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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昱气的大袖一甩,就离席而去了。只留下司马道苓安慰自己的哭泣的母妃。
司马昱一路到了李陵容的房间,嚷着要李陵容陪着喝酒。结果酒一上来,司马昱更气了。因为就连自己的喝的酒,都是裴逸的历山烧酒。司马昱看见任何跟裴逸有关的,就来气,直接抓起酒坛就狠狠地砸到了地上。酒坛破碎的声音吓得李陵容的两个儿子司马曜和司马道子哇哇大哭。
司马昱站在院子里,指着裴逸所居住的方向大骂道:“裴家小儿!算你厉害!行,那个不孝女归你了!我不要了!她们母女我都不要了!”
随后司马昱指着皇宫那边大骂道:“褚蒜子!算你厉害!把你皇叔我都算计到了!合着丢本王脸不是脸吗?”
李陵容急忙把司马昱拉回了房间,要来了杜康酒,李陵容便陪着闷闷不乐司马昱喝酒。司马昱之后一言不发,只是闷头喝酒。倒一杯喝一杯,加上心头烦闷,借酒浇愁,很快就喝醉了。
司马昱拉着李陵容的手说:“还是你们母子对本王好。”
李陵容以退为进说:“没有,徐姐姐贤良淑德,妾身哪里比的上。徐姐姐能做正王妃,自然有她能做王妃的道理。妾身还要多多学习呢。”
“什么狗屁贤良淑德,她哪有你贤良淑德,一直帮助维护她的形象。要我看,你如此谦卑有礼,又生了两个儿子,才应该做王妃!”
李陵容一听,心里顿时激动地颤抖了一下,但是她很快收起笑容,不能过于表露:“六郎您不要开玩笑了,妾身哪能做王妃,妾身出生低贱,徐姐姐出生高贵,比起徐姐姐,妾身永远是她们口中的昆仑奴。”
司马昱一听,立刻质问道:“放肆?谁敢说你昆仑奴?你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李陵容装作哀伤,欲擒故纵地说:“妾身失言了……六郎就当没听到,千万不要多想……”
司马昱今天正在气头上,哪能不多想:“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就是徐文姬那个妒妇!我看道苓那丫头如此叛逆,也是她怂恿的。好啊,既然她们不嫌弃裴逸卑贱,要招他为婿,那好,她们也应该不嫌弃阿容你的出身!完了我就废了那个妒妇!扶你当正王妃!”
“六郎千万不要啊。不能废徐姐姐啊,六郎三思啊。”李陵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已然乐开了花,这是徐文姬你们母女自己作死,就休怪我李陵容了。
不过与此同时,裴逸也被秘密召进宫了。褚太后依旧在忙着处理政务,比起一个多月以前,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黄门郎立门而禀:“启禀太皇太后,南蛮校尉,湘乡县男裴逸到。”
裴逸发现褚太后周围的用的瓷器都已经换成了自己进贡的白瓷。虽然褚太后裴逸见得并不多。但是她却总能给裴逸一种亲切感。
“臣裴逸,拜见太皇太后。一月之隔,太皇太后越发年轻漂亮了,让臣都感觉自己苍老了。”
褚太后并没有抬头看裴逸,只是继续批阅奏章说:“你知道你刚才的话犯了大不敬了吗?”
“啊?臣罪该万死。”褚太后这唱的哪一出?明明自己是在拍马屁,怎么拍到马蹄子上了。
“你们这些人,嘴里一个劲喊的‘罪该万死’,实际上心里想着‘我就是不死!看你能把我怎样。’”
裴逸对于褚太后拆台早就习惯了,于是呵呵一笑说:“太皇太后果然明察秋毫。微臣惶恐。”
“你惶恐?你现在能耐大了,带着五千士兵就敢过新亭了。还骗吾说是来进贡和保护使团的。我看你是来吓唬你老丈人和琅琊王氏的吧。”
“太皇太后误会啊,臣真得就是为了保护贡品啊,毕竟这白瓷乃是世间第一次出现,极其珍贵,臣第一个就想到进献给您,毕竟您是咱的大股东!而且一个月前,是您让臣在湘乡训练士兵。所以说这些都是太皇太后您的士兵啊。臣只是带来让您检阅。”
“还算你说了句人话,好了,你陪吾去华林园中走走吧。”
203。第203章 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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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虽然已经立冬,但是建康城依旧树木常青,这就是江南。褚太后一个侍女也没有带,只有裴逸相陪,这让裴逸有点心里发颤。虽说褚太后能给裴逸亲切感,但是这毕竟这是大晋朝廷的董事长啊。自己这个小职员如履薄冰。
“太皇太后,您这是干什么?这大冬天,也没什么好逛的是吧。”
“怎么?你不想陪吾?还是对吾不满?”
裴逸一听,吓得半死,急忙说道:“微臣不敢!太皇太后就是臣的天,臣岂能对天不满?”
“好了,客套话你也不用说。你以后也和吾是一家人了。”
“臣不敢。”
“不敢个屁!你以后就是我妹夫了,怎么不是一家人?”
“太皇太后,您又说粗鄙之语。”
“一家人说说粗鄙之语怎么了,你有意见?”
裴逸急忙作揖而拜:“嫂子,臣不敢!”
“噗……”褚太后一下笑了出来:“你这小子,脑子还转的挺快。行,道苓那丫头私下也叫吾嫂子,你叫吾嫂子无可厚非,不过朝堂之下,你不要乱叫,明白吗?”
“臣明白。”
其实褚太后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了,不过确实依旧美貌如同少女,尤其是那笑容。裴逸想到林志玲姐姐,四十岁风采不减。
“你跟道苓的婚事怎么样了?”
“纳吉聘礼已经送到会稽王府,在湘乡那边的婚礼也已经准备完毕了,三天后就迎道苓回去完婚。”
“三天?你倒是雷厉风行。你也不容易,我知道我那个皇叔的脾气,不过你这次和琅琊王氏结怨,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臣母亲明天要亲自拜访琅琊王氏的王羲之,虽然臣不知道母亲此举何意,但是母亲却似乎信誓旦旦。”
褚太后略微思忖了一下,微微一笑说:“崔贞吗?谢安石出的是这主意?倒也另辟蹊径。”
看着褚太后自言自语,裴逸是一头雾水,怎么感觉每一个人好像都比自己了解自己母亲。今天母亲提出要在未来三天拜访主要的几个世家大族,尤其是琅琊王氏的王羲之时,裴逸可是吓出一身冷汗。自己刚刚在新亭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母亲去了岂不是找不自在吗?不过自己的义兄谢安也让裴逸放心。裴逸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褚太后话锋一转问道:“妹夫,听说南康公主司马兴男来给你说媒了,看来桓温也很看重你这个妹夫。吾都没参与,他倒挺积极。”
裴逸听出了褚太后的画外音,这明显是在警告裴逸。裴逸急忙说道:“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嫂子你放心,臣一家的性命是嫂子您救的,机遇和地位也是嫂子您给的。而且臣能够结识道苓,都是嫂子您的功劳。臣只会对嫂子感恩戴德,永远忠于大晋,不会有不臣之心。”
“你激动什么?吾又没责怪你。”褚太后瞪了一眼裴逸说:“桓温自己多此一举,又怪不了你。”
“嫂子您明鉴……”裴逸急忙擦了擦汗,这吓得一声冷汗。不过您明显就是在责备,还说不责怪,傲娇啊。
“吾自然会明鉴!你也尽快和道苓完婚吧。你的岳父泰山,你也别不记恨,他以后会慢慢认可你的。”
“嫂子,臣怎么可能记恨自己的老丈人。臣只会向他证明,臣这个女婿,一定是大晋最优秀的。”
“嗯,这倒有大丈夫胸襟,吾也没看错人。好了,今天就聊到这里吧。年节即将到了,湘乡贫寒,今年过年,你们一家到建康来过吧,我这个嫂子也好好好犒劳一下你这个功臣。”
“臣遵旨,多谢嫂子,那微臣告退?”终于要结束了吗?裴逸长舒一口气,跟这个做了太皇太后的嫂子聊天,压力大啊。
“嗯,对了,还有一件事,除了你的白砂糖以外,以后就不要给吾进贡品了,直接给吾分红就成了,明白吗?”
原来褚太后也喜欢钱啊!果断是一路人啊!
“嫂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臣告退。”
从华林园里出来,裴逸顿时感到身轻如燕。现在裴逸一家都住在谢府之上。谢家人已经把裴逸当做自家人了。裴逸去给母亲请安,只见谢安的老婆刘瑾、侄女谢道韫、谢道荣、谢道粲、谢道辉都在母亲大人的房间里有说有笑。当裴逸来了,谢氏四姐妹才收敛起了笑容。除了谢道韫,其他的三姐妹都是掩面而望裴逸,嘴角露出欣赏的害羞笑容。这让裴逸感觉很不自在。自己头上可顶着老婆大人呢,你这么笑是几个意思?
裴逸忽然发现,自己的嫂子似乎都是厉害角色。因为这个刘瑾,可以也是能说出“周姥撰诗,当无此也”的女强人,这也造就了谢安成为了历史上著名的妻管严。不过刘瑾可是谢安的鞭策者,谢安一想退隐,就数刘瑾最看不惯。
“义弟回来了?”刘瑾似乎正在跟母亲大人做刺绣:“对了,你义兄在书房等你呢。”
“那嫂子您继续。”
女人的局,男人基本掺和不了。裴逸本来想和母亲讨论一下明天去见王羲之的事情。似乎也没机会了。只好灰溜溜的去找自己的义兄谢安。
谢安是一眼就能看出裴逸担心什么:“行了,义弟,别担心了,王逸少我最了解。只要你母亲去了,他绝对就跟你和解了。”
裴逸呵呵道:“我怎么听着像是我母亲大人和王羲之有什么故事?”
“明天你跟着去不就知道了,不过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故事。对了,褚太后找你谈了些什么?”
“兄长你要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道我俩在哪里嘚啵半天说了些什么。总之最大的收获,就是以后我得叫褚太后嫂子了。”
谢安一笑:“倒也是太皇太后风格。贤弟,愚兄有一个问题,必须问问你。”
“兄长请说。”
谢安忽然严肃了起来说:“你羡慕桓温吗?”
“啊?”这个问题问的太突然,让裴逸一下有点转不过弯:“羡慕桓温?不羡慕啊。兄长何出此言?”
“贤弟,我们是结拜兄弟,有些话必须要说明白,前几日阅兵之时,贤弟为何要以军威震慑百官?”
裴逸笑道:“哦,就这事情,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而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裴逸凭什么不能娶道苓?就是因为我出生北方的落魄家族?可笑。”
谢安此时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贤弟啊,愚兄必须说清楚,你现在的样子,就如同当年的桓温。你知道今天褚太后为什么叫你去吗。因为她也害怕你变成第二个桓温!”
“我以为她是怕我投靠桓温。”
“我本来也怕此次司马兴男前来说亲,就是桓温来拉拢你,卖你人情,故而才出了之前的对策。”谢安摇了摇头说:“谁知道褚太后比我高瞻远瞩。她压根就没担心过你会投靠桓温。但是为兄知道,她现在担心的是等桓温倒了,你会成为下一个桓温。”
“我?成为桓温?怎么可……”裴逸一回想,好像自己今天是莫名其妙的给褚太后表了忠心。
看到裴逸的表情,谢安语重心长地说:“贤弟,你要清楚,你现在之所以如日中天,那是因为褚太后需要你来制衡桓温。但是一旦你表现的太过,褚太后就会有这种担心,这是对你及其不利的。贤弟,以后凡是一定不要太过张狂。愚兄知道你没有不臣之心,但是你也不能让别人觉得你有不臣之心。否则人言可畏。”
裴逸一想其中利害,也是细思极恐。这才知道那天阅兵之时,自己看起来是让百官和世家大族恐惧,其实更恐惧的是褚太后。褚太后可是自己靠山,跟着褚太后也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但是确实不应该声高盖主,而应当如履薄冰。
裴逸急忙说道:“多谢兄长提醒,我以后一定注意。”
204。第204章 拜访王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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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汉人衣冠南渡以后,各个家族之间的悲欢离合就从未停过。他们或许昨天发誓再也不见,今天反而就把手言欢了。
其实冬日并不是去拜访他人的最佳时机。但是今天裴逸要和母亲崔贞去拜访裴逸得罪的人——琅琊王氏的王羲之。
王府大门紧闭,十分冷清,只有两个门童在寒风中哆哆嗦嗦。斜对面不远处就是谢府,谢府今天却异常热闹,在门口人流攒动。王家的门童在讨论着今天谢府是要去干什么。但是他们谁都没想到,谢府出来的人,径直朝着他们走来。
门童认出了过来之人,正是把家中王珣少爷呛的在建康待不下去的裴逸。而裴逸跟在一个贵妇人的身后,她全身穿着精致华丽的衣服,仿佛是皇家的人一般,一个漂亮的婢女在给她打着伞。这个贵妇人正是裴逸的母亲崔贞。
裴逸看着两个门童带着一丝厌恶看着自己,问道:“母亲,您确定今天要拜访王羲之?我只怕他连见都不会见我们。”
母亲大人只是嫣然一笑,然后让打伞的裴小小去送拜谒信。这是昨晚母亲大人一晚上写的。
当听说裴家过来要拜访王羲之,顿时王家炸锅了。王羲之的儿子们一个个都恨的咬牙切齿,说要放狗或者让家丁乱棒打死这个裴逸。只有王献之,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王夫人郗璿说:“逸少,我看这裴家拜访,不见也罢。我们跟他们现在没有交情,只有敌意。我们王家当着京城这么多世家大族的面被退婚,还需要跟他们客气吗?”
王羲之脸上的严肃之色也是始终未散去:“也好,那就不见了,你们出去打发走他们吧。”
但是此时门童却端着裴逸母亲的信说:“但是裴家的一个贵妇人,让小的一定要把这封信交到您的手里,说是故人,您看了信就一定会让她进去的。”
“故人?我倒要看看,我能跟裴家有什么故人?”王羲之一把拿过信,“擦擦”的撕开了。但是当王羲之一看到信的第一眼,就被惊住了。
他惊讶地站起来,立刻对门童说:“快把裴逸他们请进来说话!”
王羲之的夫人郗璿和儿子们都面面相觑,疑惑不解。郗璿问道:“逸少,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封信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王羲之面露笑容的把裴逸母亲的信展示了出来说:“你们看此信的笔法。有何评价?”
王羲之众儿子一看,王徽之观道:“此章草若青龙翱翔于云间,刚柔并济,行云流水,乃是上品,如此书法,令我等惭愧,只怕唯有父亲能够胜此人一筹。”
王涣之却说道:“唉!五弟看错重点了。我想父亲是想说,这信中所用章草,似乎是卫氏书法。而且不像是模仿,应该乃是卫家人所写。父亲师承卫夫人,故而才如此激动。”
王羲之点头说:“没错,涣儿你说得不错。果然是故人啊。”
裴逸跟着母亲大人一路走到了堂内。此时王羲之一家已然在堂内恭候了。王羲之上前相迎,而他身后跟的是他的六个儿子。
结果王羲之还没来得及说话,王焕之惊住了。他一看到传说中的裴逸,目瞪口呆地说:“你裴逸?你不是之前雅集上卖酒的那个酒家吗?”
裴逸此时哈哈大笑说:“没想到足下还记得我。”
王羲之也是疑惑不解:“涣儿,你们之前见过?”
当王涣之讲了之前燕雀湖雅集的事情后,大家也就笑了起来。原来那天王涣之回家后,一直就在给自己的家人说那个在雅集上出现的酒家的厉害之处,以及所出对联的巧妙。说肯定是隐士的高人,但是没想到竟然就是这段时间风生水起的裴逸。
不过王羲之更关心的是那封信,他急忙问裴逸母亲崔贞道:“不知这封信,是夫人所写?敢问夫人可是姓卫?”
母亲大人颔首一笑说:“非也,我不姓卫。”
“那你怎么能写出如此纯正的卫氏书法?”
母亲大人介绍说:“我虽不姓卫,但是与卫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妾身姓崔,清河人氏。后嫁入河东裴氏,夫君乃是裴公,宕。卫家族祖卫瓘乃是裴家女婿,故而卫家与裴家乃是世代姻亲,而我崔氏书法也师承卫家,妾身便窃习得这卫家书法一二,让逸少兄见笑了。”
“原来如此!裴夫人切勿自谦,您所写的书法,要比卫氏之人还要有卫氏之风啊。今日能看见卫氏之风,真是令鄙人欣喜不已啊!裴夫人快快请坐!”王羲之急忙开始招呼裴逸他们。
落座以后,王羲之脸上难掩欣喜之色说:“鄙人师承卫夫人,对卫家从小有着亲切感。今日能够在看到卫家书法,真是令我得偿所愿。之前多有怠慢,还望裴夫人多担待。刚才裴夫人说是清河人氏,莫非夫人是清河崔氏?”
母亲大人微微点头说:“是的,妾身单名贞,字守白,家父乃是崔瑜,兄长崔逞,另有一小妹蔺,在湘乡县留守。”
王羲之夫人一听裴逸母亲的名号,一脸惊讶:“您就是崔贞?”
王羲之看着自己的夫人问道:“你知道?”
郗璿说道:“岂止是知道,简直如雷贯耳。清河崔家大小姐崔贞,善纺织,尤善花罗。其纺织的四经绞罗乃是天下最好的,山公榜排行第一的绸缎,千金难买,可遇而不可求。”
母亲大人听着别人吹捧也只是淡然一笑说:“王夫人过奖了,只是粗糙之技而已,不足挂齿。今日登门拜访,也专门为王夫人带来了妾身纺织的花罗一匹,作为礼物,希望王夫人不要嫌弃。”
“真的?”
当裴小小拿着母亲大人纺织的花罗递给郗璿时,郗璿笑逐颜开,仿佛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一样:“那多谢裴夫人抬爱了,能得您的花罗一匹,只怕整个建康城都会羡慕不已啊。”
“吾儿的婚事给王家添了那么大的麻烦,妾身也感到十分抱歉,故而今日前来登门致歉。”
郗璿急忙说道:“哎呀,裴夫人,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这婚姻也就讲个缘分,令郎和公主殿下有缘分,我们也就不强求了。”
王羲之也说道:“是啊,您与吾师卫夫人乃是亲戚,那就与我是一家人。而且您又得卫家书法真传,以后还希望裴夫人多来我家走动一下,鄙人也好请教啊。”
“逸少兄客气了,逸少兄乃是天下第一行书,怎敢妄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