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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当做踏台!”
惊愕的反倒是16M的驾驶员。巴宁格座机趁着这空隙,揪住了16M:“你的对手是我吧!”
他判断了只要接近了对方,就不会受到枪炮的攻击,而这个判断确实正确,炮击战机种的16M,没有肉搏战用的武器。
巴宁格不断以强烈的肘击攻击可能是驾驶舱的部位。他相信宏会有战果。
“可恶!”
“卡托!”
宏飞跃过去,并且追上了卡托的2号机。手上有发着红光的光束军刀,那是一击必杀的光束之刃。
“小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
卡托也转过身来。他打算在搭上回收艇之前做个了断。
“求之不得!”
宏在卡托的前方着地。两者在一瞬之间对峙,在下一瞬间举剑互砍。
“可恶!”
“小喽罗!”
宏和卡托激烈地将军刀砍在一起,卡托想要速战速决而逼迫过来,宏也未被压倒.他拼命地踩稳脚步,被压迫过来又反推回去,光束的闪光成了迸散的奔流,彷佛在象征着他们二人的意志在互相冲撞。
“为什么!为什么要夺取钢弹!”
宏以大上段的架势将军刀挥下,卡托退后一步,以些微的距离避过。
“对你这种人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连战斗的意义都不了解的家伙!”
卡托攻击了,腹部,他打算把1号机上下切离。
宏以军刀代替盾牌,弹开了2号机的剑击。在光束耳相碰撞时引起的于涉波,卡托利用这来重整体势。
“我终究也是联邦的军官啊!”
“那是能独当一面的男人才说的话!”
两架钢弹,闪动着耀眼的光束互相攻击。性能是势均力敌,不,以格斗战为重心的1号机,略占优势,可是卡托的实力,终究是宏所不能及的。
“太弱了!”
利用2号机的大重量,像在压迫似地进击。宏拼命地以自己的剑抵挡住,但是被剑速及剑压所压倒,因为这股冲击而倒地了。卡托一口气拉近了距离,从倒地的机体的正上方,向下挥动军刀,进行攻击。
“最后一击!”
“才不呢!”
宏并未死心。即使看着2号机悠然地站在旁边,他的意志也未动摇。但是现实是冷酷的。卡托锐利的突刺,现在的他并没有回避的余力和技量。
“可恶!”
他有了觉悟了。但是就在这一刹那——
“盾牌,攻击盾牌!”
声音响起了。
是妮娜的声音。
盾牌!她说盾牌!
未及思考,他就转而行动了。2号机的盾牌就在眼前,他将握着军刀的手倒转.就这么刺向如同一团钢铁似的盾牌。
军刀在盾牌上开了一个小洞,不过这就已经足够了。
从开出的洞口,白烟以爆炸般的气势喷出,那是充填在盾牌里的强制冷却剂,是冷却剂在外泄。
“呃!”
卡托焦急了。
2号机的盾牌就是机体本身的冷却装置,而且也是用来发射核子炮弹的核子火箭筒炮管的收纳部位。失去厂盾牌,也就无法进行核子攻击了。
我们所要的不是核子弹头,而是要可以进行核子攻击的MS。
——此时如果让GP02A变得无法使用的话,那么一切都化为乌有了,一切都……。
卡托已经跃上了空中。他收起军刀,懊恼地看着下方的1号机。
在正下方有回收艇,他就这样降落在艇上,然后将机体固定。搭载2号机的回收艇在海岸附近反转,朝向母舰前进。
“你最好记住,阻碍我们吉翁的崇高使命的人,将会被我的刀刃所歼灭!”
卡托对映照在后方监视显像幕的1号机一瞥,他叫喊了。
现在已没有事物阻碍他的去路了,有的只是厚厚的雾的纱幕而已。
“钢弹1号机,浦木宏少尉。”
念着这个名字的他.突然感到某种无法形容的不安袭来。自从他选择了军人这条道路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事。
雾逐渐散去。
妮娜将吉普车开往发生战斗的地点,她一心一意想要看看战斗的结局。那盲目的突进,让旁边的摩拉胆颤心惊了好几次。
而到达当地的她所看见的,是对于让敌人逃脱而感到悔恨焦躁的兵士们。
虽然击破了16M,但是巴宁格的脚被压陷的驾驶舱盖夹住.动弹不得了,而吉斯奇迹似地只有擦伤,存活了下来。然而他们二人的MS,都已损伤到无法修理了。
而宏则是……:
妮娜把眼睛转过去。
在朝阳之中,1号机伫立着。
一眼望过去,宏正站在它的手掌上,注视着远方的水平线。
水平线上,只有一阵阵波浪和朝阳的光芒。2号机已经失去踪影了。
凝神一看,妮娜发觉了宏的肩膀在微微地颤动。
是在悼念同伴的死呢!还是在悔恨任务的失败呢!或者是因为无法履行和自己的约定呢?
妮娜是无从得知的。
第三章 拔锚
同日·10时50分
澳大利亚·特林顿基地
一个夜晚过去了,特林顿基地将那凄惨的景象袒露在阳光下。从高一点的上空向下望去,那景象就仿佛是随意堆积的垃圾山一样。
而损害遍及了整个基地,飞行跑道上到处都有裂痕,还有像陨石坑洞般的大坑洞串连着。建筑物化成了瓦砾堆,窗户玻璃没有例外地全都碎落在地上。而散布在各处的金属片,大概是MS的残骸吧。
火灾倒是已经扑灭了,不过负伤者的收容、未爆弹的清除、电力系统的修复等等,该做的事还堆积如山。
而最必须赶紧进行的事,就是追寻被夺走的2号机。
幸好,系留在停机坪的亚尔比翁并未有致命的损害,不过即使如此,要步上追踪的旅程还是需要些许的时间。基地的设备无法使用,也是使修理作业延迟的一个主要原因。
而在亚尔比翁的第一舰桥,席那普斯舰长正在听取联邦军本部贾布罗所下达的指示。
“大概还要再过七、八个小时才能出港。不过主体上都是确认的作业,大概可以再缩短一些吧,可是问题是……”
“我明白,已经运送了补充的MS五架和驾驶员三名,还有整备零件和弹药,大概会在二小时后到达吧。至于机体资料和驾驶员履历,会以别的线路传送资料过去。”
“那问题就解决了,阁下。”
在说着话的席那普斯。
——对事情的处理还是这么明快啊。
在心中对画面那边的人物表达了敬意。
正面显像幕上所放映出来的褐色肌肤的人物,是姜·高文中将。他是席那普斯的直属上司,也是GP01、GP02A开发计划的管理负责人。而对军中资历较深的人,提及“第3地球轨道舰队的猛将”会比较令人熟知吧。
他是个务实主义且富有行动力的人,在不像军人而比较像政治家的贾布罗的诸位将军之中绽放着异彩。不过也因此使他处于孤立的立场,这也是不可否认的。
将军这种职业,在平常时期,政治的手腕要比身为军人的实力更加被需要,这是不分时代,不分国家的。而高文就欠缺了这种要素,不论以好的意义或是坏的意义来说,他都是个纯粹的军人。
但是席那普斯打从心底尊敬着这样的高文,也一直期望自己能成为这样的军人。也因此必须赶紧夺回2号机才行,想要趁机扳倒高文的人,可是多得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监视卫星并没有新的情报。虽然派出了哨戒机,但是不知道其目的地也就毫无办法了。而且,必须考虑到最坏的事态才行。”
“最坏的事态?”
“也就是阻止他们逃往宇宙一事,会不会反而形成危害呢?”
“难道,会把夺取的核弹投向贾布罗?”
“军人总是得把最坏的状况列入考虑才行。那架2号机所装载的核弹,虽然称呼为战术核弹,但实际上却有着旧世纪的战略核弹以上的破坏力。况且也没有立场可以依赖南极条约啊。”
南极条约,那是在一年战争初期,联邦与吉翁之间所缔结的战时条约。除了有关俘虏的待遇、化学、生物兵器的禁止使用之外,殖民地炸弹等大质量兵器,以及核子兵器的禁止也包括在内;不过在大战末期,也是有部分失控的吉翁高官想使用核武的事例发生。但大致上还是个受到遵守的条约。
但是这终究只是战时条约,在战争终结后的现在,是没有任何效力的。更何况还有个秘密开发的以使用核武为前提的MS,RX-78GP02A的这项负面因素。
“总之,等船舰修复之后,就请你立刻进行追踪,我会再传送情报。若状况需要,GP01,将它做为战力来使用也无妨。”
“了解了。待本舰修复之后,立刻着手追寻2号机。”
“席那普斯舰长……”
“是?”
高文的语气变了。像在喃喃自语似的,沉静的语气:“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似乎是互相矛盾了,不过,那是绝对不能使用的兵器啊。……战争结束了,丧失了半数人类的那场地狱杀戮剧的伤痕,也好不容易的开始愈合了。但是如果那个被使用了,又将要夺走许多的人命,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啊。”
“我了解,请交由我处理,中将。我一定会发现2号机,将它回收的。”
理解了高文艰苦的立场的席那普斯,在敬礼的同时,约定了要使作战成功。虽然席那普斯在平常时,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的话,是根本不作约定的慎重派。
“拜托了。”
而后通信切断了。席那普斯把军帽深深地戴上,低身坐上了座椅。
——贾布罗的那些人,大概像捅了蜂窝似地在骚动吧,也不去做该做的事……
然后他大大地叹息了,仿佛这是他日前所唯一能做的事。
此时,舰桥上唯一的女性,左舷操作员西蒙军曹向他报告:
“舰长,追击队的残存机,GP01归队了。”
“是吗?”
——短短的一夜之间,基地半毁,许多的MS连同驾驶员一起丧失,唯一残存的一个小队的队长也负伤。完好地残存下来的只有一架啊?
完好地残存下来的一架是GP01,这也许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耗费了庞大的开发费用的实验机,如果在一夜之间两架都失去了,那可就不只是笑话了。
席那普斯这么想着,他向西蒙询问:“巴宁格上尉,已经运往临时病房了吧?”
“是的。”
“麻烦你,帮我接通1号机的驾驶员。”
从驾驶舱中目睹了特林顿基地的惨状的宏,为了那过度的凄惨而屏住了呼吸。会不会是迷路了,而回到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地方呢?他的脑中甚至浮现了这种想法。
但是这座瓦砾之城,确实就是特林顿基地,是他熟悉的家。
昨天出击时有四人,但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有自己一个。负伤的巴宁格已经被运往病房了,而座机无法使用的吉斯也同样的先归来了。
——至少若是能把2号机打倒的话,也许多少可以告慰吧,卡克斯少尉,还有亚连中尉……。
也不顾及宏的心情,显示收到通信的电子音响起了。通信是由左边所看得到的亚尔比翁所发出的:“浦木少尉,我是亚尔比翁舰长席那普斯。”
“我是浦木少尉。非常的抱歉,私自使用1号机的罪责,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宏首先道歉,然后坦然地,以接受处罚的觉悟等待着席那普斯的下—句话。但是,答复他的却是非常意外的一句话:“新型机如何呢?”
“啊?啊,是。操作性、机动性、出力,不论任何方面,都是GM所无从比较的,是非常棒的机体。”
“是吗,辛苦你了。把机体开回亚尔比翁,然后就好好地休息吧。”
“谢、谢谢长官。”
通信切断了。像是紧绷的线突然断了一样,宏就这样瘫倒在座椅上。和亚尔比翁之间的路程,在现在的他的眼中变得非常遥远。
同日·11时10分
塔斯马尼亚岛外海·600公里之海域
在MS甲板上结束了一阵作业的卡托,下到了挤满船员的舰内。终究是太累了吧,脚步已经不稳了,即使如此还能在没有协助之下走下梯子,这只有证明了他的精神的强韧。
一踏进像是在铁管之中一样狭窄的圆筒状的舰内,汗水和油料混杂而成的气味刺进了他的鼻腔,这就是潜水舰的气味。
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反倒是充满着安心感。男人们抱持着信念而工作的场所,总是会亲切地迎接抱持着相同信念的男人,这里也是如此。
“‘星尘’第一阶段的成功,恭贺您了,少校。”
“卡托少校,辛苦了。”
“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用餐了。”
等候着卡托的几位军官,满脸洋溢着笑容,逐一地和他说话。先环视了一下那些军官的脸之后,卡托以开朗的表情回应:“真怀念啊,是纯正的吉翁口音啊,好久没听到了。”
“因为潜水舰的船员很少上岸啊,口音很难改掉。当然,我们也不想改掉啊。”
背后传来的声音使卡托转过头去,在那里站着一位笑容祥和的人。他就是本舰的舰长,德赖杰。
“当初把少校你们送上陆地时,可几乎没能谈些什么话啊。不过,总之先祝贺你了。”
“感谢你,舰长,多亏你派了人来迎接。”
紧紧地握着手,两个军人互相称赞着对方的精干。
“不过,真是遗憾啊,少校。”
“是啊,失去了三位优秀的驾驶员,还有可姆赛也……”
“越是有能力的人材,总是越早逝去,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的确如此。”
卡托闭上眼睛,祈求着他们的冥福。
“为了他们,我们也必须要赶快才行,在还能够修正时程表的时候。舰长,抱歉,要麻烦你赶路了。”
“本舰就此经由南极海航向非洲东岸,大约是1星期的航程吧。当然,还要看联邦的动向如何。”
“是这样吗,那就够了。不过,真没想到会用到那东西啊……”
“是金巴莱多的HLV(大气圈脱离艇)是吧。不过那没问题吗?少校。那是大战初期的降落作战所留下的吧,以女人来比喻的话,都已经是徐娘半老了啊。”
“该说是到了最充满干劲的时期吧。应该是还能使用的,立刻去确认一下.如果那个也不行的话,那就无计可施了。”
“等通过了联邦的搜索海域,就把通信浮标打上去,那样应该就能取得连络了。”
“有劳你帮忙了,舰长。到时候,我想给朋友打一通电话。”
“我们也都熟悉的一位朋友,是吧?”
“是。还有‘天使斑虾’也……”
收容了卡托和2号机的尢康级潜水舰U-801,一路航向非洲的大地。
它的动向,在现阶段还未被联邦军察知。
同日·12时40分
澳大利亚·特林顿基地
同日,在特林顿基地的停机坪上,3架大型飞机卷起了砂尘,飘降了下来。如同大肥鸭似的这种机体,是联邦军的大型运输机米迪亚。
从大战以前,就为了补给、输送任务而奔走的这种机体,只要是有作战行动的地方,从位于赤道的炎热地带到南极的酷寒大地,都可以看到它。甚至还有位将军把MS、光束武器、以及这个米迪亚,列举为对一年战争的胜利最有贡献的兵器。
米迪亚对于前线的兵士而言,一直是如同救星般的存在,而这次它也为特林顿基地运来了救援的物资。
属于新型机的MS,RGM—79N·GM特装型及RGC……83·GM加农Ⅱ。
这是依照高文中将的命令而运来的机体,将成为担任追击任务的亚尔比翁之舰载机。不过被运来的东西不只是这些,还有个小小的“火种”也在同时被运来了。
“这是什么气候啊?都已经十月了呢,简直还像夏天一样嘛。”
喝着整瓶的白兰地并且一边大声叫嚷的这个男人,他是贝尔纳德·蒙夏中尉。是以补充人员的身分而将搭乘亚尔比翁的MS驾驶员。
“真是的,在难得的休假中竟然叫我到澳大利亚这种偏远地区,而且还没有人来欢迎吗?我可是正在约会当中呢。”
吐着酒臭味的气息,蒙夏以军服的衣襟在袒露的胸口扇风。
“中尉,因为这里是南半球啊,现在还是初夏呢。”
“那没什么,因为这家伙的脑子里,永远都是像南方的岛屿一样的开朗啊,没什么关系的。是吧,蒙夏。”
在蒙夏旁边的两个男人,都是蒙夏的伙伴,金发而瘦长脸的是阿尔发·A·贝特中尉,而黑发又留着小胡子的是查普·亚德尔少尉。
三人从米迪亚的梯台走下,环视着基地的全貌,而第一个说出感想的人是蒙夏:
“不过,这可毁得真彻底啊,基地的MS队都在干什么啊?”
“没能够把钢弹抢回来,大概也就只好忍气吞声了吧。”
“嘿,的确像是军官学校出身的菁英大爷所会有的作风,看来巴宁格中尉可也很辛苦啊。”
蒙夏再喝了一口白兰地,而听他说话的亚德尔回了话:“现在是上尉了啊。说到这个,要去探望一下吧?中尉。”
“放心,那个老爹哪会这么简单就挂了啊,在这之前,先去看看即将成为我的爱机的小钢弹吧,各位。”
“是、是,蒙夏中尉大人。”
他们就用走的,前往亚尔比翁。而在背后,MS正要从米迪亚上面被搬运下来。
“浦木宏少尉.请求入室。”
此时的宏,来到了已经大半成了废屋的亚连小尉的房间。虽然墙壁各处都已残破不堪了,但是床上随便折叠的被单,被脱下来扔在一旁的睡衣,都可以看出这里直到昨天都还有人居住。
不过这个房间的主人现在已经不在了。
虽然受到巴宁格的吩咐前来整理遗物,但是一进到房间,宏却是什么也无法着手的只是伫立在那边。
而贴在墙上的几张速写照片,映照在他的眼中。那全都是会令人回想起亚连的军旅生活的照片。中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