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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在后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说摊主,知道我们爷是谁吗,我们爷吃你的馄饨是看的起你,我们爷就是京城顶顶有名的刘国舅家的公子,当今皇后她老人家的侄子,刘弈刘公子是也。怎么样,听说过吧”刘全十足的狗腿像儿。
“刘公子”摊主瞪圆了眼道,“怎么样,听说过吧”刘全得意的问。“没有”摊主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
“爷,您还是找找吧,看有没有几个铜板儿,要不就跟这位跟着您的小哥先借俩。我这是小本生意,还请爷担待担待。吃碗馄饨也不用抬出国舅公子的名头来。你如果实在没有零钱,那就算我请的了。”摊主一边嘟囔一边给刘弈出着主意。
嗤嗤嗤周围不知道是谁忍不住笑出声儿来,刘弈一眼瞪过去,立刻消了声。但是大家还都抖着肩。刘全更是郁闷,每次出门,自己带的钱只有比爷多的,比爷大的,爷最小的都是一锭银子,自己身上是除了几千两银票一个子儿也没有。
“行了,也别给爷出馊主意了,爷也是越混越回去了,什么时候爷的名头儿连碗馄饨都换不来了。都赏你了,不用发愁找钱了。”刘太岁带着手下,极其郁闷的走了。
“谢谢爷,爷以后常来啊。”摊主这话说的刘太岁一个趔趄,天冷路滑好悬没摔倒,后面跟的人一直闷笑到肚子疼。
刘太岁快步跟上苏萱道:“我说这位小公子,相请不如偶遇,上次见了因为人多没请教姓名,公子可否告知一二。”
☆ 一百二十四 上门一
“不必了,你我二人不过萍水相逢,世上有数面之缘而不识者不知凡几,告知姓名就不必了。”苏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我刚才可是给你赶跑了好多地痞无赖的,你不感谢就罢了,我也不是非要你知恩图报,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吧。”刘太岁很君子的道。
“是吗,如果你再替我赶走一个无赖,我就告诉你姓名,如何?”苏萱狡黠的道。
“当真?”
“当真”
“一定?”
“一定”
“那好你说让我赶走谁吧,这京城还没有我刘太岁赶不走的人呢”刘太岁拍着胸脯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苏萱咯咯的笑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不就是……”刘太岁一下明白过来,“死丫头,敢耍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刘太岁一下恼了。
“我说的可是真的,你只要答应以后不再我面前出现了,我就告诉你姓名。”苏萱很是无辜的道。
“哼,好,本公子就答应你,快说叫什么?”刘太岁不耐烦的道。“本公子叫苏文,字文轩。好告诉你了,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苏萱看着刘太岁。刘太岁嗖的一声转到苏萱后面,苏萱一扭头,又转到她后面。“我这是从你面前消失,没有出现在你面前吧。”苏萱身后传来刘太岁的轻笑声。
苏萱也不理他了,继续逛街。刘太岁就在后面跟着。苏萱抬脚进了胭脂铺子,刘太岁看也没看也就跟了进去,一进去就香味扑鼻,仔细一看原来是胭脂铺子,苏萱正带着四个丫头和二丫他们几个小丫头挑胭脂,芍儿他们当然不稀罕这里的东西,二丫她们就不一样了,像出了笼子的鸟儿一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最后一人挑了一盒二三十个钱的胭脂,还一脸肝儿疼肉疼的。
刘太岁虽然是脂粉堆里打滚儿的,可是很是以自己里里外外,从头到脚是个纯爷们儿自豪,今天居然进了胭脂铺子,满眼都是女人的东西,要多别扭就多别扭,要多尴尬就多尴尬。
刘太岁从一进门就扭着头,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偏偏有那不长眼的凑过来。“大爷您来了,看上什么了,我包了回头让伙计给您送到府上去。”胭脂铺子的掌柜亲自过来招呼,生怕慢待了这位刘太岁,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刘弈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一旁的苏萱等人笑的前仰后合的,芍儿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刘太岁咬牙跺脚道:“每样给我包一份,给新雅阁的牡丹,贵喜班的小天后,怡香院的婉娘,云良轩的烟霞每人给我送一份去,刘全结账。”刘弈实在是呆不下去了,紫涨着面皮走了。
后面的护卫纳闷的互相看了看,爷这是怎么了,成年到辈子的也看不见红回脸,这两天是左红一次右红一次的,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下人们胡思乱想,刘弈是乱想胡思,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脸上的热度才下去,也没心思跟苏萱胡搅蛮缠了,打道回府了。
苏萱带着大家快快乐乐的逛了一下午,晚饭去了如意坊,这是京城不能数第一,但也排的上号儿的酒楼了。
头上的匾额书着斗大的狂草‘如意坊’三个大字,‘座上不乏豪饮客,门前常扶醉人归。润诗润画犹润颜,醉情醉笔犹醉心。’苏萱轻轻的念着,带大家进了大堂,里面已经是座无虚席,有几张空桌子也都不是很大,根本就容不下这么多人。
门口招呼客人的伙计立刻过来道:“这位爷多少位?”
“喏”苏萱冲自己身后努了努嘴儿,伙计看了看道,“大堂里已经没有地方来了,二楼的雅座也没了,就是三楼还有两个雅间,不知道爷可愿意去?”
苏萱点头说行,三十多个人都被带上了三楼,一楼大堂宽敞,二楼雅致,三楼就是奢华了。后面的人都让这富丽堂皇的装饰,琳琅满目的装饰花了眼睛,一双眼睛都看不多了了,伙计推开一个雅间,里面够大够宽敞,里面放了四五张圆桌,好像是专门举办小型宴会的一个花厅。
苏萱带着四个丫头做了靠窗户的一张桌子,四个丫头不肯坐,苏萱沉了脸,四个人才坐下。点了餐吃起来,一直吃到华灯初上。
苏萱叫了伙计来算账,”一共一百六十三两二钱银子,零头免去,您给一百六十两。”伙计报着账,苏萱付了银子,其他的人一脸的心疼。苏萱带大家出来,打算接着逛。
“公子我们都出来一天了,回去吧。我的腿实在走不动了。”芍儿一看苏萱还没有回去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苏萱回头看了看众人,问是不是还想逛会儿,二丫拍手道:“好呀,好”被芸儿狠狠的瞪了一眼后,缩着脖子说自己也累了,想回去了。
苏萱笑了笑,看了看大家,还有就是京城的夜真是太冷了,白天有太阳还有点暖和劲儿,这一到了晚上,天又阴沉沉的,北风那么一吹,各个店铺前面的灯笼忽明忽暗的晃动着,酒旗店招呼啦啦的响,虽然是正月里,可是有的铺面都开始上门板了,回头看看大家,每个人的眼睫毛上都快挂霜了。
苏萱紧了紧自己的披风,回家了。以后连着下了几天的雪,苏萱冻得实在出不来了,天天暖阁里是熏笼,暖炕,炭盆儿一样不落,怀里还的抱着手炉,脚下踩着脚炉,身上还穿的鼓鼓囊囊的像个粽子。
在江南向往北边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等真等到了,看一眼也比较费劲儿,堆雪人打雪仗什么的就不要想了,偶尔让芸儿打扮的和圣诞老人似地只露出眼睛,到院子里看看这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雪景就到头儿了。
苏萱叫来苏管家一一过问了大家的碳可够用,御寒的衣服薄不薄等等,让苏管家认真的查查,如果有不合适的,赶紧告诉芍儿。
苏管家一一答应下来,下去查对去了。苏萱百无聊赖的翻着自己手里的书,有一搭无一搭的看着。
一会儿二门儿的来回话,说人来拜访,问是谁,都道不认识。苏萱狐疑的拿过帖子来,打开一看是逍遥公子。
看着烫金的帖子,闻着扑鼻的香味儿,苏萱想了想道:“金奴你去看看冯默在不在,如果在就让他去看看。”说着把帖子递给了金奴。
金奴一炷香的功夫就又跑了回来,“公子你猜猜是谁呀?”
“我哪知道,我们来京城这些天,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可是这些人门房都认识,门房不认识的我也不认识,不要卖关子了,快说是哪路的神仙吧。”苏萱懒懒的道。
“公子真是无趣儿,就是我们这几天上街碰上的那个刘太岁”金奴幸灾乐祸的道。苏萱愕然的抬起头,“刘太岁?登门拜访?我好像不认识他吧?”
“认识不认识的反正递帖子登门儿了,冯默正支应着,我看过不了多久,就来请了。”金奴话音儿还没落,二丫就跑进来道:“公子,阿宝哥哥在二门上立等着公子出去见客呢。”
“金奴你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苏萱拍案而起,指着金奴骂道。金奴咯咯一笑,跑掉了。苏萱恼怒非常的穿了大衣服,带着小厮小剑和光子去了外院。
一进书房的院子,就看见刘全从友邻斋的帘子后面探头探脑的,一看见苏萱来了,嗖的一下缩回就听里面打声嚷嚷道:“苏公子来了,苏公子来了。”
冯默铁青着脸出来,给苏萱行礼打帘子。“公子你从那认识的这么一个不要脸得泼皮无赖呀?怎么也不走,满嘴的胡言乱语。”
让冯默这混三教九流的都受不了了,这刘太岁说了点儿什么呀,苏萱一脸纳闷的进了友邻斋。
“哎呀苏兄你可来了,在后面歇的可好?”苏萱发现刘太岁这么一说,冯默马上就怒目而视。刘太岁呵呵笑了两声,没有继续往下说。
“不知道刘公子踏雪而来有何见教?”苏萱坐下问。“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这两天没看见苏兄上街,甚是想念。特来拜访。”刘太岁大大咧咧的道。
刘太岁此话一出,满屋子人都一头黑线,“那刘公子就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儿了?”苏萱紧跟着道。“也不是,值此天降瑞雪之际,振林不才想邀苏兄煮酒赏雪小酌几杯。”此话一出,苏萱这个气呀,和着什么事也没有,纯粹过来闲磨牙,套近乎来了。
“恐怕要辜负刘公子的好意了,我从来不喝酒,也没有煮酒赏梅的兴趣,我还有事,失陪了。”苏萱沉着脸,站起来,“你这才刚出来就又回去,你的那些小姨娘就那么心急,我看苏兄的后院也需要整顿整顿了。”刘太岁一边嘟囔,一边喝茶。
腾的一下,苏萱的脸红到了耳朵根儿,怒瞪着刘弈。
☆ 一百二十五 上门二
“你胡说什么,谁有姨娘了。冯默给我把这信口雌黄,无理取闹,满口污言秽语的人渣打出去。”
“是”冯默略胳膊挽袖子上手就要把刘太岁给拉出去,一旁的刘全立马和吃了兴奋剂一样,兴奋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们家爷和冯默。
刘太岁一伸手就叼住了冯默的腕子,冯默就觉得是一把铁钳子夹住了自己,犹自咬牙挺着,起脚就向刘太岁的胸腹部踢来,刘太岁叼着冯默的腕子往后轻轻一送,冯默就失了根基,碰的一声做到地上。
刘太岁立刻上前把冯默扶起来,一托胳膊肘扶起来,嘴里念叨着:“哎呀不好意思,没看清冯小哥在一旁,你说我和你主子说话呢,那就轮的到你往前凑合了。下回有点眼色,一群吃货,要你们干什么,都滚下去。”
后面一句话是说给刘全和冯默两人听的,刘全泥鳅似的溜出去了,冯默看了苏萱一眼也去了门口。刘太岁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萱,苏萱一下像炸了刺的刺猬似的警觉起来,把手里的茶杯紧紧的攥在手里,刘太岁现实无声的笑,后来吃吃的笑,最后哈哈大笑,仰天长笑,直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苏萱最后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刘太岁笑,好容易笑声歇了,“笑够了,喝口茶吧。”苏萱给刘太岁倒了碗茶。
刘太岁俯视着椅子上的小苏萱道:“苏公子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你至于这样吗防我就像防贼似地,看到我不是一脸厌恶就是一脸鄙夷,我是抢了你老婆还是挖了你祖坟啊。”
“都没有。”苏萱冷静的道。“那你为什么这样?”“没有为什么,就是讨厌你这样的人不行吗?”苏萱斜着眼儿道。
“口渴了就请喝茶,喝完茶门在那边,请自便。”说着苏萱也不理正站在一旁发呆的刘太岁,拿起自己的披风回内宅了。
从苏宅出来,走在街上的刘太岁摸着自己的脸,“刘全,你看你家爷长的怎么样。”
“爷当然长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神俊秀,玉树临风……”刘全还没说完,就挨了一脚,“谁让你说这个呢,你说,就是你看,就是就是感觉没感觉出来,你家爷稍微有那么一点讨厌,或者让人恶心的。”
刘弈小心翼翼的看着刘全,刘全扑哧笑了一下,立马收住,“没有,刘全一点这感觉都没有。”刘全就看他们爷悄悄的松了口气,“恩,爷带你们去找乐子去。”刘太岁又去干那些人嫌狗不待见的事儿去了。
这场雪断断续续的下了两天,雪停了以后天气更是清冷清冷的,出去吸一口气到了肺里还都是凉的,化雪的时候路上都是脏脏的,因为以上种种原因苏萱没有出门。
家里的孩子们那里闲得住,把家里有雪的地方都清扫了一遍,堆了许多雪人出来,苏萱看得眼红心热的,最后让芍儿她们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像个棉花包似的也跑出去玩儿了,把大门口的雪堆了两个小丑,红萝卜的鼻子,黑炭的眼睛,卷卷的头发,滑稽的笑容,脖子上围着两条大红披巾。
一时家里的孩子都围着这两个雪儿看,围着笑,围着拍手,围着蹦跳,给寒冷的天气注入了一丝热气儿。
阿宝他们都是野惯了得,只要不是当差的时间,必定叫上自己的小伙伴去街上逛逛,回来给萱儿说说街上的见闻,也算是解了苏萱不能出门儿的寂寞。
“公子,总这么放他们出去不合规矩,他们都是没笼头的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惹出点事情来。我们现在人还少呢,如果人多了再这么着,家里就更没有个体统了,奴婢知道跟公子说着僭越了,还请公子责罚。”芍儿跪在一旁。
“你说的我都知道,芍儿你不用跪着,起来吧。”苏萱也没说以后让阿宝不出去了,也没有责备芍儿,一下让芍儿不知道苏萱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惴惴不安但也不敢多说了。
因为苏萱门口的两个小丑,整天门口围着一群孩子嘻嘻哈哈,过往的路人也大多驻足微笑多看两眼。一时都打听起这宅子里住的是什么人,又听说护国寺的戒色大师亲自到府上去做法事,人们吃惊之余,整个宅子和它的主人都神秘起来。
虽然大家都听说了,宅子的主人是江南慈济总店到京城送货的,这话能相信吗?一个商贾而且还是黄口小儿能请得动戒色大师?能和刘太岁来来往往,其实只有来没有往,这些都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一日四皇子和府里的清客幕僚闲谈,“听说老九这些日子,正和一个南边儿来的客商过从甚密,尔等可听说了?”
“这事儿学生让人问过了,却有其事。这次吴王送给宫里的年礼不是得了赏赐吗,就是这客商送过来一种叫做什么果酱的东西。听说很是对宫里各位主子的口味,为这个万岁爷还特意赏了九爷一块五福如意的玉佩。我们府上九殿下也让人送了,只是当时爷只说了一句收到库里吧,恐怕现在东西还在库里白放着呢。”
一说这个四皇子就一肚子气,自己也辛辛苦苦准备了礼物,可是各宫的主子都是客气的称赞了两句,随便拿了两样东西,就都押回来了。
王妃干巴巴的随着众人,一宫一宫的转完就回来了,赶上母妃这些日子火气特别大,看什么都不顺眼,自己媳妇和五王妃都不怎么敢往钟粹宫凑合。
不过唯一让人安慰的就是老九媳妇初五的时候流产了,听说把老九心疼的什么是的。也难怪,成亲两年多了,好容易有一个有了响动,却空欢喜一场,活该四皇子心里解气的想。
“听外面的人说,因为江南来的那个商贾让九弟得了体面,九弟专门买了一处宅子让这南蛮子住,还大动干戈的请了护国寺的戒色大师来给宅子祈福,这是不是有点大了。”四皇子不解的嘟囔。
“其实根本不是爷想的那样儿,那处宅子是鸿胪寺卿苏大人嫌自己的宅子小了,住着不方便,才买了这么一处大宅子,打算年后搬过去住。可巧慈济送货的来的是自己的小东家,就是这蛮子。因为来的比较晚了,等货到了京城,运河就封了冻,也就回不去了,只能在京城过年。因为这个,万掌柜不敢怠慢,就四处找合适的宅子,于是就看上了苏大人的宅子,苏大人本来是留给自己住的,说什么也不肯租,最后还是听说是老乡的缘故,才勉勉强强租的,为这个听说九殿下还亲自出面说项过。这出宅子倒不是外面说的,什么九殿下为了这客商买下地。至于请戒色大师,是这客商路上买了十几个小乞丐,其中一个小女娃怕主人嫌弃不要她,就隐瞒了弟弟的死讯,抱了个死孩子进了宅子,为这事儿九殿下心里很是腻歪,就亲自去护国寺请了戒色大师来给宅子做法事,去去晦气。而不是对外界所说的给宅子祈福什么的。”那个清客得意的说着自己打听的消息。
四皇子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微微沉吟道:“这些说辞都是道听途说,或者故意让我知道放出的风声,做不得真。听说那个客商和刘国舅的独子也有些来往。”四皇子接着问。
“这刘太岁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听闻是过年的时候在庙会上,为了给一个耍猴戏的赏钱多少,和这江南来的客商起了争执,弄的顺天府派官差去,才把两个人拉开。反倒是这二位一来二去的倒熟络起来。”
四皇子听着呵呵的笑道:“没想到还有比刘太岁还混的人,俊才不是说我们府里也有老九送的什么果酱吗,那我们也拿出来尝尝,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爱物,让老九得了彩头。”说完,冲外面喊道:”来人,去库房里拿几罐果酱来给尝尝。”
双喜立刻取了十几罐果酱来,给这个幕僚两罐,剩下的四皇子都一一分派了。那幕僚也起身告辞下去了。
“吉安,让人去查查这南蛮子的底细,我要实实在在真的情况,呈上来的东西不要有毛俊才那些听说据说之类的话。你可明白?”
“是,奴才明白”
“恩,那下去吧。”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