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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热浪喷射出来后,男人的身子如沉重的大山一般重重压下。
潮汐后的余韵还在身体的四肢百骸激荡,苏阳的心却如坠冰窖,她静静地躺在那里,睁着眸子,眸光溃散地落在头顶的帷帐上面,一动不动仪。
男人乱泥一般,沉重赤。裸的身子全部倾轧在她的身上,温热的气息夹着浓浓的酒气,肆意喷薄在她的耳畔。
已有鼾声响起。
他喝多了,她知道。
他失控了,她也知道。
不然,他不会在她的身体里冲撞,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或许,他一直就是这样想的,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所谓酒后吐真言,或许今夜的他才是最真实的表现。
她不明白,如果他心里的人是苏月,为何当初又会抛弃了苏月?
他说过,他是爱她的不是吗?他很明白地跟她说过,本王爱的人,是你,苏阳!
可是,为何,为何又会变成这样?
那日,她跟他说,现在小宇在他们的手上,为了安全起见,可以对小宇用一些慢性毒,就算有一天商慕炎将小宇夺回去了,他们还可以用解药来威胁商慕炎。
他没有同意,甚至还警告她,不许伤害小宇一个手指头。
她当时就震惊了。
跟他那么久,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很清楚。
他的心狠手辣、他的冷酷无情,她早已司空见惯,她就是喜欢他那股子狠劲,自古成大事者,又有几人是善类?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薄幸冷血的男人却对一个孩子有了怜惜,而那个孩子还是他仇人的孩子。
想想,是因为孩子他娘吧?
他还想跟孩子他娘破镜重圆吗?
这般想着,苏阳就笑了,低低笑出了声,她伸手,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翻了下去,男人倒在侧边,嘴里含糊不清地呓语了两句,又沉沉睡了过去。
苏阳起身,拉过衣衫裹在身上,下了床。
外面风雨声更甚,她发现,自己竟是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
在桌案边坐下,她伸手取了灯盏的罩子,捻起一根竹签,一下一下拨弄着灯芯。
烛火忽明忽暗,她久久失了神。
床榻上的男人似是又梦呓了一声“苏月”,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这才想起,以前每次欢爱,男人偷偷对她用药,上次欢爱,没有药,男人就射在她的体外,而刚刚,神志不清的他忘了关键时刻抽出来。
自从上次失了孩子之后,她做梦都想再有一个孩子,而且是和这个男人的孩子,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暂时不要的好。
可是没有药,怎么办?
眉心微拢,眼前蓦地掠过,今日她见完苏希白回来进屋的时候,他似乎快速慌乱地将一个小瓷瓶匿于袖中。
会是避。子药吗?
起身,她走到床榻边,拾起他的衣袍……
************
一夜风雨,翌日终于放晴。
水洗后的天空湛蓝如绸缎,初冬的暖阳橘黄和煦,倾散下来,洒在万物身上,金黄一片。
宫门口,一辆豪华精致的马车停在那里。
商慕炎一身明黄耀眼,边上站着五王爷商慕毅。
白震对着商慕炎微微一鞠,“皇上请留步。”
商慕炎点了点头,“镇国公回乡后,好好颐养天年,一切吃穿用度,朕会每月按时安排人送去镇国公府邸。”
“多谢皇上!”
白震再次躬身。
“去吧!朕和五王爷就送到这里了。”明黄衣袖轻轻一挥,商慕炎低叹。
白震垂首转身,往马车走去。
商慕毅静静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记得上一次见到白震,是商慕炎登基、白嫣封皇贵妃的时候,只记得那时的他,虽人已到中年,却仍旧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可这才多少时日,今日的他,竟然连走路都略带着几分蹒跚,就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几岁。
白嫣三日后下葬,葬于帝都妃陵,或许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白震提出,今日就要返乡,连白嫣的葬礼都不想参加。
既然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商慕炎便让他跟着一起亲自送这个男人至宫门口。
通过这件事,他更深地认识了他的这个八弟,也更加觉得这个弟弟的确是个帝王之才,他名正言顺地杀了白嫣,他至情至理地堵住了白震的所有后路,恩威并施,让白震想恨,恨不得,想动,又动不了。
马车边,白府的老奴忠叔撩开车幔,白震弯腰而入。
车幔放下,忠叔坐在车架上,扬鞭,马儿缓缓走了起来。
“老爷,为何不等小姐的葬……”忠叔的话说了一半,老泪便流了下来,白嫣可是他看着张大的。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他心里难受得要命。
车内,白震轻轻靠在车板上,缓缓阖上眼睛,没有吭声。
忠叔便也不敢再问,抬手,抹了一把脸,马鞭甩得“啪啪”地响。
许久,又蓦地听到白震苍老的声音透幔而出。
“老忠啊,我累了……”
**
直到马车完全驶出了视线,商慕炎才缓缓转过身,“回宫吧!”
商慕毅怔了怔,连忙跟在边上。
商慕炎突然想起什么,又顿住脚步,“对了,让掖庭监挑个十日之后的日子,朕要封后。”
商慕毅一震。
封后?十日之后?
想了想,他又很快明白了过来。
皇贵妃刚刚殁,且葬礼在三日之后,七日之内的确不宜办喜庆之事。
其实,白嫣除,册封苏月为后,他知道是迟早的事,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是急切成这般。
既然已经决定,他也不便多说什么,只颔了首道:“是!我立马去办!”
“还有……”商慕炎顿了顿,凤眸微微一眯,“封后的同时,加封宰相苏希白为正一品。”商慕毅错愕。
历朝历代,宰相都位居三品,除了前朝有一个亲王任了宰相,位居一品,其余还从未见过正一品的宰相。
这个男人竟然要如此重封苏希白,平素,也没有见他对苏希白有多看重啊,难道就因为他养大了苏月,等同于苏月的父亲?
似乎了然他的困惑,商慕炎眼梢轻掠,扫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就在那一眼里,他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个男人下一个目标,是苏希白了。
加官进爵,不过是先将其稳住、麻痹对方,然后,伺机而动,一招制敌。
沉稳如他,要不不动,要动就得稳操胜券。
眸光轻凝,商慕毅从背后看着那个男人,男人明黄袍角轻曳、脚步翩跹,晨曦兜头打下来,将他周身镀上一层金属的光彩,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
三日后,皇贵妃白嫣风光大葬。
人死如灯灭,一缕香魂逝去没多久,宫里便也慢慢不再有人提及这个女人。
很快,掖庭监也将封后的日子定下来了,就在十一月二十二,黄道吉日。
虽然日子未到,但是圣旨却早早就下了下去,各司各制都开始为封后大典筹措准备。
当然,随着封后圣旨一起下的,还有将苏希白升至正一品的公文。
。。。。。。
【282】既然不想独活,那便成全你!
更新时间:2013…9…22 22:40:24 本章字数:5257
苏阳一个人游魂一样在大街上晃荡着。4
那日她骗林子墨说,苏希白说容他考虑几日,今日已经是第七日了,一早,林子墨又问她情况,她只得谎称再见苏希白问问看,便乔装上了街。
可是,她哪敢再去见苏希白。
那日他已经明确跟她说了,不愿意帮他们做忤逆之事,而且还不允许她跟林子墨来往,要强行将她带回去。
如今,听说,他都升为正一品了,前程似锦,更是不会同意她的要求了榛。
一直到天擦黑,她才回到他们居住的农院。
屋里已经亮着烛火,她凝眸望了望,不知为何,原本是很温暖的景象,她却只觉得一阵一阵心凉。
林子墨坐在灯下,低垂着眉眼,一手执白,一手执黑,自己跟自己下着棋也。
也不知是下得太过专注,还是兀自在想着心事,她在门口站了很久,他竟也没有察觉。
苏阳眯了眯眸,只觉得这样的景象似曾相识。
想了想,才想起,在四王府的时候,某一个顶替这个男人的男人也喜欢这样一个人在书房里自己跟自己下棋。
那个男人如今已成了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而她的那个名义上的妹妹也最终成为他身边一起睥睨天下的女人。
有时候想想,老天真的很不公平,她是嫡女,大家闺秀,从小琴棋书画样样培养,嫁进四王府的时候还是正妃,而那个女人,只是隐居在宰相府后山一个粗夷的庶女,还女扮男装不男不女,嫁到四王府也不过是个侧妃,如今两人的命运却是这般不同。
她逃亡在外,过着见不得光的生活;而那个女人却马上荣登后位、母仪天下。
最让她不服气的是,那个女人竟然夺走了这天下最优秀的两个男人的心。
凭什么?
微微苦笑,她缓缓将目光收回,又朝林子墨的身侧一探。
在他旁边的饭桌上,已经各色小菜摆了一席,细细看去,可见浅浅淡淡的热气萦绕,显然,已经烧好了多时。
眸光微闪,她走了过去。
一直到她走到面前,林子墨才一个晃神抬眸,见到是她,微微一笑,“回来了?”
将手中的白子黑子“哗啦啦”掷于子瓮中,他起身站起,笑容依旧绝艳和煦:“怎么那么晚才回来?菜都凉了。”
苏阳微微一笑,“爹爹外出公务,我一直等他,等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回来,只有改天再去找他了。”
苏阳一边说,一边走到饭桌边坐下,眼角的余光看到林子墨笑容微微一敛、面上浮起不悦。
等到坐到她对面时,脸色却早已恢复如常,他提起酒壶给她斟酒,斟到一半,却又似蓦地想起什么,“对了,锅里面还有一份炖蛋呢,去拿过来吧!”
苏阳眼帘颤了颤,说,“好!”
等她将炖蛋取回来以后,两人的杯盏已经尽数撞满了酒水,林子墨含笑举杯,凤眸深深地凝着她,眸光潋滟、温情脉脉,“苏阳,谢谢你!谢谢你陪着我受苦,跟着我流浪,无论怎样的逆境,都对我不离不弃,这一杯我敬你!”
苏阳怔了怔,一瞬不瞬地望进他的深瞳。
的确,他是迷人的,无论是曾经商慕寒的模样,还是如今林子墨的模样,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始终是在的。
特别是被这样的男人深情地凝望着,她就觉得如同堕入深海的漩涡,几乎就要溺毙。
只是,这样的温情……
目光缓缓从他的脸上下移,她垂眸看向自己面前的杯盏,杯盏里,酒水清澈,水面上倒影着自己略显苍白的脸色,浓郁的酒香扑鼻。
她颤抖地伸出手,对方已经先她一步,将杯盏拿起,温笑着递到她的手上。
“相信我,这些苦难都是暂时的,我一定会将失去的一切夺回来,一定!”
望着她,他笃定而语,微微眯着的凤眸中,寒芒一闪而过。
苏阳心尖一抖,对方已经仰脖将杯中酒水饮尽,末了,就黑眸晶亮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
苏阳垂了垂眼帘,盯着手中的酒盏好一会儿,亦是蓦地仰脖,一口将杯中酒水承过,秀眉紧蹙,吞咽了下去。
许是喝得太急,竟是给呛得“咳咳”了起来,林子墨连忙体贴地起身,大手抚上她的背,帮她顺着气。
好半天,才止住,苏阳抬手轻轻揩了揩眼角咳出来的眼泪,朝林子墨勉力笑了笑,“我没事。”
“吃吧,吃吧,菜都凉了。”
林子墨举起竹筷,夹了一片菜放到她碗里。
她笑了笑,亦是用瓷勺舀了一勺炖蛋,放到他的碗中,“爷也吃。”
林子墨黑眸定在她的脸上,笑着说,“好!”
两人便都各自吃了起来。
一时间,两厢无语。
苏阳低垂着眉眼,林子墨不时扬眼打量着她。
骤然,苏阳眉头一皱,抬手捂上自己的腹部,神情痛苦。
“怎么了?”林子墨放下碗筷。
“肚子痛。”苏阳脸色煞白,艰难地喘息,那样子似是难受至极。
林子墨沉眸。
苏阳已痛得难耐地将他的手抓住,身子抽搐个不停,她痛苦地看着他,喘息不已,“爷……救我,好痛……救我……”
林子墨却只是轻凝了眸光,看着她。
“爷……救我。。。。。。爷……”
苏阳佝偻着身子,颤抖着,又蓦地将他另一只手抓住,痛苦地摇晃,却被他猛然抬臂甩开。
“救你?”他冷笑。
苏阳一怔,愕然看着他,看着他俊美无俦的脸。
方才的温情早已不见,只剩满面寒霜。
“是爷……”她颤抖地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眸子里写满痛苦和难以置信,“酒里有毒……”
林子墨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闲闲道:“对,酒里有毒。”
“为什么?”
沉痛的神色纠结在眸子里,苏阳痛嘶出声。
林子墨眸光微闪,略略别过眼,“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不重要?”苏阳低低笑,满眼苦楚,“都临到死了,难道爷还要让我死得不明不白吗?连句真话都不肯说与我听吗?”
林子墨微微抿了唇,依旧没有吭声。是因为对爷来说,我已没有了利用价值,是吗?”
苏阳喘息地凝着他,一瞬不瞬,目光灼灼。
“是因为我爹爹还没有同意要帮爷,是吗?”
“你爹根本就没打算帮我!”
林子墨蓦地厉声将她的话打断,话一说完,见苏阳不吭声,只一瞬不瞬地凝着他,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心虚地别过眼。
苏阳便又笑了,“所以,爷要杀了我?就因为我爹爹不帮爷,爷就要杀了我?”
林子墨没有吭声。
苏阳唇边始终勾着一抹自嘲的笑意,“爷知道吗?那日见到我爹爹,我爹爹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很震惊,也很生气,他让我回去,让我离开爷,还强行将我带走,我当时想,不行,爷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能再离开爷,我要陪着爷,陪着爷度过这段人生最艰难的岁月,我要在爷身边,哪怕全天下都背弃了爷,我,苏阳,也一定会跟爷在一起。我在爹爹身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逃了出来。可是……看来,是我痴了,爷根本不需要我,甚至还要杀了我……”
说到最后,苏阳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就像是对林子墨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林子墨眸光微闪,低低叹出一口气,“我也是没有办法,只有你死,你爹那个老狐狸才会帮我!”
苏阳一震,愕然看着他。
她死?
她爹才会帮?
这是什么逻辑?
她死了,她爹不是应该更恨他才对吗?又如何反而会帮?
可是,只片刻,她就蓦地明白了过来。
“爷要杀了我,然后嫁祸给商慕炎?”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桌案上烛火摇曳,男人冠玉一般的脸笼罩在一片微黄光晕中。
明明这么近,却好似在遥远的灯火阑珊处,明明暗暗,看不真切。
“在爷的眼里,权势地位就那么重要?”
“爷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她睁着大大的眸子,似乎是极力想要将他看清,却只觉得视线愈发的模糊。
她终究是不够了解他,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份量。
在他心里,她就是一颗随时可弃的棋子。
这也是当年,他抛弃苏月,和她在一起的原因吧?
因为她是宰相苏希白的女儿,嫡女,是吗?
双手撑着桌面,她缓缓站起,“可是,苏阳要让爷失望了,怎么办?”
林子墨一惊,这才发现,她目光沉痛,小脸却清冷,哪里还有一丝一毫毒性发作痛苦难受的样子?
“你……”
“我还活着。”
“怎么会?你明明将酒喝了下去……”林子墨眉心微拢,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苏阳轻轻笑,“不错,我是饮了酒,可是,酒里面没有毒。”
“不可能!”
刚才,他故意说锅里还有炖蛋,支走她去取,他亲手将毒下进去的。
“因为爷袖中所藏的毒早已经被我换了。”
林子墨一震,愕然看着她,“你几时换的?”
苏阳微微一笑,亦是学着他方才的样子和口气,淡声道:“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那夜,也就是她第一次去找苏希白回来的那夜,他大醉的那夜,他们巫山云雨的那夜,她翻过他的袍袖……
“没想到,有一日我也要用心机去面对爷。”
苏阳微微苦笑,转身,作势就要捡步,林子墨阴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怎么?想走吗?就算没有中毒,今日你也走不了。”
苏阳脸色一变,回头,就看到男人骤然蓝袖一扬,一枚匕首脱袖而出,在摇曳的烛火下,闪着幽兰的寒光,直直朝她飞了过来。
映入眼底的是急速而来的刀尖,耳边是利器破空的声音,苏阳瞳孔一缩,本能地一个旋身,锋利的匕首便擦着她耳边的发丝,险险而过,“哐当”一声插在屋内的圆木柱上。
林子墨见失手未中,眸光一敛,有些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面,飞身跃起,苏阳见状,拔腿就准备往外跑,却闻见衣袍的簌簌声顷刻就响在身后,男人已经伸手将她擒住。
她会些武功,可并不深谙,那些用来防身的花拳绣腿,在这个身手高强的男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所以,她根本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已经被他掐住了咽喉。
五指收拢,用力,毫不怜惜,他快速逼迫着她不断后退。
背上一痛,她重重撞在屋中的木柱上,男人落在她咽喉处的大手,更是紧了几分。
窒息、绝望、死亡的味道。
她张着嘴大口喘息,却拼命睁着眼,盯着身前面目有几分狰狞的男人,一瞬不瞬。
林子墨眸光微闪,竟有些不敢直视,忽的低吼一声,再次加了手中力道。
苏阳闭上眼,等着颈骨咔嚓的到来,然,预期的死亡没有到来,脖子上反而一松,她蓦地睁开眼,就看到男人捂着腹部,佝偻了腰身,白璧薄削的唇边,有殷红的鲜血溢出。
“你……”他伸手指着她,满眸的难以置信,满眸的痛苦。
苏阳亦是喘息地看着他。
“你……你竟然……对我下毒……”男人说完,脚下一软,高大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