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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吧!女汉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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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钰也经常来宫中?我寻思着,却脚下不敢停,走出去好远听不见了。
  等到了天牢,提着灯笼和那小太监走下石阶走入天牢地下深处,我才看见那个要我看病的死犯,他正拖着半条断了的腿缩在角落,蓬头垢面却仍让我看清了面容。
  我接过灯笼,靠在那木的栅栏旁边笑起来:“嚯,关守呈,许久未见啊。”
  那男人抬起头来,我笑得愈发灿烂:“怎的,忘记了我,上次见面的时候是谁还在狠狠拽我头发,真想把这灯笼往里头一扔,保准点着地的干草,烧的你血脉喷张遍体通爽。”
  他笑起来,我看见了他满是鲜血的嘴角和沾满血垢的牙齿,他想要说话,却只传来了几声含混的咕噜声。
  “我若是你,就干脆死个利索,死法可不止咬舌自尽,还有捏蛋自尽你要不要试试?”我轻笑起来,心里却总觉得不那么爽。
  他攀爬过来,满是污垢的指甲抓在栅栏上,他撑着身子爬起来,我蹲下去总算是听见了全的话。“来嘲笑我么?柳七你如今得意得紧啊。”
  “二爷倒是真恨极了你,依他的性子,理应直接在战场上斩杀你,却非要把你带回来交给皇上处置,要让你当众处斩,按全直率的性子一般是做不来的。我也看得出他是有多么想要羞辱你了。”我戳了戳他的手:“我这人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你说说如今要我来给你治伤,我有多么不爽。”
  “呵……若不是……若不是十几年前那个瘦弱的小男孩被领进关家,若不是他被改名为关守玄,与我只差一字。若不是这些,或许我依然是将军,意气风发……”他说话含混不清,那眼神饱含恨意却浑浊。
  “瞧你说的,这还能怪的了别人不。你若是假死之后随便逃到某个地方做点生意,说不定如今换个名字也成了富商。谁难为过你,明明是你饱含恶意对待别人。”我冷笑:“那张平和的脸下隐藏着多少恶意,我虽没亲自体验过,但身边的人因为你不幸,已经够让我讨厌你了。”
  关守玄一直笑着,我让狱卒打开门,走进去打开药箱,一把拽住关守呈的头发粗暴的把他扯过来:“别傲娇,都快死了的人,老娘还要给你治病,比你还不情愿。”
  逼着他张开嘴来,我将半包药粉倒入口中,做了医生多年,我也不觉得恶心,把手伸进他口中帮他止住了血。关守呈不断想要合上嘴咬断我的手指,我用力钳住让他无法合嘴。看完了舌头,我就去撕开裤腿帮他清洗伤口,那狱卒看他不老实就一拳打在他后脑,关守呈猛地昏过去,总算是不动了。
他小腿被石块反复砸的血肉模糊,腿是必定走不了路了,只能止血截去己经坏死的小腿以下。这不是个小手术,那小太监帮我抬着腿,我刚刚给他治舌头的药中有麻醉的成分,如今用刀割去坏死的肉,截断坏肢他也未醒。监狱里光线又不太好,我忙了许久满头大汗才包扎好伤口,早己袖口拈满血
“若是送他上路那天还是弄身衣服吧,瞧这样子,看他死都污了眼。”我挽起袖子说道:“累死老娘了,没别的事了,我收拾东西打算走了。”
  那小太监连忙道谢,狱卒却觉得我这么给死刑犯治病简直就是神经病。我躬身收拾散落一地的工具,若不是有张霖给做的那套工具,如今还是难办。我正在收捡着,忽然感觉倒在地上的关守呈似乎动了动,还未抬起头来猛然感觉到一阵劲风,他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手握着柳叶刀朝我腰腹刺来,速度快的我连惊呼出口的时间都役有!
  我侧身一躲,却仍然感觉腰间一痛,那柳叶刀划开我衣服刺入我腰侧肌肉,关守呈怎么也是个练家子,他转腕就要抬手再刺入我内脏,我连忙捂住伤口反手抓住他手腕,一把夺过刀翻身毫不犹豫刺入他肩膀!关守呈似乎还役反应过来被夺刀,我却笑起来:“果真对人不能手软,是我大意了,你再动一下我就趁着还有工具解剖了你,打开你的胸骨扯出你的肺叶一手捏爆你的心脏!”
  关守呈愣愣的,还想要挣扎,我毫不手软的拔出手里的柳叶刀,再度刺入另一边的肩膀:“别这么不识好歹。”
  那狱卒连忙拿着锁链扣住了关守呈的双手,对他连踢带打,我站起身来拔出了刀,不再作声背起药箱走出牢房,那小太监仍然一脸受惊,我伸手把那柳叶刀递给他:“送你吧,被某人的血弄脏了,我不想再要了,虽说不贵,也是个珍奇玩意儿,拿着耍去吧。”
  那小太监颤抖着手接过刀来,我表情不善的转身大步往外走去,他在我身后喊道:“大人,您还去太医院还是回自己的住处去?”
  “回去。今天来给一个棍蛋治病,真是……”我头也不回说道。
  但这不是让我觉得最操蛋的事,我腰上的伤自己草草包扎就是了,二爷似乎想见我,可太医院里莫名多了许多事,忙得我支不开身。下次再去给太妃看诊之时,竟见到了与她相谈甚欢的柳钰,我与太妃说保养的事时,她也坐在旁边跟着听,看着我眯着眼一直笑,搞得我有几分不好意思,好像自己在行骗被发现了似的。
  “怎的?陈夫人也认识神医?”太妃问道。我刚想张口解释说不认识,柳钰就笑起来了:“半月前我办了个诗会,当时也邀请了颇负盛名的鬼面铁手,役想到倒是个和我合得来的性子,那日虽是第一次见面,却说了许多的体己话。”
  太妃又说了许多话闲扯,柳钰倒是个极会说话的,将太妃哄得笑语连连,倒让我不用再想那些文绉绉的名词,轻松了几分。这头刚告别,我们二人走出门去,柳钰就跟个小姑娘似的,一把拽住我胳膊:“几日前就听说你来了宫里,还想着来找太妃是不是会见着你,结果我来了好几回才见到你。”
  看着她我心情好了几分:“瞧你嘴甜的,不过在宫里头说话还是往意点。你虽然用不着我担心,比我有脑子多了,可是我就怕你出了差错。”
  “前几日二爷还来与我说,他想要见你却找不到契机。你若是也想见他,就晌午退朝前的时候去东门,他的马车会在内宫外的门口停一会儿,我看着他倒是挺想见你的。”柳钰吃吃笑起来:“我与他从小认识,我取笑他关于你的事,结果还看着二爷闹了个大红脸,非说着要我来问问,对于成婚的事该如何安排才好。”
  我与柳钰边走边说:“谁他妈要嫁给他了,他求了个圣旨我就非要嫁了,他如今连名字都是假名,等再过一段时间也好。我们俩早都过了年轻成婚的年纪了,也不急了。”
  柳钰一直笑着说些关于成婚的事,我一路笑着听着,却见她往偏僻的地方带我走,再往那边去就是刑部与大牢的地方了。
  我一把拽住她的手,打断她的话:“柳钰,若是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我们这么熟悉,何必还要绕弯子。”
  柳钰语塞了,过了晌久才说:“我想见见关守呈。”我气结,刚要开口骂她,却听着她又说道:“我也不知为什么,或许是想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或许是想去狠狠打他的脸,但我……就是还想见他最后一面。我知道他关入了天牢,也知道他马上就要死了。你若是有办法,就让我见见他吧。”


☆、42
  我觉得这肯定是病,我就是投法拒绝柳钰。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拎着药箱,牵着柳钰坐上轿子去了天牢,那狱卒见了我就皱起眉头:“怎么又来了,上次在这儿受了伤还不知趣么?”
  “来看看吧,上次临走的时候我还捅了他两刀,皇上说着怎么都不能让他死在行刑前。”我轻笑道:“若是死了还赖在我头上。”
  “那这个呢?”那狱卒不满的对柳钰抬抬下巴。
  “这是陈夫人,是我故友,今日来宫内向太妃请安的。她年岁不大,却是个慈悲心肠,又是个吃斋念佛的,听着我要来见死刑犯,就非要来见见,顺道念一段经好让那人死后能超度。”我随口扯淡。柳钰福了福身,那狱卒也是认识我的,撇了撇嘴说要我记录在案明日交了公文上来,才放行。
  柳钰提着裙子走得比我还快,我想着不论怎样还是让柳钰先跟他说几句吧,就故意慢了几步,眼见着柳钰走下石阶,走到地牢深处,站定在关守呈牢房门口,僵住了。
  “谁?”里面传来关守呈含棍不清的声音,我走过去,只见他约莫到了快处斩了,换上了干净的白色囚服,头发虽然仍然脏乱一团,却洗净了脸,拖着断了半条的腿坐在干草之中,挽着袖子闭眼静坐。
  柳钰的手指抓紧了裙摆,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开口:“我。”
  关守呈睁开眼,愣了一下,面上的表情僵住却又透着疑惑,柳钰抬起手露出手腕的红痣来,关守呈脸上的表情变了,我说不出来那是吃惊恼怒讽刺或是……感慨,他轻轻哼了一声,咕哝道:“还活着啊。果真你比谁都要提前知道将军府要倒,却只计划了自己逃命。”
  “你不也逃了么?”柳钰往前走了两步:“如今看你这样子,我只感觉到了开心。由衷的——开心。”
  关守呈大笑起来,露出了他口中的伤口,柳钰惊了一下,脸上冷冽的表情却从进了地牢就没变过。“你开心就好!开心就好!我最得意的时候,你永远都是一副忧愁与隐忍的样子,我过的最好的时候,你满是不情愿与敷衍!当我落魄了,你就比谁都开心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么陈夫人!”
  柳钰抿唇不言。
  “我的失败就让你这么开心么?你终于嫁给了你闺中就爱的人!你对我的怨恨不满,早就用最有利的方式抗争了么?将军府中我本犹豫是否应该与大皇子合作,是你劝诱我的吧!你心里如同明镜一般知道和大皇子合作后,很快就可能会遭到太子的暗中排挤!本来大小消息都是汇报与你,你再整理推断之后交付于我,你做了我两年多的眼睛,最后我的眼睛却引领我走向悬崖!”关守呈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连关守玄都可以来嘲笑我,来鄙夷我来将我踩在地下,但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见我!”关守呈往前攀爬了几步,扶着栅栏站起来说道。
  柳钰挺直了脊背,轻笑道:“我怎么没资格,在柳家于贵川被人迫害而潦倒破败,我爹身子本就不好,经不过打击去世。娘扛着一点仅存的生意苦苦支撑,却仍然被连翻压迫,最后自杀,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以为你伪善在我的面前一脸担忧地说要帮我复兴柳家的时候,我心里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么?”
  “你比谁都怕,比谁都怕我会害你,怕我逃开怕我厌恶你。”柳钰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她指节攥的发白,声音却轻轻的:“我与娘家一直密切联系,我怨他们将我嫁给你,母亲与我写的信你都一封封看过吧,不论是我曾说的对你的不喜欢,还是曾经说过想要逃,说见到了痴傻的关守玄觉得很心痛,还是说过希望母亲能支持我,让我被休吧,你都看到了啊!再加上柳家势力在南方也算强盛,虽比不上陈家也是大氏族!母亲也对于将我强嫁来之事后悔,想要断了这婚姻将我带回南方去。”
  “你就是看见了这些信,才想要毁了柳家吧。母亲怎么都没想到将军会对南方氏族猛然出手,等猜到时却发现对方竟不死不休!”柳钰说着眼泪就掉下来,我远远站着,不能插手。
  “事到如今,我不否认。”关守呈说道:“若你眼里有一点我——”
  “我性子虽独立,但也想着至少母亲会因为我成了将军夫人也会越过越好,我不止一次的想说服自己就样好了,再说你当初仕途不顺,我又是怎么助你的。”柳钰声音中却没哭腔,就任凭眼泪滚下来,声音毫不颤抖:“事到如今你都成副样子了,又和你争什么。总之是过得好,比你能给的好千百倍!”。
  “柳钰若是真评理,你又害死了几次肚子中的孩子,我们的骨肉?!”
  “都说孩子不该承受罪孽,不该被害。但我看来不过是矫情!我若是真对孩子负责,就不会在跟你恨意未断时生下孩子,就不该还前途未卜时生下孩子!这跟是谁的孩子无关,跟孩子的父亲无关!我选择如今该要一个孩子了,只不过是真的觉得,如今的我能对孩子的一生负责,能保证自己给他全部了,能让这孩子生下来就不会感受到世界上的恶意了!”柳钰声音大起来,我看着她的弓下身去,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最终还是哭出了声,蹲在地上蜷成一团。
  “若孩子他父亲不是那样一个罪孽深重的人,若是你不曾与我有过弑亲的深仇大恨,若不是你愿不收起伪善的样子,如今或许我的孩子也能站在我身边牵住我的手了。”她哭的如同我手上那次一样,不顾形象不压抑声音,仿佛要把快要忘却的一切都哭出来。
  关守呈面上的表情我看不清了,他低下头把脸埋进了晦暗不明的黑暗里。
  “都是一身错,何必争个谁错多谁错少。”他轻轻道。
  空荡荡的地牢里只回荡着柳钰的哭声,她抱紧膝盖不肯露出脸来。
  “我还记得呢,那时候我正意气风发,我幼年去南方玩时,就曾见过一面,后来听说媒的人说柳家长女,才貌均是万里挑一的,做事有担当又性格温婉,利落大度。我还偷偷想着,以前在军中我还未见过几个女子,马上就有一个人会在我身边,会在家中等我,会笑着与我说话,会站在回廊下打着扇子逗鹦哥,世间也会多了能完全信任我的——”关守呈还在低头说道,柳钰却渐渐止住了哭声,她猛地站起来,走到栅栏边,对着那个跪在栅栏边低头还在说话的关守呈,猛然抬起腿,一脚踩在他头顶!
  关守呈被踩的一张脸都扑倒在干草之中,半句话都堵回了嘴里。柳钰狠狠用那绣花鞋跺了几脚,厉声道:“谁要来听你叽歪这些!我本就是想来狠狠在你那高傲的脑袋上踩一脚.你这也算是给我磕个头!向我父母跪着谢罪!”
  关守呈还未狼狈抬起头来,柳钰就从栅栏宽大的缝隙中抬起了脚,毫不犹豫的快步走出去。我只见着关守呈还木木的保持着那个姿势,再未抬起头来,顾不上他我连忙快步走出去追上柳钰,走出了天牢才发现她那只踩人的鞋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穿着白袜的脚狼狈的踩在地上,她低着头我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对着她蹲下身子:“鞋子没了就别走了,我背你吧。就你这点体重我还是背的动。”
  柳钰被我背起来,我提着药箱走出几步去,却听见了她低低的声音:“阿辞,我刚才是不是很有气势。”
  我笑起来了:“我都吓到了,你这真是被我沾染了。再说了,别哭哭啼啼了,谁他妈年轻的时候没爱上几个人渣,现在过得好,一切都可以过去的!”
  柳钰在我背后猛点头,下巴戳在我肩膀上,尖尖的有点疼,但我就这么一直背着她往宫门外走,渐渐的就听见了她几不可闻的哭声和抽噎的颤抖,但我也役多说什么,就这么慢慢地走,直到她哭声渐渐低下去,我也走到了宫门外。
  却见着两辆马车并排停在宫门外,我就见着二爷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哎,兄弟,借个火。我带了烟枪投带火柴,你有么?”
  陈家大公子探出头来抱歉笑笑:“不好意思,我也没有火柴。”
  “哎这不是陈大人么?怎的……”二爷这搭汕方式真是弱爆了,还一脸好稀奇的模样。
  “家内进宫来请安了,我顺道来接着她。她己有身孕,我怎么着也要好好照料。”陈大公子笑道
  “倒是付大人——”
  “我也来接媳妇,咯,出来了。”
  陈公子看着我背着柳钰,吓了一跳,连忙跳下车接过来:“这是怎么了?” 
  “在宫里不小心威了脚。” 我笑道。“原来她有孕了,我都不知道啊,这是好事。陈公子不知还记不记得我。”
  “你是那时的!当初一身男装,又有几分狼狈,我都没认出来!”他说道。
  “柳钰身子不大好,恐怕这胎要好好保,我不太了解孕期保养的事,陈公子若是有心就托人请那宫内月子房的太医来给瞧瞧。”我笑起来。
  陈公子笑着道谢,将窝成一团的柳钰抱回了车里,柳钰对我挥了挥手,二爷也从车上跳下来,我对他翻了个白眼:“哟,你还是个老烟枪?我怎么役发现过!
  二爷搓着手笑起来,过来就来揽我肩膀:“偶尔偶尔。瞧你这样,宫里是不是吃食太好,除了看你逃亡的时候瘦点,其他时候都是以眼见的速度开始长肉。”
  陈公子坐上马车笑道:“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看着您夫人都不开心了。
  “滚,老娘是谁夫人我怎么不知道!”
  二爷却一把捞起我,对那陈公子说道:“估摸是见着您抱着自己夫人,看我冷落她了,心里不爽。这不,我也要抱着上车,否则今儿还不知跪到哪去!”
  我听着柳钮听见这话的笑声,只觉得想掐死二爷,他却一把扛起我钻进了车里。
  “都说了不能出宫,你这把我往哪儿带。”我坐在车里的软垫上,推了一把使劲往我身边凑的二爷。“你他妈再挤我,我把你扔到车外边去!”
  “别这么个态度,我让你出宫好几回见见我你也不肯,撒手跑进宫里就好像投有我了一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二爷伸出胳膊把我往怀里带,我翻了个白眼:“你这台词狠琐的下一秒掏出老二我都不意外,明明是情话都能让你说的带着颜色。”
  “你还这么说我!摆明就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惦记着我,我看不论哪次见你,你都一副投好气的样子。”二爷倒委屈起来了,头偏到一边去,可胳膊还不肯松。
  我承认,我的确是有时候惦记着他,也没什么表示,说起来我的确是明明高兴喜欢,却故意一脸不在乎没好气的样子。“真是那你役办法。”我扳过他脑袋来,胳膊挂在他脖颈上,在他又期待又闪烁的眼神里直接吻下去,二爷仿佛跟早就猜到我会这么做似的一把捞起我来,让我坐到他腿上来,还动作太大脑袋撞在了车顶上。
  我咬着他嘴唇,却想发笑,二爷顾不上去揉那被撞了的地方,我只得伸出手给他揉了揉。
  “这算是想你了吧。真是,若是让我撞见了别人抱在一团这么腻味,我一定会朝天翻个白眼。我抬起头来说道。
  二爷耳朵尖泛着红,喘息声也因为刚刚的吻而强烈了几分,听在我耳朵里这简直跟娇喘似的。不得不捂脸想说老娘也快到了思春的时候了,眼见着他挽起的袖子露出一双修长的大手而骨节分明的手腕小臂,叹及那从衣领里延伸出来的一点点颈线,我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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