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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格格-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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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他们惊恐惶乱的表情,端王爷可是喜上眉梢,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意。

“王爷,兰儿的婚事可是皇上指的婚,就算要休也得给咱们一个好理由,不然就是要告到皇上面前,王爷也站不住脚。”穆尔托有所倚恃的说。

“理由当然有了。”门口走进一名风度翩翩、气度优雅的男子,玄祺看似平淡自若的表债,嘴角的笑却隐隐透着寒意。

此话一出,穆尔托夫妇和芄兰的脸色大变,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贝勒爷真是爱说笑,兰儿是我的独生女,从小娇生惯养难免有些骄气,可是那也不是什么大缺点,贝勒爷可不能用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休妻。”穆夫人试图挽救。

穆尔托也忙着替女儿说好话,要是女儿被休,那真的一切都玩完了。

“贝勒爷,兰儿年纪尚小,难免不懂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可以说说她,要她以后改进,应该还不至于到休妻的地步吧!”

“好吧!看来今日不把话说清楚是不行了。”玄祺扬手清脆的击掌,“来人!把他们全都带进来。”

在厅外等候差遣的家仆将主子要的人押进屋里,竟是三名体格壮硕的年轻男人,他们惶恐的跪在地上。

“这三个人是我命人特地从江南带回来的,据说他们与芄兰格格交情匪浅,所以我专程带他们来和格格叙叙旧。”他瞟过芄兰那张血色尽失的小脸,“格格可认识他们?”

芄兰失声叫道:“我可是个格格,怎么可能认识这些人?”

“你们呢?可曾见过面前的芄兰格格?”玄祺不疾不徐的间。

其中一人仰头瞄了芄兰一眼,“嗯……是……小的曾经见过她、”

“你胡说!我根本不曾见过你。”芄兰失去冷静的怒吼。

玄祺掀袍坐下,继续往下问,“那么你是在何处见过她?”

“呃……小的、小的是在兰馆见过她——”那壮汉硬着头皮承认。

“这样啊!如果我记得没错,兰馆应该是穆大人在江南的别馆,芄兰格格曾在那儿住了一年不是吗?”玄祺状若无事的朝仓皇失色的穆家父女挑动眉梢,“那么其它人呢?也是在兰馆见过她的吗?”

其余两人叩首求饶,“贝勒爷饶命——是格格她主动引诱小的,小的受不了诱惑才……请饶小的一命——”

“住口!你们居然敢随便诬赖我、坏我的名节,信不信我会杀了你们?”芄兰发起狠的破口大骂,转向玄祺时又摆出无辜的表情,“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贝勒爷,你可要相信我的清白,那夜咱们圆房时,我可还是完璧之身,难道你都忘了吗?”

终于说到重点了,玄祺缓缓的站直身躯,眼瞳绽射出欲置她于死地的锋芒。

“你真的确定那名与我拜堂、圆房的新娘就是你本人吗?”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从口中迸出来,登时吓坏了在场的人。

端王爷吼跳起来,“玄祺,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新娘当然是我了——”芄兰心虚之下叫得也挺大声的,“阿玛、额娘,你们可以证明那个人是我,是不是?那天是你们送我上花轿的对不对?”

“当……当然,那新娘当然是我的女儿了。”穆尔托冷汗涔涔的辩驳,“贝勒爷,这种事无凭无据可千万不能乱说,这可是欺君之罪。”

“是呀!是呀!你可不能因为想休了兰儿,就随便编了个罪名套在咱们头上,王爷、福晋,你们得说句公道话。”看玄祺镇定沉稳的表情,似乎已经掌握了证据,穆夫人吓得不由得全身发冷。

端福晋柔声细气的问:“祺儿,额娘希望你有真凭实据,可别冤枉了人家。”

“孩儿明白。”再温驯的猫儿一旦被惹毛,也非给对方点颜色瞧瞧。

玄祺右手一挥,家仆便将三名壮男带了出去,另外又带进一名做婢女打扮的姑娘,她颤巍巍的跪下,朝众人磕头行礼。

“她是什么人,你们总该认识了吧?”玄祺环视穆家父女三人。

穆夫人面有难色的承认,“她……她是咱们家的婢……女叫做阿娟,只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和贝勒爷说的事有……什么关连?”

该死!怎么没早点把她解决掉,她是负责看守郝青青那丫头的,要是让玄祺问出个什么来,可是对他们大大的不利,唉!千第、万算,结果还是留下了个祸害。

“那可是大有关连,阿娟,我问你——”他跺到抖缩成虾球状的婢女跟前,“你在穆大人家的工作是什么?”

阿娟的两排牙齿直打颤,“回贝……勒爷的话,奴婢的工作是……打扫偏院。”

“偏院?它是做何用途?”

阿娟吞咽一下口水,“偏院就是给特殊的客人住……的地方、”

“阿娟!”芄兰充满警告性质的娇喝。

玄祺唇角冷咧的一抿,“你担心她会说出什么不利你们的话吗?现在担心未免太迟了。阿娟,最近几个月有谁曾住在那座偏院里?”

这问题让穆家父女三人的神经像绷紧的弦似的。

“没……没有。”阿娟嗫嚅的说。

待她吐出那两个字,穆家父女三人才同时吁了一口气。

“前几天在路上不是有人向你开价十两,要跟你买一件消息,当时你还嫌太少,最后多加了五两银子,以十五两的代价透露前阵子住在穆大人家偏院里的,是一个叫做郝青青的乡下姑娘?而且最特别的是,她和芄兰格格长得犹如一对双生姊妹,自己所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吗?”

“什么?!阿娟,你——”穆夫人气得想翻个白眼昏倒算了。

阿娟呜咽的朝她连磕好几个头,“夫人,真的对不起!奴婢只是一时贪心才……请夫人原谅。”

“真有这种事?”端王爷夫妇面面相觑。

芄兰捏紧手上的红艳绢帕,“光凭这点又能代表什么?贝勒爷可别说那日与你拜堂的人就是那个叫郝青青的乡下丫头。”

“不是吗?”玄祺再次击掌,这回家仆带进来的人竟是包嬷嬷,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包嬷嬷,阿娟说那名叫郝青青的姑娘被带到偏院后,很少和外人接触,唯一接触最多的就是包嬷嬷你了,那么想必你对她十分熟悉了?”

包嬷嬷神色陡然一变,勉强镇静的回答。

“回贝勒爷的话,奴婢跟她也不算很熟,只是碰巧在路上相遇,因为她跟咱们家格格长得真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才将她带回府中,不过住了一阵子她就离开了,从此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想必就是从你们那天回娘家,然后和真正的芄兰格格认换后就失踪了,是不是?”如果真是这样,郝青青恐怕凶多吉少了。

芄兰花容失色的喊叫,“什么调换?跟你拜堂、圆房的都是我,还要跟谁调换?阿玛,贝勒爷为了把我给休了,什么荒诞的理由都说得出来,咱们不必跟他多说,马上进宫去!”

“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来,即使跟你同床,我却连碰都不碰你的原因吗?”玄祺说得清淡平和,却化不去眼中的轻蔑鄙视。“早在你以二少福晋的身分回到端王府的第一天,我便知道你不是我原来迎娶的新娘,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只好陪着你们演戏,看来我的演技比你们好多了。”

“不可能!”芄兰难以置信的低喃道。

包嬷嬷赶忙出声好盖住芄兰的声音,“贝勒爷,咱们实在听不懂你的意思,什么原来的新娘?什么演戏?老爷、夫人,你们说对不对?”

穆尔托夫妇明白大势已去,僵硬得有如两尊雕像。

“想知道我是怎么看穿你们诡计的吗?”玄祺啜了一口茶润润喉,幽幽的道:“或许你们认为脸孔、身材、声音有八成以上的相似度,加上个性也可以伪装,身上又找不出明显的特征供人辨识,所以才决定冒俭一试,可惜百密一疏,你们还是遗漏了一点。”

众人一脸专注的聆听答案。

“答案很简单,那就是发漩。”玄祺说。

“发漩?!”

“不错,就是发漩。跟我拜堂的新娘是个非常害羞的小姑娘,她总是低着头不敢用正眼看我,所以我最常盯着她的头顶看。”玄祺的表情因为想到心爱的女孩而变得温柔多情,“平时很少有人会注意这个地方,自然你们也就忽略了,所以你们一定没想到我真正的新娘有两个发漩吧?当芄兰格格投进我的怀中,我一见到她头顶上的发漩,你们的计划就已经宣告失败了。”

芄兰发出一声呜咽,扑倒在穆夫人膝上,母女俩抱头痛哭。

穆尔托则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两眼空洞的望着前头,不言不语。

“鸣……都是我的错,是我想出来的主意!”包嬷嬷匍匐到玄祺脚边苦苦哀求,“贝勒爷,这件事全是我的主意,与老爷、夫人无关,请你们饶了他们求求你,呜——”

“现在我只想知道郝青青人呢?”玄祺喉头一紧,“说!她人在哪里?”

芄兰哭中带笑,那笑声充满了愤恨,“你想知道是不是?好!我告诉你,她死了,哼!我绝不会容忍世上还有另一个我,所以她该死!”

“死了?”玄祺踉跄的晃了晃,“她死在什么地方?穆夫人,你来告诉我。”

端福晋上前接住儿子,“祺儿,你要冷静点。”

“她就……死在城外……三里处。”穆夫人结结巴巴的说。

“好啊!穆尔托,你居然敢使出这种手段耍弄咱们,本王绝不会放过你们。”端王爷气冲冲的怒咆,“这一次就是荣妃娘娘出面也救不了你们。”

“老爷、老爷——你得想想办法呀!”穆夫人索性跪下来求情,哭声凄厉的道:“王爷、福晋,咱们知道错了,求你们放咱们一条生路!”

“是奴婢的错,不关老爷、夫人的事。”包嬷嬷也跪爬到端王爷脚边,“奴婢是为了咱们家格格才想出这种计谋,是奴婢该死——”

端王爷对他们的景况嗤之以鼻,“这些全都是你们自找的,当初如果你们不去求皇上指婚,也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怨不得别人。”

“我不要死、我不想死——阿玛,你快说句话呀!”芄兰尖嚷的推着穆尔托,而穆尔托就像一只战败的公鸡,完全失去了斗志。

玄祺冷咧一笑,“只要你们收下休书,我保证不会将此事禀奏皇上。”

“真的吗?”穆尔托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贝勒爷说的是真的?只要咱们收下休书,端王府真的不计较这件事?”

“不错,欺君大罪可是死罪,而我这人一向不喜欢看到有人死。”玄祺说。

端王爷张口想骂儿子的妇人之仁,却在端福晋的眼色下乖乖闭上嘴。

“多谢贝勒爷、多谢贝勒爷!”穆尔托夫妇俩感激涕零的叩首。

“我这人向来很好说话,不过——”玄祺下面的话又将他们狠狠的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他将一本蓝色封面的帐本扔到地上,“我这儿有一大堆这种帐册,穆大人应该很眼熟才对。”

“这……这是——”穆尔托翻了几页,脸色丕变,“它们怎么会在贝勒爷手上?难道烟馆是贝勒爷派人去抄的?”

“很遗憾!让你猜对了,在对付敌人之前,我总会先掌握对方所有的弱点,穆大人——”玄祺轻柔的语气顿了顿,“丢官事小,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来人,送客!”

家仆们一拥而上,一一架起穆家老小。

“我不要走!我是端王府的二少福晋,谁敢赶我出去?放开我”芄兰挣扎着要扭开家仆的箝制,“放开我——”

当穆家人全被拉出了端王府大门,最开心的莫过于端王爷,今日儿子秀了这一手,不禁让他刮目相看。

“哈!阿玛真是太高兴了,不愧是我的好儿子。”端王爷笑说。

端福晋白了他一眼,娇柔的挖苦,“王爷还真现实,想想你以前都是怎么责备儿子的?不是还气得想赶儿子出去、脱离父子关系吗?”

端王爷脸不红、气不喘的笑说:“哈、哈!此一时、彼一时嘛!”

“别说这些了,儿子的样子你没瞧见吗?”端档晋过去想说些安慰的话,“祺儿,你先别灰心,说不定她还没有死,咱们马上派人去查。”

玄棋眼瞳中隐着泪光,哽声道:“孩儿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绝对不会放弃的。”在还没见到尸体之前,他都要抱着希望一直找下去。

“启禀王爷,后门有个人等了一个多时辰,说有重要的事想见贝勒爷一面。”家仆等到现在才有机会进来通报。

“见我?带他进来吧!”玄祺说。

“喳!”家仆速去速回。领进一名头戴斗笙,衣衫破旧的人。

他端详着来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事要见本贝勒?”

那人取下头上的斗竺,“草民朱四如见过王爷、福晋还有贝勒爷。”

“朱四如?”

※※※“青青姊,你的伤才刚好,让我去提水就好了。”阿吉提起木桶说。

郝青青从他手上将木桶抢过来,“就是因为我的伤好了,才不能老让你一个人做事。我去提水,你留在这儿等四如哥回来。”

郝青青提着木桶走向河边,四如哥一个人到城里头去,不晓得安不安全?其实这些天来,她在梦中总会不时的出现片段的记忆,其中有一个是跟自己长得很相像的姑娘,可是她穿着很华丽,另外,还有好几张陌生的脸孔。

在那些脸孔当中,有一张始终模糊不清,可是每次梦见他,她便觉得好幸福、好温暖,可是,又同时会兴起一种深沉的悲伤,总让她在啜泣声中醒过来,那男人究竟是谁?是四如哥他们所说的贝勒爷吗?

她敲敲自己的头,不懂自己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是想不起来?

郝青青提着装了水的木桶往回走,一路上还在努力的回想被她遗忘的人、事、物。。

“青青——”有人在叫她。

“四如哥,你回来了!”她听出那人的声音,回头嫣然一笑,冷不防的瞥见他身边的俊秀男子,“碰!”的一声,郝青青手上的木桶掉在地上,整桶水都打翻了。

那一瞬间,从她被包嬷嬷带进兰馆,然后跟着芄兰格格来到京城,一直到成为替身嫁进端王府,最后差点遭到灭口为止;所有的记忆全像潮水般涌进她的脑中,填满了那块空虚的缺口。

她不信的用小手捂住颤抖的小嘴,热泪如泉涌而出。

她想起来了!

郝青青逸出碎不成声的哭音,她终于想起梦中那名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男子是谁了?

“贝勒爷!”她终于喊出声。

玄祺捧起她泪流不止的小脸,轻暖如微风的笑容化为醉人的凝眸。

“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新娘。”

尾声

玄祺贝勒休妻再娶,娶的对象居然出乎众人所料,是一名平民女子。而端王府却用了最豪华盛大的贵胄婚宴迎娶新娘进门,这件大喜事轰动了整座北京城,此举不仅让新娘过足了二少福晋的瘾,也让新娘的娘家风光又有面子。

郝青青再次被繁琐冗长的规矩和礼仪给搞得晕头转向,还好这回她身边有喜娘、丫鬟将她伺候得服服贴贴、无微不至,没让她真的累着。

她静静的坐在床沿等待亲友来闹洞房,想起上回的情形,不禁紧张得交握小手,频做深呼吸——

等珣梦带着一大群人又笑又闹的新房,她垮下肩头,发出细微的,她早就猜到事情不可能太简单。

“珣梦格格,这回二贝勒再娶的新娘,想必才貌更胜上一任妻子啦?”某王府的贝勒讽笑的间。

郝青青听到有人这么说,心中还是有些自卑,她没念过书,更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大家若是知道了一定会看不起她的。

可是,这时她却听到珣梦铿锵有力的说:“我二嫂虽然说不上才貌双全,可是她不仅孝顺、心地善良,又不会跟人耍心机,你们没听过汉人有句话说,娶妻娶德,才貌又算得了什么?”

听珣梦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夸奖自己,郝青青泛红眼圈,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另一位与珣梦熟识的格格问:“你不担心你二哥被别的女人抢走吗?”

“我才不怕咧!二哥永远是我二哥,谁也抢不走,再说多个二嫂也不错,往后二哥罚我禁足时,就可以拜托二嫂帮我说情,二哥可是很听我二嫂的话喔!”珣梦说得洋洋得意。

“原来是这样,你真聪明。”特有的男中音掺在其中。

珣梦还在眉飞色舞,“那是当然了——呃,这声音——”她还在想这嗓音好耳熟,没想到就看见玄祺站在众人身后,似笑非笑的对她挑眉。“呀!二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已经进来好一会儿了,你怎么不再说下去了呢?”

“呵、呵!我已经说完了。好了、好了,大家统统出去吧!不要在这儿打扰我二哥和二嫂,走——”珣梦慌张的将全部的人都往门口推。

“咱们还没闹到洞房呀!”

“珣梦格格,你别推呀!”众人七嘴八舌的叫道。

珣梦是最后一个出去的,在带上房门之前,她还故意冲着玄祺吐了一下舌头。

“这丫头花样还真多。”玄祺宠溺的摇头,才旋身返回内室迎向他的新娘,当红绣头巾被揭了下来,他看到的是一张娇美脱俗的脸庞,只见她羞涩得垂下眼睑,如玫瑰花瓣的双唇微微绽开,“青青,看着我——”

她搧了搧睫羽,两颊红艳的瞅向他,“贝勒爷——”

“这次不会再有人将咱们分开了,你也不再是替身,而是我伊尔根儿罗氏玄祺的新娘。”语罢,他低下头,细细吻吮那两片引诱着他品尝的樱唇,温柔的将娇小的妻子推倒在软榻上,“今晚才是咱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窗外的一弯银月映照着新房内一对柔情缱绻的人影。

夜才刚开始——

霍地,他从娇妻半裸的酥胸上抬起头来,玻鹧郏醉蚪艉系姆棵拧

“怎么了?”郝青青困惑的睁开氨氯的眸子,她刚才如痴如醉,整个人沉浸在他的柔情挑逗中。

玄祺没有回答,笔直的往房门的方向迈去,她不明就里,也赶紧整理身上的衣服尾随过去,就听见门外有好几个人,如麻雀般吱吱喳喳嚷个不停。

“你过去一点,不要跟我挤嘛!”

“珣梦格格,你是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在这儿偷听?”

“你们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因为……你年纪还小嘛!”

“谁说的?我都快十六岁了,早就不小了,快!过去一点。”

“哎呀!不要挤——”

“嘘!小声一点,我二哥的耳朵很灵,要是让他听见,我就死定了。”

珣梦话都还没说完,房门已条地被人打开来,一堆原本贴在门板上的人全往屋里一扑,跌成一座小山。

“哇!”众人一声哀叫,可怜的珣梦被压在最下面,是最凄惨的一个。

她瞪着眼前的男靴,眼光顺着往上爬——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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