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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女喜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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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包的,可没有。做贴身小厮,就要打扮的像一点。”
  黛蓝便领映桥下去准备,季文烨坐在椅子上等她,不多时,门帘撩开,但回来的只有云映桥一个。她正长身体,胸口时常胀痛,如今又捆了布袋,十分难受,便酸着脸。
  季文烨放下茶,上下打量她,然后沉着脸想,居然随便拿带子一捆,就看不出端倪了,她到底有多平?!
  不过,这些无关紧要,他起身推着映桥往外走:“别磨蹭了,快随我走,今个咱们外面过夜。”   


☆、26、第 26 章 。。
  寒冬腊月,天寒地冻。映桥方一出门就被吹的直哆嗦,便问季文烨:“爷,咱们怎么去鲁公公那儿呀?”
  季文烨眉梢都不动的冷然道:“我骑马在前,你在下面跟着,步子快着点,要不然把你落下。”
  “坐轿子不好吗?”又不是上朝,非得武官骑马:“您看,天上还飘着雪呢。寒风刺骨,这种风最硬了,吹进骨头缝里,坐下病。”
  “即使我坐轿子,你也得在轿子旁跟着走。”
  映桥道:“轿子走的慢些,我跟的轻松些。另外,我在轿子旁边跟着,有它挡风,不至于这么冷。”
  他哼道:“你这么娇气,干脆别去了,回去睡你的懒觉罢。”
  她作揖弯腰道:“遵命,奴才听您的话,这就回去。”
  季文烨不和她拌嘴,拎着她的后衣领往外门,吩咐小厮道:“把马牵进来,抬双人轿子出去。”
  在暖房等了会,来人说轿子准备好了,季文烨便领着云映桥到门口乘轿子。他朝她皱眉,施舍般的道:“瞧你冷的样子,我就行行好,随我一起坐轿罢。”
  映桥踌躇不前,身份地位不同不说,男女亦有别,同坐一轿子不大好。她道:“……我还是在下面走路好了。”
  他看出她的顾虑,低声在她耳边道:“你以为我把你打扮成小厮是为了什么。”说罢,不容分说,直接把她推进轿子里去了。坐箱下燃着一盆炭,轿子内甚是暖和。她纠结了下,妥协了。
  季文烨坐进来后,挨着她道:“这回不冷了吧。”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我说云映桥,手热的像热炭,哪里凉了?谎称发冷,博我的可怜是不是?!”
  她道:“就是表面热乎,其实心里发冷,刚才后背嗖嗖冒凉意。”
  “行,就你油嘴滑舌,横竖都是你对。”他笑道。
  映桥问道:“爷,鲁公公那今日有事吗?”
  “不是今日有事,事情在明天,咱们是自家人,早去一天暖寿。”季文烨握着她手不放,嘴上说着别的事:“今日自家人先摆酒。我本来可以直接过去的,但寻思住在鲁公公公那,晚上没人伺候,就回来接你了。”
  映桥无语,心道你老人家就不能让我歇息一天,鲁公公那又不缺人手。她有气无力的道:“您何必亲自回来一趟,叫人接我过去就是了。”
  季文烨捏着她脸笑道:“你真以为我是回来接你的?我主要是回来拿寿礼的。”
  “……”她揉着脸,低声埋怨道:“您别总是扯我的脸,拽的肥嘟嘟的怪难看的。”
  他道:“也对,该肥的地方不肥,不该肥的地方变得囊肿,可就难看了。”手搭在她肩上道:“以后爷不掐你的脸了。”
  什么叫该肥的地方不肥?!她翻眼瞅他,季文烨挑挑眉,岔开话题:“一会到了公公府上,你少说话,跟紧我。”
  “是。”映桥觉得鲁公公面相和蔼,倒不怕他。
  季文烨难得跟她一起待在逼仄的地方,挨得这么近,不做点什么总觉得对不起自己。便抬手从她背后去撩小窗的帘子,这般姿势,几乎算是搂着她了。
  “你跟你爹来京后,四处逛过没有?”低头问她,嘴巴在她耳畔处。
  映桥晃了晃脑袋,往窗户边凑去,似是躲避他:“还没来得及逛,其实采买年货是个好机会……”又快百十来天没看到父亲了,心里不舒服:“……不知我爹自己逛没逛过。”
  季文烨道:“这样吧,若是明天有空闲,回府的路上,我陪你回一趟你家。”
  “真的?”她极高兴,但仔细一想,他居然要跟来,不禁忧心忡忡的道:“您是个忙人,我自己回去就行,我只瞧瞧我爹过的怎么样,天黑前就回来。”
  他低头看她,顶算把她圈在怀里说话:“你见过鲁公公了,我也见见你爹,咱们这才算扯平了。别说这个了,我打定主意,轻易不会变的,怎么着?你爹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见不得?”
  “哪里,您才是了不起的人物,我怕您的威仪,惊到我爹那等寻常百姓。”
  他装作被她逗的乐不可支,环住她的身子,抱她进怀笑道:“这话也就你说来,换个人,我可不饶她。我养了你这么久,我信得过你,所以带着你出来。云映桥,不会背叛我,夜袭我吧?”虽然他明知道他夜袭她还差不多。
  “怎么会呢?!您对我有恩,我绝不会做不对您的事。再说了,我又不会武,细胳膊细腿的,提笔还成,提刀怕是要骨折。”
  他见她一本正经的,不禁抿嘴偷笑。觉得抱的时间够久了,便松开她道:“我知道你是忠仆,否则也不会带你出来。”
  映桥就怕季文烨怀疑她不忠臣把她灭口,马上附和道:“我对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尽量让双目露出‘真诚’的光芒。
  季文烨笑了笑,把她帽檐向下一拽,盖住她的眼睛:“少装模作样的,你心里怎么想的,当我不知道?”
  跟云映桥有说有笑的,一路往鲁公公府上去了。下了轿子,映桥仰头看这太监府,见大门修的一般,远不如侯府的气派,门口也只有两个小厮迎接。她心想,说不定内有乾坤,修建奢华呢。随着主人进了门,往里走,果如她所料,内里的景致屋舍不下永昌侯府。
  这时,迎面来个年轻男子,一身便服,但映桥一眼就认出他曾去找过季文烨,当初穿的也是锦衣卫那身皮。
  “爹念叨说你怎么还不来,叫我来接你,快进去吧,都等哥哥你呢。”
  “小久子,你回京几天了?”
  “紧赶慢赶,昨晚上才到。”他不经意瞥了眼云映桥,然后眯眼道:“哎,我说哥,你这跟班小厮,我瞅着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您快提醒我一句,我最近脑子越发不灵了。”
  季文烨摆摆手,驱赶他:“一边去,少贼眉鼠眼瞅我的人。”领着映桥,昂首跨步,往厅里去一路上,正厅内,有伶人在抚琴唱歌,正中间设了个几案,正中间坐着胖坨坨的鲁公公,挨着他最近的是个年约三十的妇人,姿容端丽,低头给鲁公公剥橘子,见了季文烨,笑道:“您看谁来了?”
  “这不是咱们烨儿?怎么才来?没你不成席。”
  季文烨上前一步,给鲁公公拜礼:“给您老人家准备贺礼,故此来晚了。”
  鲁公公叹道:“唉,你们兄弟四个,老大和老二在外面忙,在我身边的就你和小久子。今年这寿,过的凄凉。”推开妇人递来的橘子,接着念叨:“有儿子没孙子,如果是这样,明年的寿不做了。”
  小久子笑道:“这简单,我这就出去认一帮干儿子回来给您,全是您老人家的好孙子。”
  鲁公公便拿过妇人手里的橘子打小久子:“猴崽子,就你嘴贫!”呼哧呼哧喘气。他身边围着的一帮小黄门和妇人丫鬟都过来顺气。季文烨和小久子也上前赔不是。
  鲁公公揪了把小久子的耳朵,没好气的道:“有你哥一半稳重,我也不至于和你置气!”教训完了最小的养子,吩咐左右:“都下去,我和你哥有话说。”
  话音一落,一屋子人纷纷起身退去,小久子也揉着耳朵下去了。映桥环顾左右,不知要不要走。这时季文烨对她道:“你别走,给干爹单独磕个头。”
  映桥便撩衣摆跪下:“奴婢云映桥,给公公请安,公公万福。”
  鲁公公一听云映桥说话是个女音,便道:“是个丫头,怎么做小厮打扮?”
  “方便领着出门。”季文烨低声对鲁公公道:“这是我在侯府那边亲近的人,今天顺路引来给您看看。以后若是有吩咐,我不在京城,您可以把东西交由她收着。”
  鲁公公上下打量她,满意的道:“嗯,不错,长得倒是端正。”接着就去摘手上的金镶玉戒指:“你领来的突然,我没什么准备的,这戒指当个见面礼。”
  映桥心花怒放,这可是意外之财。
  季文烨打定主意不让映桥拥有任何财物,阻拦道:“您做寿,哪能给小辈东西,我们该孝敬您才对。有您的认可,便是对她最大的奖赏了。”
  鲁公公笑道:“别这么说,该给的还是得给!”说着,朝映桥招手:“过来,玩意小,别嫌弃我这老家伙抠门。”
  映桥忙站起来,双手去接礼物,然后又给鲁公公道了个万福。叩拜过公公,便没她什么事了,季文烨道:“我跟公公有话说,我先送你出去在外面等我。”将云映桥送出门外,在她掌心一摸,就将那戒指兜到他手里了,随即关好门。
  映桥呆呆的站在门外,瞅着空空的手心。
  意外之财还没捂热乎,就叫季文烨给收缴了。
  “太……太过分了!”  


☆、27、第 27 章 。。。
  季文烨关了门,将戒指塞进腰带中,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养父身边。
  桌上有摆着数个食盒,装着精致的小心小菜,果盘里放着从南方运来的瓜果。不过鲁公公没心思吃,瞅着桌上的食物,叹道:“前几天吃东西硌掉一颗牙,我这老胳膊老腿不知还能活多少年了,过一天少一天。”
  自信自己不会死的人,才总把死挂在嘴边。季文烨道:“去年吴道长给您看相,说您是个长寿的面相。他以前还给苏阁老看过,您苏阁老七十多了,身体还硬朗着呢。您才五十出头,我们给您行孝顺的日子,还在后面。”
  一番话说的鲁公公心里舒坦,道:“你不常说话,但一开口最得我心。”让了季文烨对面坐,关心的问道:“你今个来给我暖寿,侯爷知道了,怕是要离间你们父子感情。”
  季文烨道:“干爹放心,我与侯府的关系重修于好了,端午节还一起聚过,虽然不甚亲密,但也还过得去。他们拦不住我往这边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况且他们也有事,想求我帮忙。”
  鲁公公摸了摸自己的双下巴,道:“到底是你家人,别闹太僵了,这银子给谁不是赚,不影响大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况且,我想叫你做一件事,少不得需要侯爷的帮忙。”
  “您说。”
  鲁公公道:“是这样,我听小久子说梅尚书家的小姐,又去找你了?梅尚书的这位女婿除了写的一手好字外,没别的出息,梅小姐不甘心啊不甘心!她整日瞄着你,怕是这辈子也不会甘心。”
  “她不要名声,丢的是梅尚书的人,我是男人,世人只会说我年少风流。”季文烨就差说,反正他迄今为止也没什么好名声了。
  “我是说,你想没想过毁了他们的婚事,再娶梅小姐过门?!”鲁公公此时才低头,拿了个苹果啃了口,垂首等季文烨的回答。
  季文烨冷静的道:“干爹需要我再娶她进门吗?若是有需要……我没问题。”
  鲁公公喜道:“真是我的好儿子,说话就是痛快!还以为梅小姐悔过婚,你恨她,不肯再娶她。”
  “我当初确实身受重伤,她怕我落下残疾,弃我而去,我理解。”季文烨无所谓的道:“您要我复娶梅安云,肯定有您的打算,我愿意替您将这事办好。”
  “我听小久子说,曲连岷捐了国子监的监生,住在永昌侯府里混日子,梅尚书早对着女婿不满了。前几日对家里人念叨,不如当初嫁给你。我盘算着这是个机会,你寻了机会,叫那冤家夫妻散了,你把梅小姐重新娶了做正房,给足梅尚书脸面,以后不管是朝堂做事还是坊间言语,都能消停不少。”鲁公公说自己的见解,笑道:“咱们和文官,谁也掐不死谁,不如结成亲家,和和气气过日子。”
  季文烨对梅安云没什么感觉,只要家世过得去,娶谁不是谁。她爹是当朝名士,光凭这一点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他不在乎,也不考虑。梅安云是摆设,他愿意取回家里做摆设。
  “这个容易,曲连岷仗着家里,在京城乖张,不愁拿不住他的把柄。”
  鲁公公朝他赞许的点点头的:“你娶了你表妹,侯爷那边也能重新热络起来。”
  季文烨倒不在乎这个:“但愿如此。”
  鲁公公似乎想起了什么,指了指门外,笑道:“刚才那云丫头和你梅表妹关系如何?相处不来,有你的夹板气受。”
  “我再窝囊,也不能叫女人牵制了。尤其是一个愚蠢,一个势弱。我不管娶谁做正妻,都和云映桥没关系,我疼爱哪个女人,梅安云也管不着。”
  “你啊,是没见到宫里那帮妃子宫女的争斗,皇上九五之尊,有的时候还左右为难。你现在说的好,真睡到一块,有些事就摆弄不清楚了。”鲁公公一副‘你想的太简单,实在幼稚’的模样。语重心长的道。
  季文烨漠然。
  鲁公公豁然笑道:“好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了,我信得过你。时候不早了,你再去看看还有谁来了,顺便叫小戏班的进来唱个曲,好好热闹热闹。”
  季文烨便出了门,把鲁公公的吩咐跟管家说了,这时鲁公公几个姨娘的亲戚们也来了,与季文烨无关,叫人给鲁公公领进去。他则寻了一圈没见云映桥,心里着急,找个人打听,据说被五姨娘领到厨房吃果子去了。
  季文烨心道,她也算能耐了,不管哪到,都能跟厨房的人打成一片。走到厨房旁边的暖房,里面有人说话,就听鲁公公的五姨娘道:“乖孩子,我知道你是个女儿家,大冷天的在外面一个人站着,快喝点热汤吃口点心,暖和暖和。”
  季文烨没听到映桥说话,便想这屋里的究竟是不是映桥?这时就听五姨娘又道:“他这么赏识你,来这儿都带着,你肯定不是个哑巴,你就开开口,跟我说个话能怎么样?”
  在门外的季文烨一愣,拍门道:“我带来的小厮,你们谁看见了?”
  话音刚落,就见映桥来开门,她身后的女子满脸堆笑的道:“是你的人?我见她一个人在穿廊下站着怪冷的,叫她过来暖和暖和。我看她不也不像是个哑巴,怎么不说话?”
  季文烨一边关门一边道:“她确实不是哑巴,只是昨天伤了嗓子,不能说话,您自顾忙,我把人带走了。”说完,关上门,领着映桥出了院子。
  “说你什么好?给你点干粮就把你领走了,早知道这样就该把你拴起来。”
  “……”映桥仰头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季文烨瞧她有不忿的样子,冷声道:“我知道了,还因为戒指的事恨我呢吧。好奴才,敢恨你主子,偏不留给你。”
  她仿佛左耳进右耳出,他说什么只听着,不答话。季文烨偏惹她:“看来你是默认了,果然恨我。”
  “您误会了。你我的主仆情谊哪里是一个戒指能衡量,您就是不当场收缴,转头那戒指我也是要上交给您的。”她违心的说道,尽量笑眯眯的。
  季文烨故意泼她冷水,调笑道:“谁跟你有情谊?”本是逗她的,结果语气重了些,变成了讥讽似的反驳。
  映桥本就心情不好,被他这么一说,再笑不出来了,尴尬的道:“奴婢该死,冒犯您了。”没心思再说话了,垂首不语。
  他亦觉得气氛不对。
  这时有小丫鬟来换他们,说鲁公公请大家去前厅。季文烨便领着映桥一并去了。
  今日暖寿都是‘自家人’,鲁公公身边的人皆是依靠他发迹的,有几个读书人出身的干儿子领了妻小来,干爹长干爹短的唤着,比季文烨和小久子这等从小养大的儿子们还亲近。
  鲁公公敛财也爱散财。酒席从傍晚开始,摆到晚上,戏子歌姬唱了一拨又一拨,众人行酒令吃酒,饮到夜里,筵席将散的时候,鲁公公叫人开箱拿西洋大珠来,说是在场者均有份,小玩意回家把玩。
  映桥激动,心道太好了,鲁公公真大方,这是要发‘纪念品’。有了白天的经验,映桥想偷偷离开季文烨身边,往发放珠子的丫鬟前移,不想他一把拽住她的衣裳,不许她动。等丫鬟到他们跟前,季文烨只拿了一个,就叫丫鬟走了,完全把云映桥略过去了。
  不给她钱就算了,这种白捡的机会也拦着她发财。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不可忍也得忍。
  酒席结束,每个人去鲁公公前磕头退席,映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喜气洋洋的给老人家行了礼。等出了门,笑容就绷不住了,愁眉苦脸的随着主人去休息。
  房内炭火已经生了,被褥也铺好了,热水亦有,基本不要映桥再伺候什么。
  季文烨叫她去把他的外袍搭好,她到衣架前,一边抻衣裳,一边恨恨的想。
  哼哼,季文烨,你拦住我生财吗?!你哪个箱子放银子,我全知道,你自己都没数儿,我偷拿个十个八个的,你都发现不了。你压箱底的衣裳玉带头簪不知有多少,我偷拿出去卖,你这辈子都不知道少过东西。还有,你书房玩意那么多,笔墨纸砚案头清供,我随便顺个出去也卖好些钱。嗯哼!
  “云映桥,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季文烨坐在炕上,皱眉看她:“搭个衣服又不是叫你去做衣裳,也得这么久。”
  唉,想归想,哪有胆子这么干。映桥只得重回他面前,等待剥削。环顾四周,见屋内只有一个炕,并无其他睡具,顿时又悲观的想,倒霉催的,站了一天,晚上还得在椅子上坐着睡。
  季文烨则想,累了一天,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28、第 28 章 。。
    映桥今日积攒了许多不满;归根结底都是钱闹的。鲁公公给她的戒指,加上后来赏的西洋珠,估计抵卖身钱绰绰有余了。结果赎身的机会,眨眼间就被季文烨给剥夺了,她不甘心。
    季文烨哪壶不开提哪壶;“云映桥;我问你一件事;假如我花五十两从别人那租了一只羊;租期是两年你。你说这两年期间,羊身上的羊毛属于谁;”
    “……”她逆反心理顿起,开口用颤音道,“咩~您~的~”
    他本想‘欺负’她,结果被她逗的破了功,笑着拉她的手:“你明白就好,所以你就别寻思赎身的事了,老实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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