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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济当先行礼:“见过两位将军,我便是徐济,多谢两位将军率部前来救援颍川。”
朱儁笑着回答:“说不上谢,我们也是奉诏而来,而且如今受困长社,也谈不上救援了。”
一边的皇甫嵩显然不甚喜欢这种客套:“日间你传来消息说你有破敌之策,既然如此,不要浪费时间,说说。”
朱儁也说道:“义真将军性子有些急躁,你莫往心里去。徐济,你可有字?”
徐济拱手道:“在下字文烈,皇甫将军刚正不阿正是我辈楷模,徐济怎敢冒犯,破敌之策确有,但是却颇有几分行险。”
皇甫嵩被一句“我辈楷模”称赞的心情舒畅,回答都带着几分欣赏:“行险?不妨说说,文烈,老夫并非对你有何不满,而是如今长社的确难以为继,再冒险的办法也要试一试了。”
徐济走到桌上的地图边上,指着长社说道:“长社此地素来五月便易起风,上年秋收后未经耕作,杂草丛生,正是行火计之时,城外我有三百将士早已将黄巾大营已经摸透,近日来防备越发松散,只需一部精锐趁夜纵火袭营,引发哗变,趁乱城中掩杀而出,则黄巾必败。”
朱儁和皇甫嵩听罢眉头一皱,这计确实是好计,但是的确风险极大,只要黄巾大营没有哗变,那么纵火的精锐便是有去无回,若是徐济干脆是波才的计策,那么城中精锐尽出岂不是正中波才下怀?
徐济当然明白二人的担忧,随即再次说道:“纵火之事可交由我部下的人去做,二位将军只需调遣精锐暗伏于黄巾大营之侧便可,一俟黄巾大营哗变再出击不迟,若是黄巾大营哗变未生自可撤回。”
这边徐济说完朱儁便开口问道:“文烈何以有自信黄巾必然哗变?”
徐济慨然道:“我部下将士多次袭扰波才粮道,自然深知波才麾下黄巾早已是疲惫不堪,何况黄巾大半皆是放下耕具的百姓,人心思定,谁想要打仗呢?”
朱儁和皇甫嵩也黯然不语,是啊,若是天下安定,谁想要打仗呢?
皇甫嵩振奋精神道:“若依此计策,何时动手?”
徐济笑道:“人力有时尽,如今只需预备引火之物静待天时便好,风起之时,便是动手之日,也即是黄巾败退之日。”朱儁也笑道:“那便依文烈之计行事,文烈你还需要什么?”
徐济拱手道:“引火之物城外不易寻得,就麻烦二位将军准备了,起风时我会令部下传讯与二位将军,到时希望二位将军派遣三百精锐出城,我会令部下引路,这几日我会令部下收缩,静待风起时。“朱儁听罢说道:“也好,文烈你还要出城?”
徐济看了眼渐渐泛起鱼肚的天边:“还有三百将士在等我,将军爱兵如子,想必能够了解济心中所想。”
皇甫嵩笑道:“文烈虽是文人也知兵否?”
徐济行礼道:“不敢说知兵,但是既然愿意跟着徐济冒险,那就是性命交付的同袍手足,徐济不才,岂能让手足孤悬于外?”
朱儁也回答道:“也罢,我这便着人送你回去。”
送走徐济后朱儁望着皇甫嵩说道:“义真也以为此计可行?是否太过行险?”
皇甫嵩兴奋道:“公伟,文烈此计正是我曾经想过的,只是不知长社地理和节气,而今文烈正是天佑我大汉,文烈麾下数百人是熟知长社的地头蛇,波才必败无疑。”
朱儁皱眉道:“如何确定此人不是细作?我总觉得,有几分不妥。”
皇甫嵩笑道:“虽然这么说有几分于文烈不公平,但是引火和制造哗变都由文烈部下执行,便是失败与我们也无非是三百将士的损失,城破之日只会死伤更甚,城内粮草本已无几,正是放手一搏的的时候了。”
朱儁叹道:“此言倒也不无道理,也罢,姑且就信一回,只盼天佑我大汉。”
而此时的洛阳,皇宫内的灵帝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中,看着洛阳的天空,灵帝长叹道:“是刘宏无能,竟将我大汉四百年国祚败坏至此,寡人也曾励精图治想要重振武帝雄风,亦想过能复为文景之治,只可惜这天下大势早已不是当年了。”言罢看着岸上的玉玺神情说不出的寂寥。
而此刻徐济已经被吊篮放到了长社城外,陈到立刻便迎上去接住徐济:“主上,二位将军怎么说?”
徐济从吊篮里出来后笑道:“大事绩也,如今只需天时与我便利,黄巾指日可破。”
陈到惊愕道:“二位将军这便信了?我原以为主上需得费尽唇舌,想不到前后不过一个时辰便已然成事了,主上是如何做到的?”
徐济一边走一边笑道:“二位将军这已经是最后的放手一搏了,城中粮草已然告罄,这便是为何我能如此轻易成功的关键,只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最正确的决策,便往往能够事半功倍。何况此次行动是我们在前,他们即便并不信任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这也是我敢于孤身前往说服二位将军的缘故。说实话,若是着他们前去我也未必放心。”
徐济回头看了一眼在昏暗晨辉下的长社,转头继续对陈到说道:“此战我能得到多少功劳全看你和麾下士卒取得几分战果了,叔至。”
陈到昂扬回道:“主上不必忧心,若是正面冲阵踏营凭着三百人不敢说必胜,但是若是袭营纵火,对叔至来说不过尔尔。”
徐济再次大笑:“叔至豪气叫人敬佩,不过不只是三百人,我向二位将军要了三百人,所以,叔至,你手中有六百壮士可用。”
陈到面露喜色,那个将军不喜欢自己手下士卒多多?所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而显而易见的是,徐济显然并不准备把这三百从朱儁和皇甫嵩那里得到的士卒还给他们了,陈到显然是报以同样的想法,主仆二人哈哈大笑,显然都是深知对方的想法。我替你们冲锋在前,总要有些补偿,徐济的想法很朴素但是也极度的无耻。
而远在大营的波才却愈发的不安,而他始终没有找到不安的源头,而很快,他就会明白了。
第三十章
此时的波才还在谋算何时能够占据长社,甚至她已经想好要如何向远在巨鹿的张角请功,他甚至幻想着能够更进一步成为一大方的渠帅而不仅仅局限于颍川一带,当然想法都是美好的,人总要有些盼头才能有奋斗的动力,波才的期待并不算很大,一俟击败朱儁和皇甫嵩那么很长一段时间内颍川都不会有什么战事,汉军也暂时没有余力来管已经完全沦陷的颍川了,那么张角理所当然会把颍川的事务全部交予波才,甚至会把兖州的攻略任务也交给他。
而这一切的前提都必须是朱儁和皇甫嵩被击败,实际上汉军手里的牌已经不多,洛阳还需要拱卫,各州郡都需要镇压黄巾,长社这数万兵马已经是灵帝能拿出最大的兵力了,毕竟颍川是大汉的学术中心,若是颍川沦陷,那么灵帝需要承担的来自清流和颍川士子压力和责难,而这显然是灵帝不愿意面对的。
而这也促使灵帝下令拜曹操为骑都尉,率领最后一点能够抽调的兵力驰援颍川,而得到消息的波才开始焦急,颍川所有黄巾都已经被他抽调来围城,剩下的只是些没有战斗能力的妇孺和伤兵,对于曹操率领的这一部他没有任何机动兵力可以阻止,并且曹操率领的是骑兵,波才对于自己麾下的这帮农民兵还是知之甚深的,颍川黄巾虽然声势浩大但是却不过千余骑兵,根本不足以阻挡曹操的援救,那么剩下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强攻长社,只需在曹操驰援到之前破城波才就已经大获全胜,而接下来只需要占据长社就能让曹操无功而返,骑兵,毕竟是无法攻城的,而曹操既然奉命驰援必然不可能携带攻城器械,那么曹操也只能看着拒城而守的波才徒呼奈何。
就在波才得到曹操奉命驰援的消息之时,朱儁和皇甫嵩也同样得到消息,而这个消息使得朱儁对于徐济的策略产生了抗拒,试想只需要坚守到曹操支援到长社就不需要冒险出城作战,相比于两者的风险,被波才击败的朱儁还是希望选择更加保守的后者,但是皇甫嵩却持反对意见:“公伟,你我奉诏讨贼时,兵出洛阳皆知洛阳兵力空虚,曹孟德驰援的兵力绝不会多,能否在城中余粮告罄之前抵达尚未可知,又如何依靠?文烈已然准备好了,我们岂能失信于人?”
朱儁当然无法反驳,他当然知道寄望于曹操的支援并不实际,但是他不敢冒险了,之前的失败让他难以保持平和的心态,当然最后并没有更改徐济的策略。
但是冲波才得到消息的第二天开始,城外的黄巾就发动了猛烈的攻势,显然这次波才拿出了真正的主力,守备的汉军明显能感觉到压力的增大,而这些负责攻城的后方的督战队便是波才的亲卫,波才急了。
几乎同时徐济和皇甫嵩都意识到了机会的到来,一旦人开始急躁那么心态就会失衡,波才急于攻破长社,因此对于大营和粮队都不再那么精惕,显然由于急于破城将精锐全部抽调唔攻城,徐济甚至在波才离营攻城时摸到了黄巾答应外不远处,大营里只有负责造饭的老兵和少量的巡逻士卒,但是相对于如此巨大的营地这些士卒实在是太少了。
这些天来徐济率部昼伏夜出,埋伏了不少黄巾的小队人马和斥候,对于这些离奇消失的士卒波才似乎丝毫不感到奇怪,这倒是有些叫徐济惊疑不定,但是知道俘获了一个斥候徐济方才得知曹操率部前来支援的事,而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近来黄巾营中有不少逃兵,波才虽然弹压却不能完全杜绝,索性也就懒得管了,真正的主力不出现这些问题波才也不想费心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徐济为此擦了一把冷汗,若是波才追查此事徐济麾下这数百人只怕旦夕之间就会被揪出来,也幸而波才急于攻城没有余力顾及这些。
而得知曹操即将到来的徐济还是颇有几分复杂,这曹孟德一来,自己的计策是否仍然能够顺利实施就有几分不确定了,而曹操这一来也的确让波才露出了破绽。但是徐济很快意识到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波才露出的破绽绝不容易,这是为数不多的机会,只需要天公作美,徐济便有信心一举击破波才。
长社城下的波才在马上眉头深锁,黄巾的进攻已经做到了他们能做到最大的努力了,但是汉军的防守虽然有动摇却仍然显得十分坚韧,从正午到现在已经三次攻上城头却又被赶下来,眼看天色渐暗,士卒也都疲惫不堪,即便波才知道对面的汉军一样的疲惫,但是黄巾的确已经失去进攻的能力了。对于波才来说,他同样在抢时间,曹操的骑兵若是真的马不停蹄,三日内定然能够到达,换言之,波才只有不超过三日的时间,若是三日内长社不破波才只能率部暂避。深深看了一眼城头仗剑而立的皇甫嵩,波才恨恨道:“收兵,回营。”
城头的皇甫嵩当然注意到了波才,看着他拨马退兵,皇甫嵩也暗暗松了口气,黄巾一波接一波的进攻如同潮水将长社的防线冲击的摇摇欲坠,虽然黄巾战斗力和兵员素质参差不齐,但是架不住人多,数次几乎被攻占城墙,都是皇甫嵩领着自己的亲卫硬生生逼回去的,时至此刻,双方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但凡波才留了一手后手长社便历史失手,好在波才收兵了,皇甫嵩一口气松了立刻便觉得双腿一软,他已经在城头厮杀了一天,年过四十的他的确已经疲敝不砍了,但是皇甫嵩深知将乃兵之胆,自己说什么都是不能倒下的,他回头以眼神示意亲卫队长,亲卫队长立刻从后面架住皇甫嵩的肋下,在披风的遮掩下倒也没人发觉,而朱儁负责的另一边也极为惨烈,黄巾扔下了近三千具尸体,守城的汉军虽有地利却被悍不畏死的冲击硬生生付出将近两千人的伤亡,这数字让朱儁和皇甫嵩感到巨大的压力,波才若是用这种不惜士卒性命的方式攻城,也许,撑不到曹操到来,这让朱儁心惊胆战。
同样归营的波才也对于战果十分的不满,数次眼看就要占据城墙却被一次一次赶下来,但是对于黄巾战斗力来说波才的确已经不能苛求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波才便再次领兵前来,而城中也早早做好了准备,波才尽管急躁却也无可奈何,尽管已经做好准备要以换命方式生生攻破长社,但是效率低下的让他发指,汉军的抵抗之坚决也出乎他的预料,对于两个老家伙坚决程度,波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看这种程度,保守估计这种抵抗至少还能保持两三天之久,这绝非波才想看到的。
而城内的情况却绝非如此,这是最后一天能够提供足够的粮草的供给了,而即便缩减供给也只能维持不足三天,而今日朱儁和皇甫嵩之所以敢于这样做的也是因为昨夜的一支箭,上书:“明夜动手”四字,朱儁和皇甫嵩从自己的亲卫中挑出最精锐的三百人,这三百人不参与守城而是在城中养精蓄锐。
而随着曹操的威胁越来越近,黄巾的攻势也越发猛烈,甚至发展到长社城墙数次被波才占据,若非朱儁组织百姓相助波才就能顺利攻占长社,远远观战的徐济也不由得为两位奋战在一线的老将军担忧,黄巾中亦不乏悍勇之士,朱儁就险些受伤,若非亲卫护卫及时以身代受朱儁就几乎当场丧命,但也因此激发了守城士卒的士气,尽管岌岌可危可终究是守住了长社。
而这让亲自督战的波才大为光火,但是黄巾虽然人数占优,但长社只有这么大,每一次攻城的人也只能安置这么多,波才虽急如油锅上的蚂蚁却亦无可奈何,现在颍川的局势已经渐渐偏离了他预想的样子,由于黄巾精锐尽皆被波才抽调在此,各县的压力立减,甚至有各地守备反击的情况发生,对此波才已然是焦头烂额,而长社城久久不能攻下更是导致他的威信颇有些下降。
局面已经渐渐脱离了波才的掌控,近来莫名的斥候失踪,粮队遇劫,更是叫波才疲于应付,营中越来越多的士卒感到不安,军心不稳,波才深感压力,然而他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不进则必死,虽然波才已经心生退意,但是他知道只要此役一败等待他的只会是汉军官兵无穷尽的追击,就凭着如今黄巾各自为战的局面,波才只有一个败亡的结局。而正是因此波才也报了必死的决心在求生了,甚至为此不惜亲手斩杀数十名逃兵,波才当然明白这么做的后果,但是他别无选择。
而另一边的曹操也是快马加鞭,麾下的八千余轻骑给了他长途奔袭的资本,短短一天已经抵达荥阳,曹操并没有选择连夜赶路,他需要这些兵马虽是保持能够战斗,而朱儁和皇甫嵩的坚守也给了曹操足够的时间,就在波才第二次连续一整天攻城未果之时曹操已经率部抵达中牟,通过在中牟或许的消息,曹操得知朱儁和皇甫嵩受困于长社,当即命令部队原地休整,曹操的决定很简单,明日一早骑兵奔袭长社,不给波才任何反应时间,曹操自信八千骑兵野战足以击溃黄巾。但也仅仅是击溃,曹操甚至只凭自己本部这数千铁骑决计无法全歼数万黄巾,他需要做的事仅仅是解放长社城中数万步卒。
而此时夜色悄悄将临,城中三百精神抖擞的精锐带着大量引火之物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出城,远处的大营亮起隐约的火光,站在城头的两位将军神情凝重:“义真,成败只在此一举,粮草已然告罄,只盼天佑我大汉。”
皇甫嵩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一边轻轻的擦拭一边道:“风起了,公伟,天已佑大汉了。”
朱儁抬头看了看立在城头书写着”汉”字的大旗猎猎作响,慨然道:“合该波才一败,义真,你且去歇着,一俟文烈得手,你便领军出城。”
皇甫嵩深深看了朱儁一眼:“公伟无需多虑,只要颍川黄巾,陛下绝不会降罪。”
朱儁苦笑道:“我麾下十不存一,再好也不过是个将功折罪,不说了,令将士们好生歇着,说不得又是一场大战。”
说罢二人走下城头,城外隐隐绰绰的人影中,一个脸庞尚有几分稚嫩的少年轻笑着道:“大事,绩也。”少年身后站着两个壮汉,面色沉静。
第三十一章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长社今夜出奇的没有月光,连星星都显得极少,波才心烦的喝多了酒,这会儿已经醉卧在营帐中。而此时黄巾大营外隐隐绰绰有三三两两的小心的走动,无一例外他们都手持各式引火之物。
而黄巾大营此时的戒备意外的松散,一整天高强度的攻城已经耗尽每一个人的精力,此时黄巾大营中除了几个打瞌睡的卫兵显得格外的安静,他们浑然不知死神临近的步伐。
此时正是三更天,人最困倦的时候,陈到和糜谦各领一部悄然摸进了黄巾大营,松油浸过的布条已经被三百精锐从城中带出,还有不少的火油,而这些已经被四百摸进大营的将士散布在大营各处,剩下的二百人在十里外埋伏,他们需要做的就是点起火把,敲响战鼓。徐济就逮待在这里,虽然陈到和糜谦都反对徐济太靠近战场,但是徐济以需要自己发动命令为由还是亲自前来了。
三更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候,徐济看了看长社城,城头突然出现了几簇火光,徐济回头拿起鼓吹狠狠的击打杂在鼓面上,随着徐济一声鼓响,散布在林子里的二百人突然举起火把,几乎瞬间一片鼓声响起,十几里外的大营突然冒出无数点火光,伴随着“汉军袭营”的喊叫声,原本安静的大营霎时间如同油锅里进了水,而此时,起风了,原本散落的火光短短几息之间便延绵至整个大营,睡梦中的黄巾军鬼哭狼嚎的从营帐中逃出,各个头目慌忙的组织士卒灭火,然而黄巾大营周围并无河流,更兼此时正值初秋来临,天干物燥,火借风势越发凶猛,更有松油和火油,火势不但没有减小反而浓烟滚滚。
波才醉梦里被吵闹声惊醒,对着帐外大喊:“何事惊慌至此?”
帐外的小校冲进来哭喊道:“不知何故大营各处起火,更有鼓声大作,营外不知多少兵马,大火怎么都扑不灭,渠帅快走,官军来劫营了。”
波才听罢吓得一身冷汗,刹那间酒便全醒了,他大吼道:“取我甲胄来。”顺势一脚踹开惊慌失措的小校,从案几上拿起佩剑,帐外又进来两个小校提着波才的盔甲,草草穿戴完备后。波才掀开营帐的帘子,映入眼帘的景象几乎叫他吐出一口血来:大火漫天,烟雾缭绕,大营中士卒惊慌的四处奔逃,而战鼓声穿透了士卒们的喊叫和哭号传入波才的耳膜。瞬间波才脑海中只传出一个念头:莫非天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