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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女喜嫁-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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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姓曲的,总上门缠她,她避他,躲到咱们府上了。”韩氏也快被气炸了,映桥这死丫头就是故意的,故意淋茶水烫人。
    “噢——”映桥装傻:“难怪觉得表妹古古怪怪的,原来是被姓曲的烦的。对了,对了,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那厨子淋完了狗,狗四下乱窜,撞到我腿上,我一跌,把额头跌破了,都是狗闹的,没这畜生,就没这桩事了。”
    “……”韩氏喘着气,目光冷冷的,不知该怎么对付这妮子。
    映桥道:“就是这样了,怕说出来您笑话。”
    “……”韩氏艰涩的道:“怎么会笑话你,你没事便好。”
    映桥一本正经的装傻道:“我好着呢,但是梅表妹看起来可不怎么好,您给她请个大夫吧。”
    “会的。”
    映桥该说的都说完了,故意笑的灿烂:“我那边还有事,得回去了。”说完,起身施礼告辞。韩氏怨恨横生的道:“你下去吧。”
    映桥就欢快的走出去了,心道,这事没完,咱们走着瞧!


☆、第64章
    梅安云想找人奸污她;今天她淋她热茶的报复;比起她的恶毒,这只能算不痛不痒的毛毛雨。
    秋霜在门外等她;见主人毫发无损的出来了;送了一口气;赶紧随着主人离开了是非之地。
    映桥回到自己院里,见戏台上还有人在咿咿呀呀;丫鬟们听的入神,她便悄然坐下继续听。但是因为被梅安云和韩氏这么一搅合;不复方才的平静;满脑子都是可恶的梅安云;等这一幕唱完了,就叫戏班子歇了。
    按规矩打赏了;她落寞的回到屋内,知道丈夫一时半会可能还回不来,越发觉得四下孤寂,院子静的叫人心烦。难怪季文烨之前性子那么古怪,任谁总是一个人待着,也要变得古怪。
    日子毫无生气的过着,期间她想尽办法消磨时间,做针线,调香料,再试着写诗填词,闲极无聊,还练了几首曲子。
    过了端午节,季文烨离家足有两个月,没有半点音讯。渐渐的,映桥觉得没有消息总比有坏消息强,没有恶报传来,正好说明他平安无事。
    唯一庆幸的就是她没有怀孕,否则的话,丈夫不在身边,她一人大着肚子还得防着算计,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又过一个月,映桥想,还不如怀孕呢,至少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话,还有个盼头。如果丈夫一直不回来,养育儿女也不错。
    三个月了,他还没音讯。
    如果丈夫再不回来,她就要改写闺怨诗了。
    期间她爹来过几次信,第一次写道,不要为季文烨太挂心,她保重身子要紧。映桥嘟囔,她又没相思成灾。回复她爹,女儿一切安好,勿挂念。
    很快她爹又来了第一封信,里面写道,季文烨还不回来,是不是遇到别的女人了?万一带回来别的女人,你千万不能松口,否则有一就有二。
    映桥气的不行,挥笔写下“与爹无关”四个字,后来想象不妥,撕碎了,没再搭理他。后来她爹又来一封信,问她为什么不回信,映桥不得已,委婉的表示如果不谈季文烨,她还是愿意和父亲通信报平安的。
    结果这封信送出去,如泥牛入海,她爹大概受到了伤害,不再写家书给她了。
    六月天,闷热难耐,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没有一点微风,映桥恨不得搂着冰块睡,夜里醒了好几次,迷迷糊糊的想文烨是不是也在这闷热的夜晚想念自己。
    他说过不纳妾的,肯定会做到的吧。
    父亲怀疑他实在没道理,如果他不打算遵守诺言,当初何必跟她承诺。与其担心他领着女人回来,还不如担心他是不是胳膊腿完整的回来。
    这念头一出,映桥就睡不着了,咬着指甲,瞅着帐子发呆。他只是去帮公公收债,身边随从成群,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可是收债这种说辞,根本是骗她的呀,她才不信呢。
    忧心了一晚上,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的重新睡着。她睡的不实,眼睛还能感觉到太阳升起的光亮,时梦时醒。
    “……映桥……映桥……你快醒醒……我回来了……”
    她八成是发了白日梦,夜有所思日有所梦。不过,白日梦也好,好歹瞅一眼,虚幻的也比没得看强。正要眯着眼睛看一眼,突然她被人从床上抱了起来,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
    哪里是梦,丈夫分明实实在在的坐在她前面。
    季文烨见她眼睛圆瞪,捏了她下的脸蛋:“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在睡?”
    “你怎么回来了?”
    “……”他道:“难道不该回来?”
    “不、不是。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映桥混乱了,她当初设想的丈夫提前告知回家,她准备美味菜肴,好好款待夫君的计划统统泡汤了。
    他看到的不是她因为思念他而憔悴的样子,而是白日赖床的懒家伙模样,映桥痛苦的扭自己的手指:“我就这么一天赖床,还被你堵在被窝里了。”
    季文烨笑道:“我又没怪你,我寻思给你个惊喜,便直接回来了。再说咱们之间,不用搞接风洗尘那一套。”
    映桥见他还有心思笑,撅嘴埋怨道:“你怎么才回来,这三个月间,连个信也没有。当初约定好要报平安的,哼!”
    他为难的道:“事情比我想象的严重,真的不方便报信。”但转而笑道:“不过,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一年走了一百来天,剩下的二百天,我都用来陪你,还不行吗?”
    映桥抬眸看了看丈夫,含着眼泪扑到他怀里,抱住他:“我赖床,也是因为昨晚上想起了你,一夜没合眼所致。”
    “真的?”季文烨捧起她的脸,笑着问道。
    “当然了!”
    他便很认真的摸到她的胸口试探心跳:“嗯,看来没撒谎。”
    “……”确实是她的丈夫,和走之前一个“德行”。
    季文烨试完心跳,又捏了捏妻子的脸蛋:“咱们映桥好像瘦了,天气热了,没胃口么?”
    她学着他那时的语气,不满的瞅着他:“我当然是想你想的了,负心人,你怎么没瘦呢?”
    季文烨脸望天:“其实也瘦了,后来快到京城,我怕你见我消瘦担心,就专挑肥腻的吃,给胖了回来。”
    “……”
    这时他抱住妻子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来,让为夫看看,你除了脸之外,还有哪里瘦了?”
    “……”
    季文烨终于发现不对了:“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妻子怎么闷闷不乐的?连他返家这么惊喜的事,都一副苦瓜脸。
    “……是的!”
    他一愣,他才回京,还不曾打探他离家这段日子发生的情况。居然真有人欺负映桥,他倒是十分想知道此人是谁:“老三?”他一直对映桥图谋不轨。
    她摇头:“不是他。”摆明叫文烨继续猜。
    “……侯爷?太太?大太太?大老爷?”
    “一个没猜到。”
    职业素养被质疑,季文烨一皱眉:“你爹?”
    “不是。”
    “小久子?”
    勉强可以算一个,但还不至于跟丈夫告状。映桥失望的道:“一个都不对,我看你真得转文职了。告诉你吧,是你的烂桃花,我没招她没惹她,梅安云居然想找破皮无赖□我,幸好鲁兄弟及时赶到,我免遭一劫。”
    季文烨几乎忘了梅安云这个人,没想到她居然有胆子想害映桥:“是她?”怒火中烧,梅安云居然这般恶毒,趁他不在,伤他的映桥。
    “嗯!”她道:“鲁兄弟说他盘问那几个歹人,明确告诉他是受命于梅尚书府的。除了她,还能是谁?四月初三发生的事,自从那之后,我每日提心吊胆,日盼夜盼的等你回来。你倒好,连个信都不给。”
    季文烨才知道妻子闷闷不乐有这样的缘由,赶紧心疼的哄道:“叫你一个人受苦了。”这时他发现自己发丝中藏着一道伤疤,轻轻抚摸着:“这是怎么伤到的?”
    “就是那天磕到。不过幸好只受了这一点小伤。”映桥其实不想在丈夫一回来就大倒苦水的。
    他有些后悔的道:“真该带你一起走。”
    “……反正你回来就好了,有你在,我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季文烨抱着妻子,静等了片刻,道:“我去找小久子,把事情问清楚,你等我回来。”
    听到丈夫要走,映桥不依,扯住他的袖子:“怎么才回来就要走?你把他叫到家里来不就好了么。我不许你去!”
    季文烨想了想:“我等不及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亲直接去问他,更快一点。不过,既然你要我留下,我就不去了。”起身喊了个丫鬟进来,叫她告诉管家派人去请鲁久年。
    等他折返回床边,见映桥跪坐在床上,一脸委屈的看他。季文烨捧起她的脸,吻了她一下,郑重的道:“我跟你保证,不管是谁,一旦查出来,决不饶她!”
    她颔首:“我信你。”那天用水淋了梅安云,可以肯定她就是幕后黑手了。不过,再叫丈夫查查也好,免得有漏网之鱼。
    他揉开她紧蹙的眉心,笑道:“还说想我?我回来,你还愁眉苦脸的。”坐下来,揽过她的腰,将人放在他怀中紧紧抱住,哄道:“没事了,我已经回来了,别人不敢再欺负你了。”
    映桥低眉道:“……我是不是不能问你这趟公差的事?”
    他轻吻她小巧的耳朵,低声道:“你记住,我对你是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的事你全知道。但是我上面给我的任务,可不光只涉及我一个人,所以我不能跟你说。”
    她就是随口一问,不告诉她就算了。映桥打趣的笑问:“你不是去搞暗杀了吧。”
    “……”
    难道猜中了?她一愣,然后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文烨,你以后还走吗?”
    “就是走,也要带着你!”他温笑:“况且我要转到经历司去了,想走都没机会了。”
    映桥开心的环住他的脖子,用脸蹭他的脖颈,笑道:“太好了,咱们也该过太平日子了。”
    这时就听季文烨笑道:“别蹭了,我可好几月没碰女人了,小心我忍不住,现在就把你扑倒。”
    她一听,愧疚的道:“……那个……我来月信了……晚上也不行……怎么办?它不知道你要回来,就来了……”
    季文烨哭笑不得,搂着她跌在床上,亲了她眉心一下,笑道:“又犯傻了吧,我娶你又不是为了这个。”
    “那是为什么?”
    “你不是说了么,咱们一起过安稳日子。”
    映桥笑的灿烂,主动吻了丈夫一下,紧紧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上听他的心跳,忽然她觉得哪里不对,仰头看他:“文烨,你心跳好快呀。”这一看不要紧,发现丈夫额头上浮了一层细小的汗珠。
    季文烨挑挑眉:“天气这么热,你又搂的这么紧,热的我心慌。”
    她还是感觉不对,从她一开始告状就隐隐觉得不对头,丈夫虽然平时很温和,但遇到令人气恼的事,绝对会火冒三丈,发起火来吓死人。可刚才跟他说梅安云要找人□她,他的表现似乎不是很愤怒。
    映桥从他怀里挣起来,坐在一旁歪头瞅他:“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心里有事瞒我?”
    “对天发誓,没有。”
    “那就是身上有事瞒我!”映桥说着,从他脖子往下轻轻拍打,季文烨推开她的手:“干什么啊你?青天白日,要亲昵,咱们晚上再说。”
    映桥见他“抵抗”的并不激烈,更料定有事了,摸到他肚子上,就见他厮的抽了口冷气,本能的捂着肚子道:“你轻点。”
    她二话不说,扒他的袍子,解开腰带往地上一扔,撩开中衣,一抽不要紧,身上缠了一层厚厚的绷带。映桥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你受伤了?”
    “皮外伤……不要紧。”季文烨躺平,无所谓的道:“马车翻了,肚子撞到了石头上。”
    “胡说!”她指着他胸膛上一处刚结痂的小伤口道:“这分明是刀伤!”
    季文烨把袍子抿好,轻声慢语的道:“这不是已经好了么。”
    映桥总算把他从回家到现在的可疑之处都联系起来了:“我说么,你为什么要出去见小久子,是不是想偷偷摸摸换个药?”
    “……”季文烨侧目看妻子。
    难挖掘机脚那么老实,亲一下,搂一下就算了,听到她来月信了,也很平静,原来是受伤了。她担心的道:“你干嘛瞒着我?如果我给你准备了鱼菜,你是吃还是不吃?”
    “少吃点。一点发物,不要紧。”
    “如果我没来月信,要和你亲热呢?”
    “用隔山取火这个姿势就行了。”他风轻云淡的说:“黑漆漆的,你又背着我,根本发现不了。”
    映桥又心疼又气恼,最后鼻子一酸,搂住他的肩膀,含泪道:“最后一次,你以后别瞒我了。”


☆、第65章
    季文烨一去许多日;心中最牵挂的便是映桥;此刻见她也这般关心自己,不禁感慨万千;心想还是家里最好;有娇妻和温暖。他轻轻揉弄她的发丝;笑道:“我以后不走了,也就没有下次了。”
    映桥趴在他身旁;枕着他一条胳膊,嘟囔道:“文烨;你这伤……是怎么弄的?严不严重?什么时候换药?”
    “皮外伤不打紧;你看;这不都快好了么。”
    “……你是不是替鲁公公做很危险的事情了?”
    他轻声笑道:“设想中是没有危险的,没想到中间有人反水了;是清理门户的时候,不小心被刀剑伤了。”
    “我还以为你去搞暗杀,被人发现追杀你,才搞的一身伤。”
    “我们搞暗杀才不会弄的一身伤,被杀的人在外界看起来,只会是意外身亡的样子。真正想除掉谁是不会叫人发现痕迹的。像北镇抚司经常晚上明火执仗的去抓人,不过是为了耀武扬威,叫人惶恐惧怕他们罢了。”季文烨道:“我这次受伤也不是被人发现了,而是……”
    “叛徒?”
    “不是。”
    “那是什么?”
    他吮了下她柔软湿润的唇,笑道:“别问了,反正我平安回来了。与其谈这个,还不如聊聊怎么给你出气。”
    梅安云找人□她,她总不能和她一样无耻和阴险。映桥气鼓鼓的道:“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她。如果叫你想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难吧,但我不想那么做。”
    “那咱们映桥打算怎么做?”
    “……我想叫她给我认错,最好跪下认错!”
    季文烨撑坐起来,道:“好,一定让给她给你认错!”然后揉着她的脸道:“高兴了吗?快笑笑。”
    她道:“你都受伤了,我哪里笑的出来。”
    “我不是说了么,少不了你的,我就算受伤了,也喂得饱你。”他抱过她笑道。映桥怕再碰到他的伤口,赶紧挣脱他的胳膊,离他远远的道:“快叫大夫进来给你看看吧。天气这么热,伤口不愿意愈合的。”
    季文烨笑呵呵的道:“听你的。”
    映桥自己穿戴好衣裳,才叫丫鬟给她打水净面梳头,这时丫鬟来报,说鲁大人来了。季文烨便道:“一会再看大夫,我先去见见小久子。”
    她头发还没梳完,坐在妆台前,看着丈夫出了门,在他身后叮嘱道:“快点回来,身体要紧。”季文烨应了声,便出了门。
    映桥梳好头发,戴好首饰,静等丈夫回来,不想他这一去,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回来。时辰不早,眼看到晌午,该准备饭菜了,映桥便吩咐下去不许做发物,做对调养有益处的饭菜,酒水自然也不许他喝了,只吩咐准备解暑的果汁。
    饭菜准备好之后,她派人叫丈夫回来吃饭,不想却被人告知鲁久年留下吃饭,多加一副碗筷。她对鲁久年有些成见,但看在文烨的面子上,还得摆出好脸色相待。一切准备妥当,就听文烨和鲁久年说着话走了进来。
    “鲁兄弟快坐,自家人不必客气,都是些家常小菜。”映桥让了鲁久年坐。
    鲁久年道:“哥哥嫂嫂请坐。”等哥嫂坐了,他才坐下。嫂子和哥哥坐在一边,他单独坐另一边,与嫂子各桌对望。
    文烨见桌上没酒,笑着对妻子道:“不给我喝就算了,怎么能少了小久子的。快叫人拿好酒来。”
    鲁久年道:“哥哥不喝,我也不喝了,我多喝几盅容易失态,这嫂子知道。”
    映桥瞅着文烨道:“我爹为了谢鲁兄弟留他吃酒,他多吃了两杯,说了冲撞我爹的话。的确少喝为妙。”
    鲁久年尴尬的笑道:“嫂子怎么揭我的短?”说罢,还“憨厚”的笑了笑。
    文烨道:“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怕揭短。”
    鲁久年不敢再说任何出格的话,挑正题说:“我后来也查了,十有七八就是梅安云干的。但是,就算知道是她干的,报复起来也不容易。而且,侯府那边的三少奶奶怕是挺不住了,照这样下去,梅安云迟早要给三少爷做续弦,以后对她做什么,怕是更难了。”
    映桥恶心的道:“她还真打算跟三少爷凑一起?”转念一想,倒也般配。
    文烨道:“我心里有数了,你不用再查了,剩下的我来办。”
    正经丈夫回来了,旁人该哪里凉快哪里凉快去,这顿饭只是感谢他对嫂子的保护。鲁久年这么一想,心里略微郁闷,但脸上笑道:“哥哥回来了,嫂子可算有人给撑腰了。”
    “一会吃了饭,我要向公共交差,你跟我一起去吧。”
    鲁久年忙道:“好,干爹最近几日一直在念叨,你怎么还不回来。见你平安归来,他老人家一定很高兴。”
    “他老人家高兴便好,按照原本约定的,该让我转到经历司做事了。”文烨道:“我这一身的伤,再这么干下去,不等留下一儿半女,恐怕就要去见阎罗王了。”
    鲁久年一听,心中百感交集,哥哥这么说也太不丈夫了,自古伟男子为了事业,哪有被女人绊住的。专想着跟云映桥生孩子,就不管其他人了。这时酒水端上来,他仰脖饮了一盅,再看云映桥觉得她又重新可恶起来了。
    “这个容易,还不是公公一句话,反正现在锦衣卫混的不如东厂,调到哪里都一样。”
    文烨叹道:“我这一身伤,去了经历司怕是也做不久,早晚要回家歇着给其他人腾地方。”
    鲁久年酸溜溜的道:“哥哥的心走了,确实留不住你。上一次,你也在家养病,干爹亲自把你请出来,你再歇一次,任谁也请不动你了。”
    映桥在一旁听丈夫说话,从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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