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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监狱,我一眼就瞧出这小子有几下子,还跟记管事打赌来着,说这小子两个月肯定死不了。那时候别人还笑话我,结果姓记的自己都死了多少年了,这小子还活到现在。”
他还在笑着,可惜吐出来的话却是凶横无情,“明早挂到碉楼上去,让那帮人看看,挑战我的威信是什么样的下场。”
双手双脚被铁链牢牢绑在柱子上的印昊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过他还有意识,眼睛睁开一条缝,“狱长大人,留着我还可以帮你找更多的紫晶,我死了,他们又会继续内斗,紫晶会少很多。”
狱长拉起他的脑袋,“印昊,我告诉你,炎荒缺了我可能会不一样,缺了你,什么都不会变。也是时候选一个新的狱霸了。”他从袖子中扯出一条手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墨矩,你要记住,他不叫管理炎荒,只是我们的工具而已,这个工具没了,还会有下一个工具。他在里面威风,在我们这里,就是脚底下的爬虫,现在爬虫想翻身逃出去,你说该怎么办?”
墨矩垂首,狱长嘴边扯出几丝狠戾,“当然应该一脚踩死他。”
狱长负手转身朝门口走去,声如洪钟,“等太阳升起来就挂出去,暴晒!”
墨矩紧跟其后,定总管走得稍慢些,唾了印昊一口,鄙视道:“我以为你小子够聪明,原来也是一样愚蠢,现在,死定了。”
印昊双臂被铁链绑得严严实实,声音很低,“我死了你就少了一笔收入。”
定总管抖动着脸上的横肉,轻蔑地笑,“下一个人依旧会给我,而你,就等着暴晒脱水而死。”
“我私藏了一颗红晶……”印昊声如蚊呐,“如果我还能活着回去,那颗红晶就是你的。”
“你说什么?”定总管一把扯起印昊的前襟,声音却压得很低,“你竟敢私藏红晶?”
“那颗红晶有二两重,特别美,美得让我把它藏了起来。”印昊费力地掀开眼帘看着他,“价值连城,有了它,你下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红晶本来就稀少,出土的多为一两大小,二两重的红晶几十年难遇到一颗,有价无市。
“你他妈搞成这个样子,叫我怎么跟狱长求情?”定总管放开他,恶狠狠的语气透出点无奈,“在这里是他说了算。”
“我相信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印昊抽动嘴角道。
太阳升起的时候,碉楼上有了新的动静,一个人被挂了出来,炎荒有人惊呼:“是老大……”
米良跌跌撞撞地跑出门,看到碉楼上的身影时,发出惨烈叫声,“不会的,他们不会杀他……”
炎荒走出很多人,纷纷摇头叹息,“原以为他们为了紫晶留下老大,没想到……”
其实他们自己都知道这种想法没什么希望,不过是溺水时的那根救不了命的稻草而已。
“他死了……”米良看着墙头上一动不动的人影,像是突然失了魂魄,人几乎变得透明,“死了……他竟然死了……”
被抽空的米良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你们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我要杀了你们……”她朝谷口狂奔,眼泪如洪水涌出,任谁都阻拦不住,一路奔到禁区铁栏处,摇晃着粗如手臂的铁栏,“你们这帮混蛋……你们把他还给我……我要杀了你们……”
后面慌忙追上来一个人将她拎起掠出,而米良刚才站的地方已经有几十支冷箭,丁原搂着她往回带,“不要过去!他们会杀你!”
米良发了疯一样推他,“滚开,我要杀了他们,他们全都是混蛋……”
丁原紧紧拽着她,不断往后拖她,“米良,你冷静点,你不要过去……”
“让她去!”一个声音喝道,路伍瞪圆的两只眼睛布满血丝,像是火焰在燃烧,“要不是因为她,老大怎么会死!她就应该去给老大陪葬!”
“老大说你名字好,有米有粮,非常吉利,说你是吉祥物,”路伍面色惨然,盯着米良,“其实你不是,你就是一个祸水,把老大害死了。”
米良像是全身被抽空,刚才的疯狂一扫而尽,嘴唇嗫嚅,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周围的人都只剩一片默然,印昊来了炎荒十年,当了六年的老大,如今依然落到这个下场。不远处的石头看着碉楼,眼泪掉了下来,瘫坐在米良身边,“要不是老大,他们哪来那么多紫晶?现在竟然要杀他……”
很多人为印昊的死感到惋惜,但也有人例外,旁边有人小声道:“既然老大都没了,那这个女人干嘛还要供着,女人不就是来睡的嘛。”
好几个男人的目光紧盯在米良身上,露出垂涎的目光,铁头碰了碰路伍的胳膊,“他们要睡米良。”
“随便。反正我现在对她没兴趣,你们想睡就睡。”路伍实在看不下去碉楼上的情形,逃避似的朝屋子走。
“我也没兴趣。”铁头也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没有人再庇护米良,几个男人连忙奔过来,米良还木木然没有任何反应,倒是石头挡了过来,“老大才刚死,你们就想做这种事。”
“老大?他再也不是老大了,现在只是一具被挂在墙头的尸体。”有人说着几个人就上来抢人。
“不许你这么说!”石头愤怒,直接挥起拳头朝他们打过去。
而米良坐在地上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身旁的打架与自己无关,甚至石头在朝她喊“米良,快走”,她也完全没听见。有人对付石头,有人直接过来抢人,丁原守在米良身边不让人碰,几个人又混战在一起。不过这回味没有上次那么混乱,只有十来个人在抢人,更多的人沉浸在印昊死了的情绪中,至少此刻还没心情做这种事。
不远处跳出一个人,拳拳生风,手下丝毫留情,把混战在一起的几个人打得人仰马翻,暴怒道:“够了!也不想想老大为了保住你们做了多少事,你们不感激也就罢了,老大人还在墙头,尸骨未寒,你们就想行淫…秽之事,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
南明暴怒,两只眼睛发红,“按大金民俗,人死三天内要斋戒超度,你们要睡女人,也要等老大死了三天之后。”
他发出厉声大吼,似乎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懑,“到时候你们想怎么睡怎么睡,但是现在,谁敢当着我的面没良心,我就杀了谁来祭老大。”
“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要听你的?”有人抗议,“你又不是老大!”
“凭什么?”谷子从旁边跳出来对着说话的人狠狠踹过去,“就凭我们能打过你。”
在别人悲痛的时候还想着自己享乐,此举甚为不地道,大多数人还是不赞成的。
天上太阳更毒,米良浑浑噩噩地抱着腿坐在谷口附近,两只眼睛肿成了核桃,一直盯着被挂在墙头的印昊,不说话也不吃饭。丁原在她身边坐下,拿了一把伞替她遮挡住阳光,对着头上多来的阴影,米良依旧木然,喃喃道:“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我不让他带我走,如果当初我不去勾引他,他就不会死,现在就该和楚尧一样逃出了炎荒……”
有雨滴落在鼻尖,天上开始下起雨来,不大不小,疏放悠然,被挂在碉楼外墙上的印昊动了动,米良定睛看了看,然后朝大堂狂奔而去。
“他还没有死,我看见了他还没有死。”米良顾不上擦脸上的雨水,一把拉住路伍的袖子,“他真的没有死,你救救他。”
路伍面如土色,“老大昨天中了箭,就算还活着也只剩一口气,他们已经决定了处死他,那就没有办法。”
“什么叫没有办法,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我们就不能放弃。”米良指节发白,说得又快又急,“能不能求他们把他放回来?炎荒不能没有他的……我们拿紫晶去换他,拿这颗红晶去换,行不行?”
路伍瞟她一眼,“这样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他们并不在乎老大的命,在乎的只是紫晶。”坐在另一边沉着脸的谷子开了口,“现在外面下雨了,也许能给老大多拖一两时间。如果让他们知道,没有印昊,炎荒就没有那么多紫晶,也许他们会把他放回来重新管理炎荒。”
“有什么办法?”米良急切问道。
“炎荒混乱不堪,无人上工,内斗不断,也许会有一线生机。”谷子站起来看着米良,“你不是最能制造混乱吗?”
48
炎荒男人又打起来了;起因是米良蜻蜓点水一般在丁原脸上亲了一下;立即就有人站出来表示不服气;认为自己比丁原强了很多;要求米良也亲他一下。米良有些不屑,回答道:“丁原会做东西讨我开心;你们有什么本事?”
“在炎荒;拳脚才是本事!”有人挥舞着拳头叫道,声如洪钟。
“说得也对,老大已经死了,炎荒需要新的霸主。像我这样独一无二的女人;要睡也应该是先和霸主睡。”米良高高在上地笑,“那现在就让我看看谁的本事更高;没本事的、不男人的、胆小懦弱的通通靠边站;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晃。”
男人最怕女人说什么?说他不是男人。
拳脚相加,喊声震天,再加上有些人因为印昊的死心情愤懑正愁无处发泄,直接拎起平时看不惯的人就开打。
瞭望台上的人一看到远处有飞龙飞过来,立即向下方的人发出信号,米良上蹿下跳鼓掌呐喊,“那谁谁,好帅好帅……继续继续……”
不光只有米良在煽风点火,路伍谷子等人也在制造混乱。守卫巡逻兵只见住宿区一片混乱,而矿区空无一人。
等到傍晚的时候,巡逻兵再度飞过炎荒的住宿区上空,大吃一惊,只见下方倒着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身下土壤被染成深色,触目惊心。
还有人没死透,挣扎着身体缓缓爬行,被人一脚踩在脊背,狠狠地连跺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几个男人凶神恶煞地开始清理尸体,扛着一具具尸体朝后方的断层走,把一具具尸体扔进一个大坑内。此处是从前的守卫最爱扔尸体的地方,每天半夜都有地鬼出没,天然大坑今天有,明天就会被风沙掩埋换成另一个大坑。
巡逻兵回去报告狱长:今日无人上工,监狱大乱,尸体大约有三四十具,全被扔进了后方断层的大坑。
第二日炎荒继续在打斗,一两百人混战在一起,血肉横飞鲜血四溅。
巡逻兵再报:今日无人上工,监狱大乱,尸体大约有二三十具。
夜色更深,大堂内,米良拿起一把破蒲扇朝着晨三劈头盖脸打去,“你今天干什么啊?巡逻兵都过来了,你一个死人在地上翻什么身?”
晨三觉得无辜,嚷嚷道:“我昨天就是脸朝下死,今天想换个死法,死得好看一点。”
“死都死了,谁管你死得好看不好看!”米良骂道,又转过身朝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骂道,“还有你,铁头把你扛着去扔尸体,你一个死了半天的人全身都硬了,在人家肩上动什么动?”
高瘦男人忍不住笑,“铁头那样扛着我,抵着我腋下,好痒……我实在忍不住……”
“痒什么痒!”米良黑着一张脸,一蒲扇扇过去,“演戏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你就当自己是根竹竿不行吗?”
高瘦男人反驳道,“没关系了,他们飞那么高,反正也看不清楚……哎呦……米良……别打了……你这破蒲扇划着我脸了……仙女,你住手啊……”
还有人在旁边挥着手充满渴望地叫道,“米良,你明天来踩我两脚吧,我不介意的!来吧,来吧!”
米良吼道,“滚!”
周围爆发出哄笑声。
“严肃点!严肃点!明天大家都要拿工具开打,铁棍榔头都可以,下手架势要大,动作幅度看起来要真实,但是打在身上要轻,不要把人真打残了。还有,大家叫大声一点,那个石头,明天你在旁边只管敲锣打盘子制造声音就行……”米良开始分配任务,又转过头对丁原道,“再多准备几根断胳膊断腿,还有假血分量不够,明天我们要把场面搞得更惨烈点,准备死三四十个人。”
丁原连忙应下,大多数人对印昊还是有感情的,都愿意出工出力,至于那极少数不在乎印昊死活的,昨天都被打趴下了。打架有真有假,巡逻兵飞得又高,反正也看不清楚。
等到大堂的人散去,路伍一边缠着手臂上的小伤口,“米良,你以前是唱戏的吗?”
“唱戏是个技术活,你看我会吗?”米良回道。
“我也觉得你不会。”路伍摇头道,“不过你想的这个办法倒是不错。”
制造血腥混乱的场面,但又不至于真伤到自己人,路伍也不得不承认这比真实的混乱成本更小,效果更好。
米良脸色却暗了下来,望着碉楼的方向,眼中蒙上一层水雾,“不知道他能不能撑下去。”
路伍拍了一下她的肩,“老大身体强悍,昨天下过雨,今天也不算太热,他可以撑下去。”
米良从怀中摸出一根木簪,紧紧地握着,手指摩挲着上面的雕刻好梅花,喃喃道:“他一定要回来。”
第三天,巡逻兵再报:今日无人上工,监狱一片混乱,尸体大约三十四具。
定总管一副忧国忧民的愁容,“狱长,这样不行啊,他们几天不上工没关系,但是现在已经死了一百多人,而且他们还不消停,打个没完没了,再这样下去,只会死更多的人。”
“一帮暴徒自相残杀,死了也是活该!”墨矩站得笔直。
“死了是活该,可是谁来找紫晶?”定总管反问。
墨矩道:“很快就会有新的囚徒来补充,你应该知道,最近藐视王威意图造反的人很多,左将军前些日子又抓了一帮暴徒回来,不就死了一百多个人吗?我们掌握了他们的粮草,他们能打多久?过几天就消停了。”
“墨统领,你没在死亡谷里面呆过,你是不知道谷内具体情况。谷内危险横生,在里面活着的人都是大浪淘沙过后,留下来的人。在寻找紫晶方面,十个新手抵不上一个熟手,放进去的新人一个月内会死掉一半以上。这几天死掉的一百多人,起码要放进去一千个人才能弥补损失。”定总管看着狱长,“狱长,您在炎荒呆了多年,这个情况您比我更清楚。”
“说得是。”狱长赞同,又皱了皱眉,“那你觉得该如何?”
“监狱里的人全都是暴徒,我们管理起来本就困难,既然有人愿意当工具,我们为何要放着这个工具不用?”定总管那张堆着横肉的脸此时笑得无比柔和。
“你是让我把印昊放回去?”狱长目光游移,似乎不大愿意。
“不可。”墨矩极力反对,“我们已经把他挂在了碉楼上,又把他放回去,这简直就是灭我们自己的威风?再说,印昊在里面当了六年的领头人,已经有了很深的根基,越是有威信越不能留他,号召力太强对我们是一个威胁。我们就该趁着这个机会杀了印昊,监狱是时候换个狱霸,棋盘也该重新换过,这个过程虽然有损失,但是从长远来看,肯定对我们更有利。”
狱长同意墨矩的看法,却听定总管道:“那这个过程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墨统领,我们刚撤出监狱的时候你还没来,你也没见过那时候的混乱局面。我们一个月连一百两紫晶都收不到,整整两年的时间,我们挨了上头多少骂!现在又回到了那个时候的局面,这种混乱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平息,那这个损失是你来承担吗?”
“你怎么总是替印昊说话?”墨矩目光灼灼,“难道收了他什么好处?”
“不是我收了他什么好处,而是你忙着推卸责任。”定总管不甘示弱,“炎荒监狱自成立以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成功逃脱,但是就在前两天,有一个人逃了出去。整个炎荒的巡逻、保卫任务都是你在负责,结果竟然出了飞行高度过低这种最基本的错误,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你的人你是怎么训练的?现在你就是忙着杀人来推卸你的失职!”
“你……”墨矩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定总管却不给他机会细思量,继续道:“炎荒监狱固若金汤,只要我们的人不失职,完全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狱长语气软了下来,“我们的防守需要加强,但是印昊我不赞成放回去,毕竟已经把他挂上了墙头。”
“印昊的命对我们来说一文不值,我都巴不得把他立即剐了。可是紫晶的问题非常严重,如果紫晶少了,我们如何向丞相交待?”定总管言之灼灼劝道,“我们都觉得监狱应该换一个领头人,短时间的损失在长远看来是有必要的,但是丞相大人会听我们的解释吗?紫晶过少,他只会说我们管理不利,根本不会听任何理由。”
狱长的眉继续皱了皱,上头的人要的只是结果,不在乎过程。万一上头一怒,要求换人,对他来说损失就大了,炎荒狱长这个职位可是个肥差。
定总管抖着一张脸,言辞恳切,“狱长,我在炎荒跟了你这么多年,我说的话你心里自然有数。如果不放,就让人墨矩明天带人去警告他们一番;如果要放就趁早做决定,印昊那小子估计也快不行了,明天恐怕还会死人。”
狱长思虑良久,挥手道:“去看看他死了没。”墨矩还想说什么,被狱长制止,“反正只是一个工具,只要对我们有好处,让他活着又何妨?”
晚上印昊被拉了上去,定总管把一小瓶创伤药扔给他的时候,压低声音威胁道:“要是我没有拿到红晶,我会直接把你射穿。”
印昊在心里道,老子就知道你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守卫驾着飞龙驮着印昊飞到矿区入口处无人的地带,系了一段绳子在他身上放低高度,然后把他扔了下去。
印昊的身体还不算太糟,而且经过一晚上的休养,还能自己走回住宿区。不过米良看到他肩头的箭伤心就痛得一抽一抽,秋普给他缝伤口的时候米良在旁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整个房间站了好几个人,就只有米良发出抽泣声,最后印昊自己受不了,“米良,你回去睡吧,看你这样像是熬了很多个通宵。”
他的声音低而沙哑,米良不肯,握着他的手不肯放,“我不回去,我怕睡醒了你就会不见。”
印昊嘴唇干裂,脸上的青紫让人辨不出原来的样子,但他笑了,整张脸又生动起来,捏着米良的手不放。
过了两日,印昊的身体恢复过来,又如山中的猛虎一样精壮,他从米良颈上取下她镶有红晶的项链,颇有些抱歉道,“这个我得交出去。”
“太重了,我也不喜欢戴。”米良一副得到解脱的样子,笑得灿若春花。
夕阳在天边分外庞大,那颗红晶在夕阳的橘红色的光辉下光芒四射,像是一团火焰在燃烧,印昊拎着那一颗红晶,“它真美,不应该属于那帮贪婪的人,总有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