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艄樱考疚撵且摹!
“你听听,你自己听听。怕他生气?这难道不是毛病吗?你以后就跟一个整日怕招惹他生气的人过活?你不怕短寿吗?哦,你怕短寿,我还怕我女儿受苦呢,不行,我不同意。”
映桥愈发觉得父亲自从中了举,自信多了,这等狡辩的话,他以前是断断不会说的︰“这能一样吗?背信弃义,自然怕被发现啊。至于他生不生气的,我从没怕过。”一般季文烨跟她置气的时候,她都当他来大姨妈,高高挂起,不搭理他。做丫鬟的时候尚且不怕他,以后更不怕他。
云成源不好意思说他害怕季文烨,便道︰“你小孩子家的,懂什么?你听我的没错,我在许多事上糊涂,但这件事我比任何人都清醒。”
“我已经跟季文烨约定好了,不能反悔。”她又道︰“再说了,我又不了解汪公子,他那么神秘,他也不了解我,万一娶回家,发现我是个呆货,嫌弃我怎么办?至于季文烨还知道我是个好吃懒做的呆货呢。”
呆货是那天云成源骂她的话,此时一句一个呆货的自称,分明是说给他听的。云成源憋的满脸通红︰“你、你……你嫁给季文烨朝不保夕的,你根本不理解 我的一片苦心。你去打听打听贵溪的汪家,多少人家挖空心思都高攀不起,你倒好,送上门的富贵不要。人家汪公子哪点配不上你?”
“……”老爹是彻底胳膊肘往外拐了,居然责怪她不识时务。映桥气哼哼的撅嘴道︰“是我配不上人家。”
云成源觉得刚才的话说的太狠了,语气软下来,愁眉苦脸的劝道︰“你好好想想,你是云成源身处贫寒时订下的妻子,他一辈子都要尊你敬你,哪怕他有天大的富贵,也弃不掉你。季文烨有什么呀,你真心他那几句空头承诺啊?等过几年翻脸不认人,你不是毁了吗?”
“……哦,那我该怎么办?全当做不认识季文烨,满心高兴的准备嫁给汪奉云,做解元夫人,不、状元夫人吗?!你想过没有,这么做了,对得起谁啊?或许汪公子也根本不想娶我,只是抹不开面子,你直说答应了季文烨,兴许汪公子还松了一口气呢。”
云成源之前一直听女儿的,这次说什么也要阻拦她办蠢事︰“别说废话了,婚姻大事,轮不到你做主。先叫汪奉云娶你过门,季文烨未必斗得过汪家。”
“为什么非要斗啊?假如汪公子真娶了我,季文烨找他麻烦,给他惹了大祸,他怪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好对我好?”映桥觉得任何利弊分析都是苍白的,这个时候应该洒‘一招毙敌’的猛料才是︰“我虽然是完璧,但该跟季文烨做的都做了!再嫁汪公子,我心里过意不去!”
云成源恍惚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扶着桌子坐了下去,意识混乱,胳膊将桌上的茶壶扫到了地上。良久后,抹眼泪哽咽道︰“……怎么会这样?呜……我就知道会这样……季文烨不是人……”咒骂了几句,不见映桥说话,从指缝一瞅,发现女儿已经不见了。
云成源便几步上了楼梯,去敲她的房门︰“映桥,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出来说话。”
“没什么说的了。我不能因为害怕季文烨背信弃义就先背叛他。”映桥扬声道。更重要的是,她嗅到了脚踏两条船的危险,弄不好就是船毁人亡。
云成源道︰“爹、爹还有汪公子写的婚书,你们先有婚约的。”
“我就没承认过!”她道︰“你承认,你去嫁好了。”
云成源恼了︰“这话你也敢说!我真把你惯的不象话了!你要不认我这个爹,我便也当没有过你这个女儿。”
映桥听了,气哼哼的瞅了眼门口,脑袋钻进被子里,捂着耳朵不吭气。
云成源良久听不到女儿说话,以为她当真生气不认自己了,犹豫着要不要说软话哄女儿,但又纠结将她彻底惯坏了,思忖半晌,才心一横道︰“我不管你了!”故意大声跺脚下了楼。
映桥也不理父亲,两人都不让步还是第一次,直到了正月十五这日,僵持仍在继续。因张胜回家和妻儿团聚去了,院子里的积雪,只能由文嫂和云成源一起打扫。他四体不勤的读书人,扫了一会就杵着扫帚休息。
此时听人敲门,云成源便扔了扫帚去开门,见门外是个眼生的小厮,他皱眉道︰“你找谁?”
“是云老爷府上吗?”得到云成源肯定的回答,那小厮拱手作揖道︰“我是季大人差来请云老爷和云小姐做客的。大人说今个是云小姐生日,特备了酒菜,邀二位去府上做寿。”说完,侧了身,叫云成源看他身后的车马和丫鬟仆妇。
云成源皱眉道︰“我家姑娘病了,哪都去不了,谢季大人美意。”说完,不多废话,将门关了。
那小厮没料吃了闭门羹,拍着门问道︰“敢问云姑娘是何病症,奴才也好回大人的话。”
“你别管什么病了,只说生日该和家人过,没得去和旁人凑热闹的道理。”云成源隔着门板道。
那小厮听了,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在楼内的映桥听到声响,开门探头出来瞧了眼,见父亲和文嫂在扫雪,并没跟谁说话。以为刚才是邻居家的动静,便关门回楼上去了。
她不高兴。本来她十五岁生日是个大日子,要好好热闹的操办操办,结果因为婚事闹的不愉快,看着一桌子菜,两人都闷头吃饭,彼此不说话。
终于云成源想到了什么,刻意的讽刺道︰“你生辰,怎么没见季文烨露个脸?好歹派人送个贺礼来吧。你汪叔还派人送了一对金累丝蝴蝶凤凰步摇,金瓖玉 嵌宝寿字簪,呃……让我想想,匣子里还有掩鬓和挖耳簪这类小件。”见女儿埋着头,他不禁得意的出了口气,她会认清季文烨,回心转意的。
“……完了,我越来越觉得自己配不上汪公子了。”映桥伏桌痛苦的道。
云成源欣慰的笑了笑,对女儿道︰“我女儿聪慧,怎么会配不上他呢,你不要自怨自艾,他肯送生日贺礼就说明你在他心中有分量……”忽然发现女儿额头枕着胳膊伏桌,但其实在下面偷偷嚼鸡腿,气的云成源眼直咬牙︰“算了,要是汪公子发现你这么蠢,也会退婚的。”
映桥便直起身子,嚼着鸡腿不动声色的看父亲︰“我也这么觉得。”装傻归装傻,但心里也不禁埋怨起季文烨了,除夕没动静就算了,明知道她过生日也不露个脸。
她已经十五岁了啊。
用过饭后,映桥又等了一会,见季文烨还没来,更加失落了。云成源见女儿闷闷不乐,心疼得很︰“罢了,爹先依你,明天跟汪公子讲清楚,看他知晓你钟情他人了,还愿不愿意娶你。今天你过生日,这些事先放一边,外面闹花灯,爹陪你出去散散心。”
映桥本不想出去的,但转念一想,若是季文烨等一会来了,活该他扑空,叫他也等一等。于是同意父亲的建议,穿衣出去看花灯了。
有几个地方的街心放烟火,云成源打听好了带女儿去看,因为街上全是人,比肩接踵,不管是谁,都得步行,根本走不了车马。云成源和女儿一边赏灯一边往烟火处走。路上买了个灯笼提着,嘴也没闲着,买了个糖葫芦吃。
映桥看什么都新鲜,拽着他,指着远处道︰“爹,你看,那边的灯轮好高啊,上面至少挂了上百个花灯,咱们过去看看吧。”
“慢着……”云成源四下看了看,说出一个棘手的问题︰“这是哪里?好像迷路了。”
原来两人一直跟着人群随大流的走,闲庭信步,此时不知走到哪个街上来了。映桥没心思吃了︰“那赶紧找一个人问问吧。”结果云成源问了几个人,不是同样迷路的,就是告诉他们东拐西拐,听了更糊涂的。
“这可怎么办啊,自打住到这边,平日去哪里都是张胜驾车……”云成源皱眉不展的道︰“这一片我根本不熟。”
“……”映桥还是挺乐观的︰“还是没问对人,再问问看吧。……嗯……我看看谁像本地人……”
这时就听她爹喜欢的道︰“有了,有了,我好像看到汪公子的书童了,哎?哪里去了?嗯……好了,好了,看到了,就是他。”说罢,领着映桥往汪奉云的方向挤去。
汪奉云见到云氏父女,露出笑容。
云成源看了看映桥,又看了看汪奉云,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哈哈,真巧啊,真巧,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汪奉云挑挑眉,心道不是说好的么,怎么又成踫巧遇到的了,难道云映桥不想见他,是被她爹骗出来的?
映桥一眼就识破了父亲的‘诡计’,原来她爹也会耍这种小伎俩。她闷声道︰“是啊,好巧。”
汪奉云尴尬的笑了笑︰“别站在这里,碍着别人走路了,咱们有话边走边说吧。”
映桥 了她爹一眼道︰“得彼此看着点走,要不然我爹走散了,就剩我和汪公子了。”
云成源正好有这个打算,不想已经被女儿看穿了。但纵然如此,也要厚着脸皮实行,走了一段路,他哎呀一声︰“我鞋子被踩掉了,你们去前面等我吧——”说完,弯腰拾鞋,湮没在人群中了。
映桥无语,这实在太明显了,有气无力的道︰“我爹……他啊……唉……”
汪奉云也颇无奈的跟着笑︰“他想走,咱们也看不住。继续往前走吧,一会我送你回去。”
映桥转念一想,这未必是坏事,趁此机会将话跟他说清楚也好。况且汪公子一表人才,只是碍于婚书约定才不得不娶自己,若是自己拒绝了这门亲事,恰好成全了他。于是她便点头道︰“好。”两人继续向前走去。
不想这一切皆被暗处的鲁久年看在眼里,勾起嘴唇冷笑了几声,叫手下继续盯着云映桥他们。他则穿小路去找季文烨。
他府前有小厮在放烟花,丫鬟和奴才围着看热闹,但是却不见季文烨本人。鲁久年进了院子,见院内灯火璀璨,丫鬟绕着欣赏,还是不见这府上的主人。直到进了正屋,见季文烨一个人守着一大桌子的菜肴,在喝闷酒。
季文烨见了鲁久年,撇嘴叹道道︰“你不守着你干娘,怎么到我这里来了?”鲁公公在宫里,季文烨在鲁公公府上没有养他的干娘,平日鲁公公不在,不好登门。但鲁久年不一样,他这时候该和他干娘一起过。
鲁久年摇头叹道︰“好哥哥,我还要问你,怎么就你一个人?”
季文烨道︰“我请过你嫂子,但她想和她爹一起过生辰。不过你来的正好,陪我喝一杯。”既然他们父女想单独过生日,不叫他这个外人,他就不打扰了,毕竟以后要一起生活,和云成源的关系不能闹的太僵。
鲁久年按住酒壶,不叫他再喝了,开始告状︰“哥,你还真信得过云姑娘,她说什么你都信啊。上次尼姑庵没抓到奸夫,就把你糊弄了。你现在去看看,此时的她在哪里?她正跟汪解元赏花灯呢!只抛下你在这里。”
“……”季文烨愣了下︰“汪解元?”
“江西贵溪的汪奉云啊,不是叫我盯着这位解元爷么?我便派人跟着,结果你猜怎样?他不禁跟京官来往密切,与云成源也常走动。前几天我从他随从那探来,原来是因为他和云成源的女儿有婚约。”
“婚约?”季文烨撂下酒杯,紧锁眉头︰“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就怕弄错,误会了嫂子,我在你这讨不到好果子吃。又跟了几天,今天全被我看见了,两人亲密无间,正在紫石街赏灯呢。”鲁久年道︰“我亲眼所见,错不了。”
季文烨气的发抖︰“我……竟一点不知道……”
鲁久年叹道︰“只能说您太相信她了,话说他们真有一套,隐瞒的这样好,您竟半点不知情。”
季文烨心烦意乱,突然拍案而起,就手从衣架上拿了外袍,边走边穿。鲁久年跟着他急问道︰“去抓奸吗?就在紫石街,我派人盯着了。”
“不去那里。去她家。”
“守株待兔?哥哥高见,街上人多,确实不方便。”
季文烨心情烦躁的道︰“当场撞见又能如何,找个借口,说是他爹的朋友就搪塞过去了。若他们真有j□j,总有证据。”至少现在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映桥背叛她了,尤其不能听信外人一面之词,就怀疑她。
出门后,叫了两个贴身缇骑,加上鲁久年一齐向云家去了。到了门前,见上着锁,他朝缇骑使了个眼色,那缇骑便拔刀将锁斩断,他踢开门,走了进去。进了小楼内,果然空无一人。
很好,很好,他一人苦闷独酌,她却出去招蜂引蝶。
季文烨一进屋就见桌上有两对锦盒,掀开一看,都是女子所用的首饰。鲁久年道︰“今天上午汪奉云派人来过,定是他送的。”
“……”季文烨将盒子扫到地上,心中还侥幸的想,或许是云成源送给女儿的,虽然这可能微乎其微。他四下看了看,冷声道︰“给我搜,只要觉得蹊跷的,都给我摆到这里来!”
“是!”
云映桥的闺房自然是他来搜。他一直给她许多自由,做丫鬟的时候,她写写画画,背地里鼓捣什么,他从来不管。她说愿意嫁他,他就相信她。结果呢,事实证明,上次她藏了几百两银票,这一次,她更甚,竟连婚约都有了。
他从箱底翻出来一迭文稿,粗略一扫,是个西游取经的故事,看笔迹就是她的。
他一怔,写话本的不是他爹么,怎么是她的笔迹。
这时就听鲁久年在下面喊他︰“哥——你快下来——我发现不得了的东西了。”
季文烨下了楼,见鲁久年正在咧嘴瞧一张纸,他上前一把夺过来,低头仔细看。这一看不要紧,直气的手脚冰冷。原来是汪奉云和云映桥的婚书,白纸黑字,写写的清清楚楚,而且那最后那日子,竟是去年年初。
原来人家早有婚约,讽刺的是,若是按日子算,他才是奸夫。
鲁久年见季文烨咬牙启齿,怕的屏住呼吸,不敢言语。
良久,季文烨才将这张纸捏在手心里,冷冰冰的道︰“好了,你们先回去吧。”鲁久年见状,赶紧带着另外两人走了,独留下季文烨攥着婚书,坐在屋内等云映桥回来。
☆、第48章
映桥心里揣着事;没有心思看街旁的花灯。流汹涌,不时有人撞她一下,她愈加愁眉苦脸。
汪奉云见她似乎有为难的地方,便道;“你要是累了;我送你回去;我带你穿小路,一会就到家了。”
映桥看了眼身后,没见到老爹;“我爹不会真走丢了吧。”
他尽量缓和气氛,打趣道,“许久没见到了他了。不过也说不准他在暗处偷偷看咱们。”
“……他每次耍阴谋都变成阳谋……但不管阴谋阳谋,总叫人不舒服。”映桥闷闷的道;“他把我领来,又故意走开,我都揭穿他了,他还非要这么做。”
汪奉云挑挑眉,换了话题︰“我在来京的路上,听到你赎身了,真的很高兴。我本来还想如果你还在季文烨那里,我就领着你爹登门将你要出来。结果没想到你都办好了,事情比预料的顺利。”
这时前方有一簇簇烟花绽放,众人欢呼,映桥便将要说出口的话咽回肚中,待了周遭重新安静了,才道︰“季文烨肯放我走,是因为他……叫我回家待嫁。”
汪奉云听了,无所谓的笑道︰“但是现在我来了,他可以退到一旁了。你现在不是他的丫鬟,而是我的未婚妻,你安全了。”
听他的意思,似乎是将季文烨当成强占民女的恶霸了,映桥愧疚的道︰“如果我说我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不能再履行和你的婚约,你会打我吗?”
此刻,前面又燃起一簇烟花,照亮大半个夜空,将汪奉云的话湮没在汹涌的人群欢呼中。他摇摇头,牵着映桥的手,挤出人群,找了街边小巷,领着映桥走了进去。
周围静了下来,窄窄的巷子里,只有零星几个仰头看花的路人。他放开她的手,很认真的问︰“可是你爹不是这样说的。”
映桥小声道︰“我年前就跟说了我的意愿,可他一意孤行,欺瞒了你,但是我爹也是为了我好,希望你能理解他,不要怪他。”
“你的意愿是从了季文烨?”汪奉云不能理解映桥︰“你找我写话本想赎身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怔了怔,尴尬的叹道︰“是啊,人都会变的,尤其你们可以日久生情。”心中酸酸的,但也仅是酸了一下而已,就像他亲口说的那样,他和她的羁绊还是太少了。
“……总之……很对不起……”映桥道︰“银子我会还给你的。”
汪奉云摆手笑道︰“不用了,就当你成亲,老邻居送你的份子钱吧。”
她见他态度这般友好,松了一口气︰“你原谅我了?不会怪我们吗?”当然了,她不是希望被人她拒绝的人,就要为她痛苦,但汪奉云的表现真的太淡定了些。
“呃……怎么说呢?”汪奉云笑了笑︰“我这个人,用烂俗的说法就是有点烂好人。比如看到你爹一个人住没饭吃,我力所能及就想帮他一把,叫他到我这 边吃饭。看到你为赎身发愁,假如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我就愿意帮你。而现在……你倘若真的愿意嫁给季文烨,我乐于成全你们。”
“可你要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她说完,发现自己发傻了,人家汪公子现在是解元,以后是状元之才,还愁找不到媳妇么?她拒绝了这门婚事,多少书香门第的小姐要感谢她呢。
“就说我来晚一步,约好的媳妇嫁人了。”汪奉云苦笑道︰“她有心上人,不中意我,我也没办法。祖父大人会理解的。”他闲步在她前面走着,抬头遥望夜空︰“其实这么年沦落在外,我许多事都看的很开了,厉大人也说我老持稳重,其实是没什么真正能够挂心的。”
“……那、那咱们就这么分开了?”她还想确认下。
他微笑道︰“不过以后你家里遇到什么困难,我能帮上忙的,都可以来找我。殿试后,我混个差不多的名次,之后大概会娶个官家小姐,留在朝中做官熬日子。”
“怎么说是熬日子,汪公子定会前程似锦,官运亨通。”
汪奉云轻笑道︰“做官也是混口饭吃,但愿之后的路会好走些。”
映桥彻底释然了,尴尬的道︰“我还以为你会生我的气……”
“我怎么会怪你,毕竟你从没对我承诺过什么,没有承诺,便没有背叛,何谈怒火。”汪奉云长长出了一口气,轻描淡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