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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知那时何人,只是远远的看到,是一个穿着普通的妇人,似乎并不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沈行回忆了一下,随即斩钉截铁的回道。
月诺沉下了脸,一个妇人怎么可能,能将父皇和母后身边的人统统杀死,况且父皇的武功也是鲜有敌手的。
似乎沈行看出了月诺的怀疑,又接着说道:“当日属下只在远处守着,虽然并没将当时的情景看的细致,但是也**不离十。属下看到那妇人与皇后的动作表情很是随意,似乎是极其熟悉,并且关系非常要好的,然后那妇人敬了君主和皇后酒。”
沈行抿了抿唇,又接着道:“那日前一天正是属下的生辰,所以多吃了一些,谁料想吃坏了肚子,只得跑去解决一下,可是属下返回去的时候,还没等回到属下守着的位置,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月诺的心顿时随着沈行的话,被揪得很紧,月诺似乎看到了那鲜红的血迹,在自己身前流淌着。
“属下当时就知道出了事,连忙伏在草地上,远远就看见君主和皇后,双双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而那女子端坐在桌前,身前跪着一个穿着一身碧色衣衫的男子……”
沈远的话说到这里便停住了,月诺似乎也预料到了什么,联想到沈行对花谦落的种种,她的心不禁狠狠的被提了起来,“说,接着说下去……”月诺说道。
沈远张了张口,看着月诺一脸隐忍的表情,顿时有点哑然,沈行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接着低声说道:“属下的妻子是个哑巴,所以属下看到别人的嘴动,就能大概猜到别人说了些什么,正巧属下对着两人,能看到两人的侧脸。那碧衣男子跪在那妇人的面前,说‘娘,这里交给孩儿,请您先行离开。’随后那妇人摸了摸碧衣男子的头,说道‘落儿,你要小心,娘走了。’也就在这时,属下的人发现了踪迹,然后就被那些人一路追杀,后来属下知晓家中哑妻惨死,就再没回过月坞国……”
听了沈行的话,月诺的心像是被千万把匕首,一同戳了个对穿,然后再被生生撕裂,疼到了极点,月诺捂住心口,颤抖的问道:“你可看清……那男子的样貌……”
沈行顿了顿,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属下看清了,属下看见的碧衣男子,正是落公子。”
“啪”月诺手下的桌子,顿时因为她没能控制好的力道,被震裂了一道不小口子,那道口子从月诺手底下这一侧,用眼睛可见的速度,慢慢裂向另一端,使得那本就破旧的桌子,一下子就分成了两块,碎裂在地上。
“你说是谁?”
沈行看着月诺缓缓开口,“属下看到的人,正是落公子。”
☆、117 你确定看到的人是我?
117 你确定看到的人是我?
“你确定,你看到的人是我?”
就在月诺神思恍惚,心绪不宁的时候,一直未能醒过来的花谦落,竟然从帘子后面徐徐出声。
月诺和沈行两人皆是一惊。
“说啊,你确定你看到的人是我?”花谦落以便再次询问,一边掀开帘子信步徐徐走了出来。
沈行抬头看向花谦落,只见那掀帘子的手,纤纤玉指根根如玉葱,那肤光胜雪,只随意间走出来的那个步伐身姿,就令人惊叹到了极点。
花谦落看着沈行的目光,经意的就流露出了一种慑人的气质,花谦落第三次询问出声,“你确定看到的人是我?”
月诺看到花谦落带着那种,只有在极其愤然的时候,才有的似笑非笑的神色时,便在不开口,只等着看花谦落主动与沈行对峙。
不是月诺不相信花谦落,只是这样的事情太过于巧合,也不是月诺不相信沈行,必然沈行当初突然失踪,而后又突然出现,让月诺不得不多心。
花谦落的话将沈行飘忽的思绪拉了回来,厉声的说道:“没错,我看到的人就是你。”
听了沈行的话,花谦落不怒反笑,拉过适才沈行坐的,也是这屋子除了月诺身下的唯一一张椅子,“证据,你有什么证据那就是我。”
沈行嗤之以鼻,嘲讽的笑道:“你跟我要证据?你明明知道,除了我所有的人都死了,你让我去哪找证据,若说证据,那我就是证据!”
花谦落眉毛一挑,“你?你本就是私逃出宫的罪仆,你的话怎么能相信。”
沈行一听花谦落如此说,原本还跪在地上的他,猛地站了起来,“我的话不能信,那你的话就能信了?”
花谦落瞥了身形一眼,没有开口,而沈行接着说道:“世间能有与你落公子长得一般无二的人?就算样貌可以易容,那眼睛呢?落公子眼睛的颜色,在我们月坞国,可是极其少见的。再有我亲看所见那妇人叫的名字是‘落儿’,如果不是你,他们是在做戏给我看,那时候又何必不放我走,一路追杀我至此?”
花谦落听到这里,仍旧不理会沈行,只是转过头去,看向月诺,“诺儿,你是否怀疑那人是我?”
月诺听到花谦落叫自己,下意识看向他去,而后眼神闪躲却不肯与花谦落对视。
花谦落看到月诺如此,心里就早已有了结论,“诺儿,先不说大婚那日要穿喜服,况且我从来没穿过碧色衣衫,这你也是知道的。那日我正从宫外,带着一众迎亲的人赶往承阳宫去,半路上就遇到从宫内派出来的内监,说有要事让我立即前去承阳殿。我见那内监神色慌张,连话都说不清,立即策马一路奔进了承阳殿,你若不信,大可询问当初把守各宫门的守卫,我是闯了宫门进去的。”
月诺一听花谦落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向沈行问道:“沈行,你看到的只是两人的侧脸是不是?”
沈行听了花谦落的话,也在思考这其中的问题,被月诺这一叫回过了神,“是的公主,属下只看到了侧脸,但是属下可以保证,属下看到二人嘴型判断出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身形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不过月诺问他这个的重点,却不在沈行根据唇语翻译过来的话上,月诺再次向沈行询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你之前看到我父皇和母后,还有那妇人坐到都是什么位置?”
沈行连犹豫都不曾犹豫,立即回道:“属下记得,当时属下面对的方向坐着的是皇后,而君主在右手边,那妇人在左手边。”
月诺眼睛里光芒一闪,又接着问:“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看见的那妇人和碧衣男子交谈时,那妇人坐的位置还是不是原处?”
沈行听到月诺的话一皱眉,回想了一下,说道:“属下记得后来君主和皇后双双倒在了右边,那妇人坐到了开始是君主坐的那处,碧衣男子跪在妇人面前。”
“沈行。”月诺丝毫不给沈行思考的时间,紧接着又问:“那就是你只看到了碧衣男子的右侧的脸,是不是?”
花谦落听月诺饶了这么多的圈子,最后问道这个问题上,也立即觉察出了什么,但是却不出声,只看着月诺,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流露出欣慰和激动。
沈行听了月诺的话,毫不质疑的点了点头,“是,属下只看到了碧衣男子的右侧的脸。”
月诺听到这里大呼了一口气,因为那日是月诺和花谦落的大婚,原本花谦落一直可以遮盖着的,左侧眼尾的火焰形标记,可以露了出来,而月诺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可是如果真如花谦落所说,那他并没有时间先去栖凤亭,然后再换上喜服赶向承阳宫,况且这种一下子就能揭穿的谎言,谨慎细心如花谦落,又怎么会一时慌乱随意编造。
所以花谦落一是没时间,而是沈行没有看到碧衣男子的左脸,所以并不能就此确定,那碧衣男子就是花谦落。
沈行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花谦落却是知道的,所以当月诺循序渐进的,引沈行回答那些问题时,花谦落就知道冷静下来的月诺,显然是发现了这里面的问题。
“沈行,就如花谦落所说,你说的这些,果真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因为那时他的左眼眼尾,又我月氏一族种下的火焰形标记,而你并没有看到。”月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似乎是不想承认,但是有不得不承认的道:“至于你说的样貌和眼睛颜色同花谦落相似的人,我就见过两个,一个是竹公子碧落,另一个则是碧梨宫宫主慕白。”
花谦落听月诺如此说时,眼睛不由的一暗,直到现在,月诺还不肯相信,碧落就是碧梨宫宫主慕白。
沈行听了月诺的话,不由得怔住了,“这,这怎么可能,天底下除了至亲的兄弟,又怎么可能又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沈行的话一出,月诺和花谦落两人的心里一同想到了什么,但是随即又否决掉了。
月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出事的是我的父皇母后,如果花谦落时凶手,难道我还会包庇他不成?”
沈行一想到月诺身上所担负的仇恨,远远大过于他自己,随也就释怀了,杀父杀母之仇毕竟大过他的杀妻之仇,就如月诺所说,如果花谦落真的是碧衣男子,那月诺首先就不会放过他。
“可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完全肯定那人就一定不是他。”沈行的理智回归,却仍旧有所疑虑。
花谦落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你的话没错,我仍然不能摆脱嫌疑,那你可还记得,那碧衣男子身上还有没有什么物件,让你多看了几眼能记住的?”
沈行似乎不敢相信,花谦落会如此坦言的说自己有嫌疑,但是他说的却是有几分道理,沈行闭上眼睛,自己会想当时的情景。
“碧衣男子跪下,对那妇人行了叩拜礼,然后抬起头,看着那妇人说‘娘,这里交给孩儿,请您先行离开。’那时有风吹过,似的碧衣男子的头发,遮盖了脸颊,那妇人摸了摸碧衣男子的头,随便帮他捋了捋头发,好像露出了一点……眉间的一点红色。然后妇人又说道,‘落儿,你要小心,娘走了。’随后妇人起身,碧衣男子也起身,起身的时候,腰间的一柄碧玉扇掉在了地上……”
沈行一边回忆一遍说,丝毫没有注意到月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花谦落看着月诺变了又变的脸色,似乎有所顿悟。
“在你心里,他是他,而他还是他,对不对?”花谦落一拉月诺的手,问道。
沈行被花谦落的“他”字论绕的又些迷糊,但是月诺心里却清清楚楚。
月诺看着花谦落点了点头,“我一直希望他是他,而他只是他,但是现如今,我已经不知道要相信谁,还能相信谁。”
“诺儿,不管你是否相信我,我一直守在你身边,如果你累了倦了,只要肯回头看一看,我一定在你看的到的地方,一直守护着你。”
月诺一咬下唇,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跟炸了毛的猫一般警铃大作,手腕一抖将毒针夹在了指尖。
确月惊思看。花谦落虽然可以起身,但是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至于沈行的武功,那就更不用说,与月诺比起来相差的不止是一星半点,所以两人一看月诺的样子,就知道是有人来了,并且来人的武功至少不弱。
沈行半晌都没有听到脚步声,不由疑惑的看向月诺和花谦落,只见前者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的门,后者看起来也若无其事的看着前者,但是从他泛白的指尖,仍能看出他心里并不是像表面上那样平静的。
月诺为什么紧张,因为她发觉外面来人众多,虽然以她一个人之力,定能完好无损的逃出生天,但是这里还有重伤未愈的花谦落,和武功平平的沈行,她又怎么能保证这二人能那种阵势中不受伤。
而花谦落,此时心里也是翻滚不平,有武林至尊之称的无双公子,如今竟然会因为几个不知名的小喽啰,而心有顾忌,实在是损了他的名,可是如今他正是龙行浅水,虎落平阳之时,岂能逞一时之快,不顾及其他呢。
至于沈行,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被这些人追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虽然他好歹躲过了这些人,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如今他们是如何找到他的,他也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是有一点沈行绝对分辨得出,那就是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他决不能因为自己,连累的公主。
“公主,这些人是冲着属下来的,属下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连累的公主,属下这就出去引开他们,还请公主多多保重,沈行斗胆,就请公主日后,为沈行报了这杀妻之仇!”
沈行话刚出口,就要向外冲,却被月诺给拦了下来,“我还要留下你给我认人,你怎么能死了,况且,他们是不是单纯冲着你来的,还有待商榷,贸贸然出去,不过是送死罢了,再说,就算是冲你来的,如今他们人已经在外面,只要杀了你,事后必然会再杀了我和花谦落灭口,你出不出去,还不是一个样。”
月诺将沈行拦下后,再不看沈行的表情,一边说,一边慎重的盯着那扇破旧的大门,她能感觉的到,外面的人知道里面有三个人,似乎正在犹豫是不是要进来。
月诺的话虽然说得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意思却是让人无从反驳的,沈行听了月诺的话,再看月诺冷若冰霜的表情,就知道月诺是不可能让他出去送死的。
还没等沈行再说些什么,外面的人就似乎做了决断,宁可拼上一拼,也不愿放过里面的沈行。
就在外面的人动了杀心之时,月诺的怒气就更重了,他们既然如此不肯罢休的要杀了沈行,那就必然是因为沈行,当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花费如此人力物力,追杀一个小小的护卫。
想到这儿,月诺更是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下沈行不死。但是月诺到现在也不能确信,外面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的人。
就在这时,外面不高的院墙,已经有一批黑衣人万般小心的潜了进来,那样细微的几乎不可能被人发觉的动静,若是遇到了寻常的普通高手,是决不可能发觉他们的存在的。
不过,尽管他们如此小心,但是碰到了像月诺这样,内力深厚的高手,不论如何小心翼翼,还是不能逃脱月诺的感官的。
因为屋内的门是开着的,所以最先潜进来的黑衣人,一进到院子,就发觉了月诺已经发现了他们。
随即这批黑衣人一个口哨放出,院门被猛地撞开,紧接着数十名黑衣人,就如黑色的潮水一般,一齐涌进了这个破败的小院。
早在第一批人进来的时候,月诺就已经拿了花谦落,从不离身的剑,站到了小屋的门口处。
在半黑的夜色中,月诺眼尖的打量了数名黑衣人的衣衫,果然不出她所料,全部都是上好的锦缎,上面一碧波为饰,一动一行间,均像碧色的波纹,在黑色的潮水中涌动的样子,正是碧梨宫的男子所独有的衣衫配饰了。
月诺依靠在门口,屋里花谦落和沈行坐在,被月诺失控弄断的,却又被沈行刚刚拼上的桌前对弈。
月诺顺着一种黑衣人的目光,也瞟了一眼屋内的两个人,心里倒是极其纳闷,这两人是从哪变出来的棋。
月诺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碧梨宫宫主慕白可好?许久不见,倒是十分想念。”
月诺也不想跟他们打马虎眼,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为首的黑衣人原本根本没想插手,只是隐在院外的暗处休息,可是当他听到月诺的话时,顿时一惊,忙打马进了院子。
在为首的黑衣男子看向月诺的同时,月诺也看见了他,月诺心里一惊,刚才她在屋里,明明感觉到了很强大的内息涌动,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内息释放,但是月诺却精准无误的感觉到了。
但是刚才院中的这些黑衣人中,并没有一个能让月诺感觉出能有那样压力的人,直到为首的这个黑衣人一路面,月诺这才心有所悟,原来竟是他。
月诺虽然暗暗心惊,但是却对着那刚进来的黑衣人一笑,道:“我当是谁,原来竟是熟人来访。”
屋内的花谦落一听月诺的话,也抬头向外瞧了一瞧,这一瞧便使得花谦落执着棋的手,微微一抖,却又不着痕迹的落下了一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从皇宫里绑了月诺,又于花谦落交手,过了数招的听风。
听风也显然是看到了月诺,和屋里的花谦落。
听风见到是月诺执剑挡在门外,又见花谦落老神在在的在屋内下棋,顿时有些奇怪,但是很快他就将那种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遇见月王,哦,不,应该说是月朔国的皇后娘娘,可是皇后娘娘不是同国君在月朔国的皇宫里,怎么如今会在这种地方,难不成竟是私逃了出来?”
听风原本见到月诺时,是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喜悦的,但是一想到如今月诺的身份,却气不打一处来,咄咄逼人的说道。
听了听风的话,月诺一怔,原本月诺虽然对听风没什么好感,但至少也是不讨厌他的,没想到听风竟然一上来,口气就十分恶劣的诋毁她。
月诺的气不打一处来,故意说道:“怎么?我以为你看到我会开心,怎么这么生气呢?我还没多谢你,当初给我解了身上的迷1药,不然我哪里能逃得出来。”
“谁……”听风一听月诺竟然如此说,明明就是要诬陷他,挑拨离间,刚要反驳却被月诺给堵了回去。
“我来这里,当然是因为知道你在这儿,不然怎么好好地皇宫不待,千里迢迢的跑到这种不是人待的地方,谁想到见了你,你却如此说我……”
月诺边说,边像个怨妇一般指责听风,眼里还逼真的含着水雾,似是真的如她所说一般受了极大的委屈。
从没面对过女人,尤其是月诺这种,拥有现代人思想的女人的听风,听了月诺的话,竟然信以为真,眼中有些期待的闪动了几下,“你说的是真的?”
月诺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几滴,却倔强的用手背抹了去,手里的长剑剑花一抖,道:“既然不信我,那你还不让人过来抓我。”
月诺从没想过听风会真的相信她的话,毕竟她名义上的夫君花谦落,此时就在屋里坐着呢。月诺不过是看出他的手下中,有些人的眼底闪过不耐之色,想让他的手下误会他,好有乘乱寻了退路,可是听风真的就如此简单的相信了她。
听风听到月诺如此说,顿时犹豫了,他这次是主动要来的任务,但是他带来的这些人,却并不是他的人。
听风因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