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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江州-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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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叫钱老二,所生一女,开制笔作场为生,本来家道小康,过得
尚好,无奈钱老二有个哥哥叫老大,嫖赌俱全,一旦弄僵,老大
就找兄弟老二硬借软拿,弄得老二全家不得安宁。凡是债主找
不到老大就寻老二算账,钱老二为了顾全钱家祖宗的面子,总
是一一了结、逆来顺受。不幸钱老二急病亡故,那钱老大更
是肆无忌惮,逼孙氏拿出所谓钱家的家财,孙氏母女叫苦不
迭,把所有老二的积余钱财都交与他买个太平。今年钱老大
变本加厉了,为了到手钱财,不顾一切地竟然暗中将侄女许配
给本乡地头蛇高老虎。那高老虎已有二房老婆,而本人年已
六十,昨天高老虎突然来上门娶亲了。孙氏问起亲事来由,
高老虎的来人一一讲明,当时孙氏婉言拖了几天,说容我和女
儿再商量后送至高家,其实是束手无策。今晨女儿忽然不见
了,孙氏一路寻到江边,才发现女儿跳江被人救了起来。现在
母女二人哭哭啼啼,一筹莫展,难过高家这一关。千恨万恨就
恨那伯伯钱老大,他是罪魁祸首。老妇孙氏讲完这情况,和女
儿哭得万分悲伤。
  “娘格蛋,逼得人家要死啊!老子勿管谁管?是英雄就要
急人难,教人命,打抱不平!我来做清官——”这个戆铁牛要
做清官了。他陪同母女回家,先警告高老虎不要做老色霉,若
不听劝告,送你见阎王!李逵当场用手把一只石台一下就劈成
好几块,吓得高老虎变成了偎灶猫,只得马上退亲;同时李逵
教训了钱老大,若再敢害孙氏母女,就送你进衙门叫你坐监
牢。我是专管监牢的,每天打你三百记耳光,你阿吃得消?吓
得老大叩头求饶,表示改恶从善。事情确实办好了,但是等他
想着浔阳楼的约会,急急忙忙赶去时,宋江已被蔡得章和黄文
炳送进死囚牢了。
  现在再回头来交代宋江出事的经过情况。话说宋江在浔
阳楼左等右等,根本不知道三人不能赴约的原因,越等越气
闷,直等到那楼上的吃客陆陆续续都走了,剩下他一个人,还
是不见他们三人到来。心里不高兴,那酒就越喝越多,酒落愁
肠却勾起心事来了。刚才那白发老人背纤的形象一直在脑子
里转。想到自己充军出来,年老的父亲在郓城县不知怎么样
了?只要一想到郓城县,那一连串的往事都涌上心来。想到飞
马晁家庄报信,放晁盖逃生;想到救了阎惜姣母女,收了张文
远为徒却招来泼天大祸;想到自己空有志向,无用武之地,只
落得颊上刺了金印,千里发配充军。家中老父、兄弟何日再见,
自己被困江州,成了一个配犯……宋江想不下去了,端起酒杯
“咕——”   
  忽然间狂风大作,乌云层层。渔人和艄公懂得乌云后面
的白云层便是一片大雨。果然无多片刻,乌云一过,自云推
来,接着就是瓢泼大雨,天空顿时黑了下来,黑得儿乎伸手不
见五指。所有江面上的大小船只已进入避风港和小河叉港之
中。那跑堂赶紧把四面窗户关上,只见那客人身边的两扇窗
还开在那里,身上已经被雨淋湿了一小半,他还是一动不动,
好象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呆顿顿象是在上心事。跑堂过来把
宋江拉过一边,关上了最后两扇窗。因为堂内一片漆黑,所以
去点了两盏灯来挂在中间照明。
  宋江有些醉意了,看着灯光,自言自语:“唉!这漆黑的世
道何来光明?人间黑暗恐无天亮之日了——”突然间,“劈啪”
灯火爆了一个灯花,爆过灯花以后光就更亮些,这也是常事,不
足为奇。谁知那宋公明醉眼模糊,在那灯光一亮之间却看见了
一个女子的面容,她满头首饰,浓妆绝抹,对准宋江发出一阵
奸笑,又一阵狂笑,越笑越可怕,笑得宋江毛骨悚然:“啊——
你这婆娘又追到江州来了,你为何阴魂不散,苦苦地跟着我
啊?宋江哪一桩哪一件亏待了你,宋江哪一处负心于你,你却
害苦了我啊!”
  那跑堂伙计吓坏了。听他自言自语讲什么阴魂不散,哪里
有什么阴魂哪?跑堂吓得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其实这
是宋江醉后的一种幻觉,灯花里女人面容是他脑子里的反映,
他好象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女子便j黾阎惜姣。不由想起往事。
三年之前,宋江在县衙中办完公事,出衙门上大街准备回家,
就在东长街,看见围了一个人圈。宋江生平爱管闲事,扶危济
困,行善为乐。他挤进人圈,看见有一老妪,带了一个二十岁
左右的姑娘,在告地状求施舍。地状里写着:“一家三口,东京
人氏,来此投亲求业未成流落至此。老妪叫阎妈,姑娘名惜
姣…因当家的死于客店,本已负债,更无钱料理死者,求行人
接济,功德无量,救救我们母女二人,生者感恩,死者感德。”宋
江见此情景很感同情,当场助银子十两。阎婆又拱手又磕头:
“请恩公留名,日后图报。”宋江说:“些些碎银,不须报答,何必
留名。”拂袖而去。那阎婆向旁人打听后方才知道他是有名的
衙门押司宋江。他前妻病故,还未续弦。阎婆料理丈夫丧事,
不久便请媒人和宋江说亲,愿将女儿与宋江作妾,侍候终身。
宋江哪里肯答应,一则年龄相差十几岁,二则做了善事,娶人
为妾,岂不被人笑我行善之心不正。就这样回绝了。阎婆也
够诚心了,亲自来找宋江说媒,求宋江答应亲事,说:“如嫌我
等出身低贱的话,那就让小女当一名使女也可,否则我母女二
人早晚会饿死在此,宋押司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这一说,宋
江倒左右为难了;加上阎惜姣确实生得美貌动人,使宋江动了
心。不过一再讲明,从年龄上、外貌上讲是不相称的,日后切
莫后悔。阎婆说,这是我女儿看中了押司,哪有后悔之理;何况
你是我母女的大恩人,一世也难报活命之恩,人非草木,好坏
哪有不记心上,决无后悔之心。就这样,宋江草草地成了这门
婚事。因为宋江自知年长多岁,怕委屈了阎惜姣,故而对他们
母女特别地好。在西门乌桥口买了一幢房子叫乌龙院——这
房子原是一家歇业的娼家;非但买房子,还办齐了一切家俱、
应用之物。为阎惜姣做了四季锦缎衣服,配了穿戴、首饰,在
形式上看来草草办婚事,实质上宋江花了好几百两银子,目
的要取得阎惜姣的欢心,但愿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天下的人心都不同的,有人苦尽甜来,非常知足,得人恩
惠,常思以恩报德;也有人苦的时候求得有人帮助,一旦得意
了,忘乎所以,甚至忘了根本。阎惜姣就是这样的人。日子一
长总感到嫁了宋江委屈了自己。我象一朵刚开的鲜花,那采花
的总要如粉蝶一般的美男子才合情理。偏偏碰着了一个象黑
毛虫一样又黑又矮的宋江,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一生一世算
完了。不过阎惜姣不是那种自叹命薄的人,从小爷娘宠惯,任
性、泼辣。她想人活着就要样样称心,不如意的事难道就不能
改变过来吗?巧了,宋江有个县衙门办公的学生,当时已是他
的副手名叫张文远,小名也唤三郎,相貌出众。一个是面貌平
常的黑三郎,一个是风流倜傥的白三郎。阎惜姣将这两个三
郎一对比,实在是天地之差了。那张三郎又是爱和师母交往
的“好徒弟”,开始是和师母你看我、我看你。当然双方看看也
不亏什么本,更无什么损失,多看就不好了。天天看,日日看,
看出毛病来了。趁宋江回宋家庄或者在衙门值夜班的时候,那
个白三郎就代替黑三郎了。这一对师母、徒弟干出了伤风败俗
的丑事。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干了坏事要永生永世不让人知
道,恐怕很难很难。但是自欺欺人者往往是想得太美太好。他
俩认为这事除了我们二人,再加上一个贪小便宜的阎婆知道
之外,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其实是掩耳盗铃,这件丑事在四
乡八邻中早传为桃色新闻了。新闻传到衙门之中,有人就告
诉了宋江。宋江并不把事情闹大。因为放晁盖的事情那张文
远是有所知道的,曾经用话套过自己,这一点对宋江是件大
事。通奸之事当然气人,但不要因此而引出大祸一场,所以他
并没有去捉奸,而是单独和阎惜姣在一起的时候好言相劝,说
只要你能悔改,既往不咎,我们仍旧是夫妻;若不回头,你将来
必然要吃张三郎的大亏,到时候身败名裂就来不及了。哪知阎
惜姣忠言逆耳,破口大骂,说宋江讨乌龟做,又哭又吵,四乡八
邻都听见。气得宋江从此不再到乌龙院。一刀两断,本来事
情到此也就结束了。
  哪知巧事又加巧事。梁山晁盖派刘唐下书宋江,在一个
月黑风高的夜里,刘唐带了一封书信、三百两银子,来到郓城
县见到了宋江,说大哥天王晁盖惦念你三哥的恩情,叫我送来
书信银两,以表寸心。宋公明请刘唐把二百九十两银子带回
梁山,他拿了十两银子和书信表示心领了,就此打发刘唐回
去。宋公明送走刘唐,在身后忽然有人叫喊“宋三爷,宋押司!”
谁在叫我?他回头一看,气得脸色泛白。原来是养女不教、放
纵阎惜姣的老茛婆。阎婆一把抓住宋江,请他马上去乌龙院,
说是女儿想念他,请三爷去会面。其实此非真话,因为宋江不
去乌龙院,母女的生活开销已经花完了,张三郎是个混客,哪
有这么多钱来为乌龙院开支,老虔婆无可奈何,再来请宋江回
转乌龙院。宋江哪会相信她的话,摔开老虔婆回身就要走。
阎婆哪里肯放,连拖带拉,又喊又叫,弄得宋江手足无措,只
得跟着阎婆回转乌龙院。心里想,去坐一会就走是了。乌龙
院是我所买,是我的家,我要去就去,要走就走,谁管得了?
对!走!
  到了乌龙院,宋江被老虔婆拉到楼上去见阎惜姣,让他们
叙叙旧情,事情就好办了。拉宋江在房里坐停后,老虔婆便下
楼去了。哪知阎惜姣要的是张三郎不是你宋三郎,看见来了
个黑宋江、黑三郎,真是气上心头,她开口就刺着宋江:“你不
是说从今后一刀两断,再不来乌龙院了吗?今日谁个请你来
讨没趣的?真是厚皮货!”宋江本来并不想来,如今阎惜姣这
一着,反而激得宋江脱去招文袋和外衣,稳稳地坐在房内,气
愤地说:“这乌龙院上上下下、内内外外都是宋三爷所买,我来
得去得,来去由我,哪个能管得!”好厉害的阎惜姣一点也不让
步,她开口便道;“不去照照尿坑里的影子,还想来吃天鹅肉,
做定了一只睁眼的乌龟,硬撑在这里真是臭不要脸!”这一骂
气得宋江动手要打,阎婆闻声上楼相劝。宋江一气而走了。
刚走到巷口,吹来一阵风,只觉得衣衫单薄,寒冷不堪。这就想
起了在乌龙院脱下的那件外衣和招文袋。想起招文袋,急得
宋江非同小可,晁盖叫刘唐送来的书信和十两纹银就放在招
文袋里,倘被那狠心婆娘拿到手,她必定要交与张文远,哪还
有我活命的余地啊!这一想,吓得心跳怦怦。他加快脚步回
到了乌龙院,上了楼,一看还好,阎惜姣已经侧卧在床上。那
外衣和招文袋仍挂在衣架上,他取下外衣拿了招文袋,把袋口
拉开里外找了个翻身,也不见那封书信和十两银子。书信被
偷了。谁偷的?阎惜姣!看那女人洋洋自得的样子,看来有
一翻较量了。宋江问阎惜姣可拿书信,阎惜姣却直言不讳地
承认拿了书信,如要交还书信有三桩条件:一,乌龙院每月的
开支要宋江支付;二,明里我和你宋江是夫妻,保持原来的关
系,但暗里我和张文远来往,你宋江不得干涉;三,书信上明明
写着三百两银子,现在拿到仅十两,还有二百九十两请全数交
出,不得有半点差错!这一着叫捏牢骱门不用刀。宋江咬咬
牙齿全部答应。但另有二百九十两银子要过两天或三天再能
交来。阎惜姣一阵奸笑,说没有全数的银子,书信就不能还
你。宋江说书信事关重大,先交还于我,银子我决不食言。阎
惜姣说不交全数银子,你要书信除非到县衙门大堂上给你。这
个婆娘欺人太甚,把宋江推到绝路上去了。宋江怒不可遏,就
在身边拔出一把防身的匕首,原想吓她交出书信,谁知狗胆包
天的阎惜姣,竟然扑向宋江又喊又叫:“宋江要杀人啊!”她是
料定宋三郎不敢动手的。哪知狗急也会跳墙,欺人过了头要酿
成大祸的。宋江被逼无奈,一刹那之间起了杀人之念,他横下
一条心——杀!杀这个忘恩无义、狼心狗肺的狗淫妇。这一刀
下去,阎惜姣倒在楼板上从此再也不凶了,也不骂宋江了,更
不会想念那个张三郎了。就这样,宋江逃罪在外,后来路上遇
到石将军石勇寄书与他,知父亲有病,便偷偷地回到家中探望
老父,被捕快拿住刺配江州。
  本来这些往事宋江不会去想它,让它沉在心底里。现在
喝了些闷酒触景生情,却一件一桩地把它翻了出来,好象一
瓶多年的陈酒,本来碧波生青,现在用力一摇,沉底都泛上来
了。这时宋江心里愤、怒、怨、恨、郁,绞在一起,有些压不住
了。皇帝无道,奸臣弄权,国不太平,民不聊生。我宋江胸有
大志却无法伸展,难道说就这样平平庸庸、忍气吞声了结一生
不成!想到这里,只觉着有不少话要说,单身一人又无处可
讲;不讲吧,如骨梗在喉,不吐不快!
  “来!跑堂的!”
  “是!客人有什么吩咐?”
  “拿笔砚上楼!”
  “是,我马上去拿。”
  跑堂下楼告诉老板,老板希望有名人为浔阳楼题诗作词,
将来裱托之后挂在店里引人观赏,可以为浔阳楼扬名。所以
端正了笔墨纸砚,放在盘里,托上楼放到台上。跑堂侍候宋江
磨墨。
  那宋江将纸推到一边,提起笔来饱蘸浓墨在粉墙前闭着
眼睛略加思索。不多一会儿已经想就一首'西江月',他睁开
眼睛在粉墙上落笔滔滔。上写着: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
  恰似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
  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写完之后他连看两遍,只觉得压在心里那一股郁气全部
从笔底下发泄出来了,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嘿哈……”扬声
大笑。
  其实,宋江啊宋江,你这么一写竟闯下了泼天大祸了。这
'西江月'的内容大出毛病。前四旬还好,是一种怀才不遇感
叹之意,还没有多大问题:中间两句:“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
在江州”,对刺配不服已经是罪上加罪了。最后两句:厉害了,
“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简直是磨刀霍霍,要报仇
杀人了,而且是血染浔阳江口。这血染两字岂止杀一两个人。
墨黑的字,落在雪白的墙头上,铁证如山,赖也赖不掉。宋江一
时愤慨,并没有想到后果,还嫌不解气。再蘸饱浓墨又在空白
的粉墙上加写了一首七绝: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漫嗟吁。
  他时若得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这首诗还当了得,真是十足道地的一首反诗。黄巢是唐
代起义造反的领袖。在朝廷看来此人大逆不道,已经该杀一
千刀,而你宋江还嫌比黄巢造反造得不足,你的野心大到何
等地步!江州府知遭了怎么能让你活命?
  宋江诗写好,再落款,山东郓城宋江。气也出了,火也平
了,心情也舒畅了。雨过天晴,跑堂熄灯,开窗,宋江醉眼噱咙
略有睡意,便算过酒菜账,提衣下楼。他右手扶着栏杆低着头
正在下楼。这时,靠宋江左首从楼下上来一人——中等身材,
白皮肤,两只眼睛东一窥、西一溜闪眨不停。鼻子下面生一小
撮八字小胡子。他头戴黑缎子方巾,身穿黑缎子绣花海青,年
龄三十朝外。此人就是知府蔡得章的入幕之宾叫黄文炳,是
对江无为军县人。为人奸刁巨猾,专门损人利己。只要对自
己有利,什么样的坏事都能做出来。当时他在无为军县做一
个县令,当地有个财主姓林名挥之,妻子生得十分美貌,黄文
炳看中了,一定要弄到手,就有意结识林挥之等候机会。有一
次林挥之酒后失言,说出自己父亲在外边有一个私生子。黄文
炳听见,灵机一动,抓住机会就做起文章来了。暗中对一个泼
皮若有其事地说,你是林府的私生子,林家的产业你应该有一
份,不能让林挥之独吞。泼皮信以为真,准备上门评理。黄
文炳另一手又去提醒林挥之,听说你父亲那个私生子已经知
道这件事了,上门要来分家产,你要早作准备呀。这样一来,
一面吵上门来,一面又早有准备,一场混战,泼皮被当场打死,
闹到县衙门来。黄文炳面孔一板,说是秉公而断,杀人偿命。
林挥之就此被一刀两断。黄文炳趁虚而入,将林妻弄到手,林
家的家财也随之到了他的手中。黄贼得意万分,想想开心,聪
明过人者唯我文炳也。有时也会想到,自己似乎辣手了一点:
再一想,天底下比我辣手的人多呢。和那些官宦大臣相比,那
我可差得远呢!黄文炳谋夫夺妇的事实真相,过了一年才被
林妻的一个丫鬟透露出来。这个丫鬟是那个死去的泼皮的乡
邻,她了解那个泼皮的来历,与林家根本无关,而真正的林家
私生子早已死在乱军之中。
  真相一传开,就闹得满城风雨,民愤极大,官府怕闹出大
事,如果传到了皇帝那里,那后果不堪设想,为了平息民愤,以
防民乱,所以,只得将黄文炳撤职赶出县城。黄文炳虽然丢了’
官,但是他的靠山蔡京未倒,仍旧财势双全,不过是从城里搬
到城外乡下居住。后来就来到对江江州府拍上知府蔡得章的
马屁,得到他的重用,官职虽未捞到,却成了知府的心腹走狗,
是蔡得章的一条得力膀臂。今朝知府下午坐堂已过,黄文炳
坐了轿子准备过江回家,路过浔阳楼,忽然大雨倾盆,他就在
浔阳楼下面雅座里避雨。酒店老板殷勤招待,不敢怠慢。雨
过之后,黄文炳想上楼去看看,因为他早就慕名浔阳楼上看雨
后的江上景色,是江州城中独一无二的好地方。今朝正巧碰到
这样一个机会,可以上楼去欣赏欣赏一饱眼福了,所以他撩衣
上楼。
  宋江正好下楼,二人擦肩而过。因为宋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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