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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汉皇后-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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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不同,为家族大计,或休或离也是常事,其他人家或许都好说,只来氏,如论如何也是不会留下阴氏便是,也有如邓氏者,秉承家风不肯做出那等落井下石、落人口实之举,且邓甘之妻已经嫁入邓家多年,生儿育女,怎可随便抛弃,且邓禹本人与阴识相交甚好,也不会做出对不住朋友之举,是以这人出嫁的阴家女,怕是要数邓家的过的最好了。
  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这位邓阴氏的兄长便是之前那位出昏招整出凤凰、和阴识正家主位的那位,已经被斩,她娘家损失慎重,老母听了消息当时便是一口气没上来,所剩的小侄子死在流放路上,弟弟被族人排挤指责,她在邓家也不如以往那般风光无限,说到底一切都是来氏暗算、皇后得宠惹出来的祸事,她是恨不得要来氏一族陪葬、要皇后去死的,便是不动声色的找机会下手,争取一举两得,又不能害了自己夫君和孩子,这样才看中了小杜氏借她之手出手。
  “陛下,罪臣治家不严,致使妻子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陷娘娘于险境,臣罪该万死”
  刘秀看着手上的认罪遗书,听着邓甘在跪在下面额头冷汗直落哆嗦着请罪的说辞,抬头看了一眼旁边同样跪地请罪却是不语的邓禹,复又低头看绢帛上的娟秀字体,邓阴氏在甲卫赶到之时已经服毒自杀身亡,留下了这封书信,承认了所有罪行皆是她自己一人所为,与邓家无关,书上还说了阴家虽是行了昏招对不住陛下,然却肯定阴丽华品行高洁,绝非那等会做出伤害自己孩子陷害他人的恶毒女子,说她这个皇帝必是受了奸佞蛊惑,就差直接说他美色误国了。那阴氏的事是怎么回事,刘秀自认没人比他更清楚,他定的谋、定的罪自是不会让人妄论。
  刘秀没理会下面的邓甘,居然看着看着真就嗤笑出声,“你说奸佞、狐魅所指何人?”
  “罪臣,罪臣不知,是罪臣之妻阴氏妇人之见,听信他人之言胡乱,胡乱所说”,三九天,邓甘的汗却是已经顺着两鬓留下,一颗颗的汗珠落在衣衫上。
  “呵呵,他人之言?是啊,当日洛阳城中便说她狐媚惑君、现今南阳孩童都言那毒妇阴氏是被她陷害至此”刘秀依然如常、话语温和的说着,“可他们口中的奸佞、狐魅如今还被害的昏迷不醒”。
  “啪啪”几声,书简落地之声,刘秀忽的勃然大怒,声音也变得严厉,“他们口中的奸佞、狐魅之人于朕最
  潦破之际嫁于我刘秀,给我生儿育女,替我提心吊胆,帮我统理后宫,亹亹十载,从不曾背弃于我,她自是我妻,是大汉皇后,是尔等主母,尔等安敢如此放肆!”
  她最大的错便是不是出身南阳!
  邓甘明了,邓禹明了,刘秀亦明了。
  虽是妻子之罪,然邓甘亦免不了受罚,爵位官位一抹到底,发还归家,子孙不得出仕为官,邓阴氏鞭尸示众,小杜氏斩首,其夫家于邓甘一样处罚,而来氏,识人不清,但刘秀念在她们也是被人欺瞒利用,并没有惩罚,也算是为之前杜氏之死堵了来氏的嘴。
  刘秀望着邓禹离去的背影,慢慢闭上眼,神情有些让人看不明白,若是郭圣通或是万松在,自是能看出那神情中带了一分苦楚难言,久久才睁开,却是恢复平淡。他的人为着查邓阴氏之事,却无意间查到了邓禹头上,影影绰绰的,查出了些他都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再拿出独属于朱祐的密奏盒子看了半响,朱仲先,你又当如何选择?
  走在宫道上的的邓禹面色如常,可是心中却是已经如惊涛翻滚,文叔,哦,不,应该是陛下必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家风、名声,想不到他邓禹会有被这些连累的一天!邓禹有些浑浑噩噩的归了家,直接去了书房,翻开大汉版图,看着已经烂记于心的陇西之地,看着这块他毕生的耻辱之地!这本是他最先进驻、攻取的地方,若是当日他能不那般急躁,不贪图急功,又怎会有他冯异的用武之地,今日又怎会他要在这洛阳听得他人不断攻克陇西的战报……可是说什么都晚了!本以为他参透了刘秀心思,他不用再统兵或许另有一番天地,兢兢业业,牢记本分,便是留在拢西的属下不服冯异和他的心腹将士,散步他陇中王称王的留言,刘秀依然信任他与此事无关,以为这那是他最后一次惨败,不想今日在另一个战场居然又吃了败仗。
  邓禹慢慢地合上地图,自己取来茶具开始煮茶,那个女人,是他小看了她!文叔啊文叔,你当真以为可以不立南阳世家女为后就可以更好的防范外戚吗?
  ……
  长秋宫内,姚黄和葛巾端着汤品一脸愁容的进了内室伺候,汇报完毕,听了吩咐又一脸愁容的出来,对着在这里等消息的春来摇摇头,“娘娘还是未醒”
  春来那脸瞬间又沉了几分,马上吩咐人报于刘秀,不一会儿刘秀便是亲自赶了过来,直接进了内室,守了许久、说了半个时辰的话人依然没有反应,忙又派人去问那些请回来的大士们如何,大士们作法三刻才言还有小人作祟,娘娘甚是危急,救她醒来只有陛下这位真龙天子可行,然法子他们不敢说。刘秀急了,都什么时候了,
  还什么不敢说的,再想不出法子救得皇后,那边一律按妖人治罪。
  那些人一听这才说了,法子便是要用真龙天子之血祭天,为皇后续命,拖得时间再找出另外作祟的小人方可,否则皇后当真危已,真的活不过三天了!
  那一帮照顾的刘氏一听便昏了过去,而刘秀望着床上妻子发白的脸色犹豫了。
  


☆82、出气(一)(改错)

  “才好些;怎地又站在这风口?仔细吹了冷风”
  一身绯色厚实锦裘的丽色佳人站在红梅树下,听了这声音慢慢回首,些许愣神,随即温润一笑,刹那人必花娇,“听葛巾讲这红梅开了;便出来看看,也是刚到这里;无碍的”
  刘秀看着那娇美笑容自然而然的也弯起了嘴角;接过侍婢呈上的手炉放到玉手中;一起握起来暖着;“你若想看;派人折了看就是,何必自己过来!快起雪了,回去吧”,说罢便小心扶着她腰后不容她考虑带着人往长秋宫方向走,后面的侍婢小黄门们很有眼力的折了刚刚被看过几眼的红梅,稍微隔了一段跟着。
  郭圣通也由着他,掩了掩锦裘遮住隆起的肚腹,伴着刘秀一起走在园中的石径上,后面的人看着一红一黑的锦裘背影,男子挺拔、女子窈窕,靠在一起是何等般配,使这建武九年格外冷冽的新岁看着也多出一丝和美之意,而众人落在郭圣通身上的目光多少都带了些艳羡,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绪。
  当日刘秀犹豫了,自己一人坐在妻子床前坐了一个时辰,没人知道他想了些什么,只出来后终是同意了没日三滴血祭天、连续七日的作法。
  这也当真让许多大臣反对,不是多少滴血的问题,而是这血是给谁的问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他是为父母便是舍了一身骨血那便是万古流芳的至孝赤子,若为手足那便是悌睦典范可传后世,即便是为了子女那也是慈父仁爱为天下颂扬,可如今确实为了一名妇人,哪怕她是发妻皇后,他们也是觉得不妥当的,何况身为帝王真龙,怎可为一妇人意气用事、损伤身体至此!
  若纯粹就是几滴血哪怕便是几碗血,刘秀也不会犹豫,他是那一刻都想到了这些,还有早已由有心人散布、慢慢流传开来说他宠信“奸佞”、好美色的那些流言,知道自己答应后会面临什么劝谏、抵抗、嘲笑和更深更过的传言,还有那帮“兄弟”对他更加的不赞同以及对妻子更加的不认同,可是独坐在妻子床前仿佛时间很长的一个时辰,他都一一想开,他要做的事已经被邓禹察觉到,他曾经以为会支持自己的、会为大汉天下不惜一切的好友,暗中的种种作法却是显示他不会再支持,更何况其他人!
  邓禹可以与阴识暗中来往,又可以再与来家互通有无,而表面上他带领的邓氏一支却是死死的站在自己这一边,不掺和争位后宫之事,甚至帮他调解自己与南阳集团的利益争执,俨然是自己最信得过的心腹,可就是这样一个十几岁便跟随自己的“兄弟”和另一位能替他舍命的知己联手坑了他,他们太了解自己了!
  刘秀看到密报上记录的邓禹之妹与来十九之
  母陈氏的暗中交往,看着他们怎么授意将一个能隐忍、会算计、通晓经史的来十九按着自己心中的要求培养成一个毫无城府、甚是平凡的女子,看着自己以为成功的谋算了那些人、犹自得意的点了来十九进宫,却是真正合了他们的心意,犹如背心被亲近之人狠狠捅了两刀,这可是比被阴识的谋算背叛更痛更狠!觉得那颗不知道在哪里的心也是被虐的可以!
  他是由他们一手抬起,可他也给了他们应得的权势富贵,想要再多的,他绝不会再给,更不会更儿孙留下祸患!
  看着床上熟睡般的人,耳边都是她气急时说的那句“可我郭圣通图的是什么”,刘秀终是伸手将她额前的发丝理到耳后,起身出了内室,也便有了犹豫之后的决定。
  ……
  “不准,好个不准啊”,邓禹奏疏希望离开洛阳去守边郡,得到刘秀的批复便是这两个字,如今他便是想抽身都不能了,跟随刘秀至今都是旁观他猜忌算计别人,甚至出谋划策帮他算计,却不想今日轮到自己了,这滋味……真是吞了苦胆也不过如此。
  “文叔啊文叔,置身其中,你让我又当如何不顾一族之人、不顾部下亲友而明哲保身?”邓禹吞下一杯苦酒,喃喃低问,“若真明哲保身,没有那些人支持,我今日又如何做的到这个位置?嗤”,他便是想真心不为权势、名利、富贵,一心为着少时光复汉室、留名青史的梦想也早就办不到了,这样纯粹的人千百年也出不来一个,而他看自己这些千百同僚,那是一个也没有,铫期算少半个,耿弇算半个,邓晨算半个,他,嗤,练少半个也算不得的。
  “是弟食言,让次伯兄等不得看到阴氏被昭雪召回洛阳的一天,是低无能,让来兄出征在外尚有后顾之忧” ,众人都以为他酒量甚浅,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千杯不醉!邓禹再连饮三杯,目光却是越来越清明透亮,既然不让他离开,那他就只能奉陪到底了!
  ……
  “启禀陛下,阴采女已经在北宫禁宫门内跪了两天求见陛下,如今,眼见是要撑不住了”
  “她既然愿意跪着就跪着吧”,刘秀不愿多说,他自认对她、对阴识父子真真正正已经仁至义尽了。
  阴氏被贬边地,依然不思悔改,暗藏祸心,不仅是诅咒皇后,如今连他也算上了,更是企图勾结犯边匈奴叛汉,这一次他不会在心慈手软,将其罪责昭告天下,除了本就咳血卧于病榻、并不知情的阴识及其子侄,其他一律处死灭族,他是给了阴识最后的体面,阴识据说是撑着身子静坐一夜,最后大笑几声,说着“世间最傻者非我阴识”,便气绝身亡,刘秀当时听罢,心中莫名慌乱了一会儿也便
  放开不再想了,留下他的儿子、侄子侄女和本就病弱、现在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弟弟,他绝对对得起阴识了,而且,阴家发往的边地本就是朱祐在守,朱祐那个老好人既然决定告发阴氏、将他守着阴家这些时日所得的密事统统上报给了自己,那他肯定的觉得对不住阴识,肯定是会好好对待阴家最后的几个人的。
  邓禹祈求外调,贾复这个长年生病的告病,李通又再次上书告老还乡,刘秀嘲讽的笑笑,很好啊很好!下令召回于景丹一线防守匈奴和卢芳的朱祐、杜茂,朱祐回洛阳,杜茂却是去了齐地,令派马成、王霸前往,陇西一线,耿弇、盖延、吴汉、岑彭、祭遵共同征讨隗纯余部,冯异留守,接受来歙先行屯粮、以备军资后攻打蜀地建议,却是没有再派来歙监军,但也没有召回来歙。调整朝堂人事,欧芳调任尚书令,朱祐任少府卿,再次下诏举贤纳士,月余,贾复病愈,李通不再上书还乡,邓禹依然如常。而内宫之中,玳瑁已经是冯宫人,因何来美人关系要好,便被皇帝特许一起住在了玉堂殿。
  ……
  长秋宫中,郭圣通靠在榻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听着姚黄禀报阴丽华跪着昏了过去,便道“派最好的御医,用最好的药,她这口气若是断了那就唯你是问”
  “喏”
  瞥了一眼放在架上插好的红梅,便是扭头不再看。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后捅上几刀滋味如何刘秀该是尝到了,被别人的错带累的苦果,阴识、邓禹这些个人也吞过了,上一世她因着那道诏书受的恶气算是出了一半。
  她的算计早就开始,只是当听到那句诗从自己女儿口中念出、看着刘秀那张幸福洋溢的脸,她还是被忍不住陷入上一世绝望吐血的心境之中,难以自拔,然她等了八百年,那股复仇的意识早已深入骨髓、深入灵魂的每一个角落,是以在第一天夜晚便是醒来,趁着刘秀不在的时候,秘密吩咐计划改动和提前,欠她的她一刻也不曾忘记,上一世抛却她的,踩着她们母子、郭家爬上去的,一起狼狈为奸的,她是一个不会放过,他们活得不好,自己掐的越厉害,那她就高兴了!
  还有她舅舅的命,虽然这一世她知道的更多,换了是她也不会留下那样一个野心勃勃的心腹大患,可是立场决定一切,她不可能做到不在乎的。这一世二舅舅终是被谋算死了,北地三股最大的势力,彭宠族灭,耿况被逼到了送子为质才的缓身的地步,真定王府舅舅如同“废人”,二舅舅已死,再无军权,而郭家见着刘秀在长安祭拜先汉列位帝后之时,公然把吕后挪出,说她行为不配供奉在那里,也就明白了自己绝不能学诸吕,郭圣通自己更不能学吕
  后罢权,还是老老实实为妙,对于北地刘秀实际上该是比南地放心多了。
  郭圣通把玩着手指,她要做的可不仅仅如此,她那口恶气可是只才出了一半,上一世他们自己惹得乱民民变,刘秀之前没有彻底平乱,之后有没有及时出兵,也没有答应他们那些条件,才惹得盗匪疯狂杀戮,最终却是要她默默承受苦果,那时的她除了皇后位和坐不稳太子位的儿子还有什么,不是任由他们践踏拿捏?这一世,哼,这颗苦果既然还是得结出来,那她便让他们自己去吞,噎死几个,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命了!
  “葛巾,下去办吧”
  “喏,主人,来美人、冯宫人求见”
  郭圣通垂眸低笑,这么快就沉不出气了,来十九你可是辜负了邓大人、来大人的期望呢。
  “邱宫人呢,今日怎么没一起来?”
  葛巾也笑了。
  


☆83、出气(二)

  王元等隗嚣旧将拥立隗纯为王;刘秀派吴汉等大将率军穷追猛打。公孙述听的隗嚣被杀、陇西大败后大惊,蜀地恐惧,随即派大将田戎、任满、程泛率领几万人乘船下江关,击败冯骏、田鸿、李玄,攻克夷道、夷陵,占据荆门、虎牙二山;占据荆门。此时北地卢芳亦趁机派将领贾览在匈奴万余兵将帮助下来犯景丹才攻克的繁畤。刘秀一边令吴汉等继续攻打隗纯属地,一边命各郡国积极屯粮以背南征蜀地之用;一边令景丹率领王霸、马成等将领兵抗击;并加派王常、侯进等前去相助;双方大战数次;各有胜负。
  “陛下;咳咳咳咳,臣无状了!”李通极力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行礼,却是一动身便是咳嗽个不停,刘秀赶忙上前示意他不必多礼,李通依然守礼不依,由着儿子李音扶起来给刘秀见了礼。
  “次元,你又何必这般固执!”刘秀看着这位挚友加妹夫,都病成这般了还是一点不失礼,也是极度无奈。
  “礼不可废,咳咳咳”,李通示意让儿子退下,喘了一会儿气,咳嗽的不那般厉害了,便聚集全身力气对着刘秀虚弱地道,“臣这次,怕是真的熬不过去了,臣还没见着陛下兴复汉室基业,想来,想来甚是遗憾啊!”
  “次元,慢些说”,刘秀已经是第三次来探望他了,且听御医们言语,知道这位陪着自己打江山将一家六十多口人都赔上的兄弟真的是时日无多了,心中也极不是滋味,拍着他骨瘦如柴的手安慰道,“你好生将养着,徐卿和顾卿都说用个三五个月药便会好起来的。”
  李通难得露出一个笑容,不置可否,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的很,是真的好不了了,他也是征伐半生的人,且能去见爱妻,死在他看来没那么可怕,唯放心不下两个尚幼的儿子,更放心不下费劲心力打下的江山,有些话活着不能说,这会儿是可以说了,“文叔,我知晓自己时日无多了,你也不许再安慰我,伯姬,亦等我久已,咳咳咳咳咳,音儿、雄儿有你看顾,我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能给随文叔建立这一番霸业,更是身为男儿的荣耀了”,又是一阵猛咳,刘秀听的哀伤,亲自端起一旁的温水给他喝下,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才是最要紧的了。
  “陛下,仲华他绝无冒犯、叛逆之心,他对陛下忠心天地可鉴……”
  “我知晓“刘秀听罢,把脸扭到一旁,半响才扭了回来,语气平淡地说道,他自是知道若是有人要杀他,邓禹是肯眉毛不眨一下的上前挡着、替自己去死的,可是,这盘博弈大棋局,他终是没有仅仅站在自己这一边,而且,最关键他不支持自己要做的事。刘秀望着面色发黄发暗的李通,既然邓禹知晓了
  ,那他也该是知晓了。
  李通见刘秀这般说也不再提邓禹,而是极严肃的开口,“陛下,以为王莽所败者为何?”
  刘秀听罢猛地抬头,刚还哀伤温润的双眼瞬间变得冷硬,嘴上却道,“天下人皆知,此人深受汉恩却是狼子野心、窜汉自立,触怒天威,以致连降天灾,又兴师动众、四处征讨,大兴土木,加重民赋,以致,天灾人祸,民不聊生,各地义士揭竿而起,你我,不也是这般一路开始的嘛“
  李通紧盯了刘秀好半响,见刘秀依然没通口,闭上眼心中哀叹一声,还是坚持说道,“文叔,停下那个心思吧,那事绝非一时一刻可以成就,各地豪强也非一日就成了今天的气候,他们手上的利益,你不能轻易去动!王莽老贼又怎是特特败在了天灾人祸上啊!文叔,听我一言吧”
  “次元,想多了”,过了半刻钟,刘秀那五颜六色换了个遍的脸色才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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