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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我使劲愣,对啊!
他看笑话般的看着我,大概早就想到了,只忍到现在等着看我如今的表情。我狠狠瞪他一眼,正想回他一句,他却伸手接过我的手上的东西,“放我那里,等着你来拿。”
我什么时候能去拿啊?一时间闹不清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他已经向前走了几步,回头说:“走快些,我们去前面吃饭。”
酒楼里装饰极为素雅,客人也不多,他径直把我带到楼上包间,老板恭敬的迎上来,他挥了挥手,那老板又无声的退了下去。
可是菜马上就摆了一桌子。
“我敬你一杯。”他端起酒杯,向我晃了晃。
我一笑,端着杯子一饮而尽,又添满了酒,“也敬你,我以为今天不会有人记得。”
“别谢我,衡姨看到你们名册才知道的。”他这样说,却也是一饮而尽。
“衡姨……”我突然间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让他来送礼物?随便遣人来,或是赏赐下来,又有何不可?
“你想没想过伺候我皇阿玛呢?”他没理我的话,却正色问道。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不知皇上会是怎样的,只是有些好奇,有些敬畏。
“皇上他,是什么样子?”想了想,我还是问了出来。
“嗯,”他像是寻找词汇形容,“刻板又严肃,不能在他面前耍任何花样。”
我偷笑,在他这样的儿子面前,什么父亲都会如此吧。突然间想起那年衡姨病了,来到她床前的那个中年男人,他就是皇上吧。
“皇上定是比较喜欢你四哥吧?”我看他斜斜靠在椅背上的模样,不由想起雨新他时时刻刻都把腰板挺得笔直。
“你也喜欢我四哥吧?”他哈哈一笑,竟然如此问道。
我的脸霎时间变得通红,虽然早就不在在乎这件事,可就这样被他骤然提起,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为何人人都看得出我喜欢他?
“皇阿玛说要在这届秀女中给我和四哥指婚,反正他也要娶的,衡姨很喜欢你,你若要求她,我倒是可以帮你带话。”他挑挑眉毛,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不想嫁他。”我听见自己坚定的声音,自己都是一愣。
“那你嫁我怎样?反正我也要娶。”他笑笑,把我的酒杯也倒满。
我一口菜差点喷出去,他用手斜撑着脑袋看我。
“你也知道,我喜欢你四哥。”我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娶别人,还不知道她们喜欢谁呢。”他漫不经心的说道,“至少我还挺喜欢你。”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亮亮的,说不上是认真还是戏谑。
“行啊,反正我也要嫁。”我也半真半假的说道。
“哎呀,只可惜这些事我们也做不了主,要等皇阿玛定呢,不然还真是正好。”他满脸失落的说,语气极其惋惜。
我拿起筷子扔到他脸上。
日落十分,他赶在宫门要锁前送我回去,侧门口有小太监迎在那里。
“跟着他走,回去好好睡。”他挥挥手,竟是就要往反方向走。
“哎,你不送我?”我看看那个陌生的小太监,心里有些忐忑。
“你不知道?皇子不能随便去储秀宫那边的。”他一本正经的答道。
一天下来已经和他混得很熟,知道这人最没正经,于是伸手便打。他却轻轻巧巧的抓住我的手腕,低下头来在我耳边轻声说:“哎,我发现啊,四哥真是没有看女人的眼光。”
我还不及反应,他已在我脸颊旁重重吻了一下,扬长而去。
三日后,熹妃娘娘宣我觐见,惹来一众各不相同的目光。
我跟着嬷嬷侯在门外许久,才有人引我进去。我跟着那小太监走入门里,迎面却见碰见富察氏正随着人走了出来,于是向她点点头。
进了屋里,才发现并不是衡姨一个人在。我看到做在她身旁那个身着藏青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不由一愣,就听身旁的小太监低声说道:“别发愣,快见过皇上和熹妃娘娘。”
我于是上前行了全套大礼。
“荻儿你坐。”衡姨话里带着笑意,我偷偷抬眼看了她一下,她不动生色的向我努努嘴,有小太监扶我起身,搬了把椅子,我缓缓把半边身子放在椅子上,把腰挺得笔直。
“问吧。”我听见皇上沉声吩咐,却不敢抬头看他。
他身边的小太监便开始用没有感情的声音问我诸如多大,籍贯等等名册上其实都有的问题,屏着呼吸一一作答。
“你抬起头让我看看。”皇上突然打断那小太监说道,我有些紧张,把头微微抬起些,正对上皇上一双深不见底般的眸子,我竟忘了看他模样,只觉在那眸子面前,我整个人都是透明的一般。
皇上却是一笑,脸色柔和了些,转向衡姨道:“我看这孩子品貌都比马齐那侄女好,你倒不留给元寿?”
“元寿那孩子,自小什么都是最好的,所以再好的东西他都不希罕。”衡姨淡淡说道,“荻儿陪我许久,我却喜欢她的很。”
她竟似是话里有话,皇上许久未答,我虽低着头,也感觉的到屋内气氛有些紧张。
“臣妾只是提议,主意还是要皇上来拿。”衡姨先开了口,语气和刚才那个小太监一样平板。
“就按你的意思来吧。”皇上站起身来,我忙也站起身来肃立。
衡姨却是未动,皇上回过头看她,她只微微唤了一声,“皇上。”
皇上的表情竟有些释然。衡姨笑笑,亲手替他理了衣服,送他出门,然后转头和我说,“荻儿,你先别走。”
衡姨带我到一旁偏房,天申和雨新竟正在一起喝茶,呵,我自嘲笑笑,什么雨新,是元寿,是四阿哥弘历。
他们见我们进来,都起身向衡姨行礼。元寿向我点点头,天申却是做了个怪表情。
衡姨拉着我的手过去坐下,冲元寿问道:“你想不想见见富察氏?”
元寿未答,天申却抢着说道:“刚才碰巧遇到,真是无趣的女人。”
衡姨板起脸来,“那真是可惜,你皇阿玛刚把她指给你了。”
“衡姨,你绝对是骗我。”天申看看我又看看衡姨,悠哉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额娘,你理他?”元寿笑骂,竟对刚才天申说富察氏的话当做没有听见。
“别在我面前晃了,快走快走,带着你媳妇去见你额娘吧。”衡姨摆摆手。天申居然真的走到我身边,拉我站起来。
“好好对荻儿,不然我和额娘都不饶你。”元寿笑得一脸和煦,衡姨看着他,突然叹了口气。
天申只笑笑,拉着我的手出门。
“还想四哥呢?”天申突然碰了碰我,我摇头,他不在意地笑笑,“他可是自己选的富察氏。”
“为什么?”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她有个叔叔叫马齐呀。”天申耸耸肩。我莞尔,我没有心痛,竟只是莞尔。
那些日子呵,我以为永远不会过去,我以为我这一辈子,也许就只是这样过了,抱着他送我的东西,守着对他的回忆。
可是阳光这样灿烂,让我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傻。跟着天申的脚步,突然有些期待,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
“哎,你傻笑些什么?”天申回头催我,我赶上他,也大声问:“你也是自己选的我,又是为了什么?”
“我好歹选个最漂亮的,是不是?”他笑得一脸灿烂,“行啊,就凑合过吧。”
我瞪着他,这男的不好好管管绝对不行。
呵,好吧,凑合过——
但博新欢一笑^^爱你
第三部 噩梦
小菊番外
菊落
许多年之后,他终于又这样看着我了。
他带些醉意地拉住我的手,轻轻唤道:“小菊。”
我心中乱跳。太子爷老了,眼角有皱纹了,他的手原来没有我想得那么柔软,但我还是立即记起了那个俯下身来冲我微笑的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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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只有七岁,像只无处可去的野猫一样定定地靠在树干上,只敢盯着他粗布衣服的襟角,依稀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怕么?”他歪头看我。
怕?程家的人不懂得什么是怕。我猛烈地摇摇头,却不禁打了个哆嗦……又打了个哆嗦。他轻笑出声来,随后转头道:“洛洛,这丫头有点意思,带回去给你作伴如何?”
他牵着的那位极其美丽的小姑娘原来叫“洛洛”。她年龄和我差不多,穿着一套白色衣裙,站在这满是灾民的江堤上,高贵得极不协调,但她可真好看呵。
“洛洛”只扫了我一眼,而后冲那个少年微笑着点点头。
我不禁低头瞟了瞟自己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还露出几个大窟窿。自出生以来我第一次感到那么羞愧,窘得不敢再抬头,只知道有人领着我上了马车,换了衣服,细细问了我的来历出身。
马车先是南行而后不断向北,直达京城。而后,我方知道,那个少年,竟是当今的太子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斩断了一切刚刚生根的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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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他摸摸我的发梢问。我回过神来,正要答话,他却忽道:“怎么今儿把头发挽着?”说着替我卸下簪子,让头发散落下来。
“这样才好看。”他笑道,把头发理到我的左肩,黑发衬着象牙白的衣服,看去竟很惨淡。我笑着点头,心里发苦。她才偏爱这喜鹊尾,她才爱穿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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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后我便跟着一个老嬷嬷不断地学规矩。直到学成,才到翠云馆给芷洛格格请安侍奉。芷洛……她的名字真美。
她仍是穿着白衣,只看了看我,便吩咐随便找个事给我做。我被分在了针黹房,平日做做针线活儿,倒也可以打发日子。只是有时想家,有时想额娘。日子久了,开始想他。
我到翠云馆两年多,却很少见他来,来了也是匆匆便走,我总是听到别的丫鬟偷偷说道太子爷来了,才跑出房去,往往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而芷洛格格,每次送他走后,都会站在院门口很久很久。那时我以为,她是喜欢他的,好像也不比我少。他们站在一起,倒也很相配。至于我,太子爷收留了我之后,恐怕就再也没记起过吧,每次想到这个,心里都憋得难受,但难受过了,仍觉得有些幸福。
要是就那样下去就好了。
偏偏有一日,我去给格格送床帷的花边图案。刚到门口,只觉心中一颤,屋里是太子爷的说话声。我不禁停住脚步细细地听,他正柔声道:“洛洛是不一样的,我等你长大。”
我怔怔地在原地,神思瞬间有些恍惚。原来,他也如此钟情于她。太子爷的多情善变处处留香,传遍了宫内宫外,如果说他竟要等一个十几岁的女孩长大,恐怕没人会相信。但我信,因为他说这句话的那种口气,真好似柔软得要钻进人的心里,麻麻的痒痒的。
忽然,有人影闪出门来。我躲闪不及,和他撞了个正着,花样撒了一地。太子爷蹙眉看着我,估计是看我模样似吓傻了,他一笑,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我噤声,又伸手掐了掐我的脸,便大步走开去。待我回过神来转身进屋,却见格格轻倚在榻上正打盹儿,我本该转身离开的,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凑近去。
睫毛罩住眼睛,让她的面孔比往常更显沉静。不同以往的是,她嘴角上翘,竟似带着几丝笑意……我轻轻叹气,只有这样美的女子才能让那样的男人驻足停留,而更重要的是,她的倾心一笑总只为他一人。我呢?只能苦笑,自己笑给自己看罢了。
之后接连几日,格格都心情颇佳。奂儿经常会和我们说起格格又冲她笑了好几次,说了几句以前从未说过的闲话,甚至还问起了她家乡的姐姐……我深知这是为了什么。两情相悦,确是最快乐的事,真让人钦羡非常。
没过几天,一个小太监在永清轩截住了我,说是太子爷要我去回话。虽然我既纳闷又惶恐,但仍忍不住全身发颤——不管怎样,这是我和他第一次单独相处呵。我特特穿上了一件白色的宫装,在御花园的池水边照了半个时辰,却始终觉得赶不上格格脱俗的韵味。果然,太子爷见了我,表情无丝毫变化,只是微笑再微笑。而我,也不敢抬头看他,不敢多说话,怕声音发颤泄露了什么秘密。
虽然紧张,但我还是听明白了。原来太子爷要我为他穿针引线,替他和格格传信传情。
这是我唯一不想答应他的事。我可以看着他们成双成对,不代表我麻木得不懂得失落和心痛。但当我抬头看到他带笑的眼睛,只有点头。起码我以后会经常见到他,不是么?但这一许诺,便是五年光景。
可是,格格忽然变了,她所有的变都与我无关,只有一点——她竟变了心。
而太子爷却没变,我更没有变。他不顾格格的冷漠,每每要人送稀奇古怪的东西来,也常常叫我过去细细问了格格过得如何;我也仍在日日企盼着和他相处,哪怕交谈的内容只是格格的生活,也无所谓。
格格完全成了另一个人。她疯疯闹闹的简直不像个女孩子的样子;她再不单独叫我回话,眼里好似没我这个人;她狠狠地伤了太子爷的心,说什么要走自己的路。天知道,太子爷的路不就一直是她的路么?她不是和我说过,此生只要嫁他一个人么?她不是还笑着答应我,来日也可让我常伴君侧么?
她简直疯了!多少个阿哥都在馆里乱窜,八阿哥、十阿哥不停地过来送这送那,喝个茶也要耽搁半响;这还不算,十三阿哥每次来,那个女人都紧张得要死,听到他们两个的笑声要掀翻了天,我心里重重的沉。
为什么太子爷的情她不珍惜?为什么?十几年的感情她都抛到了哪里?她竟笑得出来?她当然会笑,因为陪着太子爷伤心的人只有我。
我本不想告诉他那个贱丫头的行径,每次他听到这些都使劲皱着眉,目光一黯,低下头去,随后笑笑叫我下去。
但我又不得不告诉他,只盼他有一日也会忘了那种不值得他珍惜的女人,同时我又知道他从没有过放弃的意思,格格曾说过,和那么多兄弟等待和争抢,都是他习惯了的。
可我再也不能够忍受那个女人了!
她笑的时候,我总想到小时候额娘讲到的没有心的女魔,美得邪恶的女魔;十三阿哥不要她,她看着人家的背影哭的时候,我倒是想笑,当晚竟兴奋得没有睡着觉。我几乎无法控制的屡屡想掐住她的颈子,又或者在她睡着的时候将她狠狠摇醒,问问她的心跑到什么地方,找不找得回来。从前我照着她的样子装扮自己,每每学得一星半点就会欣喜无限,可始终觉得永远比不上她的美,她的那种好看是冷冷的;可如今她那疯疯颠颠的样子又哪像那个“芷洛格格”,漂亮是漂亮,总是一眼就能看穿的俗艳,哼!恐怕从前的格格见到了她现在的样子,也要忍不住使劲儿叹气。再看那个杜衡福晋,她的朋友,都是怪里怪气,莫名所以。我简直不愿看她们一眼。
可是太子爷竟然还不死心。有一次看戏,我悄悄地凑近嘉阴堂,远远地看着太子爷,他在人群之中,一身金黄长袍,就是那么显眼。谁知半路上,那个芷洛竟被点名唱了支歌儿,唱得倒还过得去,可让我纳闷的是,和从前她的歌喉到底也差了许多。我心中的猜测越来越清晰了,这女人,根本不是格格!可她究竟是谁???是上天派来的女鬼女妖?是蛊惑人心的怪物?占据了格格的美貌,附在了格格的肉身上……天啊,我不敢再想下去。
那时的太子爷他,竟然还是定定地看着立在厅中央的那个女鬼,旁边有人叫他他都毫无觉察。我看到他的样子,心里简直难受极了,直想要大喊大叫出来。爷,她不再是那个芷洛格格了,你难道还看不出么?现在的她哪有一点值得你如此怜爱?
然而,我仍然什么都不能说,能做的只是像以往一样,低着头向他说些那个女人的事情,一边说,一边感到心里的恨翻江倒海地涌上来。
终于有一次她叫我了去问话。她先是把我当作寻常丫鬟一样,问些针黹之事,我心里纳罕不知她什么用意,直到等到她说让我“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原来如此!我简直要冷笑了,你以为我愿意天天看着你么女妖精,我只是为了太子爷!出门时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竟被她瞧见,看她愣愣的那样子,我痛快极了,回屋里足足笑了半个时辰。
从此我下定了决心,我不会再做从前那个跟在格格后的小丫头了,我该是揭穿搞垮这个来历不明的妖女的女人,哪怕为了太子爷,我也必须这么做!
太子爷随皇上南巡时,曾送来给妖女好多封信。凭什么我日日只能空空的相思,而那个没有真心的女人反而可以拆都不拆看都不看一眼?我不服!于是我偷偷潜入妖女的房间拿来的信——就算是为了从前的格格吧,我相信她绝不会辜负太子爷的心!顺便那些小玩意儿,都是爷送给她的,她不是不稀罕要么?好!手绢,插屏,我帮她毁掉!那个宫装小人,我狠狠地在上面插了五根针,记得额娘告诉过我,这法子便是整治那些恶女人的,我又加了个步骤将那小人的头脚扭断,想着总有一天妖女会发现自己这样的惨相,心里就很是爽快。总之我绝不能让这种妖女过得安生!
就在我把所有的信都看到能够一字不差的背下来时,妖女发现了我。我知道这次她不会再容我呆下去,可我的事情还没办完,我绝不能在这时走!妖女别的半点好处没有,只是心肠不硬。我狠狠心,使劲打自己的耳光,打到麻木了也要打下去。终于她松口了,让我“好自为之”,哼,我当然要好好地做给她看!
太子爷求亲不成,我早就料到,妖女不识好歹,我来替爷报复,我来帮他解脱。但我却不知道妖女的阿玛竟如此厉害,可以接她出宫,只见她更撒着泼的放浪形骸,她阿玛竟也不管,我冷冷看着,只觉得反胃极了,简直等不及要做些什么。可我当然不能被带出宫去,好在太子爷收了我入他宫中服侍,我兴奋得夜夜睡不着觉,天天可以见到爷,他偶尔注意到我,对我笑一下,说两句什么,我就很开心,再想到自己和他竟然共享了那么多秘密,就更觉甜蜜。
终于,出塞的日子到了。我的计划就在那天实现,先送太子爷出行到陶然亭,见那妖女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她正和那杜衡嬉笑打闹,我悄悄溜到马车边和从前的几个丫头寒暄,一边打便将攥在手里的散燃丸喂进那几匹马的嘴里。待他们登车远走,我暗暗想道——她的日子过到头了!哼着歌儿回到宫里我的房内,只用静静等待“芷洛格格惊马中摔死”的消息。谁知,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