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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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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平羽走了过来,有些不太乐意,“跟你说了不用了。”
  “得了吧,平羽哥,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要是没有银钱傍身,谁敢让你一个人去县里住?这也不过是多带些罢了。”
  平羽想要去打开箱子,温华却一下子跳到箱盖儿上坐下,“就这么定了!”
  “可是……”平羽的面上流露出迟疑的神色,“刚才婶子已经把头两个月的钱给我了……”
  “那是婶子给的,你收着就是了。你新进县学,总要和那些老秀才们来往来往,没有钱怎么能行?”温华看着他,笑道,“手里有了余钱,要是同窗之间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也能帮衬着些。”
  平羽立即就想到了朝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温华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只要他收下银子就行,免得以后钱不够的时候饿肚子,她道,“后天你就要走了,我和二哥一起去送你吧——”
  平羽却摇了摇头,“别送了,你还是留在家里吧,不过是去县城而已,又不是去京城。”
  然而温华到底还是去了,她仍是那一身小小少年的打扮,因为年龄尚幼,除了能看出她眉目较一般少年更为精致,其他的别人并不会太在意。
  平羽住的地方在馆舍里算不上好房间,只能算是中等——这还是邓知仁给人使劲塞了银子才得来的,朝益就住在他隔壁,也是一样的格局。
  房间横宽约一丈八尺,纵深约有一丈四尺,一张可睡两个人的炕,炕上有小炕桌,靠近门的地方有一个盆架,上面放着一个破旧的木盆,往里看去,窗户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暗黄色的横轴,上面的字迹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卷轴下方有一张方桌,两边各有一张椅子,地上还丢着两三个小杌子。
  邓知仁看着房间里凌乱的景象,皱起了眉头,“你们先收拾着,我去买些东西。”
  温华连忙站起来,“二哥,我和你一起去!”
  邓知仁点点头,她立即就跟了上去,邓知仁又嘱咐平羽和朝益,“你们两个先把这些都擦干净,我和温华顶多一个时辰就能回来。”
  棉纸、纱帘、艾草、陶制的炭炉、木炭、木盆、木桶、铜壶……
  好在邓知仁在县城待过的时日不短,买齐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竟然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到后来因为东西多,他索性雇了个独轮车——大部分物品他都买了两份,一份给平羽,一份给朝益。
  回到学馆,平羽和朝益已经将各自的房间打扫干净,虽然桌椅显得陈旧了些,可还是很结实的,邓知仁把各个家具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鼠咬的痕迹,这才道,“把东西都搬进来吧,一会儿把窗户纸和纱帘都安上。”
  又是一番忙碌,两个房间都归置整齐,温华端着熬好的糨子过来,一眼看到窗户上破破烂烂的黄纸,“窗户纸还没撕?”
  现下各人手上都没什么活儿了,便合力将两边屋子的窗户纸都撕了下来,取了新买的厚厚的棉纸糊平整了。
  这下算是都解决了!
  他们正要把东西都收起来,温华却看到炕内侧墙上的那些污痕,有的是脚印,有的是墨印,还有的是油印儿,离得远了不显眼,可若是天天都要在这里休息,看到这些污痕,心里难免不会膈应。
  数了数剩下的棉纸,似乎勉强够用,便用刀裁成合适的宽窄,如同糊墙纸一般把那些污迹都盖住了,朝益的房间也是如此。
  各人屋里的东西都摆好了,打理的干净整洁,那些原本就在屋里的用不着的东西都被堆放在了院子的一角——那里有专人收拾。
  “饿了吧,走,吃饭去!”
  锁好了房门,几个人和掌管馆舍的刘管事说了一声便出来了,在邓知仁的带领下来到了县学附近的一家饭馆。
  “这家饭馆平日里多招待县学的学子们,饭菜极实惠,以后你们不妨来这里吃饭。”
  “唔,这肉煮的不错,平羽、朝益,多吃些!”
  就这样,一顿饭前前后后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解决完了,抹抹嘴,会了账,几个人又慢慢悠悠的踱步回了县学。
  刚到县学门口,就有人急急忙忙的上前躬身施礼,却原来是芮光。
  “小的来送些瓜果,天气如此炎热,用些瓜果也好避避暑气。”
  邓知仁将他让到屋里,倒了杯茶,芮光双手接过,道,“既然三姑娘都来了,不如去小的那里小住几日?若是不喜欢,茶行的后园是个不错的院子,甚是清幽,也是休息的好地方。”
  温华就看了看邓知仁。
  邓知仁知道她这是想在县城玩上两天,可家里还有娘亲媳妇和儿子,他不好离开太久,便道,“既然要去,就今天晚上过去吧,明天咱们还是尽早回家,省得让娘担心。”
  这县城不大,没有什么好逛的,因此温华也就无所谓能玩几天,她不过是想去看看芮光家的安秀和秦掌柜家的傩儿。
  “知道啦,二哥,我明天早晨就回来。”
  她跟着芮光坐车到了他和秦远合租的小院,见到了谷雨、安秀、林氏和傩儿,芮光从富云楼订了宴席,两家人陪着温华欢欢喜喜的吃了顿饭。
  这院子坐北朝南,正房空着,两家人都是住在西厢,东厢是库房,还有一间小些的房间住了两个小丫鬟。谷雨和林氏早就遣人将正房收拾出来,一应物品都是新的,两个小丫鬟里较稳重的小秋也被派去照顾温华。
  温华逗弄了一会儿安秀和傩儿,心满意足的回了房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便躺下了——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仿佛刚刚阖眼就又睁开了。

  温华的思虑

  第二天天刚亮温华就醒了,她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不管到哪里都是如此。
  她闭上眼睛醒了醒觉,听着外面一丝动静也没有,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轻轻的哼了一声。
  小秋睡在外厢,不知道醒了没有……
  她又躺了约有一刻钟,觉得想上厕所,便起身披衣下了炕,她穿鞋的声音惊动了小秋,外厢传来问询的声音,“姑娘醒了么?”
  “醒了,你也醒了?我要……”她想起以前听平羽曾说过的,“我要更衣。”
  薄薄的门帘立即被挑开,小秋不仅着装完毕,连丫髻都梳得一丝不苟,她微微笑着,“姑娘起的真早。”随后把温华带到一处小室,推开门,“姑娘,奴婢在外面等您。”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温华回到卧室,她问小秋,“这院子里的人都起得晚么?”
  小秋服侍着她重新躺回床上,细心的为她盖了条薄被,回答道,“掌柜娘子和管事娘子平日里照顾孩子十分辛苦,有时候夜里也不能睡,时间久了,也就不在意早起与否。姑娘且先再睡会儿,待鸡叫三遍的时候再来喊您。”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外面传来响声,小秋静静听了一会儿,笑道,“必是秦管事起床了。”又问她,“姑娘,这会儿是要起床还是再睡一会儿?”
  这会儿起床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必定无聊的很,温华闭了闭眼睛,轻声道,“我再睡会儿,要是一个时辰后不醒,你再喊我……”
  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待到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她在小秋的服侍下洗漱穿衣,问了时辰,得知这会儿满院子的人都在等她醒来吃饭,遂有些不好意思,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吃早饭的时候,芮光不见人影,温华问了两句,见都不知道他去了何处,心下奇怪,然而也没有多问,便安安静静的吃了饭,又看了安秀和傩儿两个小家伙,便告辞了。谷雨和林氏苦留不住,两人又有孩子要照顾,只好让小秋去茶行里看一看,若是芮光在那里的话,就叫他回来。
  小秋离开没多久,芮光就回来了,他见温华要走,连忙劝道,“姑娘何必这么着急?我已和店里说好了,一会儿马车就过来,送您和二爷回去。”
  温华笑道,“你这么早就出去了,我以为你去茶行了呢,想着不打扰你了……”
  芮光道,“茶行倒没有什么急事,再说了,再急还能有主子的事急?”他把媳妇谷雨打发去收拾些路上吃的干果和点心,林氏也趁机退了出去。
  屋里没了别人,芮光才道,“昨儿主子说的那事,小的想了一夜,今儿一早就去找了李记当铺的赵掌柜,这李记当铺是县衙的赵师爷开的,他在知县大人面前是个说的上话的。”他顿了顿,见温华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又道,“小的去找了赵掌柜,托他去打听了一番,您昨天说的那个京城来的给知县大人送了许多礼物的人是京城绸缎杨家的公子,他的嫡亲大姐嫁给了皇商王家,王家也是专做绸缎布匹的,但却不是绸缎杨家能比得上的,王家已在皇商的位置上待了近三十年了。”
  “杨家不过是近十多年才在京中立住了脚跟,多半还是借着那位嫁到王家去的姑奶奶的势,前两年王家的家主去世,王杨氏的长子继承了家业,不过——听说直到如今王家的事仍是那位王杨氏处置呢,虽然王杨氏的长子已经成婚,他母亲却一直未让他插手家中的经营。”
  “据说前些日子不知怎的这位杨家的公子突然来到此处,说是要寻找家里走失的一个庶弟,说很有可能已经改了名字,他给知县大人送了重礼,希望能有所通融,可那会儿大家都忙碌的很,哪有工夫专门拨出人手帮他找人?这事就这么拖了下来,直到这几日考中的秀才们都陆陆续续的回乡了,县衙里的事少了,知县大人又拨冗见了他一回,答应他派出人手去查找一番——这也就是昨日的事,听说那杨家少爷手头阔绰,赏钱丰厚不说,还许下承诺,说若是谁找到了,赏银三百两,衙役们一个个都精神抖擞,预备大干一场呢。”
  温华听到这里,略微皱了皱眉,“这事儿,你怎么看?”
  芮光心里早已猜到这事儿和主子捡来的那位邓家三爷脱不了干系,他明白,想必主子也知道他明白,略想了想,他道,“其实要说起来,这位杨少爷许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又或者其实是打草惊蛇——不想让他那位‘庶弟’被找到。这般大张旗鼓的闹腾,要是能找到人,就真是本县的衙役们长本事了。”
  他说的第二点“不想让他那位‘庶弟’被找到”,倒是温华没有想到的。她本以为那些人两年前就追捕过平羽,如今求助于衙门是因为线索断了不好找,却没有往反方向上去思索,如果真的是这样,也许就意味着杨家和王杨氏之间已经出现了隔阂,这样的话,杨家公子在明,王杨氏的人说不定也在暗处寻找,平羽倒更加危险了,原来只是一方追捕他,现在变成两方人马……
  想到这里,她正色道,“我也不瞒你,想必你也猜到了。人——是不能让他们捉去的,唯有想方设法保下来,虽说不知道为什么时隔了这么久又来找他,不过不管怎样不能让他们捉去。”
  芮光连忙道,“主子请放心!”他压低了声音,“这茶行的后园有一隐蔽之处,外人不知,若当真有事,藏在里面还是能应付得过去的!”
  温华定睛看着他,缓缓道,“那就有劳了。我会让他尽量别出那个地方,你时不时的给他送些东西过去,不要使他缺乏。”
  “今天这件事,不要再告诉别人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
  她在芮光的陪伴之下坐车去了县学,带他去看了平羽的住处。
  离开县城回邓家村的路上,车厢因为路面不平而轻微地摇晃着,温华靠在车厢板壁上一直没有说话。
  今天芮光的话让她意识到面对危险时尽管可以逃避,却不能永远逃避——王家之于平羽,秦家之于她,都是躲不了一辈子的。
  虽然现在不知道王家和杨家为什么又起意来找平羽,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秦家虽然已经当她是个死人了,可总有一天会发现密道里没有她的尸首,到时候只要一打听方圆几十里内有谁家收养了女孩儿,再一对照年龄和相貌特征,要找到她是极容易的一件事。
  不是她将人性看得太过不堪,而是以她的身份,她还活着的事实只会让秦圭毛氏以及那些心怀叵测的秦氏族人恐慌,到时候不仅她要倒霉,就连宋氏一家也要受牵连……
  除非……她离开邓家……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她否定了。
  她舍不得。
  起初来到这个世界,得知自己面临死境的时候是那么的绝望和恐慌,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没有被困死在那个阴暗的地道里,支撑着羸弱的身躯走到了邓家村。上天垂怜,她遇到了宋氏——如果没有遇到宋氏并且还被她收留,她如今不知会流落到何方!
  留在宋氏的家里,她最一开始给自己的定位就是要像一个忠心的仆人那样伺候她、照顾她,虽然辛苦,可是她心里平安,幸运的是——她所做的不是徒劳,宋氏和邓家都接纳了她。宋氏像亲生母亲一般照顾她、爱护她,也管教她,渐渐的,她对宋氏不再仅仅存着报恩的心,更有了敬畏和亲近。
  她明白,以宋氏这样中年丧夫,独自担负起家庭和孩子,必定会面临许许多多的困难——包括别人的排挤和非难,她若因此而难以信任别人亦是难免的,然而宋氏还是接纳了她,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她家人的爱护和幸福——义母慈和,幼妹可爱,大哥威严,二哥随和,加上和她年龄相仿的平羽,这样的一家人,是她从来不曾想到的。
  她怎么能离得开?
  也因为宋氏的付出,她才会在发现元元和平羽的时候生出收留他们的心思——既然她曾经受到过别人的帮助,当有机会的时候,她也希望能够尽一己之力。人与人之间,没有任何一种幸福可以只索取而不付出。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离开吧,和他们一起离开吧……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前面二哥正和车夫说笑,想起大哥年前过来要接他们去京城,这——是不是一个机会呢?
  她咬了咬唇,垂下了眼睛。
  回到家里,宋氏听邓知仁讲述了县学里的事,很是欣慰,“这样多好,以后专心跟着先生做学问,朝益也是,离家远些,他家里闹得再厉害也影响不到他。”
  梁氏也笑道,“将来粥儿和饼儿长大了,能像他们小叔叔这样好好读书,我就知足了!”
  温华在一旁笑着听她们议论,心里打定了主意。
  晚上梁氏织布,宋氏帮着照看两个孙子,拿着一个色彩鲜艳的布老虎摇晃着,小家伙们兴高采烈的挥舞着小手,依依呀呀的叫着,温华坐在宋氏的身边,手里拿着件绣活,“娘,将来粥儿和饼儿几岁上学呢?也要读书考科举么?”

  被识破了呀

  宋氏看着两个孙子的笑脸,心里软软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要是会读书,自然还是读书做官好,要是不爱读书,干些别的也成。”
  温华就听见织机的声音不甚自然的慢了一下,她拿着手里的绣了一半的帕子在粥儿眼前晃了晃,果然就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粥儿咯咯笑了两声,饼儿听见哥哥笑,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更大声的笑了起来。
  “大哥家的红儿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宋氏手里顿了一下,叹道,“就是呀,离得这么远,见也见不着……”
  “娘……”温华一手托着下巴,出神的看着床上的两个宝宝,另一只手轻轻地捻动着绣针,“将来大哥的儿子不知道是从文还是习武?从文太操心,习武又太辛苦……”
  织机完全停了下来,梁氏笑着道,“这世上哪有不辛苦的事?”
  “等他们长大了……”她眨眨眼睛,朝梁氏笑了笑,“二嫂,你希望他们长大以后干什么呢?”
  梁氏微微一怔,极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婆,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梭子,“总要一辈子兄弟和睦、平平安安。”
  宋氏甚是满意她说的这话,道,“兄弟一心,其利断金,将来咱们邓家总有出息的一天。”
  过了一个月,邓知仁进城给平羽送下个月的生活费,又把邓五爷托他带的钱交给了朝益,打听到平羽和朝益在学堂里很是用功,先生对他们的评价亦不错,两人与同窗以及县学里的其他人也相处的融洽,十分欣慰。
  从县学出来,他顺道去了茶行把温华给安秀和傩儿做的小鞋送去了,芮光接过包袱打开,见是两双孩子穿的红绸面的布鞋,他眼皮一跳,面上露出高兴的模样,将这两双漂亮的鞋子放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到隔壁的屋子里,过了半刻钟,他抱着两个大包袱出来了,道,“福州送了些新鲜玩意过来,既然您来了,小的就跟着您去给老太太请个安,您看如何?”
  邓知仁看看大堂里只有两个客人在伙计的陪伴下试茶,他道,“你这儿不忙?”
  “这没什么。”芮光笑了笑,招来一个伙计,让他去把秦掌柜叫来。
  “秦掌柜刚回来不久,在家歇了两三天了,这会儿让他帮我看着柜上,我随你去便是。”
  此时还不到中午,芮光让人套了车,把自己要带的东西一并搬进车厢,就随着邓知仁离开了县城。
  宋氏近日时常头晕目眩,她自己没太当回事,只当是累着了,便瞒下了,直到某天实在是晕得起不了床才被家里人知道,在全家人的劝说之下去瞧了两回大夫,抓了些药,吃下去虽起了些效用,精神却有些不济,因此和芮光简单说了几句话,便直言自己不舒服,回屋又躺下了。
  邓知仁有些不好意思,芮光见状便扯开话题,关切的问起宋氏的病情,邓知仁也不当他是外人,将大夫所说的一一道来——这本不是什么急症,是常年累月的操劳积累下来的,唯有好好养着,以后不要再劳心劳力,否则病情只会越发的严重。
  芮光听了,一皱眉,“要说老太太操劳了这些年,也是该歇一歇了。”
  宋氏生病这件事一家人都很重视,唯有宋氏本人不以为然,对她来说,一辈子操劳惯了,乍一歇下来便浑身不舒服,只歇了一天就待不住了,很是抱怨了一番,言道自己一辈子都这样过来了,也没见出什么问题,哪有因为一点儿头疼脑热便不干活的?于是虽吃了药,手上的活儿却不停下,为此邓知仁还跟她闹了一场。
  听到芮光的话,邓知仁立时就觉得找到了知音,他点点头,感叹道,“她辛苦了一辈子,如今病了,我们这些做儿子的怎么能还让她操劳?”他压低了声音,指指东屋,“太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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