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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围绕着瑾王的一帮人,此刻对他怒目相向,欲要持着利器相向,饶是他气势再慑人,但是此刻他们伤了他们心目中的最英勇、最睿智的王爷,就不该再存有敬佩之心。
呼吸急促,脉象紊乱,让凤卿的指尖微微颤栗起来。
刚才自己站在他面前,遮住了瑾王袖口那一闪而逝的寒光,加上身边那么多人围绕着,遮挡着,宁王反应较之以往稍稍慢了几许,但是凤卿却清醒地意识到,当他黑眸捕获到那寒光闪耀时,就当即推开了自己,那是不假思索的坚决。
他这又是为何?
自己欠下的情,何必让他趟这趟浑水?
“卿儿,”瑾王平静的面容上,有浓浓的温柔和从容,唇角含着笑意,如作梦般轻柔的语气,“我放心了。”
瑾王扔下了手上的利刃,身影一起一掠,“卿儿,三天,我给你三天的机会,三天后,若你反悔了,依然可以跟我走。”
虽然那个男人通过了自己的考验,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那把利刃,其实只有瑾王知道,也看懂了那个男人眼中的意味,他是不想将她再牵入这泥沼,她性子再淡定,对于情这字,心中还是免不了疑虑。
那个男人,那个自己内心不肯承认的皇叔,不管怎么说,却比自己更了解凤卿,更懂凤卿的心。
他其实可以避开的,可以拉着凤卿一起退开的,但是他没有,他本还有瞬间可以侧过身子,那瞬间,他却挺直了身子,毫不犹豫地选择让那利刃刺入身体。
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震惊到了,根本就不会观察得这么细腻,只有出手的自己,没有错过。
他想要偿还,想要弥补卿儿心中对自己的歉疚,可是失落在她身上的心,又岂能如此轻易偿还。
自己这一尝试,至少可以觉察出他对卿儿是真心的,而非是一时兴起。
“追,他伤了王爷。”
终于,吓得目瞪口呆的人有了反应。
“叫御医,王爷受伤了。”
慌乱中,又有人喊道。
……
嘈杂的声音,凤卿没有理会,眸中的清冷被几许慌乱替代,眼前映入眼中满是血红血红,
宁王嘴角动了动,按着腹部的手也被浸红了,声音虚弱无力却还能够震慑住眼前这帮人,“不要追。”
这是自己心甘情愿承受的代价,自己终究成了她的选择,情终,不再是一个笑话。
他唯一期盼的是两人能够共同携手走下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随便哪一个,在此刻,都成了他梦寐以求的憧憬。
银蝶,她身上的银蝶何时幻化成金蝶?
若是他们的人生终结后,史官会不会记载道,银蝶传说,成就一段千古帝后情呢?
他很好奇,他更加期盼,只是身子越来越虚,他在倒下去时,却见到了她脸上有几许惊慌失措,而她冲着他几乎是爬过来。
☆、不解风情
是他看错了吗?
她是那般淡定自若,如一株空谷幽兰,又岂会如此仪态尽失。
他明明不信的,却在她执起自己的手时,垂下的手指还是忍不住稍稍动了动。
脸色苍白,血色尽失,但是他唇角却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有褪去。
*
血色骄阳,从都城东方冉冉升起。
今日本来是宁王登基的大好日子,可是他却依旧昏迷不醒,暖阁内,本来温度就适宜,却还是添加了火炉,烘得整个寝殿有一股窒息的感觉。
殿内的沉寂,宁王脸色的苍白,都令凤卿眉头逐渐加深。
御医明明说他会清晨会醒来的,但是他却还未醒来,依旧稳稳不动地沉睡着,唇角依旧如昨日般噙着那抹浅笑,一直没有褪去的浅笑。
“你到底什么时候醒来?”凤卿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她的心为她做了选择,她明白他的伤口极深,他受伤也是为了自己。
她曾一直以为自己最终选择他,是因为他比起瑾王,更了解自己,总是不用多说,一个眼神,就明白她心中所思,为她周到地考虑到一切。
但是在他说出那一句话时,她的心中竟然滋生了一股酸楚,蔓延到了四肢,“她欠你的,我帮她还,这一刀,若是不够,我再还你一刀。”
鲜血狂涌,触目惊心,触动的不仅是她的眼,更加触动的是她的心灵。
这个邪魅的男人,老是说自己聪明,其实,他才是最聪明的人。
凤卿的脸色煞白,秀气的眉纠成一团,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涌,一滴一滴滑下了两腮,滴到宁王苍白的脸上。
“若你醒来,我便再也不退缩了。皇后就皇后,我不就不信我凤卿连一个皇后都做不好。”
她抚上他的眉心,抿唇轻吟,状似发誓般道。
仿若应验了她的话,宁王一声低哑的呻吟逸出,低得几乎不可闻,但凤卿还是一震,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罢了,情之所钟,身不由己,终归是挣脱不开。
凤卿淡淡微笑,心间一片澄明净澈。
宁王睁开微微干涩的双眸,干咳了两声,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凤卿知道他就要醒来了。
迎上他湛亮的黑眸时,凤卿就在适才的一刹那,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的唇角温润含笑,他的眼神郑重无比,仿若见到她,如饥渴的路人,骤然碰上酣甜的甘霖,欲罢不能。
“还好,你还在。”
在凤卿指尖触上他的腕时,他浅笑,语带调侃。
凤卿清冷的双眸漾过一丝不自在,心中却如释重负,默默回了他一句,还好,你醒了。
“外头还多人在等你。”
凤卿放开宁王的手腕,略一沉吟,还是撩起一角覆在他身上羽绒锦被,以指尖,轻触他小腹上几近致命位置的伤痕。
上头裹着厚厚的白布条,依稀忆起昨日那狂涌的鲜血,心,刹那间,还是忍不住一颤。
指下胸膛中的心脏,停顿一拍,倏然剧烈怦动。
宁王蓦地隔着锦被,按住凤卿的手。
“卿,你真是不解风情。”
他嘀咕。
☆、叔叔爱上侄媳妇
凤卿讶然,手欲要收回,却被他握住了,挣脱不开,她又怕过于用力,不小心伤了他,他那小腹,御医说过,他的身体再也经不起过激的折腾了。
若不是他自小练武强身,深厚的内功护着心脉,他这几个月受的伤累积起来,足以减寿十年。
这次虽说捡回了性命,但是身子骨却不复初始了,加上幼时中毒过深,一直没有痊愈。
此时,高士端了药膳走了进来,见宁王醒来了,“王爷。”
凤卿觉得一日不见,高士给人感觉是老了十岁,他见到宁王醒了,似乎有老泪纵横的迹象。
此次皇宫易主,而且不费一兵一卒,高士功不可没。
在凤卿瞠目结舌中,却见他放下药后,随即跪了下来,身子挺得笔直,一动也不动。
宁王半睁开狭长的眼,淡淡睇了一眼。
“有什么事,你就快说罢,不用跪着,起来吧。”
“老奴希望王爷能够放过皇上。”
高士跪在他榻前,认真的说道。对民间而言,东方铭还是孝乾皇帝,高士还是如此称呼。
“起来吧,本王答应你就是,”宁王深长的眸里,滑过星般的明光,伸手轻轻抚平自己眉间淡淡褶皱,顿了顿,轻声道,“其实,本王并没有打算杀他泄愤,毕竟若本王换了他,或许做得更绝,更狠心。”低低的声音,听在高士耳中,迢遥起来。
沉默,漫长的沉默。
“高士,你尽忠于父皇,本王甚为感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对东方铭也算是有心,毕竟好歹也跟了这么多年了。”
“你帮本王是不想背叛已下黄泉的父皇,在你成功达成了父皇的目标做了本王的内应,进而面对你跟从了二十多年的皇帝时,你的心还是忐忑不安,终究觉得你还是做出了违背良心的事,你还是受不了这折磨,本王也不为难你,叶落归根,你老了,不想老死宫中,本王这就放你出宫去吧。”
宁王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掺进了一些复杂的意味,炯然有神的锐眼透出堪破这人心的明光。
静默半晌,宁王垂下眼睫,悠悠轻喟,“你退下去吧,这些年的积蓄都可以带走。”
高士略微迟疑,终于还是一拱手。离去之时,多看了凤卿一眼。
那个淡定自若的瑾王妃,他看不透,没想到最终这两个性格南辕北辙的人会走到一起。
邪魅高深如宁王,还是逃不过情字。
都说皇家是非多,叔叔爱上侄媳妇,又能够获得多少的祝福呢。
这普天之下,若是知道,都会等着看这笑话吧。
强势如宁王,不知道会如何面对呢?
万般皆红尘,他高士远离了这个黑暗的皇宫,今后也可以松口气了。
这些年,做总管内侍,积敛的财富不少,宁王还真是太厉害了,连这都能够料到,若自己没有帮他一把,凭他的手腕,也能够攻入这皇宫大内,只是时间跟士兵伤亡的问题。
瑾王跟皇帝,都是高士自小看着长大成人的两个伟岸男子,如今宁王当权,他们的下场堪忧,不过瑾王妃在,应该不会让宁王对他们赶尽杀绝,毕竟,他们两人对她,不错。
☆、宁王的执悟
宁王、皇帝、瑾王,三个不凡的男子,论成长过程,或许宁王过得最为艰辛,但落最终结局,宁王却是最幸福的,毕竟,那个淡定自若的女子,三个男人,都将她放在了心头,而她,却毅然站到了宁王的身边。
她,对宁王,也是有心的,若是没有这份心,哪会有如此勇气,甘冒叔侄媳这违背伦理纲跟宁王一起呢?
只是,这两个人还没有看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蛮腰尺素,玉靥凝霜,凤卿弯月似的水眸,眯了起来。
润雅无比的声音,不疾不徐,“躺着,免得牵动了伤口。”
宁王枉若未闻,脸上怅然寥落无比,慢慢支起上身,注视凤卿的眼,修长而略显凉意的指,缓缓伸出,转而如蝶触般拂过她清秀精致的眉宇。
“我不怕他人一个个离我而去,但既然你留下来了,我毁天灭地,也不会放任你离去。”
他璀璨的双眸灼亮无比,眼神认真无比,声音听起来有股断肠的沉寂。
凤卿抬起头,望着他带着些许黯然的眼,淡淡微笑,反手攥下他的手,“我不知道如何做皇后,但我相信这应该不会很难,除非……”
“没有除非,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因为整个后宫除了你没有另外的女人,你会是天朝开国以来最轻松的一个皇后。”
明眸善睐,她是那样的美丽,眉目如画,神情宛若一江秋水。
宁王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这张清冷的容颜,脑海中勾勒出一副她身穿凤袍,头戴后冠的模样,少了三分淡定,纵然会多了几分雍容。
低低的嗓音,却是分外的性感,汤药过后,他在凤卿的扶持下,慢慢躺了回去。心头暗恼,这残破的身子,似乎越来越不中用了,需要好好补补,不然如何护她一生。
在他心中,几个月前那一声不负,如今早已融入了骨血,幻化成了“相伴终老”四个字。
没有健康的体魄,哪来的精力陪她终老。
“不悔?”
他轻轻呢喃道。
他心中依然还是有郁结,那个侄子,竟然在拿广阔无垠的天地来引诱她,她那时的眼神,浸润着微微的黯然,他不是没有看到。
从来没有拿过这江山霸业跟她相比过,若是她真的不喜,那他便舍弃了这江山吧。
这也是他赞成她,没有杀东方铭的一点原因。
四目相对,凤卿迎上了他的眼神,他黑眸中有着矛盾,烦恼,他心中定有什么被困惑住。
她是聪明人,江山已经到手了,他迟疑的毕竟是自己,心思了然,“都说了做皇后,不尝试又哪会知道自己不胜任。”
轻描淡写的言语,从她口中吐出,宁王微微动容,黑眸一凛,涌现了一股执念。
凤卿被他灼热的眼神盯得差点透不过气来,既然这是自己的选择,她,必定会尽最大的力量去做。
恍然间,她顿悟,情,是需要双方都付出的,若是一方付出,而另一方理所当然的接受,那么最后,或许会酿成悲剧。
☆、那陪我睡
若他此刻为自己放弃了帝位,就无法向他死去多年的母妃证明他也能成大器,无法让那个驾崩后依旧坚持他是九龙天子的父皇在黄泉地下瞑目。
这是他的心结,心结若是不亲手解开,毕生断然放不开。
“卿,只要一年,等我一年,一年后,若你不喜欢,我们就丢弃这位置,让旁人去争个头破血流吧!”
铮铮言辞,缠绵动人。
宁王向凤卿伸出手,玄色有金线滚边的袍袖下,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筋脉可见。
凤卿恭顺地将手交到他掌中,没有犹疑。
心头微微生疼,他身上的伤,一直反复无常,这个月来,他镇日殚精竭虑,耗尽心力,外人只知他睿智英明,殊不知他所作出的每一步都经过缜密的思索的。
这一点,从他手稿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就可以看出来,他攻读兵书,研习兵法时,比常人耗得时间更多。
静静迎视他眼中骤然凝聚的黑洞,凤卿诧异,继而倏忽一笑。
他非俗人,她亦然,陷入世俗的棋局,苦苦挣扎,终究还是有个尽头,谁说他看不透,谁又能苛责她心性淡定薄凉?
他就是他,她就是她。
他懂她,她知他,这已足够。
他与她,离得如此近,近得,看得到彼此瞳孔里的倒影;看得到他瞳孔独有的颜色和纹路,深褐幽邃,连光线都仿佛被吸了进去,形成一个足以吞噬人的两弯神秘而危险的黑洞。
他削薄的唇,抿过她的指尖,留下温热湿润的怪异感觉,象火一样,燎灼她的神经。
他轻笑,似早已料到般,掩住口鼻,檀嗽一声。
她退开了一步,微恼地怒瞪着他,伤得这么重的人,还要吃她豆腐。
看她懊恼却又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垂眸而笑,心底划开了一道淡淡的喜悦,甜蜜滋生,他没有说出的是,他是故意的。
她咬唇的样子很可爱,粉面桃腮,盈动之间,居然有一股楚楚动人的韵味。
或许在别的女人身上,都达不到她这效果,她的清冷伴着这股楚楚动人流露出来,宁王的脑海中不由自主跳出“可爱”两字。
最后他的反应是将头埋进锦垫中,闷声窃笑。
窃笑,还是牵动了小腹的伤口,他低低的一声抽气声,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凤卿似笑非笑地凝视他,心中暗自低咒“活该”,最后,看他咳嗽声越来越急促,微微慌了。
伸出手,轻轻拍抚他的后背,替他顺气,看他起伏不定的身子终于平缓过来后,才松开,顺便将刚才汤药不小心洒出那点污质抹回他手上,算是报复。
宁王轻笑,修长的手指沿着她裙裾上摇曳雪梅,缓缓描摹,凤卿捉住了他,帮他调好姿势,正经躺好。
宁王也有些累了,没有反抗,攥着她的手,不放,“你陪我。”
在他倦怠的眉宇间,她竟然看到了有着些许沧桑。
微微一愣,忘记了挣扎,便顺着床沿坐了下来,悠然道,“好。”
“那陪我睡。”
他忽然睁开眼,得寸进尺要求道。
☆、宁王登基
“卿?”
见凤卿不答,他润雅声音里染上一丝淡愠,轻轻挑眉。
罢了,被他修长温柔的大手牵着,掌心感受彼此,竟让凤卿有奇异的安心。
仿佛,一切都可以交在他手里,再不用操烦。
凤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瞄了下他伤口,轻轻回握住他的手。
小心翼翼避开他的伤口,爬上了床,倚在他身边,并肩而躺,没有旖旎暧昧,没有缱绻缠绵,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这已足够。
宁王笑容扩大,一扫刚才的倦容,露出罕见的轻松惬意表情。
“睡吧。”
凤卿低吟道,脸色倦意,挥之不去。
忧虑除去,她的倦意□□,身旁男子熟悉清冽的气息,让她平静,安下心来。
垂下眼帘,觑见他搁在她皓腕的手,修长,干净,坚定,并且,掌握着他人生死,也把握住了她。
外头暖日当头,暖阁里温馨恬静,两人都少顷步入了梦乡。
*
两日后,血日骄阳替代月柔和的光华,以君临天下的姿态,将光芒洒向大地。
万里晴空泛出片片金辉,彩絮横飞,朵朵红霞将广阔无垠的天空间隔成很多个空间,柔和的光彩层层漾开,绚丽磨人的血色满布各处,煞是人间美景。
东方泗锦绶玉冠,帝袍金龙,皆尽匍匐在下,金銮殿上,俯瞰众生,高绝而孤独。
他的眼,徐徐眯起,慵懒神色被无尽幽黯所取代,看不出喜怒,只是黝深。
半阖的眼帘下,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青影,玉冠束发,邪魅面容,一抹明黄上绣金蟒龙,栩栩如生,袖口皆以金丝龙腾做点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欲聋的恭贺声,在整个大雄宝殿中持久没有褪去。
“平身。”
东方泗以一种慵懒且漫不经心的语调答道,尾音淡淡勾着,却沉得令人心悸。
“今日是朕的登基,诸位也都是跟随朕出生入死的爱将,具体的晋封,朕早已拟好,待会内侍官许公公自会宣布。”
他的声音蛊惑人心,让人难以戒除,只想沉沦。
一言九鼎的雍荣威严,举手投足间的潇洒融入那指点江山的泱泱气度,魅力逼人。
“臣等谢主隆恩。”
殿内又是一股恭贺的言语,却都入不了东方泗的耳内。
余光却总是掠向门槛,殿内有几个眼尖的也似乎觉察到皇帝的不耐烦,却想不通一个男人登上权力的顶峰时,还有什么不满的。
想不通,最后便放弃再想。
倏然,殿内骤然静了下来,凤卿一身绛红帝后服,头上绕着挽起大髻,繁复缀满了簪珥、步摇,那份沉重压得她丝毫不能扭动颈脖。
她款步往前走,拖起层叠逶迤的裙摆,挪动间,锦绣的裙幅以轻盈的姿势盘旋而开,如平静如水的湖面漾起层层涟漪,夕阳西下时,遗下一缕耀眼的红色,晕开后又瞬息恢复了平静。
她给人一种端庄高华又淡然如风的感觉,这两种本该是相互矛盾的,放置她身上,却又是那般自然,仿若她浑然天成、本该如此。
☆、瑾王妃不配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