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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 作者:虎猪(腾讯vip完结+番外)-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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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料到皇帝会有此一问,唇畔间勾起一抹嘲讽,瑾王之于凤卿,仅是名义上的丈夫,凤卿之于瑾王,也是若此。
  为何精明若皇帝,也认为瑾王会告诉自己些什么呢?
  难道他不知道瑾王连告别一声都没留给自己,悄然离去,他的离开,还是自己从原寒口中套出来的。
  但是多年安身处事练出来的冷静,使她神态自若,微微一笑,应道,“没有。王爷该告诉的,也该是皇上,凤卿的确是什么也不知。”
  皇帝稍稍颔首,灯火半明半暗间,他似有感慨地叹道,“没想到,他对你也什么也没说。”
  凤卿迎上皇帝扫视而来的目光,当下心头一震,皇帝那目光带着迫视的探究,她唇角挂着一抹淡定,皇帝这才收回了威慑的眼神。
  凤卿稍稍喘了口气,这皇帝,也并不是很相信自己。
  不知道他是真的担心瑾王遇难?
  还是想要从自己口中套出点什么来着呢?
  可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皇帝也似乎没有打算为自己解惑。
  “对于四弟失踪的事,朕想听听王妃是如何看待的?”
  皇帝声音不起波澜,如闲话家常似地跟凤卿攀谈。
  凤卿欲言又止,皇帝跟凤卿的距离极近,不足半丈。
  他站着,却闻到了清香如缕,淡淡飘渺,萦绕在鼻尖,空气中也能够感觉到这漂浮的香酣。心情松了松,便好言好语道,“王妃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他恍若察觉到她身子一僵,知道刚才自己对她的怀疑惊慑到了她,有些过意不去。
  她对四弟,即使无情,也不会隐瞒真相。
  大概是刚才见了宁王,心头的疑窦还没沉寂,侧目瞧着她恬淡的秀颜、清冷的熟悉眉目,心头豁然开朗。


☆、朕不答应

  自己借口寻找四弟,终究是想要见她一面,想要弄清自己的心。
  此刻,他隐约后悔找上了她,因为他发现了心不由己,他忍不住将目光投射到她身上。
  她左脸上那一条刺眼的白布,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愈发夺目,犹如一条三尺白绫,套在他的脖颈上,狠狠地揪住。
  那窒息的感觉抽丝剥茧般,缕缕丝丝浸透了他的心,令他不敢堂而皇之凝视,只敢偷偷瞧她完好无损的半边容颜。
  凤卿还在打腹稿,也不注意到皇帝百转千回的巨大心境锐变,思虑好了,她才抿了抿干涩的唇道,轻言细语,却是直敲重心,“营救,派人去萧然城暗中查访。凤卿愿意请命前往,还请皇上允许。”
  “你要去萧然城?”皇帝闻言,脸色大变,忙摆手拒绝道,“不行,这绝对不行。要是四弟在,他也是断然不同意的。你现在身子不好,还外加怀有身孕。”
  皇帝的目光若有所思,还从凤卿平坦的小腹上掠过,黑眸中涌现的是疑惑。
  如此平坦,没有凹凸,一点身孕也瞧不出来;皇帝又岂会知道一个月的身孕,都是很难看
  有明显的迹象的。他也从来不关注这点,他虽然膝下有子,却什么也极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到腰间那么高的小皇子。
  “瑾王毕竟是凤卿的丈夫。”
  凤卿双眸掠向窗外,又落回皇帝身上,最后迎上皇帝黝黑的瞳孔,她丝毫没有退缩的迹象。声音轻轻淡淡的,却自有一种迫人的威仪。
  总觉得瑾王的失踪,里头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在她的内心深沉叫嚣着,叫着一定要宣泄出来,她想要去挖掘这到底怎么回事。
  京城的晦涩没有留给她一片喘息的空间,她需要远离,总觉得那个萧然城不去,是一生的遗憾。
  京城,就算她要离开,也是不易,而萧然城,若是离开,可能就简单多了,天高皇帝远,就算是一具死尸,运到京城,估计也是腐烂瞧不清楚面目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为之振奋,本来觉得在京城,若不靠宁王离开,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
  所以,她愿意开出代价,现在却不尽然,既然上天给她创造了时机,那么不好好利用,又怎能对得起自己。
  身上有了身孕,而她想要将身上那块肉生下来,就不能依靠宁王了,她的身子经不起长途跋涉,经不起风吹露宿,经不起行军打仗饱受的沧桑。
  跟宁王的交易,在刚才御书房门前见到宁王时,凤卿就下定了决心,不再依靠他了。
  皇帝怔视着她,凤卿忍不住出声:“皇上!”
  他突然惊醒一般,眼中瞬间恢复了一簇清冷的光,言语依旧强硬,“朕不答应。”
  这一刻,他竟然嫉妒起四弟来了,嫉妒她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千里迢迢前去危险重重的萧然城,那一隅离自己隔了一座山一条湖的地方。
  明明不是那么遥远,而他却觉得隔了千山万水,仿若她这一离去,带着一抹决然,错觉吗?
  扪心自问,他也不确定了。


☆、决定前往

  “即使皇上不答应,凤卿也决定前往。”
  凤卿垂首答道,手却不由自主的微微抓紧。
  皇帝注视着她良久,唇角逸出一抹笑容,那笑容仿佛是透过千年冰峰传来,带着沁人心骨的寒意。
  他道,“夜色已深,王妃今晚就住在宫内吧,此事明日再说。”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朕不会伤害王妃。”
  凤卿低眸,注视着御书房铺着柔软宫锦湘绣的地面,淡淡地答道,“谢皇上恩典。”
  她明白皇帝有皇帝的尊严,他就算再宠瑾王,也不会容许他的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视帝王高贵的尊严,所以,此刻,她不想多做挣扎。反正,她心头已经有了一番思量。
  “王妃的脸,朕派个御医给王妃瞧瞧。”
  皇帝想了想,又道,见她没有拒绝,心中舒缓了许多,眉梢间的愁绪也随之淡去。
  “高士。”
  皇帝朝着门外一喝,立刻凤卿看到高士就进来朝着皇帝行礼,皇帝摆手示意他免了,便道,“你带着瑾王妃去以前瑾王以前留宿的紫金殿休息吧!让李太医给王妃瞧下脸,好好照顾。”
  高士慌忙哈腰点头,“是,皇上,奴才这就去。”一边道,“王妃,这边请。”
  走在前头引路。
  心头却是浮想联翩,忍不住再次瞧了一眼瑾王妃。
  从容淡定的样子,她仿若对皇帝的周全照顾没有流露出激动,也没有异样的神情,要知道这李太医可是皇帝的贴身医士,除了皇帝,宫内连皇后的病,也是不去看的。
  这瑾王妃,在皇帝心中,居然分量比皇后还重,比宫内每一个娘娘都重。
  高士,恍惚间,意识到了这点,对凤卿更加恭敬了,连腰板也下意识地挺得更直了。
  凤卿也察觉到了这点,不过她倒是没料到高士对她另眼相看了,她哪能料到察言观色能力极强的高士此刻心境起了莫大的变化,也让她之后,少受了一番罪责。
  她发现瑾王是个恋旧的人,紫金殿是他以前在宫内的寝宫,而紫金轩是他在王府的居所,瑾字也是有由来的,虽然模糊从原寒口中意识到,她还是多少察觉了这点。
  一番蜿蜒绕道,精致的亭台楼阁一一从眼前掠过,直到高士止步不前,凤卿才意识到了他们已经到了紫金殿,紫金殿原来是一处偏殿,没有她想象中的奢华,较之她之前瞧的皇宫中那些个辉煌,紫金轩算是一处陋室了。
  不过,好歹坏境清幽,两片茂密的水杉林,让她有一股错觉,仿若回到了瑾王府的紫金轩。
  看来,这紫金殿跟紫金轩还真是渊源见长。
  高士将凤卿迎进了内屋,点上了宫灯,刹那,昏黄的灯光点点滴滴印上了凤卿半边光洁无瑕的脸蛋,多了三分柔和,少了一分清冷,还有六分中性的洒脱。
  “王妃,今晚就在这将就先。奴才这就去拨几个利落的宫女来。”
  高士道。
  凤卿见房内收拾的极为干净,地上也没有蒙上一粒灰尘,知道了这里大概每天都有人过来收拾。
  “不用了,随便叫一个过来就好,人多反而缚手缚脚。”
  凤卿淡淡地道。


☆、看起来很狰狞

  凤卿淡淡地道。
  高士也没有勉强,便退了下去,还不忘叮咛,“王妃要是缺少什么,一定要转告奴才,奴才立刻去办。奴才这就去请李太医过来为王妃瞧瞧。”
  “嗯。”
  凤卿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高士这才放心离开。
  知道呆会有人李太医可能来,便没有当下就寝,其实她脸上的伤,原寒已经给她炼制好了丹药,药丸都交给了她,只要坚持每日吃药,那么两三个月后就能够恢复了。
  原寒特意叮嘱她,外伤他最在行,也有把握她痊愈,但是她腹中的那块肉,岌岌可危,若没有好好呵护,定会出什么意外。
  严重性,在严寒的描述中,令凤卿也不由一惊。
  半个月来,她已经逐渐适应了腹中多出的这一块肉了,也接受了这一事实,她也不想改变这事实。
  要是腹中真出了意外,她想,她或许会伤心吧,毕竟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对腹中的骨肉有了一定的感情。
  甚至令她自己也不由苦笑,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即使死,她也断然会护着他安然无恙。不过转而一想,一个月半,她要真是死了,他还能活着吗?
  每每思虑及此,她就是忍俊不禁,不由嗤笑自己痴人做梦。
  李太医很快就来了,他拆开了凤卿脸上的白布,一边跟来的高士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伤疤触目惊心,狰狞得张牙舞爪,惨不忍睹,令人心头不由沉甸甸的。
  他李太医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见到这,倒是比高士表现好了点,也是心有忐忑。
  他根本就没料到深夜被召进宫来,本以为是皇帝得了什么疾病,没料到是被高士带来为一个女人检查脸伤。
  听高士的语气,她大概就是凤相的千金、瑾王的王妃,普天之下本来身份尊贵、仅次皇后,却受到这鞭伤,毁掉了容颜,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个中缘由,他一小小的医士,当然是不为所知的。
  “王妃脸伤的伤口虽然……咳咳咳……看起来有点那个,”这李太医也一时找不出什么形容词,只能尴尬地猛咳嗽,装混沌,凤卿猜到他本来想说“恐怖”或许“可怕”之类的,又怕得罪自己,便一时情急,反而更加找不到词来修饰了。
  “我知道,看起来很狰狞。”
  大概腹中自从有了身孕,她对人待事,对了一丝人性,也多了一丝宽恕。
  所以,在这个时候,也帮李太医解了围。
  “对对对,就是狰狞,”李太医犹如沙漠中几乎快要渴死的人士,见到了一片绿洲那迫切,显而易见,他匆忙答道。
  “不过,这伤疤明显是在结巴,正在逐渐恢复,不知王妃在服用什么药,这治疗王妃的那位大夫可是高人,老夫根本就比不上。”
  李太医倒是一个诚实之人,肯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凤卿也明了了原寒的医术惊人,不然,瑾王,自己的那个丈夫,也不会欲要将他留在府内,原寒可不是一个甘愿束缚的人。
  要不是身为瑾王的朋友,他也不愿意出手真心帮自己吧。


☆、昔日相识的小宫女

  这一刻,凤卿倒是觉得瑾王,也没有想象中的可憎,他或许,也有很多有点,先前,自己带了偏见,都将他的有点逐一给蒙蔽掉了。
  凤卿没有招出原寒,三言两语打发了李太医回去了,也顺道将高士也赶走了。
  他们走后,凤卿正要起身,发现门扉外正怯怯地站着一个小宫女,身着浅色宫女装,小脸低着,不太敢抬起,叫道,“王妃好,奴才是高公公派来伺候王妃的,奴才叫清容。”
  清容?
  名字是不熟悉,可是身形跟声音听着分外熟悉,凤卿不禁讶然,低低吩咐道,“抬起头来。”
  小宫女匆忙抬头,还真是一个指令一个行动,凤卿发觉原来是之前选秀在飞华殿遇上的小宫女啊。
  她没有选上妃嫔,看来,也没有那个侥幸出宫,被留在宫内当了一个小宫女。
  小宫女清秀着一张素颜,估计是刚从□□爬起,来为来得及细细打扮,便匆匆赶来了,凤卿瞧出了她身上的宫装有两个扣子扣反了,不禁失笑。
  “是你。”
  良久,清容也认出了她,虽然凤卿半边脸颊已毁,此刻,连白布也来不及缠回去,不过,小宫女在见到她脸上的疤痕,没有很大的反常,这倒是让凤卿吃了一惊。
  毕竟,连高士这般人都失色,小宫女一看,就是怯怯的,却很神奇,在这个关键,她有足够的胆量面对她瑕疵的左脸。
  “清容,好名字。”
  凤卿喃喃念道,不过她还是将疑惑问出了口,“你不怕我的脸吗?”凤卿还不忘指了指自己的脸。
  “不怕,奴婢瞧过王妃好好的样子,先入为主了。再说奴婢的父亲也是半张脸在大火中毁掉了,那是因奴婢而毁的,奴婢对父亲可尊敬了,父亲对奴婢可疼爱了,只不过他去世的太早了,留下奴婢跟娘亲相依为命,最后娘亲也没了,独留奴婢一人独活于世。”
  清容似乎陷入回忆中,想起了对她爱护颇深的父亲,一脸哀婉。
  凤卿心头萦绕起一抹淡淡的羡慕,但是很快又压下去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清容,那你在我面前不要在王妃、奴婢来着,以后就叫我姐姐吧。”
  凤卿之前选秀时,第一眼瞧见,就觉得这清容是一个贴心的姑娘,她很喜欢,这下,也不打算跟她见外了。
  尤其,她已经下了决心离去,什么王妃头衔,都见鬼地下地狱去吧。
  “姐姐。”
  清容似乎很开心,也没有见外叫了一声姐姐,发自内心,凤卿从她脸上就可以见到了。
  若是凤卿知道认了这个妹妹,今后将断送的是她年轻的性命,说什么,她也不会认了清容的,至少,她在宫内还能够度过一生。
  “妹妹。”
  凤卿也是极为开心地叫了一声,她没有妹妹,只有一个哥哥,而且那个哥哥对她来说,已经如同过路的陌生人,没有什么情感了。
  对清容的生世,听了之后,凤卿也衍生出同情,有一刹那惺惺相惜的感觉。


☆、暧昧啊暧昧

  凤卿有父亲,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感受到父爱,母亲太爱父亲了,根本就没有时间拨出来照顾自己这个女儿。除了拿自己出气,还有什么。
  所以,这一刻,凤卿非常坚定,一定要好好照顾肚子中的孩子,要将他平安生下来。
  门在这个时候,吱嘎一声被推开了,凤卿下意识抬眸,却发现了宁王一双阴鸷的双眸浮现在眼前,视线慢慢下降,落在他扣在清容脖颈上的手越扣越紧……
  凤卿一惊,立刻站起,脱口而出,声音夹杂着一抹恐慌,“放开她。”
  宁王双眸逐渐迷离,蛊惑的笑靥漾在唇畔边久久未褪。
  凤卿有刹那间觉得他的目光一如浮光掠影穿过重重深殿,影摇摇间瞬息变迁。
  “为什么要放?”
  就在凤卿觉得他心不在焉时,他问出口的话却是精准到了极点,凤卿心头暗暗着急,尤其见到清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凤眸微微眯起,眼角余光扫视的角落,窗棂上,静静栖着淡色的紫薇花。
  她素来喜欢淡色,紫薇花虽然离自己有点距离,但她心却由此一松,瞧到了宁王冷峻的侧面,唇畔噙起一抹淡笑,莞尔道,“皇叔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是否该放开我这小宫女了,就算皇叔要开刀,也不该拿她。”
  言下之意是,有什么事情,你都冲着我来吧,我不怕你。
  宁王禁锢清容的手微松,但是依旧牢牢地扣住,他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凌厉,那是誓不罢休的决然,蔓延、遍布直至他整张脸,整个身体。
  “王妃对本王似乎很不满意?”
  宁王双眸夹杂了些许狠厉,声音如地狱的鬼差,挑了挑眉,又道,“本王在太极殿等了整整两个时辰。”
  凤卿终于明白了这宁王是上门讨账来了,不过,是他自己太过自信了,凤卿可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他什么。
  “让皇叔久等,是凤卿的不是,不过凤卿也没让皇叔在哪里等候啊?”
  凤卿眉头轻蹙,思索着如何将清容从宁王手中平安地解救出来,万一自己不小心说了什么得罪他的话,他一个不小心,清容的小命就被玩完了,她直觉坚信宁王的手劲不容小觑。
  宁王本来心头就是怒火中烧,凤卿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让他心头的重重雾霭加深不少。
  恼怒交杂,他一把甩开了清容,笑容防不胜防,如断了线的风筝被宁王强大的劲道给甩出了五六丈。
  凤卿解救不急,只听到清容哎呦一声叫起,一声凄惨、哀婉的声音贯彻在她的耳畔,她连忙奔了过去,扶起一脸苍白、表情扭曲的清容。
  “你还好吧?”明知道她不好,凤卿一下子也词穷,脱口而出这傻傻的问题。
  宁王看得更是眸中层层红雾狂飙,黑色的瞳孔被红色覆盖了,凤卿心头一窒,心想宁王至少手下留情了,没有直接死扣清容的脖子,而是甩开了她。
  这对于宁王来说,或许,就是最大的让步了。
  为了不让清容再留下来当炮灰,凤卿便轻轻地吩咐了一声,“清容,你先下去,呆会我再叫你。”


☆、风起云涌

  清容心有余悸的眼神瞥向宁王,在宁王狠瞪她一眼时,她瑟缩了下头,再也不敢瞧向他了。
  她怯怯地瞄了凤卿一眼,凤卿知道她不离去,是担心自己,但是自己身在皇宫,宁王是断然不会真的拿自己怎样的。
  朝着清容递了个没事的眼神,清容才退了下去,看上去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看来她还真是惧怕宁王这个人。
  宁王本来就不耐烦了,好不容易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他终于左右夹击,炮轰道,“王妃为什么不来?”一字一字从齿缝间迸出来的,
  凤卿心头叹了一口气,这宁王,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她眉头一锁,口气也颇冲,“没有原因,唯一的原因就是我不想去。我们先前的协议作废,你没有履行,时限已过,我现在也不想遵从了。”
  宁王也忍不住凝眉沉思,良久问道,“仅此而已?”黑眸炫若黑色漩涡,神情明显写着不信。
  凤卿知道宁王心府极重,自己真不搬出个理由来,还无法说服他。
  沉思片刻,她的声音如青烟飘渺而过,却重如泰山压在宁王耳边,“我要去萧然城,寻找我的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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