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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美女在唐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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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地翻阅书册,映桥嗅闻到一股异香之后顿觉昏昏欲睡,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便 趴卧在圆桌上不省人事。
房门被破坏,一个黑衣蒙面客窜入,身手利落的将映桥扛上肩,矫捷地奔出屋外、 跃上屋顶离去。
李霆在府中转了几转并未发现刺客的踪影。调虎离山?他的心头一凛,立刻狂奔回 映桥的居所。但才踏入院落便见着了映桥敞开的房门。
他跃过前廊往房里飞奔了去。
“迷魂散!”甫一进门,扑鼻而来的香味让他立即闭气调息。
这迷魂散是宫中极私密的邪物。李霆一见摊在桌上的书册和掉在地下他送映桥的珠 花,心一揪,急奔出屋外疯狂地寻找。然而就算他翻遍张府的每个角落,仍是晚了一步 。
“映桥!”他的狮吼惊动张府内所有人马全往这清幽院落聚集。
而肃守城外的周郸亦得令调集人马前来张府。
众人自日落黄昏寻到夜半,一列列的火把照耀整个潼关城亮如白昼,挨家挨户翻遍 整个潼关城,就是寻不到映桥的影子。

大家忙着搜寻史映桥,唯一吓得腿软 不出门的是潼关守将张扬。他想他这官儿也别当了,人是在他府中被劫的,向来赏罚分 明的定北王岂会轻饶他的防备不周?
张扬两手背在身后,在自个儿房中踱了不知千百回,看得坐在床沿的夫人王氏跟着 昏头。
“老爷!”王氏唤他,见他没有反应,干脆下床拉他。“我说老爷!”拉了他往床 沿坐去。
“夫人,你就别吵了!我这颈上人头都快不保,吓得不敢出门了,你还叨念些什么 呀!”张扬人是往床上一坐,可心情也没跟着好起来,烦哪!
王氏平常唠叨惯了,在张扬耳边咬耳根的功力也不弱。
丢的是个绝世美人,既是美人,这妓院里的花魁亦不差。王氏想着丫环秋月给她的 点醒,即刻有了主意。打的是将这全城最有名的妓院——万花楼里只卖艺,不卖身的花 魁朱玉娘送给定北王爷,以补史映桥的空缺。届时再让朱玉娘在王爷身边美言一番,饶 了张扬这小官的罪,来日等定北王坐上龙椅,别说是砍他张扬的头,说不定还升他官呢 !
王氏在张扬耳边叽叽咕咕个大半天,只见张扬攒起两道花白的眉:“这……妥当吗 ?”
“那有什么不妥当的?不过是个卑贱的侍妾嘛,我看这姓史的是刁钻了些,一定不 讨人喜欢。你没看王爷在咱这几日都住另一间房。男人呀!一眨眼就把那些个微不足道 的女人给忘了。但朱玉娘就不同了,她是受过训练、懂得狐媚之术的,哪个男人抗拒得 了?”
王氏说得口沫横飞,愈说愈是得意。丢了只破鞋就找一只更讨喜的来递补,也真亏 自己想得出来,就不知李霆要如何感谢她了!
“这……”张扬又是一阵摇头晃脑的迟疑。
“行了!行了!就这么着。我即刻命人备妥车马,让你亲自去万花楼把朱玉娘给赎 回来。这老鸨儿要见你亲自出马,谅她也不敢不放人才是。”
王氏说着,也不给张扬考虑就催他出门把事儿给办了。
反正都是美人嘛,都一个样儿的美,想这定北王应该不会太计较才对。
于是片刻之后,张扬亲率几名贴身侍卫,张罗了辆马车就往城西万花楼去迎那千娇 百媚的花魁朱玉娘,以补史映桥的缺。
一到万花楼,只见红灯笼高挂、门庭若市,丝毫不受外头官兵搜城搜得如火如荼的 影响。
万花楼的老鸨刘嬷嬷是个贪财的势利小人,向来眼高手低。一看潼关之首张扬大驾 光临,可亮了眼的极尽殷勤能事招待,唤出伺候的女妓自是不敢轻怠,全是院中之花。
“爷,让咱院里这些花儿给伺候着包您舒坦。看是羌笛、琵琶、胡笳……凡让您点 着的,咱全给您备上。”
“嗯……”张扬正想开口。
“牡丹、玫瑰、百合……见客啦!”老鸨一击掌,鱼贯走出的是五、六个各持不同 乐器的莺莺燕燕。
“别……”张扬是色大胆小。长期处在王氏的淫威下,岂敢造次?更何况这时候连 老命都不保了,哪来心思享乐,因此不得不苦着脸速速说明来意。
“死相!”刘嬷嬷张着血盆大口笑得花枝乱颤,暧昧的手一伸就往张扬胸口拍去。
张扬蒙此“重击”差点得内伤,重咳了好几声。
“我说张将军真是慧眼哪!真懂得咱玉娘是块宝。若不是见到了今儿个午后送来的 仙女,我们玉娘还真是无人能及,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呢!”
刘嬷嬷一见堆砌在眼前如小山的银两,谈得高兴也就百无禁忌、口无遮拦起来。也 不管上房那阔气的爷儿是怎么交代的,就是守不住口。
“哦?”这话一教张扬听见,不禁眼儿一亮,总觉得事有蹊跷。整个潼关能比朱玉 娘还热和的除了史映桥,怕是真的无人能及了,莫不是……张扬赶紧塞了两锭白银到刘 嬷嬷手上,心也跟着抽痛两下。“你说可还有比朱玉娘更好的货色吗?”
“当……当然,就在上房……”刘嬷嬷让手中的白银逗得口齿不清、眉开眼笑,迫 不及待的入袋为安。而少了白花花银子的炙人光芒,她的神智可恢复不少,随即住了口 ,捂住阔嘴不敢再言。
得罪上房那恶客可不好玩!
“可否请嬷嬷再说得明白些?”张扬将面前的银两咬紧牙根再推出去两锭。
“没……没的事,张将军可别放在心上,就当我从没提起过呀!”刘嬷嬷连忙起身 ,仓皇的往花厅外逃去。
上房那恶客前两日是怎么虐杀马房那小厮的,她可没敢忘,总不希望自己也变成一 缕幽魂。
老鸨匆匆退下之后,张扬即刻招来一名侍卫耳语:“速速通知王爷,史姑娘在万花 楼。”自己则忙着收回省下的银两,斥退陪侍的花儿,带着其他侍卫在外头守住,等待 李霆前来会合。
张扬抬头祈求苍天保佑,只希望自己押对了宝、推断无误,史映桥真的在这儿,否 则为了省下白花花的银子误传情报,这可闯下大祸了!
然而史映桥若真的在这万花楼中,那么他岂不前途看好?瞎猫碰上死耗子,可真得 感谢家里老太婆的英明睿智帮了大忙,听她唠叨了一辈子,总算说对了一件事。

第七章
万花楼东边的绣阁门廊上出现一抹艳红的身影,轻移莲步刻意隐藏自身不凡的功 力。
朱玉娘今天一袭透红的丽装,肤如白雪、身段婀娜,映衬出她不俗姿容。这等艳色 ,难怪初入潼关万花楼两个月,便要被捧上花魁之位。
谨慎地见四下无人,身影一闪,即迅速没入绣阁门扉后。
“爷!”一见绣阁中面床而立的李桓,朱玉娘福了福身子,一反平日的莺声轻啼, 只言简意赅地说了声:“张扬已到!”便训练有素的退至一旁。
李桓将视线由床上有着沉鱼落雁之容的映桥身上抽离,转向朱玉娘。一听张府被买 通的丫环果真说动王氏,让张扬来赎回朱玉娘献给李霆,唇边泛起一股诡谲阴狠的笑。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
“马上到张府。”
“是!”朱玉娘冷着脸就退出绣房。
“玉娘!”李桓突然沉声唤住她。“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到潼关已两月余,如 今机会来了,可别忘了自个儿任务,否则你知道规矩的。”
“玉娘知道!”朱玉娘低头答道。转身出了绣阁来到后门,坐上早已备妥的马车往 张府而去。

映桥自沉睡中睁开眼已是夜半,身子 仍虚。撑起身,四望只见周遭纱帐罗列、处处泛着异香和旖旎俗艳的氛围。
这是哪里?直到此刻,她的记忆仍停留于她在房中看书的印象,不明白的是一觉醒 来自己变得软弱不堪,周遭的一切何以变得如此虚幻?
“姑娘醒了?”
“谁?是谁?”映桥诧异地撩开纱帐探寻陌生的声源。玉足尚未点地,即见圆桌前 背对的高大身影。
眼前站着的人在朦胧烛光下如此不真实,莫不是自己又重入时光隧道中,又到了哪 个年代?
“你……是谁?”映桥坐在床沿想看清来人长相,然而任她如何眯细眼,眼下都是 昏暗不明的。
“姑娘真是健忘得紧,我们见过的。”
那人嗓音低沉、说话不疾不徐,映桥可以感觉他似乎在笑,然而纵使是笑,仍掩不 住自他身上散发出的邪诡气息。
“见过?小女子识人不多,并未对公子有记忆。”映桥吸气缓了缓渐生的惧意,坐 在床沿冷静的直言。
看他与李霆有几分相似的身影,她不记得曾见过这样一个人。但无可否认的是,这 个人的声音似曾听闻,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现在她只希望一切只是南柯一梦,梦醒即逝。她想回张府,李霆对她外出的禁令未 除,见不着她怕是又要生气了。
“是吗?” [霸气 书库 …wWw。QiSuu。cOm]
那人走了过来,却也教她看清了他的长相。
“是……你!”映桥颤着声音,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那天在市集遭遇的不快记忆 一涌而上。见他欺近的身子,她不由得往床内侧退缩,右手忽而压到自她髻上掉落的珠 簪,她不动声色地紧握在身侧,一双清澄秋眸瞪着站在床侧的男人。
“姑娘可记起了吗?”李桓见着那日在市集勾了他心魂的女子,眼中的邪魅渐被欲 望所取代。
他要她,而她也该是他的!
“我为何会在这儿?你又为何会在这儿?莫不是你把我绑了来?”映桥愈说愈心惊 ,视他如洪水猛兽,所有疑问一古脑儿全出笼。她要答案、她要李霆、她要离开这里, 唯独不要再见到这个令她毛骨悚然的男人。
映桥晃晃头,想甩掉自己的恐惧。看着他眼中透露如同她常在李霆眼中读出的欲望 ,手里的珠簪愈握愈紧。
最坏的打算是不惜玉石俱焚。
“聪明!”李桓羽扇轻摇,往床沿坐了下来。
“我告诉你,你绑错人了。其一,我很难伺候的,绑了我会是个麻烦。其二,我没 有银两,绑了我是取不到赎银的。”映桥强自镇定,暗暗推了推床壁以打算退路。该死 的!这古代的木床简直是个精雕木箱,她被困死在这木床中想逃也逃不了。咬咬牙再道 :“不如你趁现在放了我,此后我绝口不提此事,更别提报官了。”
“报官?”李桓阴沉沉的冷笑一声,就怕官府不敢管。
天下之大,除了父皇和——李霆,他李桓怕过谁?可恨的是不只龙纹玉玺,连他看 上的女子都属李霆所有。凭什么全天下的优势全给李霆占尽?他不甘心啊!
李桓阴狠的眼一眯,又教映桥泛起阵阵寒意。
“是的,就当这事儿没发生,我绝不报官!”她信誓旦旦,先明哲保身再说。
“那——李霆呢?”
“哈!他可能要感谢你替他除了个祸害。此刻他若知道我不见了,怕不立刻酬神谢 天才怪哩!所以你休想他要用银子来赎我或为我报仇了。”说得自己像只被人弃养的小 狗唬唬他,说不定这人善根未灭,真会放了自己也说不定。
“你错了!我要的不是钱。”李桓阴诡地起身往窗边去,关了窗。
映桥趁隙跳下床,才想夺门而出,他已转身警告地瞅着她。
“那……你要什么?”她颤问。
“我要——你!或说我想要李霆的一切。”李桓狞笑着慢慢踱向她。她以为他在这 褥热的夜晚关窗做什么?
李桓眼中的欲望显露无遗,映桥面色如灰,血色尽褪。早在市集那天即领略到他的 企图,只是没想到这人真会暗暗把她给掳来,逼她就范。
“这是哪里?”先拖延点时间问清楚所处环境,要逃也容易些——如果有机会的话 。
“万花楼——潼关城最有名的妓院。任凭李霆翻遍整个潼关,也绝想不到你会在这 儿。”
“万花楼?”原来是妓院,莫怪处处飘异香、气氛旖旎。映桥细细思量李桓的话, 继而急切地问:“你到底是谁?”
“你是有权利知道自己床上男人的姓名。李桓。我叫李桓。”李桓来到她跟前,伸 手抚上她波浪般的柔发、芙蓉似的脸蛋。想他李桓玩遍大江南北的绝色美女,就没有一 个像她这般扣人心魂。
一时松懈了戒心,竟被她手中的珠簪一挥,划破脸颊。
“贱人,敢伤我!”李桓感觉脸部一阵刺痛,伸手一摸竟是血丝,不由分说的赏给 映桥一巴掌,打得映桥几乎要昏厥,往花岗石地扑去。
“你别过来,否则我马上自我了断。”映桥双手紧握珠簪抵住自己的咽喉。她向来 温顺无害,偶尔刁钻古怪了些,一旦遇上什么事,却倔强得令人不敢小觑。
“你不敢!”李桓见她绝决的神情,并不怀疑她自残的决心。但他要赌这一次,或 许她只是做做样子以此要胁,于是再向前一步。
映桥紧握珠簪就要往自己的咽喉刺去,然而不等她自残,握簪的小手被小石击中一 麻,珠簪落了地,李霆也已不知自何处飞到她身前护住她。
“二皇兄,你如此夺弟所爱实在可耻!可恨!”
映桥睁着一双惊喜的泪眼看着儒雅俊朗的李霆。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慨,眼中却难 掩兄弟相残的伤心与难堪。
“三皇弟,只不过是个侍妾罢了,何至于为此伤了兄弟之情?”李桓不以为忤的轻 抬画扇,将画扇中淬毒的暗器疾射而出。
李霆反应之快也教映桥吃惊。抱起她轻轻一提已跃上屋梁,对她急吼:“坐好!”
人再度飘然而下,在半空中遭逢欲乘势追击的李桓。
两人拳风霍霍,一时打得难分难解。
映桥坐在梁上心焦的像在看一场武侠片。然只一盏茶的功夫,不谙武功的她亦可看 出李霆犹占上风,而李桓节节败退。
李霆一招“龙狂虎扬”聚力往李桓胸前一出,纵使只使出六成功力,仍教李桓口吐 鲜血,破窗逃之夭夭。
“李霆!”她坐在梁上对着犹立在原地不动的李霆轻喊。
李霆敛起痛心,跃至梁上抱下她。
“你好傻!”他拭去她唇角的血丝,不忍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不敢想象他若晚出手 一步让珠簪刺破她的咽喉,那她将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是呀!她是傻,傻到舍命、舍亲人到这朝代寻他,又岂可让清白给别人夺了去?纵 使隔了千年,女子的节烈心态仍是相同的。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她伏在他结实温暖的胸前喃喃,任委屈的泪和鼻涕 弄糊了他一身白袍。
他只是笑了笑,抱起她走出绣房。经檐廊时,映桥才看到横躺在门外的两个李桓的 侍卫。
“放我下来。”映桥挣扎着,他只好放下她。只见她蹲下身在其中一个侍卫旁边嗅 闻着。“是他!入关前一夜潜入营中挟持我的刺客。他身上有令人作呕的薄荷味。”
映桥说着云眉一拢又是作呕,随即被李霆捧入手中,将脸蛋埋入他怀中才止住那股 不适的呕吐感。
“我知道。”
“你知道?”映桥的疑问盛满眼底,抬眼盯着他俊帅光洁的侧脸。“对了,你怎么 找到我的?”忽地对他的神通广大感到不可思议。
“你记得在张府逮到的那只鹰枭吗?”
来到檐廊尽头,李霆抱着映桥轻轻松松飞下楼房,轻点围墙,再下地时已出万花楼 。
居然在墙边遇上曹錾,只见曹錾正咧大了嘴笑着。
“王爷?您何时?”曹錾双手一拱,对刚才众人遍寻不着的定北王竟早他们一步入 万花楼中救出史映桥而大惑不解。
李霆没有回答,严厉的一个眼神示意曹錾立即敛起笑容,领命后翻身上马吩咐撤兵 。
“你方才说的什么鹰枭?”被安坐于他的白色坐骑,他才扯动缰绳没入黑夜的街道 中,映桥便问。
“那是二皇兄豢养的鹰儿。打从关外及至入关,包括他在市集遇上你,皆在我的掌 握中。唯一失算的是你的被掳,我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大意。”
夜黑风高、市招随风翻飞,除了更夫的打更声和马蹄声,街道静寂无声,而这样的 静谧仿佛让两人的心更贴近。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几乎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李霆扯下自己的披风往映桥身上裹去,俯下脸在她颊边一吻,惹得映桥脸上的红霞 立现。
“为什么同是兄弟,李桓却要如此苦苦相逼?”映桥不解,拉紧他覆在她肩上的披 风,心头暖烘烘的。
“一切都为了龙纹玉玺。”
他叹气?映桥真的听到一向刚毅不挠的李霆竟也会叹气。真是难以置信!
“什么是龙纹玉玺?”
“一颗关系太子之位的信物。”
原来当今圣上属意立三皇子李霆为太子,后因嫡传之故,太子之位便给了大皇子李 劬。然李劬一日打猎出了意外不幸身亡,原以为太子所有的龙纹玉玺会交由二皇子李桓 ,哪知圣上却赐与李霆,待他再次平定回乱立功,回朝后即刻予以册封。但李桓不甘, 使尽手段夺回龙纹玉玺欲登太子之位,而引发一连串杀机。
“在这场太子之争中,最无辜的是你,屡次拖你下水。”他感叹着,手已环上她的 纤腰。忆及她为拒绝李桓不惜自残,直教他心疼不已。
映桥至此才恍然大悟。
“原来你不能给我唯一的爱,是因你有朝一日登上皇位,难舍那三十六宫四十八院 的佳丽!”她幽幽恍恍地只觉得心头有如万蚁钻心之痛。
“映桥,我爱你,但我有我的难处……”他无奈地拥紧她轻吻着。
“我明白。”她缓缓吐出这三个字,声音听似遥远的不属于自己。
巫师跟她开的什么玩笑?他为什么不是寻常百姓,而是帝王之尊?那她来这一遭不 管如何挣扎,总挣脱不了悲剧收场的命运,巫师肯定赢了她的生命。
她挽起蝉袖睨一眼腕上的红白丝线,几乎可以预见红线断裂之时……“这是什么? ”见她凝着腕上的丝线不言不语,他问。
“生命之线。”
“什么意思?”
“红线掌生、白线掌死。一个家乡的迷信罢了。”她幽然地说。
何等不祥的迷信,他的剑眉一横,沉声道:“拿掉它!”
她悻悻然地收回手,只说了声:“别管它了。”便不再说话。
两人各怀心事的默然不语,任马儿慢慢踱回张府。
回到张府大门,看门的小厮正打着盹,浑然不知王爷回府。
映桥原以为李霆会立刻抱她下马,出乎意料的他文风未动,自背后抱紧她,将脸埋 在她的发香里。
“纵使登上帝位,你仍会一直陪着我吧?”他在求她的承诺。无法给她想要的,还 有她腕上丝线的迷信让他不安,只怕她要化为一缕轻烟自他生命中消失了。
“我不知道。”猛然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深沉喷吐在耳后的气息在在说明了他压 抑的怒气。
“为什么你这么固执?难道你不知道跟着我将拥有一辈子享用不完的荣华富贵?”
“我不稀罕!”想也没想的便断然回了他。
李霆抱她下马、送她回房时始终阴郁着一张怒脸。
想他李霆多少权贵世家千金对他趋之若鹜,谁不想攀上凤椅享尽无上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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