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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闭上眼睛,脸上闪过决绝的神情,然而心底却像裂了一个口子,有冷风透了进来。
“让我好好爱你好不好?”他眼底如水的雾气漫得更多,睫毛乌黑濡湿。
清白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有种苍白的脆弱不安。
溪全身绷得紧紧的,笔直的站立着,不敢将心底对他的心疼泄露一分一毫。
“把心交给我,我会好好珍惜,好好保存,让谁也不能靠近你,伤害到你的脆弱……”风洛希目光柔软而祈求的望着她,“我不该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没有发现你的好……可是,现在你能不能再给我们一个重来的机会,只要你还活着,一切都还可以重来,对不对?心中的缺憾也是可以弥补的……”
他轻轻微笑着看她的样子,好像只要她稍微点下头,他想要的一切又都握在了手中,再也不会被人抢走,再也不会丢失。
溪默然的看着他眼底的那抹不确定的脆弱,突觉呼吸有些不顺畅,氧气一下有,一下没有,很是难受。
“说话啊……”风洛希依然微笑着,声音里的颤抖抖露了他佯装的坚强,虚弱得如秋天飘飞的落叶。
“……要是你不想用说话,也没有关系。”他的眼睛蓦然的闪过一丝清明的光,温柔的轻声说:“你点下头好不好?只要轻轻点一下,我就知道你是在应答我的话了。”
“……对陌生人我无话可说。”溪背脊僵硬地挺直着,嘴唇冰冷地限难开口。
风洛希的目光凝滞,嘴唇苍白的吓人。
“我们是不是越来越像了?告诉你啊,上次我对你哥哥也说过类似的话,他好像很生气……”
“你不要再说了,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溪冷漠的打断他的话,急快的语速里透着丝慌乱。
“还是像以前一样无情呢……”他轻声说,眼底有如星芒般的叹息。
一片浮云,冉冉飘过。
空气紧滞得冰冷下来。
“是因为他吗?为了他,你抛弃我们所有人,只守护他一个人,是不是?”风洛希的眼睛突然又亮了起来,低低的话语里有着沉怒的质问。
溪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很想直接告诉他,她的确是只想守护雨一个人。可是,那样一说,她刚才说的谎不就露馅了。
“对,我有喜欢的人,所以请你不要用这种老套的搭讪方式,这对我没用的。”她的手指抽紧,然后紧紧掐痛她的掌心。
乌黑的眼底有种淡淡的不屑神气,陌生得让人觉得可怕。
“他是谁?”
“……”
“说不出名字吗?为什么不直接承认你就是她呢?”风洛希紧逼不舍,不紧不慢的语调里透着一丝嘲弄。
他的眼底却不由自主的闪着希冀的亮光。
“是不是我告诉你他的名字,你就可以死心了?”溪淡淡的说,像在无可奈何的跟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妥协。
“……”他沉吟了一会,静静的笑开了,笑容轻柔得仿若飘洒的雪花,“他是谁我根本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是她,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点下头对你而言有那么难吗?”
“你很无聊。”她惊怔的看着他飘渺的笑容,狠下心冷酷无情的白了他一眼。
“是啊!”风洛希忽然懒散的扬眉一笑,轻言细语:“我好像对你做了很多无聊的事,可是却不自知,做人真是失败!不过以后不会了,你说过爱需要勇气,所以我会坚强的活着,慢慢积聚爱的勇气……为了更好地爱我想爱的人,不再给她带去伤害,更不让自己脆弱得不堪一击,以致不值得人去依赖……认真的生活呵……”
他的眼珠有层淡薄的光,柔弱的掩盖着眼底失措的脆弱。
“……你说那么多给我听,是想我对你说声加油吗?”溪静静的瞅着他,笑容慵懒嘲弄。
“……嗯?我在干什么呢?好像一见到你,就会迷失了自己,不晓得该走往哪个方向。”风洛希凝神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古怪的光芒。
他轻轻的伸出手,轻轻的碰触她的脸庞,薄薄的嘴唇勾出一抹淡然嘲弄的笑意,
“为了让你看到我的坚强,我是不是得选择离你远一点呢?在你面前,我好像只会变得柔软起来,像个需要人疼的小孩子……”他茫然不知所措的低喃着。
“你想干什么?”溪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害怕情绪,话脱口而出。
“木鱼不用担心,我不会做以前一直想做的傻事,让你为我无端的心疼。”风洛希站在阳光里对她露出苍白温暖的笑,他看着她眼底无意泄露的关切,轻声说:“你闯进我的心扉,又让我活在你遗弃的世界,我等你却不回。”
溪麻木不仁的看着他湿润的眼睛,他的话一字一字尖刀一样插进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的血液霎时凝固,一股钻心的寒冷涌进她的每根经络。
“我有过的一切,你给的最美。等我变得如你所希望中的一样坚强的时候,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风洛希的声音僵僵的,仿佛那些话没有经过声道,直接从心底发出来。
阳光涌入溪的眼睛,澄澈如水晶一样纯粹而透明。
汹涌的雾气肆意攻击他的眼球,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她的睫毛向下轻轻的颤动了下。
“这次我先离开,看着你走远的背影,我才知道先转身的人原来是那么幸福。所以,这次就让我体验一下短暂的幸福……”他的眼底有种孩子气的央求光芒,仿佛已握住了幸福的尾巴。
他说得又轻又快,很是怕她拒绝和反对。
溪努力摒弃自己的思绪,不作回应,如历经风雨的石像,风一吹,就有可能风化掉。
风洛希单薄的身影走过她,轻轻的足音在她耳边长久的回荡。
渐渐地……
迷惘的雾气一点点的从他眼底开始消散,他毅然的转过身,再也不敢看她一眼。
微薰的阳光,映到长长的睫毛上,那里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仿若有一颗珍珠在摇摇欲坠的晃动,努力挣扎着不落下来……
她看着他坐进一辆豪华的轿车,车子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路的尽头,幻化成一个不存在的点。
温暖的阳光在风中流淌。
溪的目光转向远处绵延的天空,全身像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软无力的滑坐在路面上。
因为,他对她说——
为了你,我饭前多喝了一碗汤;为了你,我变得坚强;为了你,我要远离你。
那么蓝的天,那么美好的阳光。
她的手忽然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透明的眼眸中出现隐隐的泪光,她在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生怕一个不小心,内心那翻涌的心疼就会倾泻而出。
洛希不喜欢喝汤,因为汤里放了胡椒……
洛希不需要变得更坚强,别人欠了他很多,应该有人心疼……
洛希不用远离,该走的是言而无信伤害了他的人……
满天的阳光砸在地面上,似乎落地有声。
于是,她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风一吹,路边花坛里树上的春花就这样籁籁的落了。
第二部 第五章(3) 春花早落的季节
第二部第五章(3)春花早落的季节
海天一色的蔚蓝晴空下。
流畅的海岸线,
站在岸边的温润俊秀男孩。
迷人的阳光洒落在他颀长的背影上,侧脸隐约可见纯真良善的温柔浅笑。
碧蓝的大海波光粼粼,细沙泛着金色的光芒。
清劲的海风吹起他白色的衣角轻轻飘扬……
卧室里,溪沉默地望着挂在墙上的画,晚霞从落地窗照进来,整个画面给人非常柔美的温馨感。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推开卧室的门,水霖秀从门外走了进来,关切的询问。
他慢慢靠到她的身边,上半身倾过去,额头贴上了她的额头。
“你……我没事……”溪的身子微微向后倾了倾,明白他的用意后连忙摆手。
他呼出的热气扑进她的脖子里,有一种微微痕痒的感觉,不由得连连噫气。
她一清二楚的看见他又浓又卷的长睫毛轻轻扇动着,清澈的眼睛是春天青草的浅绿色。
秀在别人眼里一直是怪异的孩子,关心别人只会用最原始的方法,每每让人猜不出他接下来会有何动作。
似乎试出溪没有什么毛病,秀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人又松懈得懒洋洋的样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
很轻很轻的呼吸声,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秀,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美国吗?”溪席地而坐,眼神宁静的望着他。
“……想回来就回来了。”秀迟疑了下,含糊其词的回答,淡淡的语气明显是在敷衍。
他转而反问她:“那你自己呢?还是觉得加拿大冷吗?”。
“……我和你一样。”溪怔了下,仰起头看着他,似是而非的应着。
“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呢?每次迷路时没有人找我,你就会出现,而且那时我都会刚好想到了你。”秀轻轻转动着眼珠,墨绿色的眼底满是欢喜。
“嗯,很奇怪的缘分呢。”溪赞同的点头,遇到他会让她觉得世上再大的困难也没什么了不起,活着就是真的好。
“……”秀和她并肩坐在地上,微闭着双眼,长而卷翘的睫毛像把刷子。
“借点力量给我。”她倚靠过去,头轻轻依偎在他肩头。
“你今天跟第一次见面时很像……”秀迷蒙的眼睛里这时清淅的印着她倦意阑珊的模样。
“秀,不要讲话哦,像过去样陪在我身边就好。”她伸出食指比在他的唇边,轻飘飘的小声说。
梦幻的色彩,无间的距离。
他成了她的王子,但却吻不醒执意沉睡的公主。
她是童话里的睡公主,只不过躲开了她真正的王子,一心想找个避风港。
十多分钟后,
溪单手撑着地板,一下子跳了起来,站直了身体。
“秀,你在这坐一会儿,我给你做饭去。”
“你会?”秀愣怔了下,很奇怪的问。
“呃?……不管会不会,今天我来做吧。”溪脸部表情僵了僵,硬着头皮硬抢下做饭的差事。
秀不再怀疑,伸手指了指摆在厨房左角的冰箱,轻声说:“东西都在那里,忙不过来可以喊我帮忙。”说完,他爬上了她柔软的大床。
溪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欢快的跑到厨房。
下一秒她后悔了,冰箱里都是些没切的菜,就她这水平得弄到何年何月啊?
安静的厨房,
噌噌的切菜声震得天花板上的灯都在震颤,比起屠夫剁肉阵仗还要摆得大。
溪头皮发麻的握着菜刀,手法笨拙的切菜。
土豆片切得厚的厚,薄的薄。
一滴滴紧张的汗布在额头,她不停地用手背擦拭,手指把刀柄握得更紧了。
鱼头“喀嚓”一声碎裂的声音,溪还来不及欣喜,手指一松,刀刃滑到左手的食指上去了。
霎时间,白晳的手指鲜血直流,她不停的擦,血却汩汩的势无止尽的冒出来。
“秀……秀……”她吓得惊慌失措的大声喊叫,面色惨白惨白。
她拿着毛巾拼命地擦着手指上的血,擦得越快,血流得越是汹涌,怎么都止不住。
‘啪嗒’
放在桌子边缘的菜刀被她的衣角一带,掉落在光洁的地板上,银白色的寒光刺入她的眼睛。
“怎么了?你……”
秀听到外面的呼喊,从床上爬起来,缓步走进厨房。
纤细的手指顶端,一滴滴鲜红的血重重的打在一块已经染红了的毛巾上。
他本来还懒洋洋的神情马上变得大惊失色,无力的骂道:“笨得像木鱼的笨蛋,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
秀用手掐住她手指的上面,抬起她的手腕,然后把她的手指放进他自己的嘴里含着。
“……呜……呜……秀……我真的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笨蛋。”溪泪水迷蒙,哭得泣不成声。
假装的坚强再也坚持不住,原本还忍住的眼泪憋也憋不住。
木鱼……
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她这么想哭……
她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会不讨厌风洛希给自己起的外号,秀唯一骂她的一句话就包含了那两个字啊……
“别哭了,我不骂你笨蛋了……”秀伸出手臂,轻轻的抱住她,满眼的怜惜和担心。
她拽着他的衣角,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腋窝处,垂得低低的,哭得像只受伤的小兽。
血和着泪水弄脏了他大片的衣服。
心仿佛陷入黑暗的沼泽,挣扎,挣扎,无法逃脱。
夕阳的余晖落尽。
暮色笼罩着大地。
寂静的空旷花园里,一个几十平方米的玻璃花房盖在花园的中央。
漆黑的夜色。
一抹落寞的身影静静的走向花房,叮叮当当的响声自他手中的发出。
像怕惊醒什么人或物,他走得极轻,脚步迈得极缓。
啪—
修长的手指轻触门口的电源的开关,细细的拨动声在空寂的花园里异常的清淅,清彻。
透明的玻璃花房里霎时变得亮堂堂的,雪亮的白灯光从里面透出来,照亮了周围几米远的地方,驱散了黑暗的笼罩。
‘汪汪……’
突如其来的刺目光芒让他怀里的小东西猛的惊醒了,一阵微痒痒的感觉从胸口传到他的神经。
风洛希的右手微微抬起,掌心冰冰凉凉的。
小狗自他怀里探出头来,吸着鼻子向前探去,似乎想去抓他手中的东西。
“小木鱼不要动哦,我马上就开门带你进去。”他低声说,轻拍了下小狗的头,左手紧抱着它毛茸茸的身子。
一连串钥匙片碰撞的声音,他从中选了一片钥匙插进白色玻璃门里。
门应声而开。
满屋的明亮。
空气里有浓郁的香气。
风洛希在一大片的薰衣草旁边静默的坐了下来。
小白狗的躁动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镇静的趴在他的膝盖上。
他闻着芬芳怡人的气味,内心安宁一片,身心洁净。
“汪汪……”
小白狗突然叫了起来,似乎觉得他有些异常,咬着他的衣角向外扯动。
风洛希怔了怔,温暖的手掌覆在它的头顶,“你也觉得我不对劲吗?”
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茫茫然的望着他,盯得眼睛快发直的样子。
“为什么你也要担心我?”白晳得透明的手指轻柔的梳着它长长的毛,一下一下的,像在仔细的数清它身上的毛发数量。
小白狗的目光柔顺下来,嘴巴在他腿上蹭来蹭去的。
他忽而笑了,“果然是只笨狗!我那么高兴,你看不到吗?怎么能和她一样的笨呢?”
小白狗的眼睛里印着他的头像,似乎不相信他脸上的笑容是真的,通灵的它搔着他的手,摇着尾巴向他撒娇。
风洛希的眼睛里有湿润的光芒,他无法说出话来,难道他的坚强连只小狗都骗不过吗?
是因为它和她一样是在真心关心他,看到了他内心的脆弱。
还是因为他在她和它面前不善于伪装,再多的笑都掩盖不了他苍白的一面。
忧郁悄悄弥漫在玻璃花房。
小狗温热的身体紧紧的靠着他的胸怀。
风洛希转过头去,望着大片的馥郁的紫蓝色的小花。
细长的茎干末梢上有花形如小麦穗状的薰衣草,窄长的灰绿色叶片轻轻摇晃。
等待……
等待爱情……
她的爱情是等待不来的吧……
“小木鱼,我把你送给你的主人好不好?她会好好照顾你的……”风洛希暗暗握紧左手的手指,右手却依然轻柔的抚着小白狗的头。
小白狗似读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不满意的叫起来,眼中露出不舍的神情。
“对不起……我从没真正想过收养你,当初只是以为她死了,而我没有人陪,才会一直养着你。可是,她还活着……”他声音沙哑的说,抱着小白狗站起身,踅手踅脚的走向花丛中。
小白狗懒洋洋的哈着气,乖顺的舔着他的手心。
“一切的为了她,都抵不过她活着让我开心。”手心是片温热的撩痒感,他唇角有微笑,那笑容单纯、干净、纯真的。
“替我陪着她,看看她夜里会不会哭……如果她还是有像以前一样难过着,你会好好的哄她,是不是……”风洛希像在跟人说话一样对小白狗轻声吩咐着,仿佛只要把它送到她身边,它一定能不辱使命,更不会让辜负他的一片真情。
小白狗又汪汪的叫了几声,似在郑重其事的应承着他的话。
“你比她要直接多了,她可不会轻易答应别人要她做的事,更不会轻易表露内心的情感。到时,你一定要用心啊!”他眼珠乌黑,眼底有潮湿的雾气。
慢慢地……
慢慢地……
他的神情恢复了温柔淡然。
敞开的玻璃门。
轻柔的夜风吹进,温柔的拂过那紫蓝色的花朵。
一整片的薰衣草宛如深紫色的波浪层层叠叠地上下起伏著,甚是美丽。
映亮了忧郁的夜色。
第二部 第六章(1) 不可蹉跎的青春
第二部第六章(1)不可蹉跎的青春
熏风和暖。
池水在阳光下闪耀。
安晨背脊挺直的坐在草地上,看着不远处的一大片千屈草。
他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自从那天看了那张卡片后,他的世界已经坍塌,什么都不复存在。
更不知道凭着什么感觉来到郊外的别墅,等他意识清醒过来时,看到长裤上的褶皱他才恍然已在池塘边坐了很久很久了。
突然,身后传来脚踩在杂草上发出的沙沙声音。
“晨,不回去吗?林叔叔他很担心你。”一个柔软的女声轻声问着他。
安晨的眼神若有若无的落在某一株千屈草上,似乎什么也不曾想,什么也不存在。
每天陪着那株株千屈草,他才觉得心有片刻的宁静,而他潜意识的想着它们也需要他的陪伴。
“你打算一直颓废下去吗?就不管这样的你会让很多人伤心,会辜负很多人的希望?”尹丽的声音有浓浓的苦涩,心底充斥着万般的无力感。
“……伤心?”安晨低低的昵喃一声,眼睛里闪烁斑驳的光影,“就算全世界为我伤心,也不会让我觉得对谁有所亏欠。我只知道,她不在了,她才是会令我伤心的人。”
他的心口窒了一窒,讥诮的笑道:“可是那又怎样,她给我的伤心竟也是和着泪水的快乐,别人的笑声我全都可以不要,那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尹丽心里不由一阵疼痛。
他对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啊!妹妹……
她永远无法取代她吗?
“那么……那么你可不可以为了她好好的活着,活得开心点给她看?”她强忍住心底的疼痛,深吸了一口气,用略带请求的口气劝导。
“开心?”安晨像听了一个莫大的笑话,忽然露出一个比哭还惨烈三分的表情,“你们的谎话让我觉得寒心,你认为我还笑得出来吗?”
尹丽的长指甲一点一点地抠到手心里,钻心地疼,说:“笑不出来吗?可是你又知不知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