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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上人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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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和婶想必一天就把这些丝都摞出来了吧?”

    崔叔嘴动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

    “这财财丫头你是咋知道的馁?”家里的那个婆娘平时就是一张大寡嘴,什么话都喜欢往外搬,八成是她说出去的。

    “我也就是从你这丝上估摸出来的。叔你看,这把丝光泽、韧性都是最好的,怎么扯都扯不断。照最近这样的天,泡上个五天该有这么个效果。你再看这把,黄枯枯的,没有力道,手微微一用力就断了,想必是叔第一天扯的,丝泡烂过头了,自然洗不出什么好丝。至于这把……”

    甄肥肥将前两把丝放回去,从中又再抽出一把。

    “这把应是最后一天扯的,藤子还没泡烂。藤子没烂,丝自然剥不下来,就得用剪子刳,用手蛮扯,那样洗出的丝就不是一匹整丝。”好好地一匹丝被分成了若干缕细丝,上面的黑皮刳又没刳干净,洗成功扎好的丝就像春天河堤旁垂下的绦绦细柳,让人一看就没什么劲道。

    崔叔和旁边站着的崔婶此时嘴张得都能吞下一个鸡蛋。

    这丫头咋连这个都清楚呢?丝哪天洗的这种事都瞧得出来,搁其他收丝人那儿顶多晓得这丝泡没泡好,洗没洗干净,可她就像亲眼看着你洗的一样,每个点儿都说对了。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甄肥肥与那些收丝的大老板不同。那些大老板只管收丝,自己真正洗丝的回数少,对这丝的把握自然就没甄肥肥准。

    而甄肥肥不同,前世今世不知洗了多少的丝,什么丝在她面前一绕,她就能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况且她老妈每次卖丝的时候她没事就杵在旁边看着,当然那时候她的心思并不在此,是想着老妈赚钱了,若有个一毛两毛的零头说不定就给她了,这才在旁边站着从头望到尾呢!

    不过见得多了,很多事无师自通,自个儿瞧着瞧着搁着心里揣摩揣摩,也就明白了。

    不过甄肥肥之所以将这些事都说出来,不是为了在两人跟前卖弄,也不是自己嘴闲着找些话撂撂,而是想让他们或是想让更多妇人行成这样一个意识——马家丫头不好惹,这以后货是咋的就是咋的,咱就别在她面前充个明白人了!

    “叔,侄女劝你,下次丝要没烂你就等等再洗,这样硬剥会把丝质给弄坏的。而且这种丝不打秤,到时候亏的还是你自个儿。”

    崔婶和崔叔愣愣的点头。

    甄肥肥说完弯下腰,将团萝里的丝倒下来,利索的把它分成两堆。

    “财……财财啊,那俩挑丝人再狠,也就这抽抽那抽抽挑出三股一。你咋成把成把的剔呢,这丝不会一根不行就都不行吧?”好好地一萝丝照着她这个剔法,要是还能剩下个两股一就磕爹爹告奶奶了。

    “婶,你想歪了,侄女这不是在剔你的丝呢。”甄肥肥这时已经将丝分成堆了,拍拍手站了起来。

    “那侄女你是?”

    “嗨,我刚在家不是和婶说要收一些上乘货嘛,侄女看你这几把丝是真好,就把它单独拿出来。其他的丝侄女暂时还没那么多钱收,我也不剔你的。婶就留着。等侄女把这趟货送去,我给老板娘说说,顺带看看行情,望望她是不是也接这货,回头再决定收不收可好?”

    甄肥肥话说得客气,但是表达的意思很坚决。

    她第一次收货,不能完全了解行情,但要严格控制质量。货好。到哪儿都能卖,货要是不好,你货再多,人家也懒得要你的。即使卖了,也不讨老板的喜,久了货就滞销。本又卡在货上,干不了别的,真真是个麻烦事!

    崔婶和崔叔都在犹豫,见此甄肥肥又说道:

    “叔。婶,不是侄女看不上这些货。这余下的货虽算不上上乘,可怎么着也能够得上中等货。卖给别人别人也都是会收的。你也晓得侄女这是第一次做生意,又托着人家的情,还是稳点好。一个搞不好收的货人家瞧不上,这第一炮就没打响,以后还怎么卖给人家?这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甄肥肥耐着心好说歹说算是把话说开了。

    “那好侄女,你看上的几把丝你能给个么价?”

    “婶你想要么价,侄女听听,能满足的尽量就满足你,就当是侄女谢你把好丝都卖给侄女的。”

    为什么要崔婶先讲价钱的呢,甄肥肥是这样想的。凭着前些收丝人在这儿给的价,最高的也不过八十文,婶喊得再高也不会超过这多少。

    当然碰上真正的上等货,她是不会只给这个价的,那样未免有点黑了。她宁愿将货多分几等,拉大一点差距,把上等货的价抬得高高的,以此激励人们,让人觉得多花点功夫洗出好丝,值!那就达到她想要的目的了。

    而且趁着这个机会,她也可以把她收货的一些“理念”传出去,从而让更多人相信她,把货卖给她。

    “侄女还是你先说,能给么样的价钱?”

    “婶先——”

    “这……”崔婶瞟了眼旁边的男人,男人平时也不管卖丝之类的事,一般都是由她决定。她看着好就卖,看得不好就再搁两天,真要是不行,划不来都得卖。

    崔叔摊摊手,这事他可不懂。

    “好侄女,你看你这第一次做买卖,就讨个好兆头,一斤给个八十文。八八八,发发发,保佑侄女你做生意旺旺向向的、天天发大财,这多好啊!”

    甄肥肥摇头。八十文她猜到了,婶们的概念里丝卖八十文一斤就到头了吧?

    “不行啊?”崔婶有点失望,不过头一偏稍稍一想也觉得正常,八十文是最高的价了,她哪能给?就算愿意给,也得先还还价。

    “那七十八文——”

    甄肥肥还是摇头。

    崔婶心一狠。“七十五文,可不能再少了,好侄女,你刚也说我这货好不是?婶把最好的货都挑给你了,余下的还不晓得能卖个什么样子,你可不能给婶个……”

    “一百文!”时候到了,甄肥肥打断了崔婶的话,轻轻报出一个价。

    “一……一百文?……”崔叔差点从小凳子上翻下来,崔婶半天没回过神。

    “嗯哼!”甄肥肥背着手,并未觉得自己给的是天价。

    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这个价开得较为合适。当然,只针对上乘货!

    “娃他爹,快、快,把家里秤拿来——”崔婶生怕甄肥肥后悔似的,一个劲地挥着手让男人去拿秤。

    “哦哦……哦哦,好……好!”崔叔把小板凳扶好,甩着腿就出去了。

    甄肥肥失笑,这一幕倒是很有趣。

    还记得以前她老妈卖货若是卖了个高价钱时,忍着激动把人送走了,一关上门就高兴得直蹦跶,不停地对她挤着眼。

    甄肥肥情不自禁地笑了,好像又看见老妈雀然欢呼的身影。

    往日的记忆飞快在脑海里回转,待一切回归为现实,甄肥肥不由黯然起来。

    短短几个月,真的就变天了——

    “好侄女,用咱家的秤你可放心不?”

    “哎!婶,你这说的是嘛话?侄女还能信不过你?”家里的秤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又不想老是让崔婶等,就空着手揣着点钱来了。

    下次去苏京专门找人帮打一把,免得做买卖的人连杆秤都没,可真就让人笑话了。

    不过有件事也得抓点紧了,今儿崔婶这货一收,明天找自己秤货的人稳定不少。家里的两块银锭子也要拿到上家唐钱庄去兑兑,一般人家还兑不开嘞!

    崔叔很快的就拿来了秤,拎着秤砣的手抖动个不停,哆嗦了好久总算是让甄肥肥将货秤好了——

    “崔叔,你看一下,八斤……八斤一两,没错吧?”

    “没错没错,就是八斤一两。财财啊,叔看这一两就算了,就按八斤算吧。”一两的尾子,搁谁谁都将它扒了。有时候甭说一两了,三两都给他污去了。

    “那哪成,叔,你们上山扯点丝不容易,哪根丝不是你们用汗水换回来的,侄女不能贪你的好。”自她决定做生意的那天起,就不打算扒人家哪怕是一文钱的尾子。尾子是小,实诚为大!

    崔叔和崔婶听了没来由地红了眼眶,这财财丫头的这句话真是说到他们心坎子里去了——

    庄稼人挣钱不容易,每一分钱都是真真切切的血汗钱,说给污了就污了连个影儿都没瞧见,心疼啊!那点钱虽少,扔到水里还能打个水花不是?可给他们呢,讨不了好不说,还让他们更加不知足!

    八斤一两,八百一十文,一文不多,一文不少,甄肥肥全额一枚一枚钱数到崔婶和崔叔手里——

    最后一文铜钱落下,崔婶眼里积蓄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滑落,正好打在那枚铜钱上……

    泪水撞击铜钱,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小房里远远地荡漾开去——

    又仿佛人心底敲起的晨起的钟声,在人们的内心深处、久久鸣响——

    泪珠晶莹,崔婶抬起头,看着甄肥肥笑开了花——

    …………

    几年后坊间有言:马回村马大老板,腰缠万贯,袖又银票万千。腰际令附一文钱袋,装铜钱百千枚。所到之地,所收之货,不欠一文,不失一言。人争相颂之!尊为商人之楷模!

    …………(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有个奴隶叫阿旺

    第六十四章有个奴隶叫阿旺

    果然,如甄肥肥所料,当天晚上,就有不少的妇人提着货到了老马家。甄肥肥一边拿着钱袋子,一边看丝,到了天边都放亮的时候总算集了一百斤好丝,招呼婶婶们都回家睡会儿。

    自己也不打算睡了,拿起小房的扁担,将这些丝分成两大革篓,用布盖好。敲敲二老的门,对着二老说了一声, 就挑着货上路了。

    这一百斤的东西可不轻!从这儿到上家唐码头还有一段路,挑着货势必得多走一会儿。甄肥肥轮流换着肩,中间又歇上几歇,总算在第一班船出发前赶上了。

    为什么这么急?甄肥肥也想过明日再去,不过货既然足了,也无需等,早点送过去卖了钱人也安心。

    对于这次卖货甄肥肥比上次可要有信心多了。一个,货的质量那是好的没话说,不是她吹,这批丝搁哪儿卖都能卖个好价钱;二个,这批货说多肯定算不了多的,但怎么着也够得上丝厂开秤的标准,应该不会出现上次那样没人收丝的状况;三个,去过一趟苏京城,认识了两个人,人的胆子多少也壮了一点。

    尽管说第一次自己上苏京也没怎么害怕,不过心里多少有点惶恐。人们对于陌生的地方多多少少总是存在着一些敬畏的。就比如说自己,上次有好几次差点就没忍住想跑回来,哪次不是打落牙齿合血往肚里吞?

    白天船上人多眼杂,小贼一般不敢下手,甄肥肥身上也没装什么钱,都在货上卡着呢!就放心大胆的打了几个盹。

    下了船后甄肥肥径自将货送到了老板娘那里,如果顺利。她还可以搭晚班船回去。明天家里有人上工,甄肥肥也想早点回去帮老妇人搭把手。

    一个人在锅台上忙上忙下的还要洗那么多人的衣,的确不是件轻松的事儿。家里又没有什么菜请人吃饭,这次顺路她也可以带点菜回去。

    挑着担子等在丝厂门外,甄肥肥远远就看见坐在小凳上半眯着眼的老板娘了。老板娘还是那副样子,看似漫不经心,可收起货来精着呢,说起价来也毫不含糊,是个能挑大梁的主儿!

    时间慢慢推移,人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排了那么久的队总算可以到厂里面站着了。老板娘抬头无意间看见了队伍中的甄肥肥——

    这个妇人很好记,不只是因为她那“庞大”的体型,也是因为她上次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

    老板娘的眼里亮了一下,禁不住多看了甄肥肥两眼,甄肥肥笑着对她点点头,安静地站在人群里没有半点要走出来的意思。

    轮到甄肥肥的时候,吴老板在看着甄肥肥的货,甄肥肥耐心地候在一旁。直到吴老板把货重新交到甄肥肥手上时,甄肥肥才搬着两革篓的货来到老板娘纪玲面前站定。

    纪玲就好像不认识甄肥肥似的,自顾自地倒货、看货,剔货,不过令甄肥肥高兴的是,纪玲剔了两下子就收回手没剔了。

    这并不是因为纪玲手软。而是这批货实在是太漂亮了,根本就没纪玲发挥的余地!

    “收这批货费了不少的心吧?”纪玲慢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

    “呵,也不是,没多少。”甄肥肥不好意思地抿嘴笑起来。

    纪玲心里明白。也就不再多问。她知道这妇人是想照顾照顾她生意,专门花心思收了一批好货来答谢她的。或许她还有其他别的什么原因,但她的这片心意。她接下了——

    货好,价钱自然给的高。甄肥肥也没什么说的,接过老板娘的钱挑着空革篓打算赶回去。在她的脚即将踏出丝厂门槛的时候,老板娘纪玲喊住了她:

    “喂,下次你要收了货还是可以送到这来——”

    甄肥肥一顿,慢慢回头,感谢的对她点点头,然后毅然转身大步离去——

    她也许明天会来,也许永远不再来——

    …………

    甄肥肥在附近的几个店肆买了菜,系紧放在革篓里。当甄肥肥挑着革篓往码头赶的时候,迎面碰上一对人。

    当先走来的是一个老人,衣衫褴褛,一撮凌乱的胡茬沾染着不知名的白沫,额头的汗水冒着油光。他赤着双脚,脚上带着镣铐,冰冷的铁片将他的脚磨出了血,嫣红的血迹滴流成河,每走一步就呻吟一声。

    路上的行人都停下来望着这惨烈的一幕,眼里流露出深深地同情——

    后面紧跟着一个汉子,这个男人比起刚才的老人有着天壤之别。那结实模样就像是生铁铸成的一般,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他默默地跟在老人的背后,迎合着他的节拍,调整着自己的步速。

    几名凶神恶煞的男子手上挥舞着皮鞭,不停地催促着让他们快走。每当老人脚步慢下来的时候,皮鞭就毫不留情地甩在男人身上!

    他钢铁铸就的身躯伟岸、高大无比,皮鞭甩在他的身上,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眼里是一片死寂,对身后的大汉,对他们手中不断抽动的鞭子,对所有的一切都是漠然,唯独那个老人——

    老人的脚不小心被石头铬了一下,跌在地上,没等他爬起来,皮鞭就如同暴雨点子似的抽过来了。老人疼得在地上打滚,男人漠然的双眼里顷刻间注满了痛苦,望着地上的老人眼里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男人单膝跪地,跪倒在老人面前——

    “你走不走——你TN的给我起来——”一个汉子不行,又上来了几个,一齐抽打着男人。

    甄肥肥把革篓一扔,就想上前。

    “他们是奴隶——”旁边的一位中年人指着他们说。“像这种事在苏京城几乎天天都能看见——”

    “奴隶?”为什么在这里也会听到这两个“罪恶”的字眼,“奴隶”这两个字岂非是对人性最大的摧残!

    “什么人都有可能成为奴隶,只要你做了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

    中年人的话很深奥,甄肥肥一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若真的想救他们,明天午时赶到西大街东菜市口把他们买下来就是——”这句话一说完,甄肥肥再次回头的时候,那个中年人已经不见了……

    “啊——”一道撕破喉咙的颤音艰难地从喉间传出,飘荡在悠长的小道。

    那个男人此时如疯了一般,不顾身后汉子的皮鞭与拳脚,挣脱着手上的镣铐。他的手在激烈的动作下迅速渗出了鲜血,鲜血的红合着他眼里的凄让他瞬间成为了一个魔鬼——

    他不要命地用自己的身体撞着押解他的汉子们。他喉咙里爆发出奇怪的吼声让闻者止不住地心颤。

    最后一个汉子倒下,他的身体也随之重重摔在小道上——甄肥肥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呼喊出声,道上的行人纷纷退避,站在远处张望着这里。

    当甄肥肥以为那个汉子已经精疲力竭,站不起来的时候,男人再次抬起了头——

    手肘撑地,膝盖当脚。一步一步地往前爬……

    他爬的方向,正是老人的方向!

    甄肥肥将目光转向了那个老人——

    怎么会?甄肥肥耳里一轰,身体不自禁地哆嗦起来——那个老人、那个可怜的老人,他的嘴边布满着鲜血,毫无声息地倒在地上,至死的那一刻都没闭上双眼。

    他咬舌自尽了!

    男人爬到了老人面前。伸出戴着镣铐的双手,颤抖着抚摸着老人单薄的身体——

    …………

    男人被带走了,走前被毒打了一顿,路上的行人都说那个男人是个哑巴。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忍受这么多的痛苦而一声未发——

    甄肥肥默然。

    老人的尸体也被他们拖走了,像拖着只死狗似的被硬生生地拖走了——

    男人见了这一幕彻底地晕过去了。那一刻,甄肥肥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痛恨、还有绝望——

    甄肥肥心中一动。连忙挑起革篓跟了上去——

    …………

    第二天午时,西大街东菜市口。

    一共有十几个奴隶将会在这里拍卖,甄肥肥此行的目的,也是为此而来。

    这些奴隶,壮汉有之,妇女有之,孩子有之……直到此时,甄肥肥才知道,真实的苏京绝对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个样子,在它的繁华的外表下,掩藏着太多的污垢和贫苦人民心酸的血泪!

    一种深深地无力感攫住了她,她想帮助他们所有人,但是她自己还没脱贫,又能拿什么来帮助他们呢?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她身上仅有的二十两银子,买下他们其中的一个!

    昨天的那个男人被带上来了,他高大魁梧的身躯站在那里,惇惇实实好像半截黑塔!

    三声铜锣响过之后,一个人贩子走上前来,指着男人喊道:

    “各位,各位大老爷请看,这个奴隶叫阿旺!力大如牛,体格健壮。可上山打豺狼,下地扛野猪,买了他一个顶仨,家里重活都不用干了啊——”

    听他这么一说,很多人都开始心动起来,手伸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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