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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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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华刚想问“是拿奶么?”,看到在场的一大一小两位男士,又把这话咽下去了。
  吃完了饭,温华把碗筷收拾了,平羽擦了桌子,两人回到西屋,见邓知仁左手一支树枝,右手一把小刀,正在那里削削弄弄,不知在干吗。
  “二哥,你干嘛呢?”平羽坐到他身边,笼着袖子看着。
  “给元元削桃木刀桃木剑,”他看两人一脸的迷茫,又补充道,“辟邪的,你们小时候肯定也有。”
  温华“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这分明是为了把他支出来找的理由,她记得元元襁褓的系带上本就有一组红绳挂着的手指长短、筷子粗细的木质小刀小剑。
  她实在无聊,这会儿又看不进去书,就拿了针线活儿过来做。
  手上拿着的是一双鞋垫,和普通鞋垫不同的是,这一双是用毡子做的,毡子做里,外面蒙上一层棉布,绣上简单的图样,既软又暖,还不会变形、掉毛。针线簸箩里还有几双大大小小的这样的鞋垫,上面画了简单的花样子。
  平羽看一会儿这个,再看一会儿那个,终于坐回了邓知仁的身边,“二哥,明天打柴的时候带我一起去吧。”
  邓知仁抬头看看他,“行啊,不过你可不许叫苦。”
  平羽一挺小胸脯,大有一种“你别瞧不起我”的气势,“不就是砍柴么!”
  看着他那副拽拽的样子,温华就想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那句很嚣张的“要不然我揍你!”,突然间就很想敲他两下。
  于是她就这么做了。
  平羽捂着脑袋,呲牙咧嘴,“你……”
  温华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打人的凶器——木尺,“什么叫‘不就是砍柴么!’,你当砍柴都跟你吃饭似的轻便?哼!”
  “你——”面对温华的挑衅和暴力,平羽气得直瞪眼,过了好一会儿转过脸去,“好男不和女斗!”
  报仇的感觉——真好啊!温华看着被欺负的平羽,心里舒坦极了。
  突然间院门被捶得咚咚响,“嘭”的一生被人推开了,“有人没有!给我出来!”
  几人吃了一惊,互相看看,起身来到屋外,宋氏和朝英娘随即也出来了。
  院子里站着一个年轻妇人,二十多岁,皮肤微黑,细眉杏眼,穿着一身干净平整的蓝布棉袄和黛绿色的裙子,手里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满脸不悦的看着屋里出来的人。她瞥了两眼温华和平羽,撇撇嘴,随即望向宋氏,瞧见宋氏身边站着的朝英娘,方才不情不愿的叫了声“大嫂”,道,“大嫂怎么来这儿了?”
  朝英娘淡淡的道,“有事就过来了,弟妹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那妇人哼了一声,“自然是有事。”说罢便不再看朝英娘,只将目光放在宋氏的身上。
  宋氏晓得她来者不善,便道,“朝益他姨,屋里坐吧,有什么事非得站着说的?”
  原来这就是朝益的那个后娘啊!温华眨眨眼睛,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见那妇人一皱眉,露出厌恶的神色,尖声道,“不必了,我这儿带着孩子呢,进去不好。今天来只为一件事,从今以后朝益不会再来你家干活了!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一声的,还有欠的工钱也该一并结清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这是唱的哪一出,但她说的那头一句话大家都听见了,那句话意思是宋氏是个寡妇,住的地方也腌臜,这实在是太过羞辱人了,宋氏压住火气,问道,“那朝益以后……”
  “那就不是你管得着的了,”那妇人沉着脸,拽了拽正在东张西望的儿子,“今年他给你干了近十个月,这工钱该怎么算?”
  她这般无礼,宋氏沉下脸色,她为人随和是不错,可也不是任人揉搓的,于是板着脸看着那妇人,“当初让朝益来帮忙是我和你婆婆定下的,要改的话也该是她老人家先提出来,至于工钱我自会交到朝益的手上,就不劳你这个后娘操心了。走好不送!”说罢,转身进屋了。
  温华几乎是崇拜的看着宋氏的背影,颠儿颠儿的跟了进去,给宋氏添了茶,送到她的手上,“婶子,你别生气。”
  宋氏接过茶水饮了一口,“为她生气不值得。只是不知道为啥她不让朝益来了,原先不还好好的么?”
  过了一会儿朝英娘进来了,她脸色有些难看,一见到宋氏就有些歉疚的开口道,“都是我们做大哥大嫂的没有管教好弟妹,让你受委屈了……”
  宋氏请她坐下,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她是她,你是你,她自己不长进,难道我还能迁怒于你不成?别放在心上。只是——她今天这是什么意思?以往朝益在我这儿干活儿吃饭,也没见她来闹过,这回是怎么了?”
  朝英娘握住宋氏的手,眼里含着焦虑,“我也不清楚,刚才问她,她只说是另给朝益找了个好活儿,三年就能挣二十两银子。这样的好事我还没听说过呢,他这么个小孩子就能挣这么多钱了?”
  这时邓知仁进来了,皱着眉,一脸严肃,“大伯娘,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我只听说过挖矿的或是卖给盐场的若是签了死契,能提前拿到二三十两银子,别的还没听说过哪儿有能一下子就挣到几十两银子的好活儿呢,那可是拿人命换来的,千万不能让朝益去啊!”
  朝英娘越想越心惊,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不行,这事儿我得跟他爹说说!我先回家去了,有事儿就去喊我!”

  这事怎么办

  当天中午,朝英和朝益放学一到宋氏家门口就被邓知仁叫进来了,把两人领到屋里,说了今天朝益他姨过来的事情,朝英一脸吃惊的看着朝益,朝益白了脸。
  宋氏端坐在炕上,看着他们兄弟两个,“朝益,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朝益惶然的看着宋氏,“我知道,可我爹没同意,说我太小了,要出门找活儿也得再过几年。”
  宋氏和儿子对视一眼,微微松了口气,“我的儿,你爹做的对。人生在世多少钱赚不得?你还小,读书又上进,在家好好读书考个秀才方是正途。”
  又对邓知仁道,“你打壶酒,拿两条咸鱼,再带一匹新织的布,送他们哥俩到你五爷爷家去,咱们家修房子多亏了他后来又喊了那么多人帮忙,得好好谢谢。跟你五奶奶说,我这儿得看顾孩子,脱不得身,改天我再带元元去给她请安。”
  邓知仁应了一声就去准备了。
  宋氏看着朝益神不守舍的样子,心里替他难过,眼泪流了下来,朝益亦低下头无声的流泪,朝英搂着朝益的肩膀拍了拍他,平羽也上前低声劝慰了几句。
  温华只觉得心酸,要是朝益的亲娘还在的话,哪里会有这样的事?
  她取出手帕给宋氏擦了擦泪,“婶子,朝益哥的爹爹不是没同意么,别担心啦——谁再想卖掉朝益哥,就让二哥打跑他!”
  宋氏勉强笑笑,轻描淡写的斥道,“那是长辈,什么打打杀杀的,不许乱说!”
  “哦。”温华伸伸舌头,乖乖的坐在一旁。
  “娘,酒和鱼都准备好了。”邓知仁戴了暖帽,进屋来把手上的东西给宋氏瞧看。
  宋氏看了看那两条鱼,点点头,起身开箱取了一匹蓝布,用包袱包了交给邓知仁,拉着朝益的手,“莫怕,家里这么些人不会不管你,让你二哥领你过去,陪你爷爷奶奶住些日子……你姨只是糊涂了……再说还有婶子和你二哥呢,在那边不痛快了只管过来,别为难自个儿……”说着说着竟又哭了起来。
  朝益见宋氏哭了,他也流下泪来,“婶子!我不回去……”
  朝英心里憋着一股气,胡乱给他抹了抹脸,训斥道,“哭什么!你先在我家住着,我看谁敢打你的主意!”
  邓知仁觉得有几分好笑,“娘,这又不是生离死别,要真是已经卖了,人家早就来抓人了,快别哭了。还有你们两个,快随我去吧,这事儿五爷爷总会有安排的,咱们邓家村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温华觉得二哥最后那一句话很值得玩味,这事儿要是涉及到邓氏一族的利益,那么就等于事态升级了,她看看在一旁明显心神不宁的平羽,想到这两人相似的境况,不由叹息。
  吃完了饭,她问宋氏,“婶子,朝益哥和他姨会怎么样?”
  宋氏给元元换了尿布,包好褥子,才道,“这邓家村里里外外九成九都是姓邓的,一祖同宗,朝益是他爹爹这一支的长子,他姨占了个继母的名分,平时打骂也就罢了,别人不好管,可她猪油蒙了眼,竟想着把朝益卖掉!这事儿若是让族里知道了,她以后就别想再抬起头来。世上的事有一就有二,若是这一次卖成了朝益,以后人贩子还会再来,所以族里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朝益他姨开这个头。”
  温华点点头,仿佛明白了一些。
  又听宋氏说道,“可你五爷爷若是为着家里和睦着想,要把这事儿给捂住,兴许顶多把朝益的爹和姨训斥一顿,但朝益就未必能在家里待下了,再说家里都指望他读书,总被他姨闹着也影响学业,所以以后多半要跟着他爷爷奶奶过了。”
  温华有些吃惊的望着宋氏,“为什么?他姨都要把他卖掉了,为什么还要把这事儿给捂住?”
  宋氏看看忿忿不平的温华,又看看一旁的平羽,“朝益两个弟弟还小,不把这事儿捂住,他姨再难在邓家村立足,他弟弟们岂不是也成了没娘的孩子?这个家不败也要败呀。”
  平羽掀帘子出去了。
  温华犹豫了一下,看看宋氏,想追出去,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氏朝她微抬下颌,“去吧,他一个人待着更难受,去陪他说会儿话。”
  温华来到西屋,就见平羽背对着她坐在炕上,拿袖子抹抹脸,也不转过来,带着鼻音问她,“干嘛?”
  “没啥,”温华在他身后坐下了,推推他,“元元睡了,我不想做活儿,陪我打会儿牌呗?”
  “不打。”
  她又推推他,拉长了声音央求道,“平羽哥——”
  平羽哆嗦了一下,还是没动。
  这可是她头一回叫他平羽哥!竟然不理她!她放软了声音,嗲嗲的,“平羽哥——平羽哥——求你啦——”
  平羽转过脸来,跟见鬼了似的瞪了她好一会儿,才粗声道,“你好好说话!”
  “哈哈——!”她从怀里拿出那副马吊牌,挥了挥,“平羽哥,玩争上游吧,五局三胜,谁赢了谁洗碗!”
  平羽鄙视的瞥了她一眼,“输了的才被罚,哪有赢牌的去干活的!不想洗碗你直接认输不就得了?”
  最后平羽还是拗不过她,陪她玩起牌来。
  温华的这幅麻将牌既有麻将的玩法又被她拿来当扑克玩,其实她并不十分喜欢玩牌,不过是用来调剂无聊时间的手段,宋氏让她跟平羽聊聊,可她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又怕自己说了不合适的话,就干脆借着打牌来交流。
  温华丢下一张牌,顺手将底下的一张五万抽出来,喊道,“一对五万!”
  平羽抽了两张六万正要甩出去,突然觉得不对劲,看看自己的牌,又扒拉扒拉炕上的牌,立刻发现了问题!“你作弊!”
  温华眼睛眨也不眨,很是无辜,娇声道,“我哪里作弊了?”
  平羽伸手点着牌,“我有三个五万,方才就打出去了一个,如今手里还有两个,你又哪里来的一对五万?”
  温华更无辜了,又眨了眨眼,“你刚才打过一个五万?不对吧,这两个五万是我打的呀——”
  平羽笑得得意,哼了一声,“你每次耍赖眼睛都眨得特别快!别——装——了——!快!别磨蹭!”说着,拇指扣着食指,伸出手去。
  温华一脸不甘的伸出脑袋,被弹了个十分十分响亮的爆栗,捂着脑袋哼唧了半天。
  平羽愉悦的欣赏着温华喊疼的模样,伸脚踢踢她,“还玩不玩?”
  温华早就不疼了,只是在等平羽先开口,她踢回去两脚,哼哼道,“不是你说的好男不与女斗?”
  平羽收拾着散得到处都是的牌,“我还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哩!”
  “哪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邓知仁一掀帘子进来了,看到屋里狼藉的模样,笑道,“我道是谁在发狠,温华——又欺负平羽了?”
  “二哥!”温华见邓知仁回来,连忙从炕上下来,“二哥回来了!”说罢朝东屋瞧了一眼。
  邓知仁把帽子摘下,拍拍她脑袋,“小声些,你婶子累了睡了。”
  温华伸伸舌头,去东屋看了看,见宋氏身上盖了条被,才放下心来,回到西屋,道,“我只顾和平羽玩了,那边没了动静也没注意。二哥,吃饭没?那边怎么样?”
  邓知仁摇摇头,“哪里顾得上吃饭?那边闹得厉害,几乎打起来。还有馍么?热一个来。”
  温华赶紧下厨将午间的饭菜馏热了,想着外面寒冷,她又倒了一大盅酒,端到西屋给邓知仁摆上。
  邓知仁吃饱喝足,歇了一会儿,宋氏午觉睡醒,见他回来了,就问他朝益的事情。
  “我带着他们俩过去的时候,大伯、二伯和四个叔叔都在,六婶跪在院子里,我见情形不对,就先避开了,把朝益留在大伯娘家,让朝英去叫五奶奶,五奶奶出来叫我,我才进去,见了五爷爷,我把您的话告诉他和五奶奶,他说他知道了——我瞧着他可是气得不轻,以前送东西过去总要推辞一番,这回竟是提也忘了提,他问了我两句,就又开始骂六叔六婶,连带着把大伯二伯和其他几位叔叔也骂了。”
  “后来大伯娘和二伯娘带着朝蒲和朝延过来求情,几位婶婶也在一旁劝着,请五爷爷看在两个孩子还小的份上暂且饶了她这一回,没等五爷爷发话,六婶就顶了两位伯娘几句,说她们从中搅和,坏她的名声。”
  “五奶奶气得说不出话来,五爷爷看六婶实在不像样子,就让六叔把她拖下去打,谁知六婶却闹着说要回娘家,我看六叔本也不想打她,可她骂得实在是难听,连祖宗都……就踹了她一脚,后来她闹得厉害,六叔制不住她,大伯娘和三婶四婶帮着劝,却被她连掐带踹的近不了身,亏得五婶没上去,她还有着身子呢。”
  宋氏急问道,“朝蒲和朝延呢?”
  “二伯娘自从六婶闹着说要回娘家时就带着朝蒲和朝延去了隔壁大伯娘家,朝荣和几个年纪小的都在那边儿,她去照看了,朝蒲和朝延要是在场的话非得吓着不可,六婶跟疯子似的见谁都打。”

  豆腐坊开张

  听到这儿,宋氏的面上显出忧色,“那……”正想说话,突然看到门口棉帘子动了动,不由略微提高了音量,“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这一声却把元元惊醒了,咧开嘴就哭了起来,宋氏搂着她哄了好一会儿才又睡着了。
  温华和平羽从棉帘子后面钻出来,两人听出宋氏语气里的不悦,又因为把元元吵醒了,于是低头并排站在门口作认罪状,不敢吭声。
  宋氏压低了声音训斥道,“要听就正大光明的进来听,不让你们听的自有不让听的道理,站在棉帘子后面还以为别人不知道么?”
  两人低着头,眼角瞥向对方,倒是平羽先张了口,“婶子,是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温华微微诧异,但是也很快反应过来,接口道,“婶子,虽然我们只是想知道朝益哥的事情,可偷听是不对的,我们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婶子你别生气啦,气坏了不好。”
  邓知仁咳了两声,伸脚把一旁的小杌子往边上微微推了推。
  温华此时犯了傻,瞪着眼睛问道,“二哥,你嗓子不舒服么?要不要喝水?”
  平羽赶紧扯扯她的衣裳,她立即就闭口了。
  宋氏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朝那两个缩手缩脚的摆摆手,“罢了,都坐下吧。仁儿,你继续说。”
  邓知仁觉得有趣,然而自己娘亲正神情严肃呢,于是又握拳咳了咳掩住笑意,继续道,“后来正闹着的时候,六婶的那个娘家表兄弟来了,说是来签契约付银子的,在六婶家没找着她,听了邻居的话,就过来寻她,五爷爷直接跟他说不卖了,那人还不依不饶的,后来被六叔一扁担吓跑了。估摸着不敢再正大光明的来要人了,契约没签,银子未付,只是和六婶口头上约定,就是打官司也不占理。”
  “后来五爷爷让六叔把六婶送回娘家住些日子,朝蒲和朝延暂时分别由大伯娘和二伯娘照顾,等什么时候六婶认错了,再把她接回来。”
  “朝益哥呢?”温华迫不及待的问道。
  邓知仁朝她安抚的一笑,“朝益暂时跟着他爷爷奶奶住些日子,五爷爷说这几日家里的孩子去学堂,让几位叔叔伯伯轮流接送。另外五爷爷还说他会把村里来了人贩子的事情跟族里说一下,这些日子可能要安排各家抽调人手在村里巡逻。”
  宋氏点点头,“这是应该的,好在现在农活不多。”
  温华暗自惊奇,这样的结果真的被宋氏料中了一大半,只是如果告诉了族里,那朝益的姨所做的事不就抖露出来了?
  只听邓知仁又继续说道,“六婶一直不服软,直到后来六叔把她拖上骡车,才号啕大哭起来,说儿子离不得自己,一定要带上朝蒲和朝延,否则她不走。五爷爷哪里会让她带走孩子,直接手一挥就要六叔赶紧走,后来五奶奶求情才留下的她,只不过六叔还是把她关到柴房打了一顿了事。”
  温华微微张着小嘴,惊异的问道,“真的打了?”
  邓知仁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又剥了个花生丢进嘴里,“反正叫得惨是真的,我看她出来的时候佝偻着身子,六叔不拽着她根本站不住,后来五奶奶怕她被打坏了,叫人把她扶到屋里治伤去了。”
  温华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那以后朝益哥跟着他爷爷奶奶过了,还会上咱们家来么?”
  平羽也跟着点头。
  宋氏略微舒展了眉目,“随他吧。仁儿,你回头把厚棉衣、棉鞋和毡筒拿过去,今年的做好了还没给他们哥儿俩呢。告诉他让他先在家里歇一阵儿,好好念书。”
  自此以后没多久,村里几位族老碰了个头,就定下村中男丁每户一人轮流在邓家村内外巡逻,两人一组,白天两组,夜间两组,村里的学堂门前始终有两人守着,在逮到了三四拨前来窥探的不明人士之后,邓家村终于肃静了下来。
  然而这时候也将要进入腊月了。
  这段时间温华几乎是天天做豆腐吃,豆腐脑儿,炒豆腐,炖豆腐,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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