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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汉皇后-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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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快筋疲力尽了,一时烦躁才脱口说了那句话……相伴十六载了,她其实很聪慧通透,只是很多事情不愿言明,刘秀此时却是恨起了她为何对于他已经能那般明了!
  “回去”,人都已经带着吉儿和焉儿去了行宫,他还去那个空荡荡的宫殿做什么!这个女人也是当真心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报备了掖庭蜀,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气跑了,除了那句跪地请罪的话那夜竟是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
  “你去安排准备,今年皇后的寿宴朕要大办,还有不得让皇后知晓,走漏消息为你是问”,刘秀心里建树完毕,便又开始想法子哄人,也没太放在心上,不过是句气话而已,女人嘛,哄哄就好了,却不知道他承载他心中真实想法的那句话已经斩断了他自己最后的一个机会。
  ……
  郭圣通被刘秀亲自接了回来,好话不要钱似得哄了一路,甚至是抱着她从后宫一路进了长秋宫,等她第二日醒来,便是“惊讶”地看到了刘秀给她安排准备的三十三岁的寿宴,接受众命妇、宗室女的朝拜恭贺,郭圣通终于“露出笑颜”,这场戏得有她配合才能唱下去啊。
  皇帝越发爱重皇后,甚至一些荒唐事也陆续传了些出来,这也让原本憋着一口气的某些人越发憋气,便是皇帝近来也是越发看重来贵人母子的消息也没能让他们安心,皇帝这是打算也把搁置多时、防范甚深的冀州势力拉进来?让他们去救火?那他们还如何等着皇帝熬不下去来求呢?
  建武十六年四月,郭昌接到让他进宫的消息,嘴角露出一点讽刺,皇帝这是又用的上他了,难怪给女儿做脸呢,合着又为出征的粮草钱财!只是对于他们而言,这同样亦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看了他行事这么些年,自己早已经百般后悔给女儿选了这等“佳婿”,此时是绝对不会再当他的“钓鱼翁”了。
  他被逼成那般,依然防范他和郭家甚深,想收拾豪强、打击南阳那些随着他水涨船高的势力,拉拢凉州、陇西、蜀地、颍川到自己一边,却都不肯让他们河北、幽冀势力露头,却是埋怨他们没能镇住依附于己的豪强大族……这些或许都不是让郭昌甚为焦虑的原因,真正焦虑的是,他这般折腾,搞的乱七八糟,一旦不可收拾之时,必然会妥协,妥协便会有人牺牲,他不想让郭家和女儿成为河南胜出之时被牺牲的一方,哪怕有一点这样的可能也不行!
  胜者王侯败者贼,千古不变的道理。
  且看他打压南阳、河南势力,但对来氏母子、来家最近越来越“看重“的态度,让郭昌不得不猜测,那就是刘秀为自己留的一步退路,最后的退路,能让他们沦落为贼的退路。这招也不难猜测,用的真不算高明,想来他本是打算一定能成的。
  “况儿,炜儿,这是你们阿姐派人送来的消息,且看看吧,也找人把它们‘落在长寿街上’,不知道他看到了还会不会觉得那条后路他们还能让他走”
  两兄弟接过传看,郭况眼睛瞪大,郭炜却是眯起凤眼,轻笑着道,“阿爹,我早和你说阿姐比你我想象地要厉害地多,您还不信”,然后看着父亲了然的眼,也明白了姐姐是他最疼爱的孩子,他又怎能当真一点不知,便收敛笑容道,“三日之内,河南郡会比冀州乱上百倍,至于这些,陛下此时应该已经知晓了”,从刘秀开始露出那些意向时起,他也便开始着手准备,他不可能坐以待毙,郭炜看着自己老爹和自己,忽然觉得其实这个时空的刘秀防着他们实在是对的,可是谁让政治权利的顶峰争斗便是这般残酷呢!
  刘秀确实已经知道了,手握着绢帛,看上面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手气的都抖了起来,“刘章,刘章!”,恶狠狠的咬出这个名字,胸口一阵翻腾,口中已经尝到了腥甜。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考了一天试很累,回来晚了写到了现在在完,看在余波生日还得考试、半夜码字的份上,原谅我又这么晚发吧


☆100、曲转

  来十九焦躁的走来走去;见着心腹侍婢进殿,赶紧连声询问,“可有家里消息?我阿娘、弟弟如何?堂姑姑呢?南乡侯府呢?”
  侍女被她抓着手臂,眼睛慢慢泛红,哽咽道“奴婢才从守卫那里探来消息,来家在洛阳的府邸院落还被重兵包围;家里人还被拘在府里,暂时无事;只是;只是南乡侯府已经全府下狱;侯爷当日得知事情败露就逃了出去;至今下落不明;侯夫人,侯夫人,不堪受辱,在狱中自尽了……”,说着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堂姑姑”,来氏踉跄的倒退了几步坐到席上,眼泪也跟着落了出来,虽然没有直接扯出来来家,可是什么都完了,望着外面把手的众多侍卫,一时心中悲凉,想起缘由,恨得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刘嘉无能、全无担当的懦夫!”,当日小长安他便是抛下妻儿独自逃走,是堂姑姑母子命大,活了下来,今日事情败露,他便又独自逃命,可怜堂姑姑……“刘佢你个该当凌迟的小人!”,就为那郭家十女,出卖这么多亲族,就不怕死后入不了南阳祖坟!
  “陛下肯见堂叔了吗?”来十九无声的流泪发泄完毕,看着案上儿子书写的稚嫩笔体又慢慢地回复了一些力气,哑着嗓子问道。
  “见了,今日终是见了,侯爷现在还未出广德殿”
  来氏这才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堂姑姑用死换来了这个机会,堂叔若要一族人活命,必然是会选择断尾求生,按着刘秀意思,他想收拾谁便会指正谁了,来家保住了,却是必须斩断所有的背后支持,不用那个异想天开的刘阳跳出来,她的衡儿就这样再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些,来十九又是怒火中烧,“刘佢!”
  建武十六年四月,刘隆堂弟刘佢向皇帝呈上以刘嘉为代表的南阳众多宗室、世家秘密来往勾结、意图不轨的信件和名册,皇帝大怒,当即下令逮捕刘嘉父子,却不想刘嘉先行听的消息,在其原本的势力、旧将们帮助下逃出洛阳,直往南行,现在依然没有捉拿到人,南乡侯府全部下狱审问,并在其府上搜查到了更多密信和暗中与其汉中旧将、来歙旧将来往的证据,皇帝更是怒不可遏,再不犹豫,名单上在洛阳的人全部下狱问罪,派兵遣使往南阳等地捉拿,便是牵扯上的亲侄刘章也是将其从赴任的半路上调回,却不想刘章与兵卫到之前留书无颜面对叔父、羞愤惭愧自尽,使得迅速得到了消息的南阳诸人惧怕更甚,且心中本来就有鬼有怨,十有七八立刻聚众反叛,更是发出讨伐檄文,言刘秀无道、无信、无义,残害亲兄之子,逼死耿直大臣、残杀名臣能吏、度田政令不和人心,一时间确实不乏响应之士。
  再有先时因着昔年盗匪之事、现在度田被转嫁之事心存积怨的贫民百姓并起,一时河南郡兵锋四起,迅速蔓延,直逼宛城、洛阳。
  此时是真的积怨不满全都爆发,是真拼命了,迅速攻城略地,铫期双拳难敌四手,几乎陷于被合围之中,情况甚是危急。刘秀知道这次是不会再轻易善罢甘休了,这是他的腹地,不比其他地方,也不含糊,将先时准备的征讨匈奴、交趾的粮草钱财全部暂时挪到此处,派吴汉并祭遵、马援出兵征讨。
  ……
  刘秀苍白着一张脸,做了整整半天,才在诏书上盖上印信,交给下臣通令全国。之后便是闭着眼睛,靠在榻上不语,青徐幽冀未平,征侧虎视眈眈,河南再乱,边地匈奴又纠集联合了鲜卑、赤山乌桓一起侵扰边地……让他终于肯承认自己在国家初定之时急于行事是多大的错误,承认了那些豪强大族他现在其实还没有那个实力摆平,承认了他的度田政策给大汉天下带来了多大动荡。然让此时的他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是何等艰难,为着子孙万世的天下,他本是没有错啊!
  摩挲着兄长留下的战刀,这是他一生至今第二次的委曲求全,第一次兄长被杀,他不得不在刘玄眼下装乖卖傻,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份屈辱;这也是第二次的惨败,第一次是小长安,他失去了许多至亲之人,这一次他也终将会失去很多,他原本心底期颐可以不见刀枪的,可是已经没有选择……
  “启禀陛下,赵公求见”,万松小心翼翼的进来禀报。
  刘秀听的一个激灵,马上挣扎着起身,“快,快扶朕相迎”
  赵公刘良,刘秀亲叔叔,在病情稳定后被刘秀派专人迎回了洛阳供养侍候,此时也已经病入膏肓,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而且又出了刘章之事,对他打击很大。
  “文叔”,刘良有人抬着进宫,见到刘秀走近便是虚弱的喊了一声。
  “叔父有事尽可以派人告知,我亲去府中便是,何必劳您亲来,快,快些抬入殿中”,刘秀上前拉着叔父的手说道。
  刘良被抬进寝殿,见到那宝刀便是老泪纵横,多半身都不能动弹的情况下还是奋力的抬起好一些的手指指着那个方向。
  刘秀见状挥手让所有人退下,自己把宝刀拿下来放入叔父怀中,他知道叔父今天所为何来。
  刘良用着一只干枯的手把宝刀摩挲个遍,方艰难的开口,“当年兄长早亡,你们兄弟姐妹我是唯恐照顾不到,索性还有你们婶母,索性你们都是懂事的很,伯升自小好兵好武、脾气暴躁,你却是好文温和,我亦是喜你更多些……”想起很多年前在南阳平静的生活,刘良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一脸的皱纹似是都安详了许多。
  “只是没想到你们兄弟有那般大志”,当年他是不同意起兵造反的,可是没办法,觉得那是灭家之举,但是没法子,不想被杀也只能跟着他们走,于是他的妻子、两个儿子女儿都死在了小长安;他根本不想掺和,可是刘玄为帝,为安宗室人心,硬是把他接去任命为三老,让他没法子眼睁睁看着侄子被害死;等到刘玄失败,刘秀为帝,他这个做亲叔叔的又被他封王封地,看着高高在上,实际上没少被这个皇帝侄子作伐子警告宗室,而他明知道如此也只能老实地配合,似乎他这一生都是这样不得已而为之,“可我原本只希望和你婶母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
  “叔父,您怨我和兄长当年小长安之失,我都知晓”,这是他们叔侄最不愿提起的话题,今日第一次当面提起,刘秀此时如同儿时聆听教诲那般坐在叔父身边,忘了这些年与叔父的很多摩擦和不快,若有可能,他真的愿意尽力留住叔父的性命。
  刘良眼睛望着前方似是沉浸在回忆之中,许久方困难的小幅度摇摇头,“你们也不愿意的事情,都过去了,还有什么怨不怨呢”,刘良看着刘秀双眼,“我这样子也不会再有多少时日了,今日来见你,只为一件事情,章儿到底是不是你授意逼死的!”目光如炬,声音严厉,聚集了全部的力气!
  刘秀被问得仰天苦笑出声,原来被人怀疑就是这般滋味!
  “全天下之人都怀疑我刘秀,我以为叔父也不会怀疑,我都已经让他出仕为官、对他兄弟如同亲子相待,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他,那他联合外人来反我!”被至亲之人背叛的滋味当真如刀割,只要想想刘章留下的书信中对他这个叔父的怀疑和指责,刘秀便有再次吐血的冲动,“他怨我没弄死刘玄的三个儿子替他父亲报仇,怨我看中刘赐,怀疑他和刘兴一直无子是因为我容不下他们暗中动了手脚,当年是兄长为首我为辅,我的部将很多都是先时追随兄长后追随于我,若是兄长还在,这皇帝是该他来当得”,刘秀苦笑着看着刘良,“这都是他自己留下的书信里讲的,我都不知晓他何日有了这般想法。”
  刘良一直看着刘秀的双眼,他看着他长大,刘秀到底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也是因为刘章、刘兴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孩子,才让他怀疑刘秀当真是容不下他们,只是这个侄儿早就已经不是他熟悉的文雅温和的侄儿了,刘良看不透他,痛苦的闭眼,“当年黄儿是有错,可你若是肯放她回去、若是不那般耿耿于怀,她也不至于走的那般早;章儿有错,可那年若不是你派他去南阳安抚宗室族亲,也不会给他们挑拨离间的机会……”
  还是不信他,刘秀如同被人锥刺入胸口,脸也变得带了威仪,冷言道“都成了我的错!可是当年兄长被害之时,你在做什么,南阳那些族亲在做什么?我在河北几度险些丧命,你们又在何处?我的皇位是自己一刀一枪拼杀出来,如今给他们封侯便是怨气升天,他们若还留念给封王的刘玄就该去找他!我刘秀不勉强”
  刘良听得先是愣住,随后却是笑出声,苍老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难怪你一统天下也不肯再回乡里,难怪你几次不理会族老奏议的一起修葺祠堂四世陵寝之事,难怪啊难怪”,多年怨气难消,也就是刘秀能忍到今日,“现在呢,你出了怨气,再次消了他们势力,该收手了”
  他自然会收手,一场度田将所有积怨、对抗都引了出来,如今已然不能成行,既然如此,那他就要有所收获,要有人为他的错误替罪,同样也要有人为这灾难买单牺牲,重新再造势力格局。
  “叔父,章儿之事我心中不会比你好受,百年之后我自会于地下向兄长负荆请罪,兴儿……还是让他回来吧,他还年轻,多那些姬妾总能有子嗣的,至于其他事,叔父还是别管了,是他们负我在先,您知道当年在阿姐府上的刺客是谁派的吗?您知道阴顺为何今日依然找不到人吗?您知道便是万喜那般忠仆刘章都能收买过去吗?您觉得,这些我还用在忍让吗?”
  万喜本来就是他家的忠仆,同样是先跟着兄长后跟随自己,刘秀以为自己这么些年已经可以完全代替兄长,之是出了万喜投靠刘章之事,让他更加不信任别人。
  刘良淡淡地看着刘秀,从他将郭氏十女嫁给刘佢开始便是已经谋划了吧?那些人以为他罚了刘隆,且那郭氏霸道的很,早惹的刘佢不喜,与郭家越闹越僵,便去拉拢他们堂兄弟入伙,却不想刘佢那根本就是故意为之,他根本才是刘秀心腹啊。他们不满刘秀,刘秀又何曾真的信任过他们?刘良苍然的留下了最后一句话,给那些人求情,便被抬出了皇宫,从此至死未进宫。
  皇帝派使节到各郡、封国,听凭盗贼们自相检举攻击。五个人共同斩杀一个人,免除五个人的罪。即使官吏畏怯逗留、逃避、故意放纵盗贼,也一律不追究,允许以擒贼讨贼立功。州、郡太守、县令县长在所辖界内有盗贼而不拘捕,或因畏惧懦弱弃城放弃职责的,全都不予处罚,只看捕获盗贼的多少来排列先后名次。仅对窝藏盗贼的人才加罪。
  一道新政的施行,让无论是被迫反叛的大族、百姓有了台阶可下,虽是未明说度田会如何,但总是给双方都有了后退一步的天地,使紧张的局势得到了缓和。但是要恢复信任和平定人心尚需要很多时间。原本左右为难、急得上火难眠的四州在洛阳的将领这次安心了,轮到当初看着他们乱转的南阳诸将睡不着觉了,其他地方渐平,可是南阳却是越来越乱,他们的亲族很多在那里,其余的在洛阳,怎样选择都是难啊。不反,留在南阳的很难活命;反了,在洛阳的又没法交代,他们也不明白情况怎么就发展到了现在。看着大门紧闭、万事不问的邓禹、邓晨和贾复,他们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同样的诏令也到了南阳,可是就是无法顺利施行,刚刚归顺的人却是被别得想归顺的误杀族人充数,或是大族族人们肆意斩杀贫民充数脱罪,再有宗室们不肯松口,陛下也没有专门赦免他们的诏令,以致矛盾越演越烈,这样他们也不得不为自己族人家人想别的法子了。
  景丹、马武那边严重缺粮快坚持不住了,征侧越打越往北,刘秀却是没又有足够粮草出兵。
  趁着动乱之时,有为着自己土地利益不得不闹事、造反的,也就有居心叵测或是同样怀着平天下当皇帝美梦的人,趁火打劫。
  刘秀现在已经顾不上度田了,他在忙着各处的平乱、征讨,拖着病体筹备粮草呢,为表示诚意,一直支持、切实执行这条政策的尚书令欧芳免职,找了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消减了封地,撤了现任的司隶校尉,只是豪强大族们怒气难消啊,不肯出粮啊。
  这一世在那条关键的缓和诏令颁发之前,郭圣通终于凭着三十多年的谋划,生生将形势逆转,让刘秀不得已拉着河北势力入场灭火,凭着郭家财力、粮食、药材的庞大生意,让他不得不妥协,让他再没有理由、条件放弃自己。看着刘秀被逼无法,将欧芳下狱论罪,四名心腹尚书郎处斩,郭圣通将多年前就教儿子读熟的“袁盎晁错”篇再次拿了出来。
  “阿娘,当真要牺牲欧先生吗?”刘疆到了那道缓解令发布之时方明白母亲多年前便部下的局是何意,此时为着那位耿直衷心、学识渊博的欧芳可惜赞叹,然心中也更加切身明白了这样的帝王之术。
  “疆儿以为何以解除此事?”郭圣通随便翻看着书简问着儿子。
  “当然还是为利,占出征平叛的将领之位,既然父亲依然选择了北地一方那就没那么容易再摆脱了”,刘疆想了想回答,“马援、窦融皆是父亲之人,然父亲更信任马援,必是会让他主帅,可副将、偏将、裨将这些都是利,父皇就是斩了欧先生也没用的,还得让出去这些”
  郭圣通抬头笑了,这一世决计再不会出现刘隆复启之事,不会再让什么马成、马武、刘尚等人得到重用,绝不会再有邓禹、贾复、李通等南阳势力联合上奏“压制”皇帝之事,绝不会再有多半个朝堂、天下为官者都出自南阳的事情,因为力量格局已经转了方向。
  南阳内部出现纷争,主战主和分化越来越严重,在贾复进宫一次之后,情况终于发生突破变化,以邓、朱、贾、来、彭等大族为主的南阳士族豪强们一起扣住宗室和其他不想投降之人,纷纷投降请罪,将名单上的人交给朝廷处置,河南渐平。刘秀依照其他郡县之例,大部分人不予追究,从者免罪,为首者迁入别的地方,给其土地粮食供养。表面上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他们失去了多么好的良机。
  刘秀还是刘秀,将反叛他的亲族们“容养”在了洛阳,并未大肆治罪,让天下人都不得不佩服其心胸和仁义,也让之前的那些罪名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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