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好处的。
但对此来说徐济不可能阻止,张让此举即便是有再多的不妥之处徐济也没法反对,于他而言这无疑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至少他不必自己去面对这些棘手的局面。唯一令徐济不安心的便是张让似乎并没有万全的把握,这意味着徐济也没有就真的安全了。
徐济不由得陷入两难之局,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权势无疑要相助张让,但这么做的风险着实有些太大了,且不说张让的后手打算,便只是刺杀何进就绝非易事,一旦事情败露自己将陷入如何的境地徐济不用想也清楚,更不用说自己若是参与了张让谋划刺杀刘宏之事可能面临的风险了,届时一旦出了纰漏徐济首先就必须面对伊宁的态度,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离开张让府邸之后徐济不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更是忧虑,事情变得越来越难以处置了,徐济现在几乎已经无法对洛阳的形势造成任何的影响了,现在博弈的势力相比徐济而言都是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徐济别说是影响了,便是想要自保都已经极为不易了。
回到执金吾府上之后徐济将自己关在房中并且嘱咐了魏瑜不许任何人打扰,徐济必须安静的想想自己接下来的该去向何方。很清楚的是摆在徐济面前的选择不多,唯有离开或者留下。
两者自然是各有利弊。但都建立在一定的前提之上,徐济离开自然也必须趁着张让搅乱洛阳的局势之后才会有机会离开,这着实是件不大靠得住的事情。英雄楼传来的消息之中清楚的表明何进近来对自己周遭的防备又再一次加强了。虽然并不知道何进是否已经意识到张让的打算,但徐济就此便不看好张让的计划能成功。何进不死自己是绝对没法全身而退的。恐怕届时自己连洛阳的城门都摸不着。
留下的也是利弊各半,一旦何进一死朝堂定然大乱,届时凭着自己的身份当然能够在朝中取得相当的利益,但是这却是一件极其不稳妥的事情,何进身死的确能够暂时的导致洛阳的混乱,只是何进身后的世族是否会轻易的就算了?这显然不可能,自己得到利益的同时恐怕也就同时就接手了这些麻烦。更重要的是刘宏会坐视自己走上何进的老路吗?就从刘宏对待何进的态度不难看出刘宏根本也就是视何进为一个工具而已。这还是何进本人不堪大用的前提之下,若是自己,恐怕刘宏也容不得自己。
此时不光是在张让的事情上是否相助让徐济两难,就是对自己的去留也同样让徐济陷入两难之境。
取舍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对徐济而言如今的情势对他来说就犹如山岳之前的一粒石子,对于局势的影响确实极小,但徐济又可以充当一个影响局势的关键,这样的局面之下徐济需要担忧的事情着实太多了,这让他身心俱疲。
忽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徐济的思考。他之前嘱托过魏瑜无关紧要的人事不要打扰自己,那么这回敲门想必就不是小事,但徐济一时之间也还真的不晓得有什么事情需要找上他的。
请进。听到敲门声再一次响起徐济沉声叫道。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徐济所处的这间房间是执金吾府之中留作执金吾处理公务无暇回家所用的,其实已经甚久没有修理了。所以门显得有些不堪重负。踏进门的是一只黑色的长靴,颇有军伍之风,但却更加便捷一些,徐济皱了皱眉抬头看去,只见史阿已经推门而入,见到徐济之后恭敬的行了一礼道:执金吾大人,草民史阿冒昧前来,还望大人恕罪。
徐济颇有些意外,实际上自从冯芳带他去过英雄楼之后徐济再没有去过英雄楼,也就再没有见过这位英雄楼的大掌柜了,虽然一直都有英雄楼的人将消息传递给徐济但却从来都是单线联系,每一次前来之人都不一样,徐济也没有去深究此事。
但史阿前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徐济心中疑窦丛生但却并没有表露出来,他笑了笑指着房中的椅子示意史阿坐下而后说道:史掌柜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寻,想必是有了不得的事情了罢?
就坐之后的史阿闻言脸上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他藏在淡然表象之下微微的紧张的迟疑却并没有逃过徐济的眼睛,看起来史阿若非有求于自己便是他知道的消息影响极大。念及此处徐济也就不再试探了:史阿,直说罢,如今洛阳的情势你比我明白,我可没有时间浪费!
而徐济之所以这么强势的态度原因很简单,史阿并非他这边的人,对徐济的帮助虽然颇大但从自己这里得到的利益也不少,所以徐济根本不需要像对待张让一样的去对待史阿。在徐济这话说完之后史阿也终于没有继续他的伪装而是低沉的开口说道:今日在何进府中的一个参谋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虽然还不知真假,但小人以为对大人或许会有些用处。
听闻史阿这话徐济立刻就来了兴趣,虽然史阿这人有些执拗也好脸面,但其为人的圆滑却远胜其师,今日特地亲自前来多半是为了卖自己一个面子,那么就意味着史阿对自己必有所求。不过徐济却没有表现出好奇而是语带不耐的说道:哦?那倒要请史掌柜说说看了,徐文烈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史掌柜以为对我这么重要,竟然还需要史掌柜亲自前来。徐济也是刻意如此冷嘲热讽的,说白了也不过就是提醒一下史阿双方的身份而已。这也是提前的铺垫,之后不论史阿有什么要求都会顾虑于此,这也就是徐济还有这种心思在这点小事上还如此小心。
而史阿闻言也露出苦笑。虽然早就知晓想要占徐济的便宜无异于痴人说梦,但多少还抱着点期待。如今看起来是没机会了。史阿当然不是自己想来的,其实说到底英雄楼便不是他史阿的东西,英雄楼能做到如今的地步依靠的自然不只是他史阿一个人的能耐,否则在这洛阳这般混乱的地方他安能弄起这么大场子?说到底英雄楼还是刘宏在背地里给史阿撑着,如此一来徐济倒是真的可以完全不介意这些。
史阿自然也没有一点脾气,徐济是有资本以这种态度对待他的,说起来徐济也算是他半个主子了。史阿也只能接受徐济如此的态度:大将军似有对张让党朋动手的意思,大人或许明白其中的意思。徐济一听这话立刻就乐了,这张让和何进果然是宿命一般的对手,这张让才想着对何进下手呢。那边何进也同时对张让有了想法。
但这对徐济来说倒的确是值得注意的事情,何进想要解决十常侍这个由来已久的麻烦恐怕不是一两天了,如今才要解决未必是何进的本意,但此时的确极好的时机,张让毕竟是宦臣。刘宏自然是不可能为了张让就与何进翻脸,而且何进身后的这些世族刘宏哪里放得下心?
但知道了这些之后徐济反而有些头疼了,何进的打算徐济自然没有必要去考虑,但是何进要对张让动手显然是违背了徐济的计划的,一旦张让身死那徐济一切的打算就全然是一场空了。这岂能是徐济愿意看到的事情?
只是尽管如此徐济能做的也不多,到底是势单力薄,但事到如今徐济再想置身事外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现在徐济已经考虑不了自己的站队问题了,一旦张让无法顺利执行他的计划那徐济的安全恐怕就只能看何进的心情了。徐济一向是不会将自己的小命掌控在别人手里,所以他势必是要自己介入其中了。
示意史阿离开之后徐济再次陷入沉思,想的是要介入其中这是没错的,但是究竟该如何选择却是最麻烦的问题,何进的防备绝对不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张让能不能得手着实是可虑,但这并不是问题所在,张让的打算是什么徐济很明白,只是张让的谋划究竟是些什么徐济却不甚明了,这无疑会让徐济对付起来有些棘手。
更麻烦的事情是徐济不得不面对的是张让极有可能刺杀刘宏,参与其中对徐济来说是绝无半点好处的,更别说何进哪里还能让自己活着去享受权利和地位了。就在此时门外再次传来典韦的叫声:主公,主公,我回来了。
徐济不由得苦笑,这憨货不晓得怎么跑到西园晃悠了这么几天今儿倒是想起要回来了,徐济也便起身走出门去,只见典韦一脸喜悦的站在门外,徐济无语的看着典韦,而典韦看着徐济的脸色有些奇怪问道:主公怎地这般脸色?典韦这几天还真是全然没有关注到洛阳城内的局势变化,而这些对他来说也的确是有些复杂的事情,徐济倒也没有指望过这个只适合冲锋陷阵的憨货能够有什么心思去考虑这些,所以徐济也只是摇摇头道:君卿,你怕是还得去西园一趟,你去告诉子和,便说近些时候小心谨慎些,做好准备,也许会有用到他麾下的陷阵营。
典韦看得出徐济没有什么想跟自己解释的意思,也便不再多问便直接拱手告辞离去了。徐济当然也不是纯大发典韦而已,而是徐济的确担忧自己说不定真的会用上高顺麾下的士卒,难说这洛阳城之中的局势究竟会成为如何实在无法确定,徐济必须做好万全准备,而且更重要的是徐济的真正意思是要高顺做好准备撤离了,洛阳的混乱情况使得徐济着实有些心神不宁,提前准备终归是没什么坏处的。
对于徐济来说现在的情形显得更是有些头大,何进的打算即便是知道了徐济也无法阻止,而且何进也必然是防着自己了。如此一来徐济也就没什么办法有什么动作了。但这么一来徐济就等于失去了自己的主动权,更糟糕的是徐济此时还根本没有机会去顾及更多的事情,而且张让那边的动作定然也是绝对不会管自己如何的。这样的情形就是等于说徐济即便是在其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但是徐济自己却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对局势有何影响。
只是徐济又的确是洛阳城中举足轻重的存在,两难之局几乎已经是难以改变的现实了。对徐济而言这是极为糟糕的局面。但其中最麻烦的却还真不是他的选择如何,而是刘宏的态度,这是极为重压的事情。试想不论张让和何进之间谁生谁死终究还是由刘宏来判别的,而且徐济虽然在刘宏眼里有那么重要的,但这一时之间想必刘宏还不至于为难自己,但何进却绝不会如此,所以徐济其实只有一个选择而已。
何进是必须消失的。原因很简单,只有何进的消失才能确保徐济暂时的安全,一旦徐济能够安稳度过最初的混乱之后看清楚了局势徐济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去考虑下一步的打算了,而现在徐济之所以无法做出决定是因为他一时间确实看不清局势。而且最麻烦的问题是徐济看不透当前的局势,这还不只是一点小问题了,徐济无法摸清楚局势自然就无法做出判断,这样一来徐济是只能等着局势的进一步发展了。
而此时的何进正在府中与袁绍商量如何对张让动手之事,对于张让。何进早已是怀恨在心许久,但他身后的支持者十分反对自己与张让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而张让也算是明理的紧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动作,只是如此一来何进自然也就找不到借口对张让动手了。而如今则不同了,从执金吾之位的争夺开始何进身后的世族就发觉张让已经是绝然的要与己方对抗了。鉴于这样的情况这些世族也就不再阻止何进的私心作祟了。
当然何进并不愿意自己动手,自己动了手难免是要留下把柄的,这样难免自己会失势,刘宏对自己的态度越发糟糕之后何进虽然看不出刘宏的意图,但却也已经晓得刘宏对自己没有之前那般信任了,既然如此和何进更加不愿意触怒刘宏了。
而对袁绍来说何进的态度着实有些让他觉得可笑了,何进这粗汉是看不出刘宏对他的真实态度,但袁绍却是看的明明白白的,这位爷还以为能从刘宏那里讨来什么好处,只可惜何进不知道的是刘宏恐怕已经想着要怎么解决何进的事了。
不过一度作为何进的幕僚袁绍也没什么好说的,尽管没有什么好对何进说的,但该出的主意还是要出的,对于何进这种看似两难的模样袁绍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将军何不召人前来商讨?朝中义士何其多也?何须如此忧心?
这话说到何进心里去了,说到底他还是想要避免自己背上可能的骂名,袁绍这话正对他的心意,自然是立刻执行了。而何进却并不知道此时的张让也召集了十常侍众人开始商议如何处理何进了。
相比于何进的犹豫难决,张让却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何况他一直都是十常侍之首,即便是有些不服气之人却也没有办法质疑张让,这就是张让能力的体现了。但就刺杀何进一事十常侍内部也是存在争议,当然解决何进是必然的事情,但是手段却值得商量。
当然刺杀无疑是最简单省力的办法,只是这样却是极为不稳妥的事情,而且张让也已然得知徐济传递的消息,何进身边防卫的强化也必然会导致刺杀的难度极大的增加,说句实话,张让本人也是反对刺杀这个想法的,在他看来无疑有更好的办法处理。、此时双方都在互相谋划去对方性命之时徐济已经回到了府中,当然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去陪伴伊宁,他回到自己府中只是为了处理一下府中的一些事情,最关键的还是他准备亲自去一趟西园的,当然这需要掩人耳目了,虽然徐济是西园八校尉之一但此时自己过度与西园过从甚密只怕会招来何进的注意力,在张让动手之前徐济是绝对不会去惊动何进的。
但谁都没有料到的洛阳在不久的将来究竟会沦落成一副什么模样。
第一百五十一章:大局已定
带着这样的忧虑徐济再次踏上前往张让府邸的路途,这一回徐济是真的打算站队了,或者换一个说法徐济必须保证张让对何进的刺杀能够成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是徐济自私也好,不顾大局也罢,对徐济来说重要的并非刘宏能不能夺回他的权柄,所以一切自然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前提考量的,刘宏可未必能够保住徐济,如此一来徐济还是相信自己的小命攥在自己手里安全些。
张让这几日都往返于皇宫和自己的府邸之中,说白了十常侍之间对于怎么对付何进仍旧存在不小的争议,其中不乏有人认为安于现状也并不是一个糟糕的决定,但这是绝对不可能改变张让的决定的,只是十常侍之所以让人不敢轻易触怒就是因为十常侍的团结,至少是他们表现出来的那种以张让为首的模样,但如今十常侍的内部就已经出现了分歧,这对张让的计划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当然张让对徐济再次前来还是颇有些意外的,之前张让对徐济说的不希望徐济介入绝不是开玩笑的,徐济的参与不但帮助不大反而会让局势更加混乱,这违背了张让预期的目标,而且徐济有了什么闪失那张让这个计划也就变得没有人受益了。
徐济其实也很好奇张让为何突然就改变了他的目的,原本想要谋算自己的张让似乎突然转变了态度,徐济尽管是不得不相信张让但心中的疑虑却从未消失过,此行当然也有探寻这个问题答案的想法。
只不过相隔数日不见,张让似乎更加憔悴了,徐济不由有些感慨。不过这些感慨对徐济来说也不过在心中稍稍一闪而过便已经不在意这些事情了:常侍不知是否知晓何进也有对常侍下手的打算?徐济直奔主题的这句话着实让张让有些反应不过来,但随即张让露出了笑容回答道:自然知晓,何进的为人老奴可比驸马清楚。此人想要老奴性命也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看到张让如此态度着实有些不在意此事的模样,但徐济很明白张让绝不是这样大意的人,而且徐济亲自前来告知他意味着什么想必张让也清楚。所以张让如此的反应唯一证明的事情就是张让的确有办法应对,可即便如此这也是没有办法能够让徐济放下心来。
常侍难道不知大将军此番打算意味着什么吗?若是常侍还没能统一十常侍内部的矛盾大将军就动了手又该如何是好?徐济是真按捺不住自己焦虑的心情了。张让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给徐济的感觉就好似强自伪装一般,实在没有办法让徐济安心。
而张让闻听徐济语带焦急的发问只是微笑,而后背过身不再看徐济:文烈放心,一切都交予老奴便是,若是事不可为文烈自可趁着老奴身死之时离开洛阳,想必何进也没有本事找出你来。徐济闻言眉头微皱,张让这话已经略带了几分低沉和沮丧了。徐济很难想象这样的话能够从张让口中说出,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预兆。抬头看向张让的背影,只见这年近半百的老人的背影已经不再挺拔,一股日沉西山的迟暮之意油然而生。徐济忽然就明白了,张让没有想过自己要赢,他的目的就是死。
常侍,欲求死乎?徐济轻声问道。虽然看不到张让脸上的神色,但徐济却本能的感觉到张让似乎在笑:文烈。老奴自做到常侍之位之后对这世间便已经看透了,也再无留恋之意了。原本也就打算要掀起一场风浪来,但你的出现却带给了我一些新意,你与当年的我很像,性子和行事都毫无二致。但在这世道你我这等人都绝无出头之路。所以我想要把你推倒台前,既是验证你的能力,也是想要帮你。文烈,你做的很好,甚至比我想象的要更好,每一步都走的很稳,这是值得肯定的事情,然则天不遂人愿,我是看不到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了,你乃是我寄托希望之人,张让如今唯一要务便是为你铺平道路。记住,文烈,为自己活着!
虽然张让没有正面回答徐济的问题,但话语里透出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张让已经是在交代后事了。说实话,徐济从来都对张让很是厌恶,只是这一刻徐济是怎么都无法对眼前这个背影的主人生出什么厌恶的情绪,尽管张让相助自己并非出于好意,但恩德就是恩德,这是无法否认的,何况如今张让几乎是要以自己的命为他铺平道路,张让是把徐济当做他曾经理想的寄托了。
徐济暮然跪地行了一记恭敬的叩头礼:晚辈记下了,先生恩德此生难报,晚辈只能留得来世偿还了。听到徐济这话张让转回身子,徐济抬头看出只见那张平日挂着虚假微笑的脸上此时露出的欣慰之意半点不掺假,张让上前扶起徐济以手抚着徐济的肩道:文烈,大汉已经再无救药了,不论何进与我谁生谁死你都必须离开,我能为争取的时间不会太多,一旦我抑或何进身死刘宏必然不能容你。刘宏此人的性情想必文烈你也知之甚深,想必不用我多说,文烈你的眼光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