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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愣看了我半晌,突然一笑,“衡儿妹妹果然是倔。”
我对她一下子改成“衡儿妹妹”微感诧异,却见她眼里今天第一次真正带了丝笑意,“怪不得爷拿你没办法。”
不是他没有办法,是他目前为止一直忍着我罢了。我不禁苦笑,大概也忍到头了吧。
“我今儿来,不过是想劝你一句。”她收了笑正色道,“不要再和爷这么拗着了,你即已嫁了进来,纵是有什么心事也该放下了。况且,爷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好。”
我沉默不语,却对年氏暗自佩服,好毒的眼睛。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也是女人。”她冲我一笑,“你对爷礼数周全,却一直远着,爷从你那回来,脸色也常常不好。即是要在这过一辈子的人,如果你是要欲拒还迎这样也太过了,不是心里有事又是什么?”
我心中突然一动,“年姐姐,你怎么说我,是不是你……”
年氏面色微变,体会到了我未说的那些话,“没错。”她犹豫良久,方答道,“这个府里的女人,又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嫁进来的?”
“他是谁?”我不禁问道。
“他是谁现在又有什么重要,哥哥既然把我嫁进来,他就是再好又能怎样呢?”年氏微一苦笑。
“四爷他知道?”我问出口却已后悔。
“他又怎么会在乎我的心?”年氏叹道,“他要忙得太多了,怎么会理会这个?”她嘲讽一笑。
我不知如何接口,那他对我呢?年氏好像看出了我想的,拍了拍我的手背,“他即对你费心至此,就不会让这心白费。”
我一瞬间失神,不白费?
年氏望着我淡然一笑,“该说的我也说了,你好自为之。”说着就要出门。
“年姐姐,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我叫住她。
她回眸一笑,“都是女人,想告诉你别求太多。还有,这个府里的荣辱都在爷一个人身上,让他过得舒心是我们应有的本分。”
头更加昏,爱情这两个字,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太过奢侈。
迷迷糊糊撑到晚饭,见四阿哥没派人来叫我,松了口气,直接让湘儿服侍我上床。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发烧,准备蒙上被子睡一觉。
蜷在黑暗中,年氏的话声声在耳,也许她说的,才是这个时代的人该做的。愿意不愿意,我大概都是要在这里呆一辈子了。
心中气苦无比,脑子却昏昏的不大清楚,索性什么也不去想。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刚微微有了睡意,却有人推门而入。我一惊,披了衣服坐起来,“四爷?”
四阿哥一言不发的走到床边,我闻到丝丝酒气。用手抬了我的下巴,低下头看我。黑暗中他眼里的怒意让我不寒而栗。
“病了?给你送药有人差点急了,以为是毒药呢。”他挑眉看我,声音嘲讽。
我闭了下眼,只觉他的手今日格外的烫。
“我要你亲口说。”他手下加劲,我的下巴好像要被他捏碎了。
我嘴唇微颤,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盯着我看了良久,却突然一笑,“没有事对吗?那我们也别再等了。”说着就俯身吻住我,我略一挣扎,他使劲一扯,把我扣在怀里,吻雨点般落在我脸上,脖子上。我只觉他的嘴唇发烫,碰到哪就让我哪起了一层疙瘩。
用力挣扎,却被他牢牢扣住手腕丝毫不能动,本就没力,现在更是被弄得要晕过去,全身都冒着冷汗。奇怪的是这种时刻,耳边却闪过年氏淡淡的话语,“你又能拗到什么时候?”
他身上丝丝酒气让我觉得要吐了,他的手伸到我的胸前,“嘶”的一声我的衣服应声而破,一阵冷风吹到我身上,让我彻底清醒起来。狠狠用力推了他一下,他躲也没躲,抱着我一起滚到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我生疼,抬头看四阿哥,他压在我身上,眼里却也没有了刚才的狂热。
低头看了看被撕裂的衣服,脖子上的吻痕灼灼的疼,想到刚才他的手伸过来,我不由得一阵战栗。从来没有哪一刻让我如此深的感觉到,我是叶子,不是杜衡,有些事情我做不到。刚才编的千百个理由在我脑海中都已不见,望着他的眼睛,一句话不由得脱口而出:
“是,我喜欢十四爷。”
黑暗中猛然间听到自己声音,居然把自己吓了一跳。和我想的很不一样,没有丝毫颤抖,却是冰冷决绝。一霎那间脑中闪过一丝恐惧和后悔,随之而来的居然是一阵轻松,终还是说了。
四阿哥抱着我的手微一颤抖,惊怒交加的看着我。我挣开他的怀抱,站起身来,从床边扯过件衣服披在身上。
四阿哥起身一把把我拽过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手上加劲,让我感觉手臂都要被捏碎,“嫁进来之前还是之后?”
那一瞬间的犹豫,话却还是说了出来,“之后。”
“啪”的一声,四阿哥扬手一扇,我一个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他低头看我,张了张嘴唇,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开。
我坐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脑子里却出奇的清醒。这些话说出口,大概我的一辈子也就……为君三愿:一愿生活随性而至,二愿心灵超脱自由,三愿永远在彼此身边,桑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每次生日时,我们都会许这三个相同的愿望,年复一年。
无论在哪里,我们都在想法让自己快乐。为了她为了我,我要在这里努力生活,逢迎也好口不对心也罢,做别人小老婆甚至跪一夜,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是不是也要在我被一个男人强暴时,扬起脸笑着相迎?
我做不到,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做不到。
若他不容我,没办法。若他留着我,我自还是会走下去。强撑着起来,只觉脸上一片湿热。狠狠抹了掉了眼泪,躺上床拿被子蒙了头,强迫自己入睡,居然一夜无眠。
明天怎样,都去面对。
“主子,快起了,今儿不是德妃娘娘的千秋,您是要进宫请安的。”昏昏沉沉中,只听湘儿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头痛欲裂,只想告诉她别吵,却猛然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强撑着挣开眼睛起来。
“拿件领子高一点的衣服过来。”我起身低头一看,自己从脖子到胸,处处是四阿哥昨晚强吻的痕迹,腕上的瘀青一碰就疼,估计脸上基本也逃不了肿的命运。
自嘲一笑,从小到大还没人动过我一根手指,早知就让爸妈那时该打就打了,留到如今让他作践?
在脸上打了厚厚一层粉,找了副镯子带在手腕上,头重脚轻的出门。
“衡儿,你留下,我有话和你说。”站在那听了一早晨的奉承之词,客套之话,好容易要走了,却见德妃冲我笑咪咪招手。
说吧说吧,有什么说什么。
“有日子和芷洛格格没见了吧?”待众人走光,德妃向我展示她招牌式的慈爱笑容。
“回额娘的话,是有日子了。”我一愣,这唱的哪出?
“你们这年轻的小姐妹,平日里规规矩矩的,其实是最受不得拘束。”德妃慢悠悠的说,“今儿趁你过来,就和她一起出宫玩一趟吧。这春色虽然还早,郊外却也值得一游,盘山大概就不错。”
啊?我一脸茫然。
“让你十四弟送你们去,正好芷洛格格和他也算是投缘。”德妃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
我一惊,随即反映过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十四阿哥年纪尚轻,德妃虽受康熙宠爱,但娘家地位其实并不算高。要攀这人人争的亲事,这两情相悦大概是最好的一招了。宫里人多嘴杂,我倒是个很好的电灯泡。
“谢谢额娘,我倒是真想芷洛格格了。”我回过神来答道。
“去吧,别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好好玩就是。”德妃终于满意一笑。
和桑桑坐在马车上,她只是沉默。
“好了,又不是真让你和他约会。”我摇摇她的手。
桑桑握过我的手,眉头紧皱,“他凭什么这么对你?”
“他是我丈夫,这是行使权利,再说不是没怎么样?”我不愿她太难受,故意说的轻描淡写。
桑桑还是不说话,我靠近她轻声说,“好了,真的没事。”
她扑过来抱住我,声音哽咽,身子都在微微发颤,“叶子,看你难受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怎么办?怎么办?”
听到这句,忍耐多时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我紧紧抱着她,只觉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想说安慰她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不知哭了多久,浑身都有些脱力,我们靠在一起又沉默了会,桑桑突然直起身子掀开帘子,我知道她在望着外面骑马的十四阿哥,闭上了眼。
“得忘了他对吗?”她微一叹气。
“对,忘了他,心里也不能留。我已是这样,又怎能害了他。”我只觉自己的心都被抽空,说的每一个字都要费尽我全身的力气。
“那今天,就做你想做的吧,我在一旁陪着你。”她放下帘子,回头看我。
我没有答话,桑桑,何其幸运我有你。
盘山脚下,我和桑桑下了车,十四阿哥望了我们一眼,只对来的人吩咐了几句,一众人等全部退下。
虽是早春,树木还未抽新芽,却不掩这盘山秀色,经过昨晚的那番经历,猛然间对着这自然美景,让我不由得神清气爽,心中少了些压抑。
四处望望,这山上半个人影也没有,想来是因为我们要来清了人。我还要再看,却对上十四阿哥的眼睛,我们就这么对视良久,谁也不想先移开目光。
桑桑拉了拉我的手,在我耳边道,“快去吧,我在山下等你。”
我冲她一笑,转身向十四阿哥跑过去,风迎面吹来,我一把拔掉了那讨厌的发箍丢在地上,长发在身后飘起,我伸开双臂扑进他的怀里,像多次梦想的那样,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今天我只是我,你只是你,陪陪我。”
—————紧紧握着他的手,我跟着十四阿哥一步步走上石阶。远远望向山顶,如春笋破天而立,一条小路蜿蜒而上,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
“怎么了?”十四阿哥停下来看我。
“我……有点累,我们慢些走。”身子却是有些发虚,但最主要的是,我不想这么快走到,走到尽头。
他靠近我身边,伸手探了下我的额头,皱眉道,“你在发烧,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一下。”
我只是不停的摇头。
十四阿哥微叹了口气,轻轻抱了我一下,低声道,“傻丫头。”
他上前一步蹲下,回过头冲我一笑,“上来,我背你。”我微微一愣,随即伏到他背上,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他一步步拾阶而上,我把头埋在他颈里,听着婉转鸟啼,一时忘记自己在哪里。
一路上我们谈谈笑笑,他给我讲他的功课,讲皇阿玛,讲小时候的趣事,讲他的哥哥们,讲他的喜好,他的一切琐事;我笑着听,和他说我和桑桑,我的“额娘”,说我最讨厌现在的发型,讨厌李氏,讨厌请安,讨厌穿硬硬的朝服……好像认识了千年,只是今天才第一次有机会说话。
天地间仿佛只剩我们两人,他背着我一步步向前,永远不会停下来。
挂月峰。
向下望去,山深谷邃,云海缭绕,京城只剩小小的一团,在云雾的包围下,显得那么缥缈。
我靠在十四阿哥怀里,两人久久无语。
“你这么在我身边,真好。”他忽然道。
我心中一酸,却听他接道,“抱着你,让我不再去想别的事,只想跟着你一样的笑。”
我的笑?我的笑是越来越少了。
“记得上次问君三语?你可是说要答我的。”我岔开话题,抬头望他。
十四阿哥沉默半响,方望着我的眼睛认真道,“我也不瞒你,这三问,我以前却是答不上,现今我至少可以告诉你,我这一生最快活时,就是方才。”
我眼里发涩,忙避了他的目光,不去想一会的事。轻轻挣开他的手臂,面对着他,深吸了口气开口道:
“唯愿此时永不消逝。”
他的眼睛明亮,荡着丝丝笑意,俯身在我额头一吻,接着是鼻子,脸颊,唇,气息交错间,我只觉他呼吸渐渐粗重,那吻也是从温柔到狂乱。我被吻的几乎不能呼吸,这远方的云雾,好像此刻全都环绕在我的身边。
那一刻的情迷意乱。
他的手从我腰上上移,移到领口摸索着解了扣子,俯身吻下去,我突然全身一颤,他也是僵在当地。
那片红肿大概是触目惊心,我别过头去,他用手扳过我,一脸惊怒。我们就这么对视半响,他深深叹了口气,替我扣上扣子,小心翼翼的把我搂在怀里。
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他的声音顺着胸腔传到我耳边:“衡儿,我纵是不能娶你,也不会这么放着你不管。放心,我自会想办法。”
终还是谈到了这个问题,我的心一阵抽搐,只是更紧地回抱他。不知过了多久,我狠了狠心,离开他的怀抱。
“十四爷,”这三个字一出口,刚才的柔情蜜意好像突然离我很远,“谢谢你,但是杜衡的事,对你来说到此为止。”我不去看他的眼睛。
“你……是在怪我?”他皱眉看我。“也许当初我不该招惹你。”
“你惹也惹了,现在还说什么也许,”我一笑,“况且,若我不喜欢你,你再缠我百倍,也是枉然。路是我自己选的,现在该承担的也该我自己承担。”
他眉头皱得更紧,“别说傻话,我怎么能任你这样。”
“十四爷,若你娶我回去,大概会发现我和你府里的女人没什么不同。”我退离他两步,“所以,就忘了吧。”
他当我赌气,却发现我神色认真。当初虽是他先纠缠,但心动的是我,我自己做的决定,怎样的结果不都该自己接受?况且,我要让他如何帮我,难道和自己的亲哥哥翻脸?这份情纵是他愿给,我拿什么来报?他费尽心力,最后会不会后悔?我在他心里再重要,不过也只能是最爱的“女人”,他今日心甘情愿,以后呢?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他只记得我的笑,我的好。
“我若能忘了你,又怎会拖到今日?”他冲着我苦笑。
“只要想忘。”我凝视他,他只是望着我不答。我觉得胸口中有什么东西在撕裂,狠了狠心,伸手摘下那条链子,想要还给他,可转念一想,还给他他还有什么用?徒增痛苦罢了。一转身,我将那链子丢下崖去。
这链子那么轻,丢下去一丝声响也无。我背对着他站,两人都不说话,只听风呼呼的吹过。
“后悔吗?”他的声音低低的传过来。
“不后悔,若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我没有转身,害怕再看到他,眼泪就会决堤。心已经痛到麻木,我只感到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强迫自己迈开步子,向山下走去。
青石板铺成的石阶,绵延到山下,同样没有尽头。每走一步,都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时的笑语由在耳边,他衣服上的薰香还隐隐可闻,现在却只剩我一个人。说是忘记,谈何容易。就好像在自己的心上生生剜掉一块,虽是终有一日会结疤,可那过程中好似永无尽头的痛,谁也逃不掉,那道丑陋的疤痕,谁也去不掉。
风吹在身上,让我一阵阵战栗,头重脚轻的一步步蹭下去,精神有些恍惚,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滚下去。
一双手在后面扶住我,那一瞬间,我真是想转身扑进他的怀里,对一切不管不顾。可话到嘴边,只变成一句淡淡的“谢谢你。”
桑桑还在下面等我,我不能让她着急。
走到山下,我已是再也撑不下去。后面的脚步也是跟着我走走停停,甚至他的呼吸声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一下都打在我的心上,这一路下来,我已不知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感到胸口堵着一团。
“衡儿!”正当我只想坐下不走时,却见桑桑从下面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到她,刚才紧绷得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走。我脚下一软,她刚好一步抢过来搀住我。
“放心,她不会有事。”桑桑匆匆向我身后的人一瞥,随即紧紧搂着我往下走去。
以后再不见他,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见他,我一声声告诉自己,心里的刺痛却还是一刻也停不了。
“宝贝儿,我相信你。”马车在四爷府门前停下,桑桑握着我的手道,“我的叶子是最勇敢的。”
我紧紧抱着她,谢谢她这个时候没有安慰我。
“要是我暴毙你也不要奇怪。”我叹了口气,谁知会怎样。
“信不信我敢来烧了他们家?”桑桑咬着牙道。
“他那么有钱,烧栋房子算什么,要来就直接行刺吧。正好你也不用嫁了。”我不禁扑哧一笑。
“没问题,就这么办。”她说得认真无比。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回握她,努力找紫薇的感觉,在她打过来之前逃下车。
还是不敢回头,因为我知道桑桑一定在望着我,脸上是刚才掩饰起来的全部担忧。
“四爷回来了吗?”我进了院子直接走到四阿哥书房前。
小桂子进去通报,一会出来回道,“衡福晋,爷让您进去。”
这次我连深呼吸都免了,直接推门而入。
四阿哥正在桌前写着什么,我进来他头都不抬。上前请安,他抬手示意我起来,然后继续写着什么。
我像往常一样静立,虽然这次每一刻都好像要晕倒。
“和他说了什么?”他终于写完,站起来踱步到我身边,脸上只是一片平静。
“回四爷的话,告诉他不要再想杜衡了。”我目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舍得?”他声音虽是一点语气也无,却万分有讽刺效果。
“舍不得,但也要舍。”我全身无力,只是撑着答道。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走近了我,轻抚了下我的脸,我本能的一退。他收回手嘲弄道:“怎么好像连哭都没哭?”
“没力气哭了。”我现在只剩喘气的力气了。
“好个忘了杜衡,”他挑眉道,“好个没有力气。这么说,你来这也不是求情?”
“错的是我,您已经够大度了。”亲口和自己的丈夫说喜欢他的亲弟弟,那还有什么好求的,“杜衡任凭您处置。”说完这一句,我真是松了口气,要死要活,随他了。
“怎么处置?你又没做出什么丢人的事,况且若是我今儿动了你一根汗毛,大概十四弟是要在心里记一辈子了。孰重孰轻啊?”他替我理了理头发,缓缓道。
他有大把的法子让我生不如死,这个我倒是不用怀疑。想到他的种种手段,饶是我做好了所有准备,还是止不住的抖了一下。
“怕了?”他一笑,转而脸色暗了一下,“你永远是这么防着我……”
你若不是算着我,我防什么?我没有说话。
“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