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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太多吃不消:九师妹-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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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云景轩出口的话语却让凌萧若太过诧异,他的回答完全可以炸开一锅滚烫的沸水,他说:“你所说的手术刀,是指你上次为那个妇人摘除会厌囊肿时本该使用的一种专用刀具么?”
  凌萧若不可以置信地转眸看向云景轩,瞪了好半晌,方才从喉间挤出几个字来:“云景轩,你偷窥我?”
  云景轩撇了撇薄唇,耸肩道:“谁让你那个时候是阶下囚呢?”一句话语落下,云景轩知道子青会像个炸毛的公鸡一样与他斗争,是以,他再度开口,完全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子青,你可以以画一张手术刀的图给我么?”
  凌萧若本想指着他的鼻子骂回去,天知道那段在苍山被他们关押的日子是她人生中的最大败笔,然而,云景轩后面的话却让她生生住了嘴,她白眼一翻,懒懒道:“回去再画给你看吧。”
  让他这个自诩医术无人能敌的人见识见识现代的手术刀,自然也是一件好事。
  云景轩闻言,唇边漾出一朵灿烂的笑容:“好的。”
  她的笑容似三月里花开烂漫,绽放枝头,凌萧若在见到那宛若春花的笑容时,眼眸不再转动,心底又溢出一抹异样的情绪。在她所有的记忆中,她从未见过云景轩如是笑过,他的笑容纯洁若初水,缓缓涤荡在青青的山涧之中。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终是停放在了临江楼前。
  云景轩率先下了马车,下得马车之后,他转身想要搀扶子青下马车,凌萧若微微摇了摇头后便自行下了马车,当他二人落下马车后却见身前已然站立了两人。
  其中一人同云景轩一样喜穿白衣,如云袖袍漫自舒卷,他修眉似剑,飞扬于上,唇边似那亘古不变的春风般的笑意。而他的身边站着挽着妇人髻的安平,她的手臂穿在尹致远的胳膊处,脸色比以往要红润,只是原先那清澈的眸色此刻却被浓浓的厌恶所代替。
  尹致远在见到子青时眸色仍旧变换了一番,心底的惊涛骇浪全然掩盖在了他平静的表象之下,自那夜她骑马坠崖之后他便一直寻找着她,不想她竟是再度回到了临南,上一次,因着娘亲,他没能去成燕北,听说那个时候,景轩便恢复了对子青的记忆,可以是却仍旧没有想起凌萧若的记忆,对于这事,他一直心有疑惑,他手中的那颗忘情丹可是娘亲手中的珍藏,不可能没有效果的,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清澈如泉水的眼眸淡淡滑过子青的脸庞,而今她与景轩在一处,是为了她凌家的事么?看着他二人并肩而立,心间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垂于身侧的手微微握紧成拳。
  “你是谁?”
  四人立在一处,本是用眼神交流着一切,然而,安平这一声不友好的声音终是打破了人们之间的寂静。
  凌萧若早在看见安平那一脸愤慨的神情时,便知她不喜欢自己了,回想过往,安平倒是挺喜欢作为凌萧若的自己的,而今她三皇史的身边换了一名女子,她心里自然是抵触的。
  “我问你是谁?”
  因着凌萧若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安平秀眉一蹙,再度问出声来,语气相较之前,更加地不好了。
  尹致远见安平说话口气不善,遂握了握她的手,轻声说道:“安平,不要这般说话。”
  安平见状,甩开了尹致远的手,转而朝云轩说道:“三皇兄,你当真对三皇嫂一点情谊也无么?是不是因着这个妇人你才对三皇嫂不闻不问的?”
  三皇兄从来不喜欢跟女子待在一起,以前他对柔儿姐姐好也是因着柔儿姐姐在少时曾经帮助过他,这么多年来,每次他们与三皇兄相聚时,他都不会带女子前来,而方才看三皇兄对待她那模样,当真是万千呵护,自从三皇嫂消失之后,也没见着三皇兄紧张到哪里去,原是因着他已经别有所爱了么?
  云景轩转头看了看子青,他见她神色无常,遂对安平说道:“安平,我认识她在你三皇嫂之前。”
  自从凌家出事后,他便问了逐月一些关于凌家的事,以及他的婚 事,从推算来看,他当是先认识子青的。
  安平闻言欲要再度说话,却见尹致远上前拽住了她,朝云景轩说道:“景轩,我们进楼再谈吧。”
  云景轩点了点头,说道:“好。”
  说罢,让了个位置出来让子青先行,凌萧若回眸看了一眼安平之后转身先进了临江楼。
  一行四人找了一个靠江边的包房坐了进去,入座之后,便有小厮上来问候:“诸位,想要点些什么菜呢?”
  云景轩转头问道子青:“你喜欢吃什么?”
  认识她这么久了,竟然还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他是不是真的有些失败?
  不待凌萧若说话,却听安平如数家珍地说道:“糖醋里脊,红烧狮子头,挂炉山鸡,桂花鱼条,时令小菜,红焖鱼汤,这些都是三皇嫂喜欢吃的菜。”
  “安平!”尹致远此次出口喝止的声音比方才大了许多,以至于当安平听见他的吼声时,清灵大眸中竟是云集了些许泪滴,与致远认识那么久了,他还从未这般大声地与她说过话,而今,他竟是因着面前这个妇人凶她了么?
  她抢了三皇嫂的位置,三皇嫂至今下落不明,莫非她不该为三皇嫂说说话么?
  立于几人身旁的小厮在见到这等情景时,躬起的腰身僵直了些许,额头之上忍不住冒出了些许汗珠,他悄悄地伸手用衣袖轻轻擦拭着额上的汗珠。
  凌萧若见尹致远呵斥安平,遂转眸对身旁的小厮说道:“就按照这位姑娘所说的菜式上吧。”
  小厮点点头道:“好的,好的。”
  说罢,即刻转身离开了包房,只希望那些战争能离自己远一点。
  待小厮走后,安平翻了翻眼睛,怪嗔道:“做得可真好啊,呵呵,如若不喜欢吃,也不用勉强的……”
  安平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尹致远倏地一扯,她整个人被带了起来,尹致远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道:“跟我出来。”
  “致远,你捏痛我了……”安平挣扎着想要逃脱尹致远掌心的力道,却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凌萧若望着被尹致远拖出去的安平,心下几许怅惘,安平她是真的很喜欢自己,凌家出事之后,许多人都忙着撇清关系,她却还想着帮她说话,她对自己的这一番情意,她当真是难以报答。
  “子青,安平她心直口快,你莫要往心里去。”云景轩见子青兀自陷入沉思,以为她是难为情了,遂在旁解释起来。
  凌萧若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后说道:“无妨的,我不会介意的。”
  这厢,安平被尹致远拖出厢房之后,她终是挣脱开了尹致远的束缚。
  “致远,你今天怎么了?”安平揉着有些红肿的手腕,抬眸看着尹致远,低声质问起来。
  尹致远好看的俊眉拧在了一起,说实话,凌家出了这么些事,却是他始料未及的,倘若早知道结局如此,或许,那一颗忘情丹药,他便不会再送进景轩的口中,他也不愿意看见增值萧若左右为难。可是,事已至此,不该吃的也都吃了,便唯有往前行走了,不然,以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没有凌萧若,他所有的计划都将不复存在!
  “我没怎么,你不觉得你方才的言行很没有礼貌么?”不管对象是谁,方才安平的举动都不太好,她怎么一直都像一个孩子一样长不大呢?
  安平闻言,只觉心中委屈难耐,眨眼之际,斗大的泪珠便滑落脸庞,她质问道:“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都要维护她?”
  尹致远垂了垂眸,他与景轩拜入苍山门下的事,朝中人基本不知的,他回道:“她是我与你三皇兄的一位故人,她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莫要再与她争锋相对了,不然我便真的生气了。”
  安平见尹致远脸露严肃的色泽,心下瞬时凉了下去,她咬了咬牙,跺脚道:“那你们用膳吧,我先回府了。”
  说罢,撂起裙摆,直冲冲地朝楼下奔去,没有给尹致远任何挽留的机会,让她跟那个女子一起吃饭,她当真吃不下去。
  尹致远看着安平飞奔而下的身影,眼眸眯了眯,停立许久后方才转身进入包房。
  这一顿饭,因着安平的缘故,也是吃的沉寂异常,味同嚼蜡。
  用好膳后,便自自散去了。
  尹致远立在临江楼前,看着云景轩与凌萧若二人相携而去的画面时,只觉似毒刺一般扎痛了他的眼眸。
  江风拂过,卷起他纯白的衣袍,岸堤边的垂杨柳丝绦垂落,扬起优美的弧线,似湖中垂首觅食的天鹅颈项,美丽而优雅。
  凌萧若,他是势必要夺回来的!
  隐于袖袍中的手交握在了一处,彰显着他的决心。
  这日过后,因着安平一事,凌萧若多少还是有些心情郁结的,是以,她哪里都没有去,只留在王府之中勘察地形。云景轩似乎也知道她心情不佳的原因,是以,也没有将自己的意识强加于她,除了云朝中议事以外,他会到鸣翠阁陪她说说话,说完话后,便回自己的院落就寝。
  两日过后,王府之中的地形已被凌萧若掌握透彻了,经过两日来的观察,王府的其他地方不可能有地牢,所以,那地牢一定位于祈轩阁内。
  她必须趁着云景轩不在府中时进祈轩阁查探一番。
  两日后的夜晚便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这日夜里,云景轩带着逐月与追日出了王府,并告知她,今夜会晚些回来。凌萧若应下时,面上没有任何的变换,可以是内心却是带着丝丝希冀的,只希望今夜能够找到地牢所在。
  入夜之后,凌萧若便置换了一身衣衫,她穿了一袭黑色夜行服,脸上蒙了面。因着云景轩对她的绝对信任,她素来行动自由,王府之内,最不受管束的人便是她了。
  她身形轻巧地翻上了屋顶,猫着腰,几个起落之后便到得了祈轩阁的屋檐之上。
  祈轩阁外有侍卫把守,凌萧若沿着屋檐缓步行动,拐进阁内后,身影一闪便落在了阁中一颗大树之上,落在树上后她足尖轻点,旋身落在了院中,因着轻功不弱,是以,她落地之声竟是比一片落叶飘于地上的声音还要小上许多。
  入了阁,凌萧若一刻也没有耽搁地便四处寻找起来,除开云景轩的书房,她先在其他地方寻找了一番,寻找之后却是毫无所获,凌萧若眼眸一眯,看向了云景轩的书房,书房之上写着“撷芳斋”,两旁写着一副对联,上曰:漾花荫静潇潇雨歇,春暖闻看蔼蔼云生。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云景轩的书房,都说书房是古代男子最为重要的地方,一般女子都不得进入的,想必云景轩的书房也是容不得女子进入的吧?
  凌萧若轻轻开户书房的房门,一个闪身滑进了书房之中。暗夜深沉,书房之内黑漆漆的一片,过了一会儿,凌萧若方才看清书房中的物事。
  云景轩的书房之内陈设简单,没有太多的装饰物,仅有书架,书桌,一张小床,还有靠近书架旁陈放的一架古琴而已。不过,这房间虽然简单,可以是有一样东西却夺去了凌萧若的呼吸,让她的灵魂竟是有了暂时出窍的感觉。
  只见那书架旁一处空白的墙壁之上,挂着一张被裱过的画像。
  她闪身去到那张画像前,借着窗外幽幽的月色,她完全能够看清那画像中女子的长相,寥寥数笑便勾勒出了一名女子的轮廓,那女子眼睛很小,可以是小小的眼眸之中却是散发出了熠熠的光芒,她的肌肤不算白皙,上面隐隐还有一些雀斑,这个女子不正是子青么?
  凌萧若抬手摸了摸那张画,不知这张画是去景轩什么时候画的,莹白若玉的纤指游走在画像之上,凌萧若一凝眸便看见画像旁写着一行小字,上书:甲寅年七月初五辰时,落款写着子然。
  “甲寅年七月初五?”凌萧若低声读了出来,那天不就是云景轩大婚之日么?辰时?那个时候云景轩没来迎亲,原是窝在自己的书房内画她的画像么?原来,自那个时候起,他便喜欢自己了么?
  这个世间的事怎么可以这般鬼使神差?
  凌萧若低声呼了一口气,旋即收敛了澎湃的心境,现如今寻找地牢才是最关键的事,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她在书房之中搜寻了一阵,书架之上的各种古玩与书籍都被她摆弄了一遍,当她触碰到一尊不太规则的石器时,只觉身旁似乎有一丝丝异动,似石块轻挪之声。
  凌萧若的眼眸瞬时一亮,似火簇闪耀,莫非这个便是机关?这里便是通往地牢的入口?
  脸上的表情因着这个猜测而变得神采奕奕,胜利的曙光似乎已在她的眼前闪烁,凌萧若抬手想要搬运那个石器,然而,当她甫一抬手时,却觉院外似乎传来了低低的人声。
  心下没来由地一紧,凌萧若不疑有他旋即一个闪身滚进了小床之下,她提了内力,将整个身子吸附在了床板之下。
  待凌萧若刚一闪进床下时,云景轩便推门而入了。
  逐月上前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了灯,书房之中瞬时亮堂起来,躲在床下的凌萧若因着灯光的盈亮而心跳加速,她屏住了气息,双耳聆听着书房内的动静。
  九师妹 第118章 原是误会
  春日的夜间带着梨花清新的香味,沁人心脾,而此刻的凌萧若却是心若捣鼓,全然没了那份雅致,琼鼻紧紧贴在床板之上,充斥鼻端的却是那檀木的味道,久远而暗沉。
  两人脚步声的移入之后,却听得院内似乎仍有吵杂之声,还有刻意隐藏的刀剑摩擦之声。
  凌萧若秀眉抬了抬,莫非还有其他人不成?听那声响,似乎来的人还不少,发生了什么事?
  云景轩身穿一袭绛色朝服,头束王冠,衣着虽然光鲜华丽,却难掩他眉宇间的那抹忧思,他步入书房之后便对逐月说道:“将他们带出来吧。”
  逐月俯首道是,随后便掩身闪入了书房内的一处黑暗地带。
  隔了一会儿,便听一阵镣铐拖地的声音缓缓传来,每走一步,那铁链便与地面撞击一次,虽是撞击在了地上,可以在凌萧若听来却是撞在了心里。
  他的父亲和大哥果然被关在云景轩的书房之中,而今云景轩要带他们去哪里?
  凌萧若的猜想却是没有错误的,此时被逐月带出来的人正是凌丘壑与凌风扬,凌丘壑的手上与脚上都套着沉重的铁链,他缓缓步出狭窄的石道,当他立在书房之中时,脊背仍旧挺得很直,他眯眼睨了一下云景轩后,问道:“云景轩,你这是要将我父子带去哪里?”
  听见凌丘壑的声音时,凌萧若的内心只觉针扎,攀住床板的手紧了又紧,如若不是那床十分结实,怕是要被她捏出个窟窿来。
  父亲的声音虽然仍旧沉稳有力,可是她却能听出话语中包含的辛酸与无奈。
  云景轩看了一眼凌丘壑,回道:“此案今日已结,父皇下了令,命下月二十七将你二人斩首于校场街口,本王为监斩官,而今要将你二人交送宫中刑部大牢。”
  “云景轩,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你这是诬陷,诬陷!我们凌家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啊?”云景轩话语落下后,不待凌丘壑说话,却听凌风扬疾声厉吼起来,说话之际,似乎都能听见铁链晃动之声。
  凌萧若听在耳中痛在心中,斩首?下月二十七?凌家一案就这般结了么?
  凌风扬因着心中激动,他举步上前,抬脚想要赐向云景轩,然而,不待他靠近,逐月早已护在凌风扬的身前,他眉头一蹙,喝道:“休得侮辱王爷!”
  “呸——”凌风扬头一偏,生生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云景轩见状,凤眸微眯,没有说其他的话语,只是转身对侯在门外的刑部尚书扬大人说道:“杨大人,本王再在就将人犯交予你。”
  扬大人微微颔首道:“微臣这就启程带人犯回宫。”
  说罢,对着身后的士兵说道:“上前缉拿人犯。”
  “是。”
  兵甲移动,士兵蜂拥般蹿进了书房之中,不一会儿,锋利的刀剑便架在了凌丘壑与凌风杨的脖颈之上。
  “走!”
  押解的士兵朝他二人喝了一声。
  凌丘壑面色未改,只是看向云景轩,沉声问道:“靖王爷,微臣还有一事相问。”
  直到今日,他仍旧不肯承认自己串通他国夺取政权,所以,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阶下囚,他仍旧以微臣自称。
  杨大人在听见凌丘壑的自称时哼了一声,云景轩面色平静,抬眸说道:“你说。”
  “靖王爷当真还未寻到我若儿的去处么?”凌丘壑在问话时,竟是老泪纵横起来,人生走到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他却从未掉过眼泪,而今他是真想看看若儿啊,那孩子,她还好么?
  床板之下的凌萧若在听见父亲的问话时,心尖若沉石痛击,有那么一瞬,她真的有冲动闪身而出奔向父亲的怀抱,告诉他,她就在这里,她一切安好。
  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样做,她这样做了无疑于自投罗网,只有她保得安全了,才能救他们于生死一线间。
  抓住床板的手狠狠地用力,牙齿紧阖一处,为了避免自己哭泣出来,凌萧若愣是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渍。
  云景轩听闻后,回道:“还未寻到她。”
  凌丘壑在听见这句回话时,泪水忽而止住了,没有抓到就好啊,只要若儿是安全的,他死了又有什么所谓呢?只是,他多想在死之前再看看若儿的脸庞啊。
  云景轩凤眸微敛,看着凌丘壑的表情,心中已不知是什么滋味。
  凌丘壑兀自沉思半晌后,他抬眸看向云景轩,一字一顿地说道:“靖王爷,微臣这一生做事从来无悔,但是,有一件事,微臣却做错了,那便是将若儿嫁与你为妻,因为……你不配!”
  去岁,皇上下了旨后,他虽然觉得皇上赐婚一事有些愕然,但是,对于靖王,他多少还是有些期待的,而今凌家一事,他却真真看出靖王完全是一个只看重权力的人,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得起他的若儿呢?
  放下话语后,凌丘壑不顾架在他脖颈之上的尖刀,抬着沉重的脚步,昂首挺胸地从云景轩身边走过,唯余那瞬间迸射出的血腥之味残留在了云景轩的身边。
  随着那脚链声的远去,凌萧若终是忍不住闭了眼,一滴泪珠滑过脸庞,沿着脸颊的轮廓一直淌进了心间。
  “王爷,都是属于的失责,您惩罚属下吧!”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凌萧若已经忘记书房之内还有人时,才听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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