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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凝望,痴痴流连,不舍移开双目,不舍放开双手。
“洛阳,洛阳。”他忽然轻声呢喃,手,无意识的轻抬了一下。
我心一跳,慌忙闭上眼睛,仿佛做坏事被捉个正着的小孩子。停了好一会,长恭却无动静,我偷偷睁眼,却发现他仍然熟睡,原来刚才不过是他的一声梦呓而已。
为何,他会在梦里念着‘洛阳’?
想着自己的心虚,不禁又好笑。我依然侧躺身子,凝望着睡在我枕边的美丽男子,心中突然忆起一句话,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却,自己羞红了脸颊。
时光,缓缓流逝。掂量着时辰不早,我正要悄悄起身,却发现长恭的睫毛微微一动,我慌忙又闭上眼睛,这回,他,是真的醒了。
“木兰。”他轻声唤我,我双眼紧阖,干脆装睡。良久,身侧的他却没有动静,我又不敢睁开眼睛,只得心中默念道,长恭,长恭,快点起身,快点下榻去,快点。
然而,等待我的却是久久地安静,静到我可以听到自己如雷声鼓点般的心跳,身侧是他的呼吸声,呼吸带出的热气越来越近,仿佛就在我的眼角,颊边,酥痒的感觉让我终于按捺不住,猛然睁开了眼睛。
印入眼帘的,是他近在咫尺的笑脸,秋水明眸,廖若辰星,韶华稚颜,颠倒众生。
我脸颊渐渐泛起潮红,道:“你,醒了?”他好整以瑕的望着我,唇角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仿佛看透了我此时的心虚,猜透了我心中深藏的心事。
“嗯!”他笑着坐起,轻甩手臂,回首对我笑道:“木兰,你睡觉果然好不老实,昨夜,你将我的胳膊当枕头,拽着睡了整夜!”
“我,我天性惧寒。”我面红耳赤,辩道:“你还不是一样,你还……”
“我怎么了?”他诧异问。“呃,没,没什么!”平时我倒还算口齿伶俐,此时,却笨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他凤眸扬起,笑颜绝世,双眸,若江南三月烟雨,清新潋滟。“木兰,你知道吗?方才,望着你静静的睡在我身侧,我竟然想起了一首旧诗。”
“什么诗?”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流盼发姿媚,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衾裳。”他一字一句的念,眸似桃花,飞雾流烟,一丝戏谑的笑扬起。
我早已羞红了脸,随手抓起枕头砸他,恼道:“你若是安陵君,我也不是龙阳君呀。”长恭左闪右避,一把攫住我的手,笑得如孩子一般,继续念道:“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丹青著明誓,永世不相忘。”
我弃了枕头,捂着耳朵,道:“长恭,我真恼了!”“木兰,我不念了。”他凑至我身侧,赔笑道,我仍气呼呼的不理他,他的笑意凝在唇角,轻声道:“我不是安陵君,你亦不是龙阳君。只不过,你颇似我朝思暮想的一个女子罢了。”
第231章:我今为汝歌一曲 1
雪,已经连续下了十余天了。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厚厚的大雪,将天地、山河、万物,变成白茫茫一片。瑞雪兆丰年,这个初春,一切,仿佛回到了亘古之初,举目所及皆是纯洁的颜色。
我站在晋阳的城墙上,冷得轻轻跺脚,双手冰凉,唯有捂在唇边不停呵气取暖,清冷的空气,冻得人鼻尖通红,说话时,呼吸皆呵成白雾,渺渺依依。城中尚且如此,城外那些冰雪中扎营的周军、突厥军,又将如何坚持呢?
从围城伊始,齐军主帅兰陵王就主张坚守不出,刺史段韶亦笑言道,这场雪,只怕再下十数天也停不了,晋阳城中粮草充实,我们在只需固守城防以逸待劳,而突周联军则在冰天雪地里忍冻挨饿,假以时日,孰胜孰败,一目了然。
所以这几天,齐人任凭周人、突厥人在城外叫嚣搦战,杨忠让兵士将高氏一族祖宗十八代几乎都问候了个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然而,城中之人一概置之不理,久之,杨忠亦无可奈何。
朔风凛凛,雪又开始下了,吹绵扯絮一般,在灰蒙蒙的天幕轻舞,落地。
晋阳城下,数千玄黑铁甲北周将士正纵马往来,马蹄凌乱,在城下扬起雪雾,这些人,从清晨骂到响午,仍未停口。不外乎是缩头乌龟,不敢出城,抑或高氏一族乱无耻,堪比禽兽之类的。段韶依然让众将士以绵花塞耳,不准理会。
然而,城下有人开始叫嚣,“高长恭,你这胆小的鼠辈,有本事,你就出城来跟爷爷我真刀实枪的大战一回,也让你知道我陈留郡公杨整的厉害!!
陈留郡公杨整,乃元帅杨忠之胞弟,这杨整今天一开口骂,句句直指长恭,他在城楼下纵马驰骋,大声辱骂道:“人人都说你兰陵王高长恭生得貌美,堪比绝代佳人,你倒是掀开面具让我们这帮大老爷们瞧瞧,你究竟是怎么个美法?若真过得了你爷爷我的法眼,我杨整或可以保荐你入我北周后宫,给我们的皇上当个妃子去,也好过你跟你们的皇帝叔叔,叔侄**呀!”
杨整每骂一句,他身边的将士便大笑着吆喝一声,我听得他越骂越不堪入耳,亦气得面红耳赤。暗自庆幸,好在,好在长恭今晨进宫面圣,不在这儿。否则,以他的洁净脾性,怎么能容人对自己如此辱骂?!
城下,数千北周军士挥戈摇臂,开始齐声呐喊:
天苍苍,野茫茫,北齐出了个兰陵王。
男儿生做女儿貌,青铜面具掩红妆。
叔叔禽兽乱朝纲,与侄同眠卧鸳鸯。
荒无耻度时日,未卜自身何时亡。
无数荒唐说不尽,高氏一族尽豺狼。
第232章:我今为汝歌一曲 2
城下的周军皆勒马在箭程之外,呐喊声一声比一声高,城头上的齐军双手紧攥成拳,皆面带怒容,胸怀愤慨,早已按捺不住。
兰陵王高长恭,是齐人心目中的战神,他们,怎能容得敌人对自己仰慕之人如此诋毁!?
我几乎是奔入箭楼,刺史段韶负手而立,闭眸养神,对城下的动静充耳不闻。“大人。”我膝跪道:“大人,请大人下令齐军将士诵木兰所做之歌!”
“哦!”段韶睁开双眸,道:“写给我瞧瞧!”
“是!”我走至案几前,将刚才在心中所思的腹稿一一写在纸上,段韶一边看,一边捋须微笑,待我写完后,他将纸拿在手中,默吟一遍,笑道:“来人!将此长歌传示众将士,告知他们,齐声诵读时,声音一定要盖过城下的周兵!”
来将接过纸,略微一瞧,眸中现出喜色,与我一齐跪谢道:“遵命!”
诗,很快在众人手中传递。我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长恭不要这么快回来。
然而,苍天,被阴云所覆,听不到我内心的祷告,远远的,我望见长恭一袭银铠白袍,手执长戟,正率部众纵马过来。
我跃身上马,疾驰奔下马道,将长恭拦在道中,长恭勒马扯辔,讶然问:“木兰,怎么了?”我正想编一个托词,然而,城外的呐喊声却再次响起:
男儿生做女儿貌,青铜面具掩红妆。
叔叔禽兽乱朝纲,与侄同眠卧鸳鸯。
尖锐的口哨,刺耳的吆喝,伴着声声示威般的大笑,从城门外,一声声传入耳中。长恭脸色一变,握戟的手紧攥成拳,凤眸中迅速燃起的火簇,渐渐地幽寒冰冷。
“驾!”他一声冷喝,擦身而过,纵马往城门奔去。
“长恭!”我掉转马首,急追上去,转瞬之间,他已奔至城门前,‘焰风’仿佛感觉到主人的怒火,高扬前蹄长声嘶鸣,城门守将面面相觑,长恭咬牙切齿,道“打开城门!”
“不能开!”我扬声制止,拦至长恭的马前,道:“长恭,你忘了段大人的嘱咐吗?你现在若是鲁莽出城,不正中了杨忠之计!?”
城外的辱骂呐喊仍在继续:
荒无耻度时日,未卜自身何时亡。
无数荒唐说不尽,高氏一族尽豺狼。
雪,漫天飘飞,轻轻的,落在他银色的铠甲上。
他是美若红颜的男子,有如在千军万马之中,娉婷玉立的一株莲花,或许,在这纷繁乱世,男儿当威猛立世,然而,当他凤眸冷凝时,却有着倾倒众生的绝代风华。
美貌,是身为男儿的悲哀吗?“男儿生做女儿貌,青铜面具掩红妆。”他轻声念,唇角扬起一丝讥讽的笑,冷峻的神情,却渐渐冷静下来。
一员从将策马上前,此人掏出耳中的棉团,揖手道:“王爷,木校尉说得对。城外之人骂来骂去,无非就是想引王爷您出去,只要王爷您在耳里多塞点棉花,他们也不过是浪费唇舌罢了!”
“正是!”我扯辔行至他身侧,点头微笑,“长恭,而且,他们会骂,我们也能骂呀!”
此时,晋阳城头,伴随着雷动的鼓声,数万北齐将士开始齐声喊:
天苍苍,野茫茫,北齐出了个兰陵王。
兰陵王,美名扬,有如天神从天降,
面具掩去风华貌,画戟一挥退豺狼。
叱咤风云丹青写。倜傥风流无法挡,
将军生有倾城色,世间少女尽徬徨,
风姿迷倒可汗女,芳心暗许心荡漾,
求亲使者结裙带,北周天子暗神伤。
兰陵王,美名扬,众将士,士气昂。
凯旋歌,高声唱,我今为汝歌一曲,
长歌一段段,
短歌一行行,
长歌短歌齐吟诵,唯有北齐兰陵王。
第233章:我今为汝歌一曲 3
一曲长歌,让城楼下的杨整气得哇哇大叫;他纵马上前,怒吼:“高长恭,你胆敢如此口出狂言!你给我出来,有本事的话,就不要做个缩头乌龟,快出来跟爷爷我大战一场!”回答他的,是箭矢如雨,杨整率众狼狈后退。
此时,晋阳城,高高的吊桥缓缓放低。
长恭率众五百部将飞奔出城门,在漫天的飞雪中,他持戟勒马而立,一袭白袍,身披银色兽面吞头连环铠,飘落的雪花,纷飞在他身侧,那绝美的容颜,面如冠玉,举世无双。
“木兰。”
兵列成阵,我与他并肩而立,他笑凝着我,紫金冠束发,丹凤眸轻扬,流光潋滟,唇角扬起炫目笑容,道:“木兰,你且看我如何‘画戟退豺狼’!”
我微笑,点头。
长恭策马向前,高声道:“杨整听着,兰陵王高长恭在此!
杨整从阵前拍马而出,此人是一个彪悍的汉子,络腮胡须,眼大如铃,不怒自威,长得倒颇有点似央视版《三国》中那位猛张飞的扮演者。此时,他在马上将长恭上下打量,大笑道:“哈,想不到北齐无人,居然让女子带兵打仗,嘿嘿,真是让我杨整大开眼界!”
“杨整,你会死得很惨!”我在心中替他暗自叹息。
震天的鼓点响起,在齐军将士的呐喊声中,长恭一言不发,拍马向前,与迎上前来的杨整斗在一起。焰风’的长鬃如火焰一般,映着白雪,在风里翻飞,马上,那扬戟向前的绝美男子,所向披靡,宛如战神在世,拂高天之云翳,仰日月之光辉。
两马相交,不过五招,杨整为他的狂妄付出了血的代价。不短短的一霎那,长恭的戟如流光划过,戟锋划破了杨整的铠甲,杨整捂着腹部,痛呼一声滚落下马,鲜血喷涌而出,溅在雪地里,凝成刺目的红花。
长恭扬戟一挥手,鼓点急促,五百铁骑呐喊着拍马向前。战马嘶鸣,刀戈相向,乱阵之中,那抹白色身影,所经之处,锐不可挡!
刺史段韶说得对,连日闭城不出,军中的士气如利剑急需舔血,对方焦燥,我方激昂,如此形势,只要出城应战,必可得胜而归。
跟随长恭出战的五百铁骑,尽为北齐精锐,多年来,他们随着兰陵王各方征战,五百人,无一不骁勇善战,这是一支铁铮铮的强劲之帅。而杨整带来的数千人先锋部,主帅阵亡,群心无主,在这五百骑的往来冲突之下,顿时阵脚大乱、溃不成军,纷纷向驻营方向逃奔。
晋阳城头上,段韶急令鸣金收兵。
“穷寇莫追。”长恭勒马扯辔。
然而,在我们左方、右方突然呐喊声威、雪尘扬起,两支周军冲突而来,原来,北周一早已经在两方设了伏兵,而前方的北周驻营,北周数万铁骑倾寨而出,迅如疾电,
周军纵马而来,迅如疾电,展眼,已将五百齐军,尽皆堵在城门之前。
一将自门旗下纵马而出,体貌雄异,仪容非常,朗声道:“兰陵王,久违了!”
来人,正是北周南路大元帅,杨忠。
第234章:我今为汝歌一曲 4
“杨忠。你以为,你能困得住我吗?”
长恭勒马转身,一丝笑意在唇边轻轻漾开,那笑,是极动人的,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众人所记得的,是那挥戟披靡戴着面具的少年将军,此时,这绝美的男子,于千军万马中展露倾世的笑颜,居然,让数万铁骑尽皆失魂,金戈铁马的战场,静谧的,折服于他蚀刻人心的绝美容姿之下。
然而,展眼间,他已敛了笑容。乌黑的瞳仁,闪烁着流光,长戟扬起,望后招手,高声道:“随本王一起活捉杨忠!”呐喊声顿起,五百骑来势汹汹,势不可挡,直冲入了周阵。
金鼓齐鸣,齐军尽着银铠,周军则披玄黑战甲,两军如黑白分明的棋子,在广袤苍穹之下,以大地为棋盘,展开亘古以来,人类从未停止过的嘶杀。
长恭纵马在先,于千军万马之中径奔中军,北周麾下之将士,如潮水分流,波开浪裂,竟然无一人能够抵挡。杨忠左右见长恭来势凶猛,几人簇拥着杨忠,拍马急逃。
‘焰风’急如闪电,长恭挺戟而追,马尾相衔,长戟弄影于杨忠的后背,眼看着就要追上,杨忠麾下一将挺刀相迎,阻遏了长恭之戟,几个回合后,此人被长恭一戟劈落下马。
杨忠扯辔喘息稍定,高声道:“弓弩手准备!”
“长恭,小心!”我一剑挥倒拦我之将,拍马赶了过去。
箭如骤雨,将我们困在其中。
长恭扬起长戟,我挥舞利剑,一枝枝断箭,纷纷坠地。
长恭拍马舞戟上前,那些弓弩手还未来得及撤退,已被长恭赶至,手起时,衣甲平过,血,喷涌而出。
兰陵王如此勇猛,杨忠率部将再次仓惶退后。
周军,溃散。
晋阳城楼上,鸣金之音再次响起。我知道,再继续下去,突厥之军赶至,我们会难以脱身。
无意的一转首,眸光所及处,却望见远处,有一正与人嘶杀的持槊小将,狮盔兽带,玄黑战甲,那熟悉的背影,让我扯辔勒马。他挺槊驰骋,连刺数人,勒马转身之际,正迎上我的目光。
马蹄零乱,剑影刀光,嘶杀呐喊声遮掩了一切,那少年痴然而立,仿佛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唇型微启,唤的分明是“灵儿。”
“木兰!”
一枝箭,在我眼前断作两截。
“你又在开小差了!”长恭勒马与我擦身而过,笑容轻绽。
城楼上,段大人数次鸣金。
“撤军!”
长恭亦知不可延缓,率先策马迤逦而走,众将士紧紧相随。
远远的,吊桥已经放低,五百骑迅疾奔向城门。行至吊桥时,早有周军上前拦截,然而,五百骑如彪虎生翼,周军哪里能拦得住,他们亦知城中伏有重兵,无人敢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尽回城中,展眼间,吊桥已经重新缓缓拉起。
第235章:遇刺 1
出城首战告捷,城中众将欢呼声鹊起。一进入城中,只见龙凤日月旗幡招展,一队军马拥簇着皇帝高湛而来。众将皆迅速翻身下马,山呼万岁,纷纷跪倒在雪地之中。
黄罗销金伞盖之下,皇帝高湛亲下龙凤辇,笑呼:“长恭。”急步迎上前来,双手托肘将长恭扶起,又示意众人:“众爱卿平身。”众人谢恩起身,高湛笑意盈盈,道“诸爱卿入阵奋勇退敌,朕心甚慰,有长恭与诸位在此,朕可于晋阳安枕无忧!”
众人复又跪低,山呼:“臣等托万岁鸿福。”
长恭笑问:“九叔何时到的?”
高湛道:“朕听闻你又亲自出城迎敌,心中担心,于是急着乘辇出宫。”此时的高湛眸光关切,仿佛一位疼爱侄儿的长辈,唇边勾勒出一丝欣慰的笑,笑对长恭道:“朕要见到你安然无恙,才可安心。”
高湛身侧一名男子谄媚而笑,道:“是呀,兰陵王,适才皇上见你在城外杀敌,可一直为你悬心不已呀!”此人与高湛年纪相仿,肤色白晳,五官精致,勾鼻美目,一望即知是胡人男子。
听闻高湛身边有一胡人宠臣,名唤和士开,甚得高湛喜爱,其为人风流谄媚,以善玩‘握槊’得君王宠,高湛甚至允许他自由出入宫闱,君臣二人如胶似漆、日夜相守,竟无一刻分离。朝中上下,对此人议论纷纷。
现在看来,这说话之人,必是和士开无疑。
“长恭多谢九叔关心。”长恭径向皇帝谢恩,他似乎并不喜欢和士开,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和士开一脸笑意顿时僵在唇角。
由于好奇,我不免多瞄了几眼胡士开,偏偏他的眸光扫过之时,与我的目光对个正着。我慌然低头,他轻‘咦’一声,眸光灼灼,盯着我上下打量。高湛亦望了过来,他见到是我,眸光闪烁,唇边勾勒起一丝轻邪玩味之笑。
和士开于高湛耳畔笑而低语:“皇上,这位小将,颇似一个人
“正是。”高湛道:“颇似太妃年轻的时候。”
我俯首不语,心中明白,他们嘴里所说的太妃,是柔然末代皇帝阿那瑰的幼女,齐主称之为蠕蠕公主,与嫁给西魏文帝元宝炬的柔然公主是亲姐妹,即是绛英公主的姨母。
据传,这位太妃倒也算得上是一位传奇女子。当时,柔然公主与齐国之间政治联姻,原本公主要嫁之人是高欢的长子高澄(即兰陵王高长恭之父),然而柔然皇帝却坚持要将女儿嫁给高欢,群臣亦力劝高欢自娶之,加上高欢皇后(现娄太后)甘愿让出后位,长子高澄也极力