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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毅一听自己的父亲在妾室的院子内,便识趣的坐到客厅的沙发里等候,但无法按捺的喜悦使他坐不住。
看到荀妈手里端着茶点,楚沐毅好奇地问:“荀妈,家里来客人了?二哥不是说打翼城这段时间我们家里不招待外客吗?”
“这是给沐小姐准备的,她的身子好差不多了,就到前院的花园去画画,我正准备给她拿过去呢。”荀妈道,“正好告诉她这个喜讯,二少要回来了呢。”
楚沐毅一愣,他没想到沐心语会恢复得这么快,因为楚沐云临走前吩咐过,除了荀妈外不准楚家人和楚家以外的任何人打扰沐心语,所以他这个四少也只能透过荀妈知道一些沐心语的情况。
“荀妈,你找人快些告诉我爸这个喜讯,茶点我替你端过去。”楚沐毅一窜从沙发里站起来,抢过荀妈手里的托盘笑嘻嘻地道。
荀妈白了一眼一脸精灵古怪地楚沐毅嗔道:“四少爷,您是想和那位沐小姐搭讪吧?别忘了二少爷说过……”
“我知道啦,荀妈。”楚沐毅用肩膀推着荀妈往内屋走,“二哥是怕我们打扰那位小姐影响她休息,现在她又没在休息,我和她聊聊总没关系吧?”
荀妈无奈地摇摇头,要不是她真的急着召集前厅的下人把两位少爷打胜仗的捷报迅速传给各院的太太们,才不会让楚沐毅得逞。
“那好吧。”荀妈不放心的叮嘱道,“四少爷,若是沐小姐不想理您,不愿和您说话,您可千万别像逗别家小姐似的缠着人家不放啊!”
楚沐毅撇撇嘴,不快地道:“荀妈,我楚沐毅向来是被女人缠到烦,哪有我缠女人的时候啊?你可别污辱我!”
荀妈笑着说“对”就赶忙去找下人报信去了。
楚沐毅端着茶点来到前厅花园,远远就看到了坐在亭子里画画的沐心语。
大病初愈的女人显得苍白易碎,披着一头栗色卷发、穿着白色长裙、披着驼色披肩的沐心语望着亭外的花草树木,手里握着炭笔在作画。
楚沐毅走近凉亭将茶点轻轻放到石桌上,然后走到沐心语的身后。
咦?楚沐毅的视线落到沐心语的画板上后显得有些惊讶,然后又抬头看了看沐心语面前的景致
除了假山、鲜花、草木,哪儿来的怪女人?
沐心语笔下的白纸上赫然勾勒着一个骑着扫把的丑妇人,大大的鼻子上还有一颗明显的肉痣,不齐的牙齿露出唇外……
“你画的是谁啊?”楚沐毅弯下腰仔细看着画板上的人物画像,冷不防的出声问道。
嘎嘣!沐心语手中的炭笔因用力而折断了笔头,她惊恐地转头看向身侧,一张俊朗中透着可爱的男人面庞上黑亮亮有双眸正望着她,里面盛满了笑意。
23。姐是想越狱,可惜
“你还记得我吗?”楚沐毅将手中的托盘随手放到旁边的石桌上,挨着沐心语坐下来,身后向侧一靠倚在长椅的栏杆上,颇有几分潇洒的味道。
沐心语挑挑眉,可惜地将手中的炭笔小心放到笔盒里,“楚四少,怎么会不记得。”
那天在警察局的牢里猜到霍飞扬可能有什么阴谋,不安的沐心语来到楚家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楚司令,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应城发生兵乱,自私的说是她不想身处战乱之中。
但是,如果她因为自己的自私又害了别人也不是沐心语所愿乐见的,所以在楚家的门前犹豫了几秒后她放弃“告密”。
就在沐心语转身要离开时碰到了回家的楚沐毅,而且楚沐毅一眼就认出了栗色头发的沐心语是被二哥楚沐云另眼相看的女人。
“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你就记得我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楚沐毅调侃道,打量着脸色微白的沐心语,“枪伤无碍了吗?”
沐心语收起画板,也不介意楚沐毅看到自己乱画的东西。
“没什么大碍了,谢谢你们的照顾。”沐心语礼貌地向楚沐毅道谢,“我这个人的记忆力还不错,况且四少您长得这么英明神武,别人也会见过不忘的。”
这番话沐心语说得脸不红气不喘,逗得楚沐毅哈哈大笑。
“你挺风趣幽默的。”楚沐毅挑眉称赞沐心语。
“哪里,我一直认为诚实是一种美德。”沐心语故作谦逊地道。
这一下子楚沐毅更加笑不可抑了,夸张地捂着肚子狂笑起来。
沐心语也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楚沐毅是个开朗的年轻人,很容易让身边的人放松下来,沐心语对这样的大男孩儿无法一直板着脸。
笑够了后,楚沐毅才想起自己为什么甘愿当端茶点的仆人跑腿的目的,坐正身子看着沐心语道:“沐小姐,我二哥和三哥快回来了,他们在翼城打了一个胜仗!”
啥?相较于楚沐毅的兴奋和骄傲,沐心语则打了一个冷颤!
楚沐云要回来了?那她是不是就要被丢进牢里了?
说什么舍身救了楚二少,这其中的真相恐怕只有她和楚沐云两个人最清楚了。
不行!她得趁楚沐云回来前离开楚家,最好是今天下午就出应城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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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军打下翼城的喜讯令楚家欢喜雀跃,连下人的脸上都挂着满满的笑容。
荀妈更是特意在自己的衣襟上别了一束兰花穗子以示庆祝。
沐心语从花园回来后趁荀妈忙着在楼下指挥前厅的仆人打扫,她迅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当初被楚沐云押着从孟家出来时她简单打了一个小包,里面有从江氏那里买来的三件二手碎花衣裳和一枚银元,身上穿的是楚沐云当初大方送给她的二手洋装长裙。
趁仆人们忙乱的时候,沐心语用画夹作掩饰夹着扁扁的小包,装作若无其事的下楼,走出门厅。
顺利的出了欧式前楼,沐心语的心放下了一半,暗自庆幸自己的狗屎好运。
快步朝雕花大门走去,她想快点离开楚家,然后赶在黄昏前出应城,这样就可以在天黑前到城外最近的村子投宿……
司令府门口有士兵站岗,沐心语昂首挺胸的经过时,站岗的士兵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真好!虽然进门不容易,但出门就轻松多啦。这身漂亮的洋装还是很能骗人眼球的。
一走出司令府的大门,沐心语就加快脚步往街上走。
楚家有一条自己的专属林荫路,只要穿过这条林荫路就是繁华的大街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依旧热闹非凡,沐心语的心跟着欢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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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事绝对不能过于乐观,常言道:无巧不成书!
沐心语的脚还没彻底离开楚家的地盘——那片林荫道,一辆黑色的轿车就缓缓拐了过来。
楚家的车!是谁?
沐心语差一点儿跳起来,拿起画夹子迅速挡在脸上靠到一边站着。
车子拐进林荫路朝司令府的大门开去,车上的人似乎并没有注意沐心语。
轿车一驶过身边,沐心语放下画夹子、提着长裙就往街对面跑。
“麻烦你,城门!要快!”狼狈的爬上一辆黄包车,沐心语连口长气都来不及喘的喊。
车夫见一位小姐像是被人追赶似的跳上车,马上从墙角跳起来拉上车,“好咧,小姐,我陈四的腿脚是全应城最快的!”
第二次坐黄包车,沐心语被猛然抬起来的车子晃得倒进车座里,撞得七荤八素。
车夫拉着车子一路飞奔,沐心语就觉得自己像坐在一辆急疾在山间石路上的小巴,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在车厢里上窜下跳,颠得欲呕。
更要命的是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痛,好像是刚才看到楚家的轿车心里发慌,用画夹子挡脸时用力过猛牵扯到伤口,沐心语的额头上沁出汗水,捂着右肩皱紧眉头。
当车夫猛的煞住脚步停下来时,沐心语整个人已经瘫软在黄包车里。
“小姐?小姐?看您的样子好像不舒服啊!”本来得意自己速度的陈四回头一看车厢里的小姐,不禁吓了一跳。
沐心语的头发被自己的汗水打湿、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呼吸轻浅又急促。
勉强由陈四扶着下了黄包车,沐心语定了定心神从小包里拿出几张钞票递给陈四。
“小姐,您没事吧?”陈四接过钱不放心地扶着摇摇欲坠的沐心语。
强打起精神忍住伤口的疼痛和胃肠的翻绞,沐心语摇摇头感激地道:“谢谢,没事。”
陈四呐呐的收回手退到一旁,“那……”
没了陈四的扶持,沐心语本想迈腿往城门走,却感觉膝盖一软向前扑倒。
“小姐!”陈四大惊,一个箭步窜上去扶住摔倒在地的沐心语。
沐心语感觉每个呼吸都让她痛苦不已,她没想到事隔一个星期,她的伤口还没好。
紧紧抓着陈四脏污的褂子,沐心语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却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缺德的车夫!人家电视剧里坐黄包车的小姐和太太们都是那么安逸高雅,为啥她却被颠得快要死掉!
路上渐渐有人围过来看热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有没有人能给我叫辆救护车啊?沐心语无力地想。
民国这个年代没有救护车吧……
“不是我……跟我没关系啊!”陈四慌乱地放下沐心语站起来朝围观的人解释,“这位小姐上了我的车要到城门来,到了这里她就变成这样了。”他只是赚个辛苦钱。
这边正闹哄哄时,一辆黑色轿车吱的一声停在了人群外,车刚停下就从上面跳下来两个人。
一身军装的男人一脸肃杀之气,大力的拨开人群挤进圈子里。
看到蜷缩在地上的沐心语,男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二哥,果然是沐小姐!”一身西装的楚沐毅也挤了进来,看到沐心语后惊呼出声。
楚沐云蹲在沐心语身边小心的托起她的上半身,看到她苍白得过分的脸和嘴唇,不禁眉头锁得更紧。
感觉自己又被人扶了起来,沐心语嘤咛一声。
麻烦不要再折腾她了,现在动一下都觉得痛苦啊,就让她直接死在大街上好了……
“二哥,沐小姐好像是伤口……”楚沐毅也蹲下来伸手想去扶沐心语。
楚沐云猛的站起身抱起沐心语,差点把楚沐毅晃倒。
应城的百姓百分之九十都认识楚二少,见他抱起那个突然倒在大街上的女人,大家都自动的让开一条路。
沐心语痛得哎了一声睁开眼睛,朦胧间看到戴着军帽的男人侧脸,依稀像是楚沐云,她凄切切地呜咽道:“我……我不要坐……牢……不要上刑……”
24。怀中的呓语
“小语啊,今天不是要去旅游吗?怎么还不起来!”妈妈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沐心语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
只见系着围裙的母亲站在门口,“妈?”沐心语揉揉眼睛猛的坐起来。
沐妈妈手里挥着煎蛋的锅铲喊道:“不是说七点在佳运广场集合吗?现在才六点十五分啦,还不起床!”
佳运广场集合?这是公司旅游的集合地点,她现在是……
左右环顾了一下,沐心语发现身处的地方正是自己的卧室,难道民国八年的事只是南柯一梦?
妈妈的喊声从厨房传来,沐心语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跑出去。
“妈!”她看着母亲的背影激动地喊,在厨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沐心语激动得声音都发抖。
“快去洗脸吧!昨天打电话让我过来帮你收拾东西和叫你起床,看来是对的,你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大懒虫。”沐妈妈转过身慈爱地瞪了女儿一眼。
用力在自己的脸颊上掐了一下,沐心语痛得捂脸哀叫。
会痛,不是梦!
哦不!原来民国八年的穿越是场梦!太棒啦!
哈哈哈!沐心语乐得手舞足蹈的跑进卫生间洗漱,原来她没有穿越、没有中枪,也没遇到那个长得英俊却心比蛇蝎的楚二少!太好啦!
穿越?正在刷牙的沐心语停下手,看着镜中刚睡醒邋遢的自己,脑海中滑过山区翻车的一幕。
那种惊恐万状、绝望的心情和当时车厢内嘶厉的尖叫犹在脑海中回荡。
真是不吉利的梦,她不要去旅游了!
想到这里,沐心语漱了口跑出去对着厨房喊:“妈,我不去旅游了!”
厨房里没有任何动静,沐心语又喊了一遍,可沐妈妈还是没有回应。
去哪儿了?沐心语纳闷地走进厨房,发现里面空荡荡的没人影,炉灶间也没有任何做食物的痕迹。
妈妈刚才不是在给自己煎蛋吗?她还听到滋滋的声音呢……
“你要去哪儿?”男人低沉而恼怒的声音钻进耳朵,像是压抑着涛天的怒气般紧绷。
是谁?沐心语猛的回头,随即掩嘴惊呼出声。
“楚……楚沐云?”
一身军装的楚沐云笔直的站在沐心语身后,子夜般黑亮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
那……那不是一场梦吗?
“你哪儿都不准去!回来!”楚沐云朝沐心语伸出手,白手套格外的刺目。
“我……我不回去。”沐心语胆怯的后退了两步闪进厨房里,“我才不回去!都是梦,这都是梦!”
“回来!”楚沐云向前逼近一步,伸出手臂要去抓沐心语。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去旅游!”沐心语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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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如堕身地狱,时而酷热难当,时而寒意难抵,后背像是要挣裂开似的胀痛着。
莫非她要长翅膀?头脑昏沉的沐心语胡思乱想着。
又一阵烈火扑向她,沐心语觉得自己就要被熔化了,绝望地她哭泣出声。
突然一丝凉意从头顶灌来,让那股燥热渐渐从头至脚的褪去。
然而,烈火散去又涌来寒意,这次改从脚底升上头顶。
“冷……妈……我冷……”沐心语牙齿打颤地呻吟着,螓首难受地在枕头上蠕动着。
“二少……这不好吧。”荀妈拿着冷水投过的毛巾站在床边,为难地看着正将沐心语搂抱在怀中的楚沐云。
楚沐云接过荀妈手中的凉毛巾轻覆在沐心语的额头上,又将她身上的薄被拢了拢,把她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
“她是病人,而且是因为救我才受的伤,我这样照顾她也算报恩,没什么不妥。”楚沐云淡淡地道。
“可沐小姐毕竟是未出嫁的姑娘,其实她躺在床上会更舒服一些。”荀妈还是不太赞同楚沐云这样抱着人家大姑娘,太不合礼数了,还有趁人之危占便宜的嫌疑。
楚沐云挥挥手让荀妈不要说了,轻轻将沐心语放到床上,“我知道了。荀妈,去拿找两个瓶子灌上热水,包好毛巾放到沐小姐的被子里。”
荀妈点点头,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背对自己盯着床上沐心语的楚沐云,无奈的离开了。
轻微的关门声消失后,楚沐云一直紧绷的身体才颓然放松下来,平板宽实的肩膀一垮,疲倦的他靠在床头耙了耙头发。
攻打翼城的每一天他都在想着应城的家人,其中也包括这个与他非常有缘的女人。
担心霍飞扬的余党在城中再惹事端、担心浮躁的大哥楚沐飞气不顺疏于防备、担心这个无意中替自己挡了一枪的女人有没有养好伤。
生命中有太多意外的人和事出现,枪林弹雨中与死神也擦肩而过数次,他忘记了很多有过几面之缘的人,沐心语却像一根生了锈的钉子一样扎进楚沐云的脑海中,在那个记忆的创口上感染、化脓、留下印迹。
从十九岁拒绝父亲包办的婚姻、二十一岁追随在北洋军阀中小有成就的父亲成为军人后,楚沐云身边便不乏抱着各种想法和目的接近他的女人。高兴时与这群女人逢场作戏,厌烦时冷言冷语令她们知难而退。
有美貌的、有个性的、有心机的、有智慧的、各种各样的女人他在北平、上海都见过、来往过,可这些女人的脸他一个都不记得,唯独对床上这个发着烧、胡言乱语的女人印象深刻。
大鱼大肉吃得多了,腻了;清粥小菜平淡无味,烦了;呛口辣椒太火爆,怕了……
是不是应了那句“越是贴过来的越不稀罕,越是要逃离的就越想抓得牢”的话呢?
荀妈很快就拿着灌了热水、包了毛巾的玻璃瓶子进来,小心的放进沐心语的被窝里。
因发烧而呓语了很久的沐心语也许是累了,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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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楼的客房洗了一个澡,楚沐云并没有回后院自己的院子,在属于自己的书房里换了一套长衫,他便静静地等待父亲和兄长的到来。
果然,荀妈让人去后院通知楚大海没多久,就见楚大海和楚沐飞、楚沐毅匆匆走进前厅。
“沐云,你怎么先回来了?沐廷呢?”楚大海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二儿子,一派轻松自在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刚经历过一场战火的军官,倒像是个大宅里的富家子弟。
放下手中的书,楚沐云站起身朝父兄和弟弟微笑,“沐廷按照计划明天中午会率大部队进城。”
父子四人落座,楚大海打量着又经历过一场战事的儿子,赞赏之意流露于言表。
“只用一个星期的时候就打下翼城,真不亏是我楚大海的儿子!”楚大海得意地狂笑出声。
一旁的楚沐飞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两口慢慢吐出烟雾,透过飘袅的白烟看着一脸倦容的楚沐云。
“比起打饶城来,二弟和三弟拿下翼城可以说是神速啊。”懒洋洋的语调中含着酸意。
楚沐云对于兄长的酸溜溜并不在意,翘起一条腿靠进沙发里道:“与其说是我们拿下翼城,不如说是我们与姚昌年结了同盟。”
“什么!?”楚大海和楚沐飞同时惊呼出声。
“姚昌年是皖系的人,怎么可能与我们结同盟?”楚沐飞不相信的大叫。
楚沐云的眉头微敛,抬头朝楼上看了一眼。
楚沐毅了然地用手肘顶了一下楚沐飞的手臂咕哝道:“小点儿声,楼上有病人。”
楚大海和楚沐飞互看了一眼,又同时隐忍的咳了一声,但脸色都不太好。
“啊……我也和沐飞有同样的疑问,姓姚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