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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汉皇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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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明白了,妥协根本没用,他要的也根本就不是平衡,而是彻底的大权在握,也就不会再拿皇后所出的孩子说事,否则,妻子已经生了三子一女,他有很多方法,让她不再怀上孩儿。而且,刘秀望着近在咫尺的妻子,大手拉起小手放到自己心口揉着,他也是真的不忍心……
  郭圣通由他拉着扶着他心口,这个位置,脱掉衣物,还能看到当日他在真定求亲之时“剜心”留下的伤疤,她明白刘秀的意思。
  刘秀望着郭圣通眼中慢慢松动、回暖,嘴角才不觉微微扬起,由着她那口小利牙隔着衣物狠狠的咬住心口伤疤处,咬破了皮、流了血,刘秀依然在笑着。
  埋在刘秀胸前的郭圣通眼中冷光闪一闪,当日的“剜心”都是假的,何况是他又提及的情意呢,再信他,早晚这辈子也会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啪,啪”两声响,五皇子刘英的手掌顿时起了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是倔强的不肯落下。
  “你还是不肯知错?”赵美人拿着竹板气的又打了两下,看着儿子被打红的手心也是心疼的红了眼眶,一把丢开竹板,掩袖擦泪,“为娘不让你和那刘阳多来往,你偏不听,还敢到陛下那里告二皇子的状,你不知道你父皇最厌恶这等小人行径啊?你和他们争什么,你又怎么争得过?你呀你呀,当真是不要命了”
  “阿娘,同是父皇的儿子,太子也就罢了,为何那刘辅做什么都行,宝马、神弓、宝剑的,父皇去哪里都记得给他带回来他要的东西,父皇却是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三哥、四哥是因着阴家犯了错,那我呢?阿娘呢?我们又哪里错了?”
  刘英一脸的不服,想着父亲态度又伤心,他是告了刘辅一状不过是让刘辅得了两句骂,两天就好了,自己被师傅告了一状,就是险些被打,两个侍读可都遭了秧,还要那太子假模假样的求情父亲才罚的轻了些。如今他的父亲又带着皇后和她所出的几个孩子去了行宫,自己却是连行宫什么样都没见过,父亲恐怕连母亲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他也是皇子,让他怎么服?
  “错就错在为娘出身不够”,赵美人看着儿子有些惭愧的说着,“但为娘也不求别的,只求你平安长大,以后随了你去封地便是,儿啊,为娘谨慎行事、步步小心,听娘一言,若想留着咱们娘俩的性命,就不要再和他们争了”
  刘英一听出身以及母亲的苦苦哀求也耷拉了肩膀,可看着父亲对着刘
  辅的亲密又咽不下这口气,眼睛忽的闪烁光亮,扭身对着母亲,“阿娘,若是,若是我能得了那位……唔唔”
  “你给我闭嘴!”赵美人捂着儿子的嘴,厉声说着,眼睛还迅速的扫过四周,“你若再敢说这话,娘立刻变去吊死清静,省的以后看你死都不得好死!”
  刘英惊恐的看着母亲凶狠的面孔连连点头,便听外面侍婢奏报,“美人,邱宫人求见”
  “不见”,赵美人没好气的说着,却又猛地一停,看着儿子眼光微冷,“等等,请她进来先斟茶侍候着”,她的儿子惹了二皇子,皇后必然是知晓的,如今却是没见动静,她可不认为皇后宽宏大量、不计小儿之过,这是在等着自己的态度,那她就该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了。
  ……
  冯异终是没有再好起来,建武十年夏病逝,谥号节侯,由其长子承嗣。刘秀亲往吊唁,在堂上大哭当日河北困顿之境其“荒亭进粥”之情,叹自己又损一大将挚友。而回来吊唁的邓禹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刘秀,按着列侯礼仪吊唁完,便又回了封地。
  刘秀看着密报,知他不是游山就是玩水,再就是在府中做学问,闭眼呆了半刻钟才又继续处理政事。南征两个战场都是战况焦灼,刘秀不放心,有意亲往,朝中大臣们自是担忧他的安危,也怕再出先时盗匪之事,便也有不少人拦着,刘秀自然不听,这会做了兵力部署安排。后宫中,又将玉堂殿“加强护卫”,以来十九身娇体弱、保养皇嗣为名在玉堂殿“休养“,不需要出来,而从行宫归来爆出有孕的皇后,更是派了宫中心腹禁卫护着、宫内一半的密卫守着。
  不是他小题大做,实是他真的不放心。表面上南北相安无事了,实际上是暗潮汹涌,自己想尽法子镇压调节,而真定王彻底交出兵权、可是毕竟还在那里,何况还有太子、皇后;至于南阳,刘秀就更头疼了,他原是相信阴识的人品可是阴识让他很失望,他原也信任来歙,可是来歙算计他算计的更高级,而且如今来家内部争权,什么招数都有人出,防不慎防,他是真怕有个万一、折了妻儿,得胜归来都会哭也来不及……所有的一切,也更需要他尽快收拾掉所有外敌、统一天下,更需要他亲往坐镇。
  来家看着郭家,刘终几个宗室看着来家,司隶校尉看着宗……一切准备就绪,刘秀搂着安睡的妻子看了一晚上,又踏上了征途。
  ……
  下辨城下,建威大将军帐内,耿弇
  带着属下将领正在商议排兵布阵,就听急报兵士快步入账,挂着泪哭丧着直接跪地,“大将军,我家将军,我家将军被蜀地刺客刺中要害重伤,急见大将军”
  耿弇大惊,立刻吩咐,“郭炜留守,你,你随我速往”,便出了大帐,翻身上马,疾驰前往来歙驻地。
  已经是英朗少年的郭炜望着飞快而去的一行人,默默垂眸,他没有出言提醒过来歙,因为他姓郭,望着洛阳方向,眼神坚毅无比。
  “少……郭将军,该巡营了”
  郭炜点头,郭家当日借给刘秀的一万兵力算是肉包子打狗了,如今真定王府的兵权也彻底没了,想想那个时空刘扬的下场、以及明朝朱元璋、郭子兴的事迹,郭炜倒也不为那些兵权惋惜,呸,怎么又姓郭?
  只是,看着身边的将领,不如军营不知道这些郭家、真定王府出身的将领从北达到南,从东打到西,却是没有得到公正待遇,还是上次真定王府差点被逼反以及陇西之事,刘秀为着北地情绪才提了他们一些,谁在压着他们不言而喻,难怪能闻名于世的将领们决然是没有来自真定王府的……
  郭炜心中嘲讽一笑,就像现在他知晓了又能怎样?耿弇也知晓,不也是照样策应刘秀嘛,他也有特的不得已……回望耿弇离去的方向一眼,猜测着等来歙死后,会是何人来接替他,必然会是出身南阳的。
  “走吧,巡营,加强戒备,不得乱传谣言,不得惑乱君心,违令者斩”
  “喏”
  ……
  “臣夜人定后,为何人所贼伤,中臣要害。臣不敢自惜,诚恨奉职不称,以为朝廷羞。夫理国以得贤为本,太中大夫段襄,骨鲠可任,愿陛下裁察。又臣兄弟不肖,终恐被罪,陛下哀怜,数赐教督”
  刘秀是在路上接到来歙遇刺身亡的消息的,看着其临终奏表,太阳穴的青筋猛地跳动了数下,闭上双目,良久才道“君叔确是良臣!”只是太过辜负了自己的信任,如今又给自己留了一堆麻烦。
  陪着他打江山的兄弟又少了一人,刘秀心情也是相当低落,几番提笔才成策,“中郎将来歙,攻战连年,平定羌、陇,忧国忘家,忠孝彰著。遭命遇害,呜呼哀哉”,受征羌侯印,其子来褒承嗣,想了想又晋其弟来由为宜西侯,并调马成入蜀,接替来歙之职,皆受耿弇节制调配,并快马前行。
  ……
  长秋宫
  中,郭圣通边书写边听派去来府安抚归来的人回禀完毕,挥手让人下去,低头接着书写,边听着葛巾汇报,“先时于南阳死难的四十一人皆安葬其故乡,贺桐已经归来复命”
  “让他继续盯着来家”
  “喏,娘娘,玉堂殿来报,来贵人为其叔父甚哀,已经哭昏数次”
  “她啊是该甚哀,告诉御医好生照料,皇子绝不能有伤”
  郭圣通看着自己所书,建武二年依然全部完成,便停了笔,收到空间之中,扶着肚腹休息,望着那盛开了四朵的牡丹如今又冒出了新的骨朵出神,再如何,她还是要让她的儿女们都回来!
  来歙逝世,来家的天几乎是塌了一半,这个机会各家该是都不会放过吧。
  “娘娘,娘娘,耿老侯爷,今晨,病逝!”
  郭圣通的笔“啪”的落案。


☆91、进退

  且说汉军水陆两路大军分兵攻蜀;东路吴汉、岑彭部,因着公孙述部将先占据荆门、虎牙,于在江面上架起浮桥、斗楼,并在水下立起攒柱,断绝水道,而大军则在山上安营;抵拒汉兵,汉军几次进攻均失利;岑彭才建造直进楼船、冒突、露桡(皆船名)数千艘;招募委输棹卒六万多人会集荆门。吴汉认为三军棹卒多费粮草;该解散他们;岑彭则认为蜀军势大;棹卒不可解散,上奏刘秀,刘秀明白这些水兵的重要性,便言吴汉习用步骑,不晓水战,荆门之事,一由岑彭为重而已。
  是以岑彭便在军中招募抢攻敌人浮桥的勇士,谁先登上浮桥,谁得最高的赏赐,偏将军鲁奇应募率勇士驾船逆流而上,直冲浮桥,船只被攒柱钩挂,进退不得。汉军殊死战斗;乘风飞炬,烧毁桥楼。蜀军大乱,溺死者数千人,汉军斩杀任满,生擒程泛,田戎退保江州(今重庆)。吴汉留夷陵修造船只,岑彭留下刘隆为南郡太守,率辅威将军臧宫、骁骑将军刘歆等数万人乘胜长驱入川,严肃军纪,号令军中吏士,不得虏掠百姓,所到之处,百姓都奉献牛酒,迎接犒劳部队,溯长江顺利进抵江州,因江州城坚粮多,一时难以攻克,乃留冯骏以一部兵力监视,自率主力及降五万直指垫江,攻破平曲,一路南行,可谓相当迅速。
  而耿弇、来歙所率本路军更是索性披靡,一路攻城略地,直逼河池、下辨,大破公孙述部将王元、环安,对蜀地成合击态势,准备挥军南下,蜀人大惊,才让环安派出刺客行刺于来歙。
  本是形势一片大好,刘秀才趁势亲征,奈何走到路上便得了来歙身亡的消息,全军、满朝皆惊,刘秀在路上调配部署完毕,却又接到了耿况病逝的消息,是真有几分无奈了,他本不愈让耿弇南征、是因着先时南北局势才最终做了这个决定,却不想在来歙身亡、北路军急需大将稳定局面之时耿况真的撒手西去,而耿弇是长子,也是孝子,打江山没能回家侍奉病重老父已是忠孝不能两全之下选了尽忠,此时却是真的需要回去守孝的,否则天下之人都要骂他耿弇不孝、骂刘秀不体恤下情了。
  刘秀终是让耿弇归家葬父守孝,然让马成一人带两人之职他级别实在不够,本事也是没法和这两人相比,来歙手下或许还好些,然耿弇所带将士那是不可能服他的,将帅不合,也是兵之大忌,此事任何一名南阳出身的将领来代替都不妥当,弄不好会出大乱子,大好的攻蜀时机,刘秀决计不会放弃,思来想去欲调祭遵前往,偏此时又逢羌人大规模犯境,祭遵那里正带着马援等
  已经打的不可开交,景丹镇守大北方抵抗匈奴,盖延还在洛阳养病,其他将领多是已经被派往各地任太守镇守一方、外加屯田安民,或是他本身不愿他们再统兵,再者已经收回兵权的将领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不会再给其兵权的,再看看随他亲征的寇恂,刘秀双目变冷,没有点其前往,看着一份单独的奏功表许久,终是提笔下诏。
  奋威将军郭炜看着让他升任右将军的诏令吞了吞口水,他以为耿弇走后会调寇恂前来,不想是让他接任,后方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事?刘秀经过邓禹之事、南阳暴民之事是彻底对他的同乡、兄弟们起了疑心,一旦让帝王起了疑心于臣子而言那可真是件麻烦事!是了,来贵人有孕,连一向在家休养的刘嘉都出手了,而且此时耿况病逝,耿家数位兄弟子侄都是要丁忧的,北地势力大损,刘秀对郭家是要防着,可是他若有心护着皇后、太子,此时那就要抬着郭家的,不然,跟在皇后一派身后的人可是都要掂量掂量了。何况皇帝小舅子也不能白当不是?
  郭炜狂跳的心也渐渐平稳,为对他甚是不错的耿弇感叹,这一去估计他便是再也回不到军中了……
  拿出刘秀给他的私信细看,语气依然亲切如父兄,连告知郭炜他姐姐又有身孕都是轻松骄傲的,郭炜不自觉也翘起嘴角,看完最后的话却是独坐了半个时辰。
  “尚记汝幼时欲比骠骑冠军侯,如今可如愿矣!”
  ……
  郭圣通收到消息也愣了,郭炜能想到的她自是也能想到,可是在刘秀身边两世,那人是长了七百二十个心窍的,她不敢信他,伤痛太过刻骨铭心,郭圣通想破了头想了万种可能、却独独打心底没有往刘秀也会护着她那方面想,终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最后自嘲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这一世已经改变太多,本来和耿家无言配合很好,她也是想尽法子让耿弇留在军中,可是天不遂人愿,如今耿家兄弟几人守孝,对她原本的部署着实不利,还有如今也扯上了刘嘉,来家少了当家人更是惶惶欲错之时,她自是当小人应对。郭圣通抚摸着肚腹,思量着应对之策。
  再次让郭圣通出乎意料的事,等到耿弇伤心欲绝、几乎是被抬回洛阳之时,来家悲伤却是极为安静,不久,来十九祖母伤心亡故,随着走的还有先时本就因失去了子侄缠绵病榻的几位族中老人,这样来家也同样需要守孝丁忧,撤出了朝堂,静默间,众人才发觉来氏老族长又重新当回了族长,来家一众皆变得低调异常,鲜少出府
  。
  郭圣通听后眯眯眼,这究竟是哪路高人再出谋划策?郭家刚得了重任,他们便是退了下去,想以静制动、少做少错吗?妄想!郭圣通妩媚一笑,让葛巾凑近低声吩咐。
  七月刘秀抵达长安,开始坐镇于此,指挥南征和对付羌人,分派使者带着厚赏赏赐犒劳两路几地大军。
  公孙述派将领延岑、吕鲔、公孙恢等调动所有的兵力,据守广汉和资中,派将领侯丹率领二万余人据守黄石。岑彭命臧宫率领归降士兵五万人,沿涪水而上到平曲,对抗延岑,自己亲率领军队从垫江乘船由长江而下返回江州,又逆都江而上,袭击侯丹,大破敌军,急昼夜行军二千余里,径直攻陷武阳,随即遣精骑袭击距成都仅四五十里的广都,威逼成都;马成、郭炜部直下河池、下辨,一路南行。
  平曲的臧宫却是境况最为紧张,兵多食少、后续的粮草调配不上去,降卒欲叛,郡县城邑又重新屯聚堡垒自守、观望成败,藏宫实在无奈想撤回又怕引起更多叛乱、损失城池,只能苦苦等待援军粮草到来,恰此时,刘秀的使臣带着战马粮草欲往岑彭那里,藏宫心中一动,想着自己境地至此,索性假传圣旨,扣了粮草和七百战马,迅速昼夜进军,多立战旗、派人摇旗呐喊,右岸是步兵,左岸是骑兵,护卫着战船推进,呼喊声震动山谷,延岑见状以为汉军主力赶到,大为惊恐,慌乱之下,大败,蜀军被斩首、淹死的有一万余人,延岑逃回成都,,投降蜀兵数以十万计,王元亦率众投降。
  藏宫得了喘息之际,立马上表请罪,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假传圣旨着实是大罪,他再心气高傲、恃才放旷,也知晓其中利害,看着面前的堆积成山的珍宝,这些都是从延岑等人那里截获的,听着心腹报告,点头,自己人该得的也差不多了,“全部运往长安”
  刘秀看着请罪表以及宝物清单,摸着美髯嘶嘶两声,自己这些属下敢用假传圣旨这招的也就这位了,想想他平日里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做派和多番怪招,又是哼笑一声,没有问罪、让他继续南征。
  虽说没有了来歙,然这等进攻速度着实让刘秀很是自信,也是时候给公孙述去信“劝降”了。
  ……
  公孙述看过刘秀书信,眉头紧锁,已然消瘦了两圈的身形巍巍站起,将信交给部下传阅,看着部下神情不一的面孔,面对着相劝投降的部下常少、张隆叹息道,“废兴,命也,岂有降天子哉!”大殿之上再无人敢
  言,都知晓这位主公心细如发可惜疑心太重、又固执,若不是他总犯疑心,也不至于到了今日。公孙述眼光冷冷扫过常少、张隆,未语,让他投降,做梦!这些人投降了,或许仍然可得重用,便如那马援之流,可是自己若投降了最好的结果不过是被囚禁一世,便如那隗纯,最切实的结果一定会在合适时机找个适当的错,让他和家人死不可辩,想到隗纯,心中讥讽,这位一定不会得了好结果的,都是称帝上位者,谁不认识谁啊!别以为他已经束手无策了,他会给刘秀送去一份大礼的。不久常少、张隆病逝。
  ……
  刘秀看着公孙述斩钉截铁的回信,不置可否,他知道就会是这结果,这位可不是张步、隗纯之流,是决计不会投降自己的。如今祭遵带兵攻下武都,马援那里也颇顺利,大败先零羌指日可待,南征更是出乎自己所想的顺利,最大的问题还是粮草,经历先汉末年的天灾人祸,经历王莽的乱治,经历十数年连连征战,天下其实早已疲惫不堪,他便是再让人屯田种地,一时间也解决不了根本,更何况大部分土地所得也到不了他手里。刘秀想到这些,低喃了一句,“哎,何人知吾心忧啊!”
  看着灯火,便又想起妻儿,目光柔和了些,如今他留在这里也没有太大意义,自己带的兵马也要耗费粮草,大敌面前属下部将们终是尚顾全大局的,他需要回去催办粮草、处理政事,且来家态度着实莫名,洛阳之地他也不放心,如今也不是早些年了,他以国君身份也不适合在外面呆太久,便是起程归洛阳。
  行走途中,便又听闻南阳传出灼烧奴婢之事,刘秀颇为恼怒,他来自民间,在起兵前更是深知普通百姓疾苦,观先汉始终、王莽得失,以及亲自统兵的经历,都让他知晓平民百姓在军中的影响,而被迫为奴者又有多少人渴望以此途径成为平民身份,这股势力决计不能小觑!他连年下释仆令,却还是出了颍川、南阳之事,后更不得已强硬镇压,可刘秀觉得自己的方向决计没错,今春又下诏即使杀死奴仆婢女也不得减轻杀人罪,诏令岑彭随到一处便释放被掠为奴仆的人为平民,可那帮人不明这对抗就给他变换了这种法子。
  刘秀气罢便是在行途之中再次下诏,敢有烧灼奴仆婢女的;照法律治罪;并将被烧灼的奴婢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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