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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美女在唐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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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稀罕!”想也没想的便断然回了他。
李霆抱她下马、送她回房时始终阴郁着一张怒脸。
想他李霆多少权贵世家千金对他趋之若鹜,谁不想攀上凤椅享尽无上的富贵荣华?
唯独映桥……进了房门,她背靠在门上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泪又止不住的滑 下面颊。
想着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好,那蚀骨的痛楚便随之而来。也许她不该如此执着、也许 她应该及时把握现在,好好拥有他一段时间,让片刻成为永恒,也算不枉此生。
再忆及险些让李桓辱了清白的身子,她对李霆的抗拒似乎变得没有意义了。
映桥心下即刻有了决定。

李霆消却了先前的怒火,失魂落魄的 回房。无法不想她,无法不惧怕她真会离他而去。一向自诩的沉稳、冷静从未如此失控 、紊乱过。
关上门,李霆烦躁的抬手往门上一击,脱了外衣就要上床。然而走近床前,就见到 床前卸了一地的女装和一双锦鞋。
“床上何人?”李霆目光炯炯,昂藏的身躯立在床前,就着窗外些微的月光怒然望 着床前的红桃暖帐。“不出来休怪我不客气!”
只听闻床帐内传来爱娇、足以令任何男人销魂的女声。随后床帐是掀开来了,出来 的是衣不蔽体,性感撩人的朱玉娘。
这要换了别的男人,一见有此飞来艳福,怕不早扑向前大享肉欲。偏偏遇上的是心 情不佳、另有所属的李霆,他一脸的冷凝,看着朱玉娘这性感艳娃的眼神竟是无动于衷 。
“爷!”朱玉娘也不管他高不高兴,娇柔水嫩的身子贴上只着衬衣的李霆,在他身 上磨蹭着,使出浑身解数,只为让李霆色欲薰心,解除防备。
“你是谁?为何半夜到我房里?”李霆不动如山的推开朱玉娘,谨防她暗箭伤人。
任何有点理智的人也会对这夜半房中突来的艳福感到可疑。
“爷!花夜良宵岂可虚度,不如让奴家服侍您……”朱玉娘敛起阴冷的目光,一转 身对上李霆精锐的眸光又是笑得千娇百媚。
“出去。”李霆指向房门,懒得再跟她周旋。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怀疑自己何时有 过这般超然的定力。才想着,衬衣已被又贴上身的朱玉娘拉开。
“奴家朱玉娘乃万花楼花魁,今被张将军赎了来送给爷您,此后王娘便是爷的人了 ,理当伺候您的……”
该死奴才!李霆心中狂怒,想不到张扬竟来这一套!
“我不需要,出去!”李霆推开她的身子就要往门口走,却被朱玉娘扯住衬衣,“ 唰”一声,衬衣撕裂,朱玉娘又贴向他赤裸的胸膛,娇吟一声——“爷!”
他又要推开朱玉娘,但听房门“咿啊!”一声被推开。
“映桥?”
李霆万万想不到映桥这时候会来找他,匆忙之中他将朱玉娘使劲一推就要上前解释 ,但此举看在映桥眼中竟是欲盖弥彰。
映桥错愕地看着这火热的一幕,犹遭雷劈,两行热泪决堤似的滑下双颊。她存的是 一颗怎样温柔的心来找李霆,而他……他竟等不及登上皇位即广纳妻妾!痴傻如她还迫 不及待的赶来替他温床。
没有开口,她一双似水的泪眼只是心痛地凝着李霆,见他欲向前,她转身跑出门外 去。
“映桥!”李霆急吼就要追出。
朱玉娘见机不可失,取出预藏枕下的匕首直往李霆背后刺去。
李霆岂是省油的灯,哪任朱玉娘宰割?一旦识破她行刺的诡计,微侧身抓住朱玉娘 的手臂,挥掌一劈,只听得朱玉娘哀号一声,藕臂已断。
原来这朱玉娘乃李桓豢养的死士之一,从京城跑到潼关边境执壶卖笑只为伺机刺杀 李霆,以助李桓夺太子之位。
解决了朱玉娘,李霆匆匆追至映桥房内却空无一人。他只得气恼地又往各院落寻去 ,脑中尽是映桥心碎绝决的怜弱娇颜。
这个傻瓜!也不听他解释,白白中了敌人圈套也不知道气跑到哪里去!
时已过半夜,张府上下皆已熟睡,李霆一个人想寻遍偌大的院落谈何容易?
纵使李霆有盖世轻功,也不及映桥走捷迳自颓圮的围墙出张府还快。

来到张府几日,凭映桥的聪慧灵巧, 已识得大半院落,不至于像初来乍到时迷了路。
自李霆房中奔出,只消转几个弯、越过假山拱桥入东院落,很快的就找到那天玉珂 带她走过的羊肠小径,不一会儿,她人已站在张府颓墙外。
人海茫茫何处为家?看着眼前漆黑的泥路也不觉得害怕,恍惚地沿着那天在市集里 走过的路,漫无目的地往前行,也不知绕了多少弯、走了多久,竟来到西城门前。
距天亮还有时间,映桥只得在附近找间土地公庙暂时栖身静待天明出城。
天刚破晓,阵阵马蹄声自土地公庙外急扬而起,卷起漫天尘土。映桥探头至庙门外 窥视,见到的是大队兵马往西城门进驻。
“昨儿个和今儿个早上不甚平静,整个守关军队精锐尽出,也不知道是在搜捕什么 要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勤快地擦拭供桌、点亮香火,一边瞄着映桥,虽 说是喃喃自语,更像是有意说给偷偷摸摸躲在庙门旁、神色仓皇的映桥听。
负责打扫这小庙两年来从未见过这等怪事。别说向来平静的潼关城一夜动荡、马蹄 声不断,就连庙门旁这绝美的姑娘亦怪异得很。瞧她气质华贵、外表雍容,一看就知非 富即贵,何以对门外的官兵充满惧色?令人不解!
映桥远望固守城门的重兵不禁泄了气。尤其周郸亦在其中,其它东、南、北三个城 门李霆必定派了重兵和心腹大将,想出城谈何容易?
她回头瞥一眼喋喋不休的女孩,心下有了主意。
“敢问这位姑娘,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映桥走近她,附在她耳边一阵低语,只见那小娘子喜形于色,领着映桥到庙后的杂 物房。
片刻之后两人再出来时,只见那女孩一脸雀跃,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高贵的华服已笑 得合不拢嘴。穷人家的女儿没被卖为婢已属幸运,哪敢奢望有此霓裳罩身。只是气质、 体态不同,穿起来的韵味全走了样。
倒是穿起粗布衣裳的映桥另有一番朴拙纯美的风韵。
“你看我这样像不像是做粗活儿的姑娘呢?”映桥问。只专注在自己扮相的真实度 ,丝毫不察供桌底下胡人乔扮的老乞儿。
“哪会像呀!”女孩咧开黑脸上的白牙,伸出一双黑黝结茧的粗手挥了挥,笑说: “看你细皮嫩肉的,谁都没你好看。”说完即一溜烟跑出庙外,回家炫耀去了。
映桥沮丧地摸摸脸,再伸出一双葱白柔美翻转着瞧了瞧。“是不像哦!”她抿抿唇 ,随即捧起香炉上的香灰涂了满手满脸。
再伸出手瞧了瞧,虽不尽人意却也勉强可行,只希望如此真能蒙混过关出得城去, 找个地方静度余生。
但想归想,还来不及踏出庙门,即遭人自背后点了昏穴晕死了过去。
待她再醒来,人已被庙中神秘的老乞儿捏造卖女之说,将她卖入万花楼。
昨日匆匆一瞥,老鸨儿刘嬷嬷只觉得她美若天仙,并未有深刻印象。今日再现万花 楼,被洗净了烟灰的花容月貌,刘嬷嬷只觉得眼熟,并未对这老乞儿之女与昨日一身华 服贵气被藏于上房的仙女相比。
但还是问了胡人血统的老乞儿,这姑娘的美貌怎会与亲爹的其貌不扬有如此天大之 差。老乞儿推说这女孩的亲娘曾经是江南名妓,而这女孩长相全似她娘,不像爹算是她 的造化。刘嬷嬷也就不再多问,一心只想将这绝丽美人捧上花魁之位。
便宜购得新花魁,刘嬷嬷是满面春风得意,脑中尽是金锭、银两将堆满她这万花楼 的盛况。
于是不舍浪费丁点时间,马上命人密集的调教映桥琴、棋、书、画。
为让她早日学成,刘嬷嬷自然也不逼她见客,就怕映桥一天慢上场便要损失多少银 两。
想不到出不了城,竟阴错阳差的进了勾栏院!而那个将她贱价售出的胡人又是谁?
映桥在万念俱灰之下,无心探究,反正终日隐身于绣阁中学些东西倒无妨,只是心知学成见客那日必定是自己的忌日。

第八章
时序递嬗,转眼十个月已过,此刻正是乍暖还寒时。
映桥披着外袍,倚在绣阁栏杆上仰头望月细数繁星。思及明天是见客的日子,又吐 出一声哀戚的长叹。
自侍婢口中得知唐军在潼关城里城外搜查她的行踪月余后已班师回京多时。
李霆就像一场梦般远□,脱出了她的生命。
而她就这么被困在这唐代、被困在这勾栏院中,二十一世纪离她愈来愈远。
抬手看看腕上仍完好如初的红白丝线,映桥凄然一笑。莫非巫师的话有误,否则丝 线为何未断?早该命终,又为何得等到明天自绝?
同样的月夜、同样的望月思人。潼关城隆升客栈的上房窗口,李霆正动也不动地昂 然挺立,站了不知多久。
“殿下,您安歇吧。”曹錾已荣升一品带刀侍卫,也和玉珂成了亲。
这十个月中,他不知道陪李霆来来回回潼关多少次。在他的想法里,映桥仙女定已 羽化,否则几乎要掀了潼关方圆百里的土地,哪会找不到她的影子。偏偏已坐上太子之 位的主子李霆不死心,非得寻出个头绪不可,每每回到潼关徒换得绝望。
“殿下……”
“去,别管我!”李霆头也不回的一声威喝,拒绝了曹錾的好意。
曹錾深知再不走人恐遭池鱼之殃,晃晃脑袋拱手作揖立即回房。
想当初,找不到映桥的李霆悲愤之下连贬张扬六级,偶尔经过北城门,犹可见到张 扬在城门口扫地,还把断了一臂、自毁花容的朱玉娘赐给张扬终老,把家里有两个丑婆 娘互斗、又贬官的张扬整得生不如死。
而被掏空了心的李霆在消沉一阵子之后,脾气已不似以前的温文谦和。谁要得罪他 谁即准备倒霉。曹錾深知个中原由,自是不敢去碰这钉子。
李霆终于换了姿势,曹錾走后他踱回床,双手支在脑后,瞪着屋顶直到天明。
他并不寂寞的,因为过往的点点滴滴、映桥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莫不时时刻刻 丰富他的生命。
可他——不甘心啊!愈找不到她就愈恨她,何以如此狠心离他而去?

“哎呀——真想不到我们潼关也有此等天仙美女。万花楼新调教出阁的花魁今晚首次迎门见客,据闻已有多位官宦绅士以万 两黄金竞标,只为夺得初夜相陪。这无尘姑娘不仅有天仙之容、婀娜之姿,集柔、媚、 艳、娇、艺于一身……”
微服出巡的李霆俨然翩翩美公子模样,身后跟着曹錾。自上房下得楼来即听到客栈中异于往常的諠哗嘈杂。不管是客倌或伙计,讨论的尽是万花楼花魁首次挂牌之事。
李霆双手敛后,不由得缓下脚步。
“文公子呀!听你说得好似见过一般,可别夸大了无尘姑娘,等今晚谜题一揭晓, 就要坏了那些花钱大爷的兴致呢!”店小二边伺候茶水,边与角落一桌文人扮相的客倌 聊着,也就怠慢了其他座上客的伺候。
李霆和曹錾选了个无人的方桌坐下,久候不见小二奉茶,倒听得不少淫秽的论调, 曹錾忍不住火气,正要起身开骂就被李霆以画扇抑住肩头。
“哎哟!小二哥,方某可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岂可信口开河?若不是方某的远房表 舅入阁教授无尘姑娘,岂会知道无尘姑娘不只人美心善,亦聪明具慧根,短短十月内诗 文笔札、水墨丹青、绣工棋艺无一不精……”
任那一身灰袍的书生说得口沫横飞,李霆一听这无尘姑娘的背景,突然背脊一僵, 再坐不下去,即不耐地对身旁随从打扮的曹錾说了句:“我们走!”就往客栈外走去。
也许他得去会一会这名唤无尘的花魁。
“殿……公子,您还没用早膳呢!”曹錾差点脱口而出,及时更正称谓急追出去。

一大早逛窖子似乎不妥,这万花楼红 门深锁,里头的莺莺燕燕送往迎来一整夜,此刻都正安睡着,等待日暮再迎进床头客, 再迎尽贪欲男子囊中金银。
李霆与曹錾互看一眼,轻功一跃即进了万花楼数丈高的围墙。院内俱寂,只偶尔传 来几缕男女欢爱喘息声。
“无尘姑娘在哪里?”曹錾自廊下拦住一名端洗脸水的小侍婢,大刀往她脖子上一 跨,谅她也不敢不说实话。
“在……在北面最深处的绣……绣阁里。”小侍婢抖着声音缓缓转过头,一见曹錾 那张脸,还以为自己见着了鬼,不用曹錾动手即已吓得晕死过去。 '霸气 书库 |。'
主从两人疾步往北面深处的绣阁而去。
无尘所居的绣阁独隐于万花楼一隅。平常除了授业师傅及侍婢,极少人经过,因此 纵是清晨弹唱亦不扰人。
李霆一入无尘所居的院落,远远即听得筝声。再走近些,传来的歌声美妙,然而曲 调中的凄凉哀怨引人感伤、扣人心弦,殊不知吟唱之人历尽多少沧桑。
心下一紧,命曹錾守在绣阁外,自己则点了守在绣阁门外两名侍婢的睡穴,在不惊 扰无尘的情形下悄声入内。
映桥弹唱凄怨,心绪亦如歌声锁不住悲和伤,一曲唱罢后并不拭泪即起身。
她今天绾了个云仙髻,粉面桃腮、娇媚非凡;许是更融入这朝代,与十个月之前的 风韵相比更胜几分。但她眉眼间所展露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哀愁令人不忍。
她缓步踱至床前,拿起藏于枕下的白绫,踮上圆凳往梁上抛去。
说来好笑,什么方法不好死,偏偏选了个死相最丑的死法。都怪这朝代、这万花楼 ,要安眠药没有、要毒药亦不易得,只得采用这最老套的方法。
映桥立于圆凳上泪已停,闭眼深吸了口气,娇容上挂的是赴死的决绝。苟活十月未 死,可也得尊严的死去,哪能任人糟蹋?
“你以为死了就能摆脱我吗?”
李霆自绣屏后走出。
映桥难以置信的闭上眼,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待镇定了心神,缓缓转过身朝声 源处望去,一见到日夜如鬼魅般萦绕心头、蚀心刻骨的男人时,只感到一阵晕眩袭来, 紧抓着白绫以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你不该来的,不该来打扰我!”她视若无睹的转回梨花带雨的凄容,幽怨地回他 这一句,复又颤着手、抖着唇,将白绫打了结。
“我既然来了,岂能让你如愿!”李霆温文不再的怒脸上透露着强烈的恨意。手一 扬,自袖口射出一把匕首割断了白绫,也割断了映桥自残的决心。
望着白绫飘然落下,映桥泪流满面地跨下圆凳,坐回床沿别开脸倔强的不愿正视他 。
他是如此薄幸、而她又不愿为娼妓,早晚是死她早已认命,他何苦再来扰她?她好 恨!恨他,恨一切!
“跟我回京!”他不由分说的几个大步来到她面前,霸道地拉了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
映桥满心的嗔怨一倾而出,她愤然甩开他的手,顺势一个巴掌打在李霆脸上。而李 霆也没闪,只是眯着危险的怒眼看着眼前犯了杀头死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一巴掌打的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你凭什么生气?你凭什么掌握我的生死?又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滥情的是你不 是我,我不需要忍受你的无礼。要生要死我自己决定,要去要留我亦可自主。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你……我恨你……恨你……好恨你……”
映桥由高声嘶吼渐渐因哭泣而字不成句,用的是二十一世纪的感情观来挑衅古代的 君主威权,更不觉得她这一巴掌打的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我不要挽这发髻、不要着这唐装,我要自己的衣服,我要回家……”映桥气极了 ,像小女孩一般任性起来。胡乱地拔下发上的珠簪、金步摇等首饰,再扯下身上狐毛领 、牡丹绣红外衣,甚至想脱下身上粉色绸衫裙。不过她可不想便宜了李霆那家伙,立即 停下手中的动作,为自己无力挣脱困境而掩面哀泣不已。
李霆见她如此不可理喻,难抑焚身恨火,一个箭步欺身而上将她压上床,狠狠的攫 住她的檀口丹唇。
他吻她是想泄恨,然而他的唇才沾上她的,那魂萦梦系的思念和深深的爱意倾刻如 潮水般涌上心头。吻着她、抚着她,这分熟悉和依恋灭了他的恨、他的怒。
“映桥!这十个月几乎要毁了我。你可知道我多么想你?甚至心痛得要死去……”
在吻的间隙他在她耳边低喃。
“我怎能相信你的话而认同你的欺骗?当我那么痴傻地急赶去替你温床时,事实摆 在眼前……”她说的是撞见他与朱玉娘的温存。不忍忆起那充满虚伪和背叛的一幕,当 他的舌又窜进她口中时真恨不得咬下他的舌头,只是她爱他、不舍得!
李霆放开她的酥胸撑起身子,诡异地笑凝着她问:“你急着赶去替我温床?”
“不……你走开……别让我忘了恨你……”她恨得牙痒痒的,抡起粉拳捶他结实的 胸膛,他却只顾着欣赏她泛红的娇容。
“映桥!你还没回答我。”他敛笑沉声道。
“我……”舌头打了结,在他慑人的威仪下,她只能困难地点了点头。
“你这个傻子,我差点被人暗杀致死,还遭你误会……”李霆的眼神流露对她惯有 的温柔,一边怜惜的抚弄她的长发,一边解释这件让她走出他生命、让他痛苦不堪的祸 事。
“真……真是这样?”映桥哭肿的眼又蓄满泪,不害臊的拉下李霆的脸激动地狂吻 着。
看来她这十个月的身心煎熬白捱了,也难怪腕上的红丝线不断了。
“噢!噢!”李霆咬牙忍欲,痛苦地低吟一声翻身离开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 有的是时间。”
他起身抱起她就要往外走。
“我有说过要跟你回京了吗?我有权利决定……”她仍小小地使了点性子,噘起嘴 撇开脸去。
“映桥,别跟我争,你那套女男平等的论调在此地是行不通的。记住,男人是天, 太聪明、太有定见的女人惹人嫌。”他可不管她同不同意,抱着她时一边数落着。尽管 她满脸不以为然,他也不以为意。在错失了她十个月之后,休想她会有任何机会再逃离 他。
不过话说回来,偶尔苟同一下她男女平等的论调,只要是合理,他并不会介意的。
而这一次的别离也更让他坚定了许多事,包括她所坚持给她他唯一的爱这件事,不 过仍有些困难待克服,该怎么做他得从长计议才行。
“我惹人嫌?不如你就把我放在这勾栏院中任人糟蹋,或干脆还我一条白绫自缢算 了,也省得让你嫌我!”
“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生死去留皆由我决定。”他睨了怀中正瞪着他的女人一 眼,看她不苟同的眼神也知道他方才的训话是白提了。
枉她流了那么多泪,说了那么多恨,他只这一句就通盘推翻了,他仍是那个大男人 主义的沙文猪。
“你知道掌掴太子殿下该当何罪?”他洒脱地瞥了她一眼,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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