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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纪年 作者:修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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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器周康带了许多,都摞在一起挤在戒指角落呢。一样样取了出来摆了一地,看上去还满壮观的。
  蒙恪端着陶盆沿着湖岸收盐土,周康负责放水溶解盐土。饱和浓盐水一盆盆摆好,等静置一夜明早过滤后就可以直接晒了。可惜周康不会修盐田,这边也没有天然可以泼水晒盐的地方,只好利用手头的工具了。
  做好晒盐准备,两人坐了下来。没有催种铁线藤。这里的地质不适合铁线藤生长,完全依靠异能的话消耗太大他受不住。再说了,方圆百里寸草不生,没有草就没有肉,没有肉就没有杀手。这里,安全多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
  周康铺好垫子拉着蒙恪躺了下来。周围很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周康突然坐起身,一手按在蒙恪肩上,认真地说道:“谢谢你。蒙恪,谢谢你。”
  谢谢你养我这么久。谢谢你一直保护我。谢谢你带我来盐湖。谢谢你让我,不会一个人寂寞。
  蒙恪抬起手,慢慢摸上周康手腕,抓紧,用力一拉。
  然后,周康就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了。
  又一个翻身,被压在下面了。
  再然后,被亲了。
  周康顿时就傻了。这是什么神展开?好好说话呢,将军怎么就突然变身了?                    
  
    第 19 章

  躲不开,推不动,周康傻眼了。
  被人按着后脑勺结结实实亲了一番,周康觉得自己肺功能更不够使了,空气严重不够用。不对,跑题了,现在的问题是,蒙将军为什么亲他?
  蒙小将军十九,正是容易冲动的年纪,又长年喝生血野性十足,不都说喝鹿血容易那啥吗,他们吃的最多的猎物确实长得有点像鹿。
  完了,小将军春天到了!
  这里没有姑娘!
  而且小小将军现在异常精神!
  周康泪奔了。这里除了将军就他一个,他又很弱很弱……
  蒙恪一手把人双手按在头顶,一手在人下巴上一捏,再次低头亲了上去。
  周康挣扎不能,肺活量又不够,一下子就闭过气去晕了。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喘了一阵,看看仍旧压在他身上不愿意动地方的蒙将军,顿时怒向胆边生,一爪子就挠了上去。
  没挠到,被抓住了,抓的还挺紧的。
  周康抬脚就踹。麻蛋,将军你最起码也有一百五吧,是想压死哥吗,欺负哥一百一是不?
  蒙恪撑起身体,一言不发,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盯着周康不放。
  天太黑,蒙恪又不出声,周康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里就七上八下了。哦,小小将军好精神,小四角都快挡不住了……
  周康好担心那块小布料的质量,据说以前好贵的,那么一小块就要好几百呢……
  蒙恪到底还是把人放开了,自己也挪到了另一侧,两人之间距离大大的。
  周康动动那只仍旧被人抓着不放的爪子,很想说,将军,您是不是应该先放开小的再来避嫌?试着往外抽抽,蒙将军抓的更紧了。周康就懵了。蒙将军,对他是咋个意思呢?
  这是个问题。
  高中政治课本上说,物质决定意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蒙恪照顾他保护他,无疑一开始是出于同类的情谊。可是照顾和保护也是不一样的,那是给人一碗饭吃和给人自己最好的一碗饭吃的区别。蒙恪对他,可以说照顾的无微不至保护的滴水不露。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哥也不能做的更好了。这样的对待,是蒙家人的担当,还是夹杂了他自己的私心呢?
  刚刚蒙小将军在他身上寻找春天。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
  周康几乎想破了脑袋。喜欢吗?蒙恪十二岁上战场,情窦还未开呢!十三岁来到这片蛮荒大陆,也不知道情窦开了没。就算开了,他冲着谁开呀?这里只有母的没有女的,男的也只有他自己!从幼儿园小班起就和漂亮小姑娘坐同桌的周哥哥对蒙将军很是同情。
  同情个屁!
  听人呼吸平缓了,应该睡着了。周康又往回拉了拉手。这一拉,不仅把手拉回来了,还把蒙小将军也一起拉过来了。
  蒙恪像往常一样伸出胳膊当枕头,把周康往他肩膀上一按就闭上了眼睛。
  鼻子磕在硬梆梆的肩胛骨上了,好痛好酸好想流眼泪。
  揉着鼻子,周康就觉得自己一颗明月般的柔软同情心被生生糟蹋了。
  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起来周康就挂上了熊猫眼。再看蒙将军,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周康深深怨念了。他敢说蒙恪肯定也没睡好,他那么翻来覆去的折腾,蒙小将军那么机警睡得着才怪了。但是,同样是一晚上没怎么睡,他看起来就像刚被人揍了一顿似的蒙将军怎么可以神清气爽心情还那么好!
  真没天理!
  周康远远地跑开刷牙洗脸。
  蒙恪转头在那人身上肉最多的地方看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那个地方,手感还不错,摸了一路,记忆深刻着呢!
  周康就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回头看看,什么都没有,蒙将军正在搓洗他那件背心,很正常啊!
  早餐周康很有食欲。
  盐湖周围方圆百里寸草不生,百里外围植被稀疏,树木更是少之又少,晒盐期两大难题一下子都出来了。食物。猎物稀少,没有肉吃,只有路上积攒的为数不多的肉干的腌肉。没有地方去打柴,做饭也是很大的问题。
  为了储备肉干周康的戒指已经装满了,现在用柴只好自力更生了。盐湖周围不适合作物生长,周康只好耗费更多的异能来催长各种作物,秸秆藤蔓留着烧火。
  柴火不足,周康只好节约着用。他做了乱炖。不是东北菜那种正宗的乱炖,而是很多很多东西胡乱炖了一锅。冬瓜切块,土豆切厚片,玉米切段,豆角掰成两段,茄子切条,辣椒切块,一大块咸肉切薄片。
  虽说卖相差了点,但是一个字,够香!
  周康一连吃了两碗,再去盛第三碗的时候被蒙恪拦住了。
  周康死瞪着蒙恪。昨天占他便宜的账还没算呢,还敢来管东管西!
  蒙恪一脸坚决地一根根掰开周康的手指抢下了饭碗,又把陶盆往自己面前拉了拉,后来又干脆抱着陶盆转了个身。
  周康几乎瞪穿了一双小眼睛都没得到半点回应。
  妹的!将军越来越鬼畜了!
  不过,鬼畜将军着实能干。过滤沉淀好的饱和浓盐水,百来斤的水罐子提起来稳稳当当的,倒起水来不快不慢不晃悠。周康看得眼热,可惜那水罐子打死他也是提不起来的。唉,人挫志短,饭碗被抢都不敢吱声,弱鸡周,你好弱!
  在周康自怨自艾深刻质疑自我价值的时候,蒙小将军已经把盐水过滤了整整三遍摆成一片就等着暴晒了。
  蒙恪拿了特意留下的一个深口水罐去稍远的地方运盐土,被留下看守家当的周康无事可做就种了一棵树。知道这里不适合植被生长,就大力催生根部。根扎的深了,也能多活些日子,最起码也能给他和蒙恪提供些阴凉。
  蒙恪扛着一罐盐土回来的时候,就见高高的树枝上,那人坐在绿叶中冲着他微笑。
  蒙恪心跳猛然加快了几分。                    
  
    第 20 章

  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周康很想对蒙恪吼一声:“将军,小的想死你了!”
  在这里种树太难,种树之前还种了些玉米土豆蔬菜水果,因为全异能催种,现在就有点透支的迹象了。虽说爬的高,若是往常还可以弄一根铁线藤把自己顺下去,但是铁线藤也得耗费异能啊,剩的又不多了,得留点备用的啊!于是,周康只好指望蒙小将军了。
  蒙恪却在不远处站住了,表情也有点呆。
  周康一张脸都快笑僵了。将军,快过来呀,别站那儿不动啊!大热的天,站那儿不动是想晒肉干吗?人肉不好吃,真的!
  “蒙恪,我,我下不去了。”等蒙恪慢腾腾走到树下,周康赶紧求援。
  蒙恪放下装满盐土的水罐,深深地看了周康一眼,张开了双臂。
  是叫哥跳下去接着哥的意思么?可是将军,哥体重一百一,还有重力加速度,安全有保证不?有将军您在,哥不怕会被摔死,哥怕的是摔的时候脸先着地。将军,您不能因为自己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就鄙视别人清秀大众脸啊!
  “下来!”蒙小将军张着双臂,时间长了有些不耐烦了。
  周康一下就摔下去了。
  麻蛋!坏菜了,不死也得残了!
  没死也没残,被人顺顺利利接住了,公主抱,抱得死紧。
  蒙恪低头看着周康,一言不发。
  周康瞪着蒙恪——将军,可以把哥给放下了么?
  对视了足有五分钟,蒙恪还是一动不动。
  周康心里就有点发毛了。他已经可以确定了,蒙小将军确确实实是对起了心思了。至于起心思的原因是因为他各种真善美还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他都绝对绝对不愿意成为一个男人的春天!
  他还要给老周家传香火呢!
  当然,前提是能回去的话。
  不能再被抱下去了!周康纯洁地看着蒙将军,手指在戒指上一抹,怀里就多了个大西瓜。
  周康清楚地看到,蒙将军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将军,有您最喜欢的西瓜,黑皮沙瓤的,老甜老解渴了!”周康狗腿道。
  蒙恪把人放下接了瓜,用指甲在瓜皮上划了一下,然后一拳头捶上去。西瓜应声而裂。一掰两半,人手一把勺子。
  半个瓜足有七八斤,一个人撑死也吃不完,周康吃了几口就拿勺子挤西瓜汁,挤了满满一饭盒放了点糖就收进了空间戒指。糖是用蒲苇根熬的,淡黄色的糖浆,微微凝固,装了半罐子,可以代替蜂蜜食用,比白糖要好吃许多。
  临近太阳落山的时候,蒙恪运来的盐土已经堆了很大一堆了,周康也收了十来斤雪白雪白的盐。盐的成色不错,干干净净的,回去磨成粉也可以直接当细盐用,只是微微的有些苦味。
  重新溶了饱和浓盐水放着沉淀,周康坐在树下开始考虑晚餐。
  体弱嘴刁难养,这是蒙恪对周康最大的印象,他倒是想去打猎弄点新鲜肉食回来,可是即使是在这个寸草不生飞禽走兽绝迹的地方他也不敢让人离开视线之外,不敢,也不愿。
  周康做了捞高粱米干饭。高粱杆是他催种出来当柴烧的,高粱米他不喜欢吃,却也不能丢掉。在这个处处都在挨饿的地方,浪费粮食会遭天谴的。
  很显然蒙恪也是这个意思,高粱米干饭拿冷水一冲,滤掉水,扒了一碗又一碗,很是香甜的样子。
  看人吃得香,周康又扒了一口,还是粗粗的拉嗓子的很,就有点吃不下去了。
  蒙恪把饭锅里一块儿煮的嫩玉米都挑出来给了周康,又把人手里的饭碗拿过去几口就吃干净了。
  周康脸上有点小红。被人吃剩饭什么的,除了爸妈,以前也就堂哥一个。将军,您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究!
  啃着嫩玉米,周康看了蒙将军一眼又一眼,那刀削的脸,那深邃的眼,那飞扬的眉……
  唉,都是吃饭长大的,怎么人家就能长那么帅呢!难道是因为将军吃饭之余还吃了化肥?
  男人嘛,长太帅了也不好,全世界男人都讨厌,啊,断袖除外。
  周康摸摸自己的脸,对自己清秀一般的小模样很满意。
  蒙恪看周康不停的摸脸蛋,也放下筷子凑上去伸手摸了一把。还是一样嫩一样滑,就手感来说没什么不对,就又捧起碗接着扒饭了。
  周康顿时就戒备起来了。蒙小将军最近太自来熟了点,各种亲密小动作做起来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很,拉他的手,摸他的脸,抱他的腰,昨天还亲他的嘴!
  长此以往,贞操不保!
  这还了得!
  危机感一起,周康就觉得处处是危机了。
  晚上睡觉,周康直挺挺侧身躺着,枕着蒙将军的胳膊,脸对着人胸口。蒙将军的一只手搭在他腰上,那个地方,再往下挪两寸的话就是他身上肉最多的地方……
  麻蛋!
  蒙将军之心,着实不轨!
  他居然才发现! 
  可是两个人才认识多久啊,一百天有没有?堂哥勾搭他姘头还勾搭了整整一年呢!将军,您不觉得发展太快了么!
  僵硬着,僵硬着,就睡着了。
  蒙恪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低头亲了一口,搭在人腰间的那只手悄悄往下挪了三寸。
  清早,周康很早就起来了。一个人端着专门用来洗衣服的陶盆跑得远远的,放了水,开始搓洗手里那一小块黑色布料。一边洗一边欣慰且担忧着。唉,这么多年都没反应,害他一度以为自己不行,可是大清早的居然跑马了,还是在人蒙小将军大腿上蹭出来的!
  前面还在提防将军对他不轨呢,转头就在人家身上各种蹭,老周家的脸哦,都被他丢光了!
  周康好想哭一哭。后背上火辣辣的,一定是蒙小将军在紧迫盯人了!
  太闹心了,刚刚蒙将军趁机摸了他好几把,老没节操了!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第 21 章

  洗完小内裤,洗昨天穿的背心短裤,然后,周康看着再次被扔到脚边的黑色小四角泪奔了。这种理直气壮让人给洗内裤的行为真的大丈夫么?蒙将军,你的脸皮呢?
  很显然,蒙将军脸大的很,不仅把前一天穿过的扔过来让人洗,还等着人再送一条干净的过去接着穿呢!
  人家屋檐下,我忍。周康默默地含泪忍了。
  接过新的小四角,蒙恪当着周康的面就把豹皮裙掀了直接换上了。
  小小将军居然是直挺挺的!长针眼了!周康木着一张脸,心里不停咆哮。天啊,打个雷把那物给劈了吧!那尺寸,绝壁会出人命的啊!
  想到以往每次不用出任务时堂哥那副半死不活趴床上爬不起来的惨样,周康就有一种摸小刀子帮人切掉两寸的冲动。那时周康还没进化出治愈异能,只能干看着堂哥难受。后来进化出了治愈异能,就经常在半夜三更被大嫂提进房间给人善后。周康觉得,自己被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周哥哥的忧伤蒙小将军不懂,但是不愿意还是看得出来的——每天防他像防贼——太明显了。蒙小将军就很疑惑。对他起了心思,勾引他,却又防备他,两千年后未来人的心思都这么变化多端吗?猜不出来就不猜,反正人都是他的又跑不掉。蒙小将军很乐观。
  晒盐第八天的时候,周康已经装满了两个蛇皮袋。蛇皮袋是原来装药的,出来之前周康把好些药都留在岩山了,空出了两个蛇皮袋。一个蛇皮袋装盐五十斤,两袋就是一百斤,按他和蒙恪两人的用盐量,就算一月两斤,满打满算也能吃上四年。周康决定,再晒上两三天,把那些瓶瓶罐罐也装满几个就可以返程了。
  最后一天,蒙恪砍了湖边那棵树,两人带着两袋零两罐子盐踏上了归途。
  算算出门也有两个月了,旱季也过了将近四个月了。也就是说两人必须在两个月之内回到岩山,在雨季来临之前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蒙恪仍旧是背着周康一口气冲出那片砂石地的。盐湖周围方圆百里寸草不生,砂石地外围植被也是稀稀拉拉,低矮的草丛一看就是严重营养不良,最高的地方都到不了周康膝盖。
  羚羊一类的动物几乎是绝迹的,蒙恪花了好大功夫才从一片小沙丘后面挖出了两只尖嘴猴腮灰白色毛皮像是田鼠的动物,骨架不小,只是瘦巴巴的,只有两三斤的样子。周康管它们叫沙鼠。
  两只沙鼠炖了一只,拿土豆炖的。一只抹了盐收了起来。旱季已经四个月,猎物只会越来越难寻,周康舍不得浪费。
  一路走来,周康心里越发难过。
  死掉的大片植被,随处可见的动物骨架。死亡的气息似乎笼罩了整片蛮荒大陆。
  周康趴在蒙恪背上,情绪越发低落下去,晒了大堆盐能过好久好日子的好心情也一点点消散了。
  蒙恪似乎感觉到了,就把人放下来拉着手一起走了一段。
  地面温度很高,烤的露在外面的小腿难受的很,幸亏他穿的是胶鞋。再看看蒙恪一双光脚板子,周康蹲下来在人脚踝处摸了摸,果真被滚烫的地表烤的热热的。
  休息的时候,周康种了一小片青草,取了坚韧的草茎学着打草鞋。戒指中还有一双运动鞋一双拖鞋,但是号码不对。他穿40,蒙将军估计最小也得43、44的样子。
  打草鞋是个技术活。很显然周哥哥没有那个技术。他只近距离观看过工艺草鞋,小小一双,才三寸大小,是堂哥出去旅游的时候给他买回来的纪念品。那双小草鞋被他拆过好几次,每次也都成功的重新编起来了,虽说每次都会多出几根草,那双草鞋也越编越小。
  周康坐在那里专心的对付那几根草茎,蒙恪饶有兴致地坐在旁边看着,手上拿着一把用不知道什么叶子做成的扇子帮人闪着风。
  风是热风,一点都不凉快。周康就脱了背心拿水擦身,再拿扇子一扇,凉快多了。周康忙着编草鞋没空擦身,蒙恪就拿了湿毛巾帮人擦身,擦着擦着,就丢了毛巾直接上手了。
  周康感觉到了,蒙将军又在趁机吃他豆腐。但是天气实在是热,就忍了。说实在的周康不乐意脱衣服。他人长得白,这里太阳又大,几个月晒下来身上就变成了三种颜色。露在外面的胳膊小腿最黑,背心短裤盖住的地方稍白,最白的地方是小四角遮住的地方,还和以前一样。每次洗澡脱光衣服露出三种颜色的时候周康都有些不自在——蒙将军全身上下一个颜色,穿和不穿都一样!那才是纯汉子本色!
  草鞋没编出来,丢了草茎继续上路。那一小片青草两人都没管。留下那一小片草地,或许会做了哪只好运路过这里找食动物的口粮吧!
  已经一连三天没有打到新的猎物了。戒指里的存肉就快吃光了,肉干也只剩了一小把,估计一顿就可以消灭掉。周康知道,自己很累赘。如果不是有他在,蒙恪不至于这样辛苦。背着一个人赶路,腾不出时间去特意打猎,只有在中午休息和晚间休息的时候抽空去附近转转,而且从不敢走远,也不敢离开太久,来去都在半个小时之内。
  到处都在挨饿,周康可以清楚地看到路上遇到的每一只食肉动物眼中的绿光,那些绿光,不再只对着他,也对着蒙恪。
  果真,饿了,一切都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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