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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百姓之间没漏雨的那几乎就没有。到处都能看到墙倒屋塌的现象,苏萱听了冯默和阿宝看到的这几天的京城之怪现象,笑了笑,没当回事。
苏萱这里优哉游哉,蜀王府里蜀王都开吐血了,看着每天售出的米翻着跟头的往上走,这卖出的那是米呀。都是自己白花花的银子,而且怎么算也不对,不应该这么大的量,如果京城百姓贪图便宜多买些是有的,可这都连着四五天了,这米卖出的都快供应一个万把人的军队了,可是这几天买米的有增无减,这情况不对,街上现在流传这前门大街的米,比江南的米都还便宜。这是什么屁话,为什么只说前门大街的米铺便宜,现在城里的米,那家的不都是这个价钱。为什么单单说前门大街的米铺便宜,这不是明摆着冲自己来的。
干这事的除了苏萱这个死丫头,就没有别人,萱儿你给我等着,等本王得了势,看本王怎么收拾你,本王一定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让你……让你在本王面前跟猫似的,苏萱你个死丫头,你就是我命中的克星,你天生就是来克本王来的吗?蜀王在书房坐着咬牙切齿,下面的幕僚一筹莫展,他们的本意是便宜点买米,让苏萱也没得赚,然后呢他们手里也就有流动资金,何家剩下的生意也就盘活过来了,只要何家别的生意在,粮行里陪得这些算什么呀。
可是苏萱并没有让他的如意算盘如意,现在得加紧买米,不光卖米的银子用不到别的地方,还要接着往里面搭银子,现在就剩下两条路了,要么死扛,要么放弃粮行,可是那条路都不好选。选择了死扛,那就是死的早晚的事儿,而且是给人白干活儿,选择放弃粮行,何家就如同没了牙的老虎,别人猪圈里的肥猪,养得肥肥的年底杀了好过年,这是前有豺狼后有虎,左右都是个死。
蜀王血红着眼睛,一言不发的坐在上头,今天他的决定就是要改变以后的命运的,这些日子蜀王是吃不下睡不着,如果不是还要出门,这人已经都形销骨立了,原来温润如玉的一代贤王,居然瘦的都快脱型了。低下的幕僚也没有了往日的灵气,大形势大家都看的懂,皇上现在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大家能感觉到,老皇帝的心事向着吴王这边的,就看看吴王有没有本事收拾住蜀王,如果有,这皇位就是吴王的了,否者就算皇上有这心也是不能这么做的,这样只能吧江山社稷推到危险的风暴之中。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只是蜀王有些着急,想让老皇帝立刻表态,马上立储,这也没什么不可以,虽然这么做有逼宫的嫌疑,可是无能为力的老皇帝,为了他的江山社稷也只能立储为蜀王。
刘家虽然有几十万大军但是无非就是为了刘家的家族利益,并不是为了什么大齐魏家的利益,何家早就私下里和刘家接触过了,如果蜀王坐了天下,作为交换就封刘家的女儿为皇后,这是一个家族的最高利益了,先不管何家甘不甘心,刘家的女儿坐得稳坐不稳皇后的位置,这就要看各人的本事了,谁家都觉得能在后宫有一席之地,这个以后再说都可以,关键是蜀王能成为储君,能坐了宝座。
如果不是苏萱的横空出世,这一切都会按照蜀王的预想来完成,前些日子老皇帝和吴王说的话,虽然是猜测,可是那就是**裸的事实。苏萱的出现打乱了蜀王的部署,让老皇帝看到了收拾何家的希望,让吴王的形势一下大涨,苏萱真是吴王的福星,蜀王的克星。
蜀王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定,放弃粮行的生意,可是不放又能怎么样呢,“现在还没到这时候呢,不是才四五天吗,我们也没必要这么急着做决定,我们再等等吧。”蜀王下不了决心,大家也没什么好办法,既然蜀王说等等,那就等等吧,谁要是还有一线希望的时候都不愿意放弃。于是大家就这么给散了。
这场大雨没在苏萱,蜀王等人的心里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不等于没在别人身上留下深刻的印象。老皇帝这几天就坐立不安,这么大的雨这么多年也少见,看来今年的水患是不会少了。只是不知道这水患会达到什么程度。这老天爷就不能看着自己歇歇,去年的地动没怎么样。难道今年的水患是躲不过去了?地动是上天给自己的示警不成,老皇帝越想越坐不住,立刻召集内阁开会,内阁大臣还有六部尚书都陆陆续续来到养心殿。
老皇帝看着大家都来了,道:“你们这几天可收到了南边的消息?”在场的人都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老皇帝的消息指的是什么,一时都没有贸贸然的开口。老皇帝看着大家。重重的放下手中的御笔,道:“这几天大雨瓢泼,阴雨连绵,各位爱卿家里可多还好?有没有出现墙倒屋塌的?高为庸,据朕所知,你家的宅院可是老宅子了,这几天可漏雨了?”
“臣,臣的宅子是有些破旧,这几日确实为修补房子的事儿,很是头疼。”高为庸说着说着还叹了口气。
“还有谁家的屋子漏雨了?”老皇帝接着问。“臣家有屋子漏雨了。臣的家中也漏雨了……”屋里十来个人,有五六个的都漏雨了。老皇帝看了看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卫英道:“卫英,你家可漏雨了?”
“啊!哦,回皇上的话。臣家中没有漏雨,也没有屋子和院墙坍塌,真是万幸。”卫英好像在走神儿,被老皇帝一叫,吓了一跳回过神儿来。
“看来卫爱卿的工部尚书不是白当的,房屋修的就是结实,众卿家的房子漏了,墙塌了,这都是小事儿,朕叫你们来,是想说,朕担心大齐的河岸提防也像众卿家的房子和院墙一样,那可就麻烦大了!”老皇帝说完,就盯着大家不说话了。
众人都明白过来,老皇帝叫大家来的意思了,是担心今年有大的水患,让大家来商量对策来了。可是这河岸提防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修好的,这工部是年年拨款,拨巨款维修河岸提防,运河维护清淤也都没怠慢过,想到这里大家都看着卫英。
“回皇上的话,工部这些年都是年年拨款,修理河道堤防,按理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臣也不敢打包票,这水患猛于虎,这要是百年不遇的大洪水,恐怕就是神仙来了也挡不住……”卫英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老皇帝凶恶的眼神盯得的说不出话来了,他这才惊觉说错了话,但是自己说的事实,也不想改口,只好停住不说。
“卫英你这是什么意思,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去年才让朕赶上百年不遇的大地动,这次又让朕赶上百年不遇的大洪水,这百年不遇的好事儿都让朕赶上了,怎么朕就不能赶上点儿百年不遇的别的事儿呢,嗯?”老皇帝气的吐沫星子乱渐,也不坐着了,站起来走来走去。
“陛下,臣看这事我们着急也没用,现在只能尽可能的采取预防措施,我看陛下就下一道圣旨,晓谕各河道沿岸,严防死守,固堤护堤不得有误,把我们能想到的都提前做了,别的就静观其变吧,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尽人事听天命。”高为庸不愧是内阁次府,一下就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老皇帝听了高为庸的话,心里虽然还担心,但是慢慢平静下来了,重新坐到龙椅上,皱着眉头看着大家。高为庸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大家就都看着老皇帝,他们都没什么可说的了,就看老皇帝采纳不采纳了。
老皇帝想了想,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朕这就拟旨,晓谕各水道沿岸,让所有的壮劳力,全都上岸护堤,那个地方出了问题,我就扒谁的官服,摘他的乌纱!”老皇帝发狠的道。很快这道圣旨就下发了,六百里加急送到各河道沿岸的管辖的官府,并且说要随时监控自己管辖段的水位,晚上也要派专人看守,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就像高为庸所说的,大家把该做的事儿都做了,最后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这圣旨还没拟好呢。元喜就跑进来,“陛下,德州运河段出现险情!”说着一封急报双手过头顶。乘给老皇帝。高为庸也停了笔,紧张的看着老皇帝的表情,下面的人也都一脸紧张的看着皇上。老皇帝一把抓过急报。打开看了看,脸色很难看。手不停的发抖,把急报摔在龙书案上。
“陛下!”高为庸担心的看着老皇上。“看看吧,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朕自登基以来,也有二十多年了,自认为还算勤勉,每天对黎明即起。虽然没有事必躬亲,可是也兢兢业业,勤勉政务,五更方歇,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老天爷这么惩罚朕,朕到底做错了什么!”老皇帝的情绪都有些失控了,这是无语问苍天了。
“陛下也不要自责了,陛下这般自责。让臣等都无地自容了,现在越是情况紧急,越是要赶快把圣旨发下去,兵贵神速。一定要快!”高为庸跪下道,其它在座的也不敢坐着了,也都赶紧从凳子上面蹭下来,跪在地上。
“罢了,高为庸拟旨吧。”老皇帝平静了平静,吩咐道。圣旨虽然下发了,可是老皇帝的担心并没有解除,只好祈求上天宽厚,佛祖保佑了,每天老皇帝都会去宝华殿的佛堂上住香,去奉先殿拜祭一下先祖,请求先祖保佑,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才好。可是这老天爷就跟和老皇帝对着干一样,河堤危机的谍报,就跟雪片一样,飞到了老皇帝和阁臣六部长官的手中,老皇帝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每天脾气的吓人,伺候的人每天当差就跟把脑袋别到跨要带上一样,早上当差,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晚上的月亮,乾清宫和养心殿伺候的宫人十几天之内都折损了五六个了。
朝堂上也你瞒着不安和恐慌的气氛,现在是人人自危,首当其冲的就是工部,现在大家对工部从工部尚书到下面办事的小吏,大家都敬而远之,生怕自己和工部有什么牵连,工部尚书卫英这几天几乎是天天挨老皇帝的申斥,弄的卫英现在都神情恍惚了。
这天蒋进看着坐着发呆的卫尚书道:“卫大人,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你可得想想办法,安排安排,给自己留条后路。”蒋进说道这里就停了停,看卫英一动都没有动,“我已经把我的后事都安排好了。”蒋进说完就继续办公去了,临走丢下一句话,“高家堰马上就支持不住了,我们消息总是要比皇上的快些,真些。”卫英还是没什么反应,一动不动的坐在书案后面。
京城的百姓里这些天还和平常一样,大家该玩了玩,该乐了乐,并没有被朝堂上的紧张气氛影响到,其实是京城的百姓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还在过着这百年不遇的太平盛世,米价只有四文五的太平盛世。在人们快乐的过日子的时候,蒋进家的一个幼子死了,因为还没有成年,家里没有举行隆重的葬礼,只有亲戚朋友去吊唁了吊唁,三天后就下葬了。
弄的蒋夫人哭骂了好几天,说孩子的病情都是蒋大人给耽误的,孩子死了还这么匆匆忙忙的,比条狗都不如,不是人之类的,浑骂了好几日,大家都当她是儿子没了心疼的得了失心疯,对她只有同情的份儿。
自从小儿子死了,蒋大人也仿佛老了十岁,见了人都不太爱说话了,大家也都表示了理解。卫大人看着蒋进这样,就大笔一挥,放了蒋进几天假,最近几天头不用来上班来了,蒋大人泪流满面的答应了,回家说看着儿子的东西难受,收拾了整车整车的东西,拉到墓地去给烧了,让人看了黯然神伤。
紧跟着蒋大人,卫大人家的大儿媳妇临近生产,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当下就小产了,一尸两命。亲家的人来了大吵大闹了一通,说自己女儿死的不明不白,一定要卫家给个说法,否则就告到官府里去。
两相僵了一段时间,娘家那边说,不追究也行,言明要要回媳妇的嫁妆,卫大人气的脸红脖子粗,一怒之下,让人把媳妇的嫁妆还回去了,媳妇进卫家六十四台嫁妆,抬回去的也一台都没少,大家看了都说卫家真仗义。跟着这嫁妆抬回大奶奶娘家的还有几辆车,说是跟车的仆妇。几辆车吱吱扭扭的,看着仿佛这里的东西很沉。
这件事过了,蒋大人就容光焕发。好像放下了一个大包袱,因为这事卫家做的仗义,连带着对卫家的风评也都好了不少。这出了三七,就有上门给大公子说亲的。只是大公子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解,一概都回绝了。
卫大人和蒋大人家发生的这些事,和这么大的京城每天发生的事比起来,也就是一阵风,轻轻的刮过就没事儿了。
苏萱这两天比较烦,因为他拿了吴王的欠条,没有兑现银子呢。前几天因为下雨,债主没来问,这雨一停了,立刻就登门来催银子了。苏萱说银子会有的,让他不要着急,在适当的时间会把银子给他的。吴王急得团团转,能不着急吗,这两天弄不到银子,平江的房子就要停工了,让那么多工人怎么办…….吴王的话在苏萱的目光中停了。
“吴王千岁。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不要一口一个给我盖房子,不能停工什么的,在苏大人那边说说就算了。在我这里里外都是你的人,就不用这么说了吧。”吴王被苏萱这么一说也不吭气了,一咬牙道:“好,我跟你说,到底这笔银子用到哪里去了。”
“停,我不想听,银子我会给你,但是不是现银,用东西顶,这些东西,你能变现,就变现,变现了就是银子,不然你现在杀了我也没有银子。”说着苏萱就悠闲的喝着茶,看着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吴王。可能吴王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要变卖家产,苏萱的做法,给他来了一个发散思维。吴王抿着嘴,点点头,表示接受。苏萱就出去跟冯默说了一声,冯默就带着人去了苏萱的小库房,把里面整理好的东西,一箱一箱的抬到二门口的车上,门口已经让丁良给清场了。看着这一箱一箱的东西,吴王叫住了一箱,指着道:“打开看看。”冯默就看向苏萱,还没等苏萱有所表示,丁申上来一刀就把箱子上的绳子给斩断了,用腰刀的刀尖儿,把箱子的盖儿给挑起来,里头是皇上赏的青花缠枝的胆瓶,皇后赏的蓝田玉镯,蜀王送得各种金器,吴王自己当时送得香料……吴王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看了什么都没说。
“你是谁呀,这东西还是我的呢,没我允许就砍我的箱子,看我的东西,你是什么东西呀,田七,给我教训教训这狗仗人势的。”苏萱的话音儿一落,丁申就觉得眼前人影一闪,脸上就挨了两巴掌。这巴掌好挨,这脸丢不起呀,丁申大叫一声就跟田七纠缠上了。
丁申他们几个都是都是吴王的贴身小厮,因为总在内外院行走,所以年龄都不大,这功夫虽说都不错,可毕竟嫩了点,那是田七这职业杀手的对手,杀手讲的是一刀致命,这次丁申算是领教了,两个回合,就给田七用手中的长剑,架到脖子上了。田七木着脸,盯着丁申,抬腿一脚,又把丁申踹在地上,闪身消失了。丁申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就又要奔着田七去了。
“给我住手!”吴王喝道,“还嫌丢的人不够是怎么的。”说完转向苏萱,“萱儿,我不就是借了你十万两银子吗?你至于这么不给我面子吗?”吴王也不能拿苏萱怎么样,无比懊恼的捶了一旁的柱子一拳。“十万两银子,要是只十万两银子,吴王千岁,我就烧三天的高香,念一万遍阿弥陀佛。”苏萱挑衅的看着吴王。
吴王看着苏萱的嚣张样子,真是怒从心底气,恶向胆边生,一把搂过苏萱来,狠狠的吻在她的嘴上。苏萱被吴王的铁臂紧紧的搂着,身体一动也不能动,肺里的空气,在这个报复式的吻里都快消耗的一干二净了。最后吴王打横把苏萱抱起来,转身进了友邻斋,把苏萱往东间的床上一扔,“我告诉你萱儿,今天是我事忙,再有这么一次,本王就让你好看,你如果想在大家面前亲热,那你就跟本王横。”吴王说完,带着几车的东西走了。
苏萱躺在炕上,对着空气道:“田七你这个王八蛋,你为什么不把他打晕,你为什么不把他拉走,你是吃干饭的吗?”田七出现在苏萱面前。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不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诧异震惊,最多的是难以置信。“你,你真要我把他拉开?”
“当然了,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苏萱没好气的对田七道。苏萱没有沮丧多长时间,就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了一枚印章。对着光线看了看,“也该试试这东西的真假了,田七一会儿跟我出去一趟吧,就算你将功补过了。”田七看着苏萱点点头。
苏萱起来把田七的百宝囊拿过来,起身去外面把茶儿叫进来,让她在屋里呆着,等到自己回来。茶儿虽然肚子里的疑问一串串的。可是什么也没有说,乖巧的点点头,去西屋坐着了。苏萱迅速的带上人皮面具,画成茶儿的样子,穿着她的衣服,低着头拿着茶盘出去的。田七看着苏萱的样子,眼里有一丝笑意,一闪身也跟着出去了。
苏萱和田七从后街出来,又换了一身衣服,直奔前门大街上的四海钱庄而去。这么长时间。苏萱身边都围着一大堆一大堆的护卫,出则坐车,入则高屋广厦,好久都没闻到自由的空气了。这些日子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空气清新,天空洁净,看着街上推车挑担的小贩,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些都是久违的感觉,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头顶上的大太阳,走了没几步,身上脸上的汗就出来了,尤其难受的是脸上还带着面具,这种感觉就超级不舒服了,成为今天逛街的一大败笔。苏萱只能溜房跟儿,串房檐儿的找阴凉点的地方。
到了前门大街,就看到不远的地方人山人海的,苏萱莫名的看着前面,问田七“前面怎么那么多人,是不是有耍猴的卖艺的什么的?”
“呵呵,前面是有耍猴的卖艺的,不过是何家的几个米铺在耍猴卖艺。”田七笑着道。田七幽默的话语让苏萱也笑了,溜溜达达的走过去,就看到何家的伙计在一旁维持秩序,然后还亲切的对周围买米的百姓道:“老人家,别看我们卖的米便宜,可是要论起味道来,大家还都认为是钟鼓楼大街的米好吃,蒸出来的米又香又粘,好吃的很。”
“这位小哥真是个厚道人,夸别人家的米,公道,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