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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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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这些东西分成了几大类,交给不同的人去办理,家里已经有的就让秦小巳和滴珠分别预备,家里没有的就让周阳去采买,她相信以这几个人的能力,办这些事情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把事情交给他们,她便回屋写信,言道自己这一两天便要去书院了,大哥公务繁忙,就不要来回折腾了,等到了书院休沐的日子,她自会回家探望云云,后面又写了一些话,多是关心宋氏和梁氏的,天气渐渐热了,让她们注意身体。
  将家里的事托付给秦小巳和周阳,她心中烦闷,便让人备下马车,换了一身男装去了东市。
  东市如同以往那般繁华拥挤,她带着滴珠和两个小厮嘉木、禾木径直去了丙区,这里有着上百家大大小小的书社,有官办的,也有私办的,既卖书也印书。本朝对于各类文字著述还是相当宽容的,因此这一片区域的书社生意颇为兴隆,能在竞争如此激烈的环境中站住脚跟,各家书社都有自己的特色以及生存之道。
  温华之前曾经来过几次,她常常会选择了一些看上去不错的大店面进去看看,偶尔买些游记或话本,至于那些正统的典籍她则很少涉及,今天她是出来散心的,也不在乎什么大店面小店铺,凡是经过的地方就都进去瞧两眼,还真被她找到了一些不错的闲书,不过这可苦了跟随她的人,看了二十多家店之后,温华见嘉木和禾木手里各自抱了四五十册,便叫嘉木暂时将书放下,去叫来了挑夫,让他带着挑夫把买好的书先送到车上。
  “一会儿回来就去这旁边的清味楼找我们。”
  看着嘉木带着挑夫消失在人群里,她回头笑笑,“走,去清味楼。”
  清味楼并不是什么饭馆,而是一家茶楼,兼卖一些茶点,禾木坐在楼下等着嘉木,温华和滴珠上了二楼,这家茶楼的生意很好,没有单独的空桌,茶博士带着他们来到了两名年轻男子跟前,“二位公子,可否与这位客人行个方便?”
  其中一个看上去比另外一个年龄大一些,他看看温华和她身后的滴珠,轻轻点了点头,将一旁的一摞书挪了挪,“请坐。”
  温华道谢了,便坐下了,她点了茶水,又要了四样时令果子,拼成两盘,“给楼下我带来的人也送一份过去。”
  尝着果子,细细品着茶水,温华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同桌的两人见她不是个多话的,便继续他们的话题。温华听了一会儿,听出这两人是今年参加会试的外省举人,两人聊的不过是京中的一些见闻,虽然其中好些温华已经听说过了,不过因为其中一人口才甚好,她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这种侃大山式的闲谈,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而且往往夹杂了说者自己的看法和猜测,于是一件事经过了三个人的述说以后往往会变得面目全非,温华一边听一边笑着点头,待从一旁的窗户看到了站在楼下张望的嘉木,便低声吩咐滴珠,“去楼下让他们再点一些吃的,别饿着。”说着,又剥了颗糖炒栗子丢进嘴里。
  过了一会儿,滴珠神色慌张的上来了,低头附在温华耳边道,“主子,楼下有人找……”
  温华奇怪的瞥了她一眼,“是谁?”
  “是……”滴珠刚要说话,眼角瞥见楼梯口站着的人,脸色一变,“主子,他们来了。”
  温华转过脸,瞧见了来人,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颜如笑着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楼下说话。
  温华皱着眉站起身,让滴珠去结账,她沿着楼梯一步一步的下到一楼,瞧见颜如正站在茶楼外面的一辆马车旁边,车厢的帘子被一只白皙的手微微挑起,似乎是在和颜如说着什么。
  颜如转脸朝温华招手,温华面色平静地挪了过去,“颜大公子。”
  车厢里传来轻轻的笑声,颜如面上有些无奈,“还是叫我大哥比较好……”见温华不搭他这一茬,只得道,“刚才在对面楼上看到你,我就想你必是过来买书的,问了你家的婢女,果然如此。虽然后天就能见到,但既然遇到了,我家姑母还是想要见见你。”
  温华对于他的话里的亲近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礼貌的笑道,“趁着这几日书院还未开学,出来买些闲书,也不过是用来打发时间罢了。”
  帘子拉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人出现在眼前,不是顶美,却流露出一种别样的风情,一身青白两色的道家装扮,手里一支黑鬃银柄拂尘,细长的美目映出滟滟流光,声音柔美,“邓姑娘,六郎叫我小姑姑,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她细细的打量温华的神色,见她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笑道,“或者叫我元真也可——”
  她当然不能叫她小姑姑,可是直接称呼她的名字未免显得不太尊重,她犹豫了一下,“元真——师傅。”
  “我还没有资格被人称作师傅,虽然你这么喊我很高兴,”元真轻轻笑了两声,指着不远处的一家书店,“今日是一信书坊出新书的日子,与我同去看看如何?”
  温华不知道她这是真心话还是假客气,便没有再在称呼的问题上纠结,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好,恰好我今日也是来买书的。”
  元真下了车,一下子就拉住了温华的手,这可把她吓了一跳,略挣一挣,并没能够挣开,又见元真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样,便也放松了肩膀,扶住了她的手肘。
  元真微微一笑,潇洒的一挥拂尘,“大郎,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们去去就来。”
  进入一信书坊,元真立即就被店里的掌柜殷勤的请到了二楼雅间,温华也跟着沾了光,掌柜的按照元真的吩咐,不仅把今日新出的书搬了来,还将史籍、游记和一信书坊出版的地方县志类的书籍都搬了来,一部一部摆在桌上,摆了满满的三大桌。
  元真对于这样的殷勤显得已经习惯了,她看了桌上摊开来的书籍的名称,又随手取了两本翻看,略微露出满意的神色,“你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回头让店家给你送到家里。”
  温华迟疑地点了点头,定了定神,“嗯,我看看吧。您忙您的,别在意我。”
  她说这话只是客气而已,元真却笑了,将屋里其他无关的人员打发出去,就剩下了她们两个,“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呢?”
  温华哑然,她定定的看着元真,知道这一回自己躲避不了。
  元真抽出她手里的书,看了看,点头赞许道,“看来你不是那些只会读死书的傻丫头,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大郎他们是任性惯了的,六弟从小被送了出去,他的这些哥哥姐姐们难免不宠着他,就连这一回你的事情,也是他们任性妄为的结果。”
  她瞥了一眼温华,悄悄的叹了口气,“我知道被人强逼是什么滋味,昨天已经把他们骂了一回了,你生气也是人之常情,可他们毕竟是我的侄子,我理当先为他们说项。”

  初入女书院

  温华目光微冷,淡淡的弯了弯嘴角,“那您想要说些什么呢?”
  元真细白的指尖摩挲着茶碗的边沿,无声的笑了一下,“我那大哥大嫂虽然看重身份,可是有大郎为六郎做主,他们又定意要与你家结亲,你也就不必想着让这事成不了了,还是安下心来好好在书院学些本事,省得将来被人小瞧了去。”
  温华有些不甘心,“我若是自由自在的过我的逍遥日子,又何必在意会不会被人小瞧?”
  元真呵呵笑了起来,见温华皱眉不语,才渐渐止住笑意,“你这丫头真是可爱,这样的傻话说出来倒理直气壮的——你以为手里有钱便能逍遥了?”
  温华面上一僵,却没有说话。
  元真吹了吹茶沫,若有所思的缓缓道,“我因为是嫡女,婆家又是名门望族,出嫁的时候,家里陪送的嫁妆,婆家给的聘礼,还有亲友馈赠的财物,多到花到下辈子也花不完,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丈夫一死,婆家便要我上表守节,说什么世家大族出来的就该知道礼义廉耻,哼!何必要如他们的愿!那时候以为只要手里有钱,回娘家做个太太平平的富贵姑奶奶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惜我料错了,除了母亲,没人敢说让我回去的话,偏偏我家老爷子发了狠话,要我老老实实在婆家待着,不许回颜家,所以就连我母亲也不能再做什么,娘家不能回,婆家待不得,便只好去城外的别院住着,可是没想到就连那里也住不太平,后来就干脆去了紫仙观,好在那里还有一处我母亲常年包下来的院子,这些年来我每年舍给紫仙观的银子积攒起来也有几万两了,足够在城里建起一座大宅院,可是我不能,只要我婆婆还活着,我就只能像现在这样……你说说看,我这样的尚难以保全,你这么个寄人篱下的小丫头又能怎样呢?”
  这一番话听得温华心慌,她看着元真,眼睛里流露出些许忧虑,“可……我不指望那些,只不过想要安安静静的过我的太平日子……”
  元真朝她招了招手,温华犹豫了一下,仍是顺从地走到她跟前,元真托起她的一只手掌握在掌心轻轻抚摩,“所谓心想事成呢——不过是人的奢望罢了,若是想怎么样便能怎么样,还要那些庙宇道观做什么?……你一个孤女活着不易,虽然有邓家帮扶,可他家毕竟不过是寻常人家,一个六品的主簿在这京城又算什么呢?你好好想想吧。”
  见温华面上神色松动了些许,她又道,“我家六郎实在是个好孩子,错过了,你将来定是要后悔的。”
  暗自思索了一会儿,温华咬了咬嘴唇,“您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元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好姑娘,我知道你是的聪明的,总要为自己好好打算才是。”说着话题一转,她拿起刚才曾翻过的一册书,“你读不读他的诗?”
  温华看了看封皮,摇摇头,“没有读过多少,大概只有两三首吧。”
  元真又挑了一些书,问了一圈下来,好多都是温华没有看过的,甚至有的未曾听说过,又问了她常读的一些书,元真摇摇头,“这可不行,你读的虽然多是美文佳作,可是这些时下的新作也该看看,书院开学后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你这几日有时间的话就先看看这几本吧。”说着她又从书堆里挑出了十多册,一气儿都堆到了温华的面前,“把这些看完,好歹将开学后的考核混过去。”
  温华随手翻了翻那些书,见并没有什么艰涩的典籍和义理方面的,多是诗文和写给女子的闺训,便松了口气,想起之前的那封信,微微弯起唇角,“之前收到的那封信……多谢了,也替我谢谢大公子吧。”
  见她言语真诚,元真满意于她的懂事,笑了笑,从腕上取下了一枚通体幽蓝的镯子戴到温华的手腕上,“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是赵王府的王太妃赏的,虽不是老玉,却难得的好颜色,就当做是我的见面礼吧。”
  温华心里也爱这颜色,但知道这样的东西必是对方极为喜爱的,要不然不至于戴在身上,便连忙推辞,元真按住她的手,“到了书院,我让人把你安排得离我近些,这样便是有什么事也方便。”
  这件事温华早就想问了,“您去书院是……?”
  元真笑着摇摇头,“到了书院就要叫我‘颜先生’了——”
  原来元真前些日子受到书院山长的邀请,受聘于鸿泉女书院,要去那里教授诗书典籍,为期两年,因为每个月至少要上十天的课程,因此书院特地为她准备了单独的住处,而对她来说,紫仙观早已经住腻了,正巴不得找个新地方,去书院看了看环境便欣然同意,决定直接将家当都搬过去,先住上两年再说。
  元真因为最迟要在开学前两日搬到书院,和颜如一合计,便决定将温华一起带上山,一是为了联络感情,另一方面也是要她看清楚如今的处境。
  辞别了元真和颜如,温华本想直接回家看书,毕竟从元真那里得知书院开学后还有考试,可是瞧着这一整条街的书社,她又着实舍不得就这么回去,便挑那些未曾去过的店面扫荡了一番,最后又雇了辆骡车才将书运回家里。
  这大半天下来,温华早已累得浑身无力,别说看书,便是站立也是勉强,她指挥着人将书册都摆放在书房,又找出元真给的那十几册诗文,将之堆放在炕头,打算第二天早起再看。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二月十三,温华照着事先和元真约好的时间,在巳时到达了女书院所在的云盘山的山脚下,等了约有一刻钟的工夫便见到了元真一行人。
  她本以为自己的行李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元真比她更夸张,不仅有她自己的仆人,还有专门来送她的朋友所带来的,仅仅抬行李的就有四五十人!
  这根本就是搬家吧?
  温华虽然心里吃惊,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她见来送行的有男有女,便将罩着短纱的锥形帷帽戴上,下车施礼。
  元真看见温华,很是高兴的样子,招呼着将她介绍给了众人,不过倒没有提起什么婚约之事,只说温华是她书院的学生。
  这些人与元真很是熟稔的样子,聊了一会儿,见温华不爱说话,便向元真开玩笑说,“你这女夫子还没上任便讲起规矩来了,快拿下帷帽让我们瞧瞧这小姑娘!”
  元真将温华搂在身边,点点她的帷帽,笑道,“这丫头脸皮薄着呢,你们快消停些吧,当心吓坏了人家!我还指望着她给我们家做媳妇呢,你们要是把她吓跑了,可得赔我个一模一样的!”
  众人哄笑,见元真当真护得紧,便不再勉强,各自散开准备上山。
  元真放开她,见她低着头不说话,笑了一声,轻声道,“你去准备准备吧,再过一会儿就上山。”
  温华回到自己的车前,滴珠替她取了一张高杌坐下,她透过帷帽上的薄纱看着周围,悄悄松了一口气,在这些人面前,自己真是不适应,感觉和他们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总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距离感。
  她定了定神,吩咐秦小巳带人将行李都搬下车,准备好一会儿上山。
  从鸿泉书院山顶的文庙上看女书院的时候,并不觉得那山有多么高,仿佛只是一座小山丘似的,可是真正走起来才知道山径有多么曲折,除了个别的几位女眷是坐着滑竿被抬上去的,其他人都是徒步上山,好在众人并不着急,只是边走边聊天,倒也惬意。
  行了小半个时辰,温华终于见到了女书院的大门,站在门前,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墙刷得这么红,得费多少朱砂、多少银子啊……”
  她不自觉的嘟囔出来,恰恰被身旁的元真听见,元真轻轻一笑,没有说话,在厅堂里见到她的那位朋友——鸿泉女书院的山长时,却笑嘻嘻的问了出来。
  和周围人一样,女山长听到这样的问题,也是一愣,随即微微笑着回答道,“耗费朱砂八百五十五斤——”
  她的回答这么干脆,一点犹豫也没有,倒让温华有些吃惊,她本以为所谓女山长,应该是和她从前中学时学校的女教导主任差不多,除了训人训人就还是训人,没想到这么让人意外,竟然对于这样微末的小事也记得清清楚楚。
  就听她继续说道,“这墙去年重新刷了一次,要找别人你还真问不出来。”
  这声音平淡中带着柔和,令人听着不由自主的信服于她,温华大着胆子抬起头细细打量了她两眼,这位女山长五官长相平平,化了淡妆,头上恰到好处的簪了四只金钗和一朵绢花,十分清雅宜人,将原先的两分姿色硬是衬托出五分,加上气质不俗,令人印象深刻。

  师生的对话

  在元真的低声介绍下,温华才知道这位女书院的山长姓徐名美,字砚山,是隔壁山上鸿泉书院山长徐令徐自上的妹妹,才华横溢,十多年前便因一首《春赋》而名动京城,徐家以诗书传家,徐自上十多年前任鸿泉书院山长后,便逐步的建立起了这座女书院,当时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才请自家妹子来坐镇,谁知她在这里一待就是六七年,这位徐家的才女也因为名声太盛的缘故,至今二十多岁了依然小姑独处。
  听完了这番介绍,温华微微抬头看了看元真,又极快的扫了一眼主座上的徐砚山,低声道,“她真利害!”
  元真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她的本意是想要借着这些人的经历一步步的劝导温华,令她明白她一个小女子所要面对的到底会是什么,听到那句“她真利害”,她笑了笑,问道,“怎么就觉得她利害了?”
  “能承担起这么大的一个书院,还不利害么?要知道书生们多埋头在书堆里不知道如何经营俗世的杂务,能把这女书院经营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元真愣了一下,微微一笑,“说得倒也不错。”
  因着这些客人多数是元真和徐砚山共同的朋友,徐砚山作为主人自然是热情招待,元真觑了个空,拉着徐砚山,“你叫人去给我带来的那丫头安排个住处,要干净些、离我近些的。”
  徐砚山带着些许醉意微微点了点头,招手叫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吩咐了一番,过了一会儿,便有两个中年的女子来找温华。
  温华从元真那里知道自己可以提前去收拾住处,不由松了口气,这样的场合实在让她别扭,这一帮人都比她要更为成熟,所处的社会环境和地位也都和她大相径庭,所谈论的话题她完全插不上嘴也轮不到她插嘴,干坐在那里很是别扭——这实在不是一种令人觉得舒适的体验。
  安排给她的住处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干净小院儿,因为地势的关系,主屋明显要比厢房要高一些,卧室有些小,但是家具都很齐全,成色也很新,厨房和茅厕相对来说都很干净,这一点尤其让温华满意。
  问了之后才知道带她来的那两个中年女子是这里的宿管,一正一副,一个是苏严氏,统管全院女学生的住宿,另一个黄王氏则负责具体庶务,温华取了两封各十两银子的红包让柏香悄悄地送到了那两名妇人的手里。
  有了银子好办事,温华快速的点算了自己的东西,发现还是有几样东西需要置办,这会儿虽然是在书院里面,可若是等到下次休沐再去拿,未免太不方便了。
  于是她便趁着这会儿银子刚送出去的机会央求了宿管苏严氏和黄王氏,派了柏香及蕊珠去书院外找秦小巳,她事先已经吩咐秦小巳,让他等到申时,以免临时有事却找不到他。
  这小院子如今就只剩下她和滴珠、春鸢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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