎越来越清晰了,紧接着,一束闪电将洞里照得通亮。
原来,他们已经到了洞口。
但他们并没有出去!
当锦蓝枫看到外面的刀光剑影时,骤然停下了脚步。握住清心的手微微一滞,他像被雷击一般站在那里不动了。
“怎么啦?”
“看来,本座是大意了!”锦蓝枫像是自语又像是说给清心说。
“什么大意?”清心不解地问:“真的是玉鹰出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不过,你可能要回去了。”
“回,回去?我好好的,要回哪里去啊?”
“当然是回天庭啊!”锦蓝枫微拧眉峰道:“本座倒是忽略了你身上的仙气,要不然,即便他再强大,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你。”
“你在说些什么啊?我不懂!”
“你会懂的!”锦蓝枫眼含讥讽道:“总不过两个时辰,这天帝的动作也太快了些!不过,在你恢复记忆之前,本座是不会让他将你带走的。现在,你乖乖地呆在这里不动,待本座出去会会他们。”说着,念了一个口诀,将清心身上萦绕的仙气清除了,为防万一,他又弄了个结界将她保护了起来,这才放心地出了洞。
“好吧,一切随你。”清心低低说道,总算明白锦蓝枫话里的意思。她倒不介意上天庭找天帝讨要说法,而且,以她现在拥有的灵力,腾云驾雾也不算难事。但作为逍遥谷的谷主,锦蓝枫会丢下一摊子事陪她去凌霄宝殿吗?自己当初既然是因为蓬莱山的毁灭而被人诬告而坠入凡尘,现在,诬告自己的人恐怕还在天庭过着得意的日子呢!如果自己孤身一人上去,难免不招来杀身之祸。死,倒不怕,但若是自己冤死的,那倒是太不值得了。所以,她内心里非常同意锦蓝枫的说法。
锦蓝枫出去后,外面的雷电风雨似乎越来越放肆了,仿佛要将整个宇宙都翻过来。清心盘腿坐在结界里,心绪很是不宁。按说,以锦蓝枫的修为,似乎是没有谁可以战胜的!但不知道怎的,她总觉得心里慌慌的,仿佛事情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她忽然有要出去看一看的冲动!
可是,这结界牢如碉堡,自己又怎么出得去呢?
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心一动,既然这掌纹不同凡响,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它来试一试呢?当初歪打正着灭了那场邪火,想必对付这个结界也不成问题吧?毕竟,比起那场邪火来,这个不过是大树之间的一根小枝桠而已。
于是,她略略调动了一下内息,将一股灵力凝聚到掌心,然后深吸了口气,抬手朝结界拍了过去——
但在离结界半尺远时,她突然又想:若真破了结界,会不会对此刻的锦蓝枫有什么影响?这念头一闪,她便气馁下去了,手掌迅速转了个方向,将那股力量全压到了地上,地上被剜开了好大一个深洞,一时连她也惊呆了!
目测这洞好像很深,里面漆黑一团,被砸出的泥土像小山一样堆积在四周。如果用尺子来丈量的话,这洞少说也有五丈开外!
一下子砸出这么深一个洞,清心一时百感交集。想不到自己身上竟然潜藏着如此神奇的力量,太不可思议了!
121,措手不及
外面的雨声,雷声,风声,不停地怒吼着,似乎在为那场厮杀摇旗呐喊!
清心看着被撸出来的深坑,再看看困住自己的结界,惊愕之余,便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层层疑云。
天帝既然将自己贬为凡女,历经三世三劫方可重归仙位,为毛在自己刚刚练成仙,还没有满三世三劫时,就急急地寻下来了?难道,自己微弱的存在也会让那凶手胆战心惊?还是,天帝终于知道事情的真相,从而将自己请回去好好补偿一下呢?
这些,似乎说得通又似乎说不通,所有的真相似乎都是一个局。这个局,不仅复杂而且庞大,要想打开,可能还真需要费一番周折了。
或许,自己应该从善如流,暂且将儿女情长抛在一边,答应锦蓝枫逼出蛊毒恢复记忆,这应该是目前唯一释疑的办法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洞内射出一团绯红的光波,这光波纯净无暇,不染纤尘,却似万道流霞一般,给人一种异样和惊心动魄的美。
紧接着,清心又听到不远传来沉闷的声音,仿佛一道沉重的门缓缓打开,这声音响了两下后,便又归于平静了,同时,那道绯红光波也消失不见了。
外面,依旧杀声震天。一道闪电掠过,似乎要将整个宇宙撕裂开来。
虽是雷雨交加,天色较暗,但因为已是白天了,所以,借助微弱的天光,加上自身的灵力,清心能够清楚地看清洞内的情况。
这洞口像是一个鱼肚子,两边窄中间宽,而且整体容量并不大,最多只能容纳十来个人。一条羊肠从洞的腹部伸向里边,黝黑黝黑的便看不清楚了,刚才那团绯光便是从洞里边映射出来的。
这绯红之光灵气盈盈,紫气冉冉,显然没有沾染上这魔窟里的秽浊之气。如果清心猜得没错,这团绯光应该是从一位女仙身上散发出来的。
因为,自己在碧叶湖边,修成仙体后,周身便萦绕着这种光芒,只不过颜色相左罢了。此刻见到这种充满灵气的光波,心里感到非常温暖。突然想起锦蓝枫说起在湖底的一番经历,心蓦地一动:难道是她?
这时,洞口一暗,锦蓝枫已经走了进来,接着,浑身是血的黑煞也跟着进来了!外面,已经听不到任何声响了,似是云破天开,洞内更加明朗起来。
“那些天兵,已经被你们赶走啦?”看到锦蓝枫安然无恙,清心的眼眸闪了闪,一丝泪痕盈了出来。
“唔。”锦蓝枫点点头:“多亏煞兄事先帮忙阻拦,不然,谁也不知后果会怎样!——你不会怪本座阻止你回天庭吧?”
“怎么会呢?”清心脸兀自一红,说着与心里不同的话:“我既被坠入凡尘,便是凡尘中的一员。我向往的,不是大起大落,而是安稳,笃定的自在生活。至于什么仙位,如果真相那样残酷,不要也罢!”
“今日是无奈之举,并非有意阻拦。等你恢复记忆后,本座便陪你上天庭,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还你清白!”
真的么?清心内心甜甜地一笑。脸上却矜持得无波无澜:“那好吧。现在,你能将我弄出来么?”
锦蓝枫这才想起自己的杰作,哈哈一笑,袍袖一拂,将结界除去了。忽然看到那个深洞,先是一愣,继而惊喜万分,不禁脱口而出:“萦玉功力不减当年啊!”
一声萦玉令一旁的黑煞脸色微微一变:“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萦玉仙子?她不是已经——已经贬下凡尘了么?”
“在煞兄面前,本座也没必要瞒你。”锦蓝枫虽然荣辱不惊,但此刻的语气中也掩饰不住骄傲和幸福:“不错!她便是两千年前被推入轮回道的萦玉仙子,也是本座的——。这虽然是她的转世之身,但现在已经修成了真身,回归仙位指日可待!所以,我们现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原来如此。”黑煞的脸微微一红,忽然对清心拢袖一揖:“黑煞愚昧,有眼不识仙子,得罪之处,还望仙子恕罪则个!”
“你什么时候得罪我了?”清心慌忙还礼。略一犹豫后,笑道:“我感觉这洞里有战神的一件无价之宝,若有兴趣的话,战神可以去洞里找找看。”
“无价之宝?我黑煞独自飘摇人间,除了一剑一衣一粥,还能有什么宝贝藏在这里?”黑煞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有的。一定有的,战神好好想想哦。”
说到这里,敏锐的锦蓝枫已经听出了清心的弦外之音,也笑道:“世上本就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意外,煞兄又何必拂了上天的一番美意?”
“好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宝贝,但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也只好权作相信了!不过,那该死的蜈蚣精忽悠了我,以至画卷被那小泥鳅弄走,终究令我心里愤愤不平。若不将那蜈蚣碎尸万段,我又哪有心思寻宝。”
“真是呆子。”清心叹息了一声,干脆挑明:“我刚才看到洞里有仙气缭绕,想必是哪位仙子莅临此处,若是因为报仇而误了终身幸福,可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哦。”
话说到这里,即便是傻子也听出来了。黑煞脸色微微一变,但一贯冷情的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极力忍受着突如其来的喜悦,点点头道:“虽然不知道仙子在说什么,但其诚意足以令我改变计划了。”躬身一礼后,一闪身,倏地不见了。
“也许只有锦瑟仙子,才能让冷如坚冰的萧烨迅速融化。”锦蓝枫叹息一声后,看着清心认真道:“你给了黑煞幸福,何时也给我幸福呢?”
“我——。”清心脸一红,垂下眸子道:“我还没有恢复记忆呢!”
“好吧”锦蓝枫大失所望:“本座不介意再等你两千年。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我就什么时候娶你。现在,我们还是尽快找到玉鹰吧。”
“你说,玉鹰是不是被那妖道挟持了?它不会真有事吧?”
“有可能。谁知道呢?”锦蓝枫神色凝重起来。刚才又耽误了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这会儿玉鹰会怎样。对于被挟持者来说,每时每刻都充满死亡的危险。玉鹰除了一对异常灵敏的鼻子和会一些巫术外,它并没有逆天的本事,所以,如果真落到那条蜈蚣手里,生死还真的难以预料了。
两人刚要离开时,忽然听到头顶一阵轰隆隆的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