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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一边抬手轻敲她的脑门。
苏月头一偏,避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别告诉我,你看出来了那些都是假的,都是我杜撰的!”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还就是看出来了。”
啊,
那……。景帝呢?会不会也看出来了?
明明演得那么逼真。
皱眉,她一本正经地凝向面前的男人,“你怎么看出来的?”
“想知道?”男人挑眉。
“废话!”
“不告诉你!”
苏月气结,“那就不要和我说话!”
男人一怔,这惩罚……。怎么行?
“好吧,好吧,告诉你吧,因为……”男人讳莫如深地一笑,接着道:“因为今日我根本还没有来得及食长寿面,何来食了百岁兰?”
啊,原来是这样!
苏月心口一松,男人已伸手将她扣在怀里。
下颚轻轻抵上她的发顶。
苏月突然想起什么,蓦地伸手推了他的胸口,将他推开,冷着小脸道:“商慕炎,既然志儿不是你的孩子,你为何后来要承认?是因为你不确定吗?你们……”
苏月顿了顿,心口一涩,接着道:“你们有过?”
男人微微一怔,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却故意佯装不懂,无辜地看着她,“什么叫有过?”
“就是上过床!”苏月也懒得跟他兜圈子,没好气地道。
见她愠恼的样子,男人反而非常愉悦,唇角一勾,绽放出一抹动人心魄的浅笑,“你介意?”
尼玛这问题问得脑残!
是个人都介意吧?
“就说有没有?”苏月皱眉怒了。
“没有!”男人斩钉截铁。
苏月怔了怔。
“没有你还承认?你找死啊!”她瞪着他,说不出心里是高兴还是生气,“要不是我出来救场,你现在早就上天堂了。”
男人低低一叹,“因为当时志儿情况紧急,我不得不承认!”
“什么?”苏月一怔,没有听懂。
“因为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陷害本王,之所以让志儿中毒,也不过是为了引出他和我的血液相溶,我一直不承认,就一直僵在那里,后来,我就干脆承认了,且答应渡血给志儿,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不相匹配的血液渡入病者的身体,只会加剧病者的死亡,所以,他们肯定不会真的让我给志儿渡血的,搞那么多,只是逼我承认而已,我承认了,答应渡了,他们就一定会想办法让我渡不成,并用其他方法救志儿。”
苏月恍然大悟,“所以,你的准备工作动静那么大,又不徐不疾,拖拉了那么久,就是给对方时间是吗?”
“是!”
“难怪……”苏月微微点头,“难怪你刚要渡了,五哥就找到了解药,这些都不是偶然,都是人为的因素,是有人故意让五哥找到了,是吗?因为拿到了解药,你就可以不用渡血给志儿了。”
“是!”
苏月蹙眉,或许是当时听到他承认志儿是他的孩子,一时乱了心智,“我竟然没有想到。”
“好了,你的疑问我都回答了,现在我也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男人将她抱正,面朝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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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我有秘密武器
更新时间:2013…8…8 23:12:41 本章字数:4394
“好了,你的疑问我都回答了,现在我也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男人将她抱正,面朝着自己。
“第一,你如何肯定志儿是被人用了药?”
苏月怔了怔,道:“我并不肯定啊,只是觉得,要想让两不相干的人血液相溶,无非就是两种途径,一种内用,就是对当事人用药,另一种外用,通过后期对器皿里两人的血做手脚,而我看张太医给所有人用的都是同一个器皿,并无做手脚之嫌,而且,后来,你自己不是也试验过一次吗?所以,只有第一种可能,志儿被用药了。”
“嗯!柝”
男人点头,冠玉一般的脸上却无半分惊讶意外之状。
苏月斜睨着他,“其实,你也早就这样认为的是不是?”
男人但笑不语,片刻后,又道:“不过,你也算是胆大,还能杜撰个血殇出来,你就不担心父皇真派人去六扇门查?胝”
“怕啥?”苏月不以为然地挑眉,“去查,展超自然知道如何回答。”
“也是,”男人眸色一冷,“展超是谁?还不是唯你的话是从!还有个乐于跑腿的冷煜。”
苏月眉眼一弯,伸出手臂勾了他的脖子,一双含笑的水眸紧紧凝在他的脸上:“请问,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吃醋?”男人冷哼,本想再热讽她几句,可看到她难得主动伸手抱他,竟又一时心情大好,“难道你今日给四哥吃的是醋?”
苏月反应了片刻,笑着摇头,“是糖。”
男人怔了怔,冷撇了她一眼,“你倒是生怕苦了他。”
苏月却也不生气,唇边笑容愈发璀璨,“如果爷想喝也可以啊!”
“算了吧,”男人撇嘴,“我喝了,没有人食长寿面,多无趣!”
于是,苏月就抓狂了。
“能不能别提长寿面?”
“可以,那我们就说血殇。”男人勾着唇角,一双黑眸晶亮,如琉璃一般。
苏月气结,“商慕炎,你还有完没完?”
“没完!”
男人很不知味地吐出两字,又补了句,“我的话还没完!”
“那就快说!”
男人却也不急,忽然伸出双手捧起她的脸,慢慢凝重了脸色。
苏月一怔,黑白分明的眸子就望着他。
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挲在她的眼角,一本正经道:“苏月,你知道吗?今日有两件事让我特别开心,一是,在那种情况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的情况下,你信我;二是,你没有再想着让我和四哥两全,而且还有力地粉碎了他的阴谋。当然,我并不是说,因为你对付他,所以我很开心,而是说,你的立场,你的心,都在我这边,这才是我最在意的。我这样说,你懂吗?”
苏月怔了怔,没有说话,只凝着他俊美的眉眼半响,缓缓倾身,将头靠在他的胸前。
就这一个动作,只这一个动作,对于商慕炎来说,胜过万语千言。
他收了手臂,将她紧紧裹在怀里,发丝上淡淡的清香倾散出来,他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发顶。
“虽然你聪明睿智、心思玲珑,但是,我还是不想你做太多冒险的事情。今日,你让四哥和父皇验血,这招的确是高明至极,父子血脉本就相溶,而四哥却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所以,对你的血殇和百岁兰之说是最有利的证明,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今日父皇不是让二哥来替他验血,而是指派其他与皇室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那后果是什么?二哥跟四哥血脉相溶那是因为兄弟,那别人呢,没有任何干系的人呢,即使食用了长寿面,血脉也不会相溶,那时,你要怎么办?父皇会杀了你,你知道吗?”
男人一边说,一边手臂箍得更紧,就似乎,她真的要离开了一般。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苏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既然你说我聪明睿智、心思玲珑,那,你觉得有如此大智慧的人会让自己冒这样大的风险?”
男人一怔,拉开了和她的距离,疑惑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一向都是这个男人的智商凌驾在她的之上,难得有一次,她的智商到了,他还在懵懂阶段,她一时心情大好,眯眼嫣然一笑,“我的意思是,你说的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不管父皇指派谁,都会和林子墨的血脉相溶。”
她再次如愿以偿地看到了男人震惊的表情。
“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有秘密武器!”
“什么武器?”
“不告诉你!”
“说不说?”男人的大手探进她的衣襟。
苏月一惊,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说,什么秘密武器?不然,你知道的,你是按不住我的。”
“不说!”苏月得意地笑着,可下一瞬,男人的大手猛地一挣一挤就探进了她紧裹的肚兜里面,“啊”她惊呼,“商慕炎!”某人的大掌已经握住她高耸的柔软,折磨地揉捻。
“好好好,你别乱动,我说,我说!”
苏月微微喘息。
遇到这样一个无赖,她只得求饶。
男人闻言,停了手中动作,却并没有抽出来的意思。
苏月脸上一热,“你先出来!”
男人眉眼一弯,“你先说来!”
苏月崩溃。
无奈只得从实招来。
“是明矾,我让冷煜去取了明矾,在给我糖包的时候,偷偷给了我,我匿于袖中,趁众人不备,用指甲抠了一点,与太子说话的间隙,我再将指甲里的明矾悄悄弹进水中,这样,就算太子和商慕寒不是兄弟,他们的血也一定会相溶。”
“水里加明矾?”男人似乎第一次听到,很是震惊,“你的意思是,只要水里面加了明矾,任何人的血液都会相溶,是吗?”
“是!”苏月点头。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男人黑眸紧锁在她的脸上。
他深谙岐黄之术,却从未听说有此方法,而她竟然知道。
“我……”苏月顿了顿,总不能说,是在现代看电视剧《甄嬛传》看来的吧?
“我看书上这样写的。”她扯了个谎。“什么书?”男人敛眸,愈发来了兴致。
苏月汗。
“忘了。”
“忘了?”
“嗯!”
“那我让你想起来……。”
大手握着她的雪峰重重一捏,修长的手指更是顺势揉捻上她的乳。尖,她颤抖着身子惊叫:“啊,商慕炎,你说话不算话,刚才说只要我告诉你什么武器,你就放开我!”
“对!我是那么说,可是,方才是惩罚,现在是奖赏!”
话音刚落,男人闲置在外的那只手将她的后脑勺一扣,扳过她的脸,对着那微微嘟着的红唇,吻了下去。
“唔”苏月呜咽着,伸手推他,可哪里推得动。
含糊不清的话语从两人紧紧相贴的唇瓣逸出,苏月一边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唇舌相缠,一边仔细凝听,好像是……
“……。有你的生辰……真好……。”
************
翌日
宽宽的街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
车厢内
何雪凝再次轻抬了眼梢,睨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自上来到现在,男人一声未吭,就坐在那里,轻倚着车厢的壁板,微微阖着眼睛,似是闭目养神,又似睡了过去。
何雪凝苦涩地弯了弯唇,垂下眼帘,也轻轻后靠了身子,倚在车厢上。
或许早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呵护和关怀,如今的他这个样子,让她很不自在。
她不明白,提出废黜王爷称号、主动离京的人是他,为何现在又做出这样一副冷脸姿态?
沉默了很久以后,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三爷,我们还没有出帝都,如果你后悔,还来得及。”
她以为商慕展会继续不理她,谁知,闻言后,他竟是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光紧锁在她的脸上。
何雪凝一惊,那一刻,她竟然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殇和失望。
失望?
她再次一怔,“三爷…。。”
男人又再度闭上了眼睛。
这次轮到何雪凝有些受伤。
微微苦笑,她道:“我知道你还在为志儿那件事生我的气,我也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骤然被男人睁开眸子出言打断,“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何雪凝一震,不意他会如此反应如此问。
难言之隐么?她的确有!
譬如,她之所有利用志儿,对付商慕炎,根本不是她的意思,是被林子墨逼的。
昨日,午宴之前,她去前院找志儿,志儿正在荡秋千,而给他推秋千的人,正是林子墨。
她上前打了招呼,接了志儿就准备返回,却是突然被林子墨喊住。
林子墨开门见山,说,志儿中毒了,解药在他的身上,只要她按照他说的去做,志儿绝对无虞,而且还要保证他的安全,否则,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救志儿。
她当时气极,没有理会他,径直带志儿回了宴席现场。
直到志儿晕倒,她才相信那是真的,也才认识到那个男人的心狠手辣。
无奈,她只得听他的。
只是,这样的难言之隐,她自是不会告诉给商慕展。
事情已经过去,志儿也已经无恙,她不想再掀起什么波潮,如果商慕展知道了,她想,他可能会去杀了林子墨。
“你是被谁逼的是吗?”
见她不声不响,眼神飘渺,商慕展又再度问出了声。
何雪凝怔怔回神,又垂眸静默了很久,忽然抬头道:“如果,我说,我的确有难言之隐,但是,我不想讲,三爷会信我吗?”
商慕展一震,黑眸凝落在她的脸上,不声不响。
何雪凝微微苦笑。
就知道会这样。
垂了眉眼,她也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可是,良久之后,她又忽然听到对面的男人道:“信!”
她愕然抬眸。
************
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个月圆的夜晚。
七里坡,竹林
舒思洋抬头望了望天,轻轻苦笑。
都这个时辰了,他依旧没有来。
以后,他再也不来了吗?
又伫立在风中静站了许久,她才拢了衣袖,转身往竹林深处走。
穿过翠竹苍梧的林地,来到山岩巨石的后面,她弯腰,将手伸到一个巨石的底下,摸索着一按,“哗啦”一声巨响,几个山岩巨石竟然自动往四周一开,一个洞口赫然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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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我以为爷以后都不会来了
更新时间:2013…8…9 21:36:56 本章字数:3290
穿过翠竹苍梧的林地,来到山岩巨石的后面,她弯腰,将手伸到一个巨石的下面,摸索着一按,“哗啦”一声巨响,几个山岩巨石竟然自动往四周一开,一个洞口赫然呈现。
是一块地穴,长长的石阶映着清冷的月光,绵延到看不到底的最深处。
只手提了裙裾,一只手扶着壁口,她缓缓拾阶而下。
在身形刚刚整个没入到地穴里,头顶“轰隆”一声。
她知道,那是地面再次合上、山岩巨石重新归位的声音柝。
每个月十五她都会来这里,和那个男人一起,哦,不,不是每个月,上个月十五那个男人就没有来,这个月亦是。
石阶下来,再穿过一截甬道,眼前豁然开朗,是一处石室,石壁上的一颗夜明珠将室内照得亮堂,偌大的石室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寒玉床。
寒气盈盈、薄雾袅绕,紧紧笼罩在寒玉床的周围,竟有几分似幻境,床上面,一个女子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胄。
湖绿色的罗裙,长发漫肩,小脸苍白、眉如远黛、葱鼻如玉、同样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轻轻抿着,唇角微微上翘着些些弧度。
那样恬静,仿似只是睡着了而已。
舒思洋缓缓走近,眸光紧锁在女子的脸上,那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
在床榻边站定,她抬手轻轻触摸上女子的肌肤,一股渗人的寒气逼来,她一颤,将手拿开。
身后传来动静,她回头,男人白衣翩跹的身影入了石室。
她怔了怔,有些微的错愕,终究还是来了是吗?
心口微微一窒,她轻蹙了眉心,将目光收回,又转过头看向床榻上的人儿。
没有说话。
因为她在生气。
她以为他会像曾经的无数次一样,从后面走过来轻轻抱住她,然后,低声问,“怎么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是走过来了,只是走到了她的旁边,与她并肩站着,其实,连并肩都不算,因为两人之间还保留了一个人的距离。
“你姐姐情况还好吧?”
终究还是商慕炎打破了沉寂,他的眸光凝落在床榻上的女子身上,声音有些哑,响在静谧的石室里,回音萦绕。
舒思洋没有看他,只弯了唇角微微一笑:“都这样躺了三年多了,有什么好不好的?”
商慕炎淡垂了长睫,没有吭声。
两厢沉默。
舒思洋水袖下的小手攥了又攥,轻咬了下唇心中略一计较,她侧首看向边上伟岸的男人,故作轻松地笑道:“我以为爷以后都不会来了。”
商慕炎眸光微闪,轻抿了唇,淡声道:“怎么会。”
“上次不就是没有来吗?”
话就这样说出了口,舒思洋转眸看着他,目光灼灼。
见男人面沉如水,也淡漠如水,却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她又笑了,“也是,爷也没有义务一定要来,爷不欠姐姐什么。”
“欠姐姐的人是我,当初,爷也没有想要让姐姐舍身相救,毕竟你们也并不熟悉,是姐姐见我跟爷已两情相悦,而我一直为爷的身子伤心难过,姐姐心疼我,才有了舍身救爷之举,跟爷无关,爷不必觉得亏欠,亏欠姐姐的人是我,她是为了不让我这个妹妹难过,为了我的幸福才做了这么大的牺牲……”
舒思洋胸口微微起伏着,声音有些哽咽,她缓缓蹲下身,将床榻上女子冰凉的小手握住,身子微微薄颤着,小脸上的表情沉痛又难过。
男人睇了她一眼,开口道:“洋儿做什么要说这些?你姐姐救了本王这是事实,这些年,本王也没有一刻忘记过这恩情,本王也承诺过,一定会将她救醒。”
“可是,没有时间了,真的没有太多时间了……”舒思洋摇头,神情有些崩溃,“是爷说的,她只有四年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三年多了,不是吗?”
商慕炎眉心微拢,抿了唇,静默了片刻,道:“乌星草本王已经到手,就缺灵珠和血玲珑了,本王会想办法在近段时间将父皇的灵珠弄到……”
“可是血玲珑呢?”舒思洋扭过头看着他,面容惨淡,眼眶红红,“有了乌星草和灵珠又怎样?血玲珑已被苏月食了,世上再无血玲珑了不是吗?”
“不!”商慕炎眸光微闪,沉声道:“本王最近查出,血玲珑原本是一对,只是,一枚在北凉皇室,一枚流落民间,父皇那枚已被苏月食了,但是,民间的还在,本王已派了人去寻访,相信不日便会有消息。”
“真的吗?”
舒思洋将手自床榻上女子的手背上拿开,轻轻攥上男人白色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