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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熊熊,篝火上一只野鸡正烤得“嗞嗞”地往外淌着油水。
苏月抱着小宇,坐在旁边,冷煜亦是坐在她的边上,一手端着一个碗,一手拿着一个勺子,一勺一勺将碗中米糊喂进小宇的小嘴中。
听着小宇不时发出的“吧嗒吧嗒”声,感受着火光温暖、嗅着鸡肉的香味,苏月忽然觉得生活如果就像这样也挺好,至少宁静、简单。
夜色暗、林地黑,只有那一团篝火熊熊。
夜幕下,忽然有不同的人影从四面窜出,如鬼如魅,往火光之地迅速聚拢。
冷煜手一顿,苏月也同时感觉到了异样,心中一骇,虽说,她眼睛看不见,耳力却是较以前大增,而且,她本就是有内力的练武之人,杀气,她感觉到了越来越近的杀气。
手背一热,是冷煜重重握了一下她的手,她明白,没有吭声。
几乎就在下一瞬,冷煜将手中碗勺放下,拾起地上的包裹,蓦地起身,将苏月和小宇抱起,脚尖一点,飞身而起,落在马车前面的马背上,断了拉车的缰绳,双腿一夹,马儿嘶鸣一声狂奔了起来。耳边风声呼呼,苏月第一次这样窝在冷煜的怀里,他身上有淡淡的梨花香,甚是好闻,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灼热的体温透衫出来,暖在她的背上,似乎紧张也去了不少。
可是,这时,小宇不买账了,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苏月便低哄着他。
小宇终于安抚下来,周围的杀气却愈发冷冽,果然,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兵器交接的声音,当然,一人是冷煜,他用的是平素别在腰间的软剑,听动静,对方似乎很多人,似乎正对着他们包抄而上。
苏月紧紧护着怀里的小宇,几乎是整个身子都伏在小宇的上面,鼻尖的血腥味却越来越浓,想是冷煜受了伤,心下着急,又帮不上忙,却也不敢乱动,怕反而分他的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血气越来越重,空气越来越冷,兵器交接的声音却依旧不断,就响在她的耳边、头顶、身畔,山路剧烈的颠簸让苏月只觉得肠子都被颠了出来,大人都这样,小宇更是哪里受得了,刚吃进去的米糊吐了个精光,又大声哭了起来。
如此穷追不舍,是谁?
到底是谁?
对他们的去向如此了如指掌,是他吗?是商慕炎吗?
如果是商慕炎的人,那目标只是她和小宇。
“冷煜,放我下来,他们的目标是将我和小宇带回去,不会对我不利。”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
“冷煜,听到没有,放我下来!”
苏月几乎要哭了,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冷煜渐渐粗重的呼吸,说明他只是在强撑。
因为一手要拿剑抵御,所以只能靠拉着缰绳的那一手揽着她,冷煜想要抱紧怀里的女人都难,索性,他微微倾了身,贴在她的耳边,“苏月,相信我。”
苏月鼻尖一酸,哑声道:“你的伤……”
“不碍事。”
不碍事?
都是练武之人,她又何尝听不出他的隐忍,显然他刻意绷直了声线,可是,尾音依旧控制不住的带着丝丝颤抖。
她不再说什么,也不再说让他放下的话,她知道,再说也没用,只会分他心而已,因为,他根本就不会丢下她不管,曾经是、现在也是。
就在她有些绝望地想,就这样听天由命的时候,蓦地,又有一拨人从天而降,顿时,耳边兵器声大作。
显然是很多人对付很多人。
来救兵了?
这个认知让苏月一喜,可是,哪里来的救兵?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
正疑惑中,就听到其中一人朗声道:“殿下,末将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殿下身上有伤,请殿下先行离开,这一帮贼人就将由末将来处理。”
原来是冷煜的手下。
只是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她竟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有些熟,似乎在哪里听过,虽然他有一些故意扳着腔调,不过,也没有多想,因为冷煜已经又让马儿狂奔了起来。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苏月感觉到马儿终于停了下来。
“我们先歇一会儿。”冷煜将她和小宇从马背上抱下来,放在一处坐着,软软的触感,苏月感觉到是一堆落叶,身子稍稍往后,是冷硬的墙面,像是一个山洞,她靠坐在洞壁边上。
“冷煜,你的伤怎么样?”
一路上血腥味浓郁得厉害,如果说先前,可能是那些人的,后来,却只有他一人,她知道,他肯定受了极重的伤。
“没事。”冷煜声音淡然。
很快,有温暖的热气升腾而起、铺面而来,她知道,冷煜生起了篝火。
“趁小宇睡着了,你也赶快睡一会儿,放心,他们不会跟过来了。”
“嗯。”苏月点点头,怀里的小家伙睡得香甜,她不禁感叹,这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路颠簸,也就刚开始哭一会儿,哭过竟就睡着了。
******
苏月是被小宇的哭声闹醒的。
眼睛看不见,也不知天黑天亮什么时辰,估摸着是饿了,想起刚才逃生时,那般紧急的情况下,冷煜依旧没忘带着包袱走,心中不禁感叹这个男人的细心,因为他们所有的干粮和水,以及小宇的米糊都在里面。
兀自摸索了一会儿,未果,她不得不唤冷煜。
无人应。
她没来由地心头一跳。
“冷煜!”
她又提高了音量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答。
不在?
是了,肯定不在,如果在,听到小宇的哭声,早过来了。
那是去了哪里?
一丝恐惧袭上心头,她凝神静听,可是小宇的哭闹声太大,她根本听不到什么。
无奈,她只得先哄小宇,想起睡之前她喝过水的水袋还在旁边,便摸了起来,摸索着给小家伙稍稍喂了点水。
小家伙终于止了哭,安静了下来。
她便又喊了冷煜几声,还是无人应,她遂提了内力,再次凝神细听。
许久之后,她似乎听到了一片静谧的黑暗中,有微末的呼吸声传来。
微末的呼吸?
她大骇,也顾不上其他,便循着声音的来源摸索了过去。
一手抱着小宇,一手摸着地上。
果然是个人,入手一片粘稠之外,还入手一片滚烫。
天。
“冷煜,冷煜……。”她唤着他。
她知道,粘稠是他身上的血,滚烫是他还在发着烧。
男人没有反应,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
怎么办?怎么办?
她眼睛又看不到,一颗心慌到了极致,“冷煜,冷煜,你醒醒,不能睡……。”
除了拼命地摇晃着他,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骤然,腕上一热,手被人握住,男人沙哑如锯木的声音虚弱地传来:“苏月……”
那一刻,苏月想哭。
“冷煜,你怎样了?我能做什么?要我做什么?我要怎样做,才能救你?”苏月语无伦次地说着,泪已经流了出来。
都是她害了他,就知道,每次她都连累他,每次都是。
落在她腕上的大手紧了紧,男人似乎是想笑,可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放心……我不会死……这辈子我还没娶到你呢,我不能死……我会死不瞑目的……”
汗,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能说笑。
“好,只要你答应我不死,我便嫁给你!”
【306】冷煜,你怎么那么傻?
更新时间:2013…10…11 16:56:04 本章字数:5345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的早晨,之所以很确定是早晨,是因为有晨曦透过朝东的洞口射进来,落在洞里潮湿的地面上,明晃晃地耀眼。
耀眼?
苏月呼吸一滞。
她的眼睛?
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闭眸、睁眸、再闭眸、再睁眸,的确是看得到了,的确是看得到东西轺。
欣喜若狂都无法用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激动之余,她垂眸看去,小宇还在自己的怀里睡得香甜,小脸红扑扑的,粉雕玉琢的模样,她禁不住低头轻啄了一口,又蓦地想起冷煜。
她记得昨夜他伤得很重,又高烧不退,却一直拉着她的腕不放,让她什么也不要做,就在边上陪着他就行安。
再后来,再后来,她也靠在边上睡着了。
那此刻,他的人呢?
地上一滩血渍还在,人却不见,她的心口一突,慌乱间,就听到有水声自身后传来,她扭头望去,就看到一个男人赤。身。裸。体地蹲在洞内一处低陷的水洼边清洗着自己的身体,确切地说,是清洗着身体上的血渍,然后又给伤口上涂上药粉。
白皙的肌肤、刚硬的线条、健壮的肌肉,手臂上到处都是口子,背上有一条刀伤一直从肩到腰。
苏月心口一紧,又马上意识到男人一丝。不。挂。
身后血衣委顿在地。
脸上骤然一热,她正欲将目光收回,男人却刚好堪堪回头,两人的目光就这样不期然地撞在了一起,她心头一跳,将视线撇开,他也将目光收了回去,下一瞬又意识到什么,再次震惊地朝她看过来。
她低垂着眉眼,却依旧能感觉到他惊错的目光,然后,就听到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慌乱而急切。
再一会儿,男人白底黑面的云头靴就映入眼帘,男人缓缓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她。
苏月便也抬眸看向他。
“你的伤怎么样了?”
冷煜没有回答,好一会儿,才露出惊喜的表情,“你的眼睛真的能看到了?”
末了,又嘟囔了一句,“这才四天……”
苏月一怔,“什么?”
冷煜眸光微微一闪,“没什么。”
“我也觉得奇怪呢,这既没诊治,又没吃药,怎么忽然就能看到了呢?”苏月秀眉微蹙。
冷煜怔了怔,一抹复杂的神色从眸底掠过,忽然道:“谁说既没诊治,又没吃药?只是吃了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苏月一怔,疑惑地看着他。
冷煜双手撑在膝盖上,缓缓起身站起,许是因为身上的伤,脚步有些虚浮:“我随身带着一些药,其中清明丹就是治人眼病的,但是,我不确定这个对你的眼睛有没有效,怕你抱希望,所以也不敢贸然跟你说,就偷偷地放进了你的水袋里,没想到你还真的恢复了,看来南轩那些太医老头们还有点能耐,没有危言耸听。”
冷煜说完,笑看着她,凤眸深深。
“谢谢你,冷煜。”苏月同样扬着小脸,回看着他,此时,除了这一句,她找不到任何词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带她走、为她伤、如今甚至还医好了她的眼睛。
“你打算怎么谢?”冷煜挑眉,凤眸折射着从洞口斜入的晨曦,就像是秋日泛着粼光的湖面,熠熠生辉。
苏月一怔,没想到他这么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不过,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不是,”冷煜凤眸一弯,笑容愈发璀璨,“反正刚才身子也被你看光光了,你要负责,所以,谢不谢的,以后就不要说了,以身相许便是最大的谢意。”
汗,苏月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昨日,她是见他都那个样子了,还有心开玩笑,便也顺着他的话开玩笑而已。
“你不会当真吧?”
他不是还在除夕之夜专程从南轩赶到北凉,跟商慕晴去护城河放许愿灯吗?
公主配太子,再合适不过,而她不过是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弃妇。
想到这里,面色不禁微微一黯。
见她这般,冷煜低低一笑,将视线掠开,不知落在洞口的何处,“放心,我当然不会当真。”
末了,又很快转眸回来看着她,“对了,饿吗?带的都是干粮,昨夜那只大肥鸡也没来得及享用,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果子可以摘?”
说完,竟有些逃也似的就要往外走,却被苏月喊住,“别去了,我不饿,你的伤那么严重,休息一下吧。”
冷煜顿了顿。
苏月想起方才看到的他背上的伤。
“你过来,我帮你上药。”
冷煜一怔,“没事,我已经擦过了。”
“背上你也能自己擦吗?”苏月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冷煜弯唇一笑,走了过来,“我还巴不得被你吃了呢!”
“没正经。”
当冷煜将身上的袍子解下来的时候,苏月再次震惊了。
刚刚只是远远一眼,现在这样近距离一看,她咬着自己的手背才没有让自己惊呼出声来。
用深可见骨一点都不为过。
这么严重的伤。
她甚至可以想象着当时的惨烈,她看不见的惨烈。
他竟然没有哼一声,自始至终。
要不是昨夜他几乎昏迷,要不是刚刚无意窥见,她永远也不知道他伤得那么重。
心,有些抖,手,便跟着一起抖,黑褐色的药粉洒在皮肉外翻的伤口上,她感觉得到他的紧绷,“很疼,是吗?”
问完,她就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
“能让你亲手擦药,疼死我也甘愿。”男人略含笑意的尾音带着丝丝薄颤。
于是,苏月哭了。
只是她哭得寂静无声,没有人知道。
一直到许久没有听到身后的人的动静,也没有感觉到药粉洒下来,冷煜才觉得不对,蓦地转过身,就看到苏月泪流满面的脸。
“苏月……”他眸色一痛,不知该如何安慰。
苏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抬手抹了一把脸,勉力一笑,“没事,我没事……”
或许是压抑了许久,或许是触碰到了心里的最柔软处,饶是她想极力地压抑,可,眼泪却完全失去了控制,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扑簌往下掉。
冷煜有些慌神,几时见过她这个样子,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抬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帮她擦着脸上的水痕,眼见着越擦越多,心里一痛,就低头亲吻上她的眼睑。
苏月身子一僵,他一点一点笨拙地吻去她的咸湿。
心尖一抖,苏月大骇,这时小宇的哭声骤然响起,苏月趁机伸手将他推开,手好巧不巧正碰到他胸口的伤,而且她还用了蛮力,冷煜闷哼一声将她放开。
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跑到小宇躺着的地方,将小家伙抱起来。
因为吃痛,冷煜脸色有些苍白,他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垂眸苦涩地弯了弯唇。
缓缓将袍子拢上,他吃力地从地上站起身,“小宇也饿了,我去洞口拾点柴火回来,给他的吃食热一热。”
冷煜说完,就走了出去。
苏月轻晃着怀里的小宇,望着男人微微有些吃力的背影,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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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南轩,是两日之后。
苏月再一次见到了那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女,南轩的皇后,冷煜的母亲莫霜。
似乎是早就得到了消息,莫霜竟然亲自等在了宫门口,来迎接他们。
一袭紫袍、轻描着淡妆,站在阳光下的宫门口,对着他们两人笑,一身的风华,恍如凤凰化人。
因为戴着面具,莫霜一时没有认出她来,是冷煜说了以后,莫霜才知道是她,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表情。
说实在的,苏月有些尴尬,毕竟曾经在南轩闹了那么一出,给他们带来了不少麻烦,没想到,现在自己落难了,又还是再次来到了这里。
莫霜却似乎毫不在意,伸手将她怀里的小宇抱过去,逗弄着小家伙,小家伙正醒着,也不认生,就“咯咯咯”笑个不停。
莫霜闲闲地问着她的近况。
当然,关于她发生了什么,为何来南轩,又为何戴着面具,却只字不问。
苏月想,冷煜也是去了北凉才知道她的事情,这个女人应该是不知道的,不过,聪明如斯,想想也应该大概猜到了几许,她不问,她也不想提。
进宫以后,她被安排住在朝华苑里,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除了本身的宫女,冷煜又让夏怡过来照顾她,莫霜还替小宇请了奶娘。
在这里,她姓岳(月),冷煜让大家都喊她岳姑娘。
宫里众人甚是好奇,这从哪里突然冒出一个岳姑娘,还带着一个孩子,看她跟他们太子的关系,非同寻常,纷纷猜测可能是他们太子在民间惹下的什么风流债,如今将人家母子接进宫来补偿。
不过,猜测归猜测,却没有一人敢乱言,因为不仅他们太子已经严令警告过他们,就连当今皇后也事先跟各宫各院打了招呼,不得议论岳姑娘半句。
于是,众人对这个女人更是不敢小觑,因此这个女人身上的传奇色彩也更是浓郁了几分。
日子平静安逸,苏月每天就跟小宇在一起,冷煜一般时间也都在她的朝华苑这边。
苏月问他,你没有事情要做吗?毕竟是一国太子。他说,我爹能力强着呢,哪用得着我?再说了,我伤得那么严重,我现在在养伤期,我是病人,怎能做事?
苏月无语。
冷煜陪着她母子两人逛御花园、散步,有时兴致高的时候,趁小宇睡了,或者让奶娘带着的时候,他、苏月以及夏怡三人还打打扑克牌。
日子平静得就像是一碗水。
可是没过几日,小宇却突然食欲不振起来,刚开始,苏月以为是水土不服,到后来,小家伙又是咳嗽又是流鼻涕,还低烧,不仅如此,脸上和身上还出现了红色的点点,苏月自己幼年的时候发过,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水痘。
只是水痘一般都是幼儿才会发,小宇还那么小,怎么会?
她紧张得不行。冷煜亦是大骇,连忙请太医过来诊治。
太医说,水痘这东西因人而异,小宇从小没有母乳喂养,身体的抵抗力本就差,所以,发水痘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确诊为水痘之后,太医建议诊疗期间,将小宇送出宫去,因为此病传染性极强,稍不留神,就会被感染上。
冷煜坚决不同意,说就留在宫里,他来照顾,苏月说不用,她自己可以,她小的时候发过,水痘这种东西,曾经发过,终生免疫,没事,冷煜说,他也发过,也没事。
为了防止传染,朝华苑成了禁地,除了小宇,就剩苏月、冷煜,其实不划成禁地,也没有人愿意踏进半步,那些宫人们走在朝华苑门口都恨不得能绕道而行,更别说进来。
恐传及无辜,冷煜也不让她们进,连奶娘的奶都是先挤下来,再拿过来给小宇喝。
苏月负责照顾小宇,冷煜负责煎药、端药、以及一切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